第018章 警长
作为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森城的警方就如《功夫》里的警队一样，每当一场火并过后，警队总是姗姗来迟，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在罗素离开没多久，警队来了，他们面对血腥残酷杯盘狼藉的现场，叹息之后，便开始了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洗地流程。
感觉不如天朝…治安。
只是这一次洗地中，他们的惊讶超过了以往。这一仗，毒蛇帮和蝎尾会竟然全灭！这让他们彻底摆烂的治安现状，竟然出现了一丝可以挽救的曙光。
但这也是暂时的，因为市场就摆在那，瘾君子需要瘾品，人也需要挣钱，交易就不可避免。就算没有了毒蛇帮和蝎尾会，新的社团又会被重新组织起来，填补权力真空。
现场有4头魔鬼的尸体，看起来死状很是可怖，警察们在洗地的过程中，往往会心照不宣地绕过它们。
唯有一个看起来像西部警长装扮、头戴毛毡牛仔帽的白发大胡子老头，叼着石楠木烟斗，毫不避讳地静静注视着。
他深吸一口烟嘴，随着烟丝燃烧，热辣的烟气随之在口腔打转，然后被吸入肺里，温暖地在肺里徜详了一圈，这才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这血的颜色很奇怪…黑色的血…看来他们都中毒了，魔鬼之晶也被挖掉了。做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魔鬼，还是我们的猎魔人同行？”
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对老警长微鞠一躬，然后说道：“Sir，舞厅的监控拍下了火并的过程。”
“快带我去看看。”
“是。”
再怎么自暴自弃的警方，就算他们所有人都向罪恶屈服，但终究还是会出现一两道白月光，试图照亮森城的黑暗。
年迈的老警长和年轻警员一起来到监控室，调阅录像，最终看到了打斗的全过程。
年轻的警员拍案而起，指着屏幕冷冷道：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仅挖掉了魔鬼之晶，还取走了两把危险的管制枪械！这会为城市治安带来巨大风险的！”
老警长看了警员一眼，笑了笑，道：“冷静，孩子，我们再回放一遍。”
年轻的警员熟练地操作着设备，将录像回放到某一段，再回放到某一帧，此时画面中，罗素刚好从贵妇的男宠兜里搜出车钥匙来。
“这具尸体应该是娜娜心爱的舔脚男了，他经常开着他那辆红色的法拉利288招摇过市…那个凶手，肯定是开走的这辆车。”年轻的警员提醒道。
“那又如何？”老警长反问道。
“我知道这辆车的牌照，我们可以在全城范围内，搜索这辆车！只要能及时找到车，就能抓住那个家伙！”
老警长笑着摇了摇头：
“罗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森城警局的工作和动员效率，你不可能指望这帮懒虫有着像我们一样对责任的执著和热情，根本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而且就算能找到那辆车，时间怕也是过了很久。这家伙是个老油条，监控里他就戴着墨镜和口罩，手上可能还涂了东西。在没有肖像和指纹的情况下，我们很难找到他。这么长时间，足够他如河流汇入大海般，混入这座城市中了。”
那个被称为罗兰的年轻警员闻言一愣，又问道：“那怎么办？”
警长指着贵妇被挖开的胸膛，淡淡说道：
“我看过了全程，他只是使用了魔鬼之力，但没有变身，说明他是人类…一个极其罕见的、能够被我们拉拢的、觉醒了魔鬼之力的人类。”
“你再看那4具魔鬼的尸体，他将魔鬼之晶都挖了出来，在此之前和之后，却没有伤害一个人类。显而易见，他的目标，就是魔鬼。利用这一点，通过电视台和报社的关系，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他。”
“找到他？而不是逮捕他？”
“这就要看他的态度了。”
……
正如老警长所说的那样，罗素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行驶至某家杂货店后，便停了下来。
他买了一个大大的背包，以及一个大提琴琴盒，将枪支弹药一股脑地装了进去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辆红色的法拉利，就这样被遗弃在了停车场的某个角落，而罗素则回到了出租屋中。
他看了看那些从魔鬼胸腔里挖出的红色结晶，试图研究出一些所以然来，但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结果。
他重新将红色结晶揣回兜里，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罗素准时醒来，吃完早餐、戴上帽子、捂了个严严实实后，他找起了报亭。
清晨的阳光并不舒适，罗素沐浴在晨曦之中，只觉得滚烫热辣，一时间浑身无力。此时此刻，他这具被灵能淬炼过的血族身体，已然和凡人无异了。
他强拖着不适的身体，来到报亭，买了最新期刊的森城报，发刊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罗素现在需要找到一些魔鬼的线索，而最新期刊的报纸，无疑是线索的重要来源。
然而令罗素失望的是，上面刊载的新闻都是老生常谈，无非是
“森城失业率连续5个月下降，创历史新低”、
“森城警方破获了xx重大入室抢劫案件”、
“森城重工完成了一项xx的大单，创历史新高”…
诸如此类歌功颂德的政治经济新闻，仿佛森城的一切都在向前发展，呈欣欣向荣之势。
但几乎没有一则新闻是与魔鬼之类的超自然生物相关的。
等等…
罗素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版面看到了一则小新闻，似乎隐藏着蛛丝马迹：
“近日森城城北1街、城北2街、城北3街发生多起凶杀案，死因是喉咙被撕咬导致的失血过多，死者的胸膛无一例外被利器剖开，再剜出心脏，死亡时间推断为午夜2点-6点，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请附近居民减少外出，注意人身安全。”
死因为…撕咬喉咙导致的失血过多？还挖出心脏？
这太可疑了，现代社会，哪个正常人会他妈咬人，还把人活活咬死，还挖出心脏？难道你就不能下毒、开枪，再不济也拿把刀呢？
最合理的解释是…凶手不是人，而是魔鬼。
罗素折好报纸，这时报亭里的电视又传来声音：
“这里是森城市立电视台外派记者斯蒂娜，我正位于‘畜栏已经打开’酒吧，现场为您播报一则新闻。”
“据目击者透露，今天凌晨2点，该酒吧发生了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案，一个肌肉强健但衣着赤裸的成年男子进入酒吧，迅速咬死了4名市民，并剜出心脏。”
“当警员赶到那里时，凶手已经离开了作案现场。请各位市民提前做好防范，注意人身安全。”
伴随着斯蒂娜流畅肃穆的报道，镜头也从记者的俏脸上移开，缓缓扫向酒吧的内部。
显然这里已经布置成了凶案现场，绝大部分被凶手破坏过的痕迹都被保存了下来。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瓶和撞烂了的各色桌椅，甚至还有一条长达4米的深邃沟壑！
死者所在的位置也用白线圈了起来，周围设置下了警戒线，尸体也已经被搬走。
透过镜头缓缓扫过的凶杀画面，罗素一眼就注意到了现场恐怖的破坏痕迹：那条沟壑，宛若被天神的巨斧砍过一般！这种破坏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这种力量，只可能是灵能了。
罗素猛然意识到，也许自己该去一趟那里。
这座名为“畜栏已经打开”的酒吧。
就在罗素离开没多久，警队来了，他们面对血腥残酷杯盘狼藉的现场，叹息之后，便开始了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洗地流程。
感觉不如天朝…治安。
只是这一次洗地中，他们的惊讶超过了以往。这一仗，毒蛇帮和蝎尾会竟然全灭！这让他们彻底摆烂的治安现状，竟然出现了一丝可以挽救的曙光。
但这也是暂时的，因为市场就摆在那，瘾君子需要瘾品，人也需要挣钱，交易就不可避免。就算没有了毒蛇帮和蝎尾会，新的社团又会被重新组织起来，填补权力真空。
现场有4头魔鬼的尸体，看起来死状很是可怖，警察们在洗地的过程中，往往会心照不宣地绕过它们。
唯有一个看起来像西部警长装扮、头戴毛毡牛仔帽的白发大胡子老头，叼着石楠木烟斗，毫不避讳地静静注视着。
他深吸一口烟嘴，随着烟丝燃烧，热辣的烟气随之在口腔打转，然后被吸入肺里，温暖地在肺里徜详了一圈，这才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这血的颜色很奇怪…黑色的血…看来他们都中毒了，魔鬼之晶也被挖掉了。做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也是魔鬼，还是我们的猎魔人同行？”
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对老警长微鞠一躬，然后说道：“Sir，舞厅的监控拍下了火并的过程。”
“快带我去看看。”
“是。”
再怎么自暴自弃的警方，就算他们所有人都向罪恶屈服，但终究还是会出现一两道白月光，试图照亮森城的黑暗。
年迈的老警长和年轻警员一起来到监控室，调阅录像，最终看到了打斗的全过程。
年轻的警员拍案而起，指着屏幕冷冷道：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仅挖掉了魔鬼之晶，还取走了两把危险的管制枪械！这会为城市治安带来巨大风险的！”
老警长看了警员一眼，笑了笑，道：“冷静，孩子，我们再回放一遍。”
年轻的警员熟练地操作着设备，将录像回放到某一段，再回放到某一帧，此时画面中，罗素刚好从贵妇的男宠兜里搜出车钥匙来。
“这具尸体应该是娜娜心爱的舔脚男了，他经常开着他那辆红色的法拉利288招摇过市…那个凶手，肯定是开走的这辆车。”年轻的警员提醒道。
“那又如何？”老警长反问道。
“我知道这辆车的牌照，我们可以在全城范围内，搜索这辆车！只要能及时找到车，就能抓住那个家伙！”
老警长笑着摇了摇头：
“罗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森城警局的工作和动员效率，你不可能指望这帮懒虫有着像我们一样对责任的执著和热情，根本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而且就算能找到那辆车，时间怕也是过了很久。这家伙是个老油条，监控里他就戴着墨镜和口罩，手上可能还涂了东西。在没有肖像和指纹的情况下，我们很难找到他。这么长时间，足够他如河流汇入大海般，混入这座城市中了。”
那个被称为罗兰的年轻警员闻言一愣，又问道：“那怎么办？”
警长指着贵妇被挖开的胸膛，淡淡说道：
“我看过了全程，他只是使用了魔鬼之力，但没有变身，说明他是人类…一个极其罕见的、能够被我们拉拢的、觉醒了魔鬼之力的人类。”
“你再看那4具魔鬼的尸体，他将魔鬼之晶都挖了出来，在此之前和之后，却没有伤害一个人类。显而易见，他的目标，就是魔鬼。利用这一点，通过电视台和报社的关系，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他。”
“找到他？而不是逮捕他？”
“这就要看他的态度了。”
……
正如老警长所说的那样，罗素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行驶至某家杂货店后，便停了下来。
他买了一个大大的背包，以及一个大提琴琴盒，将枪支弹药一股脑地装了进去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辆红色的法拉利，就这样被遗弃在了停车场的某个角落，而罗素则回到了出租屋中。
他看了看那些从魔鬼胸腔里挖出的红色结晶，试图研究出一些所以然来，但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结果。
他重新将红色结晶揣回兜里，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罗素准时醒来，吃完早餐、戴上帽子、捂了个严严实实后，他找起了报亭。
清晨的阳光并不舒适，罗素沐浴在晨曦之中，只觉得滚烫热辣，一时间浑身无力。此时此刻，他这具被灵能淬炼过的血族身体，已然和凡人无异了。
他强拖着不适的身体，来到报亭，买了最新期刊的森城报，发刊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罗素现在需要找到一些魔鬼的线索，而最新期刊的报纸，无疑是线索的重要来源。
然而令罗素失望的是，上面刊载的新闻都是老生常谈，无非是
“森城失业率连续5个月下降，创历史新低”、
“森城警方破获了xx重大入室抢劫案件”、
“森城重工完成了一项xx的大单，创历史新高”…
诸如此类歌功颂德的政治经济新闻，仿佛森城的一切都在向前发展，呈欣欣向荣之势。
但几乎没有一则新闻是与魔鬼之类的超自然生物相关的。
等等…
罗素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版面看到了一则小新闻，似乎隐藏着蛛丝马迹：
“近日森城城北1街、城北2街、城北3街发生多起凶杀案，死因是喉咙被撕咬导致的失血过多，死者的胸膛无一例外被利器剖开，再剜出心脏，死亡时间推断为午夜2点-6点，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请附近居民减少外出，注意人身安全。”
死因为…撕咬喉咙导致的失血过多？还挖出心脏？
这太可疑了，现代社会，哪个正常人会他妈咬人，还把人活活咬死，还挖出心脏？难道你就不能下毒、开枪，再不济也拿把刀呢？
最合理的解释是…凶手不是人，而是魔鬼。
罗素折好报纸，这时报亭里的电视又传来声音：
“这里是森城市立电视台外派记者斯蒂娜，我正位于‘畜栏已经打开’酒吧，现场为您播报一则新闻。”
“据目击者透露，今天凌晨2点，该酒吧发生了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案，一个肌肉强健但衣着赤裸的成年男子进入酒吧，迅速咬死了4名市民，并剜出心脏。”
“当警员赶到那里时，凶手已经离开了作案现场。请各位市民提前做好防范，注意人身安全。”
伴随着斯蒂娜流畅肃穆的报道，镜头也从记者的俏脸上移开，缓缓扫向酒吧的内部。
显然这里已经布置成了凶案现场，绝大部分被凶手破坏过的痕迹都被保存了下来。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瓶和撞烂了的各色桌椅，甚至还有一条长达4米的深邃沟壑！
死者所在的位置也用白线圈了起来，周围设置下了警戒线，尸体也已经被搬走。
透过镜头缓缓扫过的凶杀画面，罗素一眼就注意到了现场恐怖的破坏痕迹：那条沟壑，宛若被天神的巨斧砍过一般！这种破坏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这种力量，只可能是灵能了。
罗素猛然意识到，也许自己该去一趟那里。
这座名为“畜栏已经打开”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