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那些负面能力
柳依依的检测没有什么结果，按照她的说法，想要治疗这种基因突变，只有去玉京国立医院做基因修改手术......
然而同时柳依依也推测，即使见了鬼手术成功，张济川的基因仍然会被超凡力量篡改回去......
她的建议是在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之前，暂时不去管它。
张济川没有选择，只好乖乖听医嘱。
“学校应该有棋牌社......”
离开校医室时，张济川琢磨着是不是去棋牌社过过牌瘾。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有别的事等着他。
写论文！
‘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的负面能力，三天之内写五篇不少于五万字的论文。原本是不少于十万字，但张济川只需要承受一半的负面能力，因此降到了五万字。
“我记得奥古斯丁·柯西就是个高产的论文狂魔，而且每篇论文都是长篇大论，一度让期刊社拒绝刊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负面能力吧？”
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像是闹钟不停地催促着他：“写论文、写论文、写论文......”
二十五万字，三天......张济川脑袋都木了，做毕业设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赶的啊。
“嗯？毕业设计？”
书房里，张济川眼睛一亮：“对啊，我可以把我穿越前的毕业设计掐头去尾抄一遍啊......反正也才写完一个月，论文内容大致都还记得，再加上我们文科生信手拈来的水字数能力，二十五万字绰绰有余！”
穿越前，张济川刚刚将毕业论文交给导师审核过了，然后就前往一线城市面试，然后就穿越了......
严格来说，穿越前张济川还没有参与毕业答辩，没有拿到毕业证。
于是，张济川打开电脑上的办公软件，在上面敲了一行字：从‘汉谟拉比法典’、‘云梦睡虎地秦简’等物品分析东西方法律体系的演变过程（一）。
是的，张济川打算将自己的毕业论文拆分成五分，充分利用水字数的本事，来对付‘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的负面能力。
啪啪啪啪！——
键盘声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张济川顶着一对熊猫眼开始继续赶稿，除了吃喝拉撒一整天都在电脑前。
他文思如泉涌，有了‘《论语》残片’对智力的增幅，水字数对他而言简直是小事一桩。
第二天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是这个世界的‘母亲’打来的。
“妈......”张济川敲键盘的手一停，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可能是鸠占鹊巢的原因，他对父亲母亲以及弟弟妹妹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渴望亲情，也愿意替原主尽孝，但另一方面，又担心哪天他们知道了真相......
这一个月来，张济川每周固定打一个电话给‘母亲’，聆听她的唠叨，以慰藉自己的心灵。从少数的几次电话接触，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传统、典型的母亲，没有特别大的事尽量不愿意给孩子添麻烦，这是‘母亲’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
他接起电话：“妈！”
电话那头，母亲袁霞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张济川也只捡让她放心的说，绝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刚刚跟人决斗......
寒暄过后，袁霞说出来意：“济川，你都毕业了，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谈对象了？”
谈对象？......用脑过度、反应有些迟缓的张济川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催婚？
他连忙道：“妈，我这刚开始工作呢，没时间......”
他没说完袁霞就抢着道：“妈妈知道你工作忙，所以给你物色了一个相亲对象，是你爸的朋友的远方表亲，也在玉京工作......”
相亲......张济川石化。
还老爸的朋友的远方表亲......
开什么玩笑......张济川当即拒绝：“好的，妈！”
说完他就愣了：“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想拒绝的吧？怎么说出口就变成了答应了？”
一道灵光闪现，张济川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了：“不是吧......‘《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
‘《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一字谓之曰：顺——发动后超凡能力后，宿主在一定时间内不能违背长辈的意志，持续时间视超凡物品与宿主的品阶综合判定。
过去三天里，张济川曾多次使用‘《论语》残片’，每一次发动超凡能力，负面能力‘一字谓之曰：顺’的时间都在累积......
卧了个大槽......张济川连忙道：“妈咱们能不能晚几天再讨论......”
电话那头，母亲袁霞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惊喜地道：“哎呀，济川你怎么这么懂事，妈妈还担心你会抗拒准备了好多说辞呢......但这都不重要，既然你答应了，我马上把人家姑娘的联系方式给你发过来，你好好跟人家联系......”
嘟嘟......
母亲挂断了电话。
张济川：“我......”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回想起当初看中‘《论语》残片’的原因：没有长辈在玉京，负面能力相当于不存在，但他忽略了电话......
他看着手上的手机，琢磨着是不是把它砸了。
“哎，算了，要是父母联系不上我，只怕会直接跑到玉京来，到那时，只怕有千百个不能拒绝的要求......”
滴滴——
袁霞发来讯息，是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和电话。
脑海里一个声音催促张济川：“联系她、联系她、联系她......”
另一个声音：“写论文、写论文、写论文......”
还有第三个声音：“去打牌啊、去打牌啊、去打牌啊......”
我要不要在棋牌室约妹子来写论文？......他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摒弃杂念，张济川继续赶论文，直到第三天深夜，砰的一声，他把键盘敲爆了的时候，五篇论文终于赶完了……
十指已经没有知觉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睡了两个小时，在第四天的早上，张济川从睡梦中被惊醒，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催促：“去发表、去发表、去发表……”
他暴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些声音震出去，已经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啊……
然而负面能力才不管他的起床气，催促个不停……
哎……
折腾一番后，张济川无奈地接受现实，乖乖起床，将论文打印出来，送往学校的论文审核办公室。
玉京大学的老师都是有论文要求的，有专门的老师负责审核，审核通过后会发表在校刊上，优秀的论文还会以学校的名义送到有名的期刊去发表。
去论文审核办公室的途中，张济川看到手机有一条陌生讯息：
“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大家都是为了应付长辈催婚，你就不能假装跟我聊一下，然后以三观不合回复各自的长辈吗？”
是那个女孩儿……
“回复她、回复她、回复她……”脑海里，‘《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化成催命般的声音。
张济川想了想，回复道：“不好意思，我为我的无礼道歉。前两天我都在赶论文，近期可能还要去一趟覆土，可能没有时间和您联系，能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吗？”
滴滴！
那个女孩儿回信：“去覆土？你是超凡生物？”
张济川：“刚刚成为超凡生物不久。”
那个女孩儿：“好吧，那等你回来见一面吧，不见面只怕长辈那里不好交差。”
张济川：“好的！”
呼……终于应付过去了，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张济川感到压力山大。
不过他没有说谎，等吸收了圣魂水，绑定第三件超凡物品后，他就要去当罗杰尼老师的助教，一起去覆土，避避风头。
这是达西主任的安排。
论文审核办公室，负责的周主任和几个老师都去开研讨会了，一个助教收了张济川的论文：“这位老师，您的论文我先收着，等老师们回来，我会转呈给他们的。”
“好的，谢谢了。”张济川道了谢便离开了，至此，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留下的负面力量从他体内消失。
张济川离开后，论文审核办公室的年轻助教掂了掂手里的论文，面色古怪：“这么厚？这位老师看上去挺年轻啊，能写这么多？该不会全是注水内容吧？”
他想了想，把张济川的论文送到资历最浅的蒋老师办公室。
…………
…………
一间装潢雅致的书房里，猩红的血花溅射到墙上的字画上。
齐助理修长的天鹅颈被捏碎，鲜血狂涌，惊恐的神色凝固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知道了，校长，明天我就动身去尼古拉斯王朝……”
身上染血的臧飞放下电话，冷漠地看着齐助理的尸体，声音如腊月里的坚冰：“我让你看好他的，不要酿成大错，你为什么没有看好他……
“还有你，张济川！等我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同时柳依依也推测，即使见了鬼手术成功，张济川的基因仍然会被超凡力量篡改回去......
她的建议是在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之前，暂时不去管它。
张济川没有选择，只好乖乖听医嘱。
“学校应该有棋牌社......”
离开校医室时，张济川琢磨着是不是去棋牌社过过牌瘾。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还有别的事等着他。
写论文！
‘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的负面能力，三天之内写五篇不少于五万字的论文。原本是不少于十万字，但张济川只需要承受一半的负面能力，因此降到了五万字。
“我记得奥古斯丁·柯西就是个高产的论文狂魔，而且每篇论文都是长篇大论，一度让期刊社拒绝刊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负面能力吧？”
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像是闹钟不停地催促着他：“写论文、写论文、写论文......”
二十五万字，三天......张济川脑袋都木了，做毕业设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赶的啊。
“嗯？毕业设计？”
书房里，张济川眼睛一亮：“对啊，我可以把我穿越前的毕业设计掐头去尾抄一遍啊......反正也才写完一个月，论文内容大致都还记得，再加上我们文科生信手拈来的水字数能力，二十五万字绰绰有余！”
穿越前，张济川刚刚将毕业论文交给导师审核过了，然后就前往一线城市面试，然后就穿越了......
严格来说，穿越前张济川还没有参与毕业答辩，没有拿到毕业证。
于是，张济川打开电脑上的办公软件，在上面敲了一行字：从‘汉谟拉比法典’、‘云梦睡虎地秦简’等物品分析东西方法律体系的演变过程（一）。
是的，张济川打算将自己的毕业论文拆分成五分，充分利用水字数的本事，来对付‘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的负面能力。
啪啪啪啪！——
键盘声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张济川顶着一对熊猫眼开始继续赶稿，除了吃喝拉撒一整天都在电脑前。
他文思如泉涌，有了‘《论语》残片’对智力的增幅，水字数对他而言简直是小事一桩。
第二天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是这个世界的‘母亲’打来的。
“妈......”张济川敲键盘的手一停，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可能是鸠占鹊巢的原因，他对父亲母亲以及弟弟妹妹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渴望亲情，也愿意替原主尽孝，但另一方面，又担心哪天他们知道了真相......
这一个月来，张济川每周固定打一个电话给‘母亲’，聆听她的唠叨，以慰藉自己的心灵。从少数的几次电话接触，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传统、典型的母亲，没有特别大的事尽量不愿意给孩子添麻烦，这是‘母亲’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
他接起电话：“妈！”
电话那头，母亲袁霞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张济川也只捡让她放心的说，绝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刚刚跟人决斗......
寒暄过后，袁霞说出来意：“济川，你都毕业了，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谈对象了？”
谈对象？......用脑过度、反应有些迟缓的张济川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催婚？
他连忙道：“妈，我这刚开始工作呢，没时间......”
他没说完袁霞就抢着道：“妈妈知道你工作忙，所以给你物色了一个相亲对象，是你爸的朋友的远方表亲，也在玉京工作......”
相亲......张济川石化。
还老爸的朋友的远方表亲......
开什么玩笑......张济川当即拒绝：“好的，妈！”
说完他就愣了：“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想拒绝的吧？怎么说出口就变成了答应了？”
一道灵光闪现，张济川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了：“不是吧......‘《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
‘《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一字谓之曰：顺——发动后超凡能力后，宿主在一定时间内不能违背长辈的意志，持续时间视超凡物品与宿主的品阶综合判定。
过去三天里，张济川曾多次使用‘《论语》残片’，每一次发动超凡能力，负面能力‘一字谓之曰：顺’的时间都在累积......
卧了个大槽......张济川连忙道：“妈咱们能不能晚几天再讨论......”
电话那头，母亲袁霞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惊喜地道：“哎呀，济川你怎么这么懂事，妈妈还担心你会抗拒准备了好多说辞呢......但这都不重要，既然你答应了，我马上把人家姑娘的联系方式给你发过来，你好好跟人家联系......”
嘟嘟......
母亲挂断了电话。
张济川：“我......”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回想起当初看中‘《论语》残片’的原因：没有长辈在玉京，负面能力相当于不存在，但他忽略了电话......
他看着手上的手机，琢磨着是不是把它砸了。
“哎，算了，要是父母联系不上我，只怕会直接跑到玉京来，到那时，只怕有千百个不能拒绝的要求......”
滴滴——
袁霞发来讯息，是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和电话。
脑海里一个声音催促张济川：“联系她、联系她、联系她......”
另一个声音：“写论文、写论文、写论文......”
还有第三个声音：“去打牌啊、去打牌啊、去打牌啊......”
我要不要在棋牌室约妹子来写论文？......他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摒弃杂念，张济川继续赶论文，直到第三天深夜，砰的一声，他把键盘敲爆了的时候，五篇论文终于赶完了……
十指已经没有知觉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睡了两个小时，在第四天的早上，张济川从睡梦中被惊醒，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催促：“去发表、去发表、去发表……”
他暴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些声音震出去，已经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啊……
然而负面能力才不管他的起床气，催促个不停……
哎……
折腾一番后，张济川无奈地接受现实，乖乖起床，将论文打印出来，送往学校的论文审核办公室。
玉京大学的老师都是有论文要求的，有专门的老师负责审核，审核通过后会发表在校刊上，优秀的论文还会以学校的名义送到有名的期刊去发表。
去论文审核办公室的途中，张济川看到手机有一条陌生讯息：
“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大家都是为了应付长辈催婚，你就不能假装跟我聊一下，然后以三观不合回复各自的长辈吗？”
是那个女孩儿……
“回复她、回复她、回复她……”脑海里，‘《论语》残片’的负面能力化成催命般的声音。
张济川想了想，回复道：“不好意思，我为我的无礼道歉。前两天我都在赶论文，近期可能还要去一趟覆土，可能没有时间和您联系，能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吗？”
滴滴！
那个女孩儿回信：“去覆土？你是超凡生物？”
张济川：“刚刚成为超凡生物不久。”
那个女孩儿：“好吧，那等你回来见一面吧，不见面只怕长辈那里不好交差。”
张济川：“好的！”
呼……终于应付过去了，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张济川感到压力山大。
不过他没有说谎，等吸收了圣魂水，绑定第三件超凡物品后，他就要去当罗杰尼老师的助教，一起去覆土，避避风头。
这是达西主任的安排。
论文审核办公室，负责的周主任和几个老师都去开研讨会了，一个助教收了张济川的论文：“这位老师，您的论文我先收着，等老师们回来，我会转呈给他们的。”
“好的，谢谢了。”张济川道了谢便离开了，至此，奥古斯丁•柯西的院士勋章留下的负面力量从他体内消失。
张济川离开后，论文审核办公室的年轻助教掂了掂手里的论文，面色古怪：“这么厚？这位老师看上去挺年轻啊，能写这么多？该不会全是注水内容吧？”
他想了想，把张济川的论文送到资历最浅的蒋老师办公室。
…………
…………
一间装潢雅致的书房里，猩红的血花溅射到墙上的字画上。
齐助理修长的天鹅颈被捏碎，鲜血狂涌，惊恐的神色凝固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知道了，校长，明天我就动身去尼古拉斯王朝……”
身上染血的臧飞放下电话，冷漠地看着齐助理的尸体，声音如腊月里的坚冰：“我让你看好他的，不要酿成大错，你为什么没有看好他……
“还有你，张济川！等我回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