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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牢房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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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挣钱累,藏钱的事也累,四个人(春喜、邵莹、奶妈)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二十多个大箱子搬进了地窖。

  “这些钱今晚只在咱家呆一晚上,明天要大张旗鼓的运到城里的钱庄,”富贵儿关上地窖的门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啊,只留一个晚上啊,明天就没了啊,我都没好好数数呢。”春喜儿听了富贵儿的话,一脸的失落。

  “这钱留在咱芦苇地就是危险不是富贵,你不是枕着钱睡了两晚了吗,不行你今晚睡地窖,继续守着钱睡,你去地窖数一晚上也行。”

  “这钱是挣来花的,这女人不光要会管钱还要会花钱,你明天就去城里,胭脂水粉的买上一些,那好看的衣服买上几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少爷我看着也开心……”

  “嗯嗯,少爷您说的有道理,明天我就去,带着邵莹奶妈一起,可……可我还是不舍得,你可不知道为了赚这些银子,把我累成啥样子了,可怜我的那些银子啊,过过手还没能好好数数就要没了……”想起明天这些钱就要送走,春喜儿是肝疼肉疼。

  “啥叫没了,这银子换成银票好藏,我告诉你,如果这些银子留在家里,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无法安心睡觉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还是喜欢数钱的感觉……”

  “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搞赛马节赚的肯定会比这次多,等咱的羊养大了,我卖烤串……对了春喜儿咱卖门票的钱还没收呢,明天你记得去趟城里把那个钱拿回来,只要银票,不要银子也不要铜钱,这钱就不用给我,你自己好好收好了就行……”富贵儿说着话,忽然想起还有卖门票的钱没有收,此次门票是由城里的春兴酒楼代售,两万四千张门票,每张十文那也是不少的一笔收入。

  “少爷您不跟我一起去吗?”春喜儿想着那么一大笔要自己一个人去取,禁不住有些打怵。

  “我还有重要的事儿,一会儿就走,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一会跟邵莹早早睡,对了,你要是打怵,明天喊了邵莹奶妈跟你一起,记得买几块好布料给七妹妹送过去,那丫头还小用不上胭脂水粉,送两块布料感谢一下吧,对了春喜儿,邵莹那把剔骨尖刀呢?”

  “你要干嘛去啊少爷,找尖刀干嘛,你要跟人打架吗?”下午芦苇地的杀人事件春喜儿就在眼前,当时把小丫头吓坏了。

  此刻见富贵又要找尖刀,禁不住头皮发麻。

  “没事,出门在外有把刀在身上心里踏实,天不早了,赶紧找来我这还要去找三哥呢。”

  在怀里藏好了尖刀跟银两,安抚好了春喜儿,富贵这才朝三哥的小院走去,找了三哥,兄弟俩简单合计一下,便套了一辆马车朝县城赶去。

  三哥说的这个徐捕头今年三十左右,在县城里买了一套小院养了一个外室,平时当值夜里大多在外室处歇息,两个人不好去县衙里找徐捕头,趁着天色苍灰便敲响了外室的房门。

  这外室本是青楼里的清倌人,年岁大了没人追捧了便赎了身,给徐捕快做了外室,在风月场所里呆过的女子,这待人接物定比那小家碧玉要大方的多,两个人说明来意,见徐捕快尚没有下职归来,本不想登门叨扰,但这女子见两人手提礼物,言谈诚恳有礼,却落落大方的把两人请进屋内,奉上热茶,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徐捕头归来。

  稍晚一点时候,这徐捕头果然凤凤火火的赶了回来,人刚走到门口就冲着屋里叫喊“娘子,这晚饭做好了没有,今晚尚要当值,娘子速速备了饭菜来……”

  “徐捕头,久仰久仰,在下北域朱家三子朱诚这是我四弟朱晟,您本家弟妹朱凤乃我家大姐,今日我兄弟二人冒昧登门,还望徐捕头不要见怪……”

  “哦,原来是亲家兄弟啊,快快屋里请……”见屋里有男人,这徐捕快嘴里不说但心里膈应,但听了三哥朱诚的话后,便露出了笑模样,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两人往屋里让。

  “我知道两位兄弟此番来意,这事儿衙门里已经做了相应的部署,兵丁捕手已经在这凤栖县中撒了下去,两位兄弟大可不必为这事儿劳心,回家等候消息就是,”三人重新落座换了新茶,这徐捕头却打起了官腔。

  “徐大哥,这如今已到了饭点,不如咱兄弟三人找个小馆儿边吃边聊,”见徐捕头打官腔,富贵赶紧插话。

  “今晚还要当值,不敢延误,还是等下次空闲了吧,两位兄弟如若不嫌弃,就在我这对付一口如何?”

  “这样啊,冒然登门想来嫂嫂也没有什么准备,这样吧,让我三哥去街上买点熟食回来,这样还能省了麻烦,”富贵说话着话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三哥,不知是这掏银子的动作太快,还是富贵的衣襟过于宽松。

  “砰砰砰,”怀里的银子铜钱连续的掉在地上。

  “娘子快快点蜡,”屋里本来点着油灯,那油灯的光亮太弱,根本看不清地上的铜钱,要找寻铜钱必须点蜡才行。

  富贵不待那蜡烛点燃,肥硕的身躯动了动看似是掉了银钱的慌乱,暗地里用脚轻轻把掉在地上的几锭银子踢到了桌子下面,等那外室手持着蜡烛进门,地上那里还有银子了,女子蹲身帮富贵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放到桌子上。

  “谢谢嫂嫂,谢谢嫂嫂,”富贵嘴里说着谢谢,赶紧把铜钱揣进怀里。

  女子并没有言语,轻轻一笑福了一福,转身便出了屋子,富贵紧盯着女人走路扭动的腰身,眼睛里闪烁着贪恋。

  “都说这朱家四子痴傻,果然不错,连自己掉了多少银子都不知道,盯着女子的屁股傻看也不知道收敛……”

  见大家都没有提及掉银子的事,这徐捕头也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暗暗的耻笑富贵儿。

  见女子出屋,三哥也随后出门买熟食去了,“嘿嘿,这四弟还真有手段,这样送钱不算行贿受贿,却也让那徐捕头拿到了好处,”其实刚才富贵踢银子,徐捕头看清了,三哥朱诚也看清了,只是徐捕头以为富贵傻,而三哥却知道这是富贵耍的手段。

  清倌人外室做了两个菜,三哥整了一桌子的熟食,三人重新坐定,徐捕头却没有了此前的官腔,两杯水酒下肚,那言语便多了起来。

  “两位亲家兄弟前来我处,定不是为了探探口风那么简单,咱都是亲戚有啥需求但说无妨。”

  “嗨,也没甚大事,我就想知道下午在我芦苇地被刺的陈三是死是活,如今又在何处,毕竟在我芦苇地出的事儿,如若死了人也好赶紧找了和尚道士做做法事去去晦气……”

  “哦,原来兄弟为这事而来啊,陈三那厮早已见了阎王,此刻尸首便在我县衙大牢里,只是作为钓饵而已……”

  彻底明白了富贵跟朱诚的来意,这徐捕头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看来那遗落在桌子下面的银子是不用还了。

  “徐大哥,英明神武啊,用此计定能捕获那行刺之人,只是小弟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

  亦不知此事儿麻不麻烦?”富贵端起酒杯敬了徐捕头一杯,傻乎乎的说道。

  “兄弟倒是说来听听!”

  “徐大哥今夜能否把小弟也送入大牢之中,来时我爹爹曾命我兄弟探明幕后黑手,探清谁要对我朱家动手,我爹爹大哥那里才好防范,徐大哥这里已有钓鱼之策,今夜那刺客劫狱也好灭口也罢,定会出现在大牢,我在大牢之中只要看一眼那刺客真面容即可。”

  “哦,这事……这事还真有点棘手,但既是亲家公的意思,咱做晚辈的也只能尽力,稍后且让我去大牢上去打点一番,此事可成,来来,两位兄弟干了这杯,随我一同前往。”

  这徐捕头本欲拒绝,但想到桌子下面的银子一口应承了下来,听那银子落地的声音,最少三十两,自己一个月八钱银子的俸禄,这要自己脑袋别在腰上干好几年,此前给那清倌人赎身外面还欠着债呢。

  三人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朝那县衙大牢而去,所幸这徐捕头的外宅离县衙也不远,三个人说着话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两位兄弟且以稍留,我前去打点一番,须臾反归。”徐捕头在大牢外安顿好兄弟二人,便匆匆进了大牢。

  “老四,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你这从哪里学来的,平时见你屋里院里也都是老实本分之人,这爹爹的处世之道,你倒是承了七七八八……”

  三哥见徐捕头走远,拉着富贵一脸的佩服。

  “哎,这还用学吗,想想便知道了,咱要直接拿出银子来,那徐大哥碍于面子肯定不收,毕竟还沾点亲戚关系,银子不收肯定也不做事,如今银子先放那里,咱的事能办,银子受之无愧,咱的事儿不能办到时候还回来就是了,还赚个拾金不昧的好名声……”

  听富贵这么一说,朱诚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的这个四弟远远要比眼睛看到的要厉害,甚至有点可怕。

  兄弟二人这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匆匆而去的徐捕头满脸含笑的返了回来。

  “嘿嘿,兄弟事成,也多亏今晚值夜的是两个不错的兄弟,四兄弟咱可说准了,今夜不管发生何事,不能插手不能外传,切记,切记……”

  “哈哈,徐大哥放心,我又没有武艺傍身这事断然不会插手,外传就更不能了,总不会让徐大哥难做,如若徐大哥因我而丢了差事,我家大姐也饶不了我。”

  富贵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徐捕头这才带着富贵小心翼翼的进了大牢,此刻那陈三的尸体就停在大牢最里面的牢房里,尸体虽然用生石灰处理过,但仍免不了一股血腥的臭气,富贵进了他隔壁的牢房,跟送他进来的牢头点点头,便在地上的麦草上坐了下来。

  “靠,早知道味道这么难闻,应该叫三哥进来的,”富贵转过头,尽量不去看那陈三,却见两只硕大的老鼠,正肆无忌惮的吃着犯人们剩下的饭渣。

  等待的时光总是那么的漫长,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完了整个大牢地形,实在无聊又把聚气神功运行了几遍,自己的眼睛终于不争气的酸了起来,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晚上又睡在投注站,守着那么一大堆钱又不敢睡得太死,所以整个人松弛下来就容易犯困。

  “大胆毛贼,没有想到尔真的敢来,你杜大爷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兄弟们看好门,别让这厮跑了,小贼看我一刀……”

  牢房外的呼喊声把富贵惊醒,猛然抬头却见,本来昏暗的大牢此刻已被数支火把照亮,在火光的照耀下,两道快速移动的身影缠斗在一起。

  一身捕快装束的正是下午在芦苇地自己曾抓过他手腕的中年男子,来的路上曾问过三哥,这捕头姓杜名鹏本是辽州契丹人,年幼来我齐州跟高人学艺,艺成便留在齐州做了捕头,后来因不善经营,辗转被派到这栖凤县,这人虽不善钻营,但这一身武艺却绝不含糊。

  此时手持一把朴刀,走的却是刚猛路子,本应是两手所持的朴刀,此时被他一手提在手里舞的是呼呼带风滴水不漏……

  跟他对手的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那人黑衣黑裤黑鞋,连头上的头巾面巾也是黑色,只露两只眼睛闪露出阴郁的神情,此人身高有些偏矮,体态清瘦,一时间难辨男女。

  赤手空拳的跟杜捕头缠斗在一起却不落下风,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转眼间已经互击百招有余,这黑衣人急于脱身,招式逐渐的狠辣起来,变拳为爪,招招递向杜捕头身体关节等重要部位,招式里隐藏着一招致人死地的歹毒。

  这杜捕头也不是吃干饭的善茬,察觉到黑衣人的意图,放弃了此前的大开大合,一手持刀柄一手抓刀背,整个朴刀贴近身体,用身体寸劲的爆发力使得朴刀或撩或推或劈,一时间令那黑衣人畏手畏脚不能近身肉搏。

  两人斗智斗勇又缠斗一会儿,这杜捕头的气息渐渐有些紊乱,出招的速度也不如先前快捷干净,黑衣人见此猛提一口气双手连续交替出爪,攻的杜捕头是连连倒退,黑衣人猛然收招身体一矮瞬间一个扫荡腿,杜捕头却不得不身体跃起躲过这一扫。

  这一切似乎都在黑衣人的算计之中,只见他顺势就地一滚,转身抬手一扬,“嗖……”的一声,不见其物只见一道白光朝杜捕头飞去。

  杜捕头壮硕的身躯尚未落地,紧急之下空中侧身立刀,“铛”的一声,暗器撞在朴刀之上。

  富贵这里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却不知道那黑衣人却留有后手,“嗖嗖嗖……”三道撕裂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传来“啊……”的一声闷哼,富贵心中一凉心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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