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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起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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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猜到了是吧。”

  沈霁月点点头,说,“他的要求直截了当,毫无商量余地,又是朝廷大员,豫州一地,无人能挡,如何还能有回旋余地?”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不多说了,方才郡丞大人亲自登门吩咐此事,说是下午司马将军就来接你。”

  “下午……还真是多等一刻都不行呢”,沈霁月苦笑着摇摇头。

  “霁月,待会收拾好了,就好好休息一会,你看你的眼睛,黑了一圈。”

  “多谢夫人关心,您也回去休息一会吧,一会姐姐们该起来了,还有昨晚那些……那些留宿在此的客人,恐怕也要您去应付,我这里有忆儿就行。”

  掌教点点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沈霁月看了一下装书籍的箱子,吩咐忆儿道,“忆儿,刚我交给你的那几本书,扔了吧。”

  “哎”,忆儿答应一声,就要取出。

  “等等”,沈霁月忽然制止,忆儿狐疑地看着她,不知是扔是留。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道,“算了,由他吧。”

  ……

  转眼已是下午申时,沈霁月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在房中安坐,她消遣时间的方式很简单,不是看书,就是练曲,不然就发呆,一个人总是自得其乐的样子,旁人也不知她所思所想。

  忆儿倒坐不住了,嘟哝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申时了都还不来,马上就天黑了。”

  听到忆儿的埋怨,她不禁转过头看窗外,是的呢,太阳已经西斜,她走到窗边,倚窗出神。夕阳的余晖,衬托出她的恬静、温馨,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忆儿也不觉看呆了。

  主仆两人正在享受这片刻的美好,突然,一阵敲门声把她们拉回现实。

  忆儿过去开门,掌教走了进来,后面还站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向沈霁月作了揖,开始自报家门,“沈小姐,我是司马将军的家臣伍逸铭,将军有急事需先行一步,交代我接您回都,他会在豫州与司隶州的交界处等我们,进入司隶州,不远就是长安府了。这是将军的亲笔书信,请您过目。”说完递了一封信件过来,沈霁月接过打开,所书内容与伍逸铭所言一致,文末有他的印鉴。

  “既是如此,我们出发吧。”沈霁月回复了伍逸铭,又转身和掌教道别,又说道,“夫人,我就不和司中各姐妹一一道别了,烦请您代为告知,我们……我们若有缘,定能再会。”

  离别依依,掌教与几位素日相熟的姐妹一同送沈霁月出门,互道珍重,看她上了马车,远去后方回司中。

  阁楼上,出尘目视着这一切,眼神由不甘,转为怨怼。

  颍川本就地处豫州与司隶州的交界地带,走到司隶境内,不过三四天行程,但伍逸铭较为谨慎,用了五天,才进入司隶境内。伍逸铭谨慎不无道理,一则担心两位女子不适应长途舟车劳顿,二是因为去往长安府的官道非常繁忙,尽是游历、行商之人,有不少人盯上了他们的钱财,专门做盗抢生意,稍有差池,后果严重。

  经过几日的相处,沈霁月对伍逸铭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的性格比较简单直接,沈霁月心想,其实这比较对司马煦年的路子,难怪可以成为他的近身家臣。

  马车外传来伍逸铭的声音,“小姐,我们已经进入司隶州境内了,现在在司隶州的弘农郡郊野,前面是市镇,我们找间客栈稍事休息,司马将军早上飞鸽传书给我,他也快到了。”伍逸铭在外面驾车,把自己的马拴在马车后面跟着走。

  “嗯,谢谢”。沈霁月话本来就不多,听到很快就要再见那个人了,她心里其实有点害怕,更不想多说了。

  正走着,马车忽然剧烈地偏移,沈霁月身子一偏,撞到了窗户上,不过问题不大,但忆儿就比较严重了,之前忆儿在打盹,偏移的时候毫无招架能力,直接甩出了马车门外。她吃疼地揉了揉额头。不及她询问,伍逸铭便赶着汇报了,“妹子,你还好吗?不知为何前面有块石头,马儿踢到受了惊,忆儿只是摔了一跤,伤得不重,您放心。”

  沈霁月听他这么一说,正在疑惑,伍逸铭却突然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吓了她一跳。他马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刚那些话是我故意说的,其实现在驾车的马儿是陷入了陷阱。这里乃是城门外郊野,不是狩猎山林,所以说这陷阱绝不是狩猎用的,极有可能是有贼人,现在马儿陷进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您快出来,坐我的马。”说完,就把沈霁月扶出马车,说了句“得罪了”,便抱她上了他的马。紧接着他又把忆儿抱了上去,叮嘱她抱紧沈霁月,并教沈霁月蹬好马镫。他就一路牵着马走,叮嘱主仆二人,“一会如遇贼人,我就拍马屁股,马儿就会带你们冲出去了。”

  果不其然,一群山贼模样的人慢慢从丛林里围了出来,刚伍逸铭那些话迷惑了他们一会,不敢轻举妄动,但随着攀爬在高处的探子来报,就确认了他们已中陷阱,遂马上围了出来。

  这群山贼有十来人,从四面向他们围来,伍逸铭不多说,往马儿屁股上用户一拍,马儿就受惊似的冲了起来,不想前面丛林拉有绊脚绳,不多时马儿就被绊倒,把主仆二人摔倒地上,一把刀随即就架到了沈霁月的脖子上。

  看到沈霁月被挟持,伍逸铭不敢轻举妄动,也被两个山贼用刀架了脖子。

  为首那人哈哈大笑,道,“小子,玩计谋?玩得过你爷爷我吗?把金银细软都给我交出来!”

  伍逸铭往马车那一指,“值钱的东西都在马车上,都给你们,我们家乡闹了饥荒,只能把田地都卖了去弘农郡投一门远房亲戚,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给你们的。”他这么说,是为了希望骗过山贼,以免让山贼觉得他们还有被勒索的价值而被绑到贼窝里去。

  为首的一挥手,就有两个小喽啰跑到马车上翻找。不多时,就来汇报,“大哥,细软不多,估计也就值几百两银子。”

  听到这话,贼首犹疑了起来,看他们的装束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但搜出来的银钱不多,和他们说的卖田地投奔亲戚的说法相符,如果真是孤儿一对,就没有绑架的价值了。不过,这女的长得不错,自己用或是卖入青楼,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想着,就往沈霁月那边看了看。

  伍逸铭看穿了他的想法,正要发作。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嗖”的一支利剑,以迅雷之势直插贼首胸口,贼首应声倒地,紧接着,又是一支利剑,直插挟持沈霁月那名贼人的眉心,那人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归西了。沈霁月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一旁。

  正前方,一人骑着马,拎着弓,气定神闲的移步而来。

  不是司马煦年还有谁。

  “还有想死的吗?”

  剩下的山贼面面相觑,看到首领已死,还是被一箭毙命,自己怕是再有本事也抵不过马上的神箭手,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四散逃去。

  沈霁月本来是惊魂未定,但看到司马煦年,心已大安,如今山贼散去,连忙过去扶起忆儿,询问伤势。忆儿摇摇头,说“不碍事”。

  伍逸铭马上双膝下跪,拱手谢罪,“卑职疏忽大意,罪该万死!”

  司马煦年也不叫他起身,骑马从他身边走过,说了句,“逸铭,战场杀敌你是无懈可击的,可是在太平盛世里保护弱者,你还差了点。好好反省一下,以后我们没有仗打了,只有人要保护!”

  “卑职明白!”

  司马煦年来到沈霁月跟前,俯下身去对她拦腰一抱,便将她抱上了马背,安坐于自己跟前,邪肆一笑,便拍马走人。

  沈霁月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逸铭和忆儿,还有我的书……”

  “放心,逸铭会处理的”,说完,便加快马速,跑将起来。

  天已黑透。

  司马煦年早已在弘农郡里最大的客栈定了上房和雅间,这会已经在雅间坐下,喝起酒来了,沈霁月放心不下忆儿,站在窗边张望,直到看到伍逸铭驾着马车回来,她才放心下来,回桌坐下。

  不多时,伍逸铭和忆儿便走进了雅间,向二人问安。伍逸铭回禀道,“少爷,小姐所带之物已由忆儿清点完毕,一件不少,已经整理好放在房间了,马车需要维修一下,我已交代店家,明早请城里做好的工匠过来。”微服在外,伍逸铭恢复了在家时候对司马煦年的称呼。

  “唔,好了,你和忆儿都坐下吧,吃饭。”

  忆儿跟沈霁月一直亲如姐妹,而司马煦年和伍逸铭,是战场上一起作战的最佳拍档,更是经常同吃同住,况且这微服在外,大家都比较轻松,因此也无需在意阶级差别,都入座吃饭了。

  一阵寂静。

  司马煦年终于发了声,“沈小姐,你的名号是什么?在教坊司,你不会用真名卖艺吧。”

  “我是乐工,无需出场见客,也无需名号”,名号,也就是教坊司乐籍卖笑的身份称呼,沈霁月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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