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各为其主
“第一次见‘流水剑法’便比你感悟还深？！”
项思羽愣了一下，接着露出看破一切的冷笑道：
“这是绝无可能的！你傻小子必然是被他蒙骗了！果然这些不入流的帮派，最擅长的便是干一些招摇撞骗的事情！”
要说有非流水门之人，能够看出‘流水剑法’的玄妙，她是信的。
毕竟俗世这么大，能出那么几个剑道天才，也是极其正常的。
但要说第一次见这‘流水剑法’，便能领悟其中精妙，甚至感悟还要胜于被她师尊誉为流水门近十年来第一天赋的楚惊羽，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即使是她们流水门，天赋最为妖孽的先辈，也整整用了三天时间才入门‘流水剑法’啊！
这个红叶帮的帮主只一战，便是直接将‘流水剑法’给悟了？！
而且感悟程度还高于楚惊羽？！
这特喵的不纯扯淡吗？！
“师姐误会了，我红叶帮帮主是有真材实料之人。”
为了帮方锐辩解，楚惊羽直言道：
“我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领悟剑心，也是全部拜他所赐，若不是他的枪意引导，我根本不可能……”
“一派胡言！”项思羽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楚惊羽的言论。
枪意？！
感情这个红叶帮帮主，还特喵不是用剑的？！
一个连特喵剑道中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只一战便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比楚惊羽还深，还帮助楚惊羽领悟了剑心。
这楚惊羽到底是有多天真，多单纯才会上这样的当啊？！
“我也懒得劝你了。你个傻小子赶紧跟这红叶帮断了联系，不然以后别人我这个师姐了！”项思羽越想越气地威胁楚惊羽道。
说完，又似乎觉得不够解气，补充道：
“不对，这卑鄙无耻的红叶帮帮主，竟敢把你小子骗得这么惨，肯定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的，你小子赶紧带我去找他，我必须好好揍他一顿才行，不然真的很难解……”
项思羽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发现楚惊羽禁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而且似乎含着怒。
“师姐，我希望你能对我们帮主礼貌一点，如果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们帮主，那我们的师姐弟情分，可能就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楚惊羽语气之中带着些冷意地说道。
“你这是在警告我？！”项思羽愣住了。
楚惊羽竟然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红叶帮帮主，威胁她？！而且是拿他们之间师姐弟的关系来威胁？！
是这楚惊羽疯了，还是这傻小子被那红叶帮帮主彻底洗脑了？！
“是的，是警告，也是威胁。”楚惊羽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方锐于他，不仅有着传道受业解惑之恩，还有着救命知遇之恩。
所以，他能容忍自己师姐谩骂红叶帮，也能容忍其对自己无礼，但却是完全忍受不了其出言侮辱方锐的。
“可以，就凭他洗脑你威胁我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去杀他了！我……”
项思羽再一次地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楚惊羽动手了！
环绕于两人周遭的水流突然奔腾逆流了！
原本被她控制着主动权的水流，竟是被楚惊羽反控了回去。
“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但还差得远呢！”
瞬间的惊讶之后，项思羽也是开始全神贯注于战斗之中。
而在她的全力施为之下，原本已被楚惊羽夺了控制权的奔腾水流，也是停止了流动。
但也只是停止了流动而已，她也没能夺回水流的控制权。
因为这一次的两人拼了一个平手。
领悟不足，剑心来凑。
她震惊地发现，在剑心的坚持下，楚惊羽对于‘流水剑法’的掌控能力，竟是直接赶上了自己。
“哗啦！”
没给项思羽太多的惊讶时间，水花溅起声下，楚惊羽由水流之中杀了出来。
项思羽当即也是凝神挥剑以对。
接着，都没了水流作为依仗的两人，纷纷隐匿于水中，开始最纯粹的‘流水剑法’比拼。
“哗啦！”
“哗啦！”
“哗啦！”
……
水花溅起声不绝于耳，众人虽看不见两人的战斗，但并不妨碍他们通过水花溅起声的密集程度，来感受到两人战斗的激烈程度。
约莫五分钟后，两人同时于水中现身，双方解释气喘吁吁但不见伤痕，好似拼了个势均力敌。
但细心之人却能发现，楚惊羽手中的长剑，已经是多了许许多多肉眼可见的裂痕。
显然在剑法层次，两人应该是拼了一个平手的，但在武器层次，明显是拥有着诅咒物武器的项思羽，要更占上风的。
“师弟，还需要再比吗？你的剑已经废了！”
项思羽的态度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因为刚才那五分钟的厮杀让她意识到。之前这个唯唯诺诺 ，实力也很弱的师弟，已经是成长到足以让她正视的地步了。
“项小姐说笑了，作为一个剑客，人在剑便在，又怎会因为剑的损毁，而失去战斗心念呢？”
楚惊羽一脸平淡地应了一句。
“项小姐？！你……小子！”项思羽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是在玩真的！！！
“简直岂有此理！！！为了一个只会招摇撞骗的家伙，竟然连师姐都不认了！看来我很有必要将你强行抓回去，好好改造了！”
项思羽周围的水流都为之沸腾了！
其双目几乎冒火地将手中的秋水剑反握，然后狠狠地插在了水流之上。
“咕噜咕噜……”
沸腾水流的面积愈来愈大，沸腾的声音也是愈发。响亮，就好似水神在咆哮。
渐渐地沸腾愈演愈烈形成了浪，浪随沸腾而涨，最终形成了几乎足以遮天蔽日的波涛。
“流水剑法第九式：怒涛！！！”
项思羽语气之中尽是愤怒地将秋水剑狠狠抽出，划向了楚惊羽所在的方向。
而其身后的震撼波涛，也似受到了推动那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楚惊羽那边拍了过去。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渺小如蝼蚁一般的楚惊羽，也是不敢再有所保留。
他舍弃手中残剑，手掐剑指地再次闭上了双眼。
令人心悸的剑势由其身上爆发，一柄上边似有无数河流在流动的巨剑虚影，缓缓于他身后显形。
“诅咒：百川之剑！！！”
在震撼波涛即将拍下之际，楚惊羽睁开了双眼，其将剑指一伸，身后巨剑便像是感应到了号召那般，直接飞向了震撼波涛。
下一瞬，仿佛百川汇聚而成的巨剑，撞上了仿佛大海被倾覆引起的波涛。
即使巨剑的体积已经是非常庞大了，但在这震撼波涛面前，却依旧像是滑板之于海浪那般，完全无法形成对抗的比例。
“这个楚惊羽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了绝大多数现场人员的心中。
倒不是他们对于楚惊羽有着偏见，而是眼前这对决，差距实在太大了。
或者说，项思羽不亏是楚惊羽的师姐，所能催动的诅咒之力重量，所能操控的水流流量，是在是太多，也太震撼了！
这样遮天蔽日一般的波涛，莫说是拍击楚惊羽了，就是拍击到他们这一大片人群中，能够站着抗住的，估计也没几个。
但就在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楚惊羽必败无疑之时，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意于巨剑之中爆发了！
“是楚惊羽！”
“这小子竟然藏在了巨剑之中？！”
“他这是要在巨剑之中拔剑？！”
……
许多眼尖之人，发现了那剑意的来源。
接着他们便是发现楚惊羽突然消失在了巨剑之中，但那无比凌厉的剑意，却是没有因为其消失而消失，反而变得更甚之了！
“流水剑二五合式：百川逐流！！！”
在巨剑即将彻底被震撼波涛拍散之际，楚惊羽剑指举于头顶，以身为剑地出现在了巨剑的剑尖之上。
紧接着，令在场所有人都止不住汗毛立起的剑意爆发了，楚惊羽仿佛是化作了无坚不摧的利剑那般，直接穿透了一整个铺天盖地的波涛，出现在了项思羽的身前。
“咚！！！”
好似地雷在空谷之中被引爆的声音响起，那惊天波涛拍在了楚惊羽原本所在的位置，直接让红叶驻点的门口，多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随之引发的如同八级地震一般的地震，更是让众人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使得许多人都是站立不稳地摔在了地上。
但却几乎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因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楚惊羽身上。
此刻的楚惊羽，正喘着粗气地将自己的剑指，牢牢抵在项思羽的喉咙之上。
以点破面！
在众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有胜算的楚惊羽，竟是突破了那声势无比浩大的波涛，直接反制住了项思羽？！
如此反转之下带给他们的震撼，简直无异于一叶扁舟突破了足以毁灭航母的巨型海啸。
项思羽此刻也是看着眼前以剑指抵着自己的楚惊羽，内心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她确实不得不承认，楚惊羽的个人剑道天赋是极强的。
能将诅咒能力与‘流水剑法’完美结合，并借助诅咒能力里面的百川，施展‘流水剑法’合式。
绝对是当得上“顶级天才”称号的。
可就算楚惊羽再怎么的天才，其毕竟也只是一个初入b级，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最多不过第六式的弱鸡啊！
怎么可能有能力能够突破她，b级圆满实力加持下的“流水剑法第九式：怒涛”呢？！
“师姐，你输了。”
喘了好一会，终于是把气喘匀了的楚惊羽，出声提醒了项思羽一声。
后者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已经输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项思羽眼神木讷地自言自语道。
似乎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输给楚惊羽的事实。
“没什么不可能的。”
如同清流洗涤人们心灵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怜缓缓在两人身边显现了身形。
她轻轻摸着项思羽的蓝发道：
“‘流水剑法’的每一式都是暗藏玄机，玄妙无比的，所以，并不是你领悟的‘流水剑法’剑式越多，就意味着你对‘流水剑法’的领悟越深。
惊羽活用自己掌握的每一式，并融合了自己的领悟在其中，真论起他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深度，未必就比你差了多少。
更何况，你这孩子因为几乎不入世，对凡俗势力产生的偏见，乱了自己的平常心，轻易让情绪掌控自己，像是为了发泄内心怒火那般，错误地选择了消耗极大，但却不适于单打独斗的‘怒涛剑式’。
而惊羽却是不断在战斗之中寻求应变，将自己的每一份力量都用在了刀刃上边，极其冷静地选择了以点破面的打法。
自是应该获得这场胜利的。
毕竟，但凡交战，战的都不只是外在之实力，还有内在之坚毅。
外在实力上你确实胜于惊羽，但内在坚毅上，你却是远不如惊羽了。”
说着，楚怜看向了楚惊羽，满意之色溢于面纱道：
“惊羽，你真的是进步很大呢！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很努力，也很幸运呢……”
“是的。”
楚惊羽点了点头，稍稍侧目看了项思羽一眼后，回应楚怜道：
“能遇见红叶帮帮主，实乃惊羽之幸也，还望姑姑莫要怪罪惊羽。”
“怎会怪罪呢？”明白楚惊羽什么意思的楚怜摇了摇头，轻声道：
“各为其主，你能找到自己的追求，姑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倒是姑姑要向你请罪了。
这红叶帮帮主于你有恩，姑姑却不但不感谢于他，反倒还来这边给他捣乱，实在是有些失礼于人了。”
“各为其主？！姑姑的意思是，我们流水门不再是姑姑做主了？”楚惊羽敏锐的察觉到了楚怜话里的关键词。
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百年不入世的流水门，竟是易主入世了。
喜的是如此掠夺者一般，围剿红叶的行径，果然不是其如仙人一般的姑姑所为。
项思羽愣了一下，接着露出看破一切的冷笑道：
“这是绝无可能的！你傻小子必然是被他蒙骗了！果然这些不入流的帮派，最擅长的便是干一些招摇撞骗的事情！”
要说有非流水门之人，能够看出‘流水剑法’的玄妙，她是信的。
毕竟俗世这么大，能出那么几个剑道天才，也是极其正常的。
但要说第一次见这‘流水剑法’，便能领悟其中精妙，甚至感悟还要胜于被她师尊誉为流水门近十年来第一天赋的楚惊羽，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即使是她们流水门，天赋最为妖孽的先辈，也整整用了三天时间才入门‘流水剑法’啊！
这个红叶帮的帮主只一战，便是直接将‘流水剑法’给悟了？！
而且感悟程度还高于楚惊羽？！
这特喵的不纯扯淡吗？！
“师姐误会了，我红叶帮帮主是有真材实料之人。”
为了帮方锐辩解，楚惊羽直言道：
“我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领悟剑心，也是全部拜他所赐，若不是他的枪意引导，我根本不可能……”
“一派胡言！”项思羽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楚惊羽的言论。
枪意？！
感情这个红叶帮帮主，还特喵不是用剑的？！
一个连特喵剑道中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只一战便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比楚惊羽还深，还帮助楚惊羽领悟了剑心。
这楚惊羽到底是有多天真，多单纯才会上这样的当啊？！
“我也懒得劝你了。你个傻小子赶紧跟这红叶帮断了联系，不然以后别人我这个师姐了！”项思羽越想越气地威胁楚惊羽道。
说完，又似乎觉得不够解气，补充道：
“不对，这卑鄙无耻的红叶帮帮主，竟敢把你小子骗得这么惨，肯定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的，你小子赶紧带我去找他，我必须好好揍他一顿才行，不然真的很难解……”
项思羽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发现楚惊羽禁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而且似乎含着怒。
“师姐，我希望你能对我们帮主礼貌一点，如果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们帮主，那我们的师姐弟情分，可能就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楚惊羽语气之中带着些冷意地说道。
“你这是在警告我？！”项思羽愣住了。
楚惊羽竟然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红叶帮帮主，威胁她？！而且是拿他们之间师姐弟的关系来威胁？！
是这楚惊羽疯了，还是这傻小子被那红叶帮帮主彻底洗脑了？！
“是的，是警告，也是威胁。”楚惊羽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方锐于他，不仅有着传道受业解惑之恩，还有着救命知遇之恩。
所以，他能容忍自己师姐谩骂红叶帮，也能容忍其对自己无礼，但却是完全忍受不了其出言侮辱方锐的。
“可以，就凭他洗脑你威胁我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去杀他了！我……”
项思羽再一次地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楚惊羽动手了！
环绕于两人周遭的水流突然奔腾逆流了！
原本被她控制着主动权的水流，竟是被楚惊羽反控了回去。
“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但还差得远呢！”
瞬间的惊讶之后，项思羽也是开始全神贯注于战斗之中。
而在她的全力施为之下，原本已被楚惊羽夺了控制权的奔腾水流，也是停止了流动。
但也只是停止了流动而已，她也没能夺回水流的控制权。
因为这一次的两人拼了一个平手。
领悟不足，剑心来凑。
她震惊地发现，在剑心的坚持下，楚惊羽对于‘流水剑法’的掌控能力，竟是直接赶上了自己。
“哗啦！”
没给项思羽太多的惊讶时间，水花溅起声下，楚惊羽由水流之中杀了出来。
项思羽当即也是凝神挥剑以对。
接着，都没了水流作为依仗的两人，纷纷隐匿于水中，开始最纯粹的‘流水剑法’比拼。
“哗啦！”
“哗啦！”
“哗啦！”
……
水花溅起声不绝于耳，众人虽看不见两人的战斗，但并不妨碍他们通过水花溅起声的密集程度，来感受到两人战斗的激烈程度。
约莫五分钟后，两人同时于水中现身，双方解释气喘吁吁但不见伤痕，好似拼了个势均力敌。
但细心之人却能发现，楚惊羽手中的长剑，已经是多了许许多多肉眼可见的裂痕。
显然在剑法层次，两人应该是拼了一个平手的，但在武器层次，明显是拥有着诅咒物武器的项思羽，要更占上风的。
“师弟，还需要再比吗？你的剑已经废了！”
项思羽的态度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因为刚才那五分钟的厮杀让她意识到。之前这个唯唯诺诺 ，实力也很弱的师弟，已经是成长到足以让她正视的地步了。
“项小姐说笑了，作为一个剑客，人在剑便在，又怎会因为剑的损毁，而失去战斗心念呢？”
楚惊羽一脸平淡地应了一句。
“项小姐？！你……小子！”项思羽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傻小子竟然是在玩真的！！！
“简直岂有此理！！！为了一个只会招摇撞骗的家伙，竟然连师姐都不认了！看来我很有必要将你强行抓回去，好好改造了！”
项思羽周围的水流都为之沸腾了！
其双目几乎冒火地将手中的秋水剑反握，然后狠狠地插在了水流之上。
“咕噜咕噜……”
沸腾水流的面积愈来愈大，沸腾的声音也是愈发。响亮，就好似水神在咆哮。
渐渐地沸腾愈演愈烈形成了浪，浪随沸腾而涨，最终形成了几乎足以遮天蔽日的波涛。
“流水剑法第九式：怒涛！！！”
项思羽语气之中尽是愤怒地将秋水剑狠狠抽出，划向了楚惊羽所在的方向。
而其身后的震撼波涛，也似受到了推动那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楚惊羽那边拍了过去。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渺小如蝼蚁一般的楚惊羽，也是不敢再有所保留。
他舍弃手中残剑，手掐剑指地再次闭上了双眼。
令人心悸的剑势由其身上爆发，一柄上边似有无数河流在流动的巨剑虚影，缓缓于他身后显形。
“诅咒：百川之剑！！！”
在震撼波涛即将拍下之际，楚惊羽睁开了双眼，其将剑指一伸，身后巨剑便像是感应到了号召那般，直接飞向了震撼波涛。
下一瞬，仿佛百川汇聚而成的巨剑，撞上了仿佛大海被倾覆引起的波涛。
即使巨剑的体积已经是非常庞大了，但在这震撼波涛面前，却依旧像是滑板之于海浪那般，完全无法形成对抗的比例。
“这个楚惊羽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了绝大多数现场人员的心中。
倒不是他们对于楚惊羽有着偏见，而是眼前这对决，差距实在太大了。
或者说，项思羽不亏是楚惊羽的师姐，所能催动的诅咒之力重量，所能操控的水流流量，是在是太多，也太震撼了！
这样遮天蔽日一般的波涛，莫说是拍击楚惊羽了，就是拍击到他们这一大片人群中，能够站着抗住的，估计也没几个。
但就在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楚惊羽必败无疑之时，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意于巨剑之中爆发了！
“是楚惊羽！”
“这小子竟然藏在了巨剑之中？！”
“他这是要在巨剑之中拔剑？！”
……
许多眼尖之人，发现了那剑意的来源。
接着他们便是发现楚惊羽突然消失在了巨剑之中，但那无比凌厉的剑意，却是没有因为其消失而消失，反而变得更甚之了！
“流水剑二五合式：百川逐流！！！”
在巨剑即将彻底被震撼波涛拍散之际，楚惊羽剑指举于头顶，以身为剑地出现在了巨剑的剑尖之上。
紧接着，令在场所有人都止不住汗毛立起的剑意爆发了，楚惊羽仿佛是化作了无坚不摧的利剑那般，直接穿透了一整个铺天盖地的波涛，出现在了项思羽的身前。
“咚！！！”
好似地雷在空谷之中被引爆的声音响起，那惊天波涛拍在了楚惊羽原本所在的位置，直接让红叶驻点的门口，多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随之引发的如同八级地震一般的地震，更是让众人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使得许多人都是站立不稳地摔在了地上。
但却几乎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因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楚惊羽身上。
此刻的楚惊羽，正喘着粗气地将自己的剑指，牢牢抵在项思羽的喉咙之上。
以点破面！
在众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有胜算的楚惊羽，竟是突破了那声势无比浩大的波涛，直接反制住了项思羽？！
如此反转之下带给他们的震撼，简直无异于一叶扁舟突破了足以毁灭航母的巨型海啸。
项思羽此刻也是看着眼前以剑指抵着自己的楚惊羽，内心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她确实不得不承认，楚惊羽的个人剑道天赋是极强的。
能将诅咒能力与‘流水剑法’完美结合，并借助诅咒能力里面的百川，施展‘流水剑法’合式。
绝对是当得上“顶级天才”称号的。
可就算楚惊羽再怎么的天才，其毕竟也只是一个初入b级，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最多不过第六式的弱鸡啊！
怎么可能有能力能够突破她，b级圆满实力加持下的“流水剑法第九式：怒涛”呢？！
“师姐，你输了。”
喘了好一会，终于是把气喘匀了的楚惊羽，出声提醒了项思羽一声。
后者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已经输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项思羽眼神木讷地自言自语道。
似乎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输给楚惊羽的事实。
“没什么不可能的。”
如同清流洗涤人们心灵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怜缓缓在两人身边显现了身形。
她轻轻摸着项思羽的蓝发道：
“‘流水剑法’的每一式都是暗藏玄机，玄妙无比的，所以，并不是你领悟的‘流水剑法’剑式越多，就意味着你对‘流水剑法’的领悟越深。
惊羽活用自己掌握的每一式，并融合了自己的领悟在其中，真论起他对‘流水剑法’的领悟深度，未必就比你差了多少。
更何况，你这孩子因为几乎不入世，对凡俗势力产生的偏见，乱了自己的平常心，轻易让情绪掌控自己，像是为了发泄内心怒火那般，错误地选择了消耗极大，但却不适于单打独斗的‘怒涛剑式’。
而惊羽却是不断在战斗之中寻求应变，将自己的每一份力量都用在了刀刃上边，极其冷静地选择了以点破面的打法。
自是应该获得这场胜利的。
毕竟，但凡交战，战的都不只是外在之实力，还有内在之坚毅。
外在实力上你确实胜于惊羽，但内在坚毅上，你却是远不如惊羽了。”
说着，楚怜看向了楚惊羽，满意之色溢于面纱道：
“惊羽，你真的是进步很大呢！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很努力，也很幸运呢……”
“是的。”
楚惊羽点了点头，稍稍侧目看了项思羽一眼后，回应楚怜道：
“能遇见红叶帮帮主，实乃惊羽之幸也，还望姑姑莫要怪罪惊羽。”
“怎会怪罪呢？”明白楚惊羽什么意思的楚怜摇了摇头，轻声道：
“各为其主，你能找到自己的追求，姑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倒是姑姑要向你请罪了。
这红叶帮帮主于你有恩，姑姑却不但不感谢于他，反倒还来这边给他捣乱，实在是有些失礼于人了。”
“各为其主？！姑姑的意思是，我们流水门不再是姑姑做主了？”楚惊羽敏锐的察觉到了楚怜话里的关键词。
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百年不入世的流水门，竟是易主入世了。
喜的是如此掠夺者一般，围剿红叶的行径，果然不是其如仙人一般的姑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