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新的方向？
“不知前辈对晚辈想出来的第二种解法，可还算满意啊？”
方锐轻笑着转移话题道。
他识趣地没有去接利坦为的话。
这种他算计对方的事，对方自个心底明白就好了，他再去接反倒是不美了。
更何况，利坦为还是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
你悟任你悟，你说任你说，反正算计你这事我不认，我只是在算计那恶魔‘古温’罢了。
利坦为略赞许地看了方锐一眼之后，开口道：
“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吧，虽然结果不如我愿，但归根究底，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通过我的考验的。”
“所以前辈这是算我通过您的考验了？”
“怎么会不算呢？”利坦为若有所指道：
“我虽然好面子，小气，但原则性还是很强的，该算你的，自然不会不认账，答应你击败这恶魔替身就算通过考验，自然不会因为你投机取巧，偷摸作弊的行为，不算你通过。”
“那晚辈方锐就谢过前辈了。”方锐礼貌地躬身感谢。
至于利坦为趁机骂他的话语，他全当是没听懂。
跟一个好面子，还小气的老头子计较什么啊？愿意给好处，授予他传承不就行了。
“你谢早了。”似乎看穿了方锐的心思，利坦为狡黠地勾起嘴角道：
“即使我算你通过了考验，你也没办法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好处。”
方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强行堆笑道：
“不知道前辈这话是何意呢？”
“字面意思，我没什么可给你的。”
“那前辈所谓的哈萨吉星传承是？”方锐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小气又好面子的老头，不会是要赖账吧？！
“我的灵魂本源之道，难道不算是哈萨吉星的传承吗？”
“倒也算，但如果前辈一开始就给了晚辈传承的话，让晚辈经历这个考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得到我的认可，也得到哈萨吉星的认可。”
“晚辈愚钝，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前辈何意。”
“说简单明了一下就是，你想要获得哈萨吉星的真正传承，就必须经过我们八大祭司的考验，如果我们超过半数都认可你了，那你就可以获得我们哈萨吉星真正的传承了。”
“那敢问前辈，哈萨吉星真正的传承是什么？”方锐忍不住地追问道。
上一世哈萨吉星大祭司纪律俄罗，也跟他说过哈萨吉星的传承之事，当时他只当是哈萨吉星的一些灵魂之法妙用了。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总之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很期待你能够成为下一个索力亚，甚至超越索力亚。”
利坦为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方锐。
“行吧。”方锐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眼珠子一转道：
“既然前辈说之前答应晚辈的哈萨吉星传承，是前辈的灵魂本源之道，那不知现在前辈可否将灵魂本源之道尽数传授于我呢？”
“你是想让我将我的灵魂本源之道尽数传给你的朋友吧？”利坦为看穿了方锐的小心思。
“前辈心如明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啊！晚辈正是这么个想法。”听利坦为的语气似乎并不生气，方锐也就干脆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这个恶魔朋友，能够在不被我开魂窍的情况下， 领悟我的灵魂本源法则，显然是跟我极其有缘，也是在我之道上极其有天赋的，若是正常情况下，我肯定是不会介意将此法传授于他的。
毕竟我也不希望我的灵魂本源之道后继无人啊！”利坦为感叹了一句。
“所以，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方锐听出了利坦为的言外之意。
“是的。”利坦为点了点头，眼神也忽然凌厉了许多，他开口道：
“你这恶魔朋友乃是诞生于 新月诅咒力量的生物，而我哈萨吉星与这新月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我身为哈萨吉星的八大祭司之一，又怎因为惜才，将自己的传承传授于敌人之后呢？”
“这个前辈倒是多虑了。”听完利坦为的担忧之后，方锐松了一口气，他开口解释道：
“恶魔这种生物虽然是诞生于新月的诅咒力量之下的，但却是不怎么受新月影响的种族。
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是新月这个巨大生物上边诞生的寄生虫，虽然是因为新月而生，但却是不属于新月的部分。
最浅显的例子便是，晚辈掌握了全部的诅咒之道，却唯独无法掌握灵魂之道。
这不是因为晚辈的诅咒天赋不够，而是灵魂之道就是完全不属于新月的道。
想必这也是你们哈萨吉星能够差点斩杀新月的原因所在了。
不是因为你们哈萨吉星多么的强大，而是因为你们哈萨吉星最擅长的，是新月无法污染的。”
“……”利坦为沉默了，因为方锐提出的观点，似乎是正确的。
他们哈萨吉星之所以会被毁灭，主要原因还是太多太多的民众，以及物质被新月诅咒所污染了。
星球不堪重负，最终走向灭亡。
但他们这些个灵魂之道大成者，貌似还真就未曾听闻，有谁的灵魂是被污染了的。
即使有些人的身体，也确实沾染上了诅咒。
沉默纠结半天之后，利坦为还是开了口，他表情严肃地看向方锐道：
“蓝星小子，你说的话可有百分百把握，你跟我哈萨吉星一样，跟新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你错了，那就等于是害得老夫为虎作伥，使得你的敌人更加强大了！”
“有的。”方锐点了点头道：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曾经被新月奴隶成了月使，成为了新月的一部分，所以，我很清楚新月的情况，也很清楚新月的月使里边，什么种族的都有，唯独是没有恶魔……”
“唯独没有恶魔？！”利坦为心动了。
但也仅仅只是心动。
他自是希望能够在蓝星留下他灵魂本源之道传承的，但他更害怕自己成为罪人。
似乎知道利坦为在顾虑什么，方锐继续开口劝说道：
“前辈，咱们就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的传承可能给新月为虎作伥又如何呢？晚辈若是想要赵新月复仇，就必须先成为这蓝星的最强者。
而想要成为蓝星的最强者，光靠晚辈一个人是不够的，晚辈需要帮手，需要像拥有了前辈传承这般的顶尖高手。
所以，即使您将您的灵魂本源之道传授给古温，是一个风险投资，那也会是一个回报大于风险的投资。”
“emmm……说是这么说，但……”
“前辈，恕晚辈问个不合适的问题。”见利坦为还要犹豫，方锐也是顾不得太多了，他直接询问前者 道：
“不知前辈在哈萨吉星与新月的战斗之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角色？！”
“对的，说白了就是您在哈萨吉星与新月的战斗之中，起到的作用大吗？！”
“这个……”利坦为噶住了。
虽说他们哈萨吉星差点斩杀了新月，但那也是他们哈萨吉星天才索力亚一人的功劳，跟他貌似还这么什么太大的关系。
若是要他回答， 自是只能回答，作用不大，甚至没有作用。
可是这话让好面子的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吧？”方锐替利坦为说出了口。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对于曾经登顶过诅咒之巅的他来说，却是很清楚，达到新月那个生物层次之后，想要与之对抗，就已经跟人数没什么关系了。
是必须要有人能够达到跟新月相同的层级，相同的生命层次才行。
所以他可以确定，哈萨吉星即使差点斩杀了新月，那也是那个索力亚一个人占九成九功劳的。
“你这么说……”利坦为的表情很是复杂，即是愤怒又是羞愧。
他很想否认。
毕竟方锐这么直接拆穿他，他要是不否认，他面子上又怎么挂得住呢？
但是内心的高傲与原则，又是让他否认不出口。
因为他的原则性，让他无法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也没问题，我确实没起什么作用。”
最终还是内心的高傲与原则，战胜面子，利坦为苦笑地承认了方锐的猜测。
“前辈莫要生气，晚辈这么说不是想让前辈脸上无光，而是想要告诉前辈，根本不用考虑太多会给新月为虎作伥的问题。因为你的传承到了最后，必然是无法影响到晚辈，或者晚辈传人与新月的最终对抗的。”
方锐先是帮利坦为认清了一下现实，接着又是安抚道：
“但前辈若是愿意将传承授予我这恶魔朋友，其对我的帮助必然会是无比巨大的，甚至于它会成为帮助晚辈，或者帮助我们蓝星人，拥有对抗新月力量的重要助力！
所以，前辈之传承若是授予晚辈朋友，必然是利大于弊的！
前辈之盛名也必然不会因此而被玷污的。”
“emmm……”利坦为又是犹豫了一会，但终究还是妥协了，他点了点头道：
“蓝星小子，我觉得你是对的，你看得比老夫远，老夫信你了！老夫同意将自己的灵魂本源之道授予你那恶魔朋友了！”
“感谢前辈帮助！”方锐兴奋地应了一声。
应完还不忘朝着一旁的古温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回应地上前，恭敬地跪于地上道：
“徒儿古温，拜见师尊。”
“好了，老夫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客套和形式就没必要了。”
利坦为摆了摆手，然后捻着自己的八字胡道：
“老夫会将灵魂本源之道的玄妙，尽数融于此方世界之内。此方世界云本也是你的灵魂世界，老夫如此也是为了方便你记忆其中玄妙，至于你能领悟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徒儿明白！”古温恭敬地拱了拱手。
虽然利坦为说了不要搞形式，但从方锐跟利坦为的相处来看，后者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所以，他决定将这一套进行到底。
果不其然，见他态度到位，利坦为的脸上，也是止不住地多了些许笑容。
很显然，这好面子的老头，说的跟要的，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在帮助古温获得传承，顺带稍稍跟利坦为，询问了更细节的一些哈萨吉星人在蓝星的情报后，方锐也是直接离开了古温的灵魂世界。
古温就算能够获得利坦为的全部传承，那也必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在这边浪费时间了。
他要抓紧回红叶完成自己的晋级才行。
在古温灵魂世界之内，短暂地重温了一下法则之力的美好后，他对晋级的渴望，那是愈发急切了。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古温的灵魂世界之后，‘沧海鬼蛟’也是脱离了他的身体，恢复原有样子的同时，还保住了A级的实力。
这不禁让感知到情况之后，直接追出古温灵魂世界的利坦为，对着他就是一顿的啧啧称奇。
用这好面子老头的话说就是，方锐所掌握的灵魂之道，其实并不是他说认为的恶魔之力，而是更为高深的灵魂融合之道。
不然，被他所吞噬的‘沧海鬼蛟’灵魂，也不至于能够毫发无伤，甚至保留升阶力量地离开他的身体了。
恶魔虽然同样有本事把灵魂给吞了，并让其力量为自己所用，但可没本事将吞掉的灵魂毫发无伤地给吐出来。
“看来你在灵魂之道上的天赋，并不像你自己所说的那般愚钝，你单纯只是不适合老夫的灵魂本源之道罢了。去北纬27°59′14〃 东经86°55′26〃，找木鲁木坨吧，他所擅长的正是灵魂融合之道。”
这是利坦为在他离开之前，给出的交代。
也让他寻找下一步的哈萨吉星传承有了具体的方向。
不过，在他拿出地图寻找了一下北纬27°59′14〃 东经86°55′26〃是何处之后，他却是有些犯了难。
因为这个经纬度位于圣地之内……
而圣地这地方则是一个他暂时无法踏足，或者说没资格踏足的区域。
方锐轻笑着转移话题道。
他识趣地没有去接利坦为的话。
这种他算计对方的事，对方自个心底明白就好了，他再去接反倒是不美了。
更何况，利坦为还是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
你悟任你悟，你说任你说，反正算计你这事我不认，我只是在算计那恶魔‘古温’罢了。
利坦为略赞许地看了方锐一眼之后，开口道：
“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吧，虽然结果不如我愿，但归根究底，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通过我的考验的。”
“所以前辈这是算我通过您的考验了？”
“怎么会不算呢？”利坦为若有所指道：
“我虽然好面子，小气，但原则性还是很强的，该算你的，自然不会不认账，答应你击败这恶魔替身就算通过考验，自然不会因为你投机取巧，偷摸作弊的行为，不算你通过。”
“那晚辈方锐就谢过前辈了。”方锐礼貌地躬身感谢。
至于利坦为趁机骂他的话语，他全当是没听懂。
跟一个好面子，还小气的老头子计较什么啊？愿意给好处，授予他传承不就行了。
“你谢早了。”似乎看穿了方锐的心思，利坦为狡黠地勾起嘴角道：
“即使我算你通过了考验，你也没办法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好处。”
方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强行堆笑道：
“不知道前辈这话是何意呢？”
“字面意思，我没什么可给你的。”
“那前辈所谓的哈萨吉星传承是？”方锐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小气又好面子的老头，不会是要赖账吧？！
“我的灵魂本源之道，难道不算是哈萨吉星的传承吗？”
“倒也算，但如果前辈一开始就给了晚辈传承的话，让晚辈经历这个考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得到我的认可，也得到哈萨吉星的认可。”
“晚辈愚钝，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前辈何意。”
“说简单明了一下就是，你想要获得哈萨吉星的真正传承，就必须经过我们八大祭司的考验，如果我们超过半数都认可你了，那你就可以获得我们哈萨吉星真正的传承了。”
“那敢问前辈，哈萨吉星真正的传承是什么？”方锐忍不住地追问道。
上一世哈萨吉星大祭司纪律俄罗，也跟他说过哈萨吉星的传承之事，当时他只当是哈萨吉星的一些灵魂之法妙用了。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总之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很期待你能够成为下一个索力亚，甚至超越索力亚。”
利坦为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方锐。
“行吧。”方锐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眼珠子一转道：
“既然前辈说之前答应晚辈的哈萨吉星传承，是前辈的灵魂本源之道，那不知现在前辈可否将灵魂本源之道尽数传授于我呢？”
“你是想让我将我的灵魂本源之道尽数传给你的朋友吧？”利坦为看穿了方锐的小心思。
“前辈心如明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啊！晚辈正是这么个想法。”听利坦为的语气似乎并不生气，方锐也就干脆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这个恶魔朋友，能够在不被我开魂窍的情况下， 领悟我的灵魂本源法则，显然是跟我极其有缘，也是在我之道上极其有天赋的，若是正常情况下，我肯定是不会介意将此法传授于他的。
毕竟我也不希望我的灵魂本源之道后继无人啊！”利坦为感叹了一句。
“所以，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方锐听出了利坦为的言外之意。
“是的。”利坦为点了点头，眼神也忽然凌厉了许多，他开口道：
“你这恶魔朋友乃是诞生于 新月诅咒力量的生物，而我哈萨吉星与这新月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我身为哈萨吉星的八大祭司之一，又怎因为惜才，将自己的传承传授于敌人之后呢？”
“这个前辈倒是多虑了。”听完利坦为的担忧之后，方锐松了一口气，他开口解释道：
“恶魔这种生物虽然是诞生于新月的诅咒力量之下的，但却是不怎么受新月影响的种族。
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是新月这个巨大生物上边诞生的寄生虫，虽然是因为新月而生，但却是不属于新月的部分。
最浅显的例子便是，晚辈掌握了全部的诅咒之道，却唯独无法掌握灵魂之道。
这不是因为晚辈的诅咒天赋不够，而是灵魂之道就是完全不属于新月的道。
想必这也是你们哈萨吉星能够差点斩杀新月的原因所在了。
不是因为你们哈萨吉星多么的强大，而是因为你们哈萨吉星最擅长的，是新月无法污染的。”
“……”利坦为沉默了，因为方锐提出的观点，似乎是正确的。
他们哈萨吉星之所以会被毁灭，主要原因还是太多太多的民众，以及物质被新月诅咒所污染了。
星球不堪重负，最终走向灭亡。
但他们这些个灵魂之道大成者，貌似还真就未曾听闻，有谁的灵魂是被污染了的。
即使有些人的身体，也确实沾染上了诅咒。
沉默纠结半天之后，利坦为还是开了口，他表情严肃地看向方锐道：
“蓝星小子，你说的话可有百分百把握，你跟我哈萨吉星一样，跟新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你错了，那就等于是害得老夫为虎作伥，使得你的敌人更加强大了！”
“有的。”方锐点了点头道：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曾经被新月奴隶成了月使，成为了新月的一部分，所以，我很清楚新月的情况，也很清楚新月的月使里边，什么种族的都有，唯独是没有恶魔……”
“唯独没有恶魔？！”利坦为心动了。
但也仅仅只是心动。
他自是希望能够在蓝星留下他灵魂本源之道传承的，但他更害怕自己成为罪人。
似乎知道利坦为在顾虑什么，方锐继续开口劝说道：
“前辈，咱们就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的传承可能给新月为虎作伥又如何呢？晚辈若是想要赵新月复仇，就必须先成为这蓝星的最强者。
而想要成为蓝星的最强者，光靠晚辈一个人是不够的，晚辈需要帮手，需要像拥有了前辈传承这般的顶尖高手。
所以，即使您将您的灵魂本源之道传授给古温，是一个风险投资，那也会是一个回报大于风险的投资。”
“emmm……说是这么说，但……”
“前辈，恕晚辈问个不合适的问题。”见利坦为还要犹豫，方锐也是顾不得太多了，他直接询问前者 道：
“不知前辈在哈萨吉星与新月的战斗之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角色？！”
“对的，说白了就是您在哈萨吉星与新月的战斗之中，起到的作用大吗？！”
“这个……”利坦为噶住了。
虽说他们哈萨吉星差点斩杀了新月，但那也是他们哈萨吉星天才索力亚一人的功劳，跟他貌似还这么什么太大的关系。
若是要他回答， 自是只能回答，作用不大，甚至没有作用。
可是这话让好面子的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吧？”方锐替利坦为说出了口。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对于曾经登顶过诅咒之巅的他来说，却是很清楚，达到新月那个生物层次之后，想要与之对抗，就已经跟人数没什么关系了。
是必须要有人能够达到跟新月相同的层级，相同的生命层次才行。
所以他可以确定，哈萨吉星即使差点斩杀了新月，那也是那个索力亚一个人占九成九功劳的。
“你这么说……”利坦为的表情很是复杂，即是愤怒又是羞愧。
他很想否认。
毕竟方锐这么直接拆穿他，他要是不否认，他面子上又怎么挂得住呢？
但是内心的高傲与原则，又是让他否认不出口。
因为他的原则性，让他无法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也没问题，我确实没起什么作用。”
最终还是内心的高傲与原则，战胜面子，利坦为苦笑地承认了方锐的猜测。
“前辈莫要生气，晚辈这么说不是想让前辈脸上无光，而是想要告诉前辈，根本不用考虑太多会给新月为虎作伥的问题。因为你的传承到了最后，必然是无法影响到晚辈，或者晚辈传人与新月的最终对抗的。”
方锐先是帮利坦为认清了一下现实，接着又是安抚道：
“但前辈若是愿意将传承授予我这恶魔朋友，其对我的帮助必然会是无比巨大的，甚至于它会成为帮助晚辈，或者帮助我们蓝星人，拥有对抗新月力量的重要助力！
所以，前辈之传承若是授予晚辈朋友，必然是利大于弊的！
前辈之盛名也必然不会因此而被玷污的。”
“emmm……”利坦为又是犹豫了一会，但终究还是妥协了，他点了点头道：
“蓝星小子，我觉得你是对的，你看得比老夫远，老夫信你了！老夫同意将自己的灵魂本源之道授予你那恶魔朋友了！”
“感谢前辈帮助！”方锐兴奋地应了一声。
应完还不忘朝着一旁的古温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回应地上前，恭敬地跪于地上道：
“徒儿古温，拜见师尊。”
“好了，老夫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客套和形式就没必要了。”
利坦为摆了摆手，然后捻着自己的八字胡道：
“老夫会将灵魂本源之道的玄妙，尽数融于此方世界之内。此方世界云本也是你的灵魂世界，老夫如此也是为了方便你记忆其中玄妙，至于你能领悟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徒儿明白！”古温恭敬地拱了拱手。
虽然利坦为说了不要搞形式，但从方锐跟利坦为的相处来看，后者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所以，他决定将这一套进行到底。
果不其然，见他态度到位，利坦为的脸上，也是止不住地多了些许笑容。
很显然，这好面子的老头，说的跟要的，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在帮助古温获得传承，顺带稍稍跟利坦为，询问了更细节的一些哈萨吉星人在蓝星的情报后，方锐也是直接离开了古温的灵魂世界。
古温就算能够获得利坦为的全部传承，那也必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在这边浪费时间了。
他要抓紧回红叶完成自己的晋级才行。
在古温灵魂世界之内，短暂地重温了一下法则之力的美好后，他对晋级的渴望，那是愈发急切了。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古温的灵魂世界之后，‘沧海鬼蛟’也是脱离了他的身体，恢复原有样子的同时，还保住了A级的实力。
这不禁让感知到情况之后，直接追出古温灵魂世界的利坦为，对着他就是一顿的啧啧称奇。
用这好面子老头的话说就是，方锐所掌握的灵魂之道，其实并不是他说认为的恶魔之力，而是更为高深的灵魂融合之道。
不然，被他所吞噬的‘沧海鬼蛟’灵魂，也不至于能够毫发无伤，甚至保留升阶力量地离开他的身体了。
恶魔虽然同样有本事把灵魂给吞了，并让其力量为自己所用，但可没本事将吞掉的灵魂毫发无伤地给吐出来。
“看来你在灵魂之道上的天赋，并不像你自己所说的那般愚钝，你单纯只是不适合老夫的灵魂本源之道罢了。去北纬27°59′14〃 东经86°55′26〃，找木鲁木坨吧，他所擅长的正是灵魂融合之道。”
这是利坦为在他离开之前，给出的交代。
也让他寻找下一步的哈萨吉星传承有了具体的方向。
不过，在他拿出地图寻找了一下北纬27°59′14〃 东经86°55′26〃是何处之后，他却是有些犯了难。
因为这个经纬度位于圣地之内……
而圣地这地方则是一个他暂时无法踏足，或者说没资格踏足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