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约会
第二天，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早上大约十点钟时，穿着日常粉红色运动服的小波奇站在自己家门口，等待张伯岐来接她。
昨天晚上，哭过之后冷静下来的张伯岐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收到礼物不回礼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邀请小波奇今天出门约会。
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小波奇一边吐槽着：“又是惊喜是吧？”，一边开心的答应下来。
‘反正肯定又是和虹夏她们一起出去玩吧。’小波奇背着手靠在房子外墙边，一分生气两分害羞七分开心的想着。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和张伯岐一起出去，小波奇看着天上的云朵都像是棉花糖一般香甜可口。
然后，张伯岐出现在了视线里。
互相打个招呼后，他却带着小波奇原路返回，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继续向前走去商业街之类的地方。
“伯岐君，这是去哪啊？”小波奇带着一丝好奇问道：“那边不是你家吗？”
“嗯，今天就是去我家哦。”
“……诶？”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波奇就被张伯岐领到了自家门口，住得近就是好啊，带妹子回家都方便。
“不是说？……约会……”
“对啊，小波奇你昨晚不是说了惊喜吗？”张伯岐一边开门，一边牵着小波奇走进里面，“虽然我们认识有半年多了，但你还没来过我家里。”
关上大门，拿出自己的备用拖鞋放在台阶上，张伯岐换好另一双拖鞋走上玄关，对着小波奇说：“这就是惊喜哦！小波奇开心吗？”
小波奇不觉得这是惊喜，这是惊吓。
原因在于，她原本以为今天又和暑假那次一样，是大家一起出去玩，所以出门的时候没有做任何打扮，素面朝天不加修饰。
“早知道就不穿运动服了……”小波奇感觉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不过张伯岐这个狗直男九成九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房屋陈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走进客厅发现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一套深灰色的大沙发和放在沙发前的茶几。
让小波奇坐在沙发上，张伯岐从客厅右边转进厨房，厨房里有冰箱，灶台以及简单的厨具。
从冰箱里拿出麦茶和蛋糕，张伯岐将它们放在托盘里端出去给小波奇。
喝了一口麦茶的小波奇放下杯子，拿起蛋糕吃了起来。
“虽然说是惊喜，但是我家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小波奇不要嫌弃觉得无聊就好。”张伯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啊，不会的。虽然确实很朴实，但却很有生活气息。”小波奇说到这里，脸微微发红，“我挺喜欢的。”
“那就好，走，我带你到处看看。”
“嗯~”
将手放在张伯岐手心里，小波奇任由对方拉着她在房子里到处走。
相比起客厅简单到简陋的程度，左边第一间张伯岐的卧室则要相对豪华许多。
打开门正对着就能看见一台价值不菲的电脑，长长的电脑桌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游戏机，索X、微X、任X堂都有。
在门口的左侧是床，床头柜上还放着好几本漫画和一盏小夜灯。
电脑的左边，床头柜右边则是衣柜，衣柜非常小，只有一扇门，可以想象到里面根本没有多少衣物。
电脑的右边放着手办柜，这是整个房间里最大的家具，足足有一米宽，一点八米高，里面分六层上下排列，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动漫手办和模型。
当听见张伯岐介绍说这里面都是他老婆们时，小波奇突然有一种砸掉手办柜的冲动……
门口的右边还有一道门，里面是卧室里独立的小卫生间。
旁边还有一间卧室，那是张伯岐父母的，不过在日本生活四年以来，他们二人回到这个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客厅右边第二间是书房，里面是张伯岐父母的藏书以及他自己买的漫画和轻小说之类。
“就是这样，实在是没什么惊喜可言吧？”自以为惊喜失败的张伯岐稍微有点沮丧，却不知道小波奇此时开心到冒泡。
‘如果伯岐君父母也在家的话，这就是见家长了吧？’这么想着，小波奇双手捂住脸，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惹得张伯岐奇怪的看了她两眼，不过看小波奇并不觉得失望的样子，也就又开心起来。
参观完以后，两人回到了卧室里，张伯岐提议一起打游戏。
本来被带进卧室，坐在床上的小波奇还很紧张，但是在发现张伯岐完全没有那方面意思后，松口气之余又有点羞恼，不禁想要踹他两脚。
任天X的游戏确实非常适合不怎么玩游戏的新玩家或者家人之间一起娱乐，合家欢游戏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二人，一起大呼小叫的打游戏，吐槽敌人太强或者自己操作太烂，但不管做什么都非常开心。
和张伯岐在一起，小波奇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午四点。
张伯岐说该出门买菜了，晚上在家做饭，小波奇双手搓搓衣角，提议跟着一起去。
不过真的也就只能是跟着而已，社恐的小波奇在人声鼎沸的商店街完全不敢说话，连抬头都困难，只能紧紧握住张伯岐的手，跟着他东逛西逛，听着他和老板们讨价还价。
“哟，小哥，好可爱的女朋友啊！”蔬菜店老板调侃着两位年轻“情侣”，惹得小波奇头更低了。
张伯岐倒是无所谓，笑着和老板买了些番茄、土豆还有葱花，付款时还得到了老板免费赠送的大白菜。
又买了些五花肉和豆腐之后，回到家，小波奇才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害怕被张伯岐嫌弃的她急忙抽回手，想要道歉。
然而还不等她将话说出口，张伯岐就已经重新牵起她的手，用手帕细心地给她擦拭手汗。
愣愣的看着他，擦拭完收好手帕的张伯岐见小波奇盯着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是看惯了的笑容，但小波奇还是觉得心跳猛然加速，浑身发软起来。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张伯岐就钻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做饭，小波奇则在水池边笨拙地洗着蔬菜。
“小波奇要试试做饭吗？”将食材码放整齐，张伯岐看着洗完蔬菜，盯着菜刀的小波奇，说：“其实挺简单的，并没有那么困难。”
“啊！……我不太敢拿刀……”小波奇摇摇头，她从来没做过饭，就连洗菜也是今天第一次尝试。
“没事，有我带着你，来吧。”
张伯岐一边说着，一边让小波奇站在砧板前，教她握刀的姿势，以及左手要呈猫爪状放在食材上，这样才安全。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拿刀，小波奇异常紧张，好好的葱花愣是被她切成了葱段。
张伯岐笑了笑，从背后直接贴紧小波奇，左手放在左手上，右手抓着右手，温柔地教导她怎么才能切好食材。
然而这一举动直接导致小波奇大脑过载，连知觉都没了，食材还得张伯岐自己切。
半小时后，简单的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这是小波奇在日本吃过最中餐的中餐，分别是她最爱吃的番茄炒蛋、回锅肉、素炒土豆丝和白菜豆腐汤。
虽然都是很简单的食材，但是在张伯岐出色的厨艺烹饪和小波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加成下，变得非常好吃。
俩人在餐桌上互相给对方夹菜、盛饭，还聊了各种各样的趣事，这顿饭吃的极具狗粮气息。
饭后小波奇主动提出洗碗，张伯岐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他却不知道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在小波奇心里简直就是夫妻之间的居家日常，包括洗碗在内。
收拾干净厨房，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看漫画，眼见着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多，小波奇准备告辞回家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了，就三个路口，两分钟就走到了啊。”
张伯岐笑出了声，这倒是事实。
穿好鞋子之后，小波奇背着双手，脚下却不愿意挪步，说：“谢谢伯岐君今天邀请我，我真的很开心。”
“你开心我也开心，我还担心小波奇你会嫌弃我家太过简陋呢。”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喔，都想一直住下去了……”声音越说越小，小波奇转过身，不敢看张伯岐，直接快步跑了出去。
快要到第一个路口时，小波奇回过头，看见张伯岐笑着对她挥手，她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也对着他挥了挥手，一蹦一跳的回家去了。
看着小波奇渐行渐远的身影，张伯岐却收起笑容，转而脸上露出难舍难离的表情，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背靠墙壁，就这么盯着已经看不到人的路口发呆。
不多时，电话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看着来电显示，张伯岐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在耳边，“喂？爸爸，你之前说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来，再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终于让自己能够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答应你。”
时光飞逝，又过了三天时间，明天就要进入十月了。
在“繁星”演出厅的练习室里，和大家一起努力练习新歌曲的小波奇，心情非常好。
这三天里，张伯岐每天都会邀请她去他家里一起做饭，一起学习，一起看漫画或者打游戏。
沉醉在这份喜悦里的小波奇弹起吉他来格外有感觉，状态出奇的棒。
“好！结束！”虹夏宣布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她一边收拾乐器，一边对小波奇说：“小波奇状态很好呢，我还担心你会非常受打击，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打击什么的，有发生这样的事吗？”小波奇拿起水瓶喝了一口，疑惑的问道。
“诶？X3”
“小波奇难道，还不知道吗？”喜多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脸担忧的问，同时眼神中露出一丝哀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小波奇突然有一种不安感，尤其是在凉也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时，这份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伯岐同学他，没有告诉你吗？”虹夏停止收拾乐器，站起身，一脸难过又担心的问。
听到和张伯岐有关，小波奇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峰，这让她浑身发冷，呼吸困难。
将手里的水瓶放在桌子上，短短几步路，却几乎是跑到了虹夏身边，抓住她的肩膀，颤抖着问道：“伯岐君怎么了？”
然而虹夏别过了脸，不敢看她，只是脸上露出悲哀的表情。
“虹夏告诉我啊，拜托你，告诉我吧。”小波奇见她不回答，开始用力摇晃着虹夏的肩膀。
“你说话啊！！！”这是小波奇十五年以来第一次对着别人怒吼，不知道被什么情绪所占据的她激动地不断颤栗，“对不起虹夏！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不该吼你的……但是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伯岐君他，伯岐君到底怎么了？”
“追求人要回中国了。”凉看着已经不能自己的小波奇，担心她情绪太过激动，却又不得不对她解释：“他之前打工时和我说过，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
放开虹夏的肩膀，小波奇后退几步，张伯岐回国这一事实带来的剧烈冲击让她耳鸣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小波奇！”虹夏和喜多担心的想要去扶起小波奇，她却坐在地上摆摆手，用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她们，那模样令人害怕。
接着小波奇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站稳，又是一阵强烈地眩晕感袭来，让她再次坐倒下去。
这次摔倒还打翻了桌上的水瓶，冰凉的水流下来，浇了小波奇满头满脸，浸湿了她的衣服，也浸进了她心里。
这一刻，精神终于到达极限，小波奇再也压抑不住，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她的嘴里也发出了仿佛要呕出灵魂一般，绝望的嘶吼：“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昨天晚上，哭过之后冷静下来的张伯岐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收到礼物不回礼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邀请小波奇今天出门约会。
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小波奇一边吐槽着：“又是惊喜是吧？”，一边开心的答应下来。
‘反正肯定又是和虹夏她们一起出去玩吧。’小波奇背着手靠在房子外墙边，一分生气两分害羞七分开心的想着。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和张伯岐一起出去，小波奇看着天上的云朵都像是棉花糖一般香甜可口。
然后，张伯岐出现在了视线里。
互相打个招呼后，他却带着小波奇原路返回，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继续向前走去商业街之类的地方。
“伯岐君，这是去哪啊？”小波奇带着一丝好奇问道：“那边不是你家吗？”
“嗯，今天就是去我家哦。”
“……诶？”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波奇就被张伯岐领到了自家门口，住得近就是好啊，带妹子回家都方便。
“不是说？……约会……”
“对啊，小波奇你昨晚不是说了惊喜吗？”张伯岐一边开门，一边牵着小波奇走进里面，“虽然我们认识有半年多了，但你还没来过我家里。”
关上大门，拿出自己的备用拖鞋放在台阶上，张伯岐换好另一双拖鞋走上玄关，对着小波奇说：“这就是惊喜哦！小波奇开心吗？”
小波奇不觉得这是惊喜，这是惊吓。
原因在于，她原本以为今天又和暑假那次一样，是大家一起出去玩，所以出门的时候没有做任何打扮，素面朝天不加修饰。
“早知道就不穿运动服了……”小波奇感觉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不过张伯岐这个狗直男九成九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房屋陈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走进客厅发现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一套深灰色的大沙发和放在沙发前的茶几。
让小波奇坐在沙发上，张伯岐从客厅右边转进厨房，厨房里有冰箱，灶台以及简单的厨具。
从冰箱里拿出麦茶和蛋糕，张伯岐将它们放在托盘里端出去给小波奇。
喝了一口麦茶的小波奇放下杯子，拿起蛋糕吃了起来。
“虽然说是惊喜，但是我家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小波奇不要嫌弃觉得无聊就好。”张伯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啊，不会的。虽然确实很朴实，但却很有生活气息。”小波奇说到这里，脸微微发红，“我挺喜欢的。”
“那就好，走，我带你到处看看。”
“嗯~”
将手放在张伯岐手心里，小波奇任由对方拉着她在房子里到处走。
相比起客厅简单到简陋的程度，左边第一间张伯岐的卧室则要相对豪华许多。
打开门正对着就能看见一台价值不菲的电脑，长长的电脑桌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游戏机，索X、微X、任X堂都有。
在门口的左侧是床，床头柜上还放着好几本漫画和一盏小夜灯。
电脑的左边，床头柜右边则是衣柜，衣柜非常小，只有一扇门，可以想象到里面根本没有多少衣物。
电脑的右边放着手办柜，这是整个房间里最大的家具，足足有一米宽，一点八米高，里面分六层上下排列，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动漫手办和模型。
当听见张伯岐介绍说这里面都是他老婆们时，小波奇突然有一种砸掉手办柜的冲动……
门口的右边还有一道门，里面是卧室里独立的小卫生间。
旁边还有一间卧室，那是张伯岐父母的，不过在日本生活四年以来，他们二人回到这个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客厅右边第二间是书房，里面是张伯岐父母的藏书以及他自己买的漫画和轻小说之类。
“就是这样，实在是没什么惊喜可言吧？”自以为惊喜失败的张伯岐稍微有点沮丧，却不知道小波奇此时开心到冒泡。
‘如果伯岐君父母也在家的话，这就是见家长了吧？’这么想着，小波奇双手捂住脸，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惹得张伯岐奇怪的看了她两眼，不过看小波奇并不觉得失望的样子，也就又开心起来。
参观完以后，两人回到了卧室里，张伯岐提议一起打游戏。
本来被带进卧室，坐在床上的小波奇还很紧张，但是在发现张伯岐完全没有那方面意思后，松口气之余又有点羞恼，不禁想要踹他两脚。
任天X的游戏确实非常适合不怎么玩游戏的新玩家或者家人之间一起娱乐，合家欢游戏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二人，一起大呼小叫的打游戏，吐槽敌人太强或者自己操作太烂，但不管做什么都非常开心。
和张伯岐在一起，小波奇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午四点。
张伯岐说该出门买菜了，晚上在家做饭，小波奇双手搓搓衣角，提议跟着一起去。
不过真的也就只能是跟着而已，社恐的小波奇在人声鼎沸的商店街完全不敢说话，连抬头都困难，只能紧紧握住张伯岐的手，跟着他东逛西逛，听着他和老板们讨价还价。
“哟，小哥，好可爱的女朋友啊！”蔬菜店老板调侃着两位年轻“情侣”，惹得小波奇头更低了。
张伯岐倒是无所谓，笑着和老板买了些番茄、土豆还有葱花，付款时还得到了老板免费赠送的大白菜。
又买了些五花肉和豆腐之后，回到家，小波奇才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害怕被张伯岐嫌弃的她急忙抽回手，想要道歉。
然而还不等她将话说出口，张伯岐就已经重新牵起她的手，用手帕细心地给她擦拭手汗。
愣愣的看着他，擦拭完收好手帕的张伯岐见小波奇盯着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是看惯了的笑容，但小波奇还是觉得心跳猛然加速，浑身发软起来。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张伯岐就钻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做饭，小波奇则在水池边笨拙地洗着蔬菜。
“小波奇要试试做饭吗？”将食材码放整齐，张伯岐看着洗完蔬菜，盯着菜刀的小波奇，说：“其实挺简单的，并没有那么困难。”
“啊！……我不太敢拿刀……”小波奇摇摇头，她从来没做过饭，就连洗菜也是今天第一次尝试。
“没事，有我带着你，来吧。”
张伯岐一边说着，一边让小波奇站在砧板前，教她握刀的姿势，以及左手要呈猫爪状放在食材上，这样才安全。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拿刀，小波奇异常紧张，好好的葱花愣是被她切成了葱段。
张伯岐笑了笑，从背后直接贴紧小波奇，左手放在左手上，右手抓着右手，温柔地教导她怎么才能切好食材。
然而这一举动直接导致小波奇大脑过载，连知觉都没了，食材还得张伯岐自己切。
半小时后，简单的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这是小波奇在日本吃过最中餐的中餐，分别是她最爱吃的番茄炒蛋、回锅肉、素炒土豆丝和白菜豆腐汤。
虽然都是很简单的食材，但是在张伯岐出色的厨艺烹饪和小波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加成下，变得非常好吃。
俩人在餐桌上互相给对方夹菜、盛饭，还聊了各种各样的趣事，这顿饭吃的极具狗粮气息。
饭后小波奇主动提出洗碗，张伯岐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他却不知道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在小波奇心里简直就是夫妻之间的居家日常，包括洗碗在内。
收拾干净厨房，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看漫画，眼见着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多，小波奇准备告辞回家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了，就三个路口，两分钟就走到了啊。”
张伯岐笑出了声，这倒是事实。
穿好鞋子之后，小波奇背着双手，脚下却不愿意挪步，说：“谢谢伯岐君今天邀请我，我真的很开心。”
“你开心我也开心，我还担心小波奇你会嫌弃我家太过简陋呢。”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喔，都想一直住下去了……”声音越说越小，小波奇转过身，不敢看张伯岐，直接快步跑了出去。
快要到第一个路口时，小波奇回过头，看见张伯岐笑着对她挥手，她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也对着他挥了挥手，一蹦一跳的回家去了。
看着小波奇渐行渐远的身影，张伯岐却收起笑容，转而脸上露出难舍难离的表情，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背靠墙壁，就这么盯着已经看不到人的路口发呆。
不多时，电话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看着来电显示，张伯岐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在耳边，“喂？爸爸，你之前说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来，再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终于让自己能够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答应你。”
时光飞逝，又过了三天时间，明天就要进入十月了。
在“繁星”演出厅的练习室里，和大家一起努力练习新歌曲的小波奇，心情非常好。
这三天里，张伯岐每天都会邀请她去他家里一起做饭，一起学习，一起看漫画或者打游戏。
沉醉在这份喜悦里的小波奇弹起吉他来格外有感觉，状态出奇的棒。
“好！结束！”虹夏宣布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她一边收拾乐器，一边对小波奇说：“小波奇状态很好呢，我还担心你会非常受打击，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打击什么的，有发生这样的事吗？”小波奇拿起水瓶喝了一口，疑惑的问道。
“诶？X3”
“小波奇难道，还不知道吗？”喜多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脸担忧的问，同时眼神中露出一丝哀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小波奇突然有一种不安感，尤其是在凉也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时，这份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伯岐同学他，没有告诉你吗？”虹夏停止收拾乐器，站起身，一脸难过又担心的问。
听到和张伯岐有关，小波奇内心的不安达到了顶峰，这让她浑身发冷，呼吸困难。
将手里的水瓶放在桌子上，短短几步路，却几乎是跑到了虹夏身边，抓住她的肩膀，颤抖着问道：“伯岐君怎么了？”
然而虹夏别过了脸，不敢看她，只是脸上露出悲哀的表情。
“虹夏告诉我啊，拜托你，告诉我吧。”小波奇见她不回答，开始用力摇晃着虹夏的肩膀。
“你说话啊！！！”这是小波奇十五年以来第一次对着别人怒吼，不知道被什么情绪所占据的她激动地不断颤栗，“对不起虹夏！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不该吼你的……但是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伯岐君他，伯岐君到底怎么了？”
“追求人要回中国了。”凉看着已经不能自己的小波奇，担心她情绪太过激动，却又不得不对她解释：“他之前打工时和我说过，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
放开虹夏的肩膀，小波奇后退几步，张伯岐回国这一事实带来的剧烈冲击让她耳鸣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小波奇！”虹夏和喜多担心的想要去扶起小波奇，她却坐在地上摆摆手，用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她们，那模样令人害怕。
接着小波奇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站稳，又是一阵强烈地眩晕感袭来，让她再次坐倒下去。
这次摔倒还打翻了桌上的水瓶，冰凉的水流下来，浇了小波奇满头满脸，浸湿了她的衣服，也浸进了她心里。
这一刻，精神终于到达极限，小波奇再也压抑不住，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她的嘴里也发出了仿佛要呕出灵魂一般，绝望的嘶吼：“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