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品性高洁秦先生
发完动态，宋炫明郁闷的心情畅快不少，哼哼，在网络上跳的欢，算什么本事？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呵呵，有本事就在杂志销量上打败我。
更何况，宋炫明作为畅销杂志常驻作家，他的大本营在杂志，本就不在网络上。他的粉丝群体有很大一部分不关注网络，对于薇渤征文活动兴趣寥寥，即使如此，他也得了征文活动的第二。
他不认为秦颂有哪里比他强的地方，对方只是吃了互联网红利，险胜一筹罢了。要是比拼销量，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底气。想当初，他好歹也是竞争过三架马车排名的人物，只不过棋差一着落选了，也因此，被他的粉丝称之为差天半子宋炫明。
……
第二天，舆论发酵，网络，报纸，论坛铺天盖地的报道两则爆炸性新闻，一是国民选手最强女孩预选赛落幕，五十进三十名额确定。
“四大人气选手，谁才是你的心头好？”
“甜妹唐思瑶惊艳登场，原创歌曲《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唱哭观众。”
“最强女孩晋级名额确定，淘汰选手是否有你的意难平。”
“原创才女大PK，李思菱VS唐思瑶，谁才是原创第一？”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PK《夜未央》之我见。”
最强女孩四大人气选手，御姐俞曼，甜妹唐思瑶，古风女神李思菱和票选女神黄灵，风头最盛。有好事媒体为了吸取流量，更是把两位原创才女唐思瑶和李思菱放在一起，从身材到颜值，从天赋到才华，逐一比较，火药味十足。
初舞台，李思菱一曲《夜未央》惊艳登场，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同样的，昨天唐思瑶也唱了自己的原创歌曲，人气颇高，被媒体捆绑在一块比较，不可避免。
两人都有各自铁杆拥趸，媒体标题一出，瞬间在网络上吵成了一团，谁也不让谁。
“各人认为，从身材到颜值，从天赋到才华，李思菱全方位吊打唐思瑶，建议唐思瑶的粉丝莫要碰瓷。”
“吹爆《夜未央》好么，古风歌曲近些年难得一见的精品之作。”
“弘扬民族文化，格局一下子就起来了。”
“切，楼上的真几把能吹，当初诸葛借东风就应该找你借。”
“楼上 1，不仅东风，草船借箭也应该找他借。”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很好听，唐思瑶的才华摆在这，不是什么小丑都能来贬低的。”
“唐思瑶颜值不输李思菱，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两人各有各的美。”
“甜妹的脸，魔鬼身材，谁会不爱甜妹呢？”
两方的粉丝吵归吵，也算势均力敌，然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战斗力惊人的生力军，狂捧李思菱，对着唐思瑶就是一顿贬低，想要踩着她的肩膀上位。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李思菱比唐思瑶优秀多了，为什么唐思瑶的粉丝就是不承认呢？”
“就是就是，李思菱永远的神。”
“《夜未央》不管是歌词还是编曲都比《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强了一万倍。”
“我去，李思菱是请水军了吧。”
“就是，就是，听说李思菱有后台，是节目组高层。”
李思菱的粉丝跟在水军后面摇旗呐喊，痛打落水狗，有清醒的网友发表言论，也很快被淹没。最终，原创才女之争，李思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她的人气因此暴涨，位列四大人气选手之首，剑指最强女孩冠军之位。唐思瑶粉丝略显萎靡，成了四大吊车尾。
二就是薇渤上的作家骂战。
“我是秦颂，我为自己代言”的视频一度被顶上了薇渤热搜，热度仅在最强女孩之下。
综艺选秀节目上热搜合情合理，但是一个作家拍的视频喜提热搜第二，这是小说届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大事件。
“秦颂”这个名字，在这个夜晚，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宋炫明的动态发布之后，一众热血沸腾的网友冲进他的评论区，想要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结果发现这老家伙除了嘴硬几句外，竟然关闭了评论功能。
这两天，文娱圈可以说是意外的热闹。
“叮铃铃。”秦颂正喜滋滋的刷着薇渤，看着自己操练出的军队大杀四方，突然手机响了，他急忙退出id为“衣冠禽兽”的小号，看了眼电话，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会是谁呢？应该是广告推荐吧。”秦颂想了想，直接点了拒接。他的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陌生电话他根本懒得接，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叮铃铃。”电话挂断之后没几分钟，又响了起来。
难道不是广告？秦颂兴趣缺缺的接通电话。
“请问是秦颂老师么？”对面传出礼貌的女声。
“我是秦颂，但不是什么秦颂老师。”秦颂奇怪，难道是打错了？自己啥时候成老师了？
“对对对，秦颂秦先生。”对方愣了片刻，继续说道。
“哦，那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是《文学》杂志的主编费秋蕊，我们对秦先生写的小说很感兴趣啊。”费秋蕊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文学》杂志主推的就是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连载，像秦先生写的《麦琪的礼物》就很适合放在我们杂志上发表啊。”
“唔~~”秦颂战略性沉吟，《文学》杂志？很有名么，没听说过啊，赶紧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
点进搜索词条，《文学》杂志是杂志届的新锐，由一群满怀梦想的年轻人创办，办刊理念秉承艺术，大气，先锋，不拘一格。
杂志主要刊登发表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连载，读者对象以社会各界群众、青年和知识界为主。
“哦哦，《文学》杂志么，我知道。”秦颂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他的号码一直是私人状态，从没有曝光过。
“李爱国是你导师吧。”费秋蕊笑道，“李教授也带过我。”
“哦哦，原来是师姐啊。”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进，对于李爱国，秦颂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尊敬。
“哈哈，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秦师弟了。”费秋蕊爽朗的笑声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宋炫明的动态我看了，这老小子不就是看不起秦师弟是网络作家么，正好师姐在《文学》杂志当主编，可以帮上些许小忙，秦师弟要是将你的小说放在我们《文学》杂志上发表，师姐别的不敢保证，推广资源绝对给师弟最好的。”
哎，等等，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秦颂皱眉，好家伙，明明是你们闻到了流量的味道，想和我约稿，怎么学姐的小嘴一张一闭，就成帮我的小忙了？
以秦颂现在自带的流量和曝光度，他随便写一篇短篇小说，就算是依托答辩，杂志社也抢着要。
学姐不愧是学姐，小嘴惯会忽悠人。
“学姐说笑了。”秦颂淡淡的说道，不动声色的将称呼从“师姐”改成了“学姐”，“学弟现在只不过是个大二的学生，学业繁忙，没有再多的精力来写小说了。”
“师弟是个有才华的人，就算学业繁忙也能写出《麦琪的礼物》这么好的短篇小说，师姐相信……”
费秋蕊的高帽子还没送完，就被秦颂插嘴打断，“学姐啊，学业繁忙，无暇他顾。”
电话另一头的费秋蕊银牙咬得嘎嘎作响，这家伙怎么和教授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呢？
说好的品性高洁呢？说好的视金钱如粪土呢？我看这小子完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师弟啊……”
“学习使我快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文学》杂志虽然也曾红极一时，但近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杂志销量惨淡，能勉强维持杂志社运转纯粹是在吃老本，根本没钱请名家作者。
没有名家坐镇，杂志销量愈加下滑，可谓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钱，我们愿意出钱。”费秋蕊牙齿都快咬碎了，只能孤注一掷，杂志销量再没有起色，可就真的要闭刊了。
她一毕业就和小伙伴一起创办了《文学杂志》，对杂志社有着浓郁的感情。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是在杂志社度过，可以说杂志社就是她的第二个家。
眼睁睁的看着杂志社倒闭，她做不到。
“哦，多少钱？”咱别的不缺，就是缺钱，你要是谈这个，咱可就不困了。
“千，千字两千。”费秋蕊报了个价格。
“学姐啊，我还有个课题没写呢，你看……”秦颂摇了摇头，这价太低了，短篇小说不比长篇小说，篇幅本就短，千字两千，他写一篇五千字的小说，到手也就一万块，太低了。
兜里有钱，格局打开，一万块钱已不入他眼。
“那，那千字五千，这是师姐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费秋蕊为难的说道，账户上的余额，只够她出这么多，她已经给了师姐的全部。杂志要出版发行，不可能只靠一篇短篇小说。
“学姐啊，学习使我快乐，我真要去学习了。”秦颂撇了撇嘴，这学姐真抠搜。千字五千，打发叫花子呢？你去大街上问问，也就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扑街作者会同意。
“千字五千秦师弟还不满意么？”
“没有不满意，只是我更爱学习。”
“要不然这样，师姐提一个合作方式，师弟看看感不感兴趣。”
“哦，愿闻其详。”秦颂也听出来了，《文学杂志》根本没钱，跟他玩空手套白狼呢，他倒是想听听对面的学姐还能怎么口灿莲花，天花乱坠的说服他。
“真不是师姐抠门，不多给你稿费，实在是杂志社确实没钱了。”费秋蕊瘫坐在椅子上，也不隐瞒，将《文学杂志》所处的尴尬现状和盘托出。
秦颂仔细的听着，没有插嘴。
最后，费秋蕊说出了她的提议，“如果师弟不嫌弃，师姐就以合伙人的身份邀请你加入杂志社，只要师弟能将杂志的销量提高到前三，哦，不，前七，就能拿到杂志社的干股。”
说完这番话，费秋蕊松了口气，白嫩的双手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和这家伙谈判实在是太累人，太耗费脑细胞了。
送出去干股，实在无奈之举，纯粹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治了，能提高杂志销量，那就给你干股。要是不能，那杂志该倒闭倒闭，干股啥的也别想了。
“干股么？”秦颂沉默，思考着其中的厉害关系，提高杂志销量有几分可行性。
权衡利弊，这可不是一拍脑门子就能答应的事。费秋蕊没有催促，静静等待，对方思考的越久，说明他对这事越上心，要是对方想也没想轻飘飘的答应了，那费秋蕊反倒要重新考虑了。
良久，秦颂终于下定决心，“干股不干股的无所谓，就是想和师姐交个朋友，这事咱接了。”师姐不愧是师姐，小嘴惯会说服人。
“呵呵。”费秋蕊冷笑，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品性高洁秦先生啊。”
……
更何况，宋炫明作为畅销杂志常驻作家，他的大本营在杂志，本就不在网络上。他的粉丝群体有很大一部分不关注网络，对于薇渤征文活动兴趣寥寥，即使如此，他也得了征文活动的第二。
他不认为秦颂有哪里比他强的地方，对方只是吃了互联网红利，险胜一筹罢了。要是比拼销量，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底气。想当初，他好歹也是竞争过三架马车排名的人物，只不过棋差一着落选了，也因此，被他的粉丝称之为差天半子宋炫明。
……
第二天，舆论发酵，网络，报纸，论坛铺天盖地的报道两则爆炸性新闻，一是国民选手最强女孩预选赛落幕，五十进三十名额确定。
“四大人气选手，谁才是你的心头好？”
“甜妹唐思瑶惊艳登场，原创歌曲《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唱哭观众。”
“最强女孩晋级名额确定，淘汰选手是否有你的意难平。”
“原创才女大PK，李思菱VS唐思瑶，谁才是原创第一？”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PK《夜未央》之我见。”
最强女孩四大人气选手，御姐俞曼，甜妹唐思瑶，古风女神李思菱和票选女神黄灵，风头最盛。有好事媒体为了吸取流量，更是把两位原创才女唐思瑶和李思菱放在一起，从身材到颜值，从天赋到才华，逐一比较，火药味十足。
初舞台，李思菱一曲《夜未央》惊艳登场，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同样的，昨天唐思瑶也唱了自己的原创歌曲，人气颇高，被媒体捆绑在一块比较，不可避免。
两人都有各自铁杆拥趸，媒体标题一出，瞬间在网络上吵成了一团，谁也不让谁。
“各人认为，从身材到颜值，从天赋到才华，李思菱全方位吊打唐思瑶，建议唐思瑶的粉丝莫要碰瓷。”
“吹爆《夜未央》好么，古风歌曲近些年难得一见的精品之作。”
“弘扬民族文化，格局一下子就起来了。”
“切，楼上的真几把能吹，当初诸葛借东风就应该找你借。”
“楼上 1，不仅东风，草船借箭也应该找他借。”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很好听，唐思瑶的才华摆在这，不是什么小丑都能来贬低的。”
“唐思瑶颜值不输李思菱，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两人各有各的美。”
“甜妹的脸，魔鬼身材，谁会不爱甜妹呢？”
两方的粉丝吵归吵，也算势均力敌，然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战斗力惊人的生力军，狂捧李思菱，对着唐思瑶就是一顿贬低，想要踩着她的肩膀上位。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李思菱比唐思瑶优秀多了，为什么唐思瑶的粉丝就是不承认呢？”
“就是就是，李思菱永远的神。”
“《夜未央》不管是歌词还是编曲都比《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强了一万倍。”
“我去，李思菱是请水军了吧。”
“就是，就是，听说李思菱有后台，是节目组高层。”
李思菱的粉丝跟在水军后面摇旗呐喊，痛打落水狗，有清醒的网友发表言论，也很快被淹没。最终，原创才女之争，李思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她的人气因此暴涨，位列四大人气选手之首，剑指最强女孩冠军之位。唐思瑶粉丝略显萎靡，成了四大吊车尾。
二就是薇渤上的作家骂战。
“我是秦颂，我为自己代言”的视频一度被顶上了薇渤热搜，热度仅在最强女孩之下。
综艺选秀节目上热搜合情合理，但是一个作家拍的视频喜提热搜第二，这是小说届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大事件。
“秦颂”这个名字，在这个夜晚，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宋炫明的动态发布之后，一众热血沸腾的网友冲进他的评论区，想要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结果发现这老家伙除了嘴硬几句外，竟然关闭了评论功能。
这两天，文娱圈可以说是意外的热闹。
“叮铃铃。”秦颂正喜滋滋的刷着薇渤，看着自己操练出的军队大杀四方，突然手机响了，他急忙退出id为“衣冠禽兽”的小号，看了眼电话，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会是谁呢？应该是广告推荐吧。”秦颂想了想，直接点了拒接。他的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陌生电话他根本懒得接，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叮铃铃。”电话挂断之后没几分钟，又响了起来。
难道不是广告？秦颂兴趣缺缺的接通电话。
“请问是秦颂老师么？”对面传出礼貌的女声。
“我是秦颂，但不是什么秦颂老师。”秦颂奇怪，难道是打错了？自己啥时候成老师了？
“对对对，秦颂秦先生。”对方愣了片刻，继续说道。
“哦，那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是《文学》杂志的主编费秋蕊，我们对秦先生写的小说很感兴趣啊。”费秋蕊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文学》杂志主推的就是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连载，像秦先生写的《麦琪的礼物》就很适合放在我们杂志上发表啊。”
“唔~~”秦颂战略性沉吟，《文学》杂志？很有名么，没听说过啊，赶紧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
点进搜索词条，《文学》杂志是杂志届的新锐，由一群满怀梦想的年轻人创办，办刊理念秉承艺术，大气，先锋，不拘一格。
杂志主要刊登发表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连载，读者对象以社会各界群众、青年和知识界为主。
“哦哦，《文学》杂志么，我知道。”秦颂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他的号码一直是私人状态，从没有曝光过。
“李爱国是你导师吧。”费秋蕊笑道，“李教授也带过我。”
“哦哦，原来是师姐啊。”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进，对于李爱国，秦颂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尊敬。
“哈哈，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秦师弟了。”费秋蕊爽朗的笑声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宋炫明的动态我看了，这老小子不就是看不起秦师弟是网络作家么，正好师姐在《文学》杂志当主编，可以帮上些许小忙，秦师弟要是将你的小说放在我们《文学》杂志上发表，师姐别的不敢保证，推广资源绝对给师弟最好的。”
哎，等等，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秦颂皱眉，好家伙，明明是你们闻到了流量的味道，想和我约稿，怎么学姐的小嘴一张一闭，就成帮我的小忙了？
以秦颂现在自带的流量和曝光度，他随便写一篇短篇小说，就算是依托答辩，杂志社也抢着要。
学姐不愧是学姐，小嘴惯会忽悠人。
“学姐说笑了。”秦颂淡淡的说道，不动声色的将称呼从“师姐”改成了“学姐”，“学弟现在只不过是个大二的学生，学业繁忙，没有再多的精力来写小说了。”
“师弟是个有才华的人，就算学业繁忙也能写出《麦琪的礼物》这么好的短篇小说，师姐相信……”
费秋蕊的高帽子还没送完，就被秦颂插嘴打断，“学姐啊，学业繁忙，无暇他顾。”
电话另一头的费秋蕊银牙咬得嘎嘎作响，这家伙怎么和教授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呢？
说好的品性高洁呢？说好的视金钱如粪土呢？我看这小子完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师弟啊……”
“学习使我快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文学》杂志虽然也曾红极一时，但近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杂志销量惨淡，能勉强维持杂志社运转纯粹是在吃老本，根本没钱请名家作者。
没有名家坐镇，杂志销量愈加下滑，可谓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钱，我们愿意出钱。”费秋蕊牙齿都快咬碎了，只能孤注一掷，杂志销量再没有起色，可就真的要闭刊了。
她一毕业就和小伙伴一起创办了《文学杂志》，对杂志社有着浓郁的感情。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是在杂志社度过，可以说杂志社就是她的第二个家。
眼睁睁的看着杂志社倒闭，她做不到。
“哦，多少钱？”咱别的不缺，就是缺钱，你要是谈这个，咱可就不困了。
“千，千字两千。”费秋蕊报了个价格。
“学姐啊，我还有个课题没写呢，你看……”秦颂摇了摇头，这价太低了，短篇小说不比长篇小说，篇幅本就短，千字两千，他写一篇五千字的小说，到手也就一万块，太低了。
兜里有钱，格局打开，一万块钱已不入他眼。
“那，那千字五千，这是师姐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费秋蕊为难的说道，账户上的余额，只够她出这么多，她已经给了师姐的全部。杂志要出版发行，不可能只靠一篇短篇小说。
“学姐啊，学习使我快乐，我真要去学习了。”秦颂撇了撇嘴，这学姐真抠搜。千字五千，打发叫花子呢？你去大街上问问，也就那群没见过世面的扑街作者会同意。
“千字五千秦师弟还不满意么？”
“没有不满意，只是我更爱学习。”
“要不然这样，师姐提一个合作方式，师弟看看感不感兴趣。”
“哦，愿闻其详。”秦颂也听出来了，《文学杂志》根本没钱，跟他玩空手套白狼呢，他倒是想听听对面的学姐还能怎么口灿莲花，天花乱坠的说服他。
“真不是师姐抠门，不多给你稿费，实在是杂志社确实没钱了。”费秋蕊瘫坐在椅子上，也不隐瞒，将《文学杂志》所处的尴尬现状和盘托出。
秦颂仔细的听着，没有插嘴。
最后，费秋蕊说出了她的提议，“如果师弟不嫌弃，师姐就以合伙人的身份邀请你加入杂志社，只要师弟能将杂志的销量提高到前三，哦，不，前七，就能拿到杂志社的干股。”
说完这番话，费秋蕊松了口气，白嫩的双手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和这家伙谈判实在是太累人，太耗费脑细胞了。
送出去干股，实在无奈之举，纯粹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治了，能提高杂志销量，那就给你干股。要是不能，那杂志该倒闭倒闭，干股啥的也别想了。
“干股么？”秦颂沉默，思考着其中的厉害关系，提高杂志销量有几分可行性。
权衡利弊，这可不是一拍脑门子就能答应的事。费秋蕊没有催促，静静等待，对方思考的越久，说明他对这事越上心，要是对方想也没想轻飘飘的答应了，那费秋蕊反倒要重新考虑了。
良久，秦颂终于下定决心，“干股不干股的无所谓，就是想和师姐交个朋友，这事咱接了。”师姐不愧是师姐，小嘴惯会说服人。
“呵呵。”费秋蕊冷笑，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品性高洁秦先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