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或不是又如何
“这……”
仿佛有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温沐遥从头到脚一下子冻住了。
颤抖着手指点了进去，这条博文前面是一段文字，下面是一张皱巴巴的妊娠终止确认单，正是她五年前让陈拓转交给殷宵的那一张。
她的身份证号被打码了，可她的名字和年龄明晃晃地写在那里。
深呼吸一口气，点开评论区。
底下的言论相当难听。
[温沐遥啊？听说她大学时就不太检点，和好多男的上过床呢，而且她的价格很便宜哦。#狗头#]
[评论里都在破防啥呢，这位姐的妈以前在会所陪酒，想也知道这种女人的闺女不会干净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呃呃呃，我只感觉剧组可怜，摊上这么个破鞋，能解约吗？]
一条条地读着，温沐遥气得浑身发抖。
都五年了，殷宵怎么还留着这张单子？这个热搜也是他安排的吧！
手机疯狂震动，温沐遥按下接通键，桑落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遥遥，怎么回事，你现在还好吗？”
温沐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有些发抖：“落落，我没事，你能帮我去照顾一下闪闪么？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她本来打算今晚回去陪闪闪的。
“当然可以了，热搜怎么办啊，利星给你安排经纪人了么？”桑落问。
“还没有。”
她刚回国没几天，好多事都没来得及办理，真是太糟糕了。
很快，陈导又来了电话：“小温啊，你看完热搜了吧，那件事是真的吗？”
“……是。”
温沐遥有些难堪。
陈导叹了口气：“演员的黑料会影响剧的口碑，你还没有经纪人吧，我先和你公司联系一下，把热搜撤了，你先别发声。”
“好，麻烦您了。”
挂掉电话后，温沐遥越想越气。
殷宵到底为什么那么对自己！
钱也还了，孩子在他那里也算是没了，他就因为那一晚要记恨自己一辈子吗？
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半小时后在殷家门口下车，大步冲上台阶，咣咣咣砸门。
很快门开了，殷宵出现在门口。
他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的手臂和健硕的胸肌，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性感又撩人。
可他嘴巴很欠：“怎么了，大半夜的发癔症了？”
温沐遥咬紧牙，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热搜，上面的配图他无比熟悉，这五年来他看过无数遍了，可这件事怎么会泄露出去？
看这情况，这女人认为自己在背后使坏了，他目光冷了下来：“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
温沐遥根本不信。
她不敢真的得罪了他，狠狠咬住了牙。
“殷宵，五年前你非说是我算计了你，好，就当是我算计的，那你需要我如何补偿，直接说出来好吗，不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可以吗？我也要脸，你把这种事放到网上，我该怎么办，你非得逼死我是吗？”
女人在意外怀孕后有选择放弃生育的权力，她并不觉得自己丢人。
她担心的是，如果闪闪和小曜长大后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到时候她该如何和他们解释？
殷宵看她眼眶发红，可怜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心里有股酸胀的情绪呼之欲出。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甚至，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惊醒：殷宵，你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五年前算计了他，那时母亲得知他竟然和那个女人的女儿上了床，气得进了ICU差点没抢救过来，后来因此还落下了病根。
这是个差点间接害了他母亲的女人，他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担忧？
渐渐地，他眸色恢复了冰冷。
“是或不是又如何。”
他冷笑一声，睥睨着她：“你是在质问我吗？”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你……”
“偿还我？”
他眸底恨意深浓，哪怕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都透出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攻击性。
“你是想在我这里掌握主动权吗，你也配？”
“……”
温沐遥捏紧了拳头。
他眼底翻涌着的情绪让她明白了——他依然恨她。
他的态度也表明了——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也完全不在乎她在网上遭到何种暴力，他只想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复仇。
她原本就是在赌，赌他有没有同理心，能不能放过自己。
现在她知道了她赌输了，那她就不会再继续以卵击石，以免激怒他，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后退了几步，把他眼底的冷酷刻入心底，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驱车离开，殷宵眸底愈发阴翳。
抬脚去了二楼的书房，看了眼那张存了五年的妊娠终止确认单，单子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没有被动过。
他下了楼，把家里的佣人都叫了出来，阴冷的视线依次扫过：“谁进过我的书房？”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回到酒店后，温沐遥打开手机，微信来了一条好友申请：我是利星给你安排的经纪人蒋牧。
蒋牧？
她吓了一跳。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谁给她一个小新人安排的这尊大神？
连忙通过了验证：蒋哥，你好。
蒋牧很快回复道：“我看过热搜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咬死不承认这件事，你去发个微博，说那张单子是个你同名同姓的人，不是你。”
温沐遥愣了一下，皱着眉打字：“如果爆料的人揭露我的身份证号怎么办？”
仿佛有一盆冰水浇了下来，温沐遥从头到脚一下子冻住了。
颤抖着手指点了进去，这条博文前面是一段文字，下面是一张皱巴巴的妊娠终止确认单，正是她五年前让陈拓转交给殷宵的那一张。
她的身份证号被打码了，可她的名字和年龄明晃晃地写在那里。
深呼吸一口气，点开评论区。
底下的言论相当难听。
[温沐遥啊？听说她大学时就不太检点，和好多男的上过床呢，而且她的价格很便宜哦。#狗头#]
[评论里都在破防啥呢，这位姐的妈以前在会所陪酒，想也知道这种女人的闺女不会干净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呃呃呃，我只感觉剧组可怜，摊上这么个破鞋，能解约吗？]
一条条地读着，温沐遥气得浑身发抖。
都五年了，殷宵怎么还留着这张单子？这个热搜也是他安排的吧！
手机疯狂震动，温沐遥按下接通键，桑落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遥遥，怎么回事，你现在还好吗？”
温沐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有些发抖：“落落，我没事，你能帮我去照顾一下闪闪么？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她本来打算今晚回去陪闪闪的。
“当然可以了，热搜怎么办啊，利星给你安排经纪人了么？”桑落问。
“还没有。”
她刚回国没几天，好多事都没来得及办理，真是太糟糕了。
很快，陈导又来了电话：“小温啊，你看完热搜了吧，那件事是真的吗？”
“……是。”
温沐遥有些难堪。
陈导叹了口气：“演员的黑料会影响剧的口碑，你还没有经纪人吧，我先和你公司联系一下，把热搜撤了，你先别发声。”
“好，麻烦您了。”
挂掉电话后，温沐遥越想越气。
殷宵到底为什么那么对自己！
钱也还了，孩子在他那里也算是没了，他就因为那一晚要记恨自己一辈子吗？
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半小时后在殷家门口下车，大步冲上台阶，咣咣咣砸门。
很快门开了，殷宵出现在门口。
他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的手臂和健硕的胸肌，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性感又撩人。
可他嘴巴很欠：“怎么了，大半夜的发癔症了？”
温沐遥咬紧牙，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热搜，上面的配图他无比熟悉，这五年来他看过无数遍了，可这件事怎么会泄露出去？
看这情况，这女人认为自己在背后使坏了，他目光冷了下来：“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
温沐遥根本不信。
她不敢真的得罪了他，狠狠咬住了牙。
“殷宵，五年前你非说是我算计了你，好，就当是我算计的，那你需要我如何补偿，直接说出来好吗，不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可以吗？我也要脸，你把这种事放到网上，我该怎么办，你非得逼死我是吗？”
女人在意外怀孕后有选择放弃生育的权力，她并不觉得自己丢人。
她担心的是，如果闪闪和小曜长大后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到时候她该如何和他们解释？
殷宵看她眼眶发红，可怜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心里有股酸胀的情绪呼之欲出。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甚至，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惊醒：殷宵，你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五年前算计了他，那时母亲得知他竟然和那个女人的女儿上了床，气得进了ICU差点没抢救过来，后来因此还落下了病根。
这是个差点间接害了他母亲的女人，他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担忧？
渐渐地，他眸色恢复了冰冷。
“是或不是又如何。”
他冷笑一声，睥睨着她：“你是在质问我吗？”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你……”
“偿还我？”
他眸底恨意深浓，哪怕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都透出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攻击性。
“你是想在我这里掌握主动权吗，你也配？”
“……”
温沐遥捏紧了拳头。
他眼底翻涌着的情绪让她明白了——他依然恨她。
他的态度也表明了——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也完全不在乎她在网上遭到何种暴力，他只想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复仇。
她原本就是在赌，赌他有没有同理心，能不能放过自己。
现在她知道了她赌输了，那她就不会再继续以卵击石，以免激怒他，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后退了几步，把他眼底的冷酷刻入心底，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驱车离开，殷宵眸底愈发阴翳。
抬脚去了二楼的书房，看了眼那张存了五年的妊娠终止确认单，单子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没有被动过。
他下了楼，把家里的佣人都叫了出来，阴冷的视线依次扫过：“谁进过我的书房？”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回到酒店后，温沐遥打开手机，微信来了一条好友申请：我是利星给你安排的经纪人蒋牧。
蒋牧？
她吓了一跳。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金牌经纪人，谁给她一个小新人安排的这尊大神？
连忙通过了验证：蒋哥，你好。
蒋牧很快回复道：“我看过热搜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咬死不承认这件事，你去发个微博，说那张单子是个你同名同姓的人，不是你。”
温沐遥愣了一下，皱着眉打字：“如果爆料的人揭露我的身份证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