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总不能是
入夜，周雨薇早早回了物质界，帮助郑恩恩整理家务。
她不管在外面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天才，回到家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呃.郑恩恩的另一个漏风小棉袄还在精神界小酒馆二楼哀嚎。
“不是吧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来真的呀！”
“陆凡~陆凡你回来！”
“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又麻又疼！”
梅凡刚忙完回来，冷不丁听见这哀嚎，顿时对陆凡投去略带惊悚的目光。
“陆兄，她可还没成.”
好家伙，我当真小看伱了？
姐夫还没当上，先当了一回妹夫？
我是我自己的妹夫，也是自己的姐夫？
坐享齐人之福？你小子下一步不会对丈母娘
对于有阅历的男人来说，两姐妹绑一块也比不上郑恩恩有诱惑力。
陆凡：“你少用这眼神看我，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还有，你该交货了！”
“好吧，我承认你是正直的人。”梅凡一百个不信，随手从兜里摸出一个指环。
约一厘米宽，很薄，金属质感。
青铜色打底，布满凹凸不平的花纹。
粗狂的青铜金属风格，但又搭配精雕细琢的花纹，卖相不错。
“空间戒指也太老套了吧，哪有人把空间念兵制作成戒指啊，这要和人对拳岂不是它先挨打？”
陆凡嘴上吐槽着，身体还是很诚实，麻利接过。
“你非要带手上？还有，你不是个召唤师 奶爸 雷火系的法师么？什么时候也热衷近战了？”
雷火能力，是梅凡根据那些战利品分析出来的。
特别是那个三阶的蜘蛛妖魔，尤为明显。
说到这，梅凡心里更酸了。
他出身还算不错，继承了梅家掌权人以及土城除魔卫统领的位置。
兢兢业业二十多年，掌握的能力不及陆凡一半多。
甚至精神力数值也只比他高十点。
这上哪说理去！
“行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去接一个大佬来看看你那对宝石。”
“对了，我去把周雨歆解开了啊，再不回家她妈就该误会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你。”
梅凡做事很讲究效率，从这个空间戒指就能看出一二。
下午谈好的事情，晚上就已经带过来了。
他走后，陆凡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研究这个空间念兵。
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操作，直接外放精神力接触，很轻易的就找到开启方法。
他将意识沉寂进去，看清这片空间的原貌后，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片空间是静止的，理论上只能存放死物。
这里没有光明黑暗，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物质，只是一个很单纯的静止空间。
但是，不只有6000立方米！
很大，大到以陆凡的精神力感知也是无边无际。
他只能用其中6000立方米的【份额】。
“怪不得是以物体的体积论定是否能放得下，而非大小！”
此时的空间内部，稳稳当当储存着两件念兵。
链勾、菜刀。
梅凡已经将它们收拾好了，并且放到空间里。
陆凡没有着急拿出来，而是将意识退出空间。
然后才开始进行【取出物品】的操作。
不需要能量支撑，仅仅是以精神力便成功取出。
此时这空间戒指在陆凡手掌上，戒指上方的空间有些微微扭曲，算是出入口。
陆凡意念一动，链勾缓缓浮现出来。
脱离了出口范围后，链勾开始自由落体，被他用意念接住。
“存、取物品时，会在周身开一个通道？”
“这么说来，我不用非得带在手上咯。”
带手上确实有很多不便之处。
陆凡摸索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找个什么东西把它串起来挂脖子里的好。
小心无大错。
空间戒指本身就很珍贵，而且有了这东西后，他基本上全身家当都会放进去。
那就特别珍贵了！
陆凡没有着急找绳子，而是运起另一套法门。
祭炼法！
理论上这套法门只能祭炼法器，陆凡想试试这个世界的念兵到底算不算法器。
他运起法门打出一道禁制，居然很轻易便落在空间戒指上。
与此同时，他也和空间戒指产生一丝丝联系。
“嗯？可以？”陆凡有些惊讶。
听起来念兵和法器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我似乎小看【仙】这一整套体系了！位格等级很高啊.”
或许符咒世界的一些法器也可以被祭炼，这个以后尝试一番便知。
有了这个新发现陆凡也不再犹豫，趁梅凡还没回来抓紧时间祭炼。
他手中连连掐动法诀，一道道法力落下，在空间戒指上形成禁制。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第三道禁制落下后，空间戒指却传来【饱和】的信号。
“不能再继续祭炼了，就区区三道禁制？”
陆凡眨眨眼，感觉有些荒唐。
禁制的数量多少基本决定该法器的上限。
比如白玉小剑，三十六道禁制，在李望舒嘴里的评价是【还算优秀】。
而四十八道禁制的，就属于一件优秀法器。
日月石为什么在陆凡内心占比越来越高，说到底还是禁制的问题。
五十道禁制了，连饱和的边都还没摸到，简直是个无底洞。
眼下，空间戒指居然只是打下区区三道禁制，这是陆凡一时间难以接受的。
三道禁制仅仅是初始祭炼，具备上锁、感应的功效，仅此而已。
可问题是谁家的门就上一道锁啊？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以精神力沉寂进去细细感应。
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有所收获。
“到底是世界不同，路数多少还有些偏差，能成功祭炼已经是好的了。”
非战之罪的事陆凡不会揪着不放，转而打开世界门让暗影刺客找根绳子出来，把指环穿上。
其实，最理想的不是什么储物法宝，而是类似壶天术那种法术。
或者袖里乾坤，这个是高级神通，他不敢轻易奢望。
这边他刚处理好空间戒指，还没来得及继续玩一玩，梅凡来了。
与此同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身影。
“牛前辈？”陆凡惊讶道。
“哦？是你小子！”
“你们认识？”梅凡也有些惊讶。
“有过一段趣事，我说小梅啊，这次找上门炼制念兵的人，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身为牛头人的牛聪明一点也不憨，牛如其名，他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不错是他，陆凡也是一位.”梅凡拖了个长音。
“共鸣师，我也是共鸣师。”陆凡爽快接过话头。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牛聪明的注意。
“豁，一下子咳，好久没见过新晋共鸣师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牛聪明打了个哈哈掩盖口误。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说多了。
三人就近找了个散台，梅凡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道具拿出一些酒水、香烟。
“来来来，都坐，陆凡你和牛前辈好好说说有什么构思！”
陆凡也正有此意。
关于日月石，他还是相当慎重的。
不奢求一步到位，但基础形态一定要选好。
一番畅聊下来，牛聪明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眉头皱起。
“这两个宝石居然是这么爆发攻击的？”
“不过，依俺老牛之见，小道士你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摸索对。”
碰撞产生爆炸，如果是普通物件，比如火药和火也就算了。
但既然是超凡物品，那么其一定具备了某种超凡特性。
牛聪明沉吟几声，说出了自己的构思。
“我看你一时半会儿吃不透这玩意儿，有用精神共鸣尝试过吗？”
“试过，没用。”
陆凡试过，和平时感应这东西一样，没有所谓的【密码】【频率】。
产出世界不同，物品自身肯定有所不同。
包括陆凡离开精神世界后再施展精神感应，同样也和以前没差别。
共鸣天赋也就在脚下这个世界好用，出了门其他世界不认账。
“这样啊”
牛聪明捏着下巴打量日月石一番，最后拿起日石握紧。
“这上面有禁制.”
陆凡刚要提醒一句，不料日月石在牛聪明手中迸发出一阵火光。
被激活了，就如同陆凡初得日月石一样。
只不过牛聪明把攻击光芒握在手心，并且完全硬吃下这次伤害。
“？？？”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凡心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日月石可是有五十道禁止，牛聪明是怎么绕开禁制使用日月石的！
“很奇妙的小玩意儿，居然还上了锁，不过在我面前没用，我可是炼器大师！”
“我再来试试这个！”
说着，牛聪明又拿起月石。
与刚才一样，区别是月石迸发了一阵清冷寒光。
“唔精神层次。”
随后，他直接将两颗石头同时握在手心。
陆凡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然而，大佬就是大佬，不光是力量，还有对自身的掌控。
两颗石头碰撞后，难得没有发生大爆炸。
因为牛聪明锁死自己体内的阴阳之力，同时以特殊手法隔绝了两颗石头的残存能量。
这时，气氛随着牛聪明愈发严肃的表情凝重起来。
良久之后，他将日月石搁在桌子上。
“两个方案你选一个。”
“一，我制作一个引导器，将两个石头放进去，引导器做为中转，在保证两颗石头不碰撞的情况下发挥最大威力。”
“二，我尝试将他们融为一体，但有一定的概率毁掉”
“我选第一个！”陆凡果断做出选择。
说到第二个选择时，牛聪明眼里的跃跃欲试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种眼神陆凡很熟悉，就和他当初刚获得炼炁法，学会气禁术一样。
“第一那也行，这东西我试验过了，等我几天就行了，你收好他们吧。”牛聪明咂咂嘴，带着些许遗憾。
他没有过多停留，确定陆凡的选择后，和梅凡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小酒馆。
尽管小酒馆目前还没有其他灵能者，但他仍旧觉得不自在。
人类的聚集地，不是灵族的活动场所。
智慧生物就是这样，抱团排斥异类。
这跟实力没关系。
可若是人类不聚集在一起，牛聪明又立刻成了一部分人讨好的对象。
牛聪明走后，梅凡语气幽幽道：“幸亏你选了一。”
“怎么说？”陆凡心中一动。
“没什么大事，就是容易出现不稳定因素。”
梅凡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万一出意外毁了你肯定让我赔偿，为了面子我还得再大出血一次。
你们两个作死不要紧，别让我一个人默默流泪啊！
牛聪明眼里的光芒，是一种名为【科研之魂】的光芒。
就像物理家遇见一个理解不了却又完全合理的公式。
若是陆凡选二，有可能会更好，使日月石彻底融合。
但也有不小的几率发生意外。
之后的几天，陆凡又陷入规律且平淡的生活。
留暗影刺客在精神界，尽数出动猎杀妖魔，顺便进一步摸排周围的情况。
他本人则是继续开发自己现有的能力，时不时去一趟其他世界刷存在感。
这样的生活，基本和符咒世界休息那一个月无异。
唯一的区别.多了一对极其养眼的姐妹花在身边。
说真的，周雨歆不变态的时候还挺可人的。
懂事，有眼力见，有分寸，偶尔搞怪反而更讨人喜欢，拉近距离。
陆凡能和她们母女三人关系突飞猛进，全凭周雨歆【从中作梗】。
她还特意给陆凡买了个手机，注册了社交账号。
一会儿给陆凡发个裹浴巾的自拍，配文：姐夫我忘拿睡衣了，你送过来呗，在我房间的床上。
一会儿又发偷拍周雨薇的各种图，尺度之大，搞陆凡差点就要把她拉黑。
亦或者假装生气质问陆凡：为什么我妈对你这么好，比对我还好，你们是不是偷偷认干亲了？
还经常偷偷录音，汇报姐妹夜话，母女夜谈。
总之，都是和陆凡有关的话题。
有这么一个捣蛋鬼在中间各种搞事情，关系可不是突飞猛进。
不过，从侧面来看她为了这个家确实是用心良苦了。
有担当、性格好、颜值高、实力强，这样的男人不好找。
而周家，恰好缺这么一个顶梁柱。
身为姐姐的周雨薇也没闲着，被各种琐事缠的脱不开身。
除魔卫的据点带有很浓的经营性质，除魔卫本人才是负责清扫妖魔的。
主攻物质界的妖魔。
大批量猎杀精神界的妖魔属于【战争级】，另有数支灵能军负责。
除魔卫算是警，那些灵能军自然就是【军】。
周雨薇姐妹俩不需要战斗任务和调查任务，她们就负责经营好这个据点就行。
算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 股东。
也正是这一发现让陆凡更加断定一件事。
这个世界明面上是法治社会，背地里肯定是各路灵能者势力【瓜分】天下。
就好比天庭的权利和义务。
天庭的权利来自【天道】，其行驶的权柄也有各路神仙的份。
道、佛、玉帝王母以及其他几个帝王。
道门内部的权利则是老君向下分发。
（某些特殊场合，说老君时是代指天道，这个有讲究回头细嗦。）
脚下这个世界，皇帝（代指）对标老大，其他的超级大势力同样承担了不少权利和义务。
“思维扩散触类旁通之下，我居然莫名领悟了另一件事。”
“这两件事明明不怎么有关联的。”
陆凡挠挠头，感觉人的思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他从夏国和天庭的【共同治理】模式，联想到萨祖传下炼炁法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问：为什么萨祖留下的仙缘会是炼炁法？
答：因为正统道门弟子要受箓，不受箓就无法正儿八经修行，而炼炁士不需要。
这个指的是正儿八经的道教弟子，包括李望舒这种不继承道统的外门弟子。
山野间假道士掌握了两手法术，那可不是道门弟子，不得法，术也是机缘所致。
使用造畜术作孽的老道士便是如此。
同理，道教受箓弟子一般都比其他修士强。
他们有祖上积累的【器、法、仙、人】，可以在关键时刻借用。
跺地茅山就是典型代表之一，打不过就摇人，把祖师爷的法力请上身。
这都是祖上积攒的家底。
“咚咚咚——”
房间门响了。
“陆凡你在吗？姨给你熬了绿豆汤的~”
郑恩恩愉悦的声音响起。
陆凡大概能猜出她为什么会高兴。
小洋楼新家建好了，财政问题解决了，安全系数拉满了。
最主要的是家里多了个人，是不是亲人待定，但已经是很亲近的人。
物质界的家。
郑恩恩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能有个小辈在身边留让自己照顾，她会格外满足。
这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从这里也能体现出原著作者的一些私心：对母爱的感激。
陆凡不想驳了这个美艳阿姨的好意，起身开门：“多注意休息，平时你这个点不该午休了么，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啊。”
“哎呀，热死了睡不着，我又不喜欢开空调，你喝吧，我去打包一些，你一会儿带给她俩。”
说罢，郑恩恩把绿豆汤交给陆凡，离开时还边用手给自己扇风。
连衣裙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背的妖娆曲线若隐若现。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姿态都是风情万种。
不过，她似乎有点太.单纯了，完全没想过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可能是出于自己人不设防的心态吧。
这是人设问题，就像符咒世界程龙的性格，已经存在的人设很难被改变。
陆凡将绿豆汤一饮而尽，旋即走出房门。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估计马上要来叫我了.”
其实今天是小酒馆据点开张的日子。
陆凡刻意没去，梅凡也没去，只留周家姐妹忙活。
这边郑恩恩刚把汤装进保温杯里，还没来得及递给陆凡，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波动。
周雨歆狼狈的身影出现。
短发有些散乱，俏脸绷紧，嘴角下撇秀眉紧皱，眼里带着些不忿，体内能量空虚。
陆凡一看，当即知道出事了。
不过这就对了！
“姨，我们先去一趟那边。”
话毕，陆凡不给周雨歆开口的机会，拉着她一起共鸣。
她也有所会意，对着母亲强行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随着陆凡的牵引快速进入共鸣状态。
这个笑没能让郑恩恩宽心，反而更让她揪心。
两人走后良久，郑恩恩一直顶着烈日站在原地，最后发出一声叹息，连带着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家里没个男人真不行，幸好现在有陆凡在。
精神界
陆凡两人落在小酒馆后方的一间安全屋里。
除了安全屋，小酒馆其他地方是无法登陆和离开精神界的，否则物质界的小酒馆就没安全性可言了。
当两人来到大厅时，周雨薇正在和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对持。
大厅里不少人离得远远的，皆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周雨薇高耸的前胸接连起伏不断，不知道是真气还是假气。
“什么情况？”
陆凡走过去，示意周雨薇后退。
“没什么情况~”其中一个戴口罩的人怪里怪气道。
这几个都是戴口罩的，连真面目都不显露，陆凡严重怀疑这是梅凡故意安排的演员。
立威、动手，都要有个由头才行，否则丢人的一定是除魔卫。
毕竟是个官方组织，时刻要注意公信力。
陆凡故意好奇看了他一眼：“朋友，我还没开始和你走流程。”
“噗”
大厅里传来一阵哄笑，周雨薇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她知道今天这出戏是大家联手安排给吃瓜群众看的。
目的是借众人之口，将今天的事散播到土城灵能界。
“你！”
“诶别生气别生气，气死自己谁如意。”
陆凡笑眯眯打断对方。
口罩男欲要接着说话，被一旁的同伴拦下。
“这俩勉强一阶的小妹是负责人？”
“别闹，梅凡才是负责人，这两位只是前台小妹而已。”
陆凡指了指后面的两女：“我是她俩的朋友，算是客卿坐镇。”
“他是我姐夫！”周雨歆带着些许不服气喊了一句。
这次周雨薇倒是没有拦她。
此话一出，大厅里不少人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红颜祸不祸水另说，但嫉妒是人类最根本的天性之一。
朋友过的比自己好尚且会嫉妒，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男人。
陆凡两手一摊：“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除魔卫招待不周吗？那我回头可要好好嘲笑梅凡办事不利。”
他这句话落下，场上的吃瓜群众顿时脑袋一懵。
我草，这小子什么来路，这么嚣张？
梅凡，土城除魔卫的统领。
他身后的梅家掌控整个土城，包括普通人的世界。
说白了土城这就是梅家的封地，只不过现在不讲究封地这个词汇。
周雨薇悄悄走到陆凡身后，挎着他的胳膊小声解释道。
“今天不是刚开业么，各个等级的纯净念珠数量有所不均，他们几个兑换不到说话就难听了点，雨歆冲动了”
“呵呵，你们除魔卫多厉害啊，反正我是不敢还手~打死我都行，来吧我不还手~”
口罩男继续阴阳怪气。
“是你们自己说的开张大吉打九折，有多少兑换多少。”
“这么多兄弟在这儿等着兑换念珠，你们拿不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陆凡扭头看了看周雨歆，她低头不说话。
他又运起法目，眯着眼看了看这几个口罩男，心中顿时有了定夺。
“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说，来来来，你哪儿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着，他假装上前去拽这人。
对方一连后退好几步，眼神里满是警惕：“除魔卫”
“别老除魔除魔的，我又不是除魔卫的人！”
陆凡突然抬高音量：“要兑换东西就兑换，不兑换就走人！”
“有道爷我这个共鸣师坐镇，还能差你念珠了？”
哄————
共鸣师三个字一出，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他说什么？共鸣师？”
“这小白这大帅哥是共鸣师？”
“没听说最近有什么新秀出道？”
“不是，你们没注意吗，他也是自称道爷！”
最后一句话落下，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更有甚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如同刚吃了粑粑。
陆凡将这些信息尽收耳中，不动声色抬手示意：“做一下登记，有多少念珠就收多少。”
“不过.”
他话锋一转，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我坐镇的据点刚开业，还望大家给个面子，妖魔残肢就先别净化了吧？紧着念珠来。”
散台上，一个穿兜帽衫的小个子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角落里几个拼桌凑在一起的中年人也频频点头。
这年轻人会办事，再加上他是一个共鸣师，有他坐镇这个据点算是成了。
这出戏没白演，就是有一点
既然除魔卫招来一个共鸣师那干嘛不公布？反而在这里表露身份？
“我要净化念珠，九折是吧？”小个子率先出马，挤开人群走到柜台前。
“二丫，给这位老兄登记。”陆凡老神在在道：“待会儿我一起净化。”
周雨歆鼓着脸，闷头给小个子等级。
心里则是碎碎念：2021年8月2日，陆凡叫我小名二丫，我忍了。
只有家人才能叫我小名，你小子最好识趣一点
有了小个子挑头，后面的人也不再观望。
期间，陆凡为了增加效果，还特地冲众人拱手高喊：“各位，待会儿我会当众净化念珠，也让大家验验我的水准。”
“以后有什么风寒感冒、刀伤剑痕的也可以来找我，贫道最擅长治疗！”
这话一出，众人更来劲儿了。
好家伙，不光是个共鸣师还是个奶爸！
行走江湖无非就两样。
钱、命。
排名先后顺序看个人意愿。
念珠是钱，治疗是命，陆凡一个人把这两样占完了。
不少人纷纷开始在心里做起打算。
想结交共鸣师可不容易。
首先他们不缺钱，就算是新人共鸣师，只要愿意张口说【我卖命】，瞬间就会有人挥舞巨额资源接纳。
其次是女人。
这小子肯定不缺，场上就有一对姐妹花。
小姨子和姐夫什么的也很有说法！
得了，想半天众人发现没路可走。
大部分灵能者们都挤在柜台处等级，陆凡转头看向那几个口罩男。
果不其然，领头挑事儿的暗戳戳冲他眨了眨眼。
道长别开腔，自己人！
梅老板的戏真多陆凡心头止不住苦笑一声。
其实没多少人挑衅除魔卫。
底层不敢，高层不会。
唯有中间那一批不上不下的，偶尔出几个自命不凡的天才散人干这事儿。
这些人，基本等同还没发育完全，因为缺少来自社会的毒打。
周雨歆还在登记，陆凡趁此机会拉着周雨薇从后门离开。
“差不多稳住了，待会儿牛聪明要来，让他暂时替我护法，你回去一趟看看阿姨别让她太担心。”
周雨薇有些心不在焉，胡乱点点头，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妈？”
“阿姨对我比对你俩还好，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也有良心在肚子里搁着，岂能不关心？”
陆凡坦然回应。
“人与人相处时，双方互相付出不一定要等值才算公平，特别是感情。”
郑恩恩人真的很好，自从知道陆凡的身世后就格外照顾他，基本当亲人。
陆凡这个人的性格很鲜明，爱憎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以为你才看不上这些廉价的亲.感情。”周雨薇眼里闪过一丝俏皮，故意卖了个口误。
对于大部分男性超凡来说，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感情哪有肉欲充实。
“感情才不廉价，注意你的三观啊少女。”
陆凡打了个哈哈，转身走进暗门。
周雨薇望着他的背影，抿嘴偷笑一声：“感情不便宜，但你也很贵”
再度回到大厅，陆凡惊讶发现还没有完成登记，仍旧有零星几个灵能者在排队。
拿出念珠一颗颗数，数完周雨歆记录，让对方签字确认。
“这据点成了彻底成了。”
除魔卫在精神界的额外据点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因各种原因倒闭。
主要还在两点，据点本身的安全性、付出和盈利不成正比。
安全方面，不是人人都像梅凡这般有丰厚的家族人脉，能请来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师出手。
盈利方面更别说了，有共鸣师在资源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也仅限于前期。
前期组织给共鸣师提供保护、便利，分担繁琐的操心事。
后期共鸣师成长起来，大多是出去单干。
这时候就要看当初双方相处的是否愉快，以此决定接下来双方的交际。
和老东家闹翻脸的共鸣师大有人在。
偏偏他们有共鸣师协会这个庞然大物支持。
就这么说吧，某些隐藏在非法组织的共鸣师也能得到共鸣师协会的庇护。
或者说，能得到主宰夏国那几个超级大势力的暗中相助。
“他们可以不在乎灵能者，但不会忽视共鸣师和普通人”
普通人基数大，共鸣师特别珍贵。
这时，最后一个灵能者签字确认，登记完成了。
“陆姐夫！”周雨歆叫了一声，眼里藏着些许担忧：“这都是”
数量巨大的念珠！
拿出去都能给土城除魔卫所有人发一次月薪了。
“我不急的，我可以接受记账，但要保证给我的一定是念珠而不是积分。”
小个子抓住难得的时机，上前帮陆凡解围。
有一部分恍然大悟，纷纷跟着给台阶下。
“这量确实大，缓缓来也不着急，都知道除魔卫的信誉！”
“是啊是啊，公信力在这儿摆着，再说了，这位道爷也不差咱这仨瓜俩枣。”
只有极个别的散人，自知攀不上陆凡也就没必要开口。
陆凡掂了掂盛放念珠的大盒子，余光瞟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
气息很熟悉，是牛聪明没错了。
这厮也是共鸣师，能力多的很！
“没事，各位稍等片刻就好。”
陆凡说过要当众净化，这是为了履行交易的另一部分。
当一个台面上的共鸣师，以此暂时隐藏周家姐妹，能撑多久是多久。
这一点和陆凡的计划不谋而合。
他本来就打算站在台面上。
因为他是半个过客，在这种有秩序的世界想摄取更多资源，那就必须扬名立万！
这个交易算是捎带的，多拿一份好处。
陆凡桄榔一声把念珠放在吧台，而后翻身进去坐好。
看似是在冥想释放精神力，实则直接元神出窍。
最大功率开始共鸣！
牛聪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暗中观察。
“早听梅凡说过，但亲眼看见还是很震撼！”
“释放完全形态的精神力，以他现在的质量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啧，要是能和他共鸣一次.算了，都是雄性根本做不到！”
牛聪明眼里闪过一丝丝遗憾。
陆凡的很多能力模板都很优秀，这一点他能看出来。
他也想要，而且绝对付得起代价。
可惜了，共鸣师和共鸣师之间无法轻易产生共鸣。
大多数是父子、母子、父女、母女这种有上下级的直系血缘。
这得是父母对孩子无私到极致的爱。
亲兄弟亲姐妹都无法轻易做到。
非亲非故，且不意气相投的共鸣师之间，完全没有产生共鸣的可能性。
主要是安全问题，双方都处于完全放开的状态，万一有个人心怀歹意，另一个直接就寄了。
陆凡冥想期间，周雨歆暗中打开小酒馆的最终力量，使其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就是角落里的牛聪明浑身不自在。
压抑、如芒在背，让他不由自主绷紧神经，随时准备战斗。
这是一股可以和他抗衡，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吃大亏的力量！
土系高手的镇压能力，无数灵能者的噩梦！
他赶忙传音：“小丫头，屋里就这几个臭鱼烂虾不至于，还是说你搁着防牛大哥呢？”
“啊？”周雨歆一愣神，满脸茫然四处寻找。
姐妹俩和牛聪明已经接触过了，梅凡特地带双方私底下见的面。
她找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大汉身上。
“我可没防备你，我在守护我姐夫！”
周雨歆口不对心道。
切，你是个灵族人，鬼知道你会不会临时起意！
戒心，她有。
胆魄，不缺。
分得清亲疏远近这点更别提了。
唯独差了点成熟，多了点偏激。
一个是年龄阅历问题，一个是生活环境导致。
时间缓缓流逝，在牛聪明浑身不自在中，两个小时过去了。
此刻，摆在陆凡元神面前的满是纯净念珠。
像一座宝山一样，散发着诱人气息。
“擦，把这些全吃下去，我怕是立刻就能具备阳神的量，只差质变！”
“这么多二阶三阶念珠，道行也能增加不少！”
陆凡强忍着诱惑，元神归位，并悄悄发动复愈之力，用法力换取精神力。
他缓缓睁开眼，一抹锋利的神光蕴在其中，在场的灵能者与他对视时无不躲避眼神交汇。
锋利之炁陆凡也有好好蕴养，可惜一直得不到突破。
“成了！”
一声成了，并没有换来众人欢呼讨好，反而给众人添上一张呆滞面具。
“都，都净化完了？”
一个灵能者艰难咽了口唾沫说道，同时也点燃大家的情绪。
“我草！”
“这么快吗？”
“不应该吧！”
“他这么快，为什么平时去据点兑换还如此艰难，有时还要排号？”
“不是，这共鸣师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这哪是赚钱，这是印钞机，活的印钞机！”
“谁吃柠檬了！”
众人议论纷纷。
陆凡一脸风轻云淡，扭头吩咐二女：“别让在座的各位朋友等急了，把帐算清楚一点。”
“我去接待一个老朋友。”
说着，他绕开几张桌子，冲角落里的牛聪明走去。
“牛大哥。”
他来的时机太巧了，或许一早就在门外暗中观察。
“老弟，好手段！”
牛大壮先是夸赞一声，而后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往前推了推。
“祝贺你正式出道，同时.”
他故意冲陆凡眨眨眼：“你和弟妹要多多努力啊~”
共鸣师天赋有遗传概率，如果两个共鸣师真的有幸喜结连理，那最好往死了生娃。
不停的生！
好好调理身体，保证一胎两个，这辈子肯定能生出一个共鸣师来！
这也是为人类做贡献了。
“啊这.”
陆凡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远处，正在算账的周家姐妹悄悄支起了耳朵。
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忍不住分出心神在这边。
有瓜吃？
群众甲：可恶，这瓜到底是姐姐的还是妹妹的！好想知道啊！
乙：呵，小孩子才做选择。
丙：嘶.能生出这么一对姐妹花来，丈母娘绝对不差的
“先稳住，稳一手。”
听到这个棱模两可的回答，周雨薇失望的同时，又带着一丝轻松。
至少没当面拒绝。
牛聪明没想那么多，示意陆凡打开盒子。
“一个是说好的。”
“另一个是老哥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她不管在外面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天才，回到家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呃.郑恩恩的另一个漏风小棉袄还在精神界小酒馆二楼哀嚎。
“不是吧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来真的呀！”
“陆凡~陆凡你回来！”
“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又麻又疼！”
梅凡刚忙完回来，冷不丁听见这哀嚎，顿时对陆凡投去略带惊悚的目光。
“陆兄，她可还没成.”
好家伙，我当真小看伱了？
姐夫还没当上，先当了一回妹夫？
我是我自己的妹夫，也是自己的姐夫？
坐享齐人之福？你小子下一步不会对丈母娘
对于有阅历的男人来说，两姐妹绑一块也比不上郑恩恩有诱惑力。
陆凡：“你少用这眼神看我，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还有，你该交货了！”
“好吧，我承认你是正直的人。”梅凡一百个不信，随手从兜里摸出一个指环。
约一厘米宽，很薄，金属质感。
青铜色打底，布满凹凸不平的花纹。
粗狂的青铜金属风格，但又搭配精雕细琢的花纹，卖相不错。
“空间戒指也太老套了吧，哪有人把空间念兵制作成戒指啊，这要和人对拳岂不是它先挨打？”
陆凡嘴上吐槽着，身体还是很诚实，麻利接过。
“你非要带手上？还有，你不是个召唤师 奶爸 雷火系的法师么？什么时候也热衷近战了？”
雷火能力，是梅凡根据那些战利品分析出来的。
特别是那个三阶的蜘蛛妖魔，尤为明显。
说到这，梅凡心里更酸了。
他出身还算不错，继承了梅家掌权人以及土城除魔卫统领的位置。
兢兢业业二十多年，掌握的能力不及陆凡一半多。
甚至精神力数值也只比他高十点。
这上哪说理去！
“行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去接一个大佬来看看你那对宝石。”
“对了，我去把周雨歆解开了啊，再不回家她妈就该误会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你。”
梅凡做事很讲究效率，从这个空间戒指就能看出一二。
下午谈好的事情，晚上就已经带过来了。
他走后，陆凡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研究这个空间念兵。
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操作，直接外放精神力接触，很轻易的就找到开启方法。
他将意识沉寂进去，看清这片空间的原貌后，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片空间是静止的，理论上只能存放死物。
这里没有光明黑暗，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物质，只是一个很单纯的静止空间。
但是，不只有6000立方米！
很大，大到以陆凡的精神力感知也是无边无际。
他只能用其中6000立方米的【份额】。
“怪不得是以物体的体积论定是否能放得下，而非大小！”
此时的空间内部，稳稳当当储存着两件念兵。
链勾、菜刀。
梅凡已经将它们收拾好了，并且放到空间里。
陆凡没有着急拿出来，而是将意识退出空间。
然后才开始进行【取出物品】的操作。
不需要能量支撑，仅仅是以精神力便成功取出。
此时这空间戒指在陆凡手掌上，戒指上方的空间有些微微扭曲，算是出入口。
陆凡意念一动，链勾缓缓浮现出来。
脱离了出口范围后，链勾开始自由落体，被他用意念接住。
“存、取物品时，会在周身开一个通道？”
“这么说来，我不用非得带在手上咯。”
带手上确实有很多不便之处。
陆凡摸索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找个什么东西把它串起来挂脖子里的好。
小心无大错。
空间戒指本身就很珍贵，而且有了这东西后，他基本上全身家当都会放进去。
那就特别珍贵了！
陆凡没有着急找绳子，而是运起另一套法门。
祭炼法！
理论上这套法门只能祭炼法器，陆凡想试试这个世界的念兵到底算不算法器。
他运起法门打出一道禁制，居然很轻易便落在空间戒指上。
与此同时，他也和空间戒指产生一丝丝联系。
“嗯？可以？”陆凡有些惊讶。
听起来念兵和法器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我似乎小看【仙】这一整套体系了！位格等级很高啊.”
或许符咒世界的一些法器也可以被祭炼，这个以后尝试一番便知。
有了这个新发现陆凡也不再犹豫，趁梅凡还没回来抓紧时间祭炼。
他手中连连掐动法诀，一道道法力落下，在空间戒指上形成禁制。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第三道禁制落下后，空间戒指却传来【饱和】的信号。
“不能再继续祭炼了，就区区三道禁制？”
陆凡眨眨眼，感觉有些荒唐。
禁制的数量多少基本决定该法器的上限。
比如白玉小剑，三十六道禁制，在李望舒嘴里的评价是【还算优秀】。
而四十八道禁制的，就属于一件优秀法器。
日月石为什么在陆凡内心占比越来越高，说到底还是禁制的问题。
五十道禁制了，连饱和的边都还没摸到，简直是个无底洞。
眼下，空间戒指居然只是打下区区三道禁制，这是陆凡一时间难以接受的。
三道禁制仅仅是初始祭炼，具备上锁、感应的功效，仅此而已。
可问题是谁家的门就上一道锁啊？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以精神力沉寂进去细细感应。
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有所收获。
“到底是世界不同，路数多少还有些偏差，能成功祭炼已经是好的了。”
非战之罪的事陆凡不会揪着不放，转而打开世界门让暗影刺客找根绳子出来，把指环穿上。
其实，最理想的不是什么储物法宝，而是类似壶天术那种法术。
或者袖里乾坤，这个是高级神通，他不敢轻易奢望。
这边他刚处理好空间戒指，还没来得及继续玩一玩，梅凡来了。
与此同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身影。
“牛前辈？”陆凡惊讶道。
“哦？是你小子！”
“你们认识？”梅凡也有些惊讶。
“有过一段趣事，我说小梅啊，这次找上门炼制念兵的人，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身为牛头人的牛聪明一点也不憨，牛如其名，他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不错是他，陆凡也是一位.”梅凡拖了个长音。
“共鸣师，我也是共鸣师。”陆凡爽快接过话头。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牛聪明的注意。
“豁，一下子咳，好久没见过新晋共鸣师了，不错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牛聪明打了个哈哈掩盖口误。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说多了。
三人就近找了个散台，梅凡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道具拿出一些酒水、香烟。
“来来来，都坐，陆凡你和牛前辈好好说说有什么构思！”
陆凡也正有此意。
关于日月石，他还是相当慎重的。
不奢求一步到位，但基础形态一定要选好。
一番畅聊下来，牛聪明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眉头皱起。
“这两个宝石居然是这么爆发攻击的？”
“不过，依俺老牛之见，小道士你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摸索对。”
碰撞产生爆炸，如果是普通物件，比如火药和火也就算了。
但既然是超凡物品，那么其一定具备了某种超凡特性。
牛聪明沉吟几声，说出了自己的构思。
“我看你一时半会儿吃不透这玩意儿，有用精神共鸣尝试过吗？”
“试过，没用。”
陆凡试过，和平时感应这东西一样，没有所谓的【密码】【频率】。
产出世界不同，物品自身肯定有所不同。
包括陆凡离开精神世界后再施展精神感应，同样也和以前没差别。
共鸣天赋也就在脚下这个世界好用，出了门其他世界不认账。
“这样啊”
牛聪明捏着下巴打量日月石一番，最后拿起日石握紧。
“这上面有禁制.”
陆凡刚要提醒一句，不料日月石在牛聪明手中迸发出一阵火光。
被激活了，就如同陆凡初得日月石一样。
只不过牛聪明把攻击光芒握在手心，并且完全硬吃下这次伤害。
“？？？”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凡心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日月石可是有五十道禁止，牛聪明是怎么绕开禁制使用日月石的！
“很奇妙的小玩意儿，居然还上了锁，不过在我面前没用，我可是炼器大师！”
“我再来试试这个！”
说着，牛聪明又拿起月石。
与刚才一样，区别是月石迸发了一阵清冷寒光。
“唔精神层次。”
随后，他直接将两颗石头同时握在手心。
陆凡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然而，大佬就是大佬，不光是力量，还有对自身的掌控。
两颗石头碰撞后，难得没有发生大爆炸。
因为牛聪明锁死自己体内的阴阳之力，同时以特殊手法隔绝了两颗石头的残存能量。
这时，气氛随着牛聪明愈发严肃的表情凝重起来。
良久之后，他将日月石搁在桌子上。
“两个方案你选一个。”
“一，我制作一个引导器，将两个石头放进去，引导器做为中转，在保证两颗石头不碰撞的情况下发挥最大威力。”
“二，我尝试将他们融为一体，但有一定的概率毁掉”
“我选第一个！”陆凡果断做出选择。
说到第二个选择时，牛聪明眼里的跃跃欲试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种眼神陆凡很熟悉，就和他当初刚获得炼炁法，学会气禁术一样。
“第一那也行，这东西我试验过了，等我几天就行了，你收好他们吧。”牛聪明咂咂嘴，带着些许遗憾。
他没有过多停留，确定陆凡的选择后，和梅凡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小酒馆。
尽管小酒馆目前还没有其他灵能者，但他仍旧觉得不自在。
人类的聚集地，不是灵族的活动场所。
智慧生物就是这样，抱团排斥异类。
这跟实力没关系。
可若是人类不聚集在一起，牛聪明又立刻成了一部分人讨好的对象。
牛聪明走后，梅凡语气幽幽道：“幸亏你选了一。”
“怎么说？”陆凡心中一动。
“没什么大事，就是容易出现不稳定因素。”
梅凡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万一出意外毁了你肯定让我赔偿，为了面子我还得再大出血一次。
你们两个作死不要紧，别让我一个人默默流泪啊！
牛聪明眼里的光芒，是一种名为【科研之魂】的光芒。
就像物理家遇见一个理解不了却又完全合理的公式。
若是陆凡选二，有可能会更好，使日月石彻底融合。
但也有不小的几率发生意外。
之后的几天，陆凡又陷入规律且平淡的生活。
留暗影刺客在精神界，尽数出动猎杀妖魔，顺便进一步摸排周围的情况。
他本人则是继续开发自己现有的能力，时不时去一趟其他世界刷存在感。
这样的生活，基本和符咒世界休息那一个月无异。
唯一的区别.多了一对极其养眼的姐妹花在身边。
说真的，周雨歆不变态的时候还挺可人的。
懂事，有眼力见，有分寸，偶尔搞怪反而更讨人喜欢，拉近距离。
陆凡能和她们母女三人关系突飞猛进，全凭周雨歆【从中作梗】。
她还特意给陆凡买了个手机，注册了社交账号。
一会儿给陆凡发个裹浴巾的自拍，配文：姐夫我忘拿睡衣了，你送过来呗，在我房间的床上。
一会儿又发偷拍周雨薇的各种图，尺度之大，搞陆凡差点就要把她拉黑。
亦或者假装生气质问陆凡：为什么我妈对你这么好，比对我还好，你们是不是偷偷认干亲了？
还经常偷偷录音，汇报姐妹夜话，母女夜谈。
总之，都是和陆凡有关的话题。
有这么一个捣蛋鬼在中间各种搞事情，关系可不是突飞猛进。
不过，从侧面来看她为了这个家确实是用心良苦了。
有担当、性格好、颜值高、实力强，这样的男人不好找。
而周家，恰好缺这么一个顶梁柱。
身为姐姐的周雨薇也没闲着，被各种琐事缠的脱不开身。
除魔卫的据点带有很浓的经营性质，除魔卫本人才是负责清扫妖魔的。
主攻物质界的妖魔。
大批量猎杀精神界的妖魔属于【战争级】，另有数支灵能军负责。
除魔卫算是警，那些灵能军自然就是【军】。
周雨薇姐妹俩不需要战斗任务和调查任务，她们就负责经营好这个据点就行。
算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 股东。
也正是这一发现让陆凡更加断定一件事。
这个世界明面上是法治社会，背地里肯定是各路灵能者势力【瓜分】天下。
就好比天庭的权利和义务。
天庭的权利来自【天道】，其行驶的权柄也有各路神仙的份。
道、佛、玉帝王母以及其他几个帝王。
道门内部的权利则是老君向下分发。
（某些特殊场合，说老君时是代指天道，这个有讲究回头细嗦。）
脚下这个世界，皇帝（代指）对标老大，其他的超级大势力同样承担了不少权利和义务。
“思维扩散触类旁通之下，我居然莫名领悟了另一件事。”
“这两件事明明不怎么有关联的。”
陆凡挠挠头，感觉人的思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他从夏国和天庭的【共同治理】模式，联想到萨祖传下炼炁法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问：为什么萨祖留下的仙缘会是炼炁法？
答：因为正统道门弟子要受箓，不受箓就无法正儿八经修行，而炼炁士不需要。
这个指的是正儿八经的道教弟子，包括李望舒这种不继承道统的外门弟子。
山野间假道士掌握了两手法术，那可不是道门弟子，不得法，术也是机缘所致。
使用造畜术作孽的老道士便是如此。
同理，道教受箓弟子一般都比其他修士强。
他们有祖上积累的【器、法、仙、人】，可以在关键时刻借用。
跺地茅山就是典型代表之一，打不过就摇人，把祖师爷的法力请上身。
这都是祖上积攒的家底。
“咚咚咚——”
房间门响了。
“陆凡你在吗？姨给你熬了绿豆汤的~”
郑恩恩愉悦的声音响起。
陆凡大概能猜出她为什么会高兴。
小洋楼新家建好了，财政问题解决了，安全系数拉满了。
最主要的是家里多了个人，是不是亲人待定，但已经是很亲近的人。
物质界的家。
郑恩恩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能有个小辈在身边留让自己照顾，她会格外满足。
这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从这里也能体现出原著作者的一些私心：对母爱的感激。
陆凡不想驳了这个美艳阿姨的好意，起身开门：“多注意休息，平时你这个点不该午休了么，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啊。”
“哎呀，热死了睡不着，我又不喜欢开空调，你喝吧，我去打包一些，你一会儿带给她俩。”
说罢，郑恩恩把绿豆汤交给陆凡，离开时还边用手给自己扇风。
连衣裙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背的妖娆曲线若隐若现。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姿态都是风情万种。
不过，她似乎有点太.单纯了，完全没想过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可能是出于自己人不设防的心态吧。
这是人设问题，就像符咒世界程龙的性格，已经存在的人设很难被改变。
陆凡将绿豆汤一饮而尽，旋即走出房门。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估计马上要来叫我了.”
其实今天是小酒馆据点开张的日子。
陆凡刻意没去，梅凡也没去，只留周家姐妹忙活。
这边郑恩恩刚把汤装进保温杯里，还没来得及递给陆凡，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波动。
周雨歆狼狈的身影出现。
短发有些散乱，俏脸绷紧，嘴角下撇秀眉紧皱，眼里带着些不忿，体内能量空虚。
陆凡一看，当即知道出事了。
不过这就对了！
“姨，我们先去一趟那边。”
话毕，陆凡不给周雨歆开口的机会，拉着她一起共鸣。
她也有所会意，对着母亲强行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随着陆凡的牵引快速进入共鸣状态。
这个笑没能让郑恩恩宽心，反而更让她揪心。
两人走后良久，郑恩恩一直顶着烈日站在原地，最后发出一声叹息，连带着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家里没个男人真不行，幸好现在有陆凡在。
精神界
陆凡两人落在小酒馆后方的一间安全屋里。
除了安全屋，小酒馆其他地方是无法登陆和离开精神界的，否则物质界的小酒馆就没安全性可言了。
当两人来到大厅时，周雨薇正在和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对持。
大厅里不少人离得远远的，皆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周雨薇高耸的前胸接连起伏不断，不知道是真气还是假气。
“什么情况？”
陆凡走过去，示意周雨薇后退。
“没什么情况~”其中一个戴口罩的人怪里怪气道。
这几个都是戴口罩的，连真面目都不显露，陆凡严重怀疑这是梅凡故意安排的演员。
立威、动手，都要有个由头才行，否则丢人的一定是除魔卫。
毕竟是个官方组织，时刻要注意公信力。
陆凡故意好奇看了他一眼：“朋友，我还没开始和你走流程。”
“噗”
大厅里传来一阵哄笑，周雨薇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她知道今天这出戏是大家联手安排给吃瓜群众看的。
目的是借众人之口，将今天的事散播到土城灵能界。
“你！”
“诶别生气别生气，气死自己谁如意。”
陆凡笑眯眯打断对方。
口罩男欲要接着说话，被一旁的同伴拦下。
“这俩勉强一阶的小妹是负责人？”
“别闹，梅凡才是负责人，这两位只是前台小妹而已。”
陆凡指了指后面的两女：“我是她俩的朋友，算是客卿坐镇。”
“他是我姐夫！”周雨歆带着些许不服气喊了一句。
这次周雨薇倒是没有拦她。
此话一出，大厅里不少人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红颜祸不祸水另说，但嫉妒是人类最根本的天性之一。
朋友过的比自己好尚且会嫉妒，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男人。
陆凡两手一摊：“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除魔卫招待不周吗？那我回头可要好好嘲笑梅凡办事不利。”
他这句话落下，场上的吃瓜群众顿时脑袋一懵。
我草，这小子什么来路，这么嚣张？
梅凡，土城除魔卫的统领。
他身后的梅家掌控整个土城，包括普通人的世界。
说白了土城这就是梅家的封地，只不过现在不讲究封地这个词汇。
周雨薇悄悄走到陆凡身后，挎着他的胳膊小声解释道。
“今天不是刚开业么，各个等级的纯净念珠数量有所不均，他们几个兑换不到说话就难听了点，雨歆冲动了”
“呵呵，你们除魔卫多厉害啊，反正我是不敢还手~打死我都行，来吧我不还手~”
口罩男继续阴阳怪气。
“是你们自己说的开张大吉打九折，有多少兑换多少。”
“这么多兄弟在这儿等着兑换念珠，你们拿不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陆凡扭头看了看周雨歆，她低头不说话。
他又运起法目，眯着眼看了看这几个口罩男，心中顿时有了定夺。
“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说，来来来，你哪儿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着，他假装上前去拽这人。
对方一连后退好几步，眼神里满是警惕：“除魔卫”
“别老除魔除魔的，我又不是除魔卫的人！”
陆凡突然抬高音量：“要兑换东西就兑换，不兑换就走人！”
“有道爷我这个共鸣师坐镇，还能差你念珠了？”
哄————
共鸣师三个字一出，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他说什么？共鸣师？”
“这小白这大帅哥是共鸣师？”
“没听说最近有什么新秀出道？”
“不是，你们没注意吗，他也是自称道爷！”
最后一句话落下，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更有甚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如同刚吃了粑粑。
陆凡将这些信息尽收耳中，不动声色抬手示意：“做一下登记，有多少念珠就收多少。”
“不过.”
他话锋一转，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我坐镇的据点刚开业，还望大家给个面子，妖魔残肢就先别净化了吧？紧着念珠来。”
散台上，一个穿兜帽衫的小个子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角落里几个拼桌凑在一起的中年人也频频点头。
这年轻人会办事，再加上他是一个共鸣师，有他坐镇这个据点算是成了。
这出戏没白演，就是有一点
既然除魔卫招来一个共鸣师那干嘛不公布？反而在这里表露身份？
“我要净化念珠，九折是吧？”小个子率先出马，挤开人群走到柜台前。
“二丫，给这位老兄登记。”陆凡老神在在道：“待会儿我一起净化。”
周雨歆鼓着脸，闷头给小个子等级。
心里则是碎碎念：2021年8月2日，陆凡叫我小名二丫，我忍了。
只有家人才能叫我小名，你小子最好识趣一点
有了小个子挑头，后面的人也不再观望。
期间，陆凡为了增加效果，还特地冲众人拱手高喊：“各位，待会儿我会当众净化念珠，也让大家验验我的水准。”
“以后有什么风寒感冒、刀伤剑痕的也可以来找我，贫道最擅长治疗！”
这话一出，众人更来劲儿了。
好家伙，不光是个共鸣师还是个奶爸！
行走江湖无非就两样。
钱、命。
排名先后顺序看个人意愿。
念珠是钱，治疗是命，陆凡一个人把这两样占完了。
不少人纷纷开始在心里做起打算。
想结交共鸣师可不容易。
首先他们不缺钱，就算是新人共鸣师，只要愿意张口说【我卖命】，瞬间就会有人挥舞巨额资源接纳。
其次是女人。
这小子肯定不缺，场上就有一对姐妹花。
小姨子和姐夫什么的也很有说法！
得了，想半天众人发现没路可走。
大部分灵能者们都挤在柜台处等级，陆凡转头看向那几个口罩男。
果不其然，领头挑事儿的暗戳戳冲他眨了眨眼。
道长别开腔，自己人！
梅老板的戏真多陆凡心头止不住苦笑一声。
其实没多少人挑衅除魔卫。
底层不敢，高层不会。
唯有中间那一批不上不下的，偶尔出几个自命不凡的天才散人干这事儿。
这些人，基本等同还没发育完全，因为缺少来自社会的毒打。
周雨歆还在登记，陆凡趁此机会拉着周雨薇从后门离开。
“差不多稳住了，待会儿牛聪明要来，让他暂时替我护法，你回去一趟看看阿姨别让她太担心。”
周雨薇有些心不在焉，胡乱点点头，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妈？”
“阿姨对我比对你俩还好，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也有良心在肚子里搁着，岂能不关心？”
陆凡坦然回应。
“人与人相处时，双方互相付出不一定要等值才算公平，特别是感情。”
郑恩恩人真的很好，自从知道陆凡的身世后就格外照顾他，基本当亲人。
陆凡这个人的性格很鲜明，爱憎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以为你才看不上这些廉价的亲.感情。”周雨薇眼里闪过一丝俏皮，故意卖了个口误。
对于大部分男性超凡来说，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感情哪有肉欲充实。
“感情才不廉价，注意你的三观啊少女。”
陆凡打了个哈哈，转身走进暗门。
周雨薇望着他的背影，抿嘴偷笑一声：“感情不便宜，但你也很贵”
再度回到大厅，陆凡惊讶发现还没有完成登记，仍旧有零星几个灵能者在排队。
拿出念珠一颗颗数，数完周雨歆记录，让对方签字确认。
“这据点成了彻底成了。”
除魔卫在精神界的额外据点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因各种原因倒闭。
主要还在两点，据点本身的安全性、付出和盈利不成正比。
安全方面，不是人人都像梅凡这般有丰厚的家族人脉，能请来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师出手。
盈利方面更别说了，有共鸣师在资源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也仅限于前期。
前期组织给共鸣师提供保护、便利，分担繁琐的操心事。
后期共鸣师成长起来，大多是出去单干。
这时候就要看当初双方相处的是否愉快，以此决定接下来双方的交际。
和老东家闹翻脸的共鸣师大有人在。
偏偏他们有共鸣师协会这个庞然大物支持。
就这么说吧，某些隐藏在非法组织的共鸣师也能得到共鸣师协会的庇护。
或者说，能得到主宰夏国那几个超级大势力的暗中相助。
“他们可以不在乎灵能者，但不会忽视共鸣师和普通人”
普通人基数大，共鸣师特别珍贵。
这时，最后一个灵能者签字确认，登记完成了。
“陆姐夫！”周雨歆叫了一声，眼里藏着些许担忧：“这都是”
数量巨大的念珠！
拿出去都能给土城除魔卫所有人发一次月薪了。
“我不急的，我可以接受记账，但要保证给我的一定是念珠而不是积分。”
小个子抓住难得的时机，上前帮陆凡解围。
有一部分恍然大悟，纷纷跟着给台阶下。
“这量确实大，缓缓来也不着急，都知道除魔卫的信誉！”
“是啊是啊，公信力在这儿摆着，再说了，这位道爷也不差咱这仨瓜俩枣。”
只有极个别的散人，自知攀不上陆凡也就没必要开口。
陆凡掂了掂盛放念珠的大盒子，余光瞟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
气息很熟悉，是牛聪明没错了。
这厮也是共鸣师，能力多的很！
“没事，各位稍等片刻就好。”
陆凡说过要当众净化，这是为了履行交易的另一部分。
当一个台面上的共鸣师，以此暂时隐藏周家姐妹，能撑多久是多久。
这一点和陆凡的计划不谋而合。
他本来就打算站在台面上。
因为他是半个过客，在这种有秩序的世界想摄取更多资源，那就必须扬名立万！
这个交易算是捎带的，多拿一份好处。
陆凡桄榔一声把念珠放在吧台，而后翻身进去坐好。
看似是在冥想释放精神力，实则直接元神出窍。
最大功率开始共鸣！
牛聪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暗中观察。
“早听梅凡说过，但亲眼看见还是很震撼！”
“释放完全形态的精神力，以他现在的质量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啧，要是能和他共鸣一次.算了，都是雄性根本做不到！”
牛聪明眼里闪过一丝丝遗憾。
陆凡的很多能力模板都很优秀，这一点他能看出来。
他也想要，而且绝对付得起代价。
可惜了，共鸣师和共鸣师之间无法轻易产生共鸣。
大多数是父子、母子、父女、母女这种有上下级的直系血缘。
这得是父母对孩子无私到极致的爱。
亲兄弟亲姐妹都无法轻易做到。
非亲非故，且不意气相投的共鸣师之间，完全没有产生共鸣的可能性。
主要是安全问题，双方都处于完全放开的状态，万一有个人心怀歹意，另一个直接就寄了。
陆凡冥想期间，周雨歆暗中打开小酒馆的最终力量，使其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就是角落里的牛聪明浑身不自在。
压抑、如芒在背，让他不由自主绷紧神经，随时准备战斗。
这是一股可以和他抗衡，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吃大亏的力量！
土系高手的镇压能力，无数灵能者的噩梦！
他赶忙传音：“小丫头，屋里就这几个臭鱼烂虾不至于，还是说你搁着防牛大哥呢？”
“啊？”周雨歆一愣神，满脸茫然四处寻找。
姐妹俩和牛聪明已经接触过了，梅凡特地带双方私底下见的面。
她找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大汉身上。
“我可没防备你，我在守护我姐夫！”
周雨歆口不对心道。
切，你是个灵族人，鬼知道你会不会临时起意！
戒心，她有。
胆魄，不缺。
分得清亲疏远近这点更别提了。
唯独差了点成熟，多了点偏激。
一个是年龄阅历问题，一个是生活环境导致。
时间缓缓流逝，在牛聪明浑身不自在中，两个小时过去了。
此刻，摆在陆凡元神面前的满是纯净念珠。
像一座宝山一样，散发着诱人气息。
“擦，把这些全吃下去，我怕是立刻就能具备阳神的量，只差质变！”
“这么多二阶三阶念珠，道行也能增加不少！”
陆凡强忍着诱惑，元神归位，并悄悄发动复愈之力，用法力换取精神力。
他缓缓睁开眼，一抹锋利的神光蕴在其中，在场的灵能者与他对视时无不躲避眼神交汇。
锋利之炁陆凡也有好好蕴养，可惜一直得不到突破。
“成了！”
一声成了，并没有换来众人欢呼讨好，反而给众人添上一张呆滞面具。
“都，都净化完了？”
一个灵能者艰难咽了口唾沫说道，同时也点燃大家的情绪。
“我草！”
“这么快吗？”
“不应该吧！”
“他这么快，为什么平时去据点兑换还如此艰难，有时还要排号？”
“不是，这共鸣师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这哪是赚钱，这是印钞机，活的印钞机！”
“谁吃柠檬了！”
众人议论纷纷。
陆凡一脸风轻云淡，扭头吩咐二女：“别让在座的各位朋友等急了，把帐算清楚一点。”
“我去接待一个老朋友。”
说着，他绕开几张桌子，冲角落里的牛聪明走去。
“牛大哥。”
他来的时机太巧了，或许一早就在门外暗中观察。
“老弟，好手段！”
牛大壮先是夸赞一声，而后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往前推了推。
“祝贺你正式出道，同时.”
他故意冲陆凡眨眨眼：“你和弟妹要多多努力啊~”
共鸣师天赋有遗传概率，如果两个共鸣师真的有幸喜结连理，那最好往死了生娃。
不停的生！
好好调理身体，保证一胎两个，这辈子肯定能生出一个共鸣师来！
这也是为人类做贡献了。
“啊这.”
陆凡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远处，正在算账的周家姐妹悄悄支起了耳朵。
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忍不住分出心神在这边。
有瓜吃？
群众甲：可恶，这瓜到底是姐姐的还是妹妹的！好想知道啊！
乙：呵，小孩子才做选择。
丙：嘶.能生出这么一对姐妹花来，丈母娘绝对不差的
“先稳住，稳一手。”
听到这个棱模两可的回答，周雨薇失望的同时，又带着一丝轻松。
至少没当面拒绝。
牛聪明没想那么多，示意陆凡打开盒子。
“一个是说好的。”
“另一个是老哥给你准备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