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诡诈
「不过，既然高天原最重要的东西都被你们给搞走了，那还进去干嘛？」
瑟提将「疯学家的旧日遗产」重新收回装备栏，不禁问道。
心说这高天原也不够智能啊，按理说那些什么游戏副本，最终奖励都被搞走了，还开启个毛线。
不过也确实是疯学家太不讲武德。
老年武士石村小次郎摇摇头，道：
「除了中央区域的「莲子」，外围花瓣上也有不少东西是取不走的，当年我们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法撼动分毫，但疯学家十分笃定，你可以将其取走，因此这才委派我当你的向导。」
十分笃定我可以取走...无良老爹对我这么信任嘛...
瑟提没有多言，而是转而问道：「那你和我讲讲高天原的详细构成吧。」
老年武士点头，眸中浮现抹追忆，答道：
「高天原其实并不大，与传说中的众神居所相差很多，那里没有一个「活物」，有的只是规则下的傀儡。
「刚才说过，高天原一共被分成三层，每个刚进去的人，都会从最外层开始往里前行。
「而最外层共分拥有九片花瓣，也是拥有9个不同的「出生点」，这个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并选择的。
「每一片花瓣都是一个拥有独特规则的小世界，只有根据规则，达成这个世界的目标后，才可以选择是就此离开，或者进入下一层。
「我们将外层的九个世界挨个排序，命名为「1～9」」
「达成外层目标后，会随机进入中层的三片大花瓣上，这里拥有对应的三个世界，我们将其命名为「A、B、C」，这三个中层世界无论是规则的复杂性还是攻略难度，都要比外层难上不少。
「同样的，只有达成这个世界的目标后，才可以选择离开，或进入最里层，也就是中央区域的主世界。
「主世界最为凶险，我们并没有探索多少，只是走了狗屎运才将其攻略，不瞒你说，我至今都不清楚是我们当年是怎么攻略的。」
9-3-1...从外往里的探索过程，难度会逐渐提高，还真跟游戏差不多...
瑟提道：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探知清楚的每个世界的规则吧，嗯，先从外层的9个小世界讲起。」
老年武士点头：
「我先讲一下7号世界「时间荒野」吧，这是外层9个小世界里最为凶险的世界，你会进入到一处遍布时间乱流的荒野中，并且乱流的改变没有任何规律。
「乱流会改变你的意识速度，却不会改变你的肉身。」
「也就是说，若是随机到变缓一亿倍的时间乱流中，你的肉身只过去了一秒，可是你的意识却过了整整三年！」
「所以此时，哪怕你花费1秒钟做出个抬手动作，迎接你的却是3年的空想与孤独时光，花费10分钟，也就是600秒走出乱流，就将是1800年孤独时光，这足以磨灭任何人的意志，使其变成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植物人......」
......
千代田区，皇居前，房车内圆桌会议上。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7号世界「时间荒野」，那里遍布时间乱流，但乱流位置并不会有任何改变，也就是说只需要知晓了乱流的规则，它反而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场地。」
疯学家讲述道。
「此话怎讲？」
听到修炼二字，在场的修行者们顿然眼前放光，伊藤家主出声询问道。
疯学家也没有卖关子，详细解释道：
「时间荒野内的时间乱流，经过我的研究，其只会作用于肉身
的衰老上，并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诸如灵力运转等等。
「也就是说，如果你进入到了个将时间变缓一亿倍的乱流中，在时间上跨度上，你的肉身只衰老了一秒钟，但你已经可以修炼整整三年！
「10秒的寿命，却能够换得在里头修行三十年，这不就是绝佳的修炼场地吗？」
闻言，土御门家主皱起了眉头，反驳句：
「可是，照你的说法，我若是进入到了将时间加速一亿倍的乱流中，那么我的肉身，岂不是一秒衰老三岁？」
疯学家大方地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他从怀里凭空掏出多张a4纸，手轻轻一挥，便稳稳当当落在在场每一人的身前，道：
「我刚才说了，这些时间乱流是绝对固定的，而我早已将其全部摸索完成，上面详细地标着安全路线，以及乱流的时间倍率。
「各位可以直接从安全路线走出荒野，那么就算达成了世界目标，轻松进入到中层世界，也可以停留在合适的乱流中，进行修炼，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闻言众人低头查看。
a4纸上画着片精确的荒野，每一处地形都跟用卫星拍出的彩色照片似的。
而每一片区域，除了有一条蜿蜒的安全道路外，都被分成了许多块，上面详细标注着「变缓xx倍」、「加速xx倍」。
光从精确度来看，确实像个精心准备许久的攻略图。
神丘长老抬头反问道：「可我们怎么相信这是真的呢？万一你弄个虚假的标记，使得我们进入其中的人员全部殒命，这也不是.....」
看样子她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不再顾虑疯学家，大胆提出质疑。
而这，也是在场天柱众人心底的疑惑。
是啊...时间乱流这么恐怖的东西，若是假的，那么损失必然十分惨重。
疯学家直接出声打断：「没错，这也不是不可能。」
旋即他环视圈圆桌内的所有人，道：
「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信任问题，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无妨，那么我说的所有话都可能是假的，会不会我早就把「成神之匙」偷走了呢，会不会我是故意引诱你们进入高天原的呢？」
「你不可能有这个胆子，若是发现是假的，天柱和怪人协会的半神都不会放过你、乃至你的家人的。」
神丘长老咕哝句。
「没错，我承认，我确实没那个胆子。」
疯学家点头，随即道：
「我还是那句话，攻略我就放这了，我也不奢求你们全部相信，我提供攻略，你们选择性相信，就这么简单。
「行了，抓紧时间吧。
「接下来我介绍8号世界「蛛母巢穴」，这算是外层中最难的一个世界。
「蛛母会随机控制任何进入其中的人员，无论等级高低，无论距离远近，只要被控制，就会不可避免地长出黑毛，最终化作对方的儿子...也就是，小黑毛蜘蛛......」
......
朝霞市，青井碎枝安全屋内。
「...而我为什么说「8号世界」是最简单的呢，虽然被蛛母控制确实是个很恐怖的事情，看着自己逐渐长出黑毛，往着蜘蛛的方向发展，最终化作没有任何自主意志的蛛母的爪牙。
「同时蛛母的控制还是完全随机的，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控制的人员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你的敌人（黑毛蜘蛛）会越来越多，而你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成黑毛蜘蛛......」
听着老年武士的讲述。
瑟提抬手看了看，看着自己肌
肉虬结的手臂，想象其中长了黑毛，变成了蜘蛛腿，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他给对方个「你有没有搞错」的眼神，疑惑问：
「这叫最简单的？对了，我当时在探索遗产的时候，也碰到了个能力差不多的黑毛蜘蛛，能够跟傀儡一样控制异能者与修行者。」
老年武士颔首：「那是我当时受疯学家的命令，给你放进去的，算是让你提前体验一下8号小世界。」
他旋即继续道：
「至于为什么说是最简单的...你还记得当时旧日遗产在遇到黑毛蜘蛛时的备注吗？」
备注...
瑟提眼前一亮，问道：「有只黑毛蜘蛛，她不会生育，但她有一群儿子？」
「没错。」老年武士点点头，「这句话其实就是从「8号世界蛛母巢穴」里抄录出来的，也是攻略这个世界的关键。
「蛛母非常渴望拥有儿子，因此她会控制进入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将其强行化作自己的「儿子」，但想要破解也很简单。
「你只需要在被她控制时，大喊一句「妈妈」，就可以了。」
哈？？？
瑟提愣住。
大喊一句妈妈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这攻略方式也太清奇了些吧！
看到瑟提诧异的神情，老年武士也露出笑容，道：「当年我们也差不多是你这个表情，不过确实非常有效。
「当你喊了妈妈后，蛛母就会将你认成是她一群儿子中的一员，所以不仅不会再控制你，周围的黑毛蜘蛛也不会再袭击你。
「你就可以轻松走近巢穴的最中央，在蛛母慈爱的眼神下，走进位于她屁股底下的，下一层世界的传送门。」
「噗...这太特么儿戏了吧...」瑟提笑出声。
......
皇居，圆桌会议内。
「...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拖延时间的行为，也不能在心底思考蛛母的任何事情，这会增大被蛛母控制的可能性。
「8号世界唯一的攻略方式，就是不开口不思考，封住心神，趁着全部被蛛母控制之前，将其斩杀...这样蛛母的控制就会停止。
「因此我才称其为最难攻略的世界。」
疯学家徐徐道。
听着他的话语，周围无论是人仙，还是半神，皆是面露认真之色，就跟上课时认真听讲的学生般，频频点头，记忆于脑海中。
见此疯学家仿佛也回到了往日的教室，面露满意之色，给他们留有一点的消化时间，道：
「那么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述下9号世界「心灵之泉」......」
不过这时浅草寺方丈打断道：
「先等一下，我有个问题，这些外层世界，是完全随机的吗...毕竟听了这么多攻略，感觉这些难度区别挺多的啊.....」
「没错，是完全随即的，144个人，完全均分于9个世界，因此还望各位提前做好攻略所有世界的准备。」疯学家道。
贪恋天王这时也忍不住问道：「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世界攻略的...」
疯学家笑道：
「97年到06年，我可进入高天原不止一次啊...我猜你们肯定也想问，为什么06年不进去了，因为我因为进入太多，被「它」拉入了黑名单。」
他再度环视圈，继续道：
「没什么问题了吧，那我接着介绍9号世界...」
......
三个小时后。
圆桌会议结束已有一段时间，如今诺大的房车内已显得空
荡荡的，只有两人还在。
懒惰天王看着手中的文件，对房车内另一人——疯学家说道：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攻略咯......时间荒野，只作用于意识，还会无序改变...你竟然将这么恐怖的东西说成最简单的世界。
「蛛母巢穴...只需要喊一句妈妈就能够完全无伤...哈哈，被你忽悠成了最难的世界.....」
疯学家并未露出笑容，他的目光透着房车布帘的缝隙，看向了外界夜空中的繁星与碧月。
懒惰天王见他没有回答，也停下观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问道：
「不过...你这些说法，恐怕天柱不会全信，天柱不是傻子，对方有没有安倍晴明那家伙其他的遗留，我们都不清楚。」
疯学家这才摇头回答：
「无妨，无论他们信不信，这都是个埋在心底的种子，在关键时刻，会潜意识影响他们的决定，而这，就已经达成了我今日的目的。
「并且...」
疯学家扶了扶眼镜，眸子中的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他说：
「一个谎言，自然是为了掩盖另一个谎言，当他们全心意都放在攻略真假上时，恐怕没一个人人会发现，高天原其实没有人数限制，144人，不过是我现场伪造的。」
闻言，这回甚至连懒惰天王都愣住了。
良久，他才嘴角扬起，瘦削的面容露出笑意，鼓掌道：
「不愧是疯学家啊，连我都被你骗了，你那副义正言辞说帮我们双方提供公平公正机会、帮我们分人头的模样，连我都没看出来任何端倪...」
面对懒惰天王的夸赞，疯学家依然没有任何得意，未露出任何笑容。
房车内陷入一阵死寂。
连呼吸声都很难察觉。
突然。
懒惰天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所以，我也一直很好奇，你会不会也在骗我...比如，成神之匙早就被你拿走了？」
瑟提将「疯学家的旧日遗产」重新收回装备栏，不禁问道。
心说这高天原也不够智能啊，按理说那些什么游戏副本，最终奖励都被搞走了，还开启个毛线。
不过也确实是疯学家太不讲武德。
老年武士石村小次郎摇摇头，道：
「除了中央区域的「莲子」，外围花瓣上也有不少东西是取不走的，当年我们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法撼动分毫，但疯学家十分笃定，你可以将其取走，因此这才委派我当你的向导。」
十分笃定我可以取走...无良老爹对我这么信任嘛...
瑟提没有多言，而是转而问道：「那你和我讲讲高天原的详细构成吧。」
老年武士点头，眸中浮现抹追忆，答道：
「高天原其实并不大，与传说中的众神居所相差很多，那里没有一个「活物」，有的只是规则下的傀儡。
「刚才说过，高天原一共被分成三层，每个刚进去的人，都会从最外层开始往里前行。
「而最外层共分拥有九片花瓣，也是拥有9个不同的「出生点」，这个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并选择的。
「每一片花瓣都是一个拥有独特规则的小世界，只有根据规则，达成这个世界的目标后，才可以选择是就此离开，或者进入下一层。
「我们将外层的九个世界挨个排序，命名为「1～9」」
「达成外层目标后，会随机进入中层的三片大花瓣上，这里拥有对应的三个世界，我们将其命名为「A、B、C」，这三个中层世界无论是规则的复杂性还是攻略难度，都要比外层难上不少。
「同样的，只有达成这个世界的目标后，才可以选择离开，或进入最里层，也就是中央区域的主世界。
「主世界最为凶险，我们并没有探索多少，只是走了狗屎运才将其攻略，不瞒你说，我至今都不清楚是我们当年是怎么攻略的。」
9-3-1...从外往里的探索过程，难度会逐渐提高，还真跟游戏差不多...
瑟提道：
「那你给我讲讲你们探知清楚的每个世界的规则吧，嗯，先从外层的9个小世界讲起。」
老年武士点头：
「我先讲一下7号世界「时间荒野」吧，这是外层9个小世界里最为凶险的世界，你会进入到一处遍布时间乱流的荒野中，并且乱流的改变没有任何规律。
「乱流会改变你的意识速度，却不会改变你的肉身。」
「也就是说，若是随机到变缓一亿倍的时间乱流中，你的肉身只过去了一秒，可是你的意识却过了整整三年！」
「所以此时，哪怕你花费1秒钟做出个抬手动作，迎接你的却是3年的空想与孤独时光，花费10分钟，也就是600秒走出乱流，就将是1800年孤独时光，这足以磨灭任何人的意志，使其变成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植物人......」
......
千代田区，皇居前，房车内圆桌会议上。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7号世界「时间荒野」，那里遍布时间乱流，但乱流位置并不会有任何改变，也就是说只需要知晓了乱流的规则，它反而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场地。」
疯学家讲述道。
「此话怎讲？」
听到修炼二字，在场的修行者们顿然眼前放光，伊藤家主出声询问道。
疯学家也没有卖关子，详细解释道：
「时间荒野内的时间乱流，经过我的研究，其只会作用于肉身
的衰老上，并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诸如灵力运转等等。
「也就是说，如果你进入到了个将时间变缓一亿倍的乱流中，在时间上跨度上，你的肉身只衰老了一秒钟，但你已经可以修炼整整三年！
「10秒的寿命，却能够换得在里头修行三十年，这不就是绝佳的修炼场地吗？」
闻言，土御门家主皱起了眉头，反驳句：
「可是，照你的说法，我若是进入到了将时间加速一亿倍的乱流中，那么我的肉身，岂不是一秒衰老三岁？」
疯学家大方地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他从怀里凭空掏出多张a4纸，手轻轻一挥，便稳稳当当落在在场每一人的身前，道：
「我刚才说了，这些时间乱流是绝对固定的，而我早已将其全部摸索完成，上面详细地标着安全路线，以及乱流的时间倍率。
「各位可以直接从安全路线走出荒野，那么就算达成了世界目标，轻松进入到中层世界，也可以停留在合适的乱流中，进行修炼，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闻言众人低头查看。
a4纸上画着片精确的荒野，每一处地形都跟用卫星拍出的彩色照片似的。
而每一片区域，除了有一条蜿蜒的安全道路外，都被分成了许多块，上面详细标注着「变缓xx倍」、「加速xx倍」。
光从精确度来看，确实像个精心准备许久的攻略图。
神丘长老抬头反问道：「可我们怎么相信这是真的呢？万一你弄个虚假的标记，使得我们进入其中的人员全部殒命，这也不是.....」
看样子她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不再顾虑疯学家，大胆提出质疑。
而这，也是在场天柱众人心底的疑惑。
是啊...时间乱流这么恐怖的东西，若是假的，那么损失必然十分惨重。
疯学家直接出声打断：「没错，这也不是不可能。」
旋即他环视圈圆桌内的所有人，道：
「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信任问题，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无妨，那么我说的所有话都可能是假的，会不会我早就把「成神之匙」偷走了呢，会不会我是故意引诱你们进入高天原的呢？」
「你不可能有这个胆子，若是发现是假的，天柱和怪人协会的半神都不会放过你、乃至你的家人的。」
神丘长老咕哝句。
「没错，我承认，我确实没那个胆子。」
疯学家点头，随即道：
「我还是那句话，攻略我就放这了，我也不奢求你们全部相信，我提供攻略，你们选择性相信，就这么简单。
「行了，抓紧时间吧。
「接下来我介绍8号世界「蛛母巢穴」，这算是外层中最难的一个世界。
「蛛母会随机控制任何进入其中的人员，无论等级高低，无论距离远近，只要被控制，就会不可避免地长出黑毛，最终化作对方的儿子...也就是，小黑毛蜘蛛......」
......
朝霞市，青井碎枝安全屋内。
「...而我为什么说「8号世界」是最简单的呢，虽然被蛛母控制确实是个很恐怖的事情，看着自己逐渐长出黑毛，往着蜘蛛的方向发展，最终化作没有任何自主意志的蛛母的爪牙。
「同时蛛母的控制还是完全随机的，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控制的人员会越来越多，也就是说，你的敌人（黑毛蜘蛛）会越来越多，而你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成黑毛蜘蛛......」
听着老年武士的讲述。
瑟提抬手看了看，看着自己肌
肉虬结的手臂，想象其中长了黑毛，变成了蜘蛛腿，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他给对方个「你有没有搞错」的眼神，疑惑问：
「这叫最简单的？对了，我当时在探索遗产的时候，也碰到了个能力差不多的黑毛蜘蛛，能够跟傀儡一样控制异能者与修行者。」
老年武士颔首：「那是我当时受疯学家的命令，给你放进去的，算是让你提前体验一下8号小世界。」
他旋即继续道：
「至于为什么说是最简单的...你还记得当时旧日遗产在遇到黑毛蜘蛛时的备注吗？」
备注...
瑟提眼前一亮，问道：「有只黑毛蜘蛛，她不会生育，但她有一群儿子？」
「没错。」老年武士点点头，「这句话其实就是从「8号世界蛛母巢穴」里抄录出来的，也是攻略这个世界的关键。
「蛛母非常渴望拥有儿子，因此她会控制进入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将其强行化作自己的「儿子」，但想要破解也很简单。
「你只需要在被她控制时，大喊一句「妈妈」，就可以了。」
哈？？？
瑟提愣住。
大喊一句妈妈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这攻略方式也太清奇了些吧！
看到瑟提诧异的神情，老年武士也露出笑容，道：「当年我们也差不多是你这个表情，不过确实非常有效。
「当你喊了妈妈后，蛛母就会将你认成是她一群儿子中的一员，所以不仅不会再控制你，周围的黑毛蜘蛛也不会再袭击你。
「你就可以轻松走近巢穴的最中央，在蛛母慈爱的眼神下，走进位于她屁股底下的，下一层世界的传送门。」
「噗...这太特么儿戏了吧...」瑟提笑出声。
......
皇居，圆桌会议内。
「...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拖延时间的行为，也不能在心底思考蛛母的任何事情，这会增大被蛛母控制的可能性。
「8号世界唯一的攻略方式，就是不开口不思考，封住心神，趁着全部被蛛母控制之前，将其斩杀...这样蛛母的控制就会停止。
「因此我才称其为最难攻略的世界。」
疯学家徐徐道。
听着他的话语，周围无论是人仙，还是半神，皆是面露认真之色，就跟上课时认真听讲的学生般，频频点头，记忆于脑海中。
见此疯学家仿佛也回到了往日的教室，面露满意之色，给他们留有一点的消化时间，道：
「那么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述下9号世界「心灵之泉」......」
不过这时浅草寺方丈打断道：
「先等一下，我有个问题，这些外层世界，是完全随机的吗...毕竟听了这么多攻略，感觉这些难度区别挺多的啊.....」
「没错，是完全随即的，144个人，完全均分于9个世界，因此还望各位提前做好攻略所有世界的准备。」疯学家道。
贪恋天王这时也忍不住问道：「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世界攻略的...」
疯学家笑道：
「97年到06年，我可进入高天原不止一次啊...我猜你们肯定也想问，为什么06年不进去了，因为我因为进入太多，被「它」拉入了黑名单。」
他再度环视圈，继续道：
「没什么问题了吧，那我接着介绍9号世界...」
......
三个小时后。
圆桌会议结束已有一段时间，如今诺大的房车内已显得空
荡荡的，只有两人还在。
懒惰天王看着手中的文件，对房车内另一人——疯学家说道：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攻略咯......时间荒野，只作用于意识，还会无序改变...你竟然将这么恐怖的东西说成最简单的世界。
「蛛母巢穴...只需要喊一句妈妈就能够完全无伤...哈哈，被你忽悠成了最难的世界.....」
疯学家并未露出笑容，他的目光透着房车布帘的缝隙，看向了外界夜空中的繁星与碧月。
懒惰天王见他没有回答，也停下观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问道：
「不过...你这些说法，恐怕天柱不会全信，天柱不是傻子，对方有没有安倍晴明那家伙其他的遗留，我们都不清楚。」
疯学家这才摇头回答：
「无妨，无论他们信不信，这都是个埋在心底的种子，在关键时刻，会潜意识影响他们的决定，而这，就已经达成了我今日的目的。
「并且...」
疯学家扶了扶眼镜，眸子中的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他说：
「一个谎言，自然是为了掩盖另一个谎言，当他们全心意都放在攻略真假上时，恐怕没一个人人会发现，高天原其实没有人数限制，144人，不过是我现场伪造的。」
闻言，这回甚至连懒惰天王都愣住了。
良久，他才嘴角扬起，瘦削的面容露出笑意，鼓掌道：
「不愧是疯学家啊，连我都被你骗了，你那副义正言辞说帮我们双方提供公平公正机会、帮我们分人头的模样，连我都没看出来任何端倪...」
面对懒惰天王的夸赞，疯学家依然没有任何得意，未露出任何笑容。
房车内陷入一阵死寂。
连呼吸声都很难察觉。
突然。
懒惰天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所以，我也一直很好奇，你会不会也在骗我...比如，成神之匙早就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