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回归
视角上升到了不知多高的高度，将整个太阳系放在眼下，一览无余。
在陈玉衡的眼中，整个太阳系都被一个半透明的气泡包裹着，和外界的太空完全隔绝。
而在气泡的中心，
那颗璀璨巨大的火热星球，既像一个被玻璃套在中空的焰火，透过气泡，光芒显得极为明亮，引人注目。
又像一个被蛋清包裹着的蛋黄，
八大行星、柯尹伯带、奥尔特云……将之一层又一层的套着，构成了一个稳定又强大的防护。
而这个防护的中心，就是太阳。
强大的力量，
让太阳系在各种混乱的宇宙星系之中，显得极为稳定和有力。
陈玉衡是从地球上走出来的，
又可以更深的感受到，这种布置的核心，不是为了太阳，而是为了太阳旁边的那一颗小小的、湛蓝色的生命星球。
“难怪古修士都说，【天地混沌如鸡子】……原来这是一个具体的描写，不是比喻！”
陈玉衡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研究过蛋卵孵化的人都知道，
蛋黄并非是一个蛋中发育的真正部分。
蛋黄，只是负责提供胚胎发育的主要营养。
真正随着时间和温度发育起来的，
是附着在蛋黄之上的一个小小白点。
很多孵鸡鸭的农人，会拿着鸡蛋鸭蛋放在手电筒上，让强光透过蛋壳，通过能不能看见一个小点，从而判断手里的蛋有没有受精。
那个小点，才是真正的受精卵，才是未来的生命，会击破蛋壳，走向外界的生命！
而地球，
显然就是一个这样的“受精卵”。
整个太阳系就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为地球文明的发育提供力量。
创世神们这样的手段，究竟有何深意？
更进一步想，
陈玉衡还觉得颛顼帝当年不顾大部分人的阻拦，以力镇压所有反对者，强行颁行颛顼法……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毕竟经过对颛顼法的研究，即便是油滑如泥鳅一样的凡俗界律棍，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位人族大帝会做出如此安排。
律法这种东西，
可以说它是“tongzhi阶/级的强制要求”，
可以说这是智者在“防患于未然”，为了让人类文明更加稳定的发展，
也可以说是一种亡羊补牢的手段……
但不管从哪种角度上说，
颛顼帝都没有如此强硬隔绝修行界和凡俗界的理由。
如果担心修士凭借自身的强大，将文明压制在封/建时代，构建起一个“凡人不如狗，修士最顶层”的金字塔结构，可公家和陈玉衡也翻阅过很多古修行界的记载，以及很多古修士的笔记手札，发现古修士在一定程度上，自身的文明和道德是有保障的。
也许中低级的修士，为了修行出更强大的力量，或者走火入魔了，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可怖之事。
但修行界也有针对这种情况的惩治手段。
陈玉衡在鼍龙的记忆里，知道最晚在夏朝，就有派遣修士，前往各地镇压一些不fa行为，驱逐伤人妖兽和违规修士的措施。
起码鼍龙这么个断了尾巴的小憨憨，真的靠着钻刘累他老家粪坑的方式，安稳活到了长大。
实际上，如果不管这种事情，也不会干扰到修士自身。
因为颛顼法只限制了修士干扰凡俗社会的发展进程，至于死一两个人，并不在其管制之内。
等到了后面，措施更加完善，在修士们普遍披上了“道门佛徒”的马甲后，也常有仗剑下山，斩妖除魔之事，让人族稳健的发展了下去，并没有在凡俗界的史书上，留下太多离谱的故事，将修行界的身影隐藏在了世界的背面。
更重要的是，
人族能够取代妖族，奠定新地上主的一个主要手段，就是高举“教化万族”的大旗，把文明传授给了其他族群。
妖族曾是人族崛起过程中的主要对手，也是人族崛起的受害者，但通过教化，对人族治理大地，也是心悦诚服。
强大的人族除了刀剑，
还有文明。
这种“立国立族立业”之本，人族修士当然不可能自己去破坏。
这，就要求人族总体上，必须在道德方面，占有优势。
所以即便要限制修士力量失控，伤害人族本身的可能性，也没必要像颛顼法那样严格。
没有相应的背景，
颛顼帝这种绝地天通的圣君人主，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陈玉衡脑海中瞬息万变，
企图通过观察气泡和其中的太阳系，分析出更多答桉。
然后……
一股巨力传来，将瞧瞧探头观察整个世界的小脑袋给摁了回去。
陈玉衡察觉到，
在他探头的一瞬间，就有一股冰冷的杀意袭来，但不知道为何，那股杀意又忽然消失，没有再对他出手。
现在也只是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突破封印的某人强行摁回了星云的范围内。
幸好视角的攀升就在一瞬间，
元神状态下的思考也是瞬息万变，
陈玉衡在被摁回来之前，就完成了以上的所有思考和观察。
“这是在排斥生命走出太阳系？”
摸着奥尔特星云构成的巨大壁障，陈玉衡暗暗想到。
为什么奥尔特星云之内，是保护；
而一踏出这个范围，又变成了抵制？
可旅行者号好像没有受到力量的排斥啊！
陈玉衡在暗中观察旅行者号飞行的时候，就发现那一层又一层，跟套娃似的星空阵法，并没有对其做出任何反应。
难道玄幻侧的阵法，不会影响科技侧的产品？
那调查组和尹州的学者们，为什么会天天抱怨灵气聚集后产生的特殊力场，会影响他们电子机器的检测？
最典型的，
就是调查组还在派人来中州图书馆抄书呢！
玄幻和科技，
是有一定重叠的，
力量也可以相互影响，只是在不同情况下，表现不同罢了。
“真搞不明白！”
陈玉衡被强制退回，
知道这星路他是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前面的区域，请以后再来探索吧！】
只能返回地球，回归人类老家了。
不过这次出行，收获的确多。
陈玉衡想着光是发现太阳系外围大气泡，还有多层星空阵法这种事，就足够引爆学术界了。
唯一可惜的是，
还是没有探索出当初修行界搬迁的道路，没办法知道过段日子，会有什么人，用何等的方法降落在大家面前。
好在站在太阳系边缘，
陈玉衡发现不管是星图还是罗盘，在方向的指示上更加精准了。
它们统一的指向了星空某一处。
……
陈玉衡收好罗盘，将里面的记录保存完毕，开始返回。
他回到小行星带把自己的肉身找回来，元神回归本体，随后再次肉身横渡星空。
当然了，陈玉衡没有忘记敲两块小行星，还有去火星上抠把土，带回去给大家当做纪念品。
因为不需要再进行探索，所以回去时消耗的时间更短暂。
他回到月球，来到天文台那边，将罗盘上的记录输入到浑天仪之中，然后又传了个消息回去，告诉大家，自己即将归来。
“总算要回来了，再不回来又到暑假了！”
中州大学，
接到消息的众多老师不由得松了口气。
之前在火星那儿，
消息的传递还算顺利，陈玉衡还能偶尔跟他们聊上一两句——
虽然很多时候，他们的消息传送到太空并不顺利，听陈玉衡汇报情况占了多数。
但有个声儿，大家都安心。
可当陈玉衡去了小行星带后，消息就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断开，了无音讯。
要不是陈校长留在学校的印记仍在，让大家知道领导活的好好的，现在都得担心死了。
中州大学说起来，就是靠着陈玉衡建立起来的。
洞天的主人是他，
学校的建设者也是他，
其他老师的任务就是教授学生知识，平时管理一下那些熊孩子。
甚至青丘、公家，之所以会对中州大学如此看重，也是依托于陈玉衡的强大实力。
虽然陈校长并没有真正的出手和谁对战过，但那是因为修士自有判断人修为的方式——
我连你境界都看不出来，
你还掌握着一个洞天，闲的没事还教导凡人修仙，
这样的本事，
我傻了才跟你打！
斗争之心人皆有之，妖族也很提倡以力服人。
但傻乎乎的上去找揍，
不是智商正常者应该做的。
一旦作为核心的陈校长出了问题，哪怕寇景拿出他天师修士，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服气。
起码青丘国的结界，是可以挡住天师强行扣门的。
陈玉衡这个看不出修为的，
苏娇也不敢轻易试探。
强者的友谊很珍贵，
强者的怒火也非比寻常。
哪种也不能轻视！
学生们对于这次开学，平常喜欢在学校里熘达喂鱼的校长竟然没有出现，也非常疑惑。
无名湖的伪交人都因为失去了一个投喂者，消瘦了一些。
好在他们单纯，就以为校长闭关去了。
对修士来说，闭关几个月是正常操作，离谱的还有闭关数百年，打开门后就剩下一副骨头的。
这学期也没有新生入学，
大家都知道学校规矩，没有太过折腾。
学校事务一切如常。
“赶紧回来，该发工资了！”
心头安稳后，众人又给陈玉衡拍了个信息过去。
陈校长收到后立马一哼，想不到自己时隔多日恢复通讯，第一时间收到的竟然是别人的催款！
竟然没有人关心一下我有没有被太空fushe搞变异的问题！
不说别的，
自己这张脸，放出去也算人类文明的光环之一吧！
自认为帅气英俊的陈校长大为不满。
他转身，向着地球而去。
落地之后，
他振了振衣袖，将身上附着的寒冰尽数消去。
他行走之时没有多大感觉，
但外太空气温极低是绝对的。
过于空旷的环境，恒星的光辉根本无法普照到太空，让整个太空理所当然的，呈现出一片黑色。
又冷又黑。
而陈玉衡又在富含水分的小行星上带过，肉身甚至放在那儿一段时间，自然而然染上了一些水珠。
在太空之中，早就结成了冰。
在陈玉衡如同流星一样坠落地表后，还有一些残留。
……
“如何？”
当陈校长踏入自己的地盘时，众多老师都关心的围过来。
陈玉衡豪爽的大手一挥，“非常好！”
“我决定给大家多发半年工资当奖金！”
作为学校的绝对管理者，陈玉衡在老师待遇上，永远这么任性。
要么不发，
要么就发个够，
反正现在学校不缺钱。
公家把含有灵矿成份的东西生产出来后，可是要给中州大学一定“使用费”的！
谁让灵矿的主人还是陈玉衡呢！
“太空怎么样？”
相比起嘴上念叨的工资，大家心里显然更关注星空情况。
修行界对于地月系统之外的记载，也是非常稀少的。
寇景都忍不住侧目，想看陈玉衡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肯定带了，不过放在了月亮上。”
陈玉衡可没忘记，贸然携带外太空物质回地球，可能造成破坏的事。
落地让自己成为一颗坠地“流星”，也有利用摩擦的热量，消磨身上那些附着物的意思在。
】
“至于收获……的确是大开眼界了。”
陈玉衡感慨一句，将自己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大家。
寇景他们还好，
都是修行者，甚至还有从妖怪修炼成人形的，根本就不认凡俗界提出的很多理论。
听到陈玉衡说“太阳系就是个套娃产物”，而且在外层的两个大套tao上还存在着一些强大意识时，都接受良好。
只有那四位凡俗出身的老师听的精神凌乱。
能够来中州教学，他们除了专业厉害之外，对其他方面的研究也是有的。
现代科学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出现重叠的情况是越来越多了。
所以当他们听到，
太阳系有“人造”因素之时，觉得世界观有点撑不住了——
虽然在知道人能修仙的时候，他们的世界观就迎来了一次刷新，但还是能想办法解释的。
比如说心灵力量……
人的意志在某些时候，的确匪夷所思。
修行界的理论体系也较为完善，让学者们也认为，他们是“科学”的。
科学，是一种用来解释世界现象的方法。
既然修行界都有各种修仙体系，有各种理论，也就意味着，他们存在规律，可以总结，可以探究。
反正好歹能安慰一下。
至于妖怪变成人，那更简单了！
进化论说了，
人是由猴子变的，
在更久远的年代，还是生活在海里的鱼呢！
妖怪变人，这就是过程转换了一下，很正常！
可如果说整个太阳系都是由某种伟大存在构建的，甚至地球文明都属于她们特意安排的产物，那不免让学者们产生一种“可怜的人类，竟然被神明玩弄于掌中”的感觉。
“往好处想，要是没有这样的安排，也就没有地球文明了。”
陈玉衡善解人意的安慰他们。
在陈玉衡的眼中，整个太阳系都被一个半透明的气泡包裹着，和外界的太空完全隔绝。
而在气泡的中心，
那颗璀璨巨大的火热星球，既像一个被玻璃套在中空的焰火，透过气泡，光芒显得极为明亮，引人注目。
又像一个被蛋清包裹着的蛋黄，
八大行星、柯尹伯带、奥尔特云……将之一层又一层的套着，构成了一个稳定又强大的防护。
而这个防护的中心，就是太阳。
强大的力量，
让太阳系在各种混乱的宇宙星系之中，显得极为稳定和有力。
陈玉衡是从地球上走出来的，
又可以更深的感受到，这种布置的核心，不是为了太阳，而是为了太阳旁边的那一颗小小的、湛蓝色的生命星球。
“难怪古修士都说，【天地混沌如鸡子】……原来这是一个具体的描写，不是比喻！”
陈玉衡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研究过蛋卵孵化的人都知道，
蛋黄并非是一个蛋中发育的真正部分。
蛋黄，只是负责提供胚胎发育的主要营养。
真正随着时间和温度发育起来的，
是附着在蛋黄之上的一个小小白点。
很多孵鸡鸭的农人，会拿着鸡蛋鸭蛋放在手电筒上，让强光透过蛋壳，通过能不能看见一个小点，从而判断手里的蛋有没有受精。
那个小点，才是真正的受精卵，才是未来的生命，会击破蛋壳，走向外界的生命！
而地球，
显然就是一个这样的“受精卵”。
整个太阳系就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为地球文明的发育提供力量。
创世神们这样的手段，究竟有何深意？
更进一步想，
陈玉衡还觉得颛顼帝当年不顾大部分人的阻拦，以力镇压所有反对者，强行颁行颛顼法……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毕竟经过对颛顼法的研究，即便是油滑如泥鳅一样的凡俗界律棍，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位人族大帝会做出如此安排。
律法这种东西，
可以说它是“tongzhi阶/级的强制要求”，
可以说这是智者在“防患于未然”，为了让人类文明更加稳定的发展，
也可以说是一种亡羊补牢的手段……
但不管从哪种角度上说，
颛顼帝都没有如此强硬隔绝修行界和凡俗界的理由。
如果担心修士凭借自身的强大，将文明压制在封/建时代，构建起一个“凡人不如狗，修士最顶层”的金字塔结构，可公家和陈玉衡也翻阅过很多古修行界的记载，以及很多古修士的笔记手札，发现古修士在一定程度上，自身的文明和道德是有保障的。
也许中低级的修士，为了修行出更强大的力量，或者走火入魔了，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可怖之事。
但修行界也有针对这种情况的惩治手段。
陈玉衡在鼍龙的记忆里，知道最晚在夏朝，就有派遣修士，前往各地镇压一些不fa行为，驱逐伤人妖兽和违规修士的措施。
起码鼍龙这么个断了尾巴的小憨憨，真的靠着钻刘累他老家粪坑的方式，安稳活到了长大。
实际上，如果不管这种事情，也不会干扰到修士自身。
因为颛顼法只限制了修士干扰凡俗社会的发展进程，至于死一两个人，并不在其管制之内。
等到了后面，措施更加完善，在修士们普遍披上了“道门佛徒”的马甲后，也常有仗剑下山，斩妖除魔之事，让人族稳健的发展了下去，并没有在凡俗界的史书上，留下太多离谱的故事，将修行界的身影隐藏在了世界的背面。
更重要的是，
人族能够取代妖族，奠定新地上主的一个主要手段，就是高举“教化万族”的大旗，把文明传授给了其他族群。
妖族曾是人族崛起过程中的主要对手，也是人族崛起的受害者，但通过教化，对人族治理大地，也是心悦诚服。
强大的人族除了刀剑，
还有文明。
这种“立国立族立业”之本，人族修士当然不可能自己去破坏。
这，就要求人族总体上，必须在道德方面，占有优势。
所以即便要限制修士力量失控，伤害人族本身的可能性，也没必要像颛顼法那样严格。
没有相应的背景，
颛顼帝这种绝地天通的圣君人主，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陈玉衡脑海中瞬息万变，
企图通过观察气泡和其中的太阳系，分析出更多答桉。
然后……
一股巨力传来，将瞧瞧探头观察整个世界的小脑袋给摁了回去。
陈玉衡察觉到，
在他探头的一瞬间，就有一股冰冷的杀意袭来，但不知道为何，那股杀意又忽然消失，没有再对他出手。
现在也只是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突破封印的某人强行摁回了星云的范围内。
幸好视角的攀升就在一瞬间，
元神状态下的思考也是瞬息万变，
陈玉衡在被摁回来之前，就完成了以上的所有思考和观察。
“这是在排斥生命走出太阳系？”
摸着奥尔特星云构成的巨大壁障，陈玉衡暗暗想到。
为什么奥尔特星云之内，是保护；
而一踏出这个范围，又变成了抵制？
可旅行者号好像没有受到力量的排斥啊！
陈玉衡在暗中观察旅行者号飞行的时候，就发现那一层又一层，跟套娃似的星空阵法，并没有对其做出任何反应。
难道玄幻侧的阵法，不会影响科技侧的产品？
那调查组和尹州的学者们，为什么会天天抱怨灵气聚集后产生的特殊力场，会影响他们电子机器的检测？
最典型的，
就是调查组还在派人来中州图书馆抄书呢！
玄幻和科技，
是有一定重叠的，
力量也可以相互影响，只是在不同情况下，表现不同罢了。
“真搞不明白！”
陈玉衡被强制退回，
知道这星路他是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前面的区域，请以后再来探索吧！】
只能返回地球，回归人类老家了。
不过这次出行，收获的确多。
陈玉衡想着光是发现太阳系外围大气泡，还有多层星空阵法这种事，就足够引爆学术界了。
唯一可惜的是，
还是没有探索出当初修行界搬迁的道路，没办法知道过段日子，会有什么人，用何等的方法降落在大家面前。
好在站在太阳系边缘，
陈玉衡发现不管是星图还是罗盘，在方向的指示上更加精准了。
它们统一的指向了星空某一处。
……
陈玉衡收好罗盘，将里面的记录保存完毕，开始返回。
他回到小行星带把自己的肉身找回来，元神回归本体，随后再次肉身横渡星空。
当然了，陈玉衡没有忘记敲两块小行星，还有去火星上抠把土，带回去给大家当做纪念品。
因为不需要再进行探索，所以回去时消耗的时间更短暂。
他回到月球，来到天文台那边，将罗盘上的记录输入到浑天仪之中，然后又传了个消息回去，告诉大家，自己即将归来。
“总算要回来了，再不回来又到暑假了！”
中州大学，
接到消息的众多老师不由得松了口气。
之前在火星那儿，
消息的传递还算顺利，陈玉衡还能偶尔跟他们聊上一两句——
虽然很多时候，他们的消息传送到太空并不顺利，听陈玉衡汇报情况占了多数。
但有个声儿，大家都安心。
可当陈玉衡去了小行星带后，消息就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断开，了无音讯。
要不是陈校长留在学校的印记仍在，让大家知道领导活的好好的，现在都得担心死了。
中州大学说起来，就是靠着陈玉衡建立起来的。
洞天的主人是他，
学校的建设者也是他，
其他老师的任务就是教授学生知识，平时管理一下那些熊孩子。
甚至青丘、公家，之所以会对中州大学如此看重，也是依托于陈玉衡的强大实力。
虽然陈校长并没有真正的出手和谁对战过，但那是因为修士自有判断人修为的方式——
我连你境界都看不出来，
你还掌握着一个洞天，闲的没事还教导凡人修仙，
这样的本事，
我傻了才跟你打！
斗争之心人皆有之，妖族也很提倡以力服人。
但傻乎乎的上去找揍，
不是智商正常者应该做的。
一旦作为核心的陈校长出了问题，哪怕寇景拿出他天师修士，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安排的服气。
起码青丘国的结界，是可以挡住天师强行扣门的。
陈玉衡这个看不出修为的，
苏娇也不敢轻易试探。
强者的友谊很珍贵，
强者的怒火也非比寻常。
哪种也不能轻视！
学生们对于这次开学，平常喜欢在学校里熘达喂鱼的校长竟然没有出现，也非常疑惑。
无名湖的伪交人都因为失去了一个投喂者，消瘦了一些。
好在他们单纯，就以为校长闭关去了。
对修士来说，闭关几个月是正常操作，离谱的还有闭关数百年，打开门后就剩下一副骨头的。
这学期也没有新生入学，
大家都知道学校规矩，没有太过折腾。
学校事务一切如常。
“赶紧回来，该发工资了！”
心头安稳后，众人又给陈玉衡拍了个信息过去。
陈校长收到后立马一哼，想不到自己时隔多日恢复通讯，第一时间收到的竟然是别人的催款！
竟然没有人关心一下我有没有被太空fushe搞变异的问题！
不说别的，
自己这张脸，放出去也算人类文明的光环之一吧！
自认为帅气英俊的陈校长大为不满。
他转身，向着地球而去。
落地之后，
他振了振衣袖，将身上附着的寒冰尽数消去。
他行走之时没有多大感觉，
但外太空气温极低是绝对的。
过于空旷的环境，恒星的光辉根本无法普照到太空，让整个太空理所当然的，呈现出一片黑色。
又冷又黑。
而陈玉衡又在富含水分的小行星上带过，肉身甚至放在那儿一段时间，自然而然染上了一些水珠。
在太空之中，早就结成了冰。
在陈玉衡如同流星一样坠落地表后，还有一些残留。
……
“如何？”
当陈校长踏入自己的地盘时，众多老师都关心的围过来。
陈玉衡豪爽的大手一挥，“非常好！”
“我决定给大家多发半年工资当奖金！”
作为学校的绝对管理者，陈玉衡在老师待遇上，永远这么任性。
要么不发，
要么就发个够，
反正现在学校不缺钱。
公家把含有灵矿成份的东西生产出来后，可是要给中州大学一定“使用费”的！
谁让灵矿的主人还是陈玉衡呢！
“太空怎么样？”
相比起嘴上念叨的工资，大家心里显然更关注星空情况。
修行界对于地月系统之外的记载，也是非常稀少的。
寇景都忍不住侧目，想看陈玉衡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肯定带了，不过放在了月亮上。”
陈玉衡可没忘记，贸然携带外太空物质回地球，可能造成破坏的事。
落地让自己成为一颗坠地“流星”，也有利用摩擦的热量，消磨身上那些附着物的意思在。
】
“至于收获……的确是大开眼界了。”
陈玉衡感慨一句，将自己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大家。
寇景他们还好，
都是修行者，甚至还有从妖怪修炼成人形的，根本就不认凡俗界提出的很多理论。
听到陈玉衡说“太阳系就是个套娃产物”，而且在外层的两个大套tao上还存在着一些强大意识时，都接受良好。
只有那四位凡俗出身的老师听的精神凌乱。
能够来中州教学，他们除了专业厉害之外，对其他方面的研究也是有的。
现代科学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出现重叠的情况是越来越多了。
所以当他们听到，
太阳系有“人造”因素之时，觉得世界观有点撑不住了——
虽然在知道人能修仙的时候，他们的世界观就迎来了一次刷新，但还是能想办法解释的。
比如说心灵力量……
人的意志在某些时候，的确匪夷所思。
修行界的理论体系也较为完善，让学者们也认为，他们是“科学”的。
科学，是一种用来解释世界现象的方法。
既然修行界都有各种修仙体系，有各种理论，也就意味着，他们存在规律，可以总结，可以探究。
反正好歹能安慰一下。
至于妖怪变成人，那更简单了！
进化论说了，
人是由猴子变的，
在更久远的年代，还是生活在海里的鱼呢！
妖怪变人，这就是过程转换了一下，很正常！
可如果说整个太阳系都是由某种伟大存在构建的，甚至地球文明都属于她们特意安排的产物，那不免让学者们产生一种“可怜的人类，竟然被神明玩弄于掌中”的感觉。
“往好处想，要是没有这样的安排，也就没有地球文明了。”
陈玉衡善解人意的安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