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北邙覆灭,南下支援
两日后。
妖族大营。
「末将见过武昌王!」
一名身材高大威猛,身披黑甲的人族大将,单膝跪拜道。
楚歌连忙上前将对方托起。
「蒙将军不必多礼,您可是镇北王的老部下了,这么多年里为大离鞠躬尽瘁,本王可是敬仰不已啊,今日终于得见蒙将军,实乃本王的荣幸。」
这名黑甲将军,正是镇北王麾下,黑骑军的副将蒙恬。
黑骑军也已一路北伐,攻到了北邙皇城外,与已经到此的妖族大军汇合。
蒙恬见楚歌如此客气,心情自然也是极好。
「武昌王过奖了,相比于武昌王,末将做的那些不足道哉。」
楚歌笑着摇了摇头。
而后道:
「等攻下这北邙皇城,定要与蒙将军以及诸位黑骑军的将士们,共饮三日。」
蒙恬豪爽笑道:
「哈哈哈,那末将便先代黑骑军的将士们,谢过武昌王了。」
显然对于攻下这北邙皇城,对方也是信心十足。
楚歌随蒙恬一同走出妖族大营。
在妖族大营数里外。
一列列整齐的营帐,搭建在平原上。
众多身披黑甲的身影,在营帐之间穿梭,相比于妖族,黑骑军的纪律性显然要高得多。
整片营地散发出一股铁血肃杀之气。
对于这支大离的传奇铁军,楚歌还是上次林相造反时,在京都教坊司内远远看到过一次。
后来这支铁军便赶往了北疆,与北邙一战便是数年。
其间有老兵牺牲,也有新兵加入,唯一不变的,是这支大离第一军的骁勇无畏。
走过两军间的空地,二人回到黑骑军中。
路过的黑骑军战士,见到蒙恬后均是恭敬行礼,眼中露出崇敬之色。
显然这位镇北王旗下的大将,在这黑骑军中威望极高。
蒙恬引着楚歌来到一处营帐外,在帐外楚歌便察觉到其内沉凝的数道气息。
蒙恬在营帐外停下,抱拳道:
「几位前辈,武昌王来访。」
「进来吧。」
一道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蒙恬掀开帐帘,请楚歌进入帐内,其中盘坐着数道身影。
看穿着,皆是道门和儒家的高手。
其中一名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楚歌还见过,正是当初乾元战败后,遵循道门与皇室的约定,出手想要保下对方的玉清真人。
感应到蒙恬和楚歌进来。
屋内几人从入定修炼中醒来。
楚歌抱拳道:「晚辈戈储,见过几位前辈。」
有了妖灵的协助,楚歌的消息早已传到了黑骑军这边,所以帐内几人自然也都知晓楚歌的身份。
几人微笑回礼。
「武昌王殿下。」
蒙恬为楚歌介绍了帐内的几人,除了玉清真人外,还有一名儒家的二品大儒,以及两名道门三品阳神,和一名儒家三品立命境。
五名儒道两家的化神境高手,再加上黑骑军中。
镇北王还派来了鉴察院的六组主事影剑,影剑也是鉴察院中隐藏的又一名三品武夫。
当初楚歌从石洲回来,送回张士升等人的遗体时,在京都外遇到对方,便从对方体内感应到一股异常凌厉的气息。
再加上本是四品巅峰的蒙恬,在连年大战之中。
也终于突破到了三品。
这大离北伐的大军中,直接便有
了七名化神境的强者坐镇。
如今再加上楚歌,以及妖族的四位妖王,在北邙皇城外,大离和妖族便有了超过十名化神境。
这北邙皇城就算有那些通灵师相助,恐怕也难以抵挡。
......
三日后。
旭日初升,休整结束的大离和妖族大军,便整军出发,压向数十里外的北邙皇城。
面对气势冲天的两族联军,北邙皇城城头上的守军们,皆是忍不住手心冒出冷汗,握着兵器的双手,显得不那么坚定起来。
虽然北邙将士素来以善战著称。
但面对这几乎必败之局,少有人能够面对死亡,仍然面不改色。
这些天大离和妖族的大营驻扎在皇城之外,已经对这些守城的将士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如今几乎已成疲惫之师。
反观大离和妖族,则是士气旺盛。
攻城车等大型攻城器械,以及善于防御的强大妖族顶在前方,数百万大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北邙皇城缓缓压进。
北邙皇城。
发现大离和妖族大军动向的哨兵,立马敲响城头战鼓。
隆隆鼓声中,休息的守军也在城头快速集结,民兵们则是快速搬运着守城器械。
粗犷庄严的北邙皇宫之中。
有禁军统领迅速来到北邙皇帝,耶律沐的宫殿,语气急促的禀报:
「可汗,大离和妖族的兵马正在快速迫近我皇城,今日恐要攻城了。」
面容粗犷,身材高大的耶律沐面色微变。
「令宫中禁军皆在宫外集结,从各府召集过来的兵马也即刻赶往城头,吾将亲临前线,与我北邙男儿一同守城迎敌!」
「是,可汗。」
禁军统领领命退下。
耶律沐粗犷的面容上露出恨意。
「那些西域和南蛮的背信小人,若我北邙能够度过此难,将来必会找你们讨还血债。」
耶律沐快速走出宫殿,朝着皇宫内一处偏僻之地行去。
若要北邙度过此难,那些人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可在耶律沐朝着深处走了一段后,面上的血色不由的褪去了大半,脸上露出了惊慌,憎恨等等负面情绪。
这片区域,居住了那些前些年来到他北邙。
给他许下野心和宏大未来的神秘通灵师们。
这些通灵师,特别是为首的那个特殊的女人,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手段,让他麾下的北邙大军战力大涨,甚至可以与大离的黑骑军相抗衡。
可如今大离和妖族攻入北邙腹地,西域和南蛮两国背信弃义,想将北邙作为弃子。
而这些「相助」北邙的通灵师们,居然也都悄无声息的走了。
破灭了北邙最后的希望。
耶律沐并未继续朝内走,走到那个女人居住的宫殿。
若是那些通灵师还在,自己进来这么一会儿,早就会有人出现了。
耶律沐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兀然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而后披上战甲,亲率禁军,赶到皇城城头。
是自己为了不切实际的野心,将北邙带到了灭亡的边缘,那这后果,自己也将会以性命承担。
城墙下,见到耶律沐亲自到来的北邙将士们,皆是慌忙下跪。
耶律沐带着亲兵,快速登上城头。
太阳渐渐升高,柔和的阳光并不能驱散北邙之地的寒冷,城头远眺的耶律沐,看到不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大军缓缓推进。
枪戈如林,旌旗猎猎,走兽如潮,飞禽如幕
那恢弘的气势,以及强悍的实力,绝不是此时失去一切底牌的北邙能够抵挡的。
妖族大军和大离铁骑,在距离北邙皇城五里外停下。
数道人影从大军中飞出,来到北邙皇城近前。
居中一名气度非凡的年轻男子,俯瞰下方城池,朗声道:
「吾为大离武昌王,亦是妖族灵王,北邙可汗可在?」
听到上方如神明般的男子喊话,守城的将士们,目光皆是不由的看向耶律沐。
感受到上方数道身影,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耶律沐神色如常,自城头飞到半空。
作为北邙的王,耶律沐原本是一名三品武夫。
但在后来的通灵师的帮助下,再数年前达到二品之境。
北邙原本还有三名三品武夫,不过除了耶律沐外,其他二人均已战死。
以北邙原本的实力,如果不是他们占据的地方其他各方看不上眼,早已被其他各国瓜分了。
耶律沐飞到半空中,看向面前的楚歌等人,声音低沉的道:
「我就是北邙可汗耶律沐。」
楚歌见耶律沐一人出现,心中了然。
看样子那些通灵师们,见势头不对,已经抛弃北邙跑了。
真不愧是做杀手生意的。
楚歌看向耶律沐道:「耶律可汗,你北邙侵扰我大离北疆数年,致我北疆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今日我代替北疆死去的百姓,以及大离战死的将士们,来为他们讨还血债。」
耶律沐口中突然发出狂笑之声。
「我北邙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苦寒之地,物资匮乏,生活窘迫。」
「我欲带领他们走出这苦寒之地,也拥有你大离那样的万亩良田,鸟语花香。」
「可惜,最终我还是没有看清自己,借助他人的力量终究都是不可靠的,北邙的力量远不能承受其野心。」
「今日北邙遭劫,但我北邙男儿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敌人不可匹敌,也必将战至最后一滴鲜血!」
耶律沐的声音忽然宏大起来,响彻下方北邙皇城。
原本面对两族大军,战战兢兢的北邙战士们,重新被唤起了血气。
毕竟他们的王还在,而且王说的话,也都深深刻在了每个北邙将士的心中。
他们只是想过得更好而已。
不过,入侵便是入侵。
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能掩盖其事实。
楚歌也并未像攻下北邙其他城池之时劝降。
皇城乃是北邙核心,若是不除必留后患,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大军压进!
十多名化神境高手轻松摧毁了北邙皇城上的守城器械,并且破开城门,不到半个时辰,北邙皇城便被大军攻陷。
半空中,与楚歌交手的耶律沐,被楚歌轻松击杀。
一座千年王朝,就此草草落幕。
接下来,大军对皇城被进行清洗,任何反抗者一律杀无赦,北邙皇城大员,北邙皇室,一律收入大牢,等待审讯。
不过,最终依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北邙皇宫中。
楚歌带着耶律沐的尸体,来到宫中大殿。
此时的杜梦茹,玉清真人等人也都来到了这里。
玉清真人摇头道:
「已经都搜过了,不曾见到那些帮助北邙的幕后之人。」
楚歌微微颔首,对此情况早有预料。
那些目的未明的通灵师们逃走,也可能会成为一大隐患,不过现在显然还顾不到这
些躲在暗中的家伙。
楚歌看向蒙恬道:
「北邙这边的收编和善后事宜便要麻烦蒙将军了,如今北邙覆灭,我等还需立即回去,协助妖族和大离,对付那西域和南蛮两地。」
蒙恬恭敬领命道:
「末将领命,待得黑骑军休整完毕后,也会即刻启程,前去蕃洲与镇北王汇合。」
楚歌点头,而后看向杜梦茹。
「大祭司,此次拿下北邙,还多亏妖族相助,按照约定,北邙西部皆归属妖族。」
杜梦茹红唇微掀,绝美的面容颠倒众生。
「武昌王言重了,我们可是盟友,理应互助。」
北邙虽然环境差了一些,但皮糙肉厚的妖族,可要比普通人族抗寒的多。
如此大的疆域,必然能让妖族实力再上一层。
......
当日。
楚歌便与杜梦茹以及蒙恬等人道别,而后同玉清真人等儒道两家高手一起,赶回大离,前往大离南部。
由于杜梦茹等人也会即刻赶回妖族。
而妖族离蕃洲亦是不远,不仅可以牵制佛门力量,若是蕃洲出了状况,妖族作为盟友,也可以快速驰援。
但石洲与武洲压力则要大上许多。
毕竟砶洲的叛军数量虽然不多,但毕竟其背后的圣教,教徒也是不少,而且教中还有数位实力强大的长老。
而南蛮国中的巫蛊教,实力也是极强,而且手段诡异莫测。
石洲和武洲抵挡数月,已然损失颇重。
若不是忌惮大离的青成掌教还有儒家泰斗,对方的顶尖高手也一直未曾出手,恐怕情况还会更糟。
但现在北邙大败被灭,大离和妖族的大军腾出了手来。
等到西域和南蛮得到消息,必然不会再拖。
所以楚歌等人必须要在对方得到消息之前,快速支援。
还好这个世界信息交流不便,以自己等人的速度,只要不耽搁,必然能够抢在消息送达南蛮和砶洲前到达。
从北邙境内出来,楚歌等人一路南下。
经过京都也未曾停留。
直接往石洲和武洲赶去。
还好大离呈现东西长,南北较窄的地形,楚歌等人花了一个多月。
终于赶到了江洲。
而后在江洲分别,楚歌前往武洲,而玉清真人等人则是赶往石洲。
毕竟武洲本身实力便是不俗,石洲相比之要薄弱许多。
......
妖族大营。
「末将见过武昌王!」
一名身材高大威猛,身披黑甲的人族大将,单膝跪拜道。
楚歌连忙上前将对方托起。
「蒙将军不必多礼,您可是镇北王的老部下了,这么多年里为大离鞠躬尽瘁,本王可是敬仰不已啊,今日终于得见蒙将军,实乃本王的荣幸。」
这名黑甲将军,正是镇北王麾下,黑骑军的副将蒙恬。
黑骑军也已一路北伐,攻到了北邙皇城外,与已经到此的妖族大军汇合。
蒙恬见楚歌如此客气,心情自然也是极好。
「武昌王过奖了,相比于武昌王,末将做的那些不足道哉。」
楚歌笑着摇了摇头。
而后道:
「等攻下这北邙皇城,定要与蒙将军以及诸位黑骑军的将士们,共饮三日。」
蒙恬豪爽笑道:
「哈哈哈,那末将便先代黑骑军的将士们,谢过武昌王了。」
显然对于攻下这北邙皇城,对方也是信心十足。
楚歌随蒙恬一同走出妖族大营。
在妖族大营数里外。
一列列整齐的营帐,搭建在平原上。
众多身披黑甲的身影,在营帐之间穿梭,相比于妖族,黑骑军的纪律性显然要高得多。
整片营地散发出一股铁血肃杀之气。
对于这支大离的传奇铁军,楚歌还是上次林相造反时,在京都教坊司内远远看到过一次。
后来这支铁军便赶往了北疆,与北邙一战便是数年。
其间有老兵牺牲,也有新兵加入,唯一不变的,是这支大离第一军的骁勇无畏。
走过两军间的空地,二人回到黑骑军中。
路过的黑骑军战士,见到蒙恬后均是恭敬行礼,眼中露出崇敬之色。
显然这位镇北王旗下的大将,在这黑骑军中威望极高。
蒙恬引着楚歌来到一处营帐外,在帐外楚歌便察觉到其内沉凝的数道气息。
蒙恬在营帐外停下,抱拳道:
「几位前辈,武昌王来访。」
「进来吧。」
一道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蒙恬掀开帐帘,请楚歌进入帐内,其中盘坐着数道身影。
看穿着,皆是道门和儒家的高手。
其中一名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楚歌还见过,正是当初乾元战败后,遵循道门与皇室的约定,出手想要保下对方的玉清真人。
感应到蒙恬和楚歌进来。
屋内几人从入定修炼中醒来。
楚歌抱拳道:「晚辈戈储,见过几位前辈。」
有了妖灵的协助,楚歌的消息早已传到了黑骑军这边,所以帐内几人自然也都知晓楚歌的身份。
几人微笑回礼。
「武昌王殿下。」
蒙恬为楚歌介绍了帐内的几人,除了玉清真人外,还有一名儒家的二品大儒,以及两名道门三品阳神,和一名儒家三品立命境。
五名儒道两家的化神境高手,再加上黑骑军中。
镇北王还派来了鉴察院的六组主事影剑,影剑也是鉴察院中隐藏的又一名三品武夫。
当初楚歌从石洲回来,送回张士升等人的遗体时,在京都外遇到对方,便从对方体内感应到一股异常凌厉的气息。
再加上本是四品巅峰的蒙恬,在连年大战之中。
也终于突破到了三品。
这大离北伐的大军中,直接便有
了七名化神境的强者坐镇。
如今再加上楚歌,以及妖族的四位妖王,在北邙皇城外,大离和妖族便有了超过十名化神境。
这北邙皇城就算有那些通灵师相助,恐怕也难以抵挡。
......
三日后。
旭日初升,休整结束的大离和妖族大军,便整军出发,压向数十里外的北邙皇城。
面对气势冲天的两族联军,北邙皇城城头上的守军们,皆是忍不住手心冒出冷汗,握着兵器的双手,显得不那么坚定起来。
虽然北邙将士素来以善战著称。
但面对这几乎必败之局,少有人能够面对死亡,仍然面不改色。
这些天大离和妖族的大营驻扎在皇城之外,已经对这些守城的将士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如今几乎已成疲惫之师。
反观大离和妖族,则是士气旺盛。
攻城车等大型攻城器械,以及善于防御的强大妖族顶在前方,数百万大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北邙皇城缓缓压进。
北邙皇城。
发现大离和妖族大军动向的哨兵,立马敲响城头战鼓。
隆隆鼓声中,休息的守军也在城头快速集结,民兵们则是快速搬运着守城器械。
粗犷庄严的北邙皇宫之中。
有禁军统领迅速来到北邙皇帝,耶律沐的宫殿,语气急促的禀报:
「可汗,大离和妖族的兵马正在快速迫近我皇城,今日恐要攻城了。」
面容粗犷,身材高大的耶律沐面色微变。
「令宫中禁军皆在宫外集结,从各府召集过来的兵马也即刻赶往城头,吾将亲临前线,与我北邙男儿一同守城迎敌!」
「是,可汗。」
禁军统领领命退下。
耶律沐粗犷的面容上露出恨意。
「那些西域和南蛮的背信小人,若我北邙能够度过此难,将来必会找你们讨还血债。」
耶律沐快速走出宫殿,朝着皇宫内一处偏僻之地行去。
若要北邙度过此难,那些人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可在耶律沐朝着深处走了一段后,面上的血色不由的褪去了大半,脸上露出了惊慌,憎恨等等负面情绪。
这片区域,居住了那些前些年来到他北邙。
给他许下野心和宏大未来的神秘通灵师们。
这些通灵师,特别是为首的那个特殊的女人,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手段,让他麾下的北邙大军战力大涨,甚至可以与大离的黑骑军相抗衡。
可如今大离和妖族攻入北邙腹地,西域和南蛮两国背信弃义,想将北邙作为弃子。
而这些「相助」北邙的通灵师们,居然也都悄无声息的走了。
破灭了北邙最后的希望。
耶律沐并未继续朝内走,走到那个女人居住的宫殿。
若是那些通灵师还在,自己进来这么一会儿,早就会有人出现了。
耶律沐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兀然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而后披上战甲,亲率禁军,赶到皇城城头。
是自己为了不切实际的野心,将北邙带到了灭亡的边缘,那这后果,自己也将会以性命承担。
城墙下,见到耶律沐亲自到来的北邙将士们,皆是慌忙下跪。
耶律沐带着亲兵,快速登上城头。
太阳渐渐升高,柔和的阳光并不能驱散北邙之地的寒冷,城头远眺的耶律沐,看到不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大军缓缓推进。
枪戈如林,旌旗猎猎,走兽如潮,飞禽如幕
那恢弘的气势,以及强悍的实力,绝不是此时失去一切底牌的北邙能够抵挡的。
妖族大军和大离铁骑,在距离北邙皇城五里外停下。
数道人影从大军中飞出,来到北邙皇城近前。
居中一名气度非凡的年轻男子,俯瞰下方城池,朗声道:
「吾为大离武昌王,亦是妖族灵王,北邙可汗可在?」
听到上方如神明般的男子喊话,守城的将士们,目光皆是不由的看向耶律沐。
感受到上方数道身影,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耶律沐神色如常,自城头飞到半空。
作为北邙的王,耶律沐原本是一名三品武夫。
但在后来的通灵师的帮助下,再数年前达到二品之境。
北邙原本还有三名三品武夫,不过除了耶律沐外,其他二人均已战死。
以北邙原本的实力,如果不是他们占据的地方其他各方看不上眼,早已被其他各国瓜分了。
耶律沐飞到半空中,看向面前的楚歌等人,声音低沉的道:
「我就是北邙可汗耶律沐。」
楚歌见耶律沐一人出现,心中了然。
看样子那些通灵师们,见势头不对,已经抛弃北邙跑了。
真不愧是做杀手生意的。
楚歌看向耶律沐道:「耶律可汗,你北邙侵扰我大离北疆数年,致我北疆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今日我代替北疆死去的百姓,以及大离战死的将士们,来为他们讨还血债。」
耶律沐口中突然发出狂笑之声。
「我北邙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这苦寒之地,物资匮乏,生活窘迫。」
「我欲带领他们走出这苦寒之地,也拥有你大离那样的万亩良田,鸟语花香。」
「可惜,最终我还是没有看清自己,借助他人的力量终究都是不可靠的,北邙的力量远不能承受其野心。」
「今日北邙遭劫,但我北邙男儿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敌人不可匹敌,也必将战至最后一滴鲜血!」
耶律沐的声音忽然宏大起来,响彻下方北邙皇城。
原本面对两族大军,战战兢兢的北邙战士们,重新被唤起了血气。
毕竟他们的王还在,而且王说的话,也都深深刻在了每个北邙将士的心中。
他们只是想过得更好而已。
不过,入侵便是入侵。
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能掩盖其事实。
楚歌也并未像攻下北邙其他城池之时劝降。
皇城乃是北邙核心,若是不除必留后患,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大军压进!
十多名化神境高手轻松摧毁了北邙皇城上的守城器械,并且破开城门,不到半个时辰,北邙皇城便被大军攻陷。
半空中,与楚歌交手的耶律沐,被楚歌轻松击杀。
一座千年王朝,就此草草落幕。
接下来,大军对皇城被进行清洗,任何反抗者一律杀无赦,北邙皇城大员,北邙皇室,一律收入大牢,等待审讯。
不过,最终依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北邙皇宫中。
楚歌带着耶律沐的尸体,来到宫中大殿。
此时的杜梦茹,玉清真人等人也都来到了这里。
玉清真人摇头道:
「已经都搜过了,不曾见到那些帮助北邙的幕后之人。」
楚歌微微颔首,对此情况早有预料。
那些目的未明的通灵师们逃走,也可能会成为一大隐患,不过现在显然还顾不到这
些躲在暗中的家伙。
楚歌看向蒙恬道:
「北邙这边的收编和善后事宜便要麻烦蒙将军了,如今北邙覆灭,我等还需立即回去,协助妖族和大离,对付那西域和南蛮两地。」
蒙恬恭敬领命道:
「末将领命,待得黑骑军休整完毕后,也会即刻启程,前去蕃洲与镇北王汇合。」
楚歌点头,而后看向杜梦茹。
「大祭司,此次拿下北邙,还多亏妖族相助,按照约定,北邙西部皆归属妖族。」
杜梦茹红唇微掀,绝美的面容颠倒众生。
「武昌王言重了,我们可是盟友,理应互助。」
北邙虽然环境差了一些,但皮糙肉厚的妖族,可要比普通人族抗寒的多。
如此大的疆域,必然能让妖族实力再上一层。
......
当日。
楚歌便与杜梦茹以及蒙恬等人道别,而后同玉清真人等儒道两家高手一起,赶回大离,前往大离南部。
由于杜梦茹等人也会即刻赶回妖族。
而妖族离蕃洲亦是不远,不仅可以牵制佛门力量,若是蕃洲出了状况,妖族作为盟友,也可以快速驰援。
但石洲与武洲压力则要大上许多。
毕竟砶洲的叛军数量虽然不多,但毕竟其背后的圣教,教徒也是不少,而且教中还有数位实力强大的长老。
而南蛮国中的巫蛊教,实力也是极强,而且手段诡异莫测。
石洲和武洲抵挡数月,已然损失颇重。
若不是忌惮大离的青成掌教还有儒家泰斗,对方的顶尖高手也一直未曾出手,恐怕情况还会更糟。
但现在北邙大败被灭,大离和妖族的大军腾出了手来。
等到西域和南蛮得到消息,必然不会再拖。
所以楚歌等人必须要在对方得到消息之前,快速支援。
还好这个世界信息交流不便,以自己等人的速度,只要不耽搁,必然能够抢在消息送达南蛮和砶洲前到达。
从北邙境内出来,楚歌等人一路南下。
经过京都也未曾停留。
直接往石洲和武洲赶去。
还好大离呈现东西长,南北较窄的地形,楚歌等人花了一个多月。
终于赶到了江洲。
而后在江洲分别,楚歌前往武洲,而玉清真人等人则是赶往石洲。
毕竟武洲本身实力便是不俗,石洲相比之要薄弱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