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引荐
盛清苑给几人泡了一杯茶，动作如行云流水，宛若世家里的大家闺秀。
孟昆看向盛清苑的眼神越发的欣赏。
与此同时，看向沈照的眼神就越发的嫌弃。
这么好的一个丫头啊，就是给王公贵族做当家主母也是绰绰有余的呀。
孟昆忍不住说道：“丫头啊，我认识许多很优秀的青年才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和他们见见呐？”
杜书俊第一时间听出来这老头儿想做什么，瞪圆了眼睛看他。
当着殿下的面要挖他墙角？
老头儿，您这胆子有点大啊！
“喝你的茶去，瞪什么瞪！”孟昆嫌弃道。
盛清苑浅浅笑着道：“最近竹心坊刚开业，天香楼和竹山坊也都开业没多久，这段时间估计都比较忙。”
孟昆摆了摆手，乐呵呵地笑道：“没事没事，你那竹心坊不是可以让人帮忙写点小故事什么的吗？我让那群小子也帮你写点儿，一定能吸引人！”
“那我便替我娘子多谢老先生的引荐了。”沈照礼貌地笑着道。
听出来沈照有意无意强调“娘子”二字，孟昆神色一僵，盛清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笑意。
孟昆轻哼一声，微微板着脸看向沈照，“我给这丫头的书，你是不是都看了？”
“是，老先生给的书，让晚辈获益良多。”
孟昆撇了撇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都领悟到什么了？”
“晚辈从中学到了三个字，容、思、仁。”沈照从容道。
孟昆闻言，瞳孔微微放大，神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到刚刚那略显严肃的模样，“那你倒是说说，何为容？何为思？何为仁？”
“容同者、善者，亦容异者、恶者，容后思其源，仁义待之。”沈照从容道。
“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孟昆摇头道，只是此时眼中对沈照的嫌弃已然少了许多。
沈照继续说道：“所以需自律、自查、自省，同时，亦要容他人之言，而后思之、辨之。”
“大道理倒是懂得一二，只是终究空泛。”孟昆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缓缓说道。
看了看沈照，又道：“不过，你若是短短几天就能悟出这些，悟性倒也不错，你若是想学，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推荐，让你去福寿书院找那韩老头儿去。”
沈父闻言很是欣喜激动。
他来了好几天，自然知晓福寿书院，也知晓韩守礼的存在，如果可以拜师韩守礼的门下，那是天大的幸运。
“我听说，韩夫子从不收学生。”沈父试着说道。
“那是那些人平庸，那韩老头儿看不上，你这儿子，勉勉强强，应该能入他的眼吧，不过，我也只做引荐，他收不收就是他的事了。”孟昆风轻云淡道。
“能有引荐的机会就很是幸运了，儿啊，快谢谢老先生。”沈父很是激动道。
杜书俊见状连忙道：“等等！！”
孟昆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捣什么乱？一边去一边去！”
杜书俊不停地给孟昆使眼色，“既然你老人家也觉得他不错，那你要不考虑考虑？”
孟昆看着杜书俊那眨个不停，嫌弃道：“你眼睛有病就去看大夫。”
杜书俊继续猛的眨眼睛，“老头儿，你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不考虑！”孟昆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沈照一脸淡然，浅浅笑着道：“多谢老先生的引荐，明日我便去找韩夫子。”
孟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书俊看着孟昆那坚定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冲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孟昆见他那样，小小骂了一声：“这臭小子。”
离开前，孟昆向盛清苑问道：“丫头，你明日还去天香楼吗？”
盛清苑道：“我日后也许会去天香楼，但是亲自下厨可能就不会了。”
头几天是为了给天香楼打下一个好口碑，也是给一些新来的厨子做示范。
或许不能和她做的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能有八九成像，这已经非常足够了。
“那，那你在家里还会下厨吗？”孟昆又问道。
盛清苑笑道：“除非很忙，不然我还是挺享受这个过程的。”
孟昆闻言眼前顿时一亮，说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忘了和杜书俊那小子说，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好再多说，只能明日再来，不知道……”
盛清苑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道：“您若是想来，我们非常欢迎，您若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也可以给您做。”
“那就……”孟昆下意识开口，但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不太好意思，清咳一声，“我这人吃饭不挑的，你方便就行。”
“好。”盛清苑笑着应下。
孟昆刚回到书院，就遇上了吃完饭出来散步的韩守礼。
“难得难得，你这大晚上的居然还跑出去。”韩守礼调侃道。
孟昆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给你找了个好徒弟！”
韩守礼疑惑：“？？什么好徒弟？”
孟昆将今晚的事情和他说了。
说完后，韩守礼愣住，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和你说，虽然你这个未来弟子肯定比不过我未来的弟子，不过，也算是很不错的了，感谢我吧。”孟昆微微抬着头，一脸骄傲道。
过了好一会儿，韩守礼才回过神来，“所以，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去吃好吃的，不叫我？！”
孟昆：“…………那里还有三只饿死鬼投胎，我要是把你喊去，那我岂不是更难夹到吃的？你当我傻啊？嗤！”
说完，孟昆便拖着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着孟昆那慵懒的背影，韩守礼却是轻轻笑了出来，眼里有说不出的欣慰，眼眶甚至一度有些泛红。
这个老头儿，看似吊儿郎当，平时只知道吃，但是他很清楚他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他如今越是吊儿郎当，便是对如今朝廷越是失望。
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神采。
想起孟昆刚刚说的话，韩守礼也有些期待他口中的弟子到底有多好。
第二天早上，沈照如约来到福寿书院。
去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昨天孟昆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去哪里找韩守礼。
沈照：“……”
寻了个人，向他问道：“请问，你知道韩夫子平日会在什么地方吗？”
那书生看了沈照一眼，见他很是生面孔，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什么人？韩夫子又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便可见的？”
旁边的书生也跟着嘲笑道，“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开口就想见韩夫子？我劝你啊，还不如回去先做个梦好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别说你这样的外来人，便是里面坐着的护内院弟子也不见得有机会面见韩夫子，你算个屁！”
这些人平日里只能坐在外围，偶尔忍不住想凑近一些还会被里面的弟子嘲笑，今天终于逮到一个外来人，自然得好好嘲笑一番。
沈照面上却是不恼，神情依旧淡淡的，“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韩夫子在哪里？”
那书生一听立马就急了，“嘿！你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
说话之间，几人就想对沈照动手，结果一个扫帚立马将他们给拦在了另一边，“你们想干嘛呢？！！”
孟昆挥舞着扫帚，吹胡子瞪眼地怒视这几个书生。
“他，他不知一个外来人，不知所谓地说想见韩夫子，韩夫子是什么人，是他这样的说见就能见的吗？”书生硬着头皮说道。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拿着扫帚扫地的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个老头儿好像好久就在书院里了，而且书院里的夫子似乎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孟昆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毫不客气地回怼道：“韩夫子见不见他是他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要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非得奚落别人一番，怎么，平日里比不过其他人被别人嫌弃了所以现在想在一个外来人这儿找场子？”
说完，孟昆又拿起手里的扫帚，赶着他们：“都给我滚滚滚滚！”
“你，你一个扫地的！凭什么让我们离开？！”书生质问道。
“我高兴！怎么滴！给老子滚蛋！！！”孟昆重重哼了一声，拿着扫帚就往他们身上打去。
虽然他因为盛清苑那丫头早早就嫁给了沈照，所以看他多少有些不顺眼，但是沈照好歹也是他亲自给老韩引荐的，是这群小崽子能欺负嫌弃的吗？！
再说，要是这小子在这里受了委屈，回去和盛清苑那丫头说了，那丫头不高兴，不给他做好吃的可怎么办？
“我不服气！！凭什么！！”那书生忍不住高声喊道。
四周的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书生见那么多人都看了过来，理直气壮道：“福寿书院历来规矩就是欢迎所有诚心求学的人，你只是一个扫地的，就要将我们这些诚心求学的人赶出去，你不仅没有资格，你还坏了书院规矩，即便要离开，该离开的也是你才对！！”
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那书生看着很是得意，双手抱胸，对着沈照和孟昆伸了伸脖子，无声说道：听见没？还不赶紧滚蛋？！
孟昆正要拿起手里的扫帚将这群小崽子赶走，韩守礼的声音突然响起：“书院欢迎所有诚心求学的学子，但是书院也有一条规矩，学无高低，学无止境，尔等这般尚未正式入学便已目中无人，这小小书院，只怕容不下尔等大佛，还请另寻高就吧。”
几个书生闻言，脸色顿时就白了，赶忙向韩守礼求情，只可惜，韩守礼压根没打算理会他们，直接让人将他们赶出去。
几人被赶出去后，韩守礼温和地对众人说道：“好了，你们继续上课吧。”
随后转头对孟昆和沈照说道：“你们随我来。”
众人看向沈照的眼神纷纷从刚刚的不屑变成了羡慕。
三人来到韩守礼的书房后，韩守礼看着沈照，试着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孟昆摆了摆手道：“见什么见，我来说，这就是我昨晚和你……”
不等孟昆说完，韩守礼终于看清楚了沈照的样子，逝去的记忆顿时回来，神情非常激动，更是“噗通”一声直接给沈照跪下，“殿下！”
孟昆：“？？？？？”
孟昆看向盛清苑的眼神越发的欣赏。
与此同时，看向沈照的眼神就越发的嫌弃。
这么好的一个丫头啊，就是给王公贵族做当家主母也是绰绰有余的呀。
孟昆忍不住说道：“丫头啊，我认识许多很优秀的青年才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和他们见见呐？”
杜书俊第一时间听出来这老头儿想做什么，瞪圆了眼睛看他。
当着殿下的面要挖他墙角？
老头儿，您这胆子有点大啊！
“喝你的茶去，瞪什么瞪！”孟昆嫌弃道。
盛清苑浅浅笑着道：“最近竹心坊刚开业，天香楼和竹山坊也都开业没多久，这段时间估计都比较忙。”
孟昆摆了摆手，乐呵呵地笑道：“没事没事，你那竹心坊不是可以让人帮忙写点小故事什么的吗？我让那群小子也帮你写点儿，一定能吸引人！”
“那我便替我娘子多谢老先生的引荐了。”沈照礼貌地笑着道。
听出来沈照有意无意强调“娘子”二字，孟昆神色一僵，盛清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笑意。
孟昆轻哼一声，微微板着脸看向沈照，“我给这丫头的书，你是不是都看了？”
“是，老先生给的书，让晚辈获益良多。”
孟昆撇了撇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都领悟到什么了？”
“晚辈从中学到了三个字，容、思、仁。”沈照从容道。
孟昆闻言，瞳孔微微放大，神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到刚刚那略显严肃的模样，“那你倒是说说，何为容？何为思？何为仁？”
“容同者、善者，亦容异者、恶者，容后思其源，仁义待之。”沈照从容道。
“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孟昆摇头道，只是此时眼中对沈照的嫌弃已然少了许多。
沈照继续说道：“所以需自律、自查、自省，同时，亦要容他人之言，而后思之、辨之。”
“大道理倒是懂得一二，只是终究空泛。”孟昆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缓缓说道。
看了看沈照，又道：“不过，你若是短短几天就能悟出这些，悟性倒也不错，你若是想学，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推荐，让你去福寿书院找那韩老头儿去。”
沈父闻言很是欣喜激动。
他来了好几天，自然知晓福寿书院，也知晓韩守礼的存在，如果可以拜师韩守礼的门下，那是天大的幸运。
“我听说，韩夫子从不收学生。”沈父试着说道。
“那是那些人平庸，那韩老头儿看不上，你这儿子，勉勉强强，应该能入他的眼吧，不过，我也只做引荐，他收不收就是他的事了。”孟昆风轻云淡道。
“能有引荐的机会就很是幸运了，儿啊，快谢谢老先生。”沈父很是激动道。
杜书俊见状连忙道：“等等！！”
孟昆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捣什么乱？一边去一边去！”
杜书俊不停地给孟昆使眼色，“既然你老人家也觉得他不错，那你要不考虑考虑？”
孟昆看着杜书俊那眨个不停，嫌弃道：“你眼睛有病就去看大夫。”
杜书俊继续猛的眨眼睛，“老头儿，你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不考虑！”孟昆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沈照一脸淡然，浅浅笑着道：“多谢老先生的引荐，明日我便去找韩夫子。”
孟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书俊看着孟昆那坚定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冲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孟昆见他那样，小小骂了一声：“这臭小子。”
离开前，孟昆向盛清苑问道：“丫头，你明日还去天香楼吗？”
盛清苑道：“我日后也许会去天香楼，但是亲自下厨可能就不会了。”
头几天是为了给天香楼打下一个好口碑，也是给一些新来的厨子做示范。
或许不能和她做的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能有八九成像，这已经非常足够了。
“那，那你在家里还会下厨吗？”孟昆又问道。
盛清苑笑道：“除非很忙，不然我还是挺享受这个过程的。”
孟昆闻言眼前顿时一亮，说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忘了和杜书俊那小子说，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好再多说，只能明日再来，不知道……”
盛清苑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道：“您若是想来，我们非常欢迎，您若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也可以给您做。”
“那就……”孟昆下意识开口，但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不太好意思，清咳一声，“我这人吃饭不挑的，你方便就行。”
“好。”盛清苑笑着应下。
孟昆刚回到书院，就遇上了吃完饭出来散步的韩守礼。
“难得难得，你这大晚上的居然还跑出去。”韩守礼调侃道。
孟昆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给你找了个好徒弟！”
韩守礼疑惑：“？？什么好徒弟？”
孟昆将今晚的事情和他说了。
说完后，韩守礼愣住，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和你说，虽然你这个未来弟子肯定比不过我未来的弟子，不过，也算是很不错的了，感谢我吧。”孟昆微微抬着头，一脸骄傲道。
过了好一会儿，韩守礼才回过神来，“所以，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去吃好吃的，不叫我？！”
孟昆：“…………那里还有三只饿死鬼投胎，我要是把你喊去，那我岂不是更难夹到吃的？你当我傻啊？嗤！”
说完，孟昆便拖着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着孟昆那慵懒的背影，韩守礼却是轻轻笑了出来，眼里有说不出的欣慰，眼眶甚至一度有些泛红。
这个老头儿，看似吊儿郎当，平时只知道吃，但是他很清楚他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他如今越是吊儿郎当，便是对如今朝廷越是失望。
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神采。
想起孟昆刚刚说的话，韩守礼也有些期待他口中的弟子到底有多好。
第二天早上，沈照如约来到福寿书院。
去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昨天孟昆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去哪里找韩守礼。
沈照：“……”
寻了个人，向他问道：“请问，你知道韩夫子平日会在什么地方吗？”
那书生看了沈照一眼，见他很是生面孔，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什么人？韩夫子又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便可见的？”
旁边的书生也跟着嘲笑道，“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开口就想见韩夫子？我劝你啊，还不如回去先做个梦好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别说你这样的外来人，便是里面坐着的护内院弟子也不见得有机会面见韩夫子，你算个屁！”
这些人平日里只能坐在外围，偶尔忍不住想凑近一些还会被里面的弟子嘲笑，今天终于逮到一个外来人，自然得好好嘲笑一番。
沈照面上却是不恼，神情依旧淡淡的，“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韩夫子在哪里？”
那书生一听立马就急了，“嘿！你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是吗？！”
说话之间，几人就想对沈照动手，结果一个扫帚立马将他们给拦在了另一边，“你们想干嘛呢？！！”
孟昆挥舞着扫帚，吹胡子瞪眼地怒视这几个书生。
“他，他不知一个外来人，不知所谓地说想见韩夫子，韩夫子是什么人，是他这样的说见就能见的吗？”书生硬着头皮说道。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拿着扫帚扫地的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个老头儿好像好久就在书院里了，而且书院里的夫子似乎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孟昆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毫不客气地回怼道：“韩夫子见不见他是他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要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非得奚落别人一番，怎么，平日里比不过其他人被别人嫌弃了所以现在想在一个外来人这儿找场子？”
说完，孟昆又拿起手里的扫帚，赶着他们：“都给我滚滚滚滚！”
“你，你一个扫地的！凭什么让我们离开？！”书生质问道。
“我高兴！怎么滴！给老子滚蛋！！！”孟昆重重哼了一声，拿着扫帚就往他们身上打去。
虽然他因为盛清苑那丫头早早就嫁给了沈照，所以看他多少有些不顺眼，但是沈照好歹也是他亲自给老韩引荐的，是这群小崽子能欺负嫌弃的吗？！
再说，要是这小子在这里受了委屈，回去和盛清苑那丫头说了，那丫头不高兴，不给他做好吃的可怎么办？
“我不服气！！凭什么！！”那书生忍不住高声喊道。
四周的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书生见那么多人都看了过来，理直气壮道：“福寿书院历来规矩就是欢迎所有诚心求学的人，你只是一个扫地的，就要将我们这些诚心求学的人赶出去，你不仅没有资格，你还坏了书院规矩，即便要离开，该离开的也是你才对！！”
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那书生看着很是得意，双手抱胸，对着沈照和孟昆伸了伸脖子，无声说道：听见没？还不赶紧滚蛋？！
孟昆正要拿起手里的扫帚将这群小崽子赶走，韩守礼的声音突然响起：“书院欢迎所有诚心求学的学子，但是书院也有一条规矩，学无高低，学无止境，尔等这般尚未正式入学便已目中无人，这小小书院，只怕容不下尔等大佛，还请另寻高就吧。”
几个书生闻言，脸色顿时就白了，赶忙向韩守礼求情，只可惜，韩守礼压根没打算理会他们，直接让人将他们赶出去。
几人被赶出去后，韩守礼温和地对众人说道：“好了，你们继续上课吧。”
随后转头对孟昆和沈照说道：“你们随我来。”
众人看向沈照的眼神纷纷从刚刚的不屑变成了羡慕。
三人来到韩守礼的书房后，韩守礼看着沈照，试着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孟昆摆了摆手道：“见什么见，我来说，这就是我昨晚和你……”
不等孟昆说完，韩守礼终于看清楚了沈照的样子，逝去的记忆顿时回来，神情非常激动，更是“噗通”一声直接给沈照跪下，“殿下！”
孟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