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令人寒心
秦长红的质问，落在后边的秦长生听到了，他快走了几步就进了屋。
“娘，您还没吃饭？我给你带了！”秦长生没说别的，把手里的碗放下，是热气腾腾的一碗鸡肉，他没管秦老汉的横眉立目，拉着秦老太就去桌子边上坐下。
苗绣推着秦长红过去，她给秦老太把面条捞出来，看了看一边的公公，端着面条过去，拿起那碗鸡肉就扣到了面条上。
“娘，快吃！往后我给您送饭，咱们不吃大嫂那一口饭，既然上次您分给了长生和长红，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苗绣最烦就是公公那样子，简直是没有人性，秦大国和他一模一样，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苗绣的话让秦老汉成功的生气了，他耀武扬威了一辈子，有个不怕他的还是儿媳妇，他就更生气了！
“老三，你家里到底是谁当家？让个女人在这说三道四的？我还没死呢！”
“爹，我家里就是绣儿当家，她说的对我就听她的，娘，您干脆去我家去，我爹的身子骨都挺好的，没必要您吃不上饭还得伺候他，您有儿子孙子孙女，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
秦长生进来看到老太太自己在那煮面条，心里不是个滋味，对秦老汉和秦大国都生出了怨怼之心，娘就为自己说了一次公道话，就被这样对待？
秦老太沉默地吃着面条，没说话，低头的时候，看到碗里的鸡肉，几乎都是好肉，没有一块是糊弄自己。她也心寒的不得了。
“娘，三哥说的对！你这个年纪了，爹身体有大哥大嫂照顾，您是该享享清福了。”秦长红摸了一把眼泪，这么多年，娘没有一刻是想着自己的，就让大哥大嫂这样欺负，爹一句话都不说，还帮着儿子儿媳一起！
“红啊，老三，绣儿，这事儿娘心里有数，没事儿，你们也不用送饭，我自己还能动，啥时候不能动了，啥时候你们来接我！”
秦老太心里还有事儿，她现在不能离了这里。
三个人不管秦老汉的脸，仍然是劝说秦老太跟秦长生回家。甚至都不想让她在这呆到第二天了，不过拗不过她，最后秦长红留下了，秦长生和苗绣回家了。
一路上秦长生都有点沉默，苗绣也知道他的心情，甚至秦老太的心理她也明白，她是想守住自己那一间屋子，想留给几个儿子，要不然又会成了老大的囊中之物了。
“他爹，你放心，日后每天晚上都来给娘送饭，一定不能让王秀娥这样欺负娘！你放心，看我咋收拾她！”
苗绣看不惯王秀娥的做法，婆婆一直对她很好，但是在她的心里，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老大老二她都放在心上，每一个都是她的孩子。
“你只送饭就行，王秀娥那边我来解决，你不用操心了。”秦长生抬头看了一眼月光，这月亮能照的出人心，这些人也不怕晴天打雷劈死他们？
“好，你打算怎么办啊？”苗绣看到秦长生的脸色，是从没见过的肃穆。
“王秀娥不是欺负我娘吗？她娘也没了，我就只能招呼一下王成才了，正好旧账也好算算了。”秦长生也想开了，与其去找秦大国和稀泥，不如用简单粗暴的办法！
“好，掌握一下分寸。他可是个瘸子，经不起你那两下子。”苗绣知道秦长生的意思，她只提醒了几句，就罢了。
“放心吧！我看你说带着长红看病的事儿，你是咋打算的？”秦长生每次看到妹妹就难过。
“画画说，只要我们拖住她几天，让守正去打听一下李家康，我这心里也一直有个疑问。说他好吧，从长红口里也能知道点。他对那事儿……仿佛并不热衷。
这次我私下里问过好几次，也不是不行……是个男人都在乎孩子的，为啥他就不在乎？要不就是他有人了，要不就是真的不行，我琢磨着这里一定是有事儿的。”
苗绣把秦思画的办法说给了秦长生，秦长生微微地皱眉，心里盘算着什么。
"顾守正能行？不行我就亲自去一趟？"
“守正说的对，秦家人最好都不要出现，李家康不认识他，李家人也不认识他，事情好办。趁着这个机会，你也考验一下他，看他是不是真的能配得上你闺女！”
苗绣猜到了秦长生的心里，他现在已经软化了不少了，就是差一个契机了，拉不下面子来和颜悦色的，就只能端着点。
“也行，看他能把事情办到啥程度吧！”秦长生确实是心里还有点别扭，不过在心里把认识的年轻后生琢磨一遍，顾守正还真是为数不多的靠谱的。
苗绣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不免笑了。
“行了，我去二哥家一趟，让二嫂明天一起去。你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
“那我肯定是一起了，正好让二哥给大哥捎句话，日后大哥可别怪我。”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苗绣就和陶香、秦长红一起，往隔壁县去了，秦思画本来是想跟的，不过苗绣阻止了，让她在家就好了，反而是带上了秦思琴。
苗绣是觉得秦思琴大了，也是时候该见识一下人心险恶，日后嫁人了，也不会吃大亏。
所以秦思画就在家里没事儿干了，只剩下她和秦思书、秦思棋在家了，顾守正和顾端正往市里去了，去看运气如何了。
“大哥，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帮我个忙呗？”
秦思画看到了一边劈柴的秦思书，她眼睛一转，现在倒是好时机，她和顾守正搜罗的高中课本还没拿出来，可是找个借口让大哥引起重视。
“啥忙？直说。”秦思书头也不抬，最近这活儿落到了他的手里，爸爸一早又出去了，还是忙活挣钱的事儿。
“我上次不只买了小人书，还有些高中的课本，我看着都缺页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整理一下，我没你成绩好，你帮我看看呗？”
秦思画一顿撒娇，秦思书想也没想妹妹弄那么多的高中课本干啥，放下手里的柴刀就去帮忙了。
等他看到那基本数理化系列以后，他才有了疑问，高中课本买来干啥?现在没有机会上大学，都是推荐的，自家也没有那门路能弄来名额。
上次秦秋为了那个名额，闹的那么难看，最后名额还是给了一个知青，那人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第二天就背着行李回家了。
“娘，您还没吃饭？我给你带了！”秦长生没说别的，把手里的碗放下，是热气腾腾的一碗鸡肉，他没管秦老汉的横眉立目，拉着秦老太就去桌子边上坐下。
苗绣推着秦长红过去，她给秦老太把面条捞出来，看了看一边的公公，端着面条过去，拿起那碗鸡肉就扣到了面条上。
“娘，快吃！往后我给您送饭，咱们不吃大嫂那一口饭，既然上次您分给了长生和长红，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苗绣最烦就是公公那样子，简直是没有人性，秦大国和他一模一样，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苗绣的话让秦老汉成功的生气了，他耀武扬威了一辈子，有个不怕他的还是儿媳妇，他就更生气了！
“老三，你家里到底是谁当家？让个女人在这说三道四的？我还没死呢！”
“爹，我家里就是绣儿当家，她说的对我就听她的，娘，您干脆去我家去，我爹的身子骨都挺好的，没必要您吃不上饭还得伺候他，您有儿子孙子孙女，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
秦长生进来看到老太太自己在那煮面条，心里不是个滋味，对秦老汉和秦大国都生出了怨怼之心，娘就为自己说了一次公道话，就被这样对待？
秦老太沉默地吃着面条，没说话，低头的时候，看到碗里的鸡肉，几乎都是好肉，没有一块是糊弄自己。她也心寒的不得了。
“娘，三哥说的对！你这个年纪了，爹身体有大哥大嫂照顾，您是该享享清福了。”秦长红摸了一把眼泪，这么多年，娘没有一刻是想着自己的，就让大哥大嫂这样欺负，爹一句话都不说，还帮着儿子儿媳一起！
“红啊，老三，绣儿，这事儿娘心里有数，没事儿，你们也不用送饭，我自己还能动，啥时候不能动了，啥时候你们来接我！”
秦老太心里还有事儿，她现在不能离了这里。
三个人不管秦老汉的脸，仍然是劝说秦老太跟秦长生回家。甚至都不想让她在这呆到第二天了，不过拗不过她，最后秦长红留下了，秦长生和苗绣回家了。
一路上秦长生都有点沉默，苗绣也知道他的心情，甚至秦老太的心理她也明白，她是想守住自己那一间屋子，想留给几个儿子，要不然又会成了老大的囊中之物了。
“他爹，你放心，日后每天晚上都来给娘送饭，一定不能让王秀娥这样欺负娘！你放心，看我咋收拾她！”
苗绣看不惯王秀娥的做法，婆婆一直对她很好，但是在她的心里，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老大老二她都放在心上，每一个都是她的孩子。
“你只送饭就行，王秀娥那边我来解决，你不用操心了。”秦长生抬头看了一眼月光，这月亮能照的出人心，这些人也不怕晴天打雷劈死他们？
“好，你打算怎么办啊？”苗绣看到秦长生的脸色，是从没见过的肃穆。
“王秀娥不是欺负我娘吗？她娘也没了，我就只能招呼一下王成才了，正好旧账也好算算了。”秦长生也想开了，与其去找秦大国和稀泥，不如用简单粗暴的办法！
“好，掌握一下分寸。他可是个瘸子，经不起你那两下子。”苗绣知道秦长生的意思，她只提醒了几句，就罢了。
“放心吧！我看你说带着长红看病的事儿，你是咋打算的？”秦长生每次看到妹妹就难过。
“画画说，只要我们拖住她几天，让守正去打听一下李家康，我这心里也一直有个疑问。说他好吧，从长红口里也能知道点。他对那事儿……仿佛并不热衷。
这次我私下里问过好几次，也不是不行……是个男人都在乎孩子的，为啥他就不在乎？要不就是他有人了，要不就是真的不行，我琢磨着这里一定是有事儿的。”
苗绣把秦思画的办法说给了秦长生，秦长生微微地皱眉，心里盘算着什么。
"顾守正能行？不行我就亲自去一趟？"
“守正说的对，秦家人最好都不要出现，李家康不认识他，李家人也不认识他，事情好办。趁着这个机会，你也考验一下他，看他是不是真的能配得上你闺女！”
苗绣猜到了秦长生的心里，他现在已经软化了不少了，就是差一个契机了，拉不下面子来和颜悦色的，就只能端着点。
“也行，看他能把事情办到啥程度吧！”秦长生确实是心里还有点别扭，不过在心里把认识的年轻后生琢磨一遍，顾守正还真是为数不多的靠谱的。
苗绣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不免笑了。
“行了，我去二哥家一趟，让二嫂明天一起去。你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
“那我肯定是一起了，正好让二哥给大哥捎句话，日后大哥可别怪我。”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苗绣就和陶香、秦长红一起，往隔壁县去了，秦思画本来是想跟的，不过苗绣阻止了，让她在家就好了，反而是带上了秦思琴。
苗绣是觉得秦思琴大了，也是时候该见识一下人心险恶，日后嫁人了，也不会吃大亏。
所以秦思画就在家里没事儿干了，只剩下她和秦思书、秦思棋在家了，顾守正和顾端正往市里去了，去看运气如何了。
“大哥，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帮我个忙呗？”
秦思画看到了一边劈柴的秦思书，她眼睛一转，现在倒是好时机，她和顾守正搜罗的高中课本还没拿出来，可是找个借口让大哥引起重视。
“啥忙？直说。”秦思书头也不抬，最近这活儿落到了他的手里，爸爸一早又出去了，还是忙活挣钱的事儿。
“我上次不只买了小人书，还有些高中的课本，我看着都缺页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整理一下，我没你成绩好，你帮我看看呗？”
秦思画一顿撒娇，秦思书想也没想妹妹弄那么多的高中课本干啥，放下手里的柴刀就去帮忙了。
等他看到那基本数理化系列以后，他才有了疑问，高中课本买来干啥?现在没有机会上大学，都是推荐的，自家也没有那门路能弄来名额。
上次秦秋为了那个名额，闹的那么难看，最后名额还是给了一个知青，那人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第二天就背着行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