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岁月不可回首
苏沫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看他。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微红的脸上，光洁的肌肤像婴儿一般，顾燃仔仔细细的盯着，从眉眼、鼻梁到嘴唇，看得入了神。
显然都忘记了时间。
“别那么骄傲，我随时可能走掉，我的手，你还没有牵到……”
“你的手机响了，”顾燃轻声提醒。
苏沫茫然的抬头，又很快的低头去找手机，一看来电：筱筱。
“喂，筱筱。”
“沫儿，你在哪呢？”
“我在食堂吃早餐呢，怎么了？”扫了一眼顾燃。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听徐教授的公开课吗，怎么还没去？”筱筱在电话那头，发出疑问，“你不是还说去晚了就没空位吗？”
苏沫看了下时间7点40。
猛的站起身，一边收拾一边回复：“额…我正准备过去呢，你在哪呢？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快到学校了，沫沫，你帮我占个位呗。”筱筱撒着娇。
徐教授是交大学院里最年轻最帅气最有才华的，讲课幽默风趣。虽然讲的是法律，却从来都是座无虚席，尤其是每次上公开课时，更有大把的学生自己带着凳子来听课。
苏沫也是其中之一。每每到了徐教授的公开课，她都会早早的去，而今天却……
“好好好，先不说了，”苏沫匆匆挂断电话。
“沫儿，有什么急事吗？”顾燃问。
苏沫没做过多解释，只说快迟到了，便朝着教学楼跑去。
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顾燃抿嘴微笑。
苏沫一路跑到公开课教室，已经很多人都坐下了。还有一些在最后排或坐或站，穿着很随意，三五成群的闲谈着。苏沫是从后门进去的，四下张望着，在倒数第三排看到了筱筱，没想到她先到了。
她勾着身子，走到筱筱身旁的空位坐下：“你不是说还没到吗？”
“我拿电影票跟人家换的。”筱筱平淡的说，“嘘~别说话，教授马上就过来了。”
苏沫长舒一口气，拿出笔记本，安静的坐好。
……
……
听徐教授讲课，每次到下课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你说徐教授为什么一个星期才开一次公开课呢？”筱筱挽着苏沫的手臂，两人走出教室。
“你就知足吧。”苏沫笑笑，轻轻拍了拍筱筱的手，“要是天天开课，你还能天天来蹭课吗？”
筱筱想了想，那倒也是。
要是天天来蹭课，那自己就得挂科了。
两人走到小卖部。
“筱筱，吃雪糕吗？”苏沫拿起一个绿色心情，转头问道。
筱筱摇摇头，走上前仔细的翻找，随后拿出一个纸杯装的冰激凌，“我要这个，上次吃过还不错。”
“还吃什么吗？”苏沫笑着，“看在你帮我占了座的份上，今天想吃什么随便拿。”
“早上吃多了，这会还没消化呢，先记着吧，下次算你的。”筱筱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两人一路说笑着，往教学楼走去。
走到二楼。
走廊上邵景炎和梁亦橙相对站着，他手里拿着一包QQ软糖。只见他拿出一颗朝空中抛起，仰头用嘴巴接过，颇有成就感的对着梁亦橙笑着；然后又拿出一颗喂到她嘴里。重复两次后，邵景炎竟搂过她的细腰，用牙齿咬着一半QQ糖，将另一半喂给她……
在楼梯处的苏沫和筱筱，很不巧的看到了这一幕。
最先看到的是苏沫，就在他喂第一次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到，邵景炎搂住梁亦橙的时候，梁亦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得意，有高傲，甚至有藐视。
背对着她们的邵景炎还在和她腻歪着，筱筱拉着愣住的苏沫继续往楼上走。
苏沫呆呆地被她拉着，一路拉到了天台上。
“沫儿，你要是不开心，你就喊出来，你就骂出来，”筱筱看着天空，万里无云，骄阳高挂。
她转头，看到苏沫依旧是呆愣愣的。
“沫儿，你尝尝我这个，可甜了，”筱筱勺起一小块冰激凌喂到苏沫嘴里。
“甜吗？”她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
苏沫轻吐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嘟嘟嘴，“苦！”
“苦？”
筱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吃了一口，“不苦啊，挺甜，你再尝尝，”说着又喂了一勺给苏沫。
苏沫拿过筱筱手里的冰激凌，笑着跑开，“逗你呢，甜的。”
“好啊，你骗我，看我不挠你。”
两人在天台笑着、闹着、追赶着，终于玩累了。
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席地而坐，背靠着背，看着远方。
筱筱打破这片刻的安静，开口说：“沫儿，你跟邵景炎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你还有我，还有瑶瑶，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是啊，以后我就是我。”
“对，以后你会遇见那个真心爱你，疼你，呵护你的男生。到时候，我把你交给他，你们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苏沫笑：“你说哪里去了，扯太远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
“谁的感情路上不遇上几个渣男，没事，沫儿，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咱也不要。”筱筱掏出手机，“沫儿，来玩把游戏吗？”
“玩什么？”苏沫盘起腿，解锁屏幕。
“这太阳有点大，看不清，还是算了，不玩了，”突然筱筱跳了起来，“妈呀，我还有课，完了，完了，完了……”
“我也有课，”苏沫慢悠悠的回头，眯着眼，一把将筱筱拉着坐下来，“都这个时候了，这节课也快结束了，算了吧。没事。”
两人相对苦笑，又坐下来继续闲聊。
苏沫打开手机音乐，是一首《虞兮叹》。
“楚河流沙几聚散日月沧桑尽变幻
乱世多少红颜换一声长叹
谁曾巨鹿踏破了秦关千里兵戈血染
终究也不过是风轻云淡……”
前奏轰烈喧闹的旋律好像是与千里兵戈遥相呼应，让听者犹如亲临楚河汉界，感受那段难舍难分的温情，以及一代霸王穷途末路时的悲凉。
两人听得入神，跟着清唱出声：“长枪策马平天下，此番诀别却为难，一声虞兮虞兮泪眼已潸然，与君共饮这杯中冷暖，西风彻夜回忆吹不断，醉里挑灯看剑，妾舞阑珊……”
一曲结束。
“筱筱，你有喜欢的人吗？”苏沫突然问道，“你会不会喜欢项羽那种，勇猛，称霸一方的那种。”
筱筱很是认真的回答：“不会，我不是虞姬。”
“你喜欢？”筱筱反问。
“我喜欢项羽对虞姬的偏爱……”
“也许虞姬只是后人编出来的，”筱筱打断苏沫的话。
“应该不会吧，作为西楚霸王，总会有自己宠爱的妃子，小妾，”苏沫想了想，试图让筱筱相信虞姬是存在的，西楚霸王的爱情故事也是存在的。说出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自我期盼的成分，期盼属于自己的那份偏爱。
“或许吧。”筱筱明白苏沫在想什么，不忍再说下去。或许虞姬就是存在的吧，有些事不信则无，信则有。
闲谈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分别，回到各自的教室上课。
苏沫看看课表，还好上节课是自习，这节才是高数，心里暗暗庆幸。
——
——
操场上邵景炎和梁亦橙手里拿着羽毛球拍，慢慢绕着跑道走。
“你不是说想来我们学校打羽毛球吗？”邵景炎拿着球作势要发球。
“今天太阳有点大，晚点咱们再打，”梁亦橙将手里的球拍递给他，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
邵景炎接过球拍，在她身边坐下。
“第一次来你们学校，操场真大，”梁亦橙看着操场上的学生，不禁有些感慨，“要是我妈妈没送我出国，我也可以和你天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做一对简简单单的校园情侣。我倒有点羡慕苏沫，虽然你说你们在一起是假的，但是你们却真真切切，每天在一起相处着。”
邵景炎单手环抱住她，往怀里紧了紧，“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会介意。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家里的事，让你承受这些。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吗？”
他低头吻了吻她头发，慢慢的放开手。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还记得大一那会，刚见到苏沫时，那天的太阳就和现在一样明朗。
苏华集团是做电子产品的大集团，她竟是集团老板唯一的女儿，从小备受宠爱，却没有公主病。后来相处下来才知道，苏华集团是在她爷爷那辈就有的，只是那时的苏华并不起眼，后来到了她大伯接手，才渐渐有了声色，可惜大伯膝下无子，五年前便不再管理公司，这才轮到了苏沫的爸爸。
幸好，是他爸爸。
要说经商也是需要天赋，这五年，苏华在她爸爸手里销售额年年上涨，如今在全省都能排得上名号。
巧的是，苏华集团曾经一直是他妈妈的大客户。
所以，他在得知他妈妈为了生意吃不好，睡不好，大客户也面临流失的时候，不得已行此下策——接近苏沫。当时他跟梁亦橙是这样说的“我这么做，只是想帮帮我妈妈，她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关系，日后替我妈妈拉拢苏华集团，”
言之凿凿。
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梁亦橙非常明白，她在国外，她的爸妈不喜欢他，根本不可能去帮他，所以当她知道邵景炎接近苏沫的目的，她甚至在庆幸，他是有目的的接近。
但当她回来看到苏沫本人时，心里却暗暗担心。
她担心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朝夕相处，早已盖过了当初的目的，她担心他们日久生情，担心他对她，不再只是利用那么简单了。
即便是在她回来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婚；对她有求必应，满足她提出的所有要求，哪怕是不情愿的也都满口答应；她也依旧觉得，他心里还是有苏沫了。
依偎在邵景炎的身旁，她看着远处的教学楼出神。
不知道是在想邵景炎刚才的话，还是曾经的话。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微红的脸上，光洁的肌肤像婴儿一般，顾燃仔仔细细的盯着，从眉眼、鼻梁到嘴唇，看得入了神。
显然都忘记了时间。
“别那么骄傲，我随时可能走掉，我的手，你还没有牵到……”
“你的手机响了，”顾燃轻声提醒。
苏沫茫然的抬头，又很快的低头去找手机，一看来电：筱筱。
“喂，筱筱。”
“沫儿，你在哪呢？”
“我在食堂吃早餐呢，怎么了？”扫了一眼顾燃。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听徐教授的公开课吗，怎么还没去？”筱筱在电话那头，发出疑问，“你不是还说去晚了就没空位吗？”
苏沫看了下时间7点40。
猛的站起身，一边收拾一边回复：“额…我正准备过去呢，你在哪呢？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快到学校了，沫沫，你帮我占个位呗。”筱筱撒着娇。
徐教授是交大学院里最年轻最帅气最有才华的，讲课幽默风趣。虽然讲的是法律，却从来都是座无虚席，尤其是每次上公开课时，更有大把的学生自己带着凳子来听课。
苏沫也是其中之一。每每到了徐教授的公开课，她都会早早的去，而今天却……
“好好好，先不说了，”苏沫匆匆挂断电话。
“沫儿，有什么急事吗？”顾燃问。
苏沫没做过多解释，只说快迟到了，便朝着教学楼跑去。
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顾燃抿嘴微笑。
苏沫一路跑到公开课教室，已经很多人都坐下了。还有一些在最后排或坐或站，穿着很随意，三五成群的闲谈着。苏沫是从后门进去的，四下张望着，在倒数第三排看到了筱筱，没想到她先到了。
她勾着身子，走到筱筱身旁的空位坐下：“你不是说还没到吗？”
“我拿电影票跟人家换的。”筱筱平淡的说，“嘘~别说话，教授马上就过来了。”
苏沫长舒一口气，拿出笔记本，安静的坐好。
……
……
听徐教授讲课，每次到下课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你说徐教授为什么一个星期才开一次公开课呢？”筱筱挽着苏沫的手臂，两人走出教室。
“你就知足吧。”苏沫笑笑，轻轻拍了拍筱筱的手，“要是天天开课，你还能天天来蹭课吗？”
筱筱想了想，那倒也是。
要是天天来蹭课，那自己就得挂科了。
两人走到小卖部。
“筱筱，吃雪糕吗？”苏沫拿起一个绿色心情，转头问道。
筱筱摇摇头，走上前仔细的翻找，随后拿出一个纸杯装的冰激凌，“我要这个，上次吃过还不错。”
“还吃什么吗？”苏沫笑着，“看在你帮我占了座的份上，今天想吃什么随便拿。”
“早上吃多了，这会还没消化呢，先记着吧，下次算你的。”筱筱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两人一路说笑着，往教学楼走去。
走到二楼。
走廊上邵景炎和梁亦橙相对站着，他手里拿着一包QQ软糖。只见他拿出一颗朝空中抛起，仰头用嘴巴接过，颇有成就感的对着梁亦橙笑着；然后又拿出一颗喂到她嘴里。重复两次后，邵景炎竟搂过她的细腰，用牙齿咬着一半QQ糖，将另一半喂给她……
在楼梯处的苏沫和筱筱，很不巧的看到了这一幕。
最先看到的是苏沫，就在他喂第一次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到，邵景炎搂住梁亦橙的时候，梁亦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得意，有高傲，甚至有藐视。
背对着她们的邵景炎还在和她腻歪着，筱筱拉着愣住的苏沫继续往楼上走。
苏沫呆呆地被她拉着，一路拉到了天台上。
“沫儿，你要是不开心，你就喊出来，你就骂出来，”筱筱看着天空，万里无云，骄阳高挂。
她转头，看到苏沫依旧是呆愣愣的。
“沫儿，你尝尝我这个，可甜了，”筱筱勺起一小块冰激凌喂到苏沫嘴里。
“甜吗？”她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
苏沫轻吐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嘟嘟嘴，“苦！”
“苦？”
筱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吃了一口，“不苦啊，挺甜，你再尝尝，”说着又喂了一勺给苏沫。
苏沫拿过筱筱手里的冰激凌，笑着跑开，“逗你呢，甜的。”
“好啊，你骗我，看我不挠你。”
两人在天台笑着、闹着、追赶着，终于玩累了。
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席地而坐，背靠着背，看着远方。
筱筱打破这片刻的安静，开口说：“沫儿，你跟邵景炎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你还有我，还有瑶瑶，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是啊，以后我就是我。”
“对，以后你会遇见那个真心爱你，疼你，呵护你的男生。到时候，我把你交给他，你们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苏沫笑：“你说哪里去了，扯太远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
“谁的感情路上不遇上几个渣男，没事，沫儿，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咱也不要。”筱筱掏出手机，“沫儿，来玩把游戏吗？”
“玩什么？”苏沫盘起腿，解锁屏幕。
“这太阳有点大，看不清，还是算了，不玩了，”突然筱筱跳了起来，“妈呀，我还有课，完了，完了，完了……”
“我也有课，”苏沫慢悠悠的回头，眯着眼，一把将筱筱拉着坐下来，“都这个时候了，这节课也快结束了，算了吧。没事。”
两人相对苦笑，又坐下来继续闲聊。
苏沫打开手机音乐，是一首《虞兮叹》。
“楚河流沙几聚散日月沧桑尽变幻
乱世多少红颜换一声长叹
谁曾巨鹿踏破了秦关千里兵戈血染
终究也不过是风轻云淡……”
前奏轰烈喧闹的旋律好像是与千里兵戈遥相呼应，让听者犹如亲临楚河汉界，感受那段难舍难分的温情，以及一代霸王穷途末路时的悲凉。
两人听得入神，跟着清唱出声：“长枪策马平天下，此番诀别却为难，一声虞兮虞兮泪眼已潸然，与君共饮这杯中冷暖，西风彻夜回忆吹不断，醉里挑灯看剑，妾舞阑珊……”
一曲结束。
“筱筱，你有喜欢的人吗？”苏沫突然问道，“你会不会喜欢项羽那种，勇猛，称霸一方的那种。”
筱筱很是认真的回答：“不会，我不是虞姬。”
“你喜欢？”筱筱反问。
“我喜欢项羽对虞姬的偏爱……”
“也许虞姬只是后人编出来的，”筱筱打断苏沫的话。
“应该不会吧，作为西楚霸王，总会有自己宠爱的妃子，小妾，”苏沫想了想，试图让筱筱相信虞姬是存在的，西楚霸王的爱情故事也是存在的。说出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自我期盼的成分，期盼属于自己的那份偏爱。
“或许吧。”筱筱明白苏沫在想什么，不忍再说下去。或许虞姬就是存在的吧，有些事不信则无，信则有。
闲谈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分别，回到各自的教室上课。
苏沫看看课表，还好上节课是自习，这节才是高数，心里暗暗庆幸。
——
——
操场上邵景炎和梁亦橙手里拿着羽毛球拍，慢慢绕着跑道走。
“你不是说想来我们学校打羽毛球吗？”邵景炎拿着球作势要发球。
“今天太阳有点大，晚点咱们再打，”梁亦橙将手里的球拍递给他，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
邵景炎接过球拍，在她身边坐下。
“第一次来你们学校，操场真大，”梁亦橙看着操场上的学生，不禁有些感慨，“要是我妈妈没送我出国，我也可以和你天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做一对简简单单的校园情侣。我倒有点羡慕苏沫，虽然你说你们在一起是假的，但是你们却真真切切，每天在一起相处着。”
邵景炎单手环抱住她，往怀里紧了紧，“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会介意。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家里的事，让你承受这些。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吗？”
他低头吻了吻她头发，慢慢的放开手。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还记得大一那会，刚见到苏沫时，那天的太阳就和现在一样明朗。
苏华集团是做电子产品的大集团，她竟是集团老板唯一的女儿，从小备受宠爱，却没有公主病。后来相处下来才知道，苏华集团是在她爷爷那辈就有的，只是那时的苏华并不起眼，后来到了她大伯接手，才渐渐有了声色，可惜大伯膝下无子，五年前便不再管理公司，这才轮到了苏沫的爸爸。
幸好，是他爸爸。
要说经商也是需要天赋，这五年，苏华在她爸爸手里销售额年年上涨，如今在全省都能排得上名号。
巧的是，苏华集团曾经一直是他妈妈的大客户。
所以，他在得知他妈妈为了生意吃不好，睡不好，大客户也面临流失的时候，不得已行此下策——接近苏沫。当时他跟梁亦橙是这样说的“我这么做，只是想帮帮我妈妈，她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关系，日后替我妈妈拉拢苏华集团，”
言之凿凿。
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梁亦橙非常明白，她在国外，她的爸妈不喜欢他，根本不可能去帮他，所以当她知道邵景炎接近苏沫的目的，她甚至在庆幸，他是有目的的接近。
但当她回来看到苏沫本人时，心里却暗暗担心。
她担心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朝夕相处，早已盖过了当初的目的，她担心他们日久生情，担心他对她，不再只是利用那么简单了。
即便是在她回来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婚；对她有求必应，满足她提出的所有要求，哪怕是不情愿的也都满口答应；她也依旧觉得，他心里还是有苏沫了。
依偎在邵景炎的身旁，她看着远处的教学楼出神。
不知道是在想邵景炎刚才的话，还是曾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