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玫瑰花代表我的歉意
19日晚，大壮给夏天打了一通电话，想让她第二天去店里帮一天忙，想着是周末，夏天就答应了，毕竟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大壮没少帮忙。
早早起来来到猫咖，却见门口挂着休息的牌子。
夏天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锁，她便进去了。
屋里被人收拾得很干净，却见不到一个人影，猫咪们见有人进来，纷纷跑过来蹭夏天的小腿。
“你们都没吃饭吗？”夏天蹲下来挨个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猫咪们“喵喵”叫着回应。
夏天给它们倒满猫粮，又给饭盆里填满了水。
猫咪们头挨头吞着猫粮，时不时地发出呜呜声。
“慢点儿，别抢。”
夏天简单打扫了一下猫舍，便准备给大壮打个电话，未等拨通，就见大壮背着手朝她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家。”夏天说。
“我一直在厨房呢。”大壮说，“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猜到是你了。”
“你要出门吗？”夏天问。
大壮穿了一身黑西装，内里的衬衣紧紧包着身体，好像小了一码，感觉扣子随时都能崩开。
“当当当当——”大壮突然将胳膊从身后抽出，并带出了一束玫瑰花，“好看吗？”
“好看。”夏天机械式地点头，紧接着皱眉开始思考。
这束花，总不会是给她的吧？
“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的。”大壮摆弄着花束，眉眼间漾着鲜有的温柔。
见他这副样子，肯定是去B市见飞飞姐。
夏天抿嘴一笑，硬汉手捧花束告白，越看越搞笑。
“你笑什么？”大壮板起脸，目光锐利。
夏天扬了下眉，伸手将他上衣的扣子解开两粒，又揉碎了宛若上了一层蜡的头发。
大壮一动不动任凭她摆布。
“可以了？”大壮问。
“目光温柔点儿，表情再轻松些，你又不是去暗杀。”夏天托着下巴说。
“小丫头懂什么叫暗杀。”大壮报复似的将手按在她发顶，同样揉碎了她的头发，“厨房里有吃的，饿了自己去吃，卷帘门先不用拉下来，等会儿有人送东西来，你收一下，我走了。”
大壮走后，夏天插好门闩，拿本杂志蜷缩进了沙发里。
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一本，合上杂志的时候，脑中再记不起杂志上的一个字或一张图。
瞥了一眼手机，才过了10分钟而已。
夏天不怕一个人，但她怕一个人的时候无所事事。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譬如已经跟成泽闹掰，还应该继续和大壮来往吗？就这样来到猫咖，是不是太冒失了？
又譬如，论坛里会不会再次出现他们已经分手的热帖？她会沦为全校的笑柄吗？
呃……好像已经沦为笑柄了……
还有哥哥的身体还好吗？会不会已经出现了可怕的排斥反应？
夏天如人偶一般静坐，任凭思绪在脑中拧作一团……
咚咚咚——
门外有个男人趴在玻璃门上往里瞧，夏天起身的时候，他又不耐烦地使劲砸了几下门。
“来了。”夏天加快了步伐，真怕他把玻璃门砸碎。
他手里拿着单据对夏天说：“王壮壮在这里吗？”
“他有事出去了，不过他走时交代让我帮他收货。”夏天说。
“那就好，单子你拿好，等下签字，这门能打开吧？”他问。
“能。”夏天划下最上面的门闩，将两扇玻璃门打开了，“很大的物件吗？”
送货员折回到皮卡车前，拉开了后车厢上罩着的绒布：“不小，也不少，花给你放客厅中央就行呗？”
“花？”夏天惊愕。
“是啊。”见夏天发愣，他又催道，“别耽误我时间，我后面还有好几单要送呢。”
“哦，那就先放客厅吧。”夏天指着客厅中间的空地说。
他捧着4束玫瑰，顶着一脸单身狗的酸样往屋子走。
“你自己好好摆摆，一会儿方便查数。”放下玫瑰后他说，“别让猫给你挠了，验完货我们就不管了。”
“嗯。”夏天将围着玫瑰转悠的猫咪赶走时，他又捧着4束花进来了。
不一会儿，八九束玫瑰就占领了客厅，清雅的香味从中溢出。
夏天仔细看了看单子上的数量，忍不住惊叫一声：“大壮哥真下血本啊。”
“你过来帮我一下。”他在门外招呼夏天。
夏天见后车厢还有一捧超大的花束，至少几百朵。
两人各自捧着一边，小心地往屋里挪，猫咪在两人脚边不停地穿梭。
“9束粉玫瑰，一共1314朵，一捧红玫瑰加52支百合，一共520朵，数量没错就签字。”他催道。
签完字后他留给了夏天一张复印单据，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百合花的香味比玫瑰浓郁，夏天一边陶醉其中，一边给大壮打电话。
“你买给飞飞姐的花到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接通后，夏天问。
“那些花不是我买的，我只买了一束，你不是看见了吗。”大壮说。
“啊？可是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呀。”夏天不解。
“我只是帮人代收，忙，先挂了。”大壮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帮谁代收？喂……”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尾音，夏天咂了一下舌。
猫咪们玩起了绑在花束上的丝带，这些小家伙聪明得很，夏天围着花束挨个驱赶，一时却很难将它们全部赶走。
“玩得挺开心呀。”忽然，张飞那充满朝气的声音灌入耳中，眼前的花朵也随着他身边人的到来，绚丽灵动起来。
两人都是高个子，并排站在门口，显得门框都矮了几分。
“喜欢吗？520快乐。”成泽穿着短袖T恤，露在外面的脖颈和双臂，白得能晃瞎人眼。
不得不服，有些人就是专挑父母的优点来继承，如果他的肤色如亚洲人一般偏黄，颜值至少会减一半。
夏天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思索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们算计了，正欲逃开，却见张飞已经合上门，并用遥控器拉下了卷帘门。
“你干什么？”夏天质问张飞。
“大壮哥说今天是520，所以休息一天，还特地做了好吃的叫我们俩过来。”张飞还在装，“他没告诉你我们会来吗？”
“你们吃吧，我要走了。”夏天上去抢夺遥控器。
“哎——”张飞高举手臂站得挺直，“看我像不像自由女神？遥控器就是火炬。”
夏天抬头看着“火炬”，深知自己就是跳起来也抢不到。
她恼羞成怒地吼道：“无耻！”
张飞眯眼笑着说：“人儿不大，气怎么那么大？”
猫咖还有后门，就在厨房里。
不想她刚转身时被张飞识破，张飞抓着夏天的胳膊劝道：“你好歹也要给阿泽一个道歉的机会。”
“他才不想道歉呢？他只关心我还爱不爱他，从不检讨自己。”夏天挣不开，于是低头狠狠咬向张飞的手背。
张飞呲牙叫道：“哎呀，见红了见红了。”
夏天羞得松了口：“你胡说什么呢？”
张飞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抵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流血了。”
鼻血顺着他的手背流向下颚，雪白的T恤上也已沾染了几滴。
夏天吓得心口一突，来不及多想，抬起张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将他扶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坐好。
成泽拿来一盒纸抽，迅速拽出几张纸递给了张飞。
张飞拿白纸堵住鼻孔，感觉湿润的时候就换干净的纸继续堵，反复几次之后，血终于不再流下来。
成泽错愕地看着桌子上被血洇湿的纸团，再次看向张飞。
张飞满不在乎地扬起嘴角：“别露出那么吓人的表情来，就是天气太干燥了而已。”
成泽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有一种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痛楚，在心尖上徘徊。
成泽说：“下周一，去仁泰做个检查吧，我陪你。”
张飞本想嘻嘻哈哈地躲过去，见成泽脸上浮起少有的严肃，便无声应下了。
他心知肚明，在成泽心里，他不仅仅是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伙伴，而是早就被他当作了亲兄弟。
“除了流鼻血，有没有经常发烧？或者身上会莫名多出些青紫色的瘀痕？”夏天往前探着头，紧张地问张飞。
张飞往后躲了一下：“别离我这么近，他可是会吃醋的。”
“有吗？”夏天再次问道，她的担心不比成泽少。
张飞心里涌出一股暖泉，他坐直了，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这些，都是血癌的症状吧？我没有哦。”
夏天轻呼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成泽扔掉沾血的纸巾，再度坐了回来，一只布偶猫随后跳上了桌子，不停地蹭夏天的手心。
它的眼睛几乎和成泽一模一样，像阳光照在铺满碎银的海面上，闪闪发着光。
“它挺喜欢你的，上次也是趴在你身上就睡着了，你想不想养它？”成泽讨好地问。
夏天低头撸猫，一言不发。
“寝室让养猫吗？”张飞问。
“偷着养几天没事，等我给夏天找好房子……”成泽抬眼捕捉夏天的表情变化，“就把它带到出租屋去。”
夏天的眼睛亮了一下，手停在猫咪的臀部，细长的手指被猫毛盖住了一半。
搬出去住，就能远离“大烂鱼”了。
夏天脸上的期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直到此时，成泽脑中紧绷的弦，才松散开来。
仅凭着一堆花，并没有打动夏天的把握。
张飞与成泽商量好，送花之后就是道歉，然后给予夏天最需要的，也就是彻底与“大烂鱼”断绝来往，最后再告诉她，今天是成泽的生日。
如果一切按着计划来，估计道歉后夏天的气就消差不多了。
可谁也没想到，张飞会突然流鼻血。
其实在那时，夏天心里就已经没有气了。
她想到了意外离世的曾小倩，还有手术前的夏熙。
如果某天成泽出了意外，或者身患重病无法医治，她肯定会因为两人还在冷战期而恨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眼中映着彼此，异口同声地说。
早早起来来到猫咖，却见门口挂着休息的牌子。
夏天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锁，她便进去了。
屋里被人收拾得很干净，却见不到一个人影，猫咪们见有人进来，纷纷跑过来蹭夏天的小腿。
“你们都没吃饭吗？”夏天蹲下来挨个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猫咪们“喵喵”叫着回应。
夏天给它们倒满猫粮，又给饭盆里填满了水。
猫咪们头挨头吞着猫粮，时不时地发出呜呜声。
“慢点儿，别抢。”
夏天简单打扫了一下猫舍，便准备给大壮打个电话，未等拨通，就见大壮背着手朝她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家。”夏天说。
“我一直在厨房呢。”大壮说，“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猜到是你了。”
“你要出门吗？”夏天问。
大壮穿了一身黑西装，内里的衬衣紧紧包着身体，好像小了一码，感觉扣子随时都能崩开。
“当当当当——”大壮突然将胳膊从身后抽出，并带出了一束玫瑰花，“好看吗？”
“好看。”夏天机械式地点头，紧接着皱眉开始思考。
这束花，总不会是给她的吧？
“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的。”大壮摆弄着花束，眉眼间漾着鲜有的温柔。
见他这副样子，肯定是去B市见飞飞姐。
夏天抿嘴一笑，硬汉手捧花束告白，越看越搞笑。
“你笑什么？”大壮板起脸，目光锐利。
夏天扬了下眉，伸手将他上衣的扣子解开两粒，又揉碎了宛若上了一层蜡的头发。
大壮一动不动任凭她摆布。
“可以了？”大壮问。
“目光温柔点儿，表情再轻松些，你又不是去暗杀。”夏天托着下巴说。
“小丫头懂什么叫暗杀。”大壮报复似的将手按在她发顶，同样揉碎了她的头发，“厨房里有吃的，饿了自己去吃，卷帘门先不用拉下来，等会儿有人送东西来，你收一下，我走了。”
大壮走后，夏天插好门闩，拿本杂志蜷缩进了沙发里。
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一本，合上杂志的时候，脑中再记不起杂志上的一个字或一张图。
瞥了一眼手机，才过了10分钟而已。
夏天不怕一个人，但她怕一个人的时候无所事事。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譬如已经跟成泽闹掰，还应该继续和大壮来往吗？就这样来到猫咖，是不是太冒失了？
又譬如，论坛里会不会再次出现他们已经分手的热帖？她会沦为全校的笑柄吗？
呃……好像已经沦为笑柄了……
还有哥哥的身体还好吗？会不会已经出现了可怕的排斥反应？
夏天如人偶一般静坐，任凭思绪在脑中拧作一团……
咚咚咚——
门外有个男人趴在玻璃门上往里瞧，夏天起身的时候，他又不耐烦地使劲砸了几下门。
“来了。”夏天加快了步伐，真怕他把玻璃门砸碎。
他手里拿着单据对夏天说：“王壮壮在这里吗？”
“他有事出去了，不过他走时交代让我帮他收货。”夏天说。
“那就好，单子你拿好，等下签字，这门能打开吧？”他问。
“能。”夏天划下最上面的门闩，将两扇玻璃门打开了，“很大的物件吗？”
送货员折回到皮卡车前，拉开了后车厢上罩着的绒布：“不小，也不少，花给你放客厅中央就行呗？”
“花？”夏天惊愕。
“是啊。”见夏天发愣，他又催道，“别耽误我时间，我后面还有好几单要送呢。”
“哦，那就先放客厅吧。”夏天指着客厅中间的空地说。
他捧着4束玫瑰，顶着一脸单身狗的酸样往屋子走。
“你自己好好摆摆，一会儿方便查数。”放下玫瑰后他说，“别让猫给你挠了，验完货我们就不管了。”
“嗯。”夏天将围着玫瑰转悠的猫咪赶走时，他又捧着4束花进来了。
不一会儿，八九束玫瑰就占领了客厅，清雅的香味从中溢出。
夏天仔细看了看单子上的数量，忍不住惊叫一声：“大壮哥真下血本啊。”
“你过来帮我一下。”他在门外招呼夏天。
夏天见后车厢还有一捧超大的花束，至少几百朵。
两人各自捧着一边，小心地往屋里挪，猫咪在两人脚边不停地穿梭。
“9束粉玫瑰，一共1314朵，一捧红玫瑰加52支百合，一共520朵，数量没错就签字。”他催道。
签完字后他留给了夏天一张复印单据，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百合花的香味比玫瑰浓郁，夏天一边陶醉其中，一边给大壮打电话。
“你买给飞飞姐的花到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接通后，夏天问。
“那些花不是我买的，我只买了一束，你不是看见了吗。”大壮说。
“啊？可是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呀。”夏天不解。
“我只是帮人代收，忙，先挂了。”大壮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帮谁代收？喂……”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尾音，夏天咂了一下舌。
猫咪们玩起了绑在花束上的丝带，这些小家伙聪明得很，夏天围着花束挨个驱赶，一时却很难将它们全部赶走。
“玩得挺开心呀。”忽然，张飞那充满朝气的声音灌入耳中，眼前的花朵也随着他身边人的到来，绚丽灵动起来。
两人都是高个子，并排站在门口，显得门框都矮了几分。
“喜欢吗？520快乐。”成泽穿着短袖T恤，露在外面的脖颈和双臂，白得能晃瞎人眼。
不得不服，有些人就是专挑父母的优点来继承，如果他的肤色如亚洲人一般偏黄，颜值至少会减一半。
夏天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思索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们算计了，正欲逃开，却见张飞已经合上门，并用遥控器拉下了卷帘门。
“你干什么？”夏天质问张飞。
“大壮哥说今天是520，所以休息一天，还特地做了好吃的叫我们俩过来。”张飞还在装，“他没告诉你我们会来吗？”
“你们吃吧，我要走了。”夏天上去抢夺遥控器。
“哎——”张飞高举手臂站得挺直，“看我像不像自由女神？遥控器就是火炬。”
夏天抬头看着“火炬”，深知自己就是跳起来也抢不到。
她恼羞成怒地吼道：“无耻！”
张飞眯眼笑着说：“人儿不大，气怎么那么大？”
猫咖还有后门，就在厨房里。
不想她刚转身时被张飞识破，张飞抓着夏天的胳膊劝道：“你好歹也要给阿泽一个道歉的机会。”
“他才不想道歉呢？他只关心我还爱不爱他，从不检讨自己。”夏天挣不开，于是低头狠狠咬向张飞的手背。
张飞呲牙叫道：“哎呀，见红了见红了。”
夏天羞得松了口：“你胡说什么呢？”
张飞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抵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流血了。”
鼻血顺着他的手背流向下颚，雪白的T恤上也已沾染了几滴。
夏天吓得心口一突，来不及多想，抬起张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将他扶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坐好。
成泽拿来一盒纸抽，迅速拽出几张纸递给了张飞。
张飞拿白纸堵住鼻孔，感觉湿润的时候就换干净的纸继续堵，反复几次之后，血终于不再流下来。
成泽错愕地看着桌子上被血洇湿的纸团，再次看向张飞。
张飞满不在乎地扬起嘴角：“别露出那么吓人的表情来，就是天气太干燥了而已。”
成泽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有一种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痛楚，在心尖上徘徊。
成泽说：“下周一，去仁泰做个检查吧，我陪你。”
张飞本想嘻嘻哈哈地躲过去，见成泽脸上浮起少有的严肃，便无声应下了。
他心知肚明，在成泽心里，他不仅仅是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伙伴，而是早就被他当作了亲兄弟。
“除了流鼻血，有没有经常发烧？或者身上会莫名多出些青紫色的瘀痕？”夏天往前探着头，紧张地问张飞。
张飞往后躲了一下：“别离我这么近，他可是会吃醋的。”
“有吗？”夏天再次问道，她的担心不比成泽少。
张飞心里涌出一股暖泉，他坐直了，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这些，都是血癌的症状吧？我没有哦。”
夏天轻呼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成泽扔掉沾血的纸巾，再度坐了回来，一只布偶猫随后跳上了桌子，不停地蹭夏天的手心。
它的眼睛几乎和成泽一模一样，像阳光照在铺满碎银的海面上，闪闪发着光。
“它挺喜欢你的，上次也是趴在你身上就睡着了，你想不想养它？”成泽讨好地问。
夏天低头撸猫，一言不发。
“寝室让养猫吗？”张飞问。
“偷着养几天没事，等我给夏天找好房子……”成泽抬眼捕捉夏天的表情变化，“就把它带到出租屋去。”
夏天的眼睛亮了一下，手停在猫咪的臀部，细长的手指被猫毛盖住了一半。
搬出去住，就能远离“大烂鱼”了。
夏天脸上的期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直到此时，成泽脑中紧绷的弦，才松散开来。
仅凭着一堆花，并没有打动夏天的把握。
张飞与成泽商量好，送花之后就是道歉，然后给予夏天最需要的，也就是彻底与“大烂鱼”断绝来往，最后再告诉她，今天是成泽的生日。
如果一切按着计划来，估计道歉后夏天的气就消差不多了。
可谁也没想到，张飞会突然流鼻血。
其实在那时，夏天心里就已经没有气了。
她想到了意外离世的曾小倩，还有手术前的夏熙。
如果某天成泽出了意外，或者身患重病无法医治，她肯定会因为两人还在冷战期而恨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眼中映着彼此，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