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惊！他家是开医院的
出了车站，夏天和李丽娟直接打车到了医院。
成泽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们，这让夏天想到了去年在别墅门口，等着她回家的那个瘦高身影。
他主动接过夏天手里的行李箱和她肩上的背包。
“我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我妈她着急过来。”
“伯母你好。”成泽主动打招呼。
李丽娟可能没有听到，她正看向上方的标识，像是在寻找住院部的方向。
成泽看了出来她的急切，于是对她说：“伯母，住院部在这边。”
他带着母女二人来到了住院部12层。
“怎么转到这里了？”夏天不解地问。
“方便伯母住。”成泽说。
“可是，这里的房费……”夏天顿住脚步，同时拉住了成泽，李丽娟仍继续向前。
“别担心，有我呢。”成泽拽住夏天的手腕追上了李丽娟，“伯母，前面那个房间就是。”
落地窗映着万家灯火，客厅里却空荡荡的，李丽娟跨入这里，便感到了一股人走茶凉的冷意。
她抱住双臂，肩胛骨凸显了出来。
“晚上会有些湿冷，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些。”成泽放下行李，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遥控器。
“回来了。”大壮出现在拱门处。
李丽娟快步朝他走去，她确信她的儿子就在里面。
大壮侧身让路，并对着她的后背说：“往右走，最里面的房间是病房。”
“大壮哥，你怎么来了？”夏天也走了过去。
“不能让病人吃医院里的饭呀，你妈妈好瘦啊，就算能和你哥匹配上，怕是也不能马上做手术。”大壮说。
夏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万一……
“我和阿泽今天做了配型，如果幸运的话，你妈妈就不用上手术台了。”大壮安慰她。
“什么！你们也……”
“本来只是我做，可是大壮哥也想匹配下试试，万一合适呢。”成泽拽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不用这样做的……”
他们与她非亲非故，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竟然这样为她付出！
夏天仰头擦着泪水。
“别哭了，快进去看看你哥吧。”大壮揉了揉夏天的发顶。
房门半开着，李丽娟抓着门把手，仿佛抓着一根能撑住全身重量的拐杖。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了坐在病床上的夏熙，那双浑浊的眼睛也朝她看了过来。
她曾想过无数个与儿子再见面的场景，带着女朋友高高兴兴地回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像条丧家犬一般钻回家，又或是良心发现，主动回家认错……
她唯独没想过，会在这冷若冰霜的医院里，见到如非洲难民一般，瘦得近乎脱相的儿子。
她迈开纤细的小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病床挪去。
走近时，夏熙客气地对她说：“坐。”
李丽娟的嘴角开始微微抽动，若是换做5年前，她会狠抽他一耳光，怒斥他为什么吓哥哥，为什么在升学宴上捣乱，为什么不回家……
可如今，儿子长大了，人也变了，他眼中已没有年少时的轻狂叛逆，即便蒙着一层淡黄，也能看出“拒人千里”般的冷漠。
李丽娟坐在床沿上，她很瘦很轻，夏熙甚至感受不到有多余的重量压在床上。
她看到儿子的上衣有2粒扣子没有系，敞开的衣服里，肋骨清晰可见。
李丽娟的胸口沉甸甸的，那里压了太多的责备，太多的想念，还有她现在已快承受不了的心疼。
这些情绪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从胸口跳入脑子，又从脑子转入全身各个角落，搞得她像是个做完化疗的病人一般，浑身疼，想呕吐……
粉红舌尖扫着干裂的嘴唇，一圈又一圈，开场白卡在嗓子眼，涌上来又被吞下去……
重拾过往，对母子二人来说都太难了，难到连一声“儿子”、“妈”都叫不出口。
晚些时分，大壮走过来，对站在病房外的夏天和成泽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手表上显示7点40分，他用极小的声音对成泽说：“得让伯母吃晚饭，让夏熙也来喝碗猪肝粥。”
成泽有点紧张地问大壮：“我看起来怎么样？”
大壮歪嘴一笑说：“太可了。”
成泽放心似的点点头，敲了下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伯母，我朋友把晚饭做好了，咱们出去吃点吧。”
“你是……”李丽娟依稀记得，有个人是跟着她们一起上来的。
“我叫成泽，是夏天的学弟。”成泽站得挺直，一副乖巧效忠的样子，像是在接受教官的审视。
成泽穿着黑色牛仔裤，黑白格纹T恤，这是最普通不过的穿搭了，不过他的身材就像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就是在身上搭块破布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李丽娟又看向他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白嫩，挺鼻薄唇，笑容灿烂，尤其是那双眼睛，宛若蓝宝石般深邃闪耀。
“好漂亮的孩子。”李丽娟脱口而出。
“这粥太香了。”夏熙对大壮说。
“你喜欢就好。”大壮笑着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他最喜欢听别人夸他做饭好吃。
“天天，你也喝碗……”夏熙看向夏天。
成泽正不停地往夏天碗里夹菜，夏天的碗里满满当当，看来是喝不下粥了。
终于，夏天放下筷子，无奈地看着成泽说：“我吃不下了。”
“哦。”成泽拿过夏天的碗，将剩下的半碗饭菜扒拉干净了。
“你……”
也不嫌弃？
“大壮哥，今天辛苦了你了。”夏天才想起来道谢。
“不用谢他，他早就来了，以后也不会走。”成泽说。
“什么意思？”夏天不解。
“我会在这里照顾你哥，直到他出院。”大壮说。
“这，这太麻烦你了，咖啡店呢？猫咪呢？”夏天问。
“猫有人照顾，咖啡暂时只能给客人喝速溶的了。”这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管是手术前还是手术后，你哥都需要增加营养，总不能顿顿叫外卖吧？有我在，起码有口热乎的营养餐吃呀。”
“大壮哥……”
“行啦，别想着说什么谢谢了。”大壮朝里瞄了一眼，“伯母睡在病房对面的房间行吗？我住在你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李丽娟点头同意，许是这场景，令她回到了过去与孩子们一起吃饭的场景，所以很自然地看向夏熙：“小熙，你太瘦了，只喝粥行吗？”
突然的问候，令夏熙整个人顿了一下，拿勺子的手轻微抖了抖，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吃饱就行。”
夏熙对李丽娟的态度，着实令夏天感到意外。
太客气了。
对一个人客气过了头，恰好反映出内心对这个人，是保有距离的。
大家吃完饭，李丽娟收拾碗筷准备刷碗。
“你给我们做饭已经很辛苦了，碗就我来洗吧。”
李丽娟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如枯枝一般的细胳膊。
她的头发白了一半，眼角可见深深的皱纹，眼睛始终亮晶晶的，像是一直含着泪水似的，但是从未流下一滴。
“妈，我来洗。”夏天抢过她手里的碗。
“你们都别争了。”大壮打开水槽下方的玻璃盖子，“有洗碗机。”
这里的奢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李丽娟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房。
她担忧地问夏天：“这里确实是病房吗？多少钱一天？”
家里的活期死期存折加在一起也不够夏熙的手术费，李丽娟打算把家里唯一的破楼卖了，不够再管李丽萍借一些，省着点儿花，怎么也能把手术做完。
“我们一开始住普通病房的，这里……”夏天转问成泽，“为什么把我哥接这里来？这里多少钱一天啊？”
“不要钱，这里是成家人的专用病房。”成泽说，“虽然我跟我妈过，不过爷爷的遗嘱里有明确交代，我可以一直享有这份福利。”
“可……可你是你，我是我。”夏天说。
“没事，如果成家人非要管我要钱，那就给呗，抵我的年底分红就行了。”成泽说。
“什么分红？”夏天不解地问。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这是阿泽养父家的分院，主院是位于金河区的圣保罗综合医院。”大壮说。
“你家是开医院的！”夏天差点惊掉下巴。
“准确地说，我养父家才是开医院的，爷爷死后，留给了我一点儿股份，让我每年都能领到些零花钱，如果我娶了外人或者死了，股份就会被收回，直接捐给福利院，如果我娶了成家里任何一位姑娘，那么股份就和她一人一半，若是离了婚，另一半也归她。”
成泽亲切地给夏天解释，脸上沾着几分苦涩。
“成家人对我的关心，都是面子上的，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下你知道了吧？”
所以那日护士听到“成诚”这个名字，才会那样害怕，他是医院的股东之一。
想来老爷子留给成泽的股份肯定不是他说的“一点儿”，不然成诚也不会日夜惦记着让自己的姑娘嫁给他。
“我本不需要这些股份，但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也不想白白送人，所以你和你哥呢，就好好享受这份福利吧。”
“谁想要这福利啊，但凡来这里的都没什么好事。”
“我没有咒你生病的意思，我是说，你们可以安心住下，不用担心费用。”
“怎么能不担心，你一笔笔记好了，我会还你的。”
“天天，你还要跟我算这么清楚？”
“为什么不算清楚？”
“你又来了。”
见二人要争执起来，大壮咳了一声说：“阿泽，时候不早了，你送天天回学校吧，伯母也要早点休息呢。”
“我不走，我想留下来陪着哥。”夏天说。
“你明天没课吗？”夏熙问，“这段时间功课落下多少？”
“我让妍妍给我记笔记了。”夏天走过去靠着夏熙，“我想留下来。”
“三个房间都住满了，你想跟我挤一起睡？”
“不行吗？”
“不行。”
夏天皱着眉，一副小孩子没吃到糖的气呼呼模样。
这一出，逗乐了除李丽娟以外的所有人。
“我从没见过你耍小性，真可爱。”进入电梯，成泽笑着说，脑中还回想着她嘟着嘴巴的样子，像条生气的小金鱼。
成泽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们，这让夏天想到了去年在别墅门口，等着她回家的那个瘦高身影。
他主动接过夏天手里的行李箱和她肩上的背包。
“我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我妈她着急过来。”
“伯母你好。”成泽主动打招呼。
李丽娟可能没有听到，她正看向上方的标识，像是在寻找住院部的方向。
成泽看了出来她的急切，于是对她说：“伯母，住院部在这边。”
他带着母女二人来到了住院部12层。
“怎么转到这里了？”夏天不解地问。
“方便伯母住。”成泽说。
“可是，这里的房费……”夏天顿住脚步，同时拉住了成泽，李丽娟仍继续向前。
“别担心，有我呢。”成泽拽住夏天的手腕追上了李丽娟，“伯母，前面那个房间就是。”
落地窗映着万家灯火，客厅里却空荡荡的，李丽娟跨入这里，便感到了一股人走茶凉的冷意。
她抱住双臂，肩胛骨凸显了出来。
“晚上会有些湿冷，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些。”成泽放下行李，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遥控器。
“回来了。”大壮出现在拱门处。
李丽娟快步朝他走去，她确信她的儿子就在里面。
大壮侧身让路，并对着她的后背说：“往右走，最里面的房间是病房。”
“大壮哥，你怎么来了？”夏天也走了过去。
“不能让病人吃医院里的饭呀，你妈妈好瘦啊，就算能和你哥匹配上，怕是也不能马上做手术。”大壮说。
夏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万一……
“我和阿泽今天做了配型，如果幸运的话，你妈妈就不用上手术台了。”大壮安慰她。
“什么！你们也……”
“本来只是我做，可是大壮哥也想匹配下试试，万一合适呢。”成泽拽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不用这样做的……”
他们与她非亲非故，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竟然这样为她付出！
夏天仰头擦着泪水。
“别哭了，快进去看看你哥吧。”大壮揉了揉夏天的发顶。
房门半开着，李丽娟抓着门把手，仿佛抓着一根能撑住全身重量的拐杖。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了坐在病床上的夏熙，那双浑浊的眼睛也朝她看了过来。
她曾想过无数个与儿子再见面的场景，带着女朋友高高兴兴地回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像条丧家犬一般钻回家，又或是良心发现，主动回家认错……
她唯独没想过，会在这冷若冰霜的医院里，见到如非洲难民一般，瘦得近乎脱相的儿子。
她迈开纤细的小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病床挪去。
走近时，夏熙客气地对她说：“坐。”
李丽娟的嘴角开始微微抽动，若是换做5年前，她会狠抽他一耳光，怒斥他为什么吓哥哥，为什么在升学宴上捣乱，为什么不回家……
可如今，儿子长大了，人也变了，他眼中已没有年少时的轻狂叛逆，即便蒙着一层淡黄，也能看出“拒人千里”般的冷漠。
李丽娟坐在床沿上，她很瘦很轻，夏熙甚至感受不到有多余的重量压在床上。
她看到儿子的上衣有2粒扣子没有系，敞开的衣服里，肋骨清晰可见。
李丽娟的胸口沉甸甸的，那里压了太多的责备，太多的想念，还有她现在已快承受不了的心疼。
这些情绪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从胸口跳入脑子，又从脑子转入全身各个角落，搞得她像是个做完化疗的病人一般，浑身疼，想呕吐……
粉红舌尖扫着干裂的嘴唇，一圈又一圈，开场白卡在嗓子眼，涌上来又被吞下去……
重拾过往，对母子二人来说都太难了，难到连一声“儿子”、“妈”都叫不出口。
晚些时分，大壮走过来，对站在病房外的夏天和成泽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手表上显示7点40分，他用极小的声音对成泽说：“得让伯母吃晚饭，让夏熙也来喝碗猪肝粥。”
成泽有点紧张地问大壮：“我看起来怎么样？”
大壮歪嘴一笑说：“太可了。”
成泽放心似的点点头，敲了下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伯母，我朋友把晚饭做好了，咱们出去吃点吧。”
“你是……”李丽娟依稀记得，有个人是跟着她们一起上来的。
“我叫成泽，是夏天的学弟。”成泽站得挺直，一副乖巧效忠的样子，像是在接受教官的审视。
成泽穿着黑色牛仔裤，黑白格纹T恤，这是最普通不过的穿搭了，不过他的身材就像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就是在身上搭块破布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李丽娟又看向他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白嫩，挺鼻薄唇，笑容灿烂，尤其是那双眼睛，宛若蓝宝石般深邃闪耀。
“好漂亮的孩子。”李丽娟脱口而出。
“这粥太香了。”夏熙对大壮说。
“你喜欢就好。”大壮笑着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他最喜欢听别人夸他做饭好吃。
“天天，你也喝碗……”夏熙看向夏天。
成泽正不停地往夏天碗里夹菜，夏天的碗里满满当当，看来是喝不下粥了。
终于，夏天放下筷子，无奈地看着成泽说：“我吃不下了。”
“哦。”成泽拿过夏天的碗，将剩下的半碗饭菜扒拉干净了。
“你……”
也不嫌弃？
“大壮哥，今天辛苦了你了。”夏天才想起来道谢。
“不用谢他，他早就来了，以后也不会走。”成泽说。
“什么意思？”夏天不解。
“我会在这里照顾你哥，直到他出院。”大壮说。
“这，这太麻烦你了，咖啡店呢？猫咪呢？”夏天问。
“猫有人照顾，咖啡暂时只能给客人喝速溶的了。”这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管是手术前还是手术后，你哥都需要增加营养，总不能顿顿叫外卖吧？有我在，起码有口热乎的营养餐吃呀。”
“大壮哥……”
“行啦，别想着说什么谢谢了。”大壮朝里瞄了一眼，“伯母睡在病房对面的房间行吗？我住在你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李丽娟点头同意，许是这场景，令她回到了过去与孩子们一起吃饭的场景，所以很自然地看向夏熙：“小熙，你太瘦了，只喝粥行吗？”
突然的问候，令夏熙整个人顿了一下，拿勺子的手轻微抖了抖，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吃饱就行。”
夏熙对李丽娟的态度，着实令夏天感到意外。
太客气了。
对一个人客气过了头，恰好反映出内心对这个人，是保有距离的。
大家吃完饭，李丽娟收拾碗筷准备刷碗。
“你给我们做饭已经很辛苦了，碗就我来洗吧。”
李丽娟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如枯枝一般的细胳膊。
她的头发白了一半，眼角可见深深的皱纹，眼睛始终亮晶晶的，像是一直含着泪水似的，但是从未流下一滴。
“妈，我来洗。”夏天抢过她手里的碗。
“你们都别争了。”大壮打开水槽下方的玻璃盖子，“有洗碗机。”
这里的奢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李丽娟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房。
她担忧地问夏天：“这里确实是病房吗？多少钱一天？”
家里的活期死期存折加在一起也不够夏熙的手术费，李丽娟打算把家里唯一的破楼卖了，不够再管李丽萍借一些，省着点儿花，怎么也能把手术做完。
“我们一开始住普通病房的，这里……”夏天转问成泽，“为什么把我哥接这里来？这里多少钱一天啊？”
“不要钱，这里是成家人的专用病房。”成泽说，“虽然我跟我妈过，不过爷爷的遗嘱里有明确交代，我可以一直享有这份福利。”
“可……可你是你，我是我。”夏天说。
“没事，如果成家人非要管我要钱，那就给呗，抵我的年底分红就行了。”成泽说。
“什么分红？”夏天不解地问。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这是阿泽养父家的分院，主院是位于金河区的圣保罗综合医院。”大壮说。
“你家是开医院的！”夏天差点惊掉下巴。
“准确地说，我养父家才是开医院的，爷爷死后，留给了我一点儿股份，让我每年都能领到些零花钱，如果我娶了外人或者死了，股份就会被收回，直接捐给福利院，如果我娶了成家里任何一位姑娘，那么股份就和她一人一半，若是离了婚，另一半也归她。”
成泽亲切地给夏天解释，脸上沾着几分苦涩。
“成家人对我的关心，都是面子上的，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下你知道了吧？”
所以那日护士听到“成诚”这个名字，才会那样害怕，他是医院的股东之一。
想来老爷子留给成泽的股份肯定不是他说的“一点儿”，不然成诚也不会日夜惦记着让自己的姑娘嫁给他。
“我本不需要这些股份，但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我也不想白白送人，所以你和你哥呢，就好好享受这份福利吧。”
“谁想要这福利啊，但凡来这里的都没什么好事。”
“我没有咒你生病的意思，我是说，你们可以安心住下，不用担心费用。”
“怎么能不担心，你一笔笔记好了，我会还你的。”
“天天，你还要跟我算这么清楚？”
“为什么不算清楚？”
“你又来了。”
见二人要争执起来，大壮咳了一声说：“阿泽，时候不早了，你送天天回学校吧，伯母也要早点休息呢。”
“我不走，我想留下来陪着哥。”夏天说。
“你明天没课吗？”夏熙问，“这段时间功课落下多少？”
“我让妍妍给我记笔记了。”夏天走过去靠着夏熙，“我想留下来。”
“三个房间都住满了，你想跟我挤一起睡？”
“不行吗？”
“不行。”
夏天皱着眉，一副小孩子没吃到糖的气呼呼模样。
这一出，逗乐了除李丽娟以外的所有人。
“我从没见过你耍小性，真可爱。”进入电梯，成泽笑着说，脑中还回想着她嘟着嘴巴的样子，像条生气的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