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这有什么好得意
回到肖志军家里，温雨柔果然已经陪着儿子坐在客厅地板上玩玩具了。
两年前肖志军刚开始谈恋爱时就把人带到晏沐阳面前炫耀过了，晏沐阳和温雨柔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算是认识。
今天检查结果出来，温雨柔心里一座大山被搬走。她一抬头看见晏沐阳，就笑容满面地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晏沐阳跟温雨柔问过好，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地板上那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身上。
小孩有些怕生，原本是坐着边玩小汽车边吐泡泡的，看见有不认识的叔叔进来连滚带爬地扑向妈妈的小腿。
他躲了几秒钟，又偷偷摸摸地从妈妈身后探出脑袋来看人。
小孩的五官轮廓大抵是比较像温雨柔的，可是他这样带着点小机灵看人的样子真是像足了肖志军。
“不好意思，小孩子怕生慢热，等以后熟点就好了。”
温雨柔笑眯眯地把儿子抱起来，用跟孩子说话时才会用的宝宝腔调对儿子说：
“温小福，这是晏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呢！”
温小福才刚刚开始学说话，其他词都不太会说，但是这个新学的“爸爸”他会啊。
小娃娃一高兴，马上张嘴喊了个带着口水泡泡的“爸爸”出来。
这可把一旁的肖志军高兴坏了，立刻凑上前去冲着孩子拍拍手张开双臂，“嗳，乖儿子，爸爸在这儿呢。”
温小福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下，看看肖志军又看看自己的妈妈。
最终还是脑袋往妈妈的肩膀上一靠，拒绝了尾巴都快摇得飞起来了的爸爸。
显然肖志军这几天已经被拒绝出心得了，丝毫没有气馁，反倒可耻地威胁起小孩在来。
他手往地上的玩具汽车一指，“车车谁买的？”
“爸爸。”温小福不甘不愿地憋着小嘴应了一声。
“那让不让爸爸抱？”肖志军引诱道，“抱了下次爸爸还给你买哦。”
温小福不为糖衣炮弹攻势所动，抱着妈妈不撒手。
玩闹了一番，温雨柔也跟晏沐阳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儿子洗手去吃小点心了。
“嘿嘿，我们家儿子跟他妈妈一样就喜欢绿居居的东西。”
儿子还小，温雨柔专门给他买无水蛋糕和小面包。
温小福一手抓着一个吃得开心地直流口水。
这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晏沐阳瞥了一眼身子还坐在自己身边，但眼睛没离开过那母子两人的肖志军。
操心惯了身边人的他压低了些声音，“老爷子知道了吗？”
肖志军总算回了些神，摇摇头：“我把人带回家那天就想跟我爸说的，小柔不让，非要等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一起再说。”
他认了儿子就想把老婆也认下来，当天晚上就跟温雨柔求了婚。
温雨柔想着自己生死未卜，当然是怎么也不肯答应的。
“今晚结果出来，等下我直接开车回乡下吃晚饭，给我老爸一个惊喜。”
他老爸这一年来整天拿晏沐阳结婚了事情来催他，今天就让他老爸看看，他可是连儿子都有了的人。
还好肖老爷子年纪上来后就喜欢锻炼身体，应该是经得住肖志军这个大惊喜的。
“老爷子会不会不高兴孙子不跟他姓？”
温小福肯定是孩子的小名，但温雨柔“去父留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足见其意志之坚决。
那这么盼望着孙子的肖老爷子会愿意吗？
他当惯了大家长，可别因为这个事儿又生出什么不愉快来。
晏沐阳和肖志军高中就开始玩在一起，经常出入肖家。
肖老爷子知道晏家长辈的情况，大事小事没少照顾晏沐阳，差不多可以说是把他当半个儿子看的。
不过现在肖老爷子一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乡下老宅里住，晏沐阳醒来后只跟他通过电话，还没去探望过。
“那你可是小看我爸爸咯。”
肖志军不愧是被肖老爷子从小打到大的人，对他的了解肯定是比晏沐阳来得更深刻。
“他肯定是高兴还来不及的，儿媳妇都领回家了还怕没有孙子抱吗？”
“我出生前那阵，我爸经常在外面跑生意。有人在摆百日宴时造谣说我不是我爸的儿子。”
肖老爷子当场就摔杯子把人赶出去了：“从我老婆的肚皮里跳出来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我妈听了觉得很解气，也故意抱着我在客人面前走过一圈。”肖志军笑起来。
“我知道的，我真的是从小就跟我爸像，他们夫妻俩这是强强联手直接打脸那些说三道四的人。”
这段故事晏沐阳以前倒还没听肖志军说过。
不过既然肖老爷子有这般气度，他也替好兄弟放了些心。嘴上倒是忍不住损了肖志军一下。
“上次他们夫妻俩强强联手，还是我们大学时没有驾照还偷偷开车出去的时候。”
肖志军一愣，记忆随着肖志军的话猛地回到了大一那年的暑假。
那时他们俩正在驾校学车，白天轮流练车的时间根本不够，两人就合谋去肖家的车库里把车偷出来练手。
肖老爷子气得让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罚站一晚，肖夫人却直接拎着棍子在每个人的屁股上狠狠给了几下。
“你别说得好像自己没挨打一样。”肖志军挥挥手表示往事不堪回首。
“你和小瑾什么时候把这事搬上日程？”他得意地冲着温小福扬扬下巴，“不然岁数差大了，孩子在一起玩不起来。”
晏沐阳看着肖志军一脸的瑟样，虚张声势地说道：“快了快了，我们先过过二人世界。”
先等他努努力，把人留住再考虑其他问题。
“我跟你说，以前我跟我爸一样不待见小孩的，可说来奇怪只要是小福的，纸尿裤我都不带嫌弃的。”
眼见着肖志军竟然一副准备大篇大论催他生孩子的样子，晏沐阳猛然间觉得有些恍惚。
这还是当年那个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叼着香烟爬围墙出去玩电脑的人吗？
还有，他心底里忍不住冒出的这种酸溜溜的感觉就是羡慕嫉妒吧！
“算了，我不在这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你快把老婆领回去让老爷子开心吧。”
晏沐阳好不容易找到个恰当地机会打断肖志军的爸爸经，催促肖志军早点出发，顺便也起身告辞。
“毕竟路上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呢，别误了饭点。公司那边的事反正有我，你就放心地多住几天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
晏沐阳回到公司时已经四点多了，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忍着没直接先去十六楼逛一圈。
毕竟今天十六楼有很多新来的同事，他一天跑两趟似乎有点影响不好。
毕竟他上午从会议室出来后直到现在还没回去过二十一楼，理应在下班前回去露个脸。
而且，他还有件事要做。
总之绝对不是因为故意吸引她重视而暂时不好意思面对小瑾什么的。
等电梯时，晏沐阳打了个电话出去。
“阿辉，现在忙不忙？那来一趟我办公室吧，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章文辉和晏沐阳是前后脚进的办公室。
“怎么样，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
章文辉虽然现在还只是在读大一，但是他在信息技术方面的天才已经展现无余。
章文辉读高二时正好是晏沐阳公司的《刺秦》在玩家间最火的时候，他就靠写各种外挂小程序卖给玩家赚钱。
那几年网络发展太迅速，还没有独立的网警，晏沐阳和技术组发现后报了警也没用，干脆自己上手顺着网络IP找了过去。
见到坐在破破旧旧电脑前的小孩时，大家都惊呆了。
章文辉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奶奶靠拾荒为生。
吃的营养跟不上，他高二时都还没有抽条长个子。
又黑又瘦的小孩一脸惊慌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几个愤怒的大男人，抓着鼠标的手都在抖。
肖志军本来说着要去给这个偷他们钱的小贼一个狠狠的教训，结果被祖孙两人艰苦的生活环境给惊呆了。
脏污的墙壁、打着补丁的衣服、茫然的老人和惊慌失措小孩，处处彰显着这个家庭的困苦。
就算他从来不是“何不食肉糜”的富家少爷，但也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在这样艰苦环境下生活的人。
当他知道章文辉是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一本编程书，然后用着从垃圾堆组装出来的电脑做出来的外挂，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要是我有这个天分，我爸能把世界上最好的电脑买来给我，说不定每天早上还要来给我请个安。”
临出门时，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给了章文辉。
晏沐阳没有阻止肖志军的做法，他自己选择了就有意识地教导阿辉引导他走正路。
自那以后，晏沐阳经常给些小项目给阿辉做，让他改善改善生活之外就是存了些招揽人才的心思。
他本来想着等阿辉满十八岁，可以签正式的聘用合同时就把人签到公司，没想到自己遇上了车祸。
不过现在小瑾公司要人，就刚好把他签到了小瑾那里。
“还行吧，还没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也不知道是天才们的孤独天性还是自幼生长环境所致，阿辉在人际交往方面是短板。
虽然不至于像彭大伟那样是标准的社恐，但是也只有在说到专业方面的话题时才能侃侃而谈。
要想融入公司环境和同事们熟络起来，对他来说大概还要很长时间。
嘴上这样说着，但阿辉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身影。
两年前肖志军刚开始谈恋爱时就把人带到晏沐阳面前炫耀过了，晏沐阳和温雨柔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算是认识。
今天检查结果出来，温雨柔心里一座大山被搬走。她一抬头看见晏沐阳，就笑容满面地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晏沐阳跟温雨柔问过好，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地板上那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身上。
小孩有些怕生，原本是坐着边玩小汽车边吐泡泡的，看见有不认识的叔叔进来连滚带爬地扑向妈妈的小腿。
他躲了几秒钟，又偷偷摸摸地从妈妈身后探出脑袋来看人。
小孩的五官轮廓大抵是比较像温雨柔的，可是他这样带着点小机灵看人的样子真是像足了肖志军。
“不好意思，小孩子怕生慢热，等以后熟点就好了。”
温雨柔笑眯眯地把儿子抱起来，用跟孩子说话时才会用的宝宝腔调对儿子说：
“温小福，这是晏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呢！”
温小福才刚刚开始学说话，其他词都不太会说，但是这个新学的“爸爸”他会啊。
小娃娃一高兴，马上张嘴喊了个带着口水泡泡的“爸爸”出来。
这可把一旁的肖志军高兴坏了，立刻凑上前去冲着孩子拍拍手张开双臂，“嗳，乖儿子，爸爸在这儿呢。”
温小福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下，看看肖志军又看看自己的妈妈。
最终还是脑袋往妈妈的肩膀上一靠，拒绝了尾巴都快摇得飞起来了的爸爸。
显然肖志军这几天已经被拒绝出心得了，丝毫没有气馁，反倒可耻地威胁起小孩在来。
他手往地上的玩具汽车一指，“车车谁买的？”
“爸爸。”温小福不甘不愿地憋着小嘴应了一声。
“那让不让爸爸抱？”肖志军引诱道，“抱了下次爸爸还给你买哦。”
温小福不为糖衣炮弹攻势所动，抱着妈妈不撒手。
玩闹了一番，温雨柔也跟晏沐阳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儿子洗手去吃小点心了。
“嘿嘿，我们家儿子跟他妈妈一样就喜欢绿居居的东西。”
儿子还小，温雨柔专门给他买无水蛋糕和小面包。
温小福一手抓着一个吃得开心地直流口水。
这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晏沐阳瞥了一眼身子还坐在自己身边，但眼睛没离开过那母子两人的肖志军。
操心惯了身边人的他压低了些声音，“老爷子知道了吗？”
肖志军总算回了些神，摇摇头：“我把人带回家那天就想跟我爸说的，小柔不让，非要等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一起再说。”
他认了儿子就想把老婆也认下来，当天晚上就跟温雨柔求了婚。
温雨柔想着自己生死未卜，当然是怎么也不肯答应的。
“今晚结果出来，等下我直接开车回乡下吃晚饭，给我老爸一个惊喜。”
他老爸这一年来整天拿晏沐阳结婚了事情来催他，今天就让他老爸看看，他可是连儿子都有了的人。
还好肖老爷子年纪上来后就喜欢锻炼身体，应该是经得住肖志军这个大惊喜的。
“老爷子会不会不高兴孙子不跟他姓？”
温小福肯定是孩子的小名，但温雨柔“去父留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足见其意志之坚决。
那这么盼望着孙子的肖老爷子会愿意吗？
他当惯了大家长，可别因为这个事儿又生出什么不愉快来。
晏沐阳和肖志军高中就开始玩在一起，经常出入肖家。
肖老爷子知道晏家长辈的情况，大事小事没少照顾晏沐阳，差不多可以说是把他当半个儿子看的。
不过现在肖老爷子一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乡下老宅里住，晏沐阳醒来后只跟他通过电话，还没去探望过。
“那你可是小看我爸爸咯。”
肖志军不愧是被肖老爷子从小打到大的人，对他的了解肯定是比晏沐阳来得更深刻。
“他肯定是高兴还来不及的，儿媳妇都领回家了还怕没有孙子抱吗？”
“我出生前那阵，我爸经常在外面跑生意。有人在摆百日宴时造谣说我不是我爸的儿子。”
肖老爷子当场就摔杯子把人赶出去了：“从我老婆的肚皮里跳出来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我妈听了觉得很解气，也故意抱着我在客人面前走过一圈。”肖志军笑起来。
“我知道的，我真的是从小就跟我爸像，他们夫妻俩这是强强联手直接打脸那些说三道四的人。”
这段故事晏沐阳以前倒还没听肖志军说过。
不过既然肖老爷子有这般气度，他也替好兄弟放了些心。嘴上倒是忍不住损了肖志军一下。
“上次他们夫妻俩强强联手，还是我们大学时没有驾照还偷偷开车出去的时候。”
肖志军一愣，记忆随着肖志军的话猛地回到了大一那年的暑假。
那时他们俩正在驾校学车，白天轮流练车的时间根本不够，两人就合谋去肖家的车库里把车偷出来练手。
肖老爷子气得让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罚站一晚，肖夫人却直接拎着棍子在每个人的屁股上狠狠给了几下。
“你别说得好像自己没挨打一样。”肖志军挥挥手表示往事不堪回首。
“你和小瑾什么时候把这事搬上日程？”他得意地冲着温小福扬扬下巴，“不然岁数差大了，孩子在一起玩不起来。”
晏沐阳看着肖志军一脸的瑟样，虚张声势地说道：“快了快了，我们先过过二人世界。”
先等他努努力，把人留住再考虑其他问题。
“我跟你说，以前我跟我爸一样不待见小孩的，可说来奇怪只要是小福的，纸尿裤我都不带嫌弃的。”
眼见着肖志军竟然一副准备大篇大论催他生孩子的样子，晏沐阳猛然间觉得有些恍惚。
这还是当年那个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叼着香烟爬围墙出去玩电脑的人吗？
还有，他心底里忍不住冒出的这种酸溜溜的感觉就是羡慕嫉妒吧！
“算了，我不在这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你快把老婆领回去让老爷子开心吧。”
晏沐阳好不容易找到个恰当地机会打断肖志军的爸爸经，催促肖志军早点出发，顺便也起身告辞。
“毕竟路上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呢，别误了饭点。公司那边的事反正有我，你就放心地多住几天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
晏沐阳回到公司时已经四点多了，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忍着没直接先去十六楼逛一圈。
毕竟今天十六楼有很多新来的同事，他一天跑两趟似乎有点影响不好。
毕竟他上午从会议室出来后直到现在还没回去过二十一楼，理应在下班前回去露个脸。
而且，他还有件事要做。
总之绝对不是因为故意吸引她重视而暂时不好意思面对小瑾什么的。
等电梯时，晏沐阳打了个电话出去。
“阿辉，现在忙不忙？那来一趟我办公室吧，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章文辉和晏沐阳是前后脚进的办公室。
“怎么样，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
章文辉虽然现在还只是在读大一，但是他在信息技术方面的天才已经展现无余。
章文辉读高二时正好是晏沐阳公司的《刺秦》在玩家间最火的时候，他就靠写各种外挂小程序卖给玩家赚钱。
那几年网络发展太迅速，还没有独立的网警，晏沐阳和技术组发现后报了警也没用，干脆自己上手顺着网络IP找了过去。
见到坐在破破旧旧电脑前的小孩时，大家都惊呆了。
章文辉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奶奶靠拾荒为生。
吃的营养跟不上，他高二时都还没有抽条长个子。
又黑又瘦的小孩一脸惊慌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几个愤怒的大男人，抓着鼠标的手都在抖。
肖志军本来说着要去给这个偷他们钱的小贼一个狠狠的教训，结果被祖孙两人艰苦的生活环境给惊呆了。
脏污的墙壁、打着补丁的衣服、茫然的老人和惊慌失措小孩，处处彰显着这个家庭的困苦。
就算他从来不是“何不食肉糜”的富家少爷，但也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在这样艰苦环境下生活的人。
当他知道章文辉是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一本编程书，然后用着从垃圾堆组装出来的电脑做出来的外挂，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要是我有这个天分，我爸能把世界上最好的电脑买来给我，说不定每天早上还要来给我请个安。”
临出门时，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给了章文辉。
晏沐阳没有阻止肖志军的做法，他自己选择了就有意识地教导阿辉引导他走正路。
自那以后，晏沐阳经常给些小项目给阿辉做，让他改善改善生活之外就是存了些招揽人才的心思。
他本来想着等阿辉满十八岁，可以签正式的聘用合同时就把人签到公司，没想到自己遇上了车祸。
不过现在小瑾公司要人，就刚好把他签到了小瑾那里。
“还行吧，还没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也不知道是天才们的孤独天性还是自幼生长环境所致，阿辉在人际交往方面是短板。
虽然不至于像彭大伟那样是标准的社恐，但是也只有在说到专业方面的话题时才能侃侃而谈。
要想融入公司环境和同事们熟络起来，对他来说大概还要很长时间。
嘴上这样说着，但阿辉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