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分道扬镳
晏沐阳和夏瑾前脚到家，肖志军后脚也到了。
这人跟不熟的人还还能装装，熟了以后他就没耐心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上回晏沐阳醒来，他当着夏瑾的面还装得若无其事。直到晏沐阳问了，他才说曹俊鹏偷他们游戏的事。
这段时间他跟夏瑾熟起来，也不费力气去装了，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往沙发上一坐。
“这回肯定也是曹俊鹏那兔崽子干得好事！”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夏瑾跟肖志军打过招呼，就借口在外面忙了一天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晏沐阳把茶几上的水杯朝肖志军推了推，“先喝点水再说。”
肖志军急匆匆地从聚会赶过来，心火肝火两把火烧得他确实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他抹了把唇边的水渍，说道：“下午你一走，曹贼也走了。”
肖志军也是想走的，结果被王坤硬留下来陪着吃饭。
“晚饭才吃了几口，我就接到了何世新的电话，说他们那组四个都要辞职！”
何世新是负责《封神》游戏的项目组长，也是他们“龙门科技”的元老级工程师之一。
晏沐阳眉头一紧，但没立即出声打断肖志军。
“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儿，我很怀疑何世新是不是早就被曹贼收买了，那些资料说不定也就是他泄露给曹贼的。”
曹志鹏那睚眦必报的疯狗，下午当众挨了晏沐阳一拳，不搞点事儿出来报复一下才奇怪。
“这时间节点也太凑巧了吧，肯定是曹贼早就挖好了我们墙角，现在丢出来报复你下午那一拳的。”
“我在电话里问何世新为什么突然提辞职，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这倒不一定。”
晏沐阳慢慢摇了摇头，“何师兄的为人我清楚，他不是这种人。”
何世新是晏沐阳的师兄，是他们学院那一届的才子。
当年是晏沐阳三顾茅庐把人请进公司的。
“何师兄对《封神》的执念比我还强，他是那种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人，不可能愿意看到《封神》被曹俊鹏毁了的。”
肖志军有些将信将疑，“那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辞职，还一走就是四个？”
何世新说的四人，就是负责《封神》的核心主创人员。
这几人说得上是公司的顶梁柱，核心技术都在他们手上。
他们要是走了，公司的游戏这一块的天可以说就要塌掉了，短期之内想要东山再起都不可能了。
晏沐阳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打个电话跟他说说吧。”
有些事能摊开说最好，猜来猜去更容易起误会。
何世新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他说话和往常一样，带着种稍显温吞的稳重。
“我就知道肖志军那家伙还是要去找你的。”
既然对方直入正题，晏沐阳也就直接问了：“师兄怎么突然要走？”
那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大概是点了支烟后何世新才说道：“也不算是突然吧。”
“你知道，我就是想做游戏，想做全国甚至全世界级别的游戏。”
“嗯。”这个晏沐阳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何世新是个极有天分的人，那脑子长得似乎就是为了做游戏而生的。
平日里看起来邋里邋遢，出个门儿也是丢三落四，人情世故只靠直来直往。
可是只要往电脑前一坐，他就是业内先锋，一个顶仨。
“但是我看出来了，我们公司不是只想做游戏的。”
“龙门科技”一开始就有游戏之外的业务，这个何世新理解。
做游戏是件烧钱的事，就算是在红利时代基本上投入就能有回报，但想要脱颖而出、想要做成时代标杆，投入就是无底洞。
很多做游戏的公司都是这样用其他业务的收入来养游戏的。
“《刺秦》的成功原本是一个很好的转型机会，那时我们有能力和资历去拉投资转成专业游戏公司的。”
“但你们决定去做政府项目。”
何世新叹了口气，“这也倒罢了，你们对公司有自己的规划和思考，我们做技术的反正有钱做项目就行。”
“你车祸后， 我看得出肖志军已经很努力，但公司的发展仍然停下来了。”
肖志军是学商管的，对信息技术基本是一窍不通的。原本他和晏沐阳的分工就是一人管业务一人管对外事务。
晏沐阳车祸后，他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在爸爸的建议下另外开拓了新的事业板块。
“那时候我就想过是不是该走了，为了我的梦想。”
“我懂了。”晏沐阳应道。
人有梦想的时候就是这样，会为了目标不顾一切地去追逐。
晏沐阳则是对互联网的整体效用更感兴趣，他期待着看到互联网对世界产生的巨大影响力，并且迫不及待地想参与进来。
对他来讲，网络游戏只是梦想的其中一个部分。
但是对何世新来说，游戏是他生命的全部。
师兄这么说了，晏沐阳连劝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那时就有打算做完《封神》之后走的。”
封神投入筹备一年多，但实际上之前他和晏沐阳已经投入大量的心血。
他想完成自己的这一步，也想完成晏沐阳的“最后一个游戏”，算是个交待。
“这段时间公司在做的那个美食网站我也有看到，理念很新构思也不错，今后一定能发展得很好。”
“但不是我想做的事。”何世新说出来的话跟他人一样，踏踏实实的。
“晏子，对不起，我想已经到了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晏沐阳的心里像是被堵了块大石头，“师兄，是我对不起你。”
创业最艰辛的时候大家一起熬夜爆肝、攻克难关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当年他是把师兄拉入伙，结果不能给到师兄所想要的。
何世新笑起来，“你说这个做什么，我还觉得没能完成你的托付呢。”
“好在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我自己这一关了。”
刚好说到这个，何世新想起一件事：“本来也打算这几天要找你说这事的，今天刚好一起说了。”
“晏子，你知道我们这一届有个同学在曹俊鹏的公司做事吧？我缠了他半个月，他被我烦得不耐烦跟我说了件事。”
曹俊鹏那个粗制滥造的游戏出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他很绝望。
近两年的心血就这样半途而废不说，《封神》还是晏沐阳“最后”的游戏项目。
所以公司给他两周的休假，他就天天去同学家门口蹲着，死缠烂打就是想要知道游戏到底怎么被偷走的。
虽然如今各为其主，但是四年同窗之情毕竟还在。
痴迷技术的人多少都有些耿直，对方被何世新缠得没办法就跟他说了。
“曹俊鹏平时嘴也挺严的，之前把游戏的资料拿回去的时候只说是有个朋友游戏做到一半没有资金了，便宜卖给他的。”
有一次公司聚餐，他大概实在是高兴了，喝多了几杯说胡话的时候泄露出来的。
何世新语气凝重：“他说是你多行不义、众叛亲离，是你的家人帮他拿到的设计图。”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晏子你要注意一下啊，看看是不是家里什么人受了曹俊鹏的蛊惑做了傻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个《封神》的损失就已经够惨重了，可别以后出更大的漏子。
晏沐阳挂电话的时候，眉头间皱出深深的纹路。
他旁边听到通话的肖志军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游戏被偷肯定是要查的，但这现在来讲，知识产权上的东西太难立案了，只能靠自己先梳理些思路出来。
晏沐阳原是打算等再过一周，复健训练基本完成后回公司就要着手来查这件事的。
他怀疑过项目组里的同事，是不是被金钱迷了眼做了错事。
也怀疑过公司的安保，是不是偷偷把人放进公司才导致《封神》的泄露。
“居然是我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晏沐阳单手捂着脸，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曹俊鹏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肖志军怎么也想不通，“你家里头就玥玥和夏瑾，她们谁也不会跟曹俊鹏有关联啊。”
晏沐阳左手成拳抵在眉心上，仔细回想着曹俊鹏下午说话时透露出的点滴信息。
“他一直都很关注我，他甚至知道我和小瑾结婚的契机。”
他和夏瑾去年结婚时，夏瑾的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是夏卫林提议先只领证以后有机会再摆酒的。
要不是十分亲近的关系，很多人都不知道晏沐阳结婚了。
经他一提醒，肖志军也冷静下来：“他处处针对你，会跟那什么云师姐有关系吗？”
两人目光对上。
晏沐阳在脑子里捋了捋保研名额被撬掉之前的事情。
那段时间由于项目的缘故，他和云师姐确实经常同进同出。
但事情真的过去太久了，再加上他从来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一时也不能完全肯定。
“我觉得确实很有可能。”
毕竟这是由曹俊鹏自己亲口透露出来的信息。
晏沐阳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是谁出问题也好，我都应该给大家一个交待。”
近两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本身就是源于曹俊鹏和他的个人恩怨。
肖志军瘪瘪嘴，安慰道：“有什么问题都要怪曹俊鹏那个疯狗，你也是受害者，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只是他的安慰效果不太明显。
在晏沐阳的人生中，除了父母遭遇意外，可算得上是一帆风顺，轻松考上大学开始自己创业、毕业后成立公司卖游戏做项目。
没想到，一场车祸命都差点没了。
当了半年植物人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要面对丢游戏又跑人才的烂摊子，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力啊。
两人坐在客厅里竟一时相对无话。
正出着神，晏沐阳突然听到夏瑾的声音在房门边响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哈，就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是在说‘曹俊鹏’这个人？”
这人跟不熟的人还还能装装，熟了以后他就没耐心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上回晏沐阳醒来，他当着夏瑾的面还装得若无其事。直到晏沐阳问了，他才说曹俊鹏偷他们游戏的事。
这段时间他跟夏瑾熟起来，也不费力气去装了，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往沙发上一坐。
“这回肯定也是曹俊鹏那兔崽子干得好事！”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夏瑾跟肖志军打过招呼，就借口在外面忙了一天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晏沐阳把茶几上的水杯朝肖志军推了推，“先喝点水再说。”
肖志军急匆匆地从聚会赶过来，心火肝火两把火烧得他确实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他抹了把唇边的水渍，说道：“下午你一走，曹贼也走了。”
肖志军也是想走的，结果被王坤硬留下来陪着吃饭。
“晚饭才吃了几口，我就接到了何世新的电话，说他们那组四个都要辞职！”
何世新是负责《封神》游戏的项目组长，也是他们“龙门科技”的元老级工程师之一。
晏沐阳眉头一紧，但没立即出声打断肖志军。
“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儿，我很怀疑何世新是不是早就被曹贼收买了，那些资料说不定也就是他泄露给曹贼的。”
曹志鹏那睚眦必报的疯狗，下午当众挨了晏沐阳一拳，不搞点事儿出来报复一下才奇怪。
“这时间节点也太凑巧了吧，肯定是曹贼早就挖好了我们墙角，现在丢出来报复你下午那一拳的。”
“我在电话里问何世新为什么突然提辞职，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这倒不一定。”
晏沐阳慢慢摇了摇头，“何师兄的为人我清楚，他不是这种人。”
何世新是晏沐阳的师兄，是他们学院那一届的才子。
当年是晏沐阳三顾茅庐把人请进公司的。
“何师兄对《封神》的执念比我还强，他是那种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人，不可能愿意看到《封神》被曹俊鹏毁了的。”
肖志军有些将信将疑，“那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辞职，还一走就是四个？”
何世新说的四人，就是负责《封神》的核心主创人员。
这几人说得上是公司的顶梁柱，核心技术都在他们手上。
他们要是走了，公司的游戏这一块的天可以说就要塌掉了，短期之内想要东山再起都不可能了。
晏沐阳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打个电话跟他说说吧。”
有些事能摊开说最好，猜来猜去更容易起误会。
何世新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他说话和往常一样，带着种稍显温吞的稳重。
“我就知道肖志军那家伙还是要去找你的。”
既然对方直入正题，晏沐阳也就直接问了：“师兄怎么突然要走？”
那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大概是点了支烟后何世新才说道：“也不算是突然吧。”
“你知道，我就是想做游戏，想做全国甚至全世界级别的游戏。”
“嗯。”这个晏沐阳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何世新是个极有天分的人，那脑子长得似乎就是为了做游戏而生的。
平日里看起来邋里邋遢，出个门儿也是丢三落四，人情世故只靠直来直往。
可是只要往电脑前一坐，他就是业内先锋，一个顶仨。
“但是我看出来了，我们公司不是只想做游戏的。”
“龙门科技”一开始就有游戏之外的业务，这个何世新理解。
做游戏是件烧钱的事，就算是在红利时代基本上投入就能有回报，但想要脱颖而出、想要做成时代标杆，投入就是无底洞。
很多做游戏的公司都是这样用其他业务的收入来养游戏的。
“《刺秦》的成功原本是一个很好的转型机会，那时我们有能力和资历去拉投资转成专业游戏公司的。”
“但你们决定去做政府项目。”
何世新叹了口气，“这也倒罢了，你们对公司有自己的规划和思考，我们做技术的反正有钱做项目就行。”
“你车祸后， 我看得出肖志军已经很努力，但公司的发展仍然停下来了。”
肖志军是学商管的，对信息技术基本是一窍不通的。原本他和晏沐阳的分工就是一人管业务一人管对外事务。
晏沐阳车祸后，他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在爸爸的建议下另外开拓了新的事业板块。
“那时候我就想过是不是该走了，为了我的梦想。”
“我懂了。”晏沐阳应道。
人有梦想的时候就是这样，会为了目标不顾一切地去追逐。
晏沐阳则是对互联网的整体效用更感兴趣，他期待着看到互联网对世界产生的巨大影响力，并且迫不及待地想参与进来。
对他来讲，网络游戏只是梦想的其中一个部分。
但是对何世新来说，游戏是他生命的全部。
师兄这么说了，晏沐阳连劝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那时就有打算做完《封神》之后走的。”
封神投入筹备一年多，但实际上之前他和晏沐阳已经投入大量的心血。
他想完成自己的这一步，也想完成晏沐阳的“最后一个游戏”，算是个交待。
“这段时间公司在做的那个美食网站我也有看到，理念很新构思也不错，今后一定能发展得很好。”
“但不是我想做的事。”何世新说出来的话跟他人一样，踏踏实实的。
“晏子，对不起，我想已经到了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晏沐阳的心里像是被堵了块大石头，“师兄，是我对不起你。”
创业最艰辛的时候大家一起熬夜爆肝、攻克难关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当年他是把师兄拉入伙，结果不能给到师兄所想要的。
何世新笑起来，“你说这个做什么，我还觉得没能完成你的托付呢。”
“好在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我自己这一关了。”
刚好说到这个，何世新想起一件事：“本来也打算这几天要找你说这事的，今天刚好一起说了。”
“晏子，你知道我们这一届有个同学在曹俊鹏的公司做事吧？我缠了他半个月，他被我烦得不耐烦跟我说了件事。”
曹俊鹏那个粗制滥造的游戏出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他很绝望。
近两年的心血就这样半途而废不说，《封神》还是晏沐阳“最后”的游戏项目。
所以公司给他两周的休假，他就天天去同学家门口蹲着，死缠烂打就是想要知道游戏到底怎么被偷走的。
虽然如今各为其主，但是四年同窗之情毕竟还在。
痴迷技术的人多少都有些耿直，对方被何世新缠得没办法就跟他说了。
“曹俊鹏平时嘴也挺严的，之前把游戏的资料拿回去的时候只说是有个朋友游戏做到一半没有资金了，便宜卖给他的。”
有一次公司聚餐，他大概实在是高兴了，喝多了几杯说胡话的时候泄露出来的。
何世新语气凝重：“他说是你多行不义、众叛亲离，是你的家人帮他拿到的设计图。”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晏子你要注意一下啊，看看是不是家里什么人受了曹俊鹏的蛊惑做了傻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个《封神》的损失就已经够惨重了，可别以后出更大的漏子。
晏沐阳挂电话的时候，眉头间皱出深深的纹路。
他旁边听到通话的肖志军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游戏被偷肯定是要查的，但这现在来讲，知识产权上的东西太难立案了，只能靠自己先梳理些思路出来。
晏沐阳原是打算等再过一周，复健训练基本完成后回公司就要着手来查这件事的。
他怀疑过项目组里的同事，是不是被金钱迷了眼做了错事。
也怀疑过公司的安保，是不是偷偷把人放进公司才导致《封神》的泄露。
“居然是我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晏沐阳单手捂着脸，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曹俊鹏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肖志军怎么也想不通，“你家里头就玥玥和夏瑾，她们谁也不会跟曹俊鹏有关联啊。”
晏沐阳左手成拳抵在眉心上，仔细回想着曹俊鹏下午说话时透露出的点滴信息。
“他一直都很关注我，他甚至知道我和小瑾结婚的契机。”
他和夏瑾去年结婚时，夏瑾的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是夏卫林提议先只领证以后有机会再摆酒的。
要不是十分亲近的关系，很多人都不知道晏沐阳结婚了。
经他一提醒，肖志军也冷静下来：“他处处针对你，会跟那什么云师姐有关系吗？”
两人目光对上。
晏沐阳在脑子里捋了捋保研名额被撬掉之前的事情。
那段时间由于项目的缘故，他和云师姐确实经常同进同出。
但事情真的过去太久了，再加上他从来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一时也不能完全肯定。
“我觉得确实很有可能。”
毕竟这是由曹俊鹏自己亲口透露出来的信息。
晏沐阳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清楚的，是谁出问题也好，我都应该给大家一个交待。”
近两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本身就是源于曹俊鹏和他的个人恩怨。
肖志军瘪瘪嘴，安慰道：“有什么问题都要怪曹俊鹏那个疯狗，你也是受害者，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只是他的安慰效果不太明显。
在晏沐阳的人生中，除了父母遭遇意外，可算得上是一帆风顺，轻松考上大学开始自己创业、毕业后成立公司卖游戏做项目。
没想到，一场车祸命都差点没了。
当了半年植物人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要面对丢游戏又跑人才的烂摊子，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力啊。
两人坐在客厅里竟一时相对无话。
正出着神，晏沐阳突然听到夏瑾的声音在房门边响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哈，就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是在说‘曹俊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