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他和她都是孤独的
以前，陆峥寒总觉得林莜是有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仿佛什么都无法将她击垮。
为数不多的两次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次是在她姐姐家楼下时。
还有一次是她母亲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外。
初次见面，他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装的，故意讨爷爷喜欢，好嫁入豪门。
后来，与她相处的点滴中，她也总是笑着，乐观着。
就像她的微信头像那个向日葵一样，向着太阳，对待生活永远保持热忱。
他以为，她除了她姐姐的事，以及母亲的病以外，再没有别的烦心事，以为她天生就是那种只会没心没肺傻乐的人。
但刚刚听她这样一说，他才惊觉，不是的，那些烦心事，她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去承受和抗争罢了。
他惊觉，她与自己，在各自的命运中面对的困难阻碍里，虽然自己所面对的远比她的险恶一万倍，但本质却是相同的……
他和她，同样都是孤独的。
陆峥寒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因这个发现而竖了起来！
是的，一直以来，他也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在波谲云诡的家族斗争中披荆斩棘，在危机四伏的刀尖上如履薄冰！
从来没有任何人的陪伴和鼓励。
孤独和自我消化是常态。
他此时此刻，有种隐隐想要对面前这个丫头倾诉的欲望。
可……
那些他曾经历过的……
谎言、圈套、阴谋、虚伪、利用，欺骗。
就连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在他心里都被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走到他这一地步，真心是一种奢侈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他从不奢望真心，更别提向别人敞开心扉，主动献出真心。
他垂下眉眼，回归沉默。
可接下来林莜突然的开口，令他不由挑眉，重新抬眼凝着她。
“陆峥寒，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画画吗？其实我最开始是受了一个叫程野的流浪画手的启发……”
“……我第一次在街上偶遇到程野的露天画展时，就深受震撼，我觉得他的画里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在驱动着我，指引着我对画画产生兴趣。”
“后来我看到新雨杂志上的插画后，对画画的热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说，程野算是我的画画启蒙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说起他……我其实有一件比较遗憾的事……”
“……就是那天的露天画展上，我没能买下一副他的作品，唉……那时候他还不太出名，一幅画几千块……”
“但现在可不是了！现在他出名了，据说在拍卖行随随便便一幅画都能拍到几百万……啧……”
陆峥寒：“……”
这该死的缘分巧合。
先是梁泽琛，再是程野。
这丫头竟然前前后后“喜欢”自己的两个把兄弟？
他沉着声音，看着她：“你只是喜欢程野的画？他这个人呢？”
林莜一口气将喜欢画画的前因后果，条理清晰的表述清楚后，现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当然是他的画啦~”
听到这个答案，陆某人紧绷的下颌松弛了些。
此刻，后劲儿很大的红酒，已经将林莜的大脑完全侵袭麻木。
她脚步有些踉跄，歪歪斜斜的走到陆峥寒面前，美眸有些发直地盯着他。
傻傻的笑着，掰着手指头心满意足的数道，“你看我现在……我又能赚钱，又即将追梦成功，妈妈又大病初愈，我，我双赢……哦不，我三赢啊！”
说着，拿手点了点陆峥寒的胸膛，说起话来更是摇头晃脑，神志不清，“别羡慕你莜姐我，我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
陆峥寒忍不住腹诽：还自称莜姐？小丫头片子。
就是个小朋友。
“喂，陆峥寒。”林莜突然抬头一本正经的喊了他一声，凝着他，下一秒又吃吃笑了，“我身材不错吧？我看你刚刚眼都看直了……”
四目相对。
陆峥寒的耳朵“唰”地红透，面色却有些黑沉。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保守的，怎么喝醉了酒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
“嘁，别这幅表情，我又不让你负责……唉，你可是第一个看过我的男人……其实说实在的，你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你看你……要长相有长相，现在还在大公司上班，妥妥的优质潜力股……要是脾气能好一点，脸别那么臭……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考虑你的……”
“……对啦，你上次用丈夫的身份教训我，不让我看陆大少爷的照片，到底是为什么你还没跟我交代清楚呢~”
“我……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实话告诉我，你……嘿嘿嘿……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说完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林莜脑袋一点，额头直抵在陆峥寒的胸膛上，竟呼呼睡了过去。
陆峥寒：“……”
扑通扑通！！如果林莜清醒着，此刻一定能感受到某人如同擂鼓的心跳。
他抿着唇，用手扳着小丫头的脑袋迫使她仰着脸，另一只手托在她腰间，低头静静凝着她憨态可掬的睡颜。
片刻后，弯腰将人公主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边良久，内心很是复杂。
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将那瓶跌打损伤药拿了过来，再次回到熟睡的林莜身旁。
而后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腿至小腿肚上，小丫头匀称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
他将视线落在她粉嫩可爱的脚趾上，眸光微暗。
捉起她白的发光的脚丫，用指腹取了药膏，在那一块青紫的脚踝处，认真为她涂抹上药。
涂好之后，他拿出手机给赵青打去了电话：“把程野寄到集团的那幅画取一下，送过来。”
那边，已经在床上躺着准备睡觉的赵青，下意识问道：“现在吗陆总？”
陆峥寒声音沉了沉：“现在。”
他要那丫头明天早起一睁眼就能看到。
低头继续凝视着林莜熟睡的小脸。
他不知道，情不自禁想要对一个人好，算不算喜欢？
三十分钟后，赵青敲开了门，将画交给陆峥寒后正要走，却被陆峥寒喊住。
陆峥寒抿着唇，手里拿着画，站在门框内，被室内灯光一打，深邃的面部轮廓更加立体，他眉宇间笼着淡淡的疑惑：
“赵青，你说实话，我平时对那小丫头，脾气真的很差，脸很臭吗？”
赵青：“……”
“啊？哦，可能，或许，是有那么一丢丢？”接触到Boss认真的眼神后，赵青缩了缩脖子，“陆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上次您遇险，我亲眼见到夫人她对您的担心……夫人她……不顾一切冲进房间，又给您做人工呼吸……”
顿了一顿继续道，“后来夫人还在病房，一连守了您两天照顾您……我觉得夫人心里是有您的……”所以以后您真的可以试着跟夫人好好相处。
但后面的话赵青没敢说，点到为止。
陆峥寒神情不太自然的看了赵青一眼：“你去休息吧。”
“是。”
送走赵青，陆峥寒将画放好后，又来到了醉酒酣睡的林莜身旁，恰在此时，林莜说起了梦话：“冰块脸！给你莜姐我笑一个！”
陆峥寒：“……”
小丫头片子！
*
林莜早上一醒来，对于昨晚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有些断了片儿。
她只模糊记得，自己好像拉着陆峥寒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呜呜啦啦说了一大堆话。
可具体说了啥，她又记不清了。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去洗了漱，而后往厨房走去，准备做饭。
可路过餐桌时，她却有些懵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此刻餐桌上竟然摆放着两份早饭。
“醒了？”
林莜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身，就看到穿着休闲装的陆峥寒正抱臂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你这么早啊。”林莜扯了扯唇瓣。
“嗯。”陆峥寒站起了身，单手插兜慢慢踱了过去，在她面前停下，“刚晨练回来，顺便买了早饭。”
其实，是他让赵青今天一大早去自家酒店打包回来的。
想着小丫头喝了这么多酒，他还交代了赵青特意带回来一份醒酒的水果汤。
林莜愣了愣，下意识道：“外面卖的又贵又不卫生，哪有家里做的好？”
陆峥寒被她噎了一下。
“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
他忘了小丫头是个怕花钱的小财迷了。
林莜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多纠结，心想反正是他请客。
两人来到餐桌旁坐下。
林莜喝了一口汤，眼睛一亮。
这汤不错！
又尝了一口小菜。
咦？这小菜的味道也很清爽，似乎跟普通早餐店卖的不太一样。
又吃了几口别的，越吃越觉得奇怪。
“陆峥寒，这些你从哪个早餐店买的？味道很惊艳欸！”
陆峥寒随口胡诌道:“喔，就外面随便一家，名字忘记了。”
顿了顿，“你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不想做饭了我可以去买，我在那里办了一张会员卡，打折下来，跟你做饭的成本差不多。”
林莜一听，有这好事？
“会员卡多少钱，要不AA，我凑一半？你这刚找到工作，花钱还是不要太大手大脚的比较好~”
“那倒不用，公司领导对我比较器重，提前支付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共四万，吃个早饭而已，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林莜听后眼睛更亮了:“我早都听说陆氏集团福利待遇很好，你们老板是个对员工特别大方的人，看来果然没错，工资都给你提前预支了~”
说完，还感叹地咋了咋舌:“一个月四万，看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大佬啊！”
“这还只是底薪，以后谈成项目会有提成，不止这个价。”
陆峥寒说的是真的，陆氏集团随随便便一个部门经理拉出来，一问工资就是这个数。
没办法，陆氏实力雄厚，能进陆氏集团的又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为了留住人才为陆氏创造更大的财富，陆氏向来大方。
“天呐！”林莜瞠目结舌。
这福利待遇，她都想去陆氏上班了！
不过，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而且陆峥寒能被陆氏重用，她除了为他感到高兴外，也没有别的想法。
他又不是自己真的丈夫，他的钱是他的，她不会觊觎分毫。
为数不多的两次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次是在她姐姐家楼下时。
还有一次是她母亲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外。
初次见面，他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装的，故意讨爷爷喜欢，好嫁入豪门。
后来，与她相处的点滴中，她也总是笑着，乐观着。
就像她的微信头像那个向日葵一样，向着太阳，对待生活永远保持热忱。
他以为，她除了她姐姐的事，以及母亲的病以外，再没有别的烦心事，以为她天生就是那种只会没心没肺傻乐的人。
但刚刚听她这样一说，他才惊觉，不是的，那些烦心事，她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去承受和抗争罢了。
他惊觉，她与自己，在各自的命运中面对的困难阻碍里，虽然自己所面对的远比她的险恶一万倍，但本质却是相同的……
他和她，同样都是孤独的。
陆峥寒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因这个发现而竖了起来！
是的，一直以来，他也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在波谲云诡的家族斗争中披荆斩棘，在危机四伏的刀尖上如履薄冰！
从来没有任何人的陪伴和鼓励。
孤独和自我消化是常态。
他此时此刻，有种隐隐想要对面前这个丫头倾诉的欲望。
可……
那些他曾经历过的……
谎言、圈套、阴谋、虚伪、利用，欺骗。
就连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在他心里都被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走到他这一地步，真心是一种奢侈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
他从不奢望真心，更别提向别人敞开心扉，主动献出真心。
他垂下眉眼，回归沉默。
可接下来林莜突然的开口，令他不由挑眉，重新抬眼凝着她。
“陆峥寒，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画画吗？其实我最开始是受了一个叫程野的流浪画手的启发……”
“……我第一次在街上偶遇到程野的露天画展时，就深受震撼，我觉得他的画里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在驱动着我，指引着我对画画产生兴趣。”
“后来我看到新雨杂志上的插画后，对画画的热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说，程野算是我的画画启蒙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说起他……我其实有一件比较遗憾的事……”
“……就是那天的露天画展上，我没能买下一副他的作品，唉……那时候他还不太出名，一幅画几千块……”
“但现在可不是了！现在他出名了，据说在拍卖行随随便便一幅画都能拍到几百万……啧……”
陆峥寒：“……”
这该死的缘分巧合。
先是梁泽琛，再是程野。
这丫头竟然前前后后“喜欢”自己的两个把兄弟？
他沉着声音，看着她：“你只是喜欢程野的画？他这个人呢？”
林莜一口气将喜欢画画的前因后果，条理清晰的表述清楚后，现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当然是他的画啦~”
听到这个答案，陆某人紧绷的下颌松弛了些。
此刻，后劲儿很大的红酒，已经将林莜的大脑完全侵袭麻木。
她脚步有些踉跄，歪歪斜斜的走到陆峥寒面前，美眸有些发直地盯着他。
傻傻的笑着，掰着手指头心满意足的数道，“你看我现在……我又能赚钱，又即将追梦成功，妈妈又大病初愈，我，我双赢……哦不，我三赢啊！”
说着，拿手点了点陆峥寒的胸膛，说起话来更是摇头晃脑，神志不清，“别羡慕你莜姐我，我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
陆峥寒忍不住腹诽：还自称莜姐？小丫头片子。
就是个小朋友。
“喂，陆峥寒。”林莜突然抬头一本正经的喊了他一声，凝着他，下一秒又吃吃笑了，“我身材不错吧？我看你刚刚眼都看直了……”
四目相对。
陆峥寒的耳朵“唰”地红透，面色却有些黑沉。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保守的，怎么喝醉了酒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
“嘁，别这幅表情，我又不让你负责……唉，你可是第一个看过我的男人……其实说实在的，你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你看你……要长相有长相，现在还在大公司上班，妥妥的优质潜力股……要是脾气能好一点，脸别那么臭……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考虑你的……”
“……对啦，你上次用丈夫的身份教训我，不让我看陆大少爷的照片，到底是为什么你还没跟我交代清楚呢~”
“我……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实话告诉我，你……嘿嘿嘿……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说完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林莜脑袋一点，额头直抵在陆峥寒的胸膛上，竟呼呼睡了过去。
陆峥寒：“……”
扑通扑通！！如果林莜清醒着，此刻一定能感受到某人如同擂鼓的心跳。
他抿着唇，用手扳着小丫头的脑袋迫使她仰着脸，另一只手托在她腰间，低头静静凝着她憨态可掬的睡颜。
片刻后，弯腰将人公主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边良久，内心很是复杂。
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将那瓶跌打损伤药拿了过来，再次回到熟睡的林莜身旁。
而后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腿至小腿肚上，小丫头匀称纤细的小腿露了出来。
他将视线落在她粉嫩可爱的脚趾上，眸光微暗。
捉起她白的发光的脚丫，用指腹取了药膏，在那一块青紫的脚踝处，认真为她涂抹上药。
涂好之后，他拿出手机给赵青打去了电话：“把程野寄到集团的那幅画取一下，送过来。”
那边，已经在床上躺着准备睡觉的赵青，下意识问道：“现在吗陆总？”
陆峥寒声音沉了沉：“现在。”
他要那丫头明天早起一睁眼就能看到。
低头继续凝视着林莜熟睡的小脸。
他不知道，情不自禁想要对一个人好，算不算喜欢？
三十分钟后，赵青敲开了门，将画交给陆峥寒后正要走，却被陆峥寒喊住。
陆峥寒抿着唇，手里拿着画，站在门框内，被室内灯光一打，深邃的面部轮廓更加立体，他眉宇间笼着淡淡的疑惑：
“赵青，你说实话，我平时对那小丫头，脾气真的很差，脸很臭吗？”
赵青：“……”
“啊？哦，可能，或许，是有那么一丢丢？”接触到Boss认真的眼神后，赵青缩了缩脖子，“陆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上次您遇险，我亲眼见到夫人她对您的担心……夫人她……不顾一切冲进房间，又给您做人工呼吸……”
顿了一顿继续道，“后来夫人还在病房，一连守了您两天照顾您……我觉得夫人心里是有您的……”所以以后您真的可以试着跟夫人好好相处。
但后面的话赵青没敢说，点到为止。
陆峥寒神情不太自然的看了赵青一眼：“你去休息吧。”
“是。”
送走赵青，陆峥寒将画放好后，又来到了醉酒酣睡的林莜身旁，恰在此时，林莜说起了梦话：“冰块脸！给你莜姐我笑一个！”
陆峥寒：“……”
小丫头片子！
*
林莜早上一醒来，对于昨晚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有些断了片儿。
她只模糊记得，自己好像拉着陆峥寒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呜呜啦啦说了一大堆话。
可具体说了啥，她又记不清了。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去洗了漱，而后往厨房走去，准备做饭。
可路过餐桌时，她却有些懵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此刻餐桌上竟然摆放着两份早饭。
“醒了？”
林莜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身，就看到穿着休闲装的陆峥寒正抱臂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你这么早啊。”林莜扯了扯唇瓣。
“嗯。”陆峥寒站起了身，单手插兜慢慢踱了过去，在她面前停下，“刚晨练回来，顺便买了早饭。”
其实，是他让赵青今天一大早去自家酒店打包回来的。
想着小丫头喝了这么多酒，他还交代了赵青特意带回来一份醒酒的水果汤。
林莜愣了愣，下意识道：“外面卖的又贵又不卫生，哪有家里做的好？”
陆峥寒被她噎了一下。
“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
他忘了小丫头是个怕花钱的小财迷了。
林莜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多纠结，心想反正是他请客。
两人来到餐桌旁坐下。
林莜喝了一口汤，眼睛一亮。
这汤不错！
又尝了一口小菜。
咦？这小菜的味道也很清爽，似乎跟普通早餐店卖的不太一样。
又吃了几口别的，越吃越觉得奇怪。
“陆峥寒，这些你从哪个早餐店买的？味道很惊艳欸！”
陆峥寒随口胡诌道:“喔，就外面随便一家，名字忘记了。”
顿了顿，“你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不想做饭了我可以去买，我在那里办了一张会员卡，打折下来，跟你做饭的成本差不多。”
林莜一听，有这好事？
“会员卡多少钱，要不AA，我凑一半？你这刚找到工作，花钱还是不要太大手大脚的比较好~”
“那倒不用，公司领导对我比较器重，提前支付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共四万，吃个早饭而已，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林莜听后眼睛更亮了:“我早都听说陆氏集团福利待遇很好，你们老板是个对员工特别大方的人，看来果然没错，工资都给你提前预支了~”
说完，还感叹地咋了咋舌:“一个月四万，看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大佬啊！”
“这还只是底薪，以后谈成项目会有提成，不止这个价。”
陆峥寒说的是真的，陆氏集团随随便便一个部门经理拉出来，一问工资就是这个数。
没办法，陆氏实力雄厚，能进陆氏集团的又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为了留住人才为陆氏创造更大的财富，陆氏向来大方。
“天呐！”林莜瞠目结舌。
这福利待遇，她都想去陆氏上班了！
不过，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而且陆峥寒能被陆氏重用，她除了为他感到高兴外，也没有别的想法。
他又不是自己真的丈夫，他的钱是他的，她不会觊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