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起灵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师恩
林冬九走到峰顶，来到了洪云的住处。
师傅的住处如他所料的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一间破竹屋，还有一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简易凉棚。
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凉棚底下摆着的酒坛更多了些...
林冬九一眼便瞥见躺在凉棚下喝酒的洪云，几月不见，师傅似乎又苍老了许多，他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难掩脸上愁容。
林冬九一边收拾地上丢弃的酒坛，一边抱怨道：“师傅，徒儿不是不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嘛，今天我说什么也要陪你喝上一晚。”
洪云听到声音，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他拉着林冬九，醉眼蒙眬道：
“冬九？快...快来陪师傅喝一杯。”
林冬九不由苦笑，师傅他老人家估计是还没醒酒，看到谁都想拉着和他喝两杯。
洪云拉着林冬九坐下，亲自给他斟了杯酒。
他喷吐着酒气道：“冬九啊，你在哪边过的好吗？今天怎么想起回来看师傅了？”
林冬九：“...”
他见这样不是办法，便抓住了洪云的肩膀，用灵力将他体内的酒气给逼了出来，喊道：
“师傅，你快清醒清醒，我是林冬九啊，我回来了！”
“冬九...你是冬九...”
洪云的目光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直愣愣的盯着林冬九许久，终于惊呼出声：
“冬九，我的好徒儿，你没死，你没死！”
他起身围着林冬九右看又看，依旧难以置信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林冬九笑道：“要不我打您一下？”
“混小子，还敢打师傅，反了你了...”
洪云瞪起眼睛，但老泪不住的往下掉，一把抱住林冬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林冬九拍着洪云的后背，只觉久违的温暖在心头萦绕。
洪云松开林冬九，稳了稳情绪，叹道：
“唉，当初我们都认为你死在秘境里了，灵儿她...她也走了！不过幸好，幸好你没事，不然还让师傅我怎么活呀！”
林冬九动容道：“对不起师傅，让你担心了。”
洪云摆了摆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
“其实你没从秘境中出来，我们都没为你已经死了，认为你还活着，只是出了意外被困在了秘境中。
因为我们听说百草地的首席弟子也留在了秘境中没有出来，而且他的生命玉牌并没有破碎，所以我们抱着希望，希望你能平安无事，能等到我们想办法去救你。
但是，当我取出你的生命玉牌想看看你那时的情况，却发现你的生命玉牌已经碎了...你都不知道，我、灵儿、还有如雪那丫头当时有多绝望，我们都认为奇迹不会发生了...”
洪云取出那枚属于林冬九的生命玉牌，正如他所说，玉牌已然碎成了两半。
“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即使这生命玉牌碎了，但那又如何！我的徒儿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洪云将破碎的玉牌摔到地上，狠狠的剁了两脚：
“这个该死的玉牌，早不出错晚不出错，偏偏等到关键的时候出错，害的灵儿走了都不知道他的师弟其实还活着...真是该死！”
林冬九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的生命玉牌不是出现了问题，而是...他的生命玉牌早就已经破碎了！
或者说，林冬九早就死了，这是没错的。
其实他从常虎口中得知他的生命玉牌破碎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和不解，不过后来，他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他的生命玉牌并不是在他困在秘境中的时候破碎的，而生命玉牌真正破碎的时间，大概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和洪云解释，也没法解释。
洪云就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对了徒儿，你是怎么从秘境中出来的？还有，你杀了那三个首席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洪云看林冬九的修为已从练气境晋升到筑基境六层，心里也明白林冬九定然是在秘境中寻到了莫大的机缘。
当然，洪云询问的目的也是出自内心的关心，他这个徒儿平安无事就好，他并不在意林冬九是否愿意告诉他经历了什么。
林冬九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师傅隐瞒什么，他接下来的动作足以让他的大名彻底响彻灵云国，又有什么是对师傅好隐瞒的呢？
他向洪云简单说了下秘境中的遭遇，包括他与花月瑶联手对付段瀚等人，以及关于他的身世，还有魔殿的阴谋...
洪云听后久久无言，过了一会，他突然给了林冬九一个暴栗：
“你个臭小子，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
“我要是知道你有这能耐，我说什么也要向宗主那里给你讨个首席弟子当当。”
“又何必让你在我这里受委屈...”
洪云刚开始还是在开玩笑，但语气却变得颓然起来：
“为师一直没有尽到当师傅的责任，你说万一耽误了你，那为师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冬九揉着脑袋，嘿嘿一笑：
“师傅说的又是哪里的话，要不是师傅把我带到了闲云峰，我可能现在还在哪个街头捡破烂呢！”
“再说，首席弟子有什么当头，你徒儿我就喜欢待在闲云峰，待在师傅身边。”
“而且，这个世界上谁也教不了我，也管不了我，但唯独师傅可以。”
“即使师傅给不了我什么，但至少，师傅给我了一个温暖的家，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冬九啊...你真的长大了！为师...为师真的很欣慰！”
感受到林冬九的真心实意，洪云的眼角又有些湿润。
他目光温和道：“冬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为师不会干预你什么，但无论你走了多远，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身后永远有人在家里等你回来。”
“师傅的教诲，徒儿谨记！”
林冬九跪在地上，向洪云重重磕了个头。
“徒儿快起来！”
洪云忍着眼角的泪水，拉林冬九起身。
爷孙俩相对而坐，林冬九取出准备送给师傅的好久，一起痛饮了几杯。
林冬九没有刻意逼出酒气，几杯烈酒下肚，也是微微有些醉了。
“师傅，你说我要是想把灵儿接回来，我该去哪找到她，这个缥缈仙池到底在什么地方？”
洪云醉醺醺道：“徒儿，不是师傅我打击你，故意说丧气话，想找灵儿，难啊！
如果灵儿修为有成，飞升之前或许还可能回来看看我们，但是，你要是想主动见她，那根本没有可能！”
林冬九闻言酒醒了大半，惊声问道：“师傅，此话怎讲？”
“你知不知道，咱们生活的天灵大陆，一共分为四域、一洲、八禁地？”
“徒儿不知，还请师傅给徒儿讲一讲。”
林冬九皱了皱眉，他的修仙百科全书记载的大多是修仙界常识、灵草灵兽图鉴一类的东西，要说天灵大陆的地理人文，那是一点没有记载的。
“嗯...你多了解了解也好，师傅总有一种预感，小小的灵云国是限制不住你的，早晚你会去往更远的地方。”
洪云捋了捋胡子，认真讲道：
“这四域，是将天灵大陆分为了四大地域，分别为南灵域、北寒域、西妖域和东渊域。”
“天灵大陆地幅辽广，不知方圆亿万万里，每一域同样无边无际，如果没有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撑，可能究其一生也无法走尽一域，又何谈跨域寻人。”
林冬九呆了呆，愕然道：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灵儿现在与我们都不在同一域？”
“没错...”
洪云点头，怅然道：“我们灵云国地处南灵域域南，而缥缈仙池地处北寒域，就连师傅也不知其具体方位。”
林冬九仰头又饮了一杯，闷闷问道：
“可是师傅，缥缈仙池的人不是每三年都会过来一次吗？她们能过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同样过去呢？”
洪云摇头，凄然道：“是，缥缈仙池的人是能过来，但是，缥缈仙池这种庞然大物岂能是我们能比得了的？
我听缥缈仙宗的人说，缥缈仙池派人过来是用的最顶级的传送阵，而这种跨域的顶级传送阵别说我们能不能造的出来，就算能造出来，我们又能用的起吗？
我听闻，她们每开启一次传送阵，消耗的灵石大约是我们落霞宗全宗上下十年的花销！十年啊！”
林冬九的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眼睛通红，不甘道：
“那我就去攒钱，赚钱！我就不信我连开启一次传送阵的钱都花不起！”
洪云实在不忍心继续打击林冬九，不过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年轻人有些心气是好事，但这个世界对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是很难仅凭一腔热血去攀爬到顶峰的。”
“徒儿，就算你攒够了灵石，可是你去了北寒域又能那么简单把灵儿带回来吗？”
洪云将拳头握得有些发白：
“我们南灵域是四大域中综合实力最弱的，世俗界的国家竟比修仙界的宗门体量还要大，这在其他大域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尤其是经历那次事件后，南灵域现在可能连凝神境大修都少有，而飞升的天人境大修更是几百年都没有出一个了。”
“但是，缥缈仙池可是在北寒域能排前几的大宗门。她们宗门随便派来一个弟子，修为可能都要比咱们宗门的长老还要高。
如果缥缈仙池想倾灭灵云国，可能也只是挥手之间的事情，不过灵云国这等小国，她们大抵是看不上眼的，更是不屑出手的。
若不是因为灵儿的原因，她们可能都不会派人来到灵云国这个小地方。”
洪云苦笑了声，见林冬九的脸色有些发沉，又亲自给他斟了杯酒。
林冬九并没有喝，而是揉了揉太阳穴：“师傅，先不谈这个了，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嗯...”正待洪云以为林冬九要放弃了，却见他忽然又抬起头来，神色郑重道：
“但徒儿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这条路有多少荆棘，徒儿也一定会走下去的，只是该如何去走，我还要回去好好想想。
尤其灵云国的事端还没有解决，我更是没有精力去考虑的那么远，可能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让灵儿知道我还活着了。”
“嗯...这样也好。”
洪云点了点头，对林冬九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不由称赞道：
“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做的，而不是不计后果的任性妄为。
当然，为师也会想办法去联系缥缈仙宗的人，或许可以让她们把你活着的消息传达给灵儿。
你不必分心去管这件事了，你还有更重的责任，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把每件事都做好的。”
“谢谢师傅！”
林冬九敬了洪云一杯，他刚想问问关于其他大域的情况，还有一洲、八禁地到底是什么，却听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宿北、方雷、奎星...等六人的关注，关注值＋200！”
“恭喜宿主获得贺青、江云离、应长生...等一百二十人的关注，关注值＋2000！”
而山下，一片嘈杂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峰顶之上。
师傅的住处如他所料的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一间破竹屋，还有一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简易凉棚。
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凉棚底下摆着的酒坛更多了些...
林冬九一眼便瞥见躺在凉棚下喝酒的洪云，几月不见，师傅似乎又苍老了许多，他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难掩脸上愁容。
林冬九一边收拾地上丢弃的酒坛，一边抱怨道：“师傅，徒儿不是不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嘛，今天我说什么也要陪你喝上一晚。”
洪云听到声音，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他拉着林冬九，醉眼蒙眬道：
“冬九？快...快来陪师傅喝一杯。”
林冬九不由苦笑，师傅他老人家估计是还没醒酒，看到谁都想拉着和他喝两杯。
洪云拉着林冬九坐下，亲自给他斟了杯酒。
他喷吐着酒气道：“冬九啊，你在哪边过的好吗？今天怎么想起回来看师傅了？”
林冬九：“...”
他见这样不是办法，便抓住了洪云的肩膀，用灵力将他体内的酒气给逼了出来，喊道：
“师傅，你快清醒清醒，我是林冬九啊，我回来了！”
“冬九...你是冬九...”
洪云的目光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直愣愣的盯着林冬九许久，终于惊呼出声：
“冬九，我的好徒儿，你没死，你没死！”
他起身围着林冬九右看又看，依旧难以置信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林冬九笑道：“要不我打您一下？”
“混小子，还敢打师傅，反了你了...”
洪云瞪起眼睛，但老泪不住的往下掉，一把抱住林冬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林冬九拍着洪云的后背，只觉久违的温暖在心头萦绕。
洪云松开林冬九，稳了稳情绪，叹道：
“唉，当初我们都认为你死在秘境里了，灵儿她...她也走了！不过幸好，幸好你没事，不然还让师傅我怎么活呀！”
林冬九动容道：“对不起师傅，让你担心了。”
洪云摆了摆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
“其实你没从秘境中出来，我们都没为你已经死了，认为你还活着，只是出了意外被困在了秘境中。
因为我们听说百草地的首席弟子也留在了秘境中没有出来，而且他的生命玉牌并没有破碎，所以我们抱着希望，希望你能平安无事，能等到我们想办法去救你。
但是，当我取出你的生命玉牌想看看你那时的情况，却发现你的生命玉牌已经碎了...你都不知道，我、灵儿、还有如雪那丫头当时有多绝望，我们都认为奇迹不会发生了...”
洪云取出那枚属于林冬九的生命玉牌，正如他所说，玉牌已然碎成了两半。
“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即使这生命玉牌碎了，但那又如何！我的徒儿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洪云将破碎的玉牌摔到地上，狠狠的剁了两脚：
“这个该死的玉牌，早不出错晚不出错，偏偏等到关键的时候出错，害的灵儿走了都不知道他的师弟其实还活着...真是该死！”
林冬九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的生命玉牌不是出现了问题，而是...他的生命玉牌早就已经破碎了！
或者说，林冬九早就死了，这是没错的。
其实他从常虎口中得知他的生命玉牌破碎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和不解，不过后来，他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他的生命玉牌并不是在他困在秘境中的时候破碎的，而生命玉牌真正破碎的时间，大概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和洪云解释，也没法解释。
洪云就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对了徒儿，你是怎么从秘境中出来的？还有，你杀了那三个首席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洪云看林冬九的修为已从练气境晋升到筑基境六层，心里也明白林冬九定然是在秘境中寻到了莫大的机缘。
当然，洪云询问的目的也是出自内心的关心，他这个徒儿平安无事就好，他并不在意林冬九是否愿意告诉他经历了什么。
林冬九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师傅隐瞒什么，他接下来的动作足以让他的大名彻底响彻灵云国，又有什么是对师傅好隐瞒的呢？
他向洪云简单说了下秘境中的遭遇，包括他与花月瑶联手对付段瀚等人，以及关于他的身世，还有魔殿的阴谋...
洪云听后久久无言，过了一会，他突然给了林冬九一个暴栗：
“你个臭小子，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
“我要是知道你有这能耐，我说什么也要向宗主那里给你讨个首席弟子当当。”
“又何必让你在我这里受委屈...”
洪云刚开始还是在开玩笑，但语气却变得颓然起来：
“为师一直没有尽到当师傅的责任，你说万一耽误了你，那为师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冬九揉着脑袋，嘿嘿一笑：
“师傅说的又是哪里的话，要不是师傅把我带到了闲云峰，我可能现在还在哪个街头捡破烂呢！”
“再说，首席弟子有什么当头，你徒儿我就喜欢待在闲云峰，待在师傅身边。”
“而且，这个世界上谁也教不了我，也管不了我，但唯独师傅可以。”
“即使师傅给不了我什么，但至少，师傅给我了一个温暖的家，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冬九啊...你真的长大了！为师...为师真的很欣慰！”
感受到林冬九的真心实意，洪云的眼角又有些湿润。
他目光温和道：“冬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为师不会干预你什么，但无论你走了多远，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身后永远有人在家里等你回来。”
“师傅的教诲，徒儿谨记！”
林冬九跪在地上，向洪云重重磕了个头。
“徒儿快起来！”
洪云忍着眼角的泪水，拉林冬九起身。
爷孙俩相对而坐，林冬九取出准备送给师傅的好久，一起痛饮了几杯。
林冬九没有刻意逼出酒气，几杯烈酒下肚，也是微微有些醉了。
“师傅，你说我要是想把灵儿接回来，我该去哪找到她，这个缥缈仙池到底在什么地方？”
洪云醉醺醺道：“徒儿，不是师傅我打击你，故意说丧气话，想找灵儿，难啊！
如果灵儿修为有成，飞升之前或许还可能回来看看我们，但是，你要是想主动见她，那根本没有可能！”
林冬九闻言酒醒了大半，惊声问道：“师傅，此话怎讲？”
“你知不知道，咱们生活的天灵大陆，一共分为四域、一洲、八禁地？”
“徒儿不知，还请师傅给徒儿讲一讲。”
林冬九皱了皱眉，他的修仙百科全书记载的大多是修仙界常识、灵草灵兽图鉴一类的东西，要说天灵大陆的地理人文，那是一点没有记载的。
“嗯...你多了解了解也好，师傅总有一种预感，小小的灵云国是限制不住你的，早晚你会去往更远的地方。”
洪云捋了捋胡子，认真讲道：
“这四域，是将天灵大陆分为了四大地域，分别为南灵域、北寒域、西妖域和东渊域。”
“天灵大陆地幅辽广，不知方圆亿万万里，每一域同样无边无际，如果没有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撑，可能究其一生也无法走尽一域，又何谈跨域寻人。”
林冬九呆了呆，愕然道：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灵儿现在与我们都不在同一域？”
“没错...”
洪云点头，怅然道：“我们灵云国地处南灵域域南，而缥缈仙池地处北寒域，就连师傅也不知其具体方位。”
林冬九仰头又饮了一杯，闷闷问道：
“可是师傅，缥缈仙池的人不是每三年都会过来一次吗？她们能过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同样过去呢？”
洪云摇头，凄然道：“是，缥缈仙池的人是能过来，但是，缥缈仙池这种庞然大物岂能是我们能比得了的？
我听缥缈仙宗的人说，缥缈仙池派人过来是用的最顶级的传送阵，而这种跨域的顶级传送阵别说我们能不能造的出来，就算能造出来，我们又能用的起吗？
我听闻，她们每开启一次传送阵，消耗的灵石大约是我们落霞宗全宗上下十年的花销！十年啊！”
林冬九的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眼睛通红，不甘道：
“那我就去攒钱，赚钱！我就不信我连开启一次传送阵的钱都花不起！”
洪云实在不忍心继续打击林冬九，不过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年轻人有些心气是好事，但这个世界对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是很难仅凭一腔热血去攀爬到顶峰的。”
“徒儿，就算你攒够了灵石，可是你去了北寒域又能那么简单把灵儿带回来吗？”
洪云将拳头握得有些发白：
“我们南灵域是四大域中综合实力最弱的，世俗界的国家竟比修仙界的宗门体量还要大，这在其他大域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尤其是经历那次事件后，南灵域现在可能连凝神境大修都少有，而飞升的天人境大修更是几百年都没有出一个了。”
“但是，缥缈仙池可是在北寒域能排前几的大宗门。她们宗门随便派来一个弟子，修为可能都要比咱们宗门的长老还要高。
如果缥缈仙池想倾灭灵云国，可能也只是挥手之间的事情，不过灵云国这等小国，她们大抵是看不上眼的，更是不屑出手的。
若不是因为灵儿的原因，她们可能都不会派人来到灵云国这个小地方。”
洪云苦笑了声，见林冬九的脸色有些发沉，又亲自给他斟了杯酒。
林冬九并没有喝，而是揉了揉太阳穴：“师傅，先不谈这个了，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嗯...”正待洪云以为林冬九要放弃了，却见他忽然又抬起头来，神色郑重道：
“但徒儿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这条路有多少荆棘，徒儿也一定会走下去的，只是该如何去走，我还要回去好好想想。
尤其灵云国的事端还没有解决，我更是没有精力去考虑的那么远，可能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让灵儿知道我还活着了。”
“嗯...这样也好。”
洪云点了点头，对林冬九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不由称赞道：
“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做的，而不是不计后果的任性妄为。
当然，为师也会想办法去联系缥缈仙宗的人，或许可以让她们把你活着的消息传达给灵儿。
你不必分心去管这件事了，你还有更重的责任，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把每件事都做好的。”
“谢谢师傅！”
林冬九敬了洪云一杯，他刚想问问关于其他大域的情况，还有一洲、八禁地到底是什么，却听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宿北、方雷、奎星...等六人的关注，关注值＋200！”
“恭喜宿主获得贺青、江云离、应长生...等一百二十人的关注，关注值＋2000！”
而山下，一片嘈杂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峰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