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精神装甲，网络漫游者
陈富贵的话说完，白夜感到不对劲了。
“等一下。”白夜认真看着陈富贵：“整个事情，应该也就发生了一个月的时间吧？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不对劲啊！
这【空想之城】中的势力状况，实在是太复杂了，超出了一般的状况。
毕竟，这些老人们，白天上个八小时左右的工作，晚上还要回家睡觉呢。不可能一个个一整天都赖在这里吧？
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分化出了委员会、三巨头、尊老这么多的组织和个体。
甚至还有光明会这样的反抗组织存在。反抗之后，还过了好久……
这是一个月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能做到这些的老人们，以他们的办事效率，早就在现实生活中翻江倒海了。谁还为了十万月薪来到公司中做社畜啊？
难道说，辉诺公司在一个月之前的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做这些事情了？
也不太可能。
整个三十一区，都是一个月之前开始大规模批量招募老人的，辉诺应该也不例外。
况且，在一个月之前，“夜之城”的百万玩家内测，也还没有开启。
辉诺是搞不到这么多超梦设备的。
以当时总务署的能量，能把敢搞这些的公司直接搞破产。
所以辉诺展开这样实验的时间只能是一个月左右。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富贵听了白夜的疑问，一拍脑门。
“怪我了！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
“在空想之城的服务器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在空想之城中过了十分钟，其实在现实中只过了一分钟的时间。
听了陈富贵的话，白夜这才恍然大悟。
白夜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在【空想之城】中用了太久，外面的伊尔莎和程欣会不会不耐烦。现在看来，自己在里面这么久，外面估计还没有过一个小时。
怪不得。
整个服务器在现实中开设的时间是一个月的时长，但是在服务器中的时间已经运行了接近十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基本就算是一年了。
老人们在这里度过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发生大量的事情。构建出如此复杂的势力格局就不奇怪了。
白夜点头，怪不得这些老人们都分出了三六九等。地位什么的都有天壤之别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白夜十分奇怪的。
“我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中就只有300台睡眠仓。”
白夜看着陈富贵说道：“三百个人会有如此复杂的势力吗？”
陈富贵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辉诺公司总部大楼中的老年人活动中心。那只是最基础、最普通的【新人区域】罢了。”
“后来的老人们，比如说你这样的。一开始都要从这里开始活动。”
“但是那些大势力。三巨头们，都有自己专属的活动中心。”
“这些都是辉诺公司允许的。”
陈富贵说完，白夜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看来空想之城中的老人，远远不止几百名这些。应该会有几千人，甚至上万人之多。
如此巨大的【空想之城】，一开始应该也是为了招募大量的老人而建造的。没有任何理由让这里空置出来。
自己在辉诺公司总部大楼中看到的那些老人，比自己早来不了多久。在整个空想之城中，大家都处于“新手村”的阶段。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你加油吧，能级越高，自己的待遇就会越好。”陈富贵鼓励白夜说：“像是【海皇军】、【圣地】、【武极山】这样的势力，他们的活动中心都非常豪华。比公司总部的活动中心舒服多了。”
“有的在豪奢别墅区里，有的则是在洪城郊区租了个庄园，每天的生活那叫一个享受。”
陈富贵带着羡慕的神色对白夜说。
“这你都知道？你去过这些地方？”白夜好奇的问。
陈富贵则是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嘿嘿，这都是我听说的。”
“不过信息来源绝对可靠。”陈富贵斩钉截铁的说：“他们过的确实比一般老人爽多了。”
在游戏中就享受着高级待遇的人，在现实中受到的待遇也比普通老人们强多了。
看似是一个简单的游戏，却又不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白夜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这些事情，对于他一个处于“新手村”阶段的人来说，有些遥远了。自己今天过来只是体验一下。更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此时，飞车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而豪华的大厅。门口有些往来的行人。进进出出的。
大厅顶上有四个大字：“公会大厅”。
这里就是每个新人都要必须来一次的地方了。
“我们从这里开始。”陈富贵说道，带着白夜进入大厅之中。
“这里要注册你的信息。还有其他的重要作用。以后你来这里的次数应该不会少。”陈富贵对白夜解释说。
此时公会大厅中，人并不多。只有部分老人在这里办业务。
这显得大厅更加空旷。
白夜看到不少接待员，动作略显呆板，脸上也总是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做事情都是轻手轻脚的，对所有老人都和颜悦色。
“这些是NPC 吧？”
白夜凑到陈富贵旁边小声问道。
“你眼力真不错，他们是NPC接待员，专门帮助我们做各种登记之类事情的。”
陈富贵回答说。
白夜猜也是。如果真有老人在这里工作的话，那就真跟上班没区别了。辉诺公司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的。
连陈富贵这种“新手引导员”，也算是一种简单的任务，是有奖励的。陈富贵八成是主动接受的任务。
白夜来到“登记处”，NPC接待员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欢迎来到空想之城！您需要在这里登记吗！”
白夜回答：“是的。”
NPC接待员笑容不变，一挥手，面前就出现荧屏，上面有白夜的头像，和各种个人信息。
“请您确认一下信息准确无误。确认之后我就可以帮您登记了。”
白夜看着荧幕上的信息。
头像是自己现在老人状态的样子，满脸的皱纹。
其他信息也比较简易。
“【姓名：彼得潘】
【当前能级：1】”
这些之外就没有其他信息了，跟自己从新手村过关时候浮现出来的信息差不多。
应该只是一个将个人信息输入系统的过程，没有更多的作用。
白夜确认自己信息准确无误之后。NPC接待员再一挥手，荧幕就消失不见。
“恭喜！您的信息已经登记完成，接下来可以享受空想之城中的一切拉！”
登记过程快的让白夜有些不适应。
陈富贵在一旁看着，完成之后就拉着白夜去其他地方。
“干什么？登记都完成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白夜询问说。
“有的，刚才那登记，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在这里。”
陈富贵拉着白夜来到一个仪器面前。
这是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由水晶打造的仪器。里面似乎有无数事情正在发生。有雾气在其中缓缓流转。各种颜色的光芒，时而出现时而不见。让整个仪器看上去十分神秘。
白夜看着这神秘仪器，中间还散发着流光。
他甚至似乎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是……？”
白夜有些疑惑询问说。
陈富贵看着这块水晶，对白夜说：“这水晶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想要让自己的能级更进一步。首先需要在这块水晶上上传自己的记忆。”
“不仅要上传，还要感悟。当记忆上传之后，你需要感悟对自己重要的那些记忆。感悟之后，你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能级就是这样提升上去的。就连【尊老】们，一开始也都是这样做的。”
陈富贵说：“可惜，我没有什么厉害的关于战斗的特长，不然我成为尊老也不是没可能。”
“以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你的记忆越好，对自己的记忆理解感悟越深刻，就能让你越强大。”
听了陈富贵的话，白夜终于明白。
这就是一台记忆机器！
要让参与这里的老人，上传自己的记忆！
辉诺公司最终的计划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一定有收集这些老人记忆的部分。
白夜看向陈富贵：“三巨头、还有尊老那些人，就是因为这样的感悟而变得强大的吗？没有其他的什么理由？”
陈富贵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
“你以为，海皇军的那些人是天生那么厉害的吗？不是这样的。他们的那些舰船可不是那么好造的。我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他们那个组织中的成员大多数曾经都是海军。在海上作战了一辈子。有的是潜艇兵，有的是普通海兵。还有各种操作员甚至是指挥官。”
“这些人把自己当年在海上作战的记忆提取出来，转化成了强大的精神力量。这才召唤出那些坚船利炮。”
陈富贵说完，白夜明白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制造东西的流程中，自己一定要对这个被制造的东西非常了解才行。
越是了解就越有细节。真实的感受，也会带来真实强大的威力。
“海皇军”的那些人，就是用这一点做到的。这些老海军们在海上训练了几十年。舰船上 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自己的皮肤构造一样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构造出那么巨大而真实的舰船。
白夜心中明白。自己当时没有能构造出“碾碎者”霰弹枪，并不是因为自己不熟悉它的构造。
是自己没有将记忆上传到这个机器中。能级不足，无法制造出更加强大的武器。
白夜转头看向陈富贵：“这么说来，【圣地】的成员们，大多都是……”
“教会信徒。”陈富贵点头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武极山】成员也是，大多数都是练武的。”
白夜听了，果然和他想的，基本没有差别。
只是，有一点值得商榷。
【武极山】的成员，都是练武的这非常正常。
锻炼了一辈子的身体，怎么出拳怎么踢腿，都已经烂熟于心了。上传记忆并体会之后，这些磨练了一辈子的经验和知识都会成为他们的财富。反馈回来让他们更加强大。
但是【圣地】的信徒们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熟悉的应该是他们的教义或者经典知识。
现实中，白夜可没见过通天彻地的圣光之类的东西。
如果说他们能通过记忆具现出来什么。那应该是书本或者上面的文字。
又或者说，真心的相信，或者想象这类也能让他们更加强大么？
想到这里白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股记忆。
当时在九华寺，最后一场AI构建中，法明他们在赛博空间中，一个个都是高大无比，头顶着天脚踏着地的金身佛陀。
他们显然也并没有成佛的经历。
那就是经文中的力量，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了。
看来，【圣地】和【九华寺】在这方面的力量，属于是殊途同归了。
白夜终于把这些东西搞明白了。
消化了一下刚才陈富贵说的各种信息，白夜能够明白，【空想之城】的技术，其实和九华寺中，法明提供给他的超梦体验，非常类似。
都是通过记忆提取各种信息。
九华寺中，自己提取了大量当时和妹妹一起的记忆，还有小的时候房间中的记忆，电影院中的记忆。
构筑出了周围的景象。
而在【空想之城】中，则是主动用这种记忆，构建出了自己最熟悉的合金战刀。
底层原理其实是相同的。
只不过。法明的做法，是将赛博空间中的能力，赋予给了“觉醒AI”。
直接构建一个虚构的人物，让它拥有和真人类似的情感和记忆。
而【空想之城】呢，则更像是制造了一件装甲。
将这个装甲套在人体意识的外部，让并非人工智能的普通人类，也能拥有在数据层面翻江倒海的威能。
这样看来，还是空想之城的做法，更加有趣一点。
“等一下。”白夜认真看着陈富贵：“整个事情，应该也就发生了一个月的时间吧？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不对劲啊！
这【空想之城】中的势力状况，实在是太复杂了，超出了一般的状况。
毕竟，这些老人们，白天上个八小时左右的工作，晚上还要回家睡觉呢。不可能一个个一整天都赖在这里吧？
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分化出了委员会、三巨头、尊老这么多的组织和个体。
甚至还有光明会这样的反抗组织存在。反抗之后，还过了好久……
这是一个月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能做到这些的老人们，以他们的办事效率，早就在现实生活中翻江倒海了。谁还为了十万月薪来到公司中做社畜啊？
难道说，辉诺公司在一个月之前的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做这些事情了？
也不太可能。
整个三十一区，都是一个月之前开始大规模批量招募老人的，辉诺应该也不例外。
况且，在一个月之前，“夜之城”的百万玩家内测，也还没有开启。
辉诺是搞不到这么多超梦设备的。
以当时总务署的能量，能把敢搞这些的公司直接搞破产。
所以辉诺展开这样实验的时间只能是一个月左右。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富贵听了白夜的疑问，一拍脑门。
“怪我了！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
“在空想之城的服务器里，时间的流速是外面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在空想之城中过了十分钟，其实在现实中只过了一分钟的时间。
听了陈富贵的话，白夜这才恍然大悟。
白夜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在【空想之城】中用了太久，外面的伊尔莎和程欣会不会不耐烦。现在看来，自己在里面这么久，外面估计还没有过一个小时。
怪不得。
整个服务器在现实中开设的时间是一个月的时长，但是在服务器中的时间已经运行了接近十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基本就算是一年了。
老人们在这里度过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发生大量的事情。构建出如此复杂的势力格局就不奇怪了。
白夜点头，怪不得这些老人们都分出了三六九等。地位什么的都有天壤之别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白夜十分奇怪的。
“我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中就只有300台睡眠仓。”
白夜看着陈富贵说道：“三百个人会有如此复杂的势力吗？”
陈富贵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辉诺公司总部大楼中的老年人活动中心。那只是最基础、最普通的【新人区域】罢了。”
“后来的老人们，比如说你这样的。一开始都要从这里开始活动。”
“但是那些大势力。三巨头们，都有自己专属的活动中心。”
“这些都是辉诺公司允许的。”
陈富贵说完，白夜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看来空想之城中的老人，远远不止几百名这些。应该会有几千人，甚至上万人之多。
如此巨大的【空想之城】，一开始应该也是为了招募大量的老人而建造的。没有任何理由让这里空置出来。
自己在辉诺公司总部大楼中看到的那些老人，比自己早来不了多久。在整个空想之城中，大家都处于“新手村”的阶段。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你加油吧，能级越高，自己的待遇就会越好。”陈富贵鼓励白夜说：“像是【海皇军】、【圣地】、【武极山】这样的势力，他们的活动中心都非常豪华。比公司总部的活动中心舒服多了。”
“有的在豪奢别墅区里，有的则是在洪城郊区租了个庄园，每天的生活那叫一个享受。”
陈富贵带着羡慕的神色对白夜说。
“这你都知道？你去过这些地方？”白夜好奇的问。
陈富贵则是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嘿嘿，这都是我听说的。”
“不过信息来源绝对可靠。”陈富贵斩钉截铁的说：“他们过的确实比一般老人爽多了。”
在游戏中就享受着高级待遇的人，在现实中受到的待遇也比普通老人们强多了。
看似是一个简单的游戏，却又不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白夜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这些事情，对于他一个处于“新手村”阶段的人来说，有些遥远了。自己今天过来只是体验一下。更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此时，飞车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而豪华的大厅。门口有些往来的行人。进进出出的。
大厅顶上有四个大字：“公会大厅”。
这里就是每个新人都要必须来一次的地方了。
“我们从这里开始。”陈富贵说道，带着白夜进入大厅之中。
“这里要注册你的信息。还有其他的重要作用。以后你来这里的次数应该不会少。”陈富贵对白夜解释说。
此时公会大厅中，人并不多。只有部分老人在这里办业务。
这显得大厅更加空旷。
白夜看到不少接待员，动作略显呆板，脸上也总是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做事情都是轻手轻脚的，对所有老人都和颜悦色。
“这些是NPC 吧？”
白夜凑到陈富贵旁边小声问道。
“你眼力真不错，他们是NPC接待员，专门帮助我们做各种登记之类事情的。”
陈富贵回答说。
白夜猜也是。如果真有老人在这里工作的话，那就真跟上班没区别了。辉诺公司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的。
连陈富贵这种“新手引导员”，也算是一种简单的任务，是有奖励的。陈富贵八成是主动接受的任务。
白夜来到“登记处”，NPC接待员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欢迎来到空想之城！您需要在这里登记吗！”
白夜回答：“是的。”
NPC接待员笑容不变，一挥手，面前就出现荧屏，上面有白夜的头像，和各种个人信息。
“请您确认一下信息准确无误。确认之后我就可以帮您登记了。”
白夜看着荧幕上的信息。
头像是自己现在老人状态的样子，满脸的皱纹。
其他信息也比较简易。
“【姓名：彼得潘】
【当前能级：1】”
这些之外就没有其他信息了，跟自己从新手村过关时候浮现出来的信息差不多。
应该只是一个将个人信息输入系统的过程，没有更多的作用。
白夜确认自己信息准确无误之后。NPC接待员再一挥手，荧幕就消失不见。
“恭喜！您的信息已经登记完成，接下来可以享受空想之城中的一切拉！”
登记过程快的让白夜有些不适应。
陈富贵在一旁看着，完成之后就拉着白夜去其他地方。
“干什么？登记都完成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白夜询问说。
“有的，刚才那登记，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在这里。”
陈富贵拉着白夜来到一个仪器面前。
这是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由水晶打造的仪器。里面似乎有无数事情正在发生。有雾气在其中缓缓流转。各种颜色的光芒，时而出现时而不见。让整个仪器看上去十分神秘。
白夜看着这神秘仪器，中间还散发着流光。
他甚至似乎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是……？”
白夜有些疑惑询问说。
陈富贵看着这块水晶，对白夜说：“这水晶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想要让自己的能级更进一步。首先需要在这块水晶上上传自己的记忆。”
“不仅要上传，还要感悟。当记忆上传之后，你需要感悟对自己重要的那些记忆。感悟之后，你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能级就是这样提升上去的。就连【尊老】们，一开始也都是这样做的。”
陈富贵说：“可惜，我没有什么厉害的关于战斗的特长，不然我成为尊老也不是没可能。”
“以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你的记忆越好，对自己的记忆理解感悟越深刻，就能让你越强大。”
听了陈富贵的话，白夜终于明白。
这就是一台记忆机器！
要让参与这里的老人，上传自己的记忆！
辉诺公司最终的计划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一定有收集这些老人记忆的部分。
白夜看向陈富贵：“三巨头、还有尊老那些人，就是因为这样的感悟而变得强大的吗？没有其他的什么理由？”
陈富贵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
“你以为，海皇军的那些人是天生那么厉害的吗？不是这样的。他们的那些舰船可不是那么好造的。我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他们那个组织中的成员大多数曾经都是海军。在海上作战了一辈子。有的是潜艇兵，有的是普通海兵。还有各种操作员甚至是指挥官。”
“这些人把自己当年在海上作战的记忆提取出来，转化成了强大的精神力量。这才召唤出那些坚船利炮。”
陈富贵说完，白夜明白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制造东西的流程中，自己一定要对这个被制造的东西非常了解才行。
越是了解就越有细节。真实的感受，也会带来真实强大的威力。
“海皇军”的那些人，就是用这一点做到的。这些老海军们在海上训练了几十年。舰船上 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自己的皮肤构造一样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构造出那么巨大而真实的舰船。
白夜心中明白。自己当时没有能构造出“碾碎者”霰弹枪，并不是因为自己不熟悉它的构造。
是自己没有将记忆上传到这个机器中。能级不足，无法制造出更加强大的武器。
白夜转头看向陈富贵：“这么说来，【圣地】的成员们，大多都是……”
“教会信徒。”陈富贵点头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武极山】成员也是，大多数都是练武的。”
白夜听了，果然和他想的，基本没有差别。
只是，有一点值得商榷。
【武极山】的成员，都是练武的这非常正常。
锻炼了一辈子的身体，怎么出拳怎么踢腿，都已经烂熟于心了。上传记忆并体会之后，这些磨练了一辈子的经验和知识都会成为他们的财富。反馈回来让他们更加强大。
但是【圣地】的信徒们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熟悉的应该是他们的教义或者经典知识。
现实中，白夜可没见过通天彻地的圣光之类的东西。
如果说他们能通过记忆具现出来什么。那应该是书本或者上面的文字。
又或者说，真心的相信，或者想象这类也能让他们更加强大么？
想到这里白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股记忆。
当时在九华寺，最后一场AI构建中，法明他们在赛博空间中，一个个都是高大无比，头顶着天脚踏着地的金身佛陀。
他们显然也并没有成佛的经历。
那就是经文中的力量，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了。
看来，【圣地】和【九华寺】在这方面的力量，属于是殊途同归了。
白夜终于把这些东西搞明白了。
消化了一下刚才陈富贵说的各种信息，白夜能够明白，【空想之城】的技术，其实和九华寺中，法明提供给他的超梦体验，非常类似。
都是通过记忆提取各种信息。
九华寺中，自己提取了大量当时和妹妹一起的记忆，还有小的时候房间中的记忆，电影院中的记忆。
构筑出了周围的景象。
而在【空想之城】中，则是主动用这种记忆，构建出了自己最熟悉的合金战刀。
底层原理其实是相同的。
只不过。法明的做法，是将赛博空间中的能力，赋予给了“觉醒AI”。
直接构建一个虚构的人物，让它拥有和真人类似的情感和记忆。
而【空想之城】呢，则更像是制造了一件装甲。
将这个装甲套在人体意识的外部，让并非人工智能的普通人类，也能拥有在数据层面翻江倒海的威能。
这样看来，还是空想之城的做法，更加有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