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破
作为他的副手，迦娜和希夫都认为，这样惩罚仍然是太温和了。
要知道在是斯卡瓦人的部落军队里，擅自行动暴露军情可是要挨鞭打的。
以草原上严酷的生活环境而论，鞭打后伤重不治的也不在少数。
至于人马一族，不服从命令的人马可能会被拴住禁食好几天，这对于身体庞大的人马来说绝对是厉害的折磨。
本来大家认为，魔族的军队还有更严厉的惩罚手段。
「没有人比魔族更会折磨，可是他们并未靠恐惧建立起威信，三十年来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妮妮娅对两位干将解释道，「主人对此进行过反思，他认为不同的种族要想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就要有更灵活和实际的标准。」
「也就是说，领主大人愿意将异族也视为自己的军队，而不是消耗品吗？」希夫一针见血地问，「以前的魔族可不是这样的……当然，现在哪怕是其他魔族，也不会这样做。」
「想要成就伟大的事业，就要打破传统，哪怕这会带来非议与困难。」妮妮娅总是对文森充满信心，「我们不都是领主伟业的受益者吗？」
「这确实没错。」迦娜将一粒好吃的糖果丢进嘴里后说，「这样的领主，我是愿意破例效忠的，哪怕为此和其他的种族并肩作战。」
希夫悄悄瞅了一眼迦娜明显发福的身材，本想吐槽，被红色旋风瞪了一眼后就住嘴了。
「我们都很弱小，所以只有互相尊重与认可，才能团结在一起，但那时候我们会变得不可战胜……」妮妮娅看了一眼迦娜因吃糖而鼓起的腮部，担心地问，「恕我直言，迦娜姐姐，你吃的糖有点太多了，这对牙齿不好……」
「甜食是我的力量之源啊，以前在草原上，我一天能啃掉二十磅甜菜，就是为了获取糖分。」迦娜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每天小毛刷子刷牙了，喏……不得不说，这里山猪的鬃毛还真是硬啊，都磨不坏的。」
甜菜是人马们最喜欢的食物，无论是叶子还是根茎都被她们当作美食，文森也允许她们在领地里种植了一些，并亲手传授了「奶油红菜汤」的制作方法。
比起种了给人马小姐姐直接啃，领主大人还是更期待能够从甜菜头里榨出糖来，毕竟糖在这个时代可是硬通货。
作为还算有点小家底的领主，文森本人倒是不缺糖吃，他将城堡里的糖做出了更多的花样赏赐给手下，还给前线部队的作战士兵发糖补充能量。
说到吃糖，就让人不能不想到坏牙齿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没什么机会吃糖的时代，牙齿更多是磨坏的，而不是被蛀坏的。
于是闲不下来的领主也在百忙之中，制作了简易的牙刷，使用者不用说还是他的穿衣人偶妮妮娅·瓦尔德。
文森其实也给自己制作了牙刷——哪怕那只是个形式上的保健方式，但他命令妮妮娅必须早晚两次认真刷牙。
虽然妮妮娅一直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没几个有好牙齿，自己就算牙齿坏了，现在还能另辟蹊径，让死灵法师想想办法，但是文森却坚持让她保住自己的原装。
对于偶像来说，一副好牙齿可是招牌，绝对不能随便损坏的。
比起文森见过的其他材料，风啸山脉里的山猪背部鬃毛是最好的刷毛材料，搭配上用盐、碳酸钙、药草与多种香料制作的牙粉，也能凑合对牙齿进行护理了。
当然，不是说别的猪鬃就不可以使用，但是此地的山猪实在是天赋禀议——他们背脊上的刚毛又厚又密，长达数尺，而且硬度和任性很高，生长速度又快，平时可以成为保护身体的重要手段。
这么好的毛，被文森毫不客气地拿来
做刷子了。
自从文森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工坊开始生产一些不太受匠神喜欢的小玩意，猪鬃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工具，这次风啸山脉里面的发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在这段时间，妮妮娅已经让山民抓了好多山猪，由商人送回银龙堡，交给赛德去进行研究，争取能用加护搞出不长肉光长毛的奇行种来。
「山猪毛是领地战略资源，领主很喜欢，希望本地人能捕捉养殖呢。」妮妮娅点头说到，「消灭了土匪，光这个都能让民众过上好日子……」
不光是她这样想，山民们几乎都是这样想的，哪怕领地军队驻扎不走，他们的日子都会更好过。
魔族的军队没有吃喝拉撒那种庸俗的欲望，所以不存在一般军队那种与民争利的生理基础，要是没有事情，他们连扰民都不会。
要什么特产，只要不抢不夺，民众白送都心甘情愿，何况他们还愿意出钱。
领主想要山里的物产，那拿去就是，反正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除了获得食物和一些副产品，也没什么特殊价值，平时给商人都卖不上价格。
卖给魔族，还比留给土匪强。
要是领主喜欢这些动物，那大家靠着养猪都能活下去，也是谋生的一条道路。
军法事件之后，妮妮娅按照文森和父亲传授给她的治军之法，加上自己的经验，对山民中的义勇军团进行了几次整训。
像什长塔克那样在战场上随机应变的机智行为，自然应该受到表彰，这让受了伤还第一次用了圣水的塔克受宠若惊，当着士兵们上台说话都结结巴巴。
对于反面典型的批评也进行了好几次，妮妮娅借用文森的话，强调魔族和其他种族在领主军队中有平等地位，战前军事民主要和战斗时的服从大局结合，这种理念让所有人听得耳目一新。
「让我们团结起来，在领主的带领下向土匪讨还血债，夺回山林，将这里建设成富庶安宁的美好家园！」
当然，妮妮娅也不会光和部下一起喊口号，她对于土匪的打击毫不手软。
岩须的堡垒全部丢失了，妮妮娅开始公开在山里张贴告示——杀戮一个民众，就用十倍以上的土匪尸体来偿还血债。
土匪被围住了，但是隐秘的矿洞是个隐患，所以不少仍分散在山里居住的民众都暂时出山安置，而魔族和民兵也开始到处寻找矿洞。
虽然民兵们以前就知道一些矿洞的位置，还有人在矿山干过活，可是没人知道这群爱打洞的矮人究竟将矿洞修到了什么程度。
找到的矿洞洞口，就由魔物们和民兵进行探查。
不知道这是正中下怀，还是行动不慎，岩须的部下在洞里也有准备，又矮又壮的矮人在洞里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在里面和领主军队捉迷藏搞偷袭，给军队找了不少麻烦。
最惨重的一次，有七个人和魔犬中了陷阱，直接被塌陷的矿洞活埋，尸骨无存。
矿洞还多的是，要是全部将兵力放在搜索上，再多的军队都不够。
于是，在尽量封堵矿洞出口的同时，领地军队和当地人也商讨过多次作战方案，大家都认为不能为了这些迷宫般的洞窟继续浪费兵力，还是要解决岩须的问题。
矿山小镇已经近在咫尺，矮人的地上突围已经毫无希望，现在连人马骑兵都通过临时抢修的崎岖小路爬上了山顶，可以直接冲到小镇外围支援，岩须的末日已经来临。
通过召唤不死生物和招募民兵，领地军队的数量增加到了一千以上，数量反超土匪，不过要想围攻外围全部筑墙的小镇还是不足。
双方的装备上也各有优势。
矮人的矿山产出金属，制作了大量的武器盔甲，
现在已经是人均重步兵的水平，守城弓箭弩炮密密麻麻，领主军硬冲不是好办法。
反观领地军队，由于补给距离太远，山间运输不便，所以只有部分军队有完备的防御，但有些武器相对于矮人科技而言，是有划时代优势的。
所以，妮妮娅先安排了人马骑兵发挥自身机动力，用快速接近并精准骑射打击墙上的土匪，削弱上面防守的兵力。
人马骑兵披挂上全套黑色铠甲，带着自己的骑枪，几人一组绕着小镇呼啸而过，不时挑衅似的发出怪叫，吸引上面的注意力。.
长距离的弩炮威力倒是不小，但是想要射击这群奔驰如风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大炮打蚊子，可是人马却能通过默契配合在奔驰中向上面不断射击。
舍不得多用子弹的迦娜还是使用她的弓箭，在远处射死了十几个人，以至于后来见到这毛色发红，速度比一般人马快三倍的家伙，上面的人都不敢抬头。
小镇的城门被她们打得坑坑洼洼，每次骑兵外出调戏土匪的时候，都有一大群民兵在后面大呼小叫，用各种方式问候土匪全家。
不过再挑衅，兵力只剩三百的土匪也不敢出来了，岩须后来倒是让工坊用金属做了不少钉子用投石机丢出去，算是遏制住了人马的脚步。
可是一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群魔物就会悄无声息地摸到外面去，将这些来之不易的金属都捡回去，给民兵制作武器，或者直接送给缺铁的民众。
一到白天，民兵就在外围扯开嗓子大喊：
「感谢即将被碎尸万段的岩须送铁！」
「铁太少了不够分！」
「再送点，断头台的铡刀该换了！」
岩须当然知道断头台是什么，因为民兵还真在小镇外架起了一座断头台，虽然比不上文森原版的那么精致，但是同样吓人。
当银龙堡制作的刀片落在土匪脑袋上的时候，土匪无人不感到颈部一凉。
其实，这种吓唬人的事情在岩须眼里还是虚张声势，只要不敢冒着付出巨大牺牲的代价强攻小镇，外边的人就没什么可怕的。
反正自己也不是没有底牌……
岩须在等着对方强攻，妮妮娅的部下们心里也同样焦急，仗打了将近一个月，土匪虽然连续战败，但是还没有铲除，而且谁都能看得出，主将对于攻城也没有把握。
别看这矿山小镇地处山区，但是矮人经年累月地修筑加上岩须不计代价的加固，让这里完全成了小城堡，将重要的房屋、工坊和矿井完全覆盖住。
这里的城墙甚至比银龙堡的城墙还厚，而且里面还有更复杂的地下矿井做最后的防御。
这么大的城堡，就算魔蜂数量没有因为攻击堡垒而折损一半，全丢进去也杀不死所有人了。
但是，希夫知道妮妮娅并没有一筹莫展，她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那也是别人不应该去打听的机密。
就是那些秘密，让妮妮娅对他的主人无比崇拜，从不怀疑他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围困小镇的五天后，来自银龙堡的增援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们进山的速度慢了不少，据说是带了什么不得不小心处置的重要物品。
「哦，原来是您，尊敬的大魔法师阁下！」前去迎接的希夫见到了那位身材引人注目的大魔法师，眼前一亮，「金鹰向您致意，请问领主大人近况可好？」
「您好，金鹰先生，托您的福，领主大人最近喜事不断，心情极好。」
远道而来的拉尼娜见到希夫，依然是不失优雅地对他行礼，相对从前气色也好了不少，这个风姿绰绝的女性一来到，就引起了民兵们的瞩目。
真漂亮，和清纯英气的主将
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整个人身上的成熟和知性气息，别有一番风韵。
「什么喜事？」希夫问，「他有了什么新玩具吗？」
「给您。」拉尼娜掏出一个东西，丢给希夫，「虽然这么说很失礼，可是您该好好洗洗澡了。」
「这……有什么可惊喜的？」希夫望着手里的肥皂，不解地问，「妮妮娅用的比这个香多了。」
大魔法师望着疑惑的妮妮娅和其他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是工坊的量产版，自然不能和她那种手工***的版本相比，」拉尼娜说，「就因为有了这个啊，眼前的山川也将为之颤抖动摇。」
要知道在是斯卡瓦人的部落军队里，擅自行动暴露军情可是要挨鞭打的。
以草原上严酷的生活环境而论，鞭打后伤重不治的也不在少数。
至于人马一族，不服从命令的人马可能会被拴住禁食好几天，这对于身体庞大的人马来说绝对是厉害的折磨。
本来大家认为，魔族的军队还有更严厉的惩罚手段。
「没有人比魔族更会折磨，可是他们并未靠恐惧建立起威信，三十年来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妮妮娅对两位干将解释道，「主人对此进行过反思，他认为不同的种族要想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就要有更灵活和实际的标准。」
「也就是说，领主大人愿意将异族也视为自己的军队，而不是消耗品吗？」希夫一针见血地问，「以前的魔族可不是这样的……当然，现在哪怕是其他魔族，也不会这样做。」
「想要成就伟大的事业，就要打破传统，哪怕这会带来非议与困难。」妮妮娅总是对文森充满信心，「我们不都是领主伟业的受益者吗？」
「这确实没错。」迦娜将一粒好吃的糖果丢进嘴里后说，「这样的领主，我是愿意破例效忠的，哪怕为此和其他的种族并肩作战。」
希夫悄悄瞅了一眼迦娜明显发福的身材，本想吐槽，被红色旋风瞪了一眼后就住嘴了。
「我们都很弱小，所以只有互相尊重与认可，才能团结在一起，但那时候我们会变得不可战胜……」妮妮娅看了一眼迦娜因吃糖而鼓起的腮部，担心地问，「恕我直言，迦娜姐姐，你吃的糖有点太多了，这对牙齿不好……」
「甜食是我的力量之源啊，以前在草原上，我一天能啃掉二十磅甜菜，就是为了获取糖分。」迦娜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齿，「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每天小毛刷子刷牙了，喏……不得不说，这里山猪的鬃毛还真是硬啊，都磨不坏的。」
甜菜是人马们最喜欢的食物，无论是叶子还是根茎都被她们当作美食，文森也允许她们在领地里种植了一些，并亲手传授了「奶油红菜汤」的制作方法。
比起种了给人马小姐姐直接啃，领主大人还是更期待能够从甜菜头里榨出糖来，毕竟糖在这个时代可是硬通货。
作为还算有点小家底的领主，文森本人倒是不缺糖吃，他将城堡里的糖做出了更多的花样赏赐给手下，还给前线部队的作战士兵发糖补充能量。
说到吃糖，就让人不能不想到坏牙齿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没什么机会吃糖的时代，牙齿更多是磨坏的，而不是被蛀坏的。
于是闲不下来的领主也在百忙之中，制作了简易的牙刷，使用者不用说还是他的穿衣人偶妮妮娅·瓦尔德。
文森其实也给自己制作了牙刷——哪怕那只是个形式上的保健方式，但他命令妮妮娅必须早晚两次认真刷牙。
虽然妮妮娅一直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没几个有好牙齿，自己就算牙齿坏了，现在还能另辟蹊径，让死灵法师想想办法，但是文森却坚持让她保住自己的原装。
对于偶像来说，一副好牙齿可是招牌，绝对不能随便损坏的。
比起文森见过的其他材料，风啸山脉里的山猪背部鬃毛是最好的刷毛材料，搭配上用盐、碳酸钙、药草与多种香料制作的牙粉，也能凑合对牙齿进行护理了。
当然，不是说别的猪鬃就不可以使用，但是此地的山猪实在是天赋禀议——他们背脊上的刚毛又厚又密，长达数尺，而且硬度和任性很高，生长速度又快，平时可以成为保护身体的重要手段。
这么好的毛，被文森毫不客气地拿来
做刷子了。
自从文森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工坊开始生产一些不太受匠神喜欢的小玩意，猪鬃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工具，这次风啸山脉里面的发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在这段时间，妮妮娅已经让山民抓了好多山猪，由商人送回银龙堡，交给赛德去进行研究，争取能用加护搞出不长肉光长毛的奇行种来。
「山猪毛是领地战略资源，领主很喜欢，希望本地人能捕捉养殖呢。」妮妮娅点头说到，「消灭了土匪，光这个都能让民众过上好日子……」
不光是她这样想，山民们几乎都是这样想的，哪怕领地军队驻扎不走，他们的日子都会更好过。
魔族的军队没有吃喝拉撒那种庸俗的欲望，所以不存在一般军队那种与民争利的生理基础，要是没有事情，他们连扰民都不会。
要什么特产，只要不抢不夺，民众白送都心甘情愿，何况他们还愿意出钱。
领主想要山里的物产，那拿去就是，反正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除了获得食物和一些副产品，也没什么特殊价值，平时给商人都卖不上价格。
卖给魔族，还比留给土匪强。
要是领主喜欢这些动物，那大家靠着养猪都能活下去，也是谋生的一条道路。
军法事件之后，妮妮娅按照文森和父亲传授给她的治军之法，加上自己的经验，对山民中的义勇军团进行了几次整训。
像什长塔克那样在战场上随机应变的机智行为，自然应该受到表彰，这让受了伤还第一次用了圣水的塔克受宠若惊，当着士兵们上台说话都结结巴巴。
对于反面典型的批评也进行了好几次，妮妮娅借用文森的话，强调魔族和其他种族在领主军队中有平等地位，战前军事民主要和战斗时的服从大局结合，这种理念让所有人听得耳目一新。
「让我们团结起来，在领主的带领下向土匪讨还血债，夺回山林，将这里建设成富庶安宁的美好家园！」
当然，妮妮娅也不会光和部下一起喊口号，她对于土匪的打击毫不手软。
岩须的堡垒全部丢失了，妮妮娅开始公开在山里张贴告示——杀戮一个民众，就用十倍以上的土匪尸体来偿还血债。
土匪被围住了，但是隐秘的矿洞是个隐患，所以不少仍分散在山里居住的民众都暂时出山安置，而魔族和民兵也开始到处寻找矿洞。
虽然民兵们以前就知道一些矿洞的位置，还有人在矿山干过活，可是没人知道这群爱打洞的矮人究竟将矿洞修到了什么程度。
找到的矿洞洞口，就由魔物们和民兵进行探查。
不知道这是正中下怀，还是行动不慎，岩须的部下在洞里也有准备，又矮又壮的矮人在洞里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在里面和领主军队捉迷藏搞偷袭，给军队找了不少麻烦。
最惨重的一次，有七个人和魔犬中了陷阱，直接被塌陷的矿洞活埋，尸骨无存。
矿洞还多的是，要是全部将兵力放在搜索上，再多的军队都不够。
于是，在尽量封堵矿洞出口的同时，领地军队和当地人也商讨过多次作战方案，大家都认为不能为了这些迷宫般的洞窟继续浪费兵力，还是要解决岩须的问题。
矿山小镇已经近在咫尺，矮人的地上突围已经毫无希望，现在连人马骑兵都通过临时抢修的崎岖小路爬上了山顶，可以直接冲到小镇外围支援，岩须的末日已经来临。
通过召唤不死生物和招募民兵，领地军队的数量增加到了一千以上，数量反超土匪，不过要想围攻外围全部筑墙的小镇还是不足。
双方的装备上也各有优势。
矮人的矿山产出金属，制作了大量的武器盔甲，
现在已经是人均重步兵的水平，守城弓箭弩炮密密麻麻，领主军硬冲不是好办法。
反观领地军队，由于补给距离太远，山间运输不便，所以只有部分军队有完备的防御，但有些武器相对于矮人科技而言，是有划时代优势的。
所以，妮妮娅先安排了人马骑兵发挥自身机动力，用快速接近并精准骑射打击墙上的土匪，削弱上面防守的兵力。
人马骑兵披挂上全套黑色铠甲，带着自己的骑枪，几人一组绕着小镇呼啸而过，不时挑衅似的发出怪叫，吸引上面的注意力。.
长距离的弩炮威力倒是不小，但是想要射击这群奔驰如风的家伙，基本上就是大炮打蚊子，可是人马却能通过默契配合在奔驰中向上面不断射击。
舍不得多用子弹的迦娜还是使用她的弓箭，在远处射死了十几个人，以至于后来见到这毛色发红，速度比一般人马快三倍的家伙，上面的人都不敢抬头。
小镇的城门被她们打得坑坑洼洼，每次骑兵外出调戏土匪的时候，都有一大群民兵在后面大呼小叫，用各种方式问候土匪全家。
不过再挑衅，兵力只剩三百的土匪也不敢出来了，岩须后来倒是让工坊用金属做了不少钉子用投石机丢出去，算是遏制住了人马的脚步。
可是一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群魔物就会悄无声息地摸到外面去，将这些来之不易的金属都捡回去，给民兵制作武器，或者直接送给缺铁的民众。
一到白天，民兵就在外围扯开嗓子大喊：
「感谢即将被碎尸万段的岩须送铁！」
「铁太少了不够分！」
「再送点，断头台的铡刀该换了！」
岩须当然知道断头台是什么，因为民兵还真在小镇外架起了一座断头台，虽然比不上文森原版的那么精致，但是同样吓人。
当银龙堡制作的刀片落在土匪脑袋上的时候，土匪无人不感到颈部一凉。
其实，这种吓唬人的事情在岩须眼里还是虚张声势，只要不敢冒着付出巨大牺牲的代价强攻小镇，外边的人就没什么可怕的。
反正自己也不是没有底牌……
岩须在等着对方强攻，妮妮娅的部下们心里也同样焦急，仗打了将近一个月，土匪虽然连续战败，但是还没有铲除，而且谁都能看得出，主将对于攻城也没有把握。
别看这矿山小镇地处山区，但是矮人经年累月地修筑加上岩须不计代价的加固，让这里完全成了小城堡，将重要的房屋、工坊和矿井完全覆盖住。
这里的城墙甚至比银龙堡的城墙还厚，而且里面还有更复杂的地下矿井做最后的防御。
这么大的城堡，就算魔蜂数量没有因为攻击堡垒而折损一半，全丢进去也杀不死所有人了。
但是，希夫知道妮妮娅并没有一筹莫展，她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那也是别人不应该去打听的机密。
就是那些秘密，让妮妮娅对他的主人无比崇拜，从不怀疑他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围困小镇的五天后，来自银龙堡的增援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们进山的速度慢了不少，据说是带了什么不得不小心处置的重要物品。
「哦，原来是您，尊敬的大魔法师阁下！」前去迎接的希夫见到了那位身材引人注目的大魔法师，眼前一亮，「金鹰向您致意，请问领主大人近况可好？」
「您好，金鹰先生，托您的福，领主大人最近喜事不断，心情极好。」
远道而来的拉尼娜见到希夫，依然是不失优雅地对他行礼，相对从前气色也好了不少，这个风姿绰绝的女性一来到，就引起了民兵们的瞩目。
真漂亮，和清纯英气的主将
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整个人身上的成熟和知性气息，别有一番风韵。
「什么喜事？」希夫问，「他有了什么新玩具吗？」
「给您。」拉尼娜掏出一个东西，丢给希夫，「虽然这么说很失礼，可是您该好好洗洗澡了。」
「这……有什么可惊喜的？」希夫望着手里的肥皂，不解地问，「妮妮娅用的比这个香多了。」
大魔法师望着疑惑的妮妮娅和其他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是工坊的量产版，自然不能和她那种手工***的版本相比，」拉尼娜说，「就因为有了这个啊，眼前的山川也将为之颤抖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