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规划
有了教会的担保，文森对于最终妥善解决边境战争的前景，又增添了不小的信心。
教会想要赚人情，在边境上扩展势力，再顺便赚点快钱，这对于文森来说都不算过分。
教会能够下决心打击邪教，这倒是个好消息，自己的领地是邪教重灾区，自己事务繁忙也没空天天抓老鼠，有人代劳不是坏事。
有人在教会看来比魔族更邪恶，对于文森来说算是好处多多。
当然，文森也不是完全对教会的行动放心，宗教狂热是一种很容易失控的力量，一旦矫枉过正就会造成混乱，而混乱会让人口大减，等于断了文森加护值的来源。
人人吃好喝好玩好，是文森为了实现自己玩物丧志目标的基本条件。
就算这样做对于魔族来说极其反常，可是愿望前世就没有实现，再错过这一世就太可悲了。
反正在大多数擅长以己度人的魔族而言，文森就算让领民过好日子，也不过是魔族更大邪恶阴谋的前奏，肯定没安好心。
对于那些仇恨自己的贵族，文森表示绝不让他们开心，坚持选择做好自己。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汝等随便说，改了算我输！
所以，文森还是打算在自己先在自己稳固控制的领地内，由当地的官员和自己的特使配合教会肃清邪教，那怕这会让魔族内部有些人抨击，还会让人族认为自己在耍阴谋。
如果当地发现了超出允许范围内的过激行为，作为领主的他还是要及时控制的。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文森对于制作商品和销售比较有信心，但是对于有效治理和动员基层，目前还是力不从心了。
将这种不理想的状况归罪于文森无能，或者魔族少智，都并不确切，基层治理缺失本来就是这个时代背景下必然出现的情况。.br>
政令不出银龙堡的局面，可能还会在一定程度和时间内延续，不过文森已经在考虑着手改变。
除了糟糕的道路基础设施建设问题，缺乏可靠能干的基层管理者，也是不得不面对的难题，在文森看来，这甚至比在领地里修上三横三纵的干道更难。
自己的绝对亲信都是魔族，无论是智力、思维方式还是生活方式，都不适合作为治理地方的官员。
就算用死不瞑目的怨灵去监督，也只能解决部分问题，治标不治本。
官员没有犯错，不会喜欢天天被鬼魂监督着工作，这就像文森本人也不喜欢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和办公电脑上的监控软件。
可是，自己有没有什么人族的亲信，唯一的几个人还算忠诚的，在他计划里都还另有别的作用，其实是在军事建设方面。
基层传统上的自治状态不是不可以保持，不过这种状况和文森打造领地产业的规划有根本矛盾，而且容易滋生不稳定因素，绝不可大规模保持下去。
下一步，选拔任用地方官员，完善法律，发展教育，稳定民间的生产生活，将是重要的议题了。
也许自己可以用一点时间和魄力，在某些条件合适的地方搞个试点特区，从经济增长和政治治理的创新角度上，探索一下将来发展的方向。
妮妮娅的老家甜水村就是个可以考虑的地方，本地靠近边境适合双边贸易，有高岭土、石英砂之类的特色资源，可以搞出几个全新的产业类型，重点发展。
虽然因为缺水和战争导致人口不足，但是也消灭了有影响力的本地势力，剩下的人对文森比较忠诚，而且离不开文森的保护，推倒重来比较容易。
沙尔克·瓦尔德是个有能力和威信的领袖，他靠着领地军队的营救死里逃生，文森不计前嫌，还有对他拔除魔胎的救
命之恩，加上彻底断了回归希罗德王国的退路，他应该可以暂时稳住本地局面。
另外，只要妮妮娅还死心塌地地跟着魔族一条道走到黑，可怜的老父亲也会考虑到女儿的安全和未来，不得不成为魔族领主的第一位乡镇长官。
海港固然是发展经济的天选之地，但是边境同样不可忽视，除了产品，文森还要借着贸易的契机，向领地最大的威胁希罗德输出更多有趣的东西。
到自己上任的第三年，文森要让希罗德人从内心认为自己日子过得还不如魔族。
不过在此之前，文森还要放着自己的大本营银龙堡不管，继续守着一大群俘虏在边境上等待交换。
被魔剑附体的妮妮娅收拾了一顿，骄傲的亲王灵格斯算是彻底老实了。
见到强敌，灵格斯表现出了能屈能伸的一面，这确实是政治家必须具备的才能。
于是，他不再保持自己的威严，转而用灵活柔软的姿态与文森合作，并想办法说服劝导手下的贵族们安分守己。
毕竟贵族老爷们命值钱，大家大意过一次以后，就知道绝对不能再冒犯魔族引来杀身之祸了。
亲王大人先是被魔骨龙撞伤坠地，又遭到了女骑士的吊打，这种显而易见的惨败，难道还不足以让其他人明白局势吗？
作为自己表达诚意的方式，灵格斯还特意写信，请文森让教会信使转交给自己在南方的几处领地产业，让他们迅速将所有文森所需之物集中送来，充当一部分赎金。
不过亲王大人一个人的赎金就高达五万金币，这附近的产业恐怕连他身价的十分之一都凑不出。
「晚交可以，我不反对，」文森宽宏大量地说，「但是因此而每天产生出来的饮食与照管费用，以及不交赎金产生的滞纳金，你们可要记得一并拿来，滞纳金本身绝不分期。」
每天产生的滞纳金是每个人赎金的百分之一，这可是让贵族老爷们叫苦不迭。
一个赎金报价一万金币的大贵族，拖延一天就要多交一百金币或者等价的物资，这已经超过了老爷盘剥农奴的速度。
既然农奴累死也赚不出更多钱，老爷还要留着你们过年吗？
于是，不少人开始写信，要求不要耽误时间，将家里的奴隶，尤其是异族奴隶抓紧时间先送来，折算成金币来抵消自己的赎金。
不够去北面抓着兽人就够了。
可是，希罗德王国的道路实在糟糕，加上赛德的先知先觉，奴隶走的再拼命，也赶不上滞纳金产生的速度。
从战争结束的第十天开始，领地军队就开始接受希罗德人送来的赔偿了。
当然，名义上这都是领主文森对误入领地的军队进行招待的招待费，还有军事演习的陪练费用，打猎决斗的参赛费用，贵族特殊要求的服务费用，还有本国剿匪不利导致文森损失的赔偿费用。
总之，文森到底还是做魔留了一线，没有将他们的行为说成是战争。
现在希罗德人和魔族都没打算真开战，文森可以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但是一直维持着边境的局面。
之所以坚持要今年获得所有的赎金，就是文森相信对手有把握在今年之内筹集到这笔钱。
有小道消息说，今年希罗德国王和贵族准备将秋税提高三倍，文森表示这种事情都是希罗德内部问题，自己只能对希罗德的民众表示遗憾和同情，并鼓励他们收割时勤快仔细点。
希罗德的不少贵族除了提高税率，还开始在收粮器具上打主意，并且将自己和亲人的生日都改到了最近，连子女结婚的日期都改了，连份子钱都要提前收走。
文森还善意地给希罗德人出主意，让他们将土地卖给别
人，这样才能多筹钱财。
有教会担保，加上秋收需要人力，文森不太担心希罗德人会玩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自己的部下还有民兵、雇佣兵、商人和亡灵的帮助下，收赎金这件事进行的还算顺利，执行成本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为了提高清算效率，文森还向部下们传授了一种计算工具的使用方法。
在几名部下中，掌握最快的还是大魔法师拉尼娜，能在魔法总院里跟着大魔导师学习，还能顺利出师的，绝对智商够用。
「主人，算盘这种工具，简直太神奇了。」拉尼娜不止一次由衷地对文森讲，「不过是一堆木头珠子和框架，就能计算出加减乘除的各种结果，不但速度快，还能每次都准确无误。」
所谓速度的快慢，真的是一个因人而异的问题，其他人不是学不会，也不是用不好，而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大魔法师是可以使用移物魔法凭空拨动内珠和外珠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只能使用手指的普通人要强了百倍。
牢记口诀对于拉尼娜这种天才魔法师更是小菜一碟，她不但自己领会透彻，还能向更多人讲解使用的方法——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绝对是事半功倍。
无意之间，文森给部下用来计算人数、金币、物资重量和交换比例的手动计算工具，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各种苦于计算的商人见到此等宝物，立刻纷至沓来，有的是为了学习，有的直接就要求购买或者授权仿制。
说实话，这玩意结构太简单了，不适合施加「匠神契印」，所以迟早会有人仿制了，文森也没有表示异议。
不过有了领主的认证，这玩意才能在领地里公开销售，并且通过边境上魔物的检查出口，所以专利授权费文森还是打算收点的。
每一批产品，文森都会给商人授权一个批号，对应一定的数量，并书写一句汉字诗作为防伪标志，在一段时间内要求更新防伪标志，以避免山寨货冲击市场。
比如巨石商会第一批上的防伪标志，就是文森书写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允许批量生产销售一千个。
下一批，就生产「千里江陵一日还」。
谁要是能山寨出下一句的话，文森就真不困了。
不光是商人，连雇佣兵都主动上门来求见领主大人了。
这一次，是巨石佣兵团的大团长，高原战神古斯塔夫·酷斯特亲自前来和领主商谈。
在这个身高接近三米的巨汉面前，身材高挑的领主大人看起来就像个幼童一样娇小玲珑。
「不错，真不错，这个器物简直太棒了。」高原战神一边看着拉尼娜的演示，一边不断赞赏道，「果然我的妹妹没有看错，您真是个罕见的魔族。」
「她是大魔法师，我还讲授了「珠心算」，所以会快一点，正常情况下可能慢一些，但日常工作生活绝对够用。」
「大魔法师是你的奴仆？」古斯塔夫小小地吃了一惊，「这可是我们高原请都请不到的贵人。」
「这是很不公平的。」文森遗憾地说，「高原的落后不光是环境问题，也是各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
「您真是个罕见的魔族啊。」古斯塔夫又重复了一次，「和别的贵族很不一样。」
穿越来的魔族确实罕见，不过长得如同黄铜魔像一样雄伟的中年团长，在文森眼里更加罕见。
巨石商会会长史妮·酷斯特在哥哥面前，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小姑娘。
「我想请求您，允许我们在外国贩卖这个器物，比如在我们的家乡。」古斯塔夫收起笑脸，诚恳地说，「我们这次得罪了希罗德人，
在那里讨生活肯定越来越难，所以我们想找一条新的出路。」
原来雇佣兵团准备下海经商了，文森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反正妹妹已经拿到了授权，再给哥哥一份也没啥不好。
佣兵团纵横天下，能够将匠神的信仰送到四面八方，文森对此举双手欢迎。
「为传说中的团长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反正靠这东西赚不了多少钱，但是给匠神增加的信仰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用上算盘的人注定会越来越多，这将给自己带来成千上万的加护值。
另外，文森十分在意的教育问题，也能用这种工具来进行推动——学会了算盘，就有了一定的数学基础，对于更高等的教育是极其有利的。
如果人的认知与思考能力太差，就算是有钱有势，怕是连玩具的高级乐趣都玩不出来，更不可能去创造。
比起各国仇视魔族的人族，高原人还算是质朴可信的群体，他们是大陆的边缘种族群，没有那么多历史包袱和文化自负。
只要自己敬重他们，遵守交易约定，这些人为了谋生，都是可以为己所用的。
教会想要赚人情，在边境上扩展势力，再顺便赚点快钱，这对于文森来说都不算过分。
教会能够下决心打击邪教，这倒是个好消息，自己的领地是邪教重灾区，自己事务繁忙也没空天天抓老鼠，有人代劳不是坏事。
有人在教会看来比魔族更邪恶，对于文森来说算是好处多多。
当然，文森也不是完全对教会的行动放心，宗教狂热是一种很容易失控的力量，一旦矫枉过正就会造成混乱，而混乱会让人口大减，等于断了文森加护值的来源。
人人吃好喝好玩好，是文森为了实现自己玩物丧志目标的基本条件。
就算这样做对于魔族来说极其反常，可是愿望前世就没有实现，再错过这一世就太可悲了。
反正在大多数擅长以己度人的魔族而言，文森就算让领民过好日子，也不过是魔族更大邪恶阴谋的前奏，肯定没安好心。
对于那些仇恨自己的贵族，文森表示绝不让他们开心，坚持选择做好自己。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汝等随便说，改了算我输！
所以，文森还是打算在自己先在自己稳固控制的领地内，由当地的官员和自己的特使配合教会肃清邪教，那怕这会让魔族内部有些人抨击，还会让人族认为自己在耍阴谋。
如果当地发现了超出允许范围内的过激行为，作为领主的他还是要及时控制的。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文森对于制作商品和销售比较有信心，但是对于有效治理和动员基层，目前还是力不从心了。
将这种不理想的状况归罪于文森无能，或者魔族少智，都并不确切，基层治理缺失本来就是这个时代背景下必然出现的情况。.br>
政令不出银龙堡的局面，可能还会在一定程度和时间内延续，不过文森已经在考虑着手改变。
除了糟糕的道路基础设施建设问题，缺乏可靠能干的基层管理者，也是不得不面对的难题，在文森看来，这甚至比在领地里修上三横三纵的干道更难。
自己的绝对亲信都是魔族，无论是智力、思维方式还是生活方式，都不适合作为治理地方的官员。
就算用死不瞑目的怨灵去监督，也只能解决部分问题，治标不治本。
官员没有犯错，不会喜欢天天被鬼魂监督着工作，这就像文森本人也不喜欢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和办公电脑上的监控软件。
可是，自己有没有什么人族的亲信，唯一的几个人还算忠诚的，在他计划里都还另有别的作用，其实是在军事建设方面。
基层传统上的自治状态不是不可以保持，不过这种状况和文森打造领地产业的规划有根本矛盾，而且容易滋生不稳定因素，绝不可大规模保持下去。
下一步，选拔任用地方官员，完善法律，发展教育，稳定民间的生产生活，将是重要的议题了。
也许自己可以用一点时间和魄力，在某些条件合适的地方搞个试点特区，从经济增长和政治治理的创新角度上，探索一下将来发展的方向。
妮妮娅的老家甜水村就是个可以考虑的地方，本地靠近边境适合双边贸易，有高岭土、石英砂之类的特色资源，可以搞出几个全新的产业类型，重点发展。
虽然因为缺水和战争导致人口不足，但是也消灭了有影响力的本地势力，剩下的人对文森比较忠诚，而且离不开文森的保护，推倒重来比较容易。
沙尔克·瓦尔德是个有能力和威信的领袖，他靠着领地军队的营救死里逃生，文森不计前嫌，还有对他拔除魔胎的救
命之恩，加上彻底断了回归希罗德王国的退路，他应该可以暂时稳住本地局面。
另外，只要妮妮娅还死心塌地地跟着魔族一条道走到黑，可怜的老父亲也会考虑到女儿的安全和未来，不得不成为魔族领主的第一位乡镇长官。
海港固然是发展经济的天选之地，但是边境同样不可忽视，除了产品，文森还要借着贸易的契机，向领地最大的威胁希罗德输出更多有趣的东西。
到自己上任的第三年，文森要让希罗德人从内心认为自己日子过得还不如魔族。
不过在此之前，文森还要放着自己的大本营银龙堡不管，继续守着一大群俘虏在边境上等待交换。
被魔剑附体的妮妮娅收拾了一顿，骄傲的亲王灵格斯算是彻底老实了。
见到强敌，灵格斯表现出了能屈能伸的一面，这确实是政治家必须具备的才能。
于是，他不再保持自己的威严，转而用灵活柔软的姿态与文森合作，并想办法说服劝导手下的贵族们安分守己。
毕竟贵族老爷们命值钱，大家大意过一次以后，就知道绝对不能再冒犯魔族引来杀身之祸了。
亲王大人先是被魔骨龙撞伤坠地，又遭到了女骑士的吊打，这种显而易见的惨败，难道还不足以让其他人明白局势吗？
作为自己表达诚意的方式，灵格斯还特意写信，请文森让教会信使转交给自己在南方的几处领地产业，让他们迅速将所有文森所需之物集中送来，充当一部分赎金。
不过亲王大人一个人的赎金就高达五万金币，这附近的产业恐怕连他身价的十分之一都凑不出。
「晚交可以，我不反对，」文森宽宏大量地说，「但是因此而每天产生出来的饮食与照管费用，以及不交赎金产生的滞纳金，你们可要记得一并拿来，滞纳金本身绝不分期。」
每天产生的滞纳金是每个人赎金的百分之一，这可是让贵族老爷们叫苦不迭。
一个赎金报价一万金币的大贵族，拖延一天就要多交一百金币或者等价的物资，这已经超过了老爷盘剥农奴的速度。
既然农奴累死也赚不出更多钱，老爷还要留着你们过年吗？
于是，不少人开始写信，要求不要耽误时间，将家里的奴隶，尤其是异族奴隶抓紧时间先送来，折算成金币来抵消自己的赎金。
不够去北面抓着兽人就够了。
可是，希罗德王国的道路实在糟糕，加上赛德的先知先觉，奴隶走的再拼命，也赶不上滞纳金产生的速度。
从战争结束的第十天开始，领地军队就开始接受希罗德人送来的赔偿了。
当然，名义上这都是领主文森对误入领地的军队进行招待的招待费，还有军事演习的陪练费用，打猎决斗的参赛费用，贵族特殊要求的服务费用，还有本国剿匪不利导致文森损失的赔偿费用。
总之，文森到底还是做魔留了一线，没有将他们的行为说成是战争。
现在希罗德人和魔族都没打算真开战，文森可以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但是一直维持着边境的局面。
之所以坚持要今年获得所有的赎金，就是文森相信对手有把握在今年之内筹集到这笔钱。
有小道消息说，今年希罗德国王和贵族准备将秋税提高三倍，文森表示这种事情都是希罗德内部问题，自己只能对希罗德的民众表示遗憾和同情，并鼓励他们收割时勤快仔细点。
希罗德的不少贵族除了提高税率，还开始在收粮器具上打主意，并且将自己和亲人的生日都改到了最近，连子女结婚的日期都改了，连份子钱都要提前收走。
文森还善意地给希罗德人出主意，让他们将土地卖给别
人，这样才能多筹钱财。
有教会担保，加上秋收需要人力，文森不太担心希罗德人会玩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自己的部下还有民兵、雇佣兵、商人和亡灵的帮助下，收赎金这件事进行的还算顺利，执行成本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为了提高清算效率，文森还向部下们传授了一种计算工具的使用方法。
在几名部下中，掌握最快的还是大魔法师拉尼娜，能在魔法总院里跟着大魔导师学习，还能顺利出师的，绝对智商够用。
「主人，算盘这种工具，简直太神奇了。」拉尼娜不止一次由衷地对文森讲，「不过是一堆木头珠子和框架，就能计算出加减乘除的各种结果，不但速度快，还能每次都准确无误。」
所谓速度的快慢，真的是一个因人而异的问题，其他人不是学不会，也不是用不好，而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大魔法师是可以使用移物魔法凭空拨动内珠和外珠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只能使用手指的普通人要强了百倍。
牢记口诀对于拉尼娜这种天才魔法师更是小菜一碟，她不但自己领会透彻，还能向更多人讲解使用的方法——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绝对是事半功倍。
无意之间，文森给部下用来计算人数、金币、物资重量和交换比例的手动计算工具，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各种苦于计算的商人见到此等宝物，立刻纷至沓来，有的是为了学习，有的直接就要求购买或者授权仿制。
说实话，这玩意结构太简单了，不适合施加「匠神契印」，所以迟早会有人仿制了，文森也没有表示异议。
不过有了领主的认证，这玩意才能在领地里公开销售，并且通过边境上魔物的检查出口，所以专利授权费文森还是打算收点的。
每一批产品，文森都会给商人授权一个批号，对应一定的数量，并书写一句汉字诗作为防伪标志，在一段时间内要求更新防伪标志，以避免山寨货冲击市场。
比如巨石商会第一批上的防伪标志，就是文森书写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允许批量生产销售一千个。
下一批，就生产「千里江陵一日还」。
谁要是能山寨出下一句的话，文森就真不困了。
不光是商人，连雇佣兵都主动上门来求见领主大人了。
这一次，是巨石佣兵团的大团长，高原战神古斯塔夫·酷斯特亲自前来和领主商谈。
在这个身高接近三米的巨汉面前，身材高挑的领主大人看起来就像个幼童一样娇小玲珑。
「不错，真不错，这个器物简直太棒了。」高原战神一边看着拉尼娜的演示，一边不断赞赏道，「果然我的妹妹没有看错，您真是个罕见的魔族。」
「她是大魔法师，我还讲授了「珠心算」，所以会快一点，正常情况下可能慢一些，但日常工作生活绝对够用。」
「大魔法师是你的奴仆？」古斯塔夫小小地吃了一惊，「这可是我们高原请都请不到的贵人。」
「这是很不公平的。」文森遗憾地说，「高原的落后不光是环境问题，也是各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
「您真是个罕见的魔族啊。」古斯塔夫又重复了一次，「和别的贵族很不一样。」
穿越来的魔族确实罕见，不过长得如同黄铜魔像一样雄伟的中年团长，在文森眼里更加罕见。
巨石商会会长史妮·酷斯特在哥哥面前，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小姑娘。
「我想请求您，允许我们在外国贩卖这个器物，比如在我们的家乡。」古斯塔夫收起笑脸，诚恳地说，「我们这次得罪了希罗德人，
在那里讨生活肯定越来越难，所以我们想找一条新的出路。」
原来雇佣兵团准备下海经商了，文森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反正妹妹已经拿到了授权，再给哥哥一份也没啥不好。
佣兵团纵横天下，能够将匠神的信仰送到四面八方，文森对此举双手欢迎。
「为传说中的团长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反正靠这东西赚不了多少钱，但是给匠神增加的信仰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用上算盘的人注定会越来越多，这将给自己带来成千上万的加护值。
另外，文森十分在意的教育问题，也能用这种工具来进行推动——学会了算盘，就有了一定的数学基础，对于更高等的教育是极其有利的。
如果人的认知与思考能力太差，就算是有钱有势，怕是连玩具的高级乐趣都玩不出来，更不可能去创造。
比起各国仇视魔族的人族，高原人还算是质朴可信的群体，他们是大陆的边缘种族群，没有那么多历史包袱和文化自负。
只要自己敬重他们，遵守交易约定，这些人为了谋生，都是可以为己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