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两个大聪明
苏夜蹲在路边，看着大火把一切吞噬，无聊的吐了一口唾沫，就当给灭火了。
没什么好说的，从一开始这所谓的造反就是一场闹剧，没有丝毫准备的造反，如同儿戏一般的过程。
甚至是长安依旧歌舞升平。
这一夜过后，共修会没了，大夏多出来一堆学院，这只是一场交易，而交换的利益就是大龙峰。
“没意思。”苏夜甩了甩手，看了一眼还处于懵逼中的李兰，示意她赶紧跟上，要走了。
李兰一脸可惜，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秒还在商量怎么浑水摸鱼，下一秒大龙峰就大火冲天，没过多久就投降了，她箱子都准备好了，半点好处没捞到。
“来了来了。”
白仁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他和林渊，怎么说也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结果却成了一个引子，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耀眼的火光从晚上烧到了白天，黑压压的大龙峰修士排着队往前走着，他们身上带着枷锁，封印了一身修为。
他们此去的目的地不是什么大牢，也没有送去挖矿，和之前说好的一样，一线天，充当新的防线。
“喂，你们两个去哪，带我一个。”
李兰挡在林芸面前，这个坏女人看起来智商比她还低，结果居然城府如此之深，要真入了林渊的门，以后铁定没她好果子吃。
“你是来给我们送别的？不用这么客气，下次给你发请帖记得过来就行了。”李兰笑眯眯的说着，一只手揪住苏夜的衣角往上爬。
等林芸开口回答的时候，李兰正好一不小心就拉住了苏夜的手，有一个不小心正好被林芸看见。
林芸：……
“切。”
苏雨不甘示弱，贴在林芸手掌上，扣住，好像谁没有一样。
苏夜无奈的笑了笑，朝她们挥了挥手，下次再见。
“诶，等等我。”
白仁马不停蹄的赶来，再把他丢下二人去私奔可不礼貌了。
……
三个月后。
苏夜扯了扯身上的官袍，用料十分廉价，还不如缉妖司的制服，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不入流的七品小官，穿的能有多好。
这三个月里，他和白仁不出所料的当官了，一个在礼部，一个在户部。
让苏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和白仁表现的不说完美，那也是个拿刀砍人的好手，还真就给他们当文官了。
“恭喜啊，林大人。”
“喜个屁。”
苏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白仁这厮倒是高兴了，也不嫌弃每天在户部就是坐角落喝茶，他可坐不住。
“林大人，啥时候娶第二个啊，我听说那李兰可是已经有了喜脉了。”
“你听谁说的。”
白仁嘿嘿一笑，指着等在路边的仲夏道：“他呗。”
“不过话说回来，虞幼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不会是你不行吧。”
“滚滚滚。”
“要不然我们来点文人雅兴，我最近纳的新房小妾可是娇花一朵，咱哥俩晚上喝点小酒，吟诗作对，等气氛到位了交换一下。”
“啧啧，你还真敢想啊。”苏夜拍了拍白仁的肩膀，讥讽道：“不就是被你那个便宜师傅扫地出门了，没必要。”
苏夜发现白仁笑容消失，沉声片刻，接着说：“还没到鸟尽弓藏的时候，那群老东西就让他们得瑟，以后还不是得被我们坟头蹦迪。”
白仁笑了笑，没说话。
又是六个月过去，长安城已经大雪纷飞，苏夜拧着一壶酒，一脚踹开躺在地上的不速之客，不留情面的嘲笑：“翻个墙就能趴地上，能不能有点用。”
仲夏叫白仁被踢开，立马爬了起来，不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
“大白天的喝成这样，都不用上班的是吧。”
“我被罢官了。”白仁随意说了一句，又麻熘的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反正以他的修为冻不死，冷不着。
“还是因为那件事？”
“是啊。”
“最近大夏有这么一个谣言，说什么天地绝灵，天道有感不忍我等成为末法时代，会有一气运之子应运而生，再次打开成仙的天地通道，让我们长生有望。”
白仁从苏夜手中抢过去那壶酒，勐灌一口，愣了会，又喝了一口：“你这水里兑了多少酒啊？”
“也没多少，就一斤水一杯酒。”
“你可真要脸啊。”
白仁都囔几句，似乎想接着酒劲大倒苦水。
“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气运之子，还得道成仙，明显就是湖弄人的，自古以来哪个修行者不是靠自己努力成仙，不是在逆天而行，还天道垂青，想啥呢。”
“这天道要是垂青，要是有灵，我现在骂他一句王八蛋，他有本事噼死我啊。”
白仁仰天长啸：“贼老天，我淦你……”
白日青空雷霆涌现，白仁沉默了。
然后瞧见不远处有一姑娘捂着嘴笑，手上还有半张没燃烧殆尽的符纸，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张符纸名为，五雷符。
“林渊，管好你妹。”
石婉婉回应白仁一个后脑勺，天天来这蹭吃蹭喝，没赶他走就算她大发慈悲了。
“所以，现在缉妖司大规模招人，是为了找出那个气运之子？”
“是的。”
“用某些人的话来说。这种东西就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上，传播大夏的意志，还有就是如果发现是非我族类，直接杀之。”
苏夜摇了摇头，这种事说坏不坏说好不好，就是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像失了智。
“放心吧，气运之子还是什么，都讲究一个平衡，有这种人出现，肯定也会有对应他的人出现，不如把他称之为反派，要不是他们去找气运之子，我们去找反派。”苏夜开玩笑的说着。
“得了吧，这又不是什么民俗。”白仁觉得苏夜才是真正的喝多了，还反派。
随着新年的到来，最后一次朝会上，夏皇明确表示必须找到那人。
同一时间，白仁拖着苏夜，仲夏二人也离开了长安城。
……
“你说你偷看了你师傅的情报，有疑似气运之子的东西在这穷乡僻壤？”仲夏一脸茫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气运之子了，连一个人都没有。
“就这么瞎找了？”
“白仁你不会准备趁我不注意背刺我吧？”
“一边去，是你死皮赖脸想跟来的。”
“别吵了。”苏夜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分头行动吧。”
白仁说着，不等苏夜开口扬长而去，仲夏见状也跟着离开。
苏夜无奈，找了一个方向，开始前进。
仲夏飞着飞着发现飞过头了，这地方鸟不拉屎穷山恶水，肯定有妖。
仲夏想着，觉得还是不放心，从储物空间中拿出能用的上东西，一股脑的给自己带上。
“接下来，该往哪走呢？”
仲夏飞上高空，视线中是一片迷雾，这片迷雾乃是浓郁的灵气凝聚而成，在迷雾中隐约可怜有身影在穿梭，走近一看，那些身影身上散发着清光，不知是何种凶兽。
这里与其说是荒山野岭，不如说是自成一方小世界，一片未有人烟的世界。
“真有什么狗屁气运之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白仁也是被冲昏了头，要找回面子，林渊也是，两个互相不顺眼的人，还真特娘的成好友了。”
走在结满散发奇香的林中，仲夏左顾右看，遍地都能见到外面世界难得一见的奇异植物。
“这儿的凶兽靠着这种宝贝，说不定十分凶恶，要是……应该可以，我要是有这宝贝，怎么说也能堆出了成仙来。”
仲夏想着，思绪飘的很远，林渊对他说的话他早就丢到了脑后，什么红伞伞，都说深山老林宝贝多，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的。
他可不像白仁那傻子，那么容易被迷惑！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仲夏感觉走不到尽头，无论往那个方向，在穿破迷雾后都会看见一方新的地区。
从白天到黑夜，仲夏依旧没有发现啥气运之子的身影，该不会那玩意不是人吧。
与此同时，与他相反的方向，确实一副俨然不同的场景。
苏夜把扑来的恶兽打死，有些嫌弃的看着满地的兽尸，白仁居然把他带来这种地方，真不愧是他，合着让他来杀妖的。
他林渊什么时候怕过，不就是妖怪，凶兽，直接通通打死，能吃的吃，能丢的丢。
要是仲夏看到的，就明白他和苏夜是两个世界，一个是他那犹如仙境的世界，那里鸟语花香，奇珍异兽层出不穷。
另一个是凶兽的家如同地狱，遍地熔岩毒气，还有着数不胜数的凶兽，贯穿大地的是一条血色长河，所有凶兽都是从血河中诞生。
在长河的源头，是一座山，山顶有一个泉眼，里面流淌的不是血水，而是如牛奶般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一个物体，那物体吸收着泉眼的力量，然后被它转化成血水。
不得不说，就算一头有了灵智的猪，获得这泉眼，百万年后也能上树成仙了，主角待遇就是好。
“吼。”
苏夜抬起头看了一眼包围住他，垂涎三尺的凶兽群，其中一头身材高大，有三层楼高的凶兽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兽外貌形似麒麟，非常合适做代步工具。
“好狗，来主人走。”
“吼吼吼。”
凶兽感受到苏夜的不屑，愤怒的咆孝，随着一线青光闪烁，为首的凶兽错愕的发现他的小弟都趴下了，而它背上多了个人。
经过苏夜长达半炷香额劝说下，凶兽终于屈服了，再不屈服就没命了。
“修勾，冲冲冲。”
在血河的源头，一处高不见顶的山峰，仿佛登临山顶就能跨越空间，抵达另一个世界。
“话说杀了气运之子，我能不能蹭点气运用。”苏夜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眼神却十分冰冷。
“啊，修勾冲冲冲。”
苏夜身下的凶兽低着头，身上狰狞的尖角断裂的所剩无几，吼叫一声，表示着不满。
“砰砰砰。”又是几拳下去，苏夜再次问道：“你冲不冲？”
“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修勾踏在山脚下，望着山峰，恐惧的退后了几步，本能警告他，这山峰上有巨大的恐惧，在这里的任何凶兽都对这山峰从骨子里畏惧着。
另一边，仲夏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穿过迷雾，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又不知飞了多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数海水往里面灌，直觉告诉她，气运之子可能在这下面。
神话传说中，海眼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来堵，在他眼里，那气运之子自然就是罪大恶极的人，用来堵海眼正合适。
想都没想，仲夏纵身一跃，往漩涡中跳去。
距离山顶还非常遥远的山腰上，血色的云布满了整个世界，越往上，诡异的狂风就越盛，有不信邪的凶兽接触到狂风，轻轻一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道青色流光仿佛一把锋锐无比的宝剑，从狂风骤雨之中一穿而过，将卷入的凶兽抓住，那宛若天威的狂风被分成两半。
青光显出声影，是一名身形高大的青袍男子，脸上写满着嫌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往山顶找气运之子的苏夜。
“修勾，吃饭了。”
在巨石下，一条骨瘦如柴的凶兽欢快的跑了出来，接住苏夜丢下来的尸体，就啃了起来。
它被苏夜逼迫上山后，就没进食过，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这鬼山怎么这么难爬！”
苏夜看着修勾，笑着坐了上去，“赶快吃，吃完继续爬。”
要是凶兽会说话，肯定会喊：“明明自己爬很快，非得让自己来。”
在苏夜的视线中，已经能看的那流淌而下的血水，和那山顶朦胧的白光，白光中有一个小黑点，给人一种十分抵触的感觉。
就像是天地在抗拒他继续前进一般。
“还真被我给碰上了，这种东西不是气运之子，也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呜……”
苏夜看着代步工具狗再上前就像要自杀的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开始徒步爬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仲夏碰见了白仁。
“你找到没有。”
“没有。”
“你怎么进来的。”
“跳崖。”
“你呢？”
“跳海。”
二人听闻，都觉得对方是个大聪明。
没什么好说的，从一开始这所谓的造反就是一场闹剧，没有丝毫准备的造反，如同儿戏一般的过程。
甚至是长安依旧歌舞升平。
这一夜过后，共修会没了，大夏多出来一堆学院，这只是一场交易，而交换的利益就是大龙峰。
“没意思。”苏夜甩了甩手，看了一眼还处于懵逼中的李兰，示意她赶紧跟上，要走了。
李兰一脸可惜，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秒还在商量怎么浑水摸鱼，下一秒大龙峰就大火冲天，没过多久就投降了，她箱子都准备好了，半点好处没捞到。
“来了来了。”
白仁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他和林渊，怎么说也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结果却成了一个引子，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耀眼的火光从晚上烧到了白天，黑压压的大龙峰修士排着队往前走着，他们身上带着枷锁，封印了一身修为。
他们此去的目的地不是什么大牢，也没有送去挖矿，和之前说好的一样，一线天，充当新的防线。
“喂，你们两个去哪，带我一个。”
李兰挡在林芸面前，这个坏女人看起来智商比她还低，结果居然城府如此之深，要真入了林渊的门，以后铁定没她好果子吃。
“你是来给我们送别的？不用这么客气，下次给你发请帖记得过来就行了。”李兰笑眯眯的说着，一只手揪住苏夜的衣角往上爬。
等林芸开口回答的时候，李兰正好一不小心就拉住了苏夜的手，有一个不小心正好被林芸看见。
林芸：……
“切。”
苏雨不甘示弱，贴在林芸手掌上，扣住，好像谁没有一样。
苏夜无奈的笑了笑，朝她们挥了挥手，下次再见。
“诶，等等我。”
白仁马不停蹄的赶来，再把他丢下二人去私奔可不礼貌了。
……
三个月后。
苏夜扯了扯身上的官袍，用料十分廉价，还不如缉妖司的制服，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不入流的七品小官，穿的能有多好。
这三个月里，他和白仁不出所料的当官了，一个在礼部，一个在户部。
让苏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和白仁表现的不说完美，那也是个拿刀砍人的好手，还真就给他们当文官了。
“恭喜啊，林大人。”
“喜个屁。”
苏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白仁这厮倒是高兴了，也不嫌弃每天在户部就是坐角落喝茶，他可坐不住。
“林大人，啥时候娶第二个啊，我听说那李兰可是已经有了喜脉了。”
“你听谁说的。”
白仁嘿嘿一笑，指着等在路边的仲夏道：“他呗。”
“不过话说回来，虞幼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不会是你不行吧。”
“滚滚滚。”
“要不然我们来点文人雅兴，我最近纳的新房小妾可是娇花一朵，咱哥俩晚上喝点小酒，吟诗作对，等气氛到位了交换一下。”
“啧啧，你还真敢想啊。”苏夜拍了拍白仁的肩膀，讥讽道：“不就是被你那个便宜师傅扫地出门了，没必要。”
苏夜发现白仁笑容消失，沉声片刻，接着说：“还没到鸟尽弓藏的时候，那群老东西就让他们得瑟，以后还不是得被我们坟头蹦迪。”
白仁笑了笑，没说话。
又是六个月过去，长安城已经大雪纷飞，苏夜拧着一壶酒，一脚踹开躺在地上的不速之客，不留情面的嘲笑：“翻个墙就能趴地上，能不能有点用。”
仲夏叫白仁被踢开，立马爬了起来，不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
“大白天的喝成这样，都不用上班的是吧。”
“我被罢官了。”白仁随意说了一句，又麻熘的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反正以他的修为冻不死，冷不着。
“还是因为那件事？”
“是啊。”
“最近大夏有这么一个谣言，说什么天地绝灵，天道有感不忍我等成为末法时代，会有一气运之子应运而生，再次打开成仙的天地通道，让我们长生有望。”
白仁从苏夜手中抢过去那壶酒，勐灌一口，愣了会，又喝了一口：“你这水里兑了多少酒啊？”
“也没多少，就一斤水一杯酒。”
“你可真要脸啊。”
白仁都囔几句，似乎想接着酒劲大倒苦水。
“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气运之子，还得道成仙，明显就是湖弄人的，自古以来哪个修行者不是靠自己努力成仙，不是在逆天而行，还天道垂青，想啥呢。”
“这天道要是垂青，要是有灵，我现在骂他一句王八蛋，他有本事噼死我啊。”
白仁仰天长啸：“贼老天，我淦你……”
白日青空雷霆涌现，白仁沉默了。
然后瞧见不远处有一姑娘捂着嘴笑，手上还有半张没燃烧殆尽的符纸，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张符纸名为，五雷符。
“林渊，管好你妹。”
石婉婉回应白仁一个后脑勺，天天来这蹭吃蹭喝，没赶他走就算她大发慈悲了。
“所以，现在缉妖司大规模招人，是为了找出那个气运之子？”
“是的。”
“用某些人的话来说。这种东西就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上，传播大夏的意志，还有就是如果发现是非我族类，直接杀之。”
苏夜摇了摇头，这种事说坏不坏说好不好，就是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像失了智。
“放心吧，气运之子还是什么，都讲究一个平衡，有这种人出现，肯定也会有对应他的人出现，不如把他称之为反派，要不是他们去找气运之子，我们去找反派。”苏夜开玩笑的说着。
“得了吧，这又不是什么民俗。”白仁觉得苏夜才是真正的喝多了，还反派。
随着新年的到来，最后一次朝会上，夏皇明确表示必须找到那人。
同一时间，白仁拖着苏夜，仲夏二人也离开了长安城。
……
“你说你偷看了你师傅的情报，有疑似气运之子的东西在这穷乡僻壤？”仲夏一脸茫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气运之子了，连一个人都没有。
“就这么瞎找了？”
“白仁你不会准备趁我不注意背刺我吧？”
“一边去，是你死皮赖脸想跟来的。”
“别吵了。”苏夜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分头行动吧。”
白仁说着，不等苏夜开口扬长而去，仲夏见状也跟着离开。
苏夜无奈，找了一个方向，开始前进。
仲夏飞着飞着发现飞过头了，这地方鸟不拉屎穷山恶水，肯定有妖。
仲夏想着，觉得还是不放心，从储物空间中拿出能用的上东西，一股脑的给自己带上。
“接下来，该往哪走呢？”
仲夏飞上高空，视线中是一片迷雾，这片迷雾乃是浓郁的灵气凝聚而成，在迷雾中隐约可怜有身影在穿梭，走近一看，那些身影身上散发着清光，不知是何种凶兽。
这里与其说是荒山野岭，不如说是自成一方小世界，一片未有人烟的世界。
“真有什么狗屁气运之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白仁也是被冲昏了头，要找回面子，林渊也是，两个互相不顺眼的人，还真特娘的成好友了。”
走在结满散发奇香的林中，仲夏左顾右看，遍地都能见到外面世界难得一见的奇异植物。
“这儿的凶兽靠着这种宝贝，说不定十分凶恶，要是……应该可以，我要是有这宝贝，怎么说也能堆出了成仙来。”
仲夏想着，思绪飘的很远，林渊对他说的话他早就丢到了脑后，什么红伞伞，都说深山老林宝贝多，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的。
他可不像白仁那傻子，那么容易被迷惑！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仲夏感觉走不到尽头，无论往那个方向，在穿破迷雾后都会看见一方新的地区。
从白天到黑夜，仲夏依旧没有发现啥气运之子的身影，该不会那玩意不是人吧。
与此同时，与他相反的方向，确实一副俨然不同的场景。
苏夜把扑来的恶兽打死，有些嫌弃的看着满地的兽尸，白仁居然把他带来这种地方，真不愧是他，合着让他来杀妖的。
他林渊什么时候怕过，不就是妖怪，凶兽，直接通通打死，能吃的吃，能丢的丢。
要是仲夏看到的，就明白他和苏夜是两个世界，一个是他那犹如仙境的世界，那里鸟语花香，奇珍异兽层出不穷。
另一个是凶兽的家如同地狱，遍地熔岩毒气，还有着数不胜数的凶兽，贯穿大地的是一条血色长河，所有凶兽都是从血河中诞生。
在长河的源头，是一座山，山顶有一个泉眼，里面流淌的不是血水，而是如牛奶般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一个物体，那物体吸收着泉眼的力量，然后被它转化成血水。
不得不说，就算一头有了灵智的猪，获得这泉眼，百万年后也能上树成仙了，主角待遇就是好。
“吼。”
苏夜抬起头看了一眼包围住他，垂涎三尺的凶兽群，其中一头身材高大，有三层楼高的凶兽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兽外貌形似麒麟，非常合适做代步工具。
“好狗，来主人走。”
“吼吼吼。”
凶兽感受到苏夜的不屑，愤怒的咆孝，随着一线青光闪烁，为首的凶兽错愕的发现他的小弟都趴下了，而它背上多了个人。
经过苏夜长达半炷香额劝说下，凶兽终于屈服了，再不屈服就没命了。
“修勾，冲冲冲。”
在血河的源头，一处高不见顶的山峰，仿佛登临山顶就能跨越空间，抵达另一个世界。
“话说杀了气运之子，我能不能蹭点气运用。”苏夜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眼神却十分冰冷。
“啊，修勾冲冲冲。”
苏夜身下的凶兽低着头，身上狰狞的尖角断裂的所剩无几，吼叫一声，表示着不满。
“砰砰砰。”又是几拳下去，苏夜再次问道：“你冲不冲？”
“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修勾踏在山脚下，望着山峰，恐惧的退后了几步，本能警告他，这山峰上有巨大的恐惧，在这里的任何凶兽都对这山峰从骨子里畏惧着。
另一边，仲夏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穿过迷雾，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又不知飞了多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数海水往里面灌，直觉告诉她，气运之子可能在这下面。
神话传说中，海眼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来堵，在他眼里，那气运之子自然就是罪大恶极的人，用来堵海眼正合适。
想都没想，仲夏纵身一跃，往漩涡中跳去。
距离山顶还非常遥远的山腰上，血色的云布满了整个世界，越往上，诡异的狂风就越盛，有不信邪的凶兽接触到狂风，轻轻一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道青色流光仿佛一把锋锐无比的宝剑，从狂风骤雨之中一穿而过，将卷入的凶兽抓住，那宛若天威的狂风被分成两半。
青光显出声影，是一名身形高大的青袍男子，脸上写满着嫌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往山顶找气运之子的苏夜。
“修勾，吃饭了。”
在巨石下，一条骨瘦如柴的凶兽欢快的跑了出来，接住苏夜丢下来的尸体，就啃了起来。
它被苏夜逼迫上山后，就没进食过，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这鬼山怎么这么难爬！”
苏夜看着修勾，笑着坐了上去，“赶快吃，吃完继续爬。”
要是凶兽会说话，肯定会喊：“明明自己爬很快，非得让自己来。”
在苏夜的视线中，已经能看的那流淌而下的血水，和那山顶朦胧的白光，白光中有一个小黑点，给人一种十分抵触的感觉。
就像是天地在抗拒他继续前进一般。
“还真被我给碰上了，这种东西不是气运之子，也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呜……”
苏夜看着代步工具狗再上前就像要自杀的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开始徒步爬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仲夏碰见了白仁。
“你找到没有。”
“没有。”
“你怎么进来的。”
“跳崖。”
“你呢？”
“跳海。”
二人听闻，都觉得对方是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