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两颗脑袋，还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方珏嘴唇抖了抖，心中空空的。
没了，都没了。
人类接近寿命极限的一代人几乎死绝了。
过去，他们像是高大的老树一样，用他们枝叶繁密的树冠替方珏他们这些年轻人遮风挡雨，而现在，身边粗壮的树干倒了，头顶繁密的树冠没了。
强行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方珏抓紧时间恢复自身的体力和精神力。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即使观察者文明造物中的强力兵种死绝了，还有数量繁多的基础兵种，数百万的数量对其余尖兵也是致命的。
半个小时休整完毕，他再次出发。
面对撕裂者这种基础兵种，方珏本身的战力就是碾压，但做不到瞬杀，于是用一阶【刹那】应对，他就像一个移动的绞肉机一样，所有触碰到他的观察者文明造物都轻易被击穿搅碎！
但即使一阶【刹那】也会让体力十倍之于正常消耗，他一次满状态能击杀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所以他便不断地回返星舰中恢复补给，一点点地蚕食这些观察者文明造物，
“宙斯。”
“怎么了？”
“替我去土星那边看看，确保敌人全数歼灭了。”
“好。”
犹疑了片刻，宙斯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首先，不是不信任那则通讯，只是这样关乎到战略布局的信息必须要确保其真实性。
如果土星战场还有观察者文明造物残留，而且还数量不少，那人类一方却以对方死亡的前提条件进行后续的布置，那终有一天会深受其害。
其次，宙斯明白，这样一件事谁都能做，但偏偏让他去做，只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罢了。
即使现在木星战场看似只有基础兵种，但谁知道还有没有隐藏在暗处的隐杀者呢？
方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接过方珏的任务，宙斯向着战场外围飞去，战场外面有人类的星舰，可以用快速支援舱更快到达土星！
轰！！！
一声巨响，宙斯被发射出去，速度极快，向着深空飞去。
接下来，方珏一轮又一轮地对观察者文明造物屠杀。
然而在进行到第四轮的时候，原本还恐惧地四处躲避的观察者文明造物突然集体向着方珏舍身忘死地进攻了起来！
“一百一十八。”
方珏淡淡地自言自语，说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数字。
接着，他不再多想，即使观察者文明造物背后的大脑已经接管了它们的思维，那又如何？
它们的实力在这里，没有强力兵种的它们数量再多也无法破开拥有舰载智能的星舰，他可以一次次补充，一次次屠杀，直到将它们全数歼灭！
“所有人！回星舰！”
面对这样的境况，方珏指挥着尖兵私兵们回到星舰当中。
有一个智慧意识操控的观察者文明造物，跟没有智慧意识操控的观察者文明造物不可一概而论。
它们现在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但懂得配合后，它们面对普通的尖兵私兵却是极具威胁性的。
方珏不指望他们现在能击杀多少敌人，如今的尖兵已经没有多少了，再死下去就要死断层了，活下去，就是他们做出的最大贡献。
最终，耗费了足足三天三夜，方珏才将所有观察者文明造物击杀完毕。
结束完一切的他感到整个人都麻木了。
“伤员的搜寻工作进展如何？”
“已经基本完成，还活着并且昏迷过去的都找到了，正在集中进行治疗，我们还找到了您的队友，方铭。”
作为人类如今的最强者，战时的最高指挥权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他的手中，而他的存在，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众位尖兵对他自然尊敬无比。
“怎么会只有方铭？我的老师杨清河呢？”
方珏皱眉道，方铭三人永远是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战力，怎么会只找到了方铭？
“您的其余两位队友至今还未找到，也没有在战场上的死亡人员基因测序中发现，还不能确定是否死亡，杨清河也是如此。”
……
心绪不宁的方珏找到了已经醒过来的方铭，焦急地询问起来。
“玉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当时击杀了那头暴君，后来我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方铭也非常纳闷，对自己还在战场上，魏允新他们却不见了百思不得其解。
在战场上搜寻一天无果的方珏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杨老板他们应该是死了。
一个个熟人的死亡让他感到内心一阵阵绞痛，但路还要向前走。
这时宙斯也已经到达了土星战场，确认了之前通讯的结果。
观察者文明造物确实跟人类这边的军队同归于尽了。
凭借残骸的数量跟之前探测到的数量相差无几，宙斯确认了这一点。
“宙斯，你的老师，艾尔斯也牺牲了。”
漫长的延迟之后，宙斯才简单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接着他便挂断了通讯，他会在土星基地跟着这里驻守的尖兵对于一起打扫战场，这些为了人类存亡奋战的英雄应该魂归故里，而不是像垃圾一样飘在漆黑的深空之中。
方珏也带着舰队回返地球了，现在，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需要去验证！
……
“首席！舰队附近，我们发现了一块内部具有生命反应的残骸！”
通讯员所指的首席便是方珏，没错，杨振宇这个兔子的首席也没能在这场惨烈的大战当中活下来，可以说高端战场上十不存一都是一种奢望。
“快把它取回来！”
……
在取回来的残骸里，方珏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人。
杨清河。
但他的身边还有两具尸体。
是柳瑾和魏允新的。
获救的时候，只剩下上半身的杨清河抱着方珏，狠狠地锤着他的背。
“你怎么不早点来！你怎么不早点来啊……呜……”
这是方珏第一次见杨清河哭，一个玩世不恭的天才，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
时间回到方铭三人抓住了暴君的控制核心，又被暴君一爪击中控制室开始。
暴君的那一爪将杨清河凿进了机甲的控制室，又恰好将方铭推了出去。
暴君再一猛蹬，机甲以一个极高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这时操控室内的三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陆续醒来。
由于杨清河的机甲残骸在凿进方铭三人的机甲时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所以他可以前往控制室。
但相应的，却产生了一个让他们陷入绝境的困局。
机甲残骸将在方铭三人机甲上产生的前后两个窟窿都堵住了，只留下小小的缝隙，能够看到外面的状况。
而使用过“沸腾”的柳瑾和魏允新短时间内失去了操控纳米机器人的能力，同样的，在被凿进控制室之前为了限制暴君以及后来自保的杨清河也陷入了张三在十四号堡垒时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动用精神力。
而且在剧烈的撞击下，柳瑾和魏允新两人由于肉体药浴时间过短，又没有微观操控这样的手段卸力，他们直接骨骼尽碎，无法动弹。
“杨老板，你别浪费功夫了，咱们就是能出去，现在估计离木星战场已经很远了，咱们还不知道往哪飞的，碰不上人咱们还是得死。”
柳瑾虚弱地苦中作乐道。
“总得要试试。”
杨清河没有理会柳瑾的阻拦，用手使劲地插进那能看到外界的缝隙，想要靠肉体操控战甲来掰开机甲。
但没有用，他在肉体天赋上不高，而且普通人在肉体上的上限也就那样，更别提他这只有十几年肉体药浴的菜鸡了。
一切都是徒劳。
“杨老板，你的氧气还能消耗多久？”
这时魏允新突然问道。
他的话让杨清河悚然一惊，连忙查看了一下。
即使不进行任何运动，也只能撑二十个小时了。
氧气消耗这么快，还是因为他受伤严重，耗氧量不比高强度作战低。
但魏允新这时候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继续浪费氧气吗？
杨清河看向魏允新的眼神愈发警惕。
没有补给的深空。
不知前路的航行。
以及，极其有限的资源。
这样的状况，每一个看过《三体》的人都不会陌生。
“杨老板，我想告诉你，黑暗森林法则并不绝对，这茫茫宇宙中，还是有光的。”
魏允新坦然地看着杨清河，眼中表露着一丝决绝。
“你什么意思？”
“我和柳瑾刚才已经悄悄商量过了，咱们三人的氧气不够让三个人活下去两天，但加上我们自己，可以让一个人活两周。”
“不行！他们如果能找到，很快就会来的，如果找不到，就算活一年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死？！”
杨清河明白了魏允新的意思。
他要跟柳瑾一起，将他们的氧气给杨清河一人使用！
而且他还打算用自身的水分去转化氧气，尽可能地延长杨清河的存活时间！
“我们只管做出努力，剩下的就交给奇迹好了，我相信方珏一定能找到我们的。”
柳瑾也笑着看向杨清河。
“对了，既然我要死了，那就拜托杨老板您给方珏和方铭带个话。”
接着，柳瑾补充道。
“你们休想！我是绝不会靠着牺牲你们来苟活下去的！”
杨清河心急如焚道。
但柳瑾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了起来。
“告诉方珏，我喜欢他，只是作为一个对天才的倾慕的喜欢，叫猫不要吃醋啊！”
柳瑾脸微微扬起，眼中带着光。
“然后告诉方铭，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我对他也有好感，不过为了让魏允新成为电灯泡，一直没有戳破他的心思，哈哈哈，我这样是不是很花心啊？”
这时，魏允新转过头，看向柳瑾，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也对你有想法，你对我有好感不？”
柳瑾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客观来说，你的性格不讨喜，但是日久生情，对你的好感比方铭少那么一点点！”
魏允新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这时柳瑾又补充道:
“但是你别灰心，我是他们俩都得不到的女人！临死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接着，柳瑾忍着疼痛用残破的躯体带动战甲想着魏允新靠拢，魏允新也连忙同样做着。
艰难地挣扎下，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却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魏允新转头看向了杨清河。
“杨老板，这是我们欠你的两颗脑袋，今天，还上了。”
杨清河用双臂挪动着自己，想要制止两人，可等爬到两人身边时，两人早已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没了，都没了。
人类接近寿命极限的一代人几乎死绝了。
过去，他们像是高大的老树一样，用他们枝叶繁密的树冠替方珏他们这些年轻人遮风挡雨，而现在，身边粗壮的树干倒了，头顶繁密的树冠没了。
强行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方珏抓紧时间恢复自身的体力和精神力。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即使观察者文明造物中的强力兵种死绝了，还有数量繁多的基础兵种，数百万的数量对其余尖兵也是致命的。
半个小时休整完毕，他再次出发。
面对撕裂者这种基础兵种，方珏本身的战力就是碾压，但做不到瞬杀，于是用一阶【刹那】应对，他就像一个移动的绞肉机一样，所有触碰到他的观察者文明造物都轻易被击穿搅碎！
但即使一阶【刹那】也会让体力十倍之于正常消耗，他一次满状态能击杀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所以他便不断地回返星舰中恢复补给，一点点地蚕食这些观察者文明造物，
“宙斯。”
“怎么了？”
“替我去土星那边看看，确保敌人全数歼灭了。”
“好。”
犹疑了片刻，宙斯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首先，不是不信任那则通讯，只是这样关乎到战略布局的信息必须要确保其真实性。
如果土星战场还有观察者文明造物残留，而且还数量不少，那人类一方却以对方死亡的前提条件进行后续的布置，那终有一天会深受其害。
其次，宙斯明白，这样一件事谁都能做，但偏偏让他去做，只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罢了。
即使现在木星战场看似只有基础兵种，但谁知道还有没有隐藏在暗处的隐杀者呢？
方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接过方珏的任务，宙斯向着战场外围飞去，战场外面有人类的星舰，可以用快速支援舱更快到达土星！
轰！！！
一声巨响，宙斯被发射出去，速度极快，向着深空飞去。
接下来，方珏一轮又一轮地对观察者文明造物屠杀。
然而在进行到第四轮的时候，原本还恐惧地四处躲避的观察者文明造物突然集体向着方珏舍身忘死地进攻了起来！
“一百一十八。”
方珏淡淡地自言自语，说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数字。
接着，他不再多想，即使观察者文明造物背后的大脑已经接管了它们的思维，那又如何？
它们的实力在这里，没有强力兵种的它们数量再多也无法破开拥有舰载智能的星舰，他可以一次次补充，一次次屠杀，直到将它们全数歼灭！
“所有人！回星舰！”
面对这样的境况，方珏指挥着尖兵私兵们回到星舰当中。
有一个智慧意识操控的观察者文明造物，跟没有智慧意识操控的观察者文明造物不可一概而论。
它们现在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但懂得配合后，它们面对普通的尖兵私兵却是极具威胁性的。
方珏不指望他们现在能击杀多少敌人，如今的尖兵已经没有多少了，再死下去就要死断层了，活下去，就是他们做出的最大贡献。
最终，耗费了足足三天三夜，方珏才将所有观察者文明造物击杀完毕。
结束完一切的他感到整个人都麻木了。
“伤员的搜寻工作进展如何？”
“已经基本完成，还活着并且昏迷过去的都找到了，正在集中进行治疗，我们还找到了您的队友，方铭。”
作为人类如今的最强者，战时的最高指挥权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他的手中，而他的存在，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众位尖兵对他自然尊敬无比。
“怎么会只有方铭？我的老师杨清河呢？”
方珏皱眉道，方铭三人永远是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战力，怎么会只找到了方铭？
“您的其余两位队友至今还未找到，也没有在战场上的死亡人员基因测序中发现，还不能确定是否死亡，杨清河也是如此。”
……
心绪不宁的方珏找到了已经醒过来的方铭，焦急地询问起来。
“玉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当时击杀了那头暴君，后来我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方铭也非常纳闷，对自己还在战场上，魏允新他们却不见了百思不得其解。
在战场上搜寻一天无果的方珏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杨老板他们应该是死了。
一个个熟人的死亡让他感到内心一阵阵绞痛，但路还要向前走。
这时宙斯也已经到达了土星战场，确认了之前通讯的结果。
观察者文明造物确实跟人类这边的军队同归于尽了。
凭借残骸的数量跟之前探测到的数量相差无几，宙斯确认了这一点。
“宙斯，你的老师，艾尔斯也牺牲了。”
漫长的延迟之后，宙斯才简单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接着他便挂断了通讯，他会在土星基地跟着这里驻守的尖兵对于一起打扫战场，这些为了人类存亡奋战的英雄应该魂归故里，而不是像垃圾一样飘在漆黑的深空之中。
方珏也带着舰队回返地球了，现在，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需要去验证！
……
“首席！舰队附近，我们发现了一块内部具有生命反应的残骸！”
通讯员所指的首席便是方珏，没错，杨振宇这个兔子的首席也没能在这场惨烈的大战当中活下来，可以说高端战场上十不存一都是一种奢望。
“快把它取回来！”
……
在取回来的残骸里，方珏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人。
杨清河。
但他的身边还有两具尸体。
是柳瑾和魏允新的。
获救的时候，只剩下上半身的杨清河抱着方珏，狠狠地锤着他的背。
“你怎么不早点来！你怎么不早点来啊……呜……”
这是方珏第一次见杨清河哭，一个玩世不恭的天才，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
时间回到方铭三人抓住了暴君的控制核心，又被暴君一爪击中控制室开始。
暴君的那一爪将杨清河凿进了机甲的控制室，又恰好将方铭推了出去。
暴君再一猛蹬，机甲以一个极高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这时操控室内的三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陆续醒来。
由于杨清河的机甲残骸在凿进方铭三人的机甲时进行了一定角度的偏转，所以他可以前往控制室。
但相应的，却产生了一个让他们陷入绝境的困局。
机甲残骸将在方铭三人机甲上产生的前后两个窟窿都堵住了，只留下小小的缝隙，能够看到外面的状况。
而使用过“沸腾”的柳瑾和魏允新短时间内失去了操控纳米机器人的能力，同样的，在被凿进控制室之前为了限制暴君以及后来自保的杨清河也陷入了张三在十四号堡垒时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动用精神力。
而且在剧烈的撞击下，柳瑾和魏允新两人由于肉体药浴时间过短，又没有微观操控这样的手段卸力，他们直接骨骼尽碎，无法动弹。
“杨老板，你别浪费功夫了，咱们就是能出去，现在估计离木星战场已经很远了，咱们还不知道往哪飞的，碰不上人咱们还是得死。”
柳瑾虚弱地苦中作乐道。
“总得要试试。”
杨清河没有理会柳瑾的阻拦，用手使劲地插进那能看到外界的缝隙，想要靠肉体操控战甲来掰开机甲。
但没有用，他在肉体天赋上不高，而且普通人在肉体上的上限也就那样，更别提他这只有十几年肉体药浴的菜鸡了。
一切都是徒劳。
“杨老板，你的氧气还能消耗多久？”
这时魏允新突然问道。
他的话让杨清河悚然一惊，连忙查看了一下。
即使不进行任何运动，也只能撑二十个小时了。
氧气消耗这么快，还是因为他受伤严重，耗氧量不比高强度作战低。
但魏允新这时候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继续浪费氧气吗？
杨清河看向魏允新的眼神愈发警惕。
没有补给的深空。
不知前路的航行。
以及，极其有限的资源。
这样的状况，每一个看过《三体》的人都不会陌生。
“杨老板，我想告诉你，黑暗森林法则并不绝对，这茫茫宇宙中，还是有光的。”
魏允新坦然地看着杨清河，眼中表露着一丝决绝。
“你什么意思？”
“我和柳瑾刚才已经悄悄商量过了，咱们三人的氧气不够让三个人活下去两天，但加上我们自己，可以让一个人活两周。”
“不行！他们如果能找到，很快就会来的，如果找不到，就算活一年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死？！”
杨清河明白了魏允新的意思。
他要跟柳瑾一起，将他们的氧气给杨清河一人使用！
而且他还打算用自身的水分去转化氧气，尽可能地延长杨清河的存活时间！
“我们只管做出努力，剩下的就交给奇迹好了，我相信方珏一定能找到我们的。”
柳瑾也笑着看向杨清河。
“对了，既然我要死了，那就拜托杨老板您给方珏和方铭带个话。”
接着，柳瑾补充道。
“你们休想！我是绝不会靠着牺牲你们来苟活下去的！”
杨清河心急如焚道。
但柳瑾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了起来。
“告诉方珏，我喜欢他，只是作为一个对天才的倾慕的喜欢，叫猫不要吃醋啊！”
柳瑾脸微微扬起，眼中带着光。
“然后告诉方铭，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我对他也有好感，不过为了让魏允新成为电灯泡，一直没有戳破他的心思，哈哈哈，我这样是不是很花心啊？”
这时，魏允新转过头，看向柳瑾，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也对你有想法，你对我有好感不？”
柳瑾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客观来说，你的性格不讨喜，但是日久生情，对你的好感比方铭少那么一点点！”
魏允新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这时柳瑾又补充道:
“但是你别灰心，我是他们俩都得不到的女人！临死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接着，柳瑾忍着疼痛用残破的躯体带动战甲想着魏允新靠拢，魏允新也连忙同样做着。
艰难地挣扎下，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却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魏允新转头看向了杨清河。
“杨老板，这是我们欠你的两颗脑袋，今天，还上了。”
杨清河用双臂挪动着自己，想要制止两人，可等爬到两人身边时，两人早已失去了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