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新的圣女
“阿策！”
伏娆看着眼前裴策的表情，不知该说些什么。
“圣女？”
他惨然一笑，看着怀中的琉璃花。
“母亲？”
他说完又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
伏娆看着裴策，轻蹙着眉。
“你听到了？”
裴策看着床上的江怜，表情有些落寞。
“我若是没有听到，又或者我没有来阻止，你们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我！”
伏娆走过去抓住裴策的手，裴策下意识地缩了缩，那体温冷的吓人。
他反握住伏娆，声音有些急切。
“你手怎么这么冷！”
伏娆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身走到牌位面前，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手指轻轻摩挲着。
“原本想让你替我刻碑，也就算是你送我的最后一程。”
“既然你不愿，我也只好自己刻了！”
裴策有些愣住，只觉得她的话在他心中炸开了花，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
伏娆看着裴策，手抚上他的脸，眼神专注而热烈，像是要将他深深刻进脑海中。
“阿策，我很高兴你能来送我最后一程！”
说完，裴策就感觉自己手里一空，琉璃花又回到了伏娆的手中，重新散发出巨大的光亮。
裴策感觉到自己心口一阵疼痛，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要向她扑去，想要抓住她。
可什么也来不及了，他看见她对着他温柔一笑，轻声对他说。
“照顾好你自己，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裴策就眼睁睁看着伏娆化成星星点点的光斑飘散在空中，而与此同时，琉璃花也逐渐枯萎，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无力地想要去抓住，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他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她却不要他了！
他只见过伏娆两次，第一次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皇姊的母亲，和他想象中一样温柔。
第二次他再见她，就是生离死别，她是他的母亲，可他却还来不及喊她一声！
他跌跌撞撞地向那牌位走去，颤着手拿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牌位上的“伏娆”二字。
他将牌位紧紧地抱在胸前，眼泪一滴滴落在牌位上。
门突然被推开，裴则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她...走了吗？”
裴策看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裴则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再没了往日温润的模样。
“你都知道了？”
裴策又点了点头，走向裴则。
裴则头发散落出来挡住他的眉眼，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江怜的方向。
“靳年来了！”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像是随口一提。
裴策坐在他身边，两人就这么守在江怜面前。
“他带了十万人，让我把满满给他！”
裴则笑容有些苦涩，此刻他不是什么苗疆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
裴策一听这话就要起身，被裴则拉住。
“谁也别想带走皇姊！”
裴策双眼泛红，整个人都带着煞气，凶狠的像是一只猛兽。
裴则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他拉了回来。
“你想以什么身份将她留下？”
裴策被裴则的话问的愣住，坐回到裴则身边。
是啊！他以什么身份将她留下。
她是作为大江的使臣来的，靳年来找他们要人再合理不过。
若是他们强行留下，反倒是他们失了理。
若是承认她是裴满，那么将要面对的是整个苗疆人的质问和讨伐。
“她是大江未来的皇后，我们没有理由留下她。”
裴则看着江怜苍白的脸，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
“可皇姊如今昏迷不醒，我怎么可能将她交到别人手上！”
裴则转头看向他，那双深沉的眼里隐藏着滔天的巨浪。
“母亲其实早就知道现在的结果了，父王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她的一线生机，让她以江怜的身份活下去。”
“可如今她回来了，想起了一切，那她就不再是江怜，而是裴满。可裴满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就该消失...”
裴则声音很低，像是在讲什么故事。
“历代圣女在下一任圣女成年后，便会消失。如今母亲离开，足以证明...”
他顿了顿，看向江怜。
“满满已经是新一任圣女了！”
裴策摇了摇头，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成为圣女，便意味着她将永远被囚禁于这座牢笼里。
“送她回大江吧！”
裴则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裴策神情还有些恍然，抱着江怜呆呆地摇着头。
“不...不！皇姊才刚刚回来！母...母亲已经走了，我只有皇姊了！”
裴则依旧没睁眼，也没说话。
“王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裴策抓着裴则，眼里写满了渴求。
裴则睁开眼看向他，与他不同的是，那双眼里再没了生机，一片死寂。
“你若是愿意将她束缚在这里，那便将她留下。”
裴策听完他这话，放开了他，双手无力地落在地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策的笑容有些苦涩，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裴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轻轻点点头。
裴策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难怪你突然让我去镜城！难怪我告诉你有人和皇姊长得一模一样，你一点儿也不惊讶！难怪你要偷偷跑去镜城看她！”
眼泪顺着裴策的眼角滑落，笑容也越发苦涩。
“你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裴则没有说话，任由着裴策发泄。
“你们永远把我当成小孩，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连皇姊没死，你也不告诉我！就让我一个人伤心难过，你呢！”
裴策盯着裴则，积攒的情绪逐渐爆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冲动...”
裴策苦笑：“冲动！我冲动！”
“她是我皇姊！就算不能认她！我也想要陪在她身边！”
他的声音越发凄凉，声音里是压抑许久的痛苦。
裴则来不及管他，连忙看向江怜。
他方才好像看到她的眼睛动了！
伏娆看着眼前裴策的表情，不知该说些什么。
“圣女？”
他惨然一笑，看着怀中的琉璃花。
“母亲？”
他说完又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
伏娆看着裴策，轻蹙着眉。
“你听到了？”
裴策看着床上的江怜，表情有些落寞。
“我若是没有听到，又或者我没有来阻止，你们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我！”
伏娆走过去抓住裴策的手，裴策下意识地缩了缩，那体温冷的吓人。
他反握住伏娆，声音有些急切。
“你手怎么这么冷！”
伏娆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身走到牌位面前，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手指轻轻摩挲着。
“原本想让你替我刻碑，也就算是你送我的最后一程。”
“既然你不愿，我也只好自己刻了！”
裴策有些愣住，只觉得她的话在他心中炸开了花，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
伏娆看着裴策，手抚上他的脸，眼神专注而热烈，像是要将他深深刻进脑海中。
“阿策，我很高兴你能来送我最后一程！”
说完，裴策就感觉自己手里一空，琉璃花又回到了伏娆的手中，重新散发出巨大的光亮。
裴策感觉到自己心口一阵疼痛，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要向她扑去，想要抓住她。
可什么也来不及了，他看见她对着他温柔一笑，轻声对他说。
“照顾好你自己，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裴策就眼睁睁看着伏娆化成星星点点的光斑飘散在空中，而与此同时，琉璃花也逐渐枯萎，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无力地想要去抓住，最后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他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她却不要他了！
他只见过伏娆两次，第一次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皇姊的母亲，和他想象中一样温柔。
第二次他再见她，就是生离死别，她是他的母亲，可他却还来不及喊她一声！
他跌跌撞撞地向那牌位走去，颤着手拿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牌位上的“伏娆”二字。
他将牌位紧紧地抱在胸前，眼泪一滴滴落在牌位上。
门突然被推开，裴则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她...走了吗？”
裴策看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裴则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再没了往日温润的模样。
“你都知道了？”
裴策又点了点头，走向裴则。
裴则头发散落出来挡住他的眉眼，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江怜的方向。
“靳年来了！”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像是随口一提。
裴策坐在他身边，两人就这么守在江怜面前。
“他带了十万人，让我把满满给他！”
裴则笑容有些苦涩，此刻他不是什么苗疆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
裴策一听这话就要起身，被裴则拉住。
“谁也别想带走皇姊！”
裴策双眼泛红，整个人都带着煞气，凶狠的像是一只猛兽。
裴则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他拉了回来。
“你想以什么身份将她留下？”
裴策被裴则的话问的愣住，坐回到裴则身边。
是啊！他以什么身份将她留下。
她是作为大江的使臣来的，靳年来找他们要人再合理不过。
若是他们强行留下，反倒是他们失了理。
若是承认她是裴满，那么将要面对的是整个苗疆人的质问和讨伐。
“她是大江未来的皇后，我们没有理由留下她。”
裴则看着江怜苍白的脸，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
“可皇姊如今昏迷不醒，我怎么可能将她交到别人手上！”
裴则转头看向他，那双深沉的眼里隐藏着滔天的巨浪。
“母亲其实早就知道现在的结果了，父王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她的一线生机，让她以江怜的身份活下去。”
“可如今她回来了，想起了一切，那她就不再是江怜，而是裴满。可裴满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就该消失...”
裴则声音很低，像是在讲什么故事。
“历代圣女在下一任圣女成年后，便会消失。如今母亲离开，足以证明...”
他顿了顿，看向江怜。
“满满已经是新一任圣女了！”
裴策摇了摇头，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成为圣女，便意味着她将永远被囚禁于这座牢笼里。
“送她回大江吧！”
裴则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裴策神情还有些恍然，抱着江怜呆呆地摇着头。
“不...不！皇姊才刚刚回来！母...母亲已经走了，我只有皇姊了！”
裴则依旧没睁眼，也没说话。
“王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
裴策抓着裴则，眼里写满了渴求。
裴则睁开眼看向他，与他不同的是，那双眼里再没了生机，一片死寂。
“你若是愿意将她束缚在这里，那便将她留下。”
裴策听完他这话，放开了他，双手无力地落在地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策的笑容有些苦涩，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裴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轻轻点点头。
裴策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难怪你突然让我去镜城！难怪我告诉你有人和皇姊长得一模一样，你一点儿也不惊讶！难怪你要偷偷跑去镜城看她！”
眼泪顺着裴策的眼角滑落，笑容也越发苦涩。
“你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裴则没有说话，任由着裴策发泄。
“你们永远把我当成小孩，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连皇姊没死，你也不告诉我！就让我一个人伤心难过，你呢！”
裴策盯着裴则，积攒的情绪逐渐爆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冲动...”
裴策苦笑：“冲动！我冲动！”
“她是我皇姊！就算不能认她！我也想要陪在她身边！”
他的声音越发凄凉，声音里是压抑许久的痛苦。
裴则来不及管他，连忙看向江怜。
他方才好像看到她的眼睛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