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求婚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得去考虑大佬究竟有多少资本是她不知道的了，因为邮轮驶出了码头。
初夏的北冰洋，风平浪静。
这里是居民数量不大的高纬度地区，常年覆盖着冰雪，就算是夏天，巍峨的雪山也沉默伫立在波涛迭起的海岸线上。
今日是个出海的好天气，金光漫照在雪白的山体上，将那些皑皑白雪染成淡金。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腥，不算难闻，湿漉漉地扑在鼻尖。
除了顾玉珩之外，对于剩下的两人一狗，应该算是第一次出海。
绒绒白白长长的毛迎风飘扬，荡起一层一层的浪，圆溜溜的大眼睛眯缝着，颇有点狮子王的威武霸气。
轮船很快驶入了深海区，冰山遥远成了一条凹凸不平的线。
黎念倾把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收拢又打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以为顾玉珩只是为了缓解她郁闷的心情，带她来看海。黎念倾无聊地把望远镜放在眼前，眺望海天相接的尽头，湛蓝的海面和浅蓝的天空融在一起。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黎念倾往后靠在顾玉珩怀里，仰头，后脑勺放在顾玉珩肩膀上，“出海这种事情，还就是小时候比较好玩，长大以后就觉得，这种没有目的的到处漂泊，也就那么回事。”
原因可能是长大以后，哪里都去过了，不过都是工作原因。工作之余挤出一点时间，出来逛一逛，就觉得很开心。
大把的时间交给她，让她肆意挥霍，反倒没什么意思。
这种感觉类似于国产剧男女主拼命发工业糖精，观众表示吃不下。但看美剧女主认真搞事业，偶尔跟男主来个亲亲，就觉得天灵盖要被甜炸了，是一个道理。
顾玉珩一手搂着她，防止船身一个颠簸把她摔下去。另一只手顺便撸|着绒绒柔软的狗头。
对于黎念倾的感叹，笑而不语。
绒绒按耐不住兴奋，口水哗哗往下滴。天上的海鸥飞过，它更是激动，被顾小棠一把扯着背带拽住了，“不要乱跑，小心掉下去。”
气氛静谧又安稳，像他们都步入老年以后，不再有这些惊心动魄的精力，那些权力的争斗和烦心的人和事，都成了记忆里褪色的一笔。
他们坐在顾家花园的秋千上，看着不远处奔跑打闹的小孩子。就像爷爷奶奶曾经一样，宁静祥和。
黎念倾想象着那幅画面，莞尔一笑，往上窜了窜，飞快地在顾玉珩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不过我喜欢。”
顾玉珩低下头，掐了一下她的脸蛋。
游轮的发动机停止了转动，船也不再往前行驶。
他们漂在海面上，没有动力的船只便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层层推进的浪头将这艘不大的游轮举起又放下。
向导走上游轮二楼，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英伦腔，说了什么。
黎念倾没注意听，却清楚分辨出来一个词——“whale”。
鲸鱼。
黎念倾出溜一下坐直了身体。
鲸鱼！
向导介绍完就离开了。顾玉珩帮她把望远镜擦干净，调整好，什么都没说。
但黎念倾知道这是他安排好的。
她定定地盯着顾玉珩，直到顾玉珩不得不开口解释，“虎鲸的观测点不太好找，我查了查，好像只有这里，这个季节有虎鲸群会迁徙经过。”
“哦……”黎念倾恍然大悟，压制住快要飞上天的嘴角，“其实也不一定要虎鲸，座头鲸之类，游得比较慢的鲸鱼，我也挺喜欢的。”
只不过游得慢，就意味着鲸鱼身上更容易被藤壶寄生。
网上许多人发布的鲸鱼跃出水面的视频，都是座头鲸这种速度比较慢的鲸鱼，跃出水面是为了借着落下时水面的拍击除去藤壶。
许多跃出水面的鲸鱼，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疙疙瘩瘩的东西就是藤壶，隔着屏幕，密集恐惧症患者也能当场去世。
更别说顾玉珩这种重度洁癖症患者——就算现在他能给绒绒擦脚，那也只限于绒绒，但凡换一只狗他都做不到。
果然顾玉珩皱眉，思考了一下，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但是虎鲸最好看。”
“确实，油光水滑的，像只大茄子。”黎念倾非常认可这个说法。
但是油光水滑就说明虎鲸没有跳起来拍藤壶的必要。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观测到虎鲸的游客并不多——毕竟没有需要的情况下，人家跳不跳起来，完全取决于人家的心情。
即使是这样，黎念倾也来了非常大的兴趣。
她从顾玉珩怀里坐直，拿起望远镜放在眼前，一刻也不愿意从眼前摘下来。
入目是一片无垠的蓝，阳光落在海面上，是一点一点炫目的碎金，随着海波游动，荡出灿烂的弧度。
海鸥从半空中盘旋而过，悠扬高亢的声音响彻了整片海域。
但正如顾玉珩所说，虎鲸实在是非常难找到。
黎念倾扭头，身后的顾玉珩虽然没有像她一样露出翘首以盼的表情，但远眺许久也没有找到目标后，也难免有些失望。
“没事，”黎念倾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这次看不到，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顾玉珩的眸光深深的，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嗯。”
身后的顾小棠单手撑着下巴，摇头惋惜，“可是意义就不一样了嘛……”
“什么意义？”
黎念倾觉得自己上一刻脑海中模糊的想法被印证了。
顾玉珩摸着她脑袋的手指僵硬了一下。
顾小棠头转向他们俩的方向，冲顾玉珩露出一个“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绒绒也把涂在外面的小舌头收了回去，成天憨憨傻傻的狗子居然有一天也能有这么郑重的神色。
两人一狗，目光灼灼。
顾玉珩眼睫颤了颤，话还没说，耳尖已经红了。
好像又变回了几个月之前那个连情话都不太会说的顾玉珩。
他把手伸到绒绒背带下面提溜的小袋子里，拿出来时，手中有一个红色天鹅绒的小盒子。
“款式是我自己挑的……”顾玉珩清了清嗓子，想要重拾他这几个月掉了一地的威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边解释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间立着一只戒指。
黎念倾第一眼甚至没注意到材质。戒指的顶端不是简单地镶嵌钻石，而是磨出了圆滑的曲线，就算是这种细细的戒身，也精密地做了高低起伏。
巧妙到就算没有明显的标记，黎念倾也一眼就联想到在海浪中翻滚的鲸鱼。
尾端嵌着一朵精致的小花，不是镶钻的款式，用铂金融化塑形做出的花瓣，花蕊处点缀了一颗极小的碎钻。
顾小棠凑过来，打了个磕巴，“我去，我的哥，现在审美不错啊，这设计是你最终拍的板？”
戒指不是顾玉珩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的风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追求上面镶嵌钻石的大小，越大越值钱。
顾小棠对这种风气不敢苟同。
戒指是一件工艺品，好的戒指更是代表了设计师付出的心血和匠人的手艺。
有些素圈，打磨得有些新意也很好看。
有些只是一个环，上面镶一颗钻，没什么设计和美感可言，无非就是钻是大是小。
顾小棠宁可把钻抠下来，做成别的装饰品。
顾玉珩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虽然是个医生，但从小也是优渥家境下长起来的，不可能一点审美都没有。
所以根本没考虑市面上这些款式，直接找到了之前有联系的设计师，沟通想法后，定制了一款。
几版之后，才算是达到了满意的效果。
又改了一些细节，顾玉珩做了决定，觉得自己这个创意真不错，设计师完成得也好，工匠手艺也是上乘的。
总之就是哪哪儿都满意的不行。
拿到黎念倾面前却还是有些紧张。
黎念倾没说话，顾玉珩就巴巴地等着。
目光盯着黎念倾的唇，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审美入不了她的眼。
“我……想娶你，生生世世的那种……”顾玉珩话都不太说的利索，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逃离了脑海。
像是原来那个不善言辞的人重回，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很久，“我知道我可能不太会说话……但是我以后尽量学……”
几十国学术会议上也侃侃而谈的人，眼下声音都是颤的。
顾玉珩垂下眸子，盯着那枚小小的戒指，脑中浮光掠影，无数个念头一闪而逝。
等了好长一会，顾玉珩都有点灰心，想着要不重新再做一款算了。
玉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怎么求婚还要我自己戴戒指的呀！”黎念倾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顾玉珩猛然抬头，面前的人笑语晏晏，“给我戴上嘛！”
“戴上戴上……快快快……”顾小棠在顾玉珩身后，疯狂|捣鼓她哥的脊梁骨。
“汪！呜~~”绒绒化身白色的长毛海豹，毛发迎风飘扬。
像是前面精心培植了二十多年的花，终于在今天，旭日暖阳下，缓缓展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蕊。
顾玉珩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要发抖。
执起那枚戒指，稳稳地套在黎念倾中指上。
黎念倾五指张开，端详着手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放在阳光下照照，放在低处照照，看不够似的。
然后冲顾玉珩张开双臂，“来抱抱！”
初夏的北冰洋，风平浪静。
这里是居民数量不大的高纬度地区，常年覆盖着冰雪，就算是夏天，巍峨的雪山也沉默伫立在波涛迭起的海岸线上。
今日是个出海的好天气，金光漫照在雪白的山体上，将那些皑皑白雪染成淡金。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腥，不算难闻，湿漉漉地扑在鼻尖。
除了顾玉珩之外，对于剩下的两人一狗，应该算是第一次出海。
绒绒白白长长的毛迎风飘扬，荡起一层一层的浪，圆溜溜的大眼睛眯缝着，颇有点狮子王的威武霸气。
轮船很快驶入了深海区，冰山遥远成了一条凹凸不平的线。
黎念倾把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收拢又打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以为顾玉珩只是为了缓解她郁闷的心情，带她来看海。黎念倾无聊地把望远镜放在眼前，眺望海天相接的尽头，湛蓝的海面和浅蓝的天空融在一起。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黎念倾往后靠在顾玉珩怀里，仰头，后脑勺放在顾玉珩肩膀上，“出海这种事情，还就是小时候比较好玩，长大以后就觉得，这种没有目的的到处漂泊，也就那么回事。”
原因可能是长大以后，哪里都去过了，不过都是工作原因。工作之余挤出一点时间，出来逛一逛，就觉得很开心。
大把的时间交给她，让她肆意挥霍，反倒没什么意思。
这种感觉类似于国产剧男女主拼命发工业糖精，观众表示吃不下。但看美剧女主认真搞事业，偶尔跟男主来个亲亲，就觉得天灵盖要被甜炸了，是一个道理。
顾玉珩一手搂着她，防止船身一个颠簸把她摔下去。另一只手顺便撸|着绒绒柔软的狗头。
对于黎念倾的感叹，笑而不语。
绒绒按耐不住兴奋，口水哗哗往下滴。天上的海鸥飞过，它更是激动，被顾小棠一把扯着背带拽住了，“不要乱跑，小心掉下去。”
气氛静谧又安稳，像他们都步入老年以后，不再有这些惊心动魄的精力，那些权力的争斗和烦心的人和事，都成了记忆里褪色的一笔。
他们坐在顾家花园的秋千上，看着不远处奔跑打闹的小孩子。就像爷爷奶奶曾经一样，宁静祥和。
黎念倾想象着那幅画面，莞尔一笑，往上窜了窜，飞快地在顾玉珩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不过我喜欢。”
顾玉珩低下头，掐了一下她的脸蛋。
游轮的发动机停止了转动，船也不再往前行驶。
他们漂在海面上，没有动力的船只便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层层推进的浪头将这艘不大的游轮举起又放下。
向导走上游轮二楼，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英伦腔，说了什么。
黎念倾没注意听，却清楚分辨出来一个词——“whale”。
鲸鱼。
黎念倾出溜一下坐直了身体。
鲸鱼！
向导介绍完就离开了。顾玉珩帮她把望远镜擦干净，调整好，什么都没说。
但黎念倾知道这是他安排好的。
她定定地盯着顾玉珩，直到顾玉珩不得不开口解释，“虎鲸的观测点不太好找，我查了查，好像只有这里，这个季节有虎鲸群会迁徙经过。”
“哦……”黎念倾恍然大悟，压制住快要飞上天的嘴角，“其实也不一定要虎鲸，座头鲸之类，游得比较慢的鲸鱼，我也挺喜欢的。”
只不过游得慢，就意味着鲸鱼身上更容易被藤壶寄生。
网上许多人发布的鲸鱼跃出水面的视频，都是座头鲸这种速度比较慢的鲸鱼，跃出水面是为了借着落下时水面的拍击除去藤壶。
许多跃出水面的鲸鱼，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疙疙瘩瘩的东西就是藤壶，隔着屏幕，密集恐惧症患者也能当场去世。
更别说顾玉珩这种重度洁癖症患者——就算现在他能给绒绒擦脚，那也只限于绒绒，但凡换一只狗他都做不到。
果然顾玉珩皱眉，思考了一下，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但是虎鲸最好看。”
“确实，油光水滑的，像只大茄子。”黎念倾非常认可这个说法。
但是油光水滑就说明虎鲸没有跳起来拍藤壶的必要。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观测到虎鲸的游客并不多——毕竟没有需要的情况下，人家跳不跳起来，完全取决于人家的心情。
即使是这样，黎念倾也来了非常大的兴趣。
她从顾玉珩怀里坐直，拿起望远镜放在眼前，一刻也不愿意从眼前摘下来。
入目是一片无垠的蓝，阳光落在海面上，是一点一点炫目的碎金，随着海波游动，荡出灿烂的弧度。
海鸥从半空中盘旋而过，悠扬高亢的声音响彻了整片海域。
但正如顾玉珩所说，虎鲸实在是非常难找到。
黎念倾扭头，身后的顾玉珩虽然没有像她一样露出翘首以盼的表情，但远眺许久也没有找到目标后，也难免有些失望。
“没事，”黎念倾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这次看不到，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顾玉珩的眸光深深的，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嗯。”
身后的顾小棠单手撑着下巴，摇头惋惜，“可是意义就不一样了嘛……”
“什么意义？”
黎念倾觉得自己上一刻脑海中模糊的想法被印证了。
顾玉珩摸着她脑袋的手指僵硬了一下。
顾小棠头转向他们俩的方向，冲顾玉珩露出一个“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绒绒也把涂在外面的小舌头收了回去，成天憨憨傻傻的狗子居然有一天也能有这么郑重的神色。
两人一狗，目光灼灼。
顾玉珩眼睫颤了颤，话还没说，耳尖已经红了。
好像又变回了几个月之前那个连情话都不太会说的顾玉珩。
他把手伸到绒绒背带下面提溜的小袋子里，拿出来时，手中有一个红色天鹅绒的小盒子。
“款式是我自己挑的……”顾玉珩清了清嗓子，想要重拾他这几个月掉了一地的威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边解释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间立着一只戒指。
黎念倾第一眼甚至没注意到材质。戒指的顶端不是简单地镶嵌钻石，而是磨出了圆滑的曲线，就算是这种细细的戒身，也精密地做了高低起伏。
巧妙到就算没有明显的标记，黎念倾也一眼就联想到在海浪中翻滚的鲸鱼。
尾端嵌着一朵精致的小花，不是镶钻的款式，用铂金融化塑形做出的花瓣，花蕊处点缀了一颗极小的碎钻。
顾小棠凑过来，打了个磕巴，“我去，我的哥，现在审美不错啊，这设计是你最终拍的板？”
戒指不是顾玉珩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的风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追求上面镶嵌钻石的大小，越大越值钱。
顾小棠对这种风气不敢苟同。
戒指是一件工艺品，好的戒指更是代表了设计师付出的心血和匠人的手艺。
有些素圈，打磨得有些新意也很好看。
有些只是一个环，上面镶一颗钻，没什么设计和美感可言，无非就是钻是大是小。
顾小棠宁可把钻抠下来，做成别的装饰品。
顾玉珩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虽然是个医生，但从小也是优渥家境下长起来的，不可能一点审美都没有。
所以根本没考虑市面上这些款式，直接找到了之前有联系的设计师，沟通想法后，定制了一款。
几版之后，才算是达到了满意的效果。
又改了一些细节，顾玉珩做了决定，觉得自己这个创意真不错，设计师完成得也好，工匠手艺也是上乘的。
总之就是哪哪儿都满意的不行。
拿到黎念倾面前却还是有些紧张。
黎念倾没说话，顾玉珩就巴巴地等着。
目光盯着黎念倾的唇，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审美入不了她的眼。
“我……想娶你，生生世世的那种……”顾玉珩话都不太说的利索，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逃离了脑海。
像是原来那个不善言辞的人重回，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很久，“我知道我可能不太会说话……但是我以后尽量学……”
几十国学术会议上也侃侃而谈的人，眼下声音都是颤的。
顾玉珩垂下眸子，盯着那枚小小的戒指，脑中浮光掠影，无数个念头一闪而逝。
等了好长一会，顾玉珩都有点灰心，想着要不重新再做一款算了。
玉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怎么求婚还要我自己戴戒指的呀！”黎念倾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顾玉珩猛然抬头，面前的人笑语晏晏，“给我戴上嘛！”
“戴上戴上……快快快……”顾小棠在顾玉珩身后，疯狂|捣鼓她哥的脊梁骨。
“汪！呜~~”绒绒化身白色的长毛海豹，毛发迎风飘扬。
像是前面精心培植了二十多年的花，终于在今天，旭日暖阳下，缓缓展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蕊。
顾玉珩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要发抖。
执起那枚戒指，稳稳地套在黎念倾中指上。
黎念倾五指张开，端详着手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放在阳光下照照，放在低处照照，看不够似的。
然后冲顾玉珩张开双臂，“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