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发外训！
五月的榆市，天气已经让人有些妥协了，不少同学都开始换上夏季的校服。
林寻澈仍然穿着春季的校服外套，整个人半缩在角落里，双手手腕都藏在衣袖里，和那双眼一样，似是对外界的事物有些恐惧。
但叶禾晚瞧着，倒是比一周前，她在天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至少，此时，林寻澈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时，笑得虽有些腼腆，但开朗了不少。
隐隐瞧着，竟还有几分温柔？
叶禾晚跳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眉眼弯弯。
话说，叶禾晚觉得她最近和林寻澈偶遇的次数还挺多的。
明明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说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但高频率的相遇，还是让人有些怀疑的。
但奈何某人是个马大哈，想想就想想，没多久就忘记了。
“嘿林寻澈，你在这里等人吗？”
林寻澈点了点头。
随后，他轻声道：“等你。”
“嗯？”
等她？
叶禾晚略茫然地看着林寻澈，眉梢一挑，似是询问着为什么。
林寻澈有些紧张，说话都吞吞吐吐：“我听同学说，你好像要出国了。刚才路过办公室，见你貌似是在和老师请假。就，就问问。”
说完后，林寻澈整个人都恍若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唯耳垂微不可察地红透了。
感受到少女的凝视，他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耳腮。
叶禾晚被林寻澈这有些憨的可爱模样逗笑了。
她微笑眯了眼，爽朗道：“对呀，明天就走，去加国训练。”
运动员外训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官网上这些消息都是公示透明的，一查就能查到。
不知道是不是叶禾晚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林寻澈似是眸光一掠，眼底有些黯然。
林寻澈愣了下，嗡声道：“嗯。”
见林寻澈没再说话，安静的气氛让叶禾晚有些不适。
她以为林寻澈是担心她走了以后，那群人又来找他麻烦。
叶禾晚当即拍胸脯保证道：“放心，要是那几个烦人的家伙再来找你，你就报我的名号去五班找宋知与！他们会保护你的！”
宋知与？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寻澈的拇指无意识摩搓了下指腹，睫羽轻颤。
他知道这个名字。
进一中的第一天。
叶禾晚、宋知与和江今南三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学校招生宣传栏上。
国家队天才运动员，为国争光的少年英雄。
常年不在校，却又几乎能回回考试霸榜前十，还是竞赛的种子选手。
当然，三人里。
叶禾晚和宋知与的名字是常常绑定在一起的。
一中的师生经常会把两人同时挂在嘴边。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宋知与。
林寻澈见过他在篮球场单手扣篮时，周围人的喝彩欢呼，还有国旗下演讲时的万众瞩目。
人群之中，有他在的地方，其余的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说一句，天之骄子，绝不为过。
“你放心，你是我朋友，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朋友的朋友那大家都是朋友，所以，宋知与他们也是你朋友，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耳边是少女的温柔低语，林寻澈却蓦地心中一陡。
喉结滚动，有着些说不出来的涩意。
缓缓。
林寻澈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叶禾晚盈盈一笑，大方摆手：“小意思，都是朋友嘛。”
“那什么，要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叶禾晚瞄见走廊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纷纷往教室里走去，轻声道。
林寻澈：“好。”
叶禾晚上前一步，转身之际。
林寻澈迟疑了下，放在兜里的那只手紧紧攥着什么，因过于紧张，掌心都浸满了汗。
“叶--”
“黑芝麻汤圆儿，我看你是该去医院做个增高手术了，这么一点距离，要上课了你都还走不回来？”
林寻澈刚发出一个音节，猝不及防就被一道略欠揍的痞笑男声打断。
顿时。
林寻澈刚抽出来的手立即缩回，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离叶禾晚更远了点。
“宋知与，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好听的？”
叶禾晚白了眼宋知与，没好气道。
话语动作间似是充满挑衅争斗，可眉眼间却带着旁人难以插足的亲昵熟稔。
宋知与淡淡扫了眼林寻澈。
这段时间的“偶遇”，也让他对这位叶禾晚“见义勇为”的对象记忆深刻。
出于礼貌，他略点头打了个招呼。
须臾，也没等林寻澈回应什么。
他就熟练地捏了下叶禾晚盘起的丸子头，略嫌弃道：“像你一样胖。”
“？”
某勤勤恳恳减肥控制体重的叶禾晚同学怒了：“黑蝎子，你蝎嘴吐不出象牙！”
宋知与斜瞥了一眼，嘴角抿出一抹漠然笑意。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习以为常地拍了下叶禾晚的肩膀，轻轻用力：“走了，要上课了。”
“笨蛋。”
“嗯？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损我呢？宋知与，你--”
“那个，林寻澈，拜拜哈。宋知与你别走那么快，你还没回答我呢--”
叶禾晚站在宋知与身旁，红唇一开一合，不停地激动说着什么。
余光瞥见林寻澈还在往这里看，她又蹦起来欢快招手，却被脸色微不善的宋知与按下，拽着胳膊拎回教室了。
少年低头痞气一笑，拉着女孩往前头也不回地走。
少女张牙舞爪对着少年比比划划，眉飞色舞。
一前一后，缓缓，并肩而行。
日光洒在长长的走廊上，少男少女迎着光亮，鲜活明亮。
像是曜日下，肆意生长的热烈不息。
林寻澈站在拐角的阴凉处，只半边脸堪露在阳光下，大半个身子被建筑的阴影笼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若不是垂放在腿旁的的手指微蜷动着，怕是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座不会说话的雕像。
散发着镭射纸光泽的果糖在阳光下闪着夺目光泽，一下一下，连同着耳旁的暖风，刮进他的心里。
又热又冷，复杂难舍。
这是昨天，他看见叶禾晚吃了这款糖果后，在学校后门的糖果铺一家一家找到的。
但是。
他看着不远处。
宋知与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同款果糖放在叶禾晚头顶，故意逗弄着叶禾晚，见少女气急败坏后，又炯炯一笑地递给她。
相视一笑，眼眸闪动。
惊喜中，荡漾着慌乱的悸动。
人来人往，他就那样一动不动。
我看着远方，初阳正好，夏日不止。
那是我年少的盛夏。
······
次日一大早。
何润声到叶家楼底接叶禾晚去机场，叶禾晚和家人挥手告别后。
汽车缓缓驶向机场，窗外微风呼呼扑面，叶禾晚顶着刺眼的阳光凝视着湛蓝的天空。
一览无际的天边，缀上耀眼的白光，照亮她的异乡之路。
漫长的航程后，半梦半醒间，何润声提醒叶禾晚飞机马上要落地了。
她拍了拍脸醒神。
半晌，飞机稳稳落地加国机场。
一下飞机，两人没有直接前往俱乐部，而是先去酒店和花样滑冰国家队众人汇合。
这边，酒店。
叶禾晚刚下车，一转身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嗨喽啊叶禾晚美女。”
叶禾晚嫣然一笑：“哟，路南阳帅哥也来的挺早啊。”
朋友嘛，就是要这样互相夸赞。
吹彩虹屁是必须的。
路南阳接过两人的行李，领先前面走带路：“你和沈攸涵两个人，同我都是在蟋蟀俱乐部外训。还挺幸运，有什么事咱们也方便有个照顾。”
叶禾晚点了点头。
确实幸运。
这次叶禾晚他们还都是住在俱乐部给各国外训运动员统一安排的宿舍，生活住行什么都有保障，省了不少事。
但之前的运动员可没这么好运了。
像是她听单云然师姐说，他们跟冰舞时妤师姐当年在蒙特利尔外训的时候，四个人在外面自己找的房子住。
几乎是什么都得靠自己。
要不是四个人互相能帮衬着，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异国他乡，还是······
四个人用相依为命来说，一点不带夸张。
据说，老干妈还曾一度救过他们的命。
对此，叶禾晚深信不疑。
即使过海关安检时，工作人员瞅着她近乎半箱的老干妈难以置信，她也面不改色地镇定拉上行李箱拉链。
开玩笑，我可是听师姐话的好宝宝。
上一个不听劝的，还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良久，等叶禾晚几人和国家队教练们去俱乐部处理完交接事宜，出来后教练们又好一顿叮嘱。
大家一抬头，天已然黑透了。
何润声对着叶禾晚长叹一口气，转眼又望着其余两人，严肃道：“之后这段时间，就你们三个人在俱乐部了，要多多照应。咱们内部可以有矛盾，但要是自己人受到欺负了，一定要一致对外。”
“尽量不要惹事端，但是也要记住，咱们不怕惹麻烦！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庄仁清点了点头。
陈航峰也附和道，语气坚定：“别忘了，你们可是华国花样滑冰国家队的运动员。你们的背后，有强大的祖国！”
“所以，小朋友们，出了事，永远不要怕！”
黑夜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可陈航峰的话却意外清晰，黑暗中亦闪闪发亮，让人心神一震。
三人登时重重点头。
少顷。
等教练们离开后。
三个人看着彼此，面面相觑。
林寻澈仍然穿着春季的校服外套，整个人半缩在角落里，双手手腕都藏在衣袖里，和那双眼一样，似是对外界的事物有些恐惧。
但叶禾晚瞧着，倒是比一周前，她在天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至少，此时，林寻澈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时，笑得虽有些腼腆，但开朗了不少。
隐隐瞧着，竟还有几分温柔？
叶禾晚跳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眉眼弯弯。
话说，叶禾晚觉得她最近和林寻澈偶遇的次数还挺多的。
明明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说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但高频率的相遇，还是让人有些怀疑的。
但奈何某人是个马大哈，想想就想想，没多久就忘记了。
“嘿林寻澈，你在这里等人吗？”
林寻澈点了点头。
随后，他轻声道：“等你。”
“嗯？”
等她？
叶禾晚略茫然地看着林寻澈，眉梢一挑，似是询问着为什么。
林寻澈有些紧张，说话都吞吞吐吐：“我听同学说，你好像要出国了。刚才路过办公室，见你貌似是在和老师请假。就，就问问。”
说完后，林寻澈整个人都恍若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唯耳垂微不可察地红透了。
感受到少女的凝视，他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耳腮。
叶禾晚被林寻澈这有些憨的可爱模样逗笑了。
她微笑眯了眼，爽朗道：“对呀，明天就走，去加国训练。”
运动员外训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官网上这些消息都是公示透明的，一查就能查到。
不知道是不是叶禾晚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林寻澈似是眸光一掠，眼底有些黯然。
林寻澈愣了下，嗡声道：“嗯。”
见林寻澈没再说话，安静的气氛让叶禾晚有些不适。
她以为林寻澈是担心她走了以后，那群人又来找他麻烦。
叶禾晚当即拍胸脯保证道：“放心，要是那几个烦人的家伙再来找你，你就报我的名号去五班找宋知与！他们会保护你的！”
宋知与？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寻澈的拇指无意识摩搓了下指腹，睫羽轻颤。
他知道这个名字。
进一中的第一天。
叶禾晚、宋知与和江今南三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学校招生宣传栏上。
国家队天才运动员，为国争光的少年英雄。
常年不在校，却又几乎能回回考试霸榜前十，还是竞赛的种子选手。
当然，三人里。
叶禾晚和宋知与的名字是常常绑定在一起的。
一中的师生经常会把两人同时挂在嘴边。
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宋知与。
林寻澈见过他在篮球场单手扣篮时，周围人的喝彩欢呼，还有国旗下演讲时的万众瞩目。
人群之中，有他在的地方，其余的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说一句，天之骄子，绝不为过。
“你放心，你是我朋友，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朋友的朋友那大家都是朋友，所以，宋知与他们也是你朋友，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耳边是少女的温柔低语，林寻澈却蓦地心中一陡。
喉结滚动，有着些说不出来的涩意。
缓缓。
林寻澈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叶禾晚盈盈一笑，大方摆手：“小意思，都是朋友嘛。”
“那什么，要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叶禾晚瞄见走廊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纷纷往教室里走去，轻声道。
林寻澈：“好。”
叶禾晚上前一步，转身之际。
林寻澈迟疑了下，放在兜里的那只手紧紧攥着什么，因过于紧张，掌心都浸满了汗。
“叶--”
“黑芝麻汤圆儿，我看你是该去医院做个增高手术了，这么一点距离，要上课了你都还走不回来？”
林寻澈刚发出一个音节，猝不及防就被一道略欠揍的痞笑男声打断。
顿时。
林寻澈刚抽出来的手立即缩回，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离叶禾晚更远了点。
“宋知与，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好听的？”
叶禾晚白了眼宋知与，没好气道。
话语动作间似是充满挑衅争斗，可眉眼间却带着旁人难以插足的亲昵熟稔。
宋知与淡淡扫了眼林寻澈。
这段时间的“偶遇”，也让他对这位叶禾晚“见义勇为”的对象记忆深刻。
出于礼貌，他略点头打了个招呼。
须臾，也没等林寻澈回应什么。
他就熟练地捏了下叶禾晚盘起的丸子头，略嫌弃道：“像你一样胖。”
“？”
某勤勤恳恳减肥控制体重的叶禾晚同学怒了：“黑蝎子，你蝎嘴吐不出象牙！”
宋知与斜瞥了一眼，嘴角抿出一抹漠然笑意。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习以为常地拍了下叶禾晚的肩膀，轻轻用力：“走了，要上课了。”
“笨蛋。”
“嗯？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损我呢？宋知与，你--”
“那个，林寻澈，拜拜哈。宋知与你别走那么快，你还没回答我呢--”
叶禾晚站在宋知与身旁，红唇一开一合，不停地激动说着什么。
余光瞥见林寻澈还在往这里看，她又蹦起来欢快招手，却被脸色微不善的宋知与按下，拽着胳膊拎回教室了。
少年低头痞气一笑，拉着女孩往前头也不回地走。
少女张牙舞爪对着少年比比划划，眉飞色舞。
一前一后，缓缓，并肩而行。
日光洒在长长的走廊上，少男少女迎着光亮，鲜活明亮。
像是曜日下，肆意生长的热烈不息。
林寻澈站在拐角的阴凉处，只半边脸堪露在阳光下，大半个身子被建筑的阴影笼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若不是垂放在腿旁的的手指微蜷动着，怕是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座不会说话的雕像。
散发着镭射纸光泽的果糖在阳光下闪着夺目光泽，一下一下，连同着耳旁的暖风，刮进他的心里。
又热又冷，复杂难舍。
这是昨天，他看见叶禾晚吃了这款糖果后，在学校后门的糖果铺一家一家找到的。
但是。
他看着不远处。
宋知与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同款果糖放在叶禾晚头顶，故意逗弄着叶禾晚，见少女气急败坏后，又炯炯一笑地递给她。
相视一笑，眼眸闪动。
惊喜中，荡漾着慌乱的悸动。
人来人往，他就那样一动不动。
我看着远方，初阳正好，夏日不止。
那是我年少的盛夏。
······
次日一大早。
何润声到叶家楼底接叶禾晚去机场，叶禾晚和家人挥手告别后。
汽车缓缓驶向机场，窗外微风呼呼扑面，叶禾晚顶着刺眼的阳光凝视着湛蓝的天空。
一览无际的天边，缀上耀眼的白光，照亮她的异乡之路。
漫长的航程后，半梦半醒间，何润声提醒叶禾晚飞机马上要落地了。
她拍了拍脸醒神。
半晌，飞机稳稳落地加国机场。
一下飞机，两人没有直接前往俱乐部，而是先去酒店和花样滑冰国家队众人汇合。
这边，酒店。
叶禾晚刚下车，一转身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嗨喽啊叶禾晚美女。”
叶禾晚嫣然一笑：“哟，路南阳帅哥也来的挺早啊。”
朋友嘛，就是要这样互相夸赞。
吹彩虹屁是必须的。
路南阳接过两人的行李，领先前面走带路：“你和沈攸涵两个人，同我都是在蟋蟀俱乐部外训。还挺幸运，有什么事咱们也方便有个照顾。”
叶禾晚点了点头。
确实幸运。
这次叶禾晚他们还都是住在俱乐部给各国外训运动员统一安排的宿舍，生活住行什么都有保障，省了不少事。
但之前的运动员可没这么好运了。
像是她听单云然师姐说，他们跟冰舞时妤师姐当年在蒙特利尔外训的时候，四个人在外面自己找的房子住。
几乎是什么都得靠自己。
要不是四个人互相能帮衬着，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异国他乡，还是······
四个人用相依为命来说，一点不带夸张。
据说，老干妈还曾一度救过他们的命。
对此，叶禾晚深信不疑。
即使过海关安检时，工作人员瞅着她近乎半箱的老干妈难以置信，她也面不改色地镇定拉上行李箱拉链。
开玩笑，我可是听师姐话的好宝宝。
上一个不听劝的，还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良久，等叶禾晚几人和国家队教练们去俱乐部处理完交接事宜，出来后教练们又好一顿叮嘱。
大家一抬头，天已然黑透了。
何润声对着叶禾晚长叹一口气，转眼又望着其余两人，严肃道：“之后这段时间，就你们三个人在俱乐部了，要多多照应。咱们内部可以有矛盾，但要是自己人受到欺负了，一定要一致对外。”
“尽量不要惹事端，但是也要记住，咱们不怕惹麻烦！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庄仁清点了点头。
陈航峰也附和道，语气坚定：“别忘了，你们可是华国花样滑冰国家队的运动员。你们的背后，有强大的祖国！”
“所以，小朋友们，出了事，永远不要怕！”
黑夜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可陈航峰的话却意外清晰，黑暗中亦闪闪发亮，让人心神一震。
三人登时重重点头。
少顷。
等教练们离开后。
三个人看着彼此，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