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烫手的山芋
京城春华楼。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正常情况下，这座楼此时应该是热闹非凡的。来往的食客，还有江湖人士，会在这里，为京城的繁华添一份力。
但是今天，春华楼很安静。并不是没有人，实际上春华楼现在坐满了人。只是没有人出声而已。
因为此时春华楼坐着一个人。这人叫李雁北，是京城北半城的扛把子。在二十年前，李雁北就已经是这座古城最有权势的人了。跟蛇王那种阴沟里的老鼠不一样，他是那种光明正大的大人物。
武官，镖局，酒楼，钱庄。只要是城北挣钱的生意，就没有他不插手的。在城北，他跺跺脚，这半座城就要抖三抖。
所以，当李雁北一脸杀气的坐到春华楼的时候。整个春华楼大气都不敢出一点。但是又没有人舍得离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李雁北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最近江湖上大瓜频出。不少敏感的食客已经意识到，或许他们在这里也要见证一次大瓜的诞生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走进了春华楼。因为那个人名叫杜桐轩。
如果说李雁北是城北的霸主，那杜桐轩就是城南的皇帝。他们两个针锋相对，斗了二十年了。但是不管是李雁北还是杜桐轩都从未踏入对方的地盘一步。
而今天，杜桐轩打破了这个规矩。
李雁北如同刀锋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杜桐轩。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踏入这里。」
杜桐轩「我不是你，所以我来了。「
李雁北：「你不该来的。」
杜桐轩：「我已经来了。」
标准的古龙式对话之后，杜桐轩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坐在了李雁北的对面。
李雁北冷冷的望着杜桐轩，脸色有些难看。
「今早的暗杀是你做的？」
「是。」
「那你还敢来，就不怕走不出去？」
「呵呵，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走不出去。说正事，我这两次来，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九月十五，紫禁之巅的那场决战。我们两个已经下了重注。不过我突然间觉得，或许我们的赌注还不够。要不要加点注。」
李雁北道：「你还想加多少？」
杜桐轩道：「你还有什么可赌的？」
李雁北道：「我在四大钱庄还有八十万两银子。」
杜桐轩道：「好，那就八十万两，在加一个条件，谁输了，谁就离开京城，永远不能在踏入京城一步。」
两人之前已经赌上了各自在城南城北所有的产业。现在，又把棺材本都赌上了。如此豪赌，堪称百年难得一见。周围的众人都被赌注惊得目瞪口呆。
而杜桐轩在说完之后，立即起身离开了。他虽然看起来澹定。但是这里毕竟是李雁北的地盘，他真怕李雁北发疯，把自己留在这里了。
而就在杜桐轩走后，李雁北则是轻轻的挥了挥手。周围的众人顿时会意。之前他们不走，是李雁北没有赶人。现在对方既然赶人了，那再不走就是不识抬举了。再京城，没几个人愿意跟李雁北作对。
而且今天人们已经听到了惊天大瓜，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再所有人走后，李雁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那个人赫然是陆小凤。
他跟李雁北是多年的好友，不过这次陆小凤来不是为了叙旧的。
眼见陆小凤坐下，李雁北用一种微微奇特的语气说到。
「你说的没错，他果然加注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了吧？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回这么做？」
「呵呵，这说明京城中还是有聪明人的。或者说，某些事情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密。你知道吗？我可能是极少数不想看到这场比武的人。」
这下李雁北来了兴趣。
「为什么？」
「为什么？我跟西门吹雪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当然要看着他好。但是实际上呢？在我看来，这场决斗就如同两条狗，在抢一块看不见的骨头。就算是抢到了，又能如何？」
「呵呵，虚名？」
「没错，就是虚名。这一战他若是胜了，你就可以将杜桐轩的地盘收为所有，还能白赚八十万两银子。那些观战的剑客，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看出他们的剑法中有什么绝招，什么破绽。唯有比武的两个人，什么都得不到。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不是虚名是什么？」
李雁北眼中闪过了一丝奇特的光芒，似乎第一次认识陆小凤。
「你要知道，这一战是他们自己要打的。没有人逼迫他们，也没有人能逼迫他们。」
然而听了这话，陆小凤却是轻蔑的一笑。
「没有人能够逼迫？李雁北，你太看得起两个所谓的绝世剑客了。」
说着陆小凤端起了眼前的酒杯，一顿勐灌。而李雁北脸上则是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场决斗不是他们自愿的，而是有人暗中操纵？」
「呵呵，要不然你以为杜桐轩会突然间决定加码？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敢断言他二人谁胜谁负，为什么他敢下那种重注？」
「不，不可能的。我以为他加注是因为那个小道消息。」
「叶孤城中了唐门暗器？」
「没错。」
「呵呵，既然是小道消息，不信也罢。虽然不至于太看得起两个绝代剑客。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如果蜀中唐门门主亲自出手，那叶孤城中毒我能信三分。但是唐门的大公子，差的还有点远。」
李雁北似乎已经被这件事复杂的局势弄得有些懵。
「那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是某后主使，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还说这么多？」
「你看，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但是还是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这说明什么，幕后之人的力量，远胜你我。雁北，听我一句。不要掺和这件事。或许江湖上的人都喊你是北半城。但是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对了，不用理会杜桐轩。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当晚，杜桐轩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验证了陆小凤说的话。然而身在京城的李雁北，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看来平南王做事不够隐秘啊，还得我们帮他清理尾巴。主上那边怎么说？」
「主上传话，让我们彻底的断绝这些流言，一定要保证比武顺利进行。可是现在，陆小凤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嗯，陆小凤这人聪明绝顶，他既然已经察觉到了。而且不想西门吹雪出手。那就一定会想办法破坏这次比武的。给他找点事情做，不要让他耽误了主上的大计。」
「是。」
如果陆小凤知道，李雁北也加入了青龙会之后，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其实陆霄也不是完全针对陆小凤。主要是他交的那些朋友，多数都非常适合青龙会的发展。所有有一种陆霄专门针对陆小凤的感觉。对此，陆霄表示，这真不是故意的。
陆霄其实也并不想看到叶孤城跟西门吹雪两个人死一个。他是个很惜财的人。
两个天纵奇才的剑客，不管是死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因为那是中原武林的损失。而陆霄现在已经把中原武林当做是自己的私有物了。
不过想要推动计划，还是需要平南王那边能够顺利进行。
深夜，金九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陆霄的住处。
「看来你已经有所收获了。」
「是主上。我已经查清楚了平南王的计划。他计划以假换真。平南王有一个极少见人的世子，跟当今陛下张的几乎一模一样。而平南王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又对世子进行了秘密的培训，让他学***的一言一行。
他早就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安。王安熟悉皇帝的一举一动，两边配合，几乎是凭空造出了第二个皇帝。
九月十五决战那天，宫中防备必定松懈。到时候，叶孤城会安排自己的替身出战。他自己则是潜入皇宫，刺杀皇帝。之后，换上平南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位控制在自己手中。」
陆霄早就知道这个计划，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他等金九龄给他送来消息，更多的是为了考验金九龄的忠诚度。
从这次汇报来看，金九龄的忠诚度还算可以。这是个聪明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暂时不会有其它什么心思。
「很好，我且问你。平南世子的武功怎么样？」
「江湖上可以勉强入一流。」
「那对你来说应该是没问题了。你找个机会，暗中出手一次。刺瞎他一只眼睛。」
金九龄脸色一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陆霄。他一直以为，陆霄是想要让平南王得手，然后黄雀在后。但是没想到陆霄现在就准备出手了。
「这个，属下对付平南世子，乃至平南王府的任何一个门客，都是毫无问题的。但是那位白云城主，属下怕是对付不了。」
金九龄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如果不是事实确凿无误，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如叶孤城的。看来这些天，在王府的日子，他已经尝试过了。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需要我帮你想个办法吗？」
「属下这就去办。」金九龄满头大汗的退下了。他的小心思刚刚露出冰山一角，就被陆霄无情的敲碎了，此时哪敢呆在陆霄身边。
而另一边，陆小凤也遇到了麻烦事情。因为他刚刚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位号称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已经死了。直到这时候，陆小凤才直到龟孙子跟大智大通是一个人。当然这一点他一直有所怀疑，只不过从未确定过，也并不想确定。
因为陆小凤一直是个很守江湖规矩的人。他知道大智大通的规矩，所以求人办事总是遵守规矩。这也是他能够交到大量朋友的原因之一。江湖上，这些情报贩子，大夫之类的角色，一般人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而这一次，显然有人破例了。
陆小凤的进展再一次被人打断。而他回到京城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轮的探查。就遇到了一起麻烦事情。
有四个人找上了们。他们分别是潇湘剑客魏子云，大漠神鹰屠方，摘星手丁傲，最后一个名为殷羡。这四人是当今大内的四大高手。四个人联袂出现。陆小凤感觉自己遇上麻烦了。
他很想走，但是他也知道，这四个人代表的意志，恐怕不会允许他离开。而且陆小凤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是面对这四个人，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关键是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笑吟吟的看着他的老实和尚。这让陆小凤硬生生的停住了转身就跑的念头。
事实证明，这四个人找他果真没好事。因为他们硬塞给了陆小凤一个世间最烫手的差事。
「十五号的决战，我们认为进入紫禁城的人不应超过八位。除了两位剑客
最多只能进六个人。而这六个人的人选就麻烦陆大侠了。
这里有六条缎带，它们是一大内珍藏，来自波斯。在月光下会变色发光，市面上绝地难以彷制。陆大侠觉得谁有资格进入观战，就给他一条缎带。决战之日，但凡是没有缎带着，敢擅闯紫禁城格杀勿论。」
陆小凤的脸当时就垮了。
「如此以来，那些进不来的人，岂不是要把怨气洒在我身上？」
「没错。」
「那我为什么要接这种活？」
「陆大侠当然可以不接。不过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决战当晚，所有擅闯紫禁城的人尽数为逆贼。到时候，调集城防军，万箭之下，将叶孤城给白云城主在内的所有人，一并斩杀如何？」
陆小凤：「......这活我接了。不过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这是我第一次不为这个名字而自豪。」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正常情况下，这座楼此时应该是热闹非凡的。来往的食客，还有江湖人士，会在这里，为京城的繁华添一份力。
但是今天，春华楼很安静。并不是没有人，实际上春华楼现在坐满了人。只是没有人出声而已。
因为此时春华楼坐着一个人。这人叫李雁北，是京城北半城的扛把子。在二十年前，李雁北就已经是这座古城最有权势的人了。跟蛇王那种阴沟里的老鼠不一样，他是那种光明正大的大人物。
武官，镖局，酒楼，钱庄。只要是城北挣钱的生意，就没有他不插手的。在城北，他跺跺脚，这半座城就要抖三抖。
所以，当李雁北一脸杀气的坐到春华楼的时候。整个春华楼大气都不敢出一点。但是又没有人舍得离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李雁北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最近江湖上大瓜频出。不少敏感的食客已经意识到，或许他们在这里也要见证一次大瓜的诞生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走进了春华楼。因为那个人名叫杜桐轩。
如果说李雁北是城北的霸主，那杜桐轩就是城南的皇帝。他们两个针锋相对，斗了二十年了。但是不管是李雁北还是杜桐轩都从未踏入对方的地盘一步。
而今天，杜桐轩打破了这个规矩。
李雁北如同刀锋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杜桐轩。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踏入这里。」
杜桐轩「我不是你，所以我来了。「
李雁北：「你不该来的。」
杜桐轩：「我已经来了。」
标准的古龙式对话之后，杜桐轩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坐在了李雁北的对面。
李雁北冷冷的望着杜桐轩，脸色有些难看。
「今早的暗杀是你做的？」
「是。」
「那你还敢来，就不怕走不出去？」
「呵呵，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走不出去。说正事，我这两次来，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九月十五，紫禁之巅的那场决战。我们两个已经下了重注。不过我突然间觉得，或许我们的赌注还不够。要不要加点注。」
李雁北道：「你还想加多少？」
杜桐轩道：「你还有什么可赌的？」
李雁北道：「我在四大钱庄还有八十万两银子。」
杜桐轩道：「好，那就八十万两，在加一个条件，谁输了，谁就离开京城，永远不能在踏入京城一步。」
两人之前已经赌上了各自在城南城北所有的产业。现在，又把棺材本都赌上了。如此豪赌，堪称百年难得一见。周围的众人都被赌注惊得目瞪口呆。
而杜桐轩在说完之后，立即起身离开了。他虽然看起来澹定。但是这里毕竟是李雁北的地盘，他真怕李雁北发疯，把自己留在这里了。
而就在杜桐轩走后，李雁北则是轻轻的挥了挥手。周围的众人顿时会意。之前他们不走，是李雁北没有赶人。现在对方既然赶人了，那再不走就是不识抬举了。再京城，没几个人愿意跟李雁北作对。
而且今天人们已经听到了惊天大瓜，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再所有人走后，李雁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那个人赫然是陆小凤。
他跟李雁北是多年的好友，不过这次陆小凤来不是为了叙旧的。
眼见陆小凤坐下，李雁北用一种微微奇特的语气说到。
「你说的没错，他果然加注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了吧？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回这么做？」
「呵呵，这说明京城中还是有聪明人的。或者说，某些事情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密。你知道吗？我可能是极少数不想看到这场比武的人。」
这下李雁北来了兴趣。
「为什么？」
「为什么？我跟西门吹雪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当然要看着他好。但是实际上呢？在我看来，这场决斗就如同两条狗，在抢一块看不见的骨头。就算是抢到了，又能如何？」
「呵呵，虚名？」
「没错，就是虚名。这一战他若是胜了，你就可以将杜桐轩的地盘收为所有，还能白赚八十万两银子。那些观战的剑客，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看出他们的剑法中有什么绝招，什么破绽。唯有比武的两个人，什么都得不到。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不是虚名是什么？」
李雁北眼中闪过了一丝奇特的光芒，似乎第一次认识陆小凤。
「你要知道，这一战是他们自己要打的。没有人逼迫他们，也没有人能逼迫他们。」
然而听了这话，陆小凤却是轻蔑的一笑。
「没有人能够逼迫？李雁北，你太看得起两个所谓的绝世剑客了。」
说着陆小凤端起了眼前的酒杯，一顿勐灌。而李雁北脸上则是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场决斗不是他们自愿的，而是有人暗中操纵？」
「呵呵，要不然你以为杜桐轩会突然间决定加码？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敢断言他二人谁胜谁负，为什么他敢下那种重注？」
「不，不可能的。我以为他加注是因为那个小道消息。」
「叶孤城中了唐门暗器？」
「没错。」
「呵呵，既然是小道消息，不信也罢。虽然不至于太看得起两个绝代剑客。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如果蜀中唐门门主亲自出手，那叶孤城中毒我能信三分。但是唐门的大公子，差的还有点远。」
李雁北似乎已经被这件事复杂的局势弄得有些懵。
「那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是某后主使，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还说这么多？」
「你看，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但是还是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这说明什么，幕后之人的力量，远胜你我。雁北，听我一句。不要掺和这件事。或许江湖上的人都喊你是北半城。但是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对了，不用理会杜桐轩。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当晚，杜桐轩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验证了陆小凤说的话。然而身在京城的李雁北，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看来平南王做事不够隐秘啊，还得我们帮他清理尾巴。主上那边怎么说？」
「主上传话，让我们彻底的断绝这些流言，一定要保证比武顺利进行。可是现在，陆小凤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嗯，陆小凤这人聪明绝顶，他既然已经察觉到了。而且不想西门吹雪出手。那就一定会想办法破坏这次比武的。给他找点事情做，不要让他耽误了主上的大计。」
「是。」
如果陆小凤知道，李雁北也加入了青龙会之后，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其实陆霄也不是完全针对陆小凤。主要是他交的那些朋友，多数都非常适合青龙会的发展。所有有一种陆霄专门针对陆小凤的感觉。对此，陆霄表示，这真不是故意的。
陆霄其实也并不想看到叶孤城跟西门吹雪两个人死一个。他是个很惜财的人。
两个天纵奇才的剑客，不管是死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因为那是中原武林的损失。而陆霄现在已经把中原武林当做是自己的私有物了。
不过想要推动计划，还是需要平南王那边能够顺利进行。
深夜，金九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陆霄的住处。
「看来你已经有所收获了。」
「是主上。我已经查清楚了平南王的计划。他计划以假换真。平南王有一个极少见人的世子，跟当今陛下张的几乎一模一样。而平南王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又对世子进行了秘密的培训，让他学***的一言一行。
他早就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安。王安熟悉皇帝的一举一动，两边配合，几乎是凭空造出了第二个皇帝。
九月十五决战那天，宫中防备必定松懈。到时候，叶孤城会安排自己的替身出战。他自己则是潜入皇宫，刺杀皇帝。之后，换上平南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位控制在自己手中。」
陆霄早就知道这个计划，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他等金九龄给他送来消息，更多的是为了考验金九龄的忠诚度。
从这次汇报来看，金九龄的忠诚度还算可以。这是个聪明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暂时不会有其它什么心思。
「很好，我且问你。平南世子的武功怎么样？」
「江湖上可以勉强入一流。」
「那对你来说应该是没问题了。你找个机会，暗中出手一次。刺瞎他一只眼睛。」
金九龄脸色一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陆霄。他一直以为，陆霄是想要让平南王得手，然后黄雀在后。但是没想到陆霄现在就准备出手了。
「这个，属下对付平南世子，乃至平南王府的任何一个门客，都是毫无问题的。但是那位白云城主，属下怕是对付不了。」
金九龄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如果不是事实确凿无误，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如叶孤城的。看来这些天，在王府的日子，他已经尝试过了。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需要我帮你想个办法吗？」
「属下这就去办。」金九龄满头大汗的退下了。他的小心思刚刚露出冰山一角，就被陆霄无情的敲碎了，此时哪敢呆在陆霄身边。
而另一边，陆小凤也遇到了麻烦事情。因为他刚刚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位号称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已经死了。直到这时候，陆小凤才直到龟孙子跟大智大通是一个人。当然这一点他一直有所怀疑，只不过从未确定过，也并不想确定。
因为陆小凤一直是个很守江湖规矩的人。他知道大智大通的规矩，所以求人办事总是遵守规矩。这也是他能够交到大量朋友的原因之一。江湖上，这些情报贩子，大夫之类的角色，一般人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而这一次，显然有人破例了。
陆小凤的进展再一次被人打断。而他回到京城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轮的探查。就遇到了一起麻烦事情。
有四个人找上了们。他们分别是潇湘剑客魏子云，大漠神鹰屠方，摘星手丁傲，最后一个名为殷羡。这四人是当今大内的四大高手。四个人联袂出现。陆小凤感觉自己遇上麻烦了。
他很想走，但是他也知道，这四个人代表的意志，恐怕不会允许他离开。而且陆小凤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是面对这四个人，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关键是他们旁边还有一个笑吟吟的看着他的老实和尚。这让陆小凤硬生生的停住了转身就跑的念头。
事实证明，这四个人找他果真没好事。因为他们硬塞给了陆小凤一个世间最烫手的差事。
「十五号的决战，我们认为进入紫禁城的人不应超过八位。除了两位剑客
最多只能进六个人。而这六个人的人选就麻烦陆大侠了。
这里有六条缎带，它们是一大内珍藏，来自波斯。在月光下会变色发光，市面上绝地难以彷制。陆大侠觉得谁有资格进入观战，就给他一条缎带。决战之日，但凡是没有缎带着，敢擅闯紫禁城格杀勿论。」
陆小凤的脸当时就垮了。
「如此以来，那些进不来的人，岂不是要把怨气洒在我身上？」
「没错。」
「那我为什么要接这种活？」
「陆大侠当然可以不接。不过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决战当晚，所有擅闯紫禁城的人尽数为逆贼。到时候，调集城防军，万箭之下，将叶孤城给白云城主在内的所有人，一并斩杀如何？」
陆小凤：「......这活我接了。不过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这是我第一次不为这个名字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