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棋手
“梅丽莎使用预言术后，结果仅预示到了六人么？”
老者一身白色华袍，神态安宁慈祥，却极具威严。
这人正是神主教现任教皇胡安，他立于高台之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不……老朽再施展一次预言术？”
神主教有三大主教，梅丽莎已回归光明，说话之人，正是余下那两位主教之一。
“没这必要。梅里斯虽已年老，但实力还是有的。‘预言术’无果，有可能是剩下那位‘恶魔之子’擅长隐匿。”
胡安手握权杖，淡淡说道。
“‘暮鼓猎魔人’马德里·A·安牧，‘银发剑姬’克鲁格·M·安吉莉卡，‘猎魔之星’贝贝·B·千夏，克莱因公爵次女克莱因·B·海伦，撒旦魔教‘撒旦之子’沃尔夫·S·吉斯，还有个不曾听闻的莱特……这几人便是梅丽莎主教用生命确认下来的‘恶魔之子。我们神主教接下来要办之事，便是将这些祸害彻底清除。杰兰特听令，你带上六位‘十戒圆桌骑’，前去完成此项任务！”
“属下遵命。”
杰兰特应承而下，蓄势待发。
……
待到杰兰特等人离去，大主教才向胡安进言，“教皇冕下，虽然杰兰特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依旧经验不足。是否派上一位骑士长随队，更为妥善一些？”
神主教的“十戒圆桌骑”，由历届神主教圣骑强者胜任。在这一届十人之中，有三位大骑士长，其余皆是新秀。而胡安所下命令，便是让杰兰特带着这批新秀前行，三位大骑士长留守圣城约旦。
“不必了，若他们七人无法将那些‘恶魔之子’拿下，派出再多人手也毫无意义。不可因为此事，弱了圣城约旦的守备力量，因为大陆上依旧有人对我们神主教虎视眈眈……”
“撒旦魔教么？”
胡安并未回复，而是眺望远方。
他曾经也这般认为，直到当上了教皇……
后来，胡安明白了，在大陆中央，有宝塔屹立高山之上。
……
“谦正，做好准备，明日我们便从约旦启程。”
“明白。”
谦正将杰兰特的话语答应，挥手与之作别。
待到四下无人，谦正终将虚伪面容卸下，稍稍松了口气。
梵瓦隆王国如今皇室便是格兰，而他格兰·谦正乃是瓦隆王国三皇子。
但格兰·谦正并非他的本名，他本名应该叫格兰·L·谦正，是11thChessman中一员。
梵瓦隆国王之所以从一开始便为他隐藏身份，是因为格兰这姓氏本来就源自Chessman。
他们的先祖是来自精神力法术世界的穿越者，自然对Chess有所了解。
所以自谦正生下那刻，梵瓦隆国王便明白了谦正将来要走之路——Chessman的命运是艰辛而残忍的。
因此国王没有对谦正付出过多感情，让许多人误以为三皇子谦正不受国王待见。
但谦正却非常清楚这是为何，仅是为了让离别之时没那么伤心。
不过这样也好，谦正上辈子不擅长应付亲情，特别是父亲。
……
在谦正记忆恢复之前，他便因为“恶魔文字”了解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没有生出半点恐惧，仅是对那愿望生出了无限向往。
他刻苦学习武技魔法，还有先祖所留下精神力法术，争取成为Chess最终胜者。
随着谦正不断修行，他实力愈发强大，前世记忆终在某次突破中觉醒，然后谦正的目的变了……
不再仅为Chess而战，他要证明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人，因为他清楚有个人一定也来到了这里！
……
今日梅丽莎主教施展“预言术”，将“恶魔之子”之名映上神谕碑。
谦正便用自己的精神力法术，迷了梅丽莎的感官。
若是以往，面对梅丽莎主教这等人物，谦正的幻术很难奏效。可惜施展“预言术”那刻，梅丽莎已油尽灯枯，实力不复。
而他果然在那神谕碑上看到了那人的名字！
所以是时候启程了，他会让所有人明白，他谦正才是最强的那人！
……
夜色已暗，索尔之森一片寂静，偶尔有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千夏走到大树前，缓缓问道：“不多看一眼么？马德里·初雪·莉莉，她可是你的外曾孙女。”
炎魔一族现任族长斯托尔，全名木木·斯托尔，前代“爆炎猎魔人”木木·杰米妮之父。
树干上五官浮现，斯托尔的双眼再度睁开，声音有些困倦，“看过了，和她奶奶年轻时候很像……”
“那你为何不与她说说话呢？”
“我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难道要谈论过去那件事么？”
千夏忽然静默，她也不善言谈，若是编程语言，她倒熟悉一些。
安静久了，千夏忽然觉得这晚风微凉，即刻转移了话题，“过去那事，会不会与先知勒维有关？”
数十年前，西雅芙曾发生过一场巨大的灾难。
当时四国大贤者应招回赶回西斯科。所以仅剩前代“爆炎猎魔人”杰米妮在王都留守。虽然雷文中途觉察有异匆匆赶回，可为时已晚……
“不会，先知勒维不会为了杀害杰米妮而调走雷文，因为月光塔上的大先知杀死一人根本无需费力，当年之事仅是巧合罢了。”
“巧合么？”
千夏低语，不知在计较什么。
“不谈这些了，之后雷文也来赔罪了，小爱德华也哭得厉害，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斯托尔闭上双眼，月下的树荫也有些感伤。
当他再度睁眼，已转移了话题，“你说那人，我也看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这人有丝小小的不和谐，但也没什么特别。与你相较，似乎更弱，非常不可靠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去信任？”
“他暂时就是如此，因为他如今并没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才会呈现出这副模样。”
千夏在斯托尔面前讲出了一句惊悚的话语，千夏连安牧脑子的二次元文化一起否定了，可惜安牧却听不到了。
“没有记忆？”
“我不知如何与您解释这些，我仅想问您，若你被选作Chessman，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闻言，斯托尔沉默，或许这便是他被选作Chessman的态度。
“我当初已经认命了，面对恶魔这种维度的强大存在，我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但他不一样，他从听闻这事的第一刻起，便在构思着如何反抗，如何脱离恶魔的棋局……”
“然后呢？”
“然后他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想到关键之处。作为Chessman是无法对Chess构成威胁的，成为棋子后永远无法摆脱棋盘的限制。所以首先要学会超脱，在视角上脱离Chessman，成为棋盘外的存在。”
“棋盘外的存在，那是什么？”
“棋手……”
斯托尔再度陷入沉默，他仰望着晚空，不知天上有什么……
……
千夏走回了自己住处，屋中并无多少可爱事物，都是书籍，玻璃容器与金属器具。
她拿出安牧所给的魔契物，并没有如常对其进行研究，只是静静注视。
“刚刚我所说对么，安牧？”
屋中仅有千夏一人，自然无人回应，可千夏却无比满足。
她将那手机抱入怀中，静静地睡了。
……
安牧迫于压力，开始修炼。
期间千夏并未打扰，安牧的日子也安宁了些。
短短一周，恍惚之间就过了，转眼已至离别之刻。
“还你。”
千夏将手机丢了回去，与当初并无差别。
“结果如何？”
安牧所期待地是“爱尔兰战记”的正确使用方法。
“任务系统，应该是类似雷达之物。它是向你提供线索与预警的。”
“线索与预警？”
“嗯，应该都是与Chess关联之物。”
与Chess关联么？
任务系统屡次发布任务都是撒旦魔教和Chessman相关，这和Chess有关联可以理解。
调查维京王国大贤者布万加的秘密是什么意思？难道布万加明白Chess相关之事？
想到在布万加府邸那时的谈话，安牧觉得极有可能。
“那遇敌系统应该是过渡用的，让你在不方面的情况下更好获取魔晶。至于商城系统，是‘爱尔兰战记’的关键。你以前使用方法的都错了，不该在闲暇时刻进行氪金。”
“什么意思？”
“氪金抽宝箱本是随机事件，但你作为设计者，自然会留下暗门，这暗门就是氪金玄学。”
“玄学？！”
安牧很是惊讶，心想要不要这么邪门，难道单抽十连不断循环？还是说午夜时分单抽必出UR？
看到安牧一脸懵懂，千夏只能耐心解释，“屡次氪金你还不明白么？氪金有玄学。你氪出之物总是与你所需有关。就如你光膀子时会氪出衣服，受伤时氪出药水一般。不过虽是所需，但都属于利用不到位。所以为了最大化利用商城系统，你必须在战斗途中进行氪金。”
战斗途中进行氪金？
“千夏，你说的好像不对，我曾在战斗途中进行过氪金，结果当时仅出了一把N级别的锈剑！”
“你当时应该是在欺负小朋友吧。”
“额……也不能说是小朋友啦……”
那是安牧首次战斗，与他交战之人，是被冠以“兽〇公子”的埃里克·哈本。
“我所说的战斗，是无比紧张且激烈的战斗，这样商城系统才能感受到你那强烈的欲望，触发暗门，从宝箱中生出有用之物。”
“是这样么？”
安牧还是不太确信，毕竟千夏所说这种玩法，真的很玄。
“还有，魔晶获得后不要胡乱使用，‘爱尔兰战记’可不仅商城系统，以后用得上的地方还有许多。”
“许多？那还有什么？”
“不知道，这东西不是我设计，我仅是推断。大致如此，你赶紧上路吧。等Chess结束之后，回来和我结婚……”
说完，千夏转身而去，背影显得极有气度。
而她面颊上那抹红润，安牧是看不到了……
什么玩意？
Chess结束之后，回来结婚？！
听着怎么那么像死亡flag！
然后安牧感受到了两股森林的气息。
这果然是死亡flag啊！
……
“就这样让他走了么？”
“你不是也让她走了？”
千夏向斯托尔反问，就如斯托尔问她一般。
“那孩子，有她自己的道路。”
“他也有着自己的计划。”
“可你不是他的计划协助者，为什么不将这些给他……”
泥土松动，大树的根须忽然拔起，地面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而放眼望去，这洞里尽是魔晶。
这些魔晶是千夏这些年来的战利品，从千夏恢复记忆那刻，便做着收集魔晶的工作。而她将这些魔晶带回之后，便交由族长斯托尔保管。
“时候未到，等他自己恢复记忆那刻，才能将这些交付给他……”
“这有什么区别么？”
“步骤。与恶魔共弈，步骤出错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所以这些魔晶不能有半点浪费。而且我的确是他的协助者，所以我不愿他在孤军奋战了……”
千夏从空间中取出一个金属盒子，里面陈列这一排手机……
对千夏而言，安牧的魔契物根本没有任何研究价值。
因为“爱尔兰战记”的基本应用，千夏一开始便非常清楚。
她仅是不清楚，安牧会如何深度运用这个事物。
所以千夏将安牧的手机借走，仅是为了仿制，等到了某一时刻，仿制品会真正发挥效用……
“千夏，索尔之森东面有些吵嚷，前几日那家伙似乎又回来了呢……”
斯托尔忽对千夏说道。
“吉斯么？与安牧离别，又要在这等待安吉莉卡那女人，正好我心情很不愉快……”
……
“千夏，你这缩头乌龟，快滚出来！”
吉斯挥舞着利刃，在索尔之森外围叫嚷。
没能与暗牧相遇，他心情很不愉快。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一惊，飞身后退！
紧接着数道火光，将他所在区域彻底覆盖！
一阵狂轰滥炸之后，四周终于再度静止，吉斯的那群随从，却直接倒地不起了。
千夏左眼已覆漆黑，数管火炮现出，悬空而立。
她向下冷冷地俯视，森寒说道：“吉斯，你相死么？”
……
老者一身白色华袍，神态安宁慈祥，却极具威严。
这人正是神主教现任教皇胡安，他立于高台之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不……老朽再施展一次预言术？”
神主教有三大主教，梅丽莎已回归光明，说话之人，正是余下那两位主教之一。
“没这必要。梅里斯虽已年老，但实力还是有的。‘预言术’无果，有可能是剩下那位‘恶魔之子’擅长隐匿。”
胡安手握权杖，淡淡说道。
“‘暮鼓猎魔人’马德里·A·安牧，‘银发剑姬’克鲁格·M·安吉莉卡，‘猎魔之星’贝贝·B·千夏，克莱因公爵次女克莱因·B·海伦，撒旦魔教‘撒旦之子’沃尔夫·S·吉斯，还有个不曾听闻的莱特……这几人便是梅丽莎主教用生命确认下来的‘恶魔之子。我们神主教接下来要办之事，便是将这些祸害彻底清除。杰兰特听令，你带上六位‘十戒圆桌骑’，前去完成此项任务！”
“属下遵命。”
杰兰特应承而下，蓄势待发。
……
待到杰兰特等人离去，大主教才向胡安进言，“教皇冕下，虽然杰兰特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依旧经验不足。是否派上一位骑士长随队，更为妥善一些？”
神主教的“十戒圆桌骑”，由历届神主教圣骑强者胜任。在这一届十人之中，有三位大骑士长，其余皆是新秀。而胡安所下命令，便是让杰兰特带着这批新秀前行，三位大骑士长留守圣城约旦。
“不必了，若他们七人无法将那些‘恶魔之子’拿下，派出再多人手也毫无意义。不可因为此事，弱了圣城约旦的守备力量，因为大陆上依旧有人对我们神主教虎视眈眈……”
“撒旦魔教么？”
胡安并未回复，而是眺望远方。
他曾经也这般认为，直到当上了教皇……
后来，胡安明白了，在大陆中央，有宝塔屹立高山之上。
……
“谦正，做好准备，明日我们便从约旦启程。”
“明白。”
谦正将杰兰特的话语答应，挥手与之作别。
待到四下无人，谦正终将虚伪面容卸下，稍稍松了口气。
梵瓦隆王国如今皇室便是格兰，而他格兰·谦正乃是瓦隆王国三皇子。
但格兰·谦正并非他的本名，他本名应该叫格兰·L·谦正，是11thChessman中一员。
梵瓦隆国王之所以从一开始便为他隐藏身份，是因为格兰这姓氏本来就源自Chessman。
他们的先祖是来自精神力法术世界的穿越者，自然对Chess有所了解。
所以自谦正生下那刻，梵瓦隆国王便明白了谦正将来要走之路——Chessman的命运是艰辛而残忍的。
因此国王没有对谦正付出过多感情，让许多人误以为三皇子谦正不受国王待见。
但谦正却非常清楚这是为何，仅是为了让离别之时没那么伤心。
不过这样也好，谦正上辈子不擅长应付亲情，特别是父亲。
……
在谦正记忆恢复之前，他便因为“恶魔文字”了解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没有生出半点恐惧，仅是对那愿望生出了无限向往。
他刻苦学习武技魔法，还有先祖所留下精神力法术，争取成为Chess最终胜者。
随着谦正不断修行，他实力愈发强大，前世记忆终在某次突破中觉醒，然后谦正的目的变了……
不再仅为Chess而战，他要证明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人，因为他清楚有个人一定也来到了这里！
……
今日梅丽莎主教施展“预言术”，将“恶魔之子”之名映上神谕碑。
谦正便用自己的精神力法术，迷了梅丽莎的感官。
若是以往，面对梅丽莎主教这等人物，谦正的幻术很难奏效。可惜施展“预言术”那刻，梅丽莎已油尽灯枯，实力不复。
而他果然在那神谕碑上看到了那人的名字！
所以是时候启程了，他会让所有人明白，他谦正才是最强的那人！
……
夜色已暗，索尔之森一片寂静，偶尔有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千夏走到大树前，缓缓问道：“不多看一眼么？马德里·初雪·莉莉，她可是你的外曾孙女。”
炎魔一族现任族长斯托尔，全名木木·斯托尔，前代“爆炎猎魔人”木木·杰米妮之父。
树干上五官浮现，斯托尔的双眼再度睁开，声音有些困倦，“看过了，和她奶奶年轻时候很像……”
“那你为何不与她说说话呢？”
“我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难道要谈论过去那件事么？”
千夏忽然静默，她也不善言谈，若是编程语言，她倒熟悉一些。
安静久了，千夏忽然觉得这晚风微凉，即刻转移了话题，“过去那事，会不会与先知勒维有关？”
数十年前，西雅芙曾发生过一场巨大的灾难。
当时四国大贤者应招回赶回西斯科。所以仅剩前代“爆炎猎魔人”杰米妮在王都留守。虽然雷文中途觉察有异匆匆赶回，可为时已晚……
“不会，先知勒维不会为了杀害杰米妮而调走雷文，因为月光塔上的大先知杀死一人根本无需费力，当年之事仅是巧合罢了。”
“巧合么？”
千夏低语，不知在计较什么。
“不谈这些了，之后雷文也来赔罪了，小爱德华也哭得厉害，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斯托尔闭上双眼，月下的树荫也有些感伤。
当他再度睁眼，已转移了话题，“你说那人，我也看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这人有丝小小的不和谐，但也没什么特别。与你相较，似乎更弱，非常不可靠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去信任？”
“他暂时就是如此，因为他如今并没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才会呈现出这副模样。”
千夏在斯托尔面前讲出了一句惊悚的话语，千夏连安牧脑子的二次元文化一起否定了，可惜安牧却听不到了。
“没有记忆？”
“我不知如何与您解释这些，我仅想问您，若你被选作Chessman，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闻言，斯托尔沉默，或许这便是他被选作Chessman的态度。
“我当初已经认命了，面对恶魔这种维度的强大存在，我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但他不一样，他从听闻这事的第一刻起，便在构思着如何反抗，如何脱离恶魔的棋局……”
“然后呢？”
“然后他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想到关键之处。作为Chessman是无法对Chess构成威胁的，成为棋子后永远无法摆脱棋盘的限制。所以首先要学会超脱，在视角上脱离Chessman，成为棋盘外的存在。”
“棋盘外的存在，那是什么？”
“棋手……”
斯托尔再度陷入沉默，他仰望着晚空，不知天上有什么……
……
千夏走回了自己住处，屋中并无多少可爱事物，都是书籍，玻璃容器与金属器具。
她拿出安牧所给的魔契物，并没有如常对其进行研究，只是静静注视。
“刚刚我所说对么，安牧？”
屋中仅有千夏一人，自然无人回应，可千夏却无比满足。
她将那手机抱入怀中，静静地睡了。
……
安牧迫于压力，开始修炼。
期间千夏并未打扰，安牧的日子也安宁了些。
短短一周，恍惚之间就过了，转眼已至离别之刻。
“还你。”
千夏将手机丢了回去，与当初并无差别。
“结果如何？”
安牧所期待地是“爱尔兰战记”的正确使用方法。
“任务系统，应该是类似雷达之物。它是向你提供线索与预警的。”
“线索与预警？”
“嗯，应该都是与Chess关联之物。”
与Chess关联么？
任务系统屡次发布任务都是撒旦魔教和Chessman相关，这和Chess有关联可以理解。
调查维京王国大贤者布万加的秘密是什么意思？难道布万加明白Chess相关之事？
想到在布万加府邸那时的谈话，安牧觉得极有可能。
“那遇敌系统应该是过渡用的，让你在不方面的情况下更好获取魔晶。至于商城系统，是‘爱尔兰战记’的关键。你以前使用方法的都错了，不该在闲暇时刻进行氪金。”
“什么意思？”
“氪金抽宝箱本是随机事件，但你作为设计者，自然会留下暗门，这暗门就是氪金玄学。”
“玄学？！”
安牧很是惊讶，心想要不要这么邪门，难道单抽十连不断循环？还是说午夜时分单抽必出UR？
看到安牧一脸懵懂，千夏只能耐心解释，“屡次氪金你还不明白么？氪金有玄学。你氪出之物总是与你所需有关。就如你光膀子时会氪出衣服，受伤时氪出药水一般。不过虽是所需，但都属于利用不到位。所以为了最大化利用商城系统，你必须在战斗途中进行氪金。”
战斗途中进行氪金？
“千夏，你说的好像不对，我曾在战斗途中进行过氪金，结果当时仅出了一把N级别的锈剑！”
“你当时应该是在欺负小朋友吧。”
“额……也不能说是小朋友啦……”
那是安牧首次战斗，与他交战之人，是被冠以“兽〇公子”的埃里克·哈本。
“我所说的战斗，是无比紧张且激烈的战斗，这样商城系统才能感受到你那强烈的欲望，触发暗门，从宝箱中生出有用之物。”
“是这样么？”
安牧还是不太确信，毕竟千夏所说这种玩法，真的很玄。
“还有，魔晶获得后不要胡乱使用，‘爱尔兰战记’可不仅商城系统，以后用得上的地方还有许多。”
“许多？那还有什么？”
“不知道，这东西不是我设计，我仅是推断。大致如此，你赶紧上路吧。等Chess结束之后，回来和我结婚……”
说完，千夏转身而去，背影显得极有气度。
而她面颊上那抹红润，安牧是看不到了……
什么玩意？
Chess结束之后，回来结婚？！
听着怎么那么像死亡flag！
然后安牧感受到了两股森林的气息。
这果然是死亡flag啊！
……
“就这样让他走了么？”
“你不是也让她走了？”
千夏向斯托尔反问，就如斯托尔问她一般。
“那孩子，有她自己的道路。”
“他也有着自己的计划。”
“可你不是他的计划协助者，为什么不将这些给他……”
泥土松动，大树的根须忽然拔起，地面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而放眼望去，这洞里尽是魔晶。
这些魔晶是千夏这些年来的战利品，从千夏恢复记忆那刻，便做着收集魔晶的工作。而她将这些魔晶带回之后，便交由族长斯托尔保管。
“时候未到，等他自己恢复记忆那刻，才能将这些交付给他……”
“这有什么区别么？”
“步骤。与恶魔共弈，步骤出错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所以这些魔晶不能有半点浪费。而且我的确是他的协助者，所以我不愿他在孤军奋战了……”
千夏从空间中取出一个金属盒子，里面陈列这一排手机……
对千夏而言，安牧的魔契物根本没有任何研究价值。
因为“爱尔兰战记”的基本应用，千夏一开始便非常清楚。
她仅是不清楚，安牧会如何深度运用这个事物。
所以千夏将安牧的手机借走，仅是为了仿制，等到了某一时刻，仿制品会真正发挥效用……
“千夏，索尔之森东面有些吵嚷，前几日那家伙似乎又回来了呢……”
斯托尔忽对千夏说道。
“吉斯么？与安牧离别，又要在这等待安吉莉卡那女人，正好我心情很不愉快……”
……
“千夏，你这缩头乌龟，快滚出来！”
吉斯挥舞着利刃，在索尔之森外围叫嚷。
没能与暗牧相遇，他心情很不愉快。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一惊，飞身后退！
紧接着数道火光，将他所在区域彻底覆盖！
一阵狂轰滥炸之后，四周终于再度静止，吉斯的那群随从，却直接倒地不起了。
千夏左眼已覆漆黑，数管火炮现出，悬空而立。
她向下冷冷地俯视，森寒说道：“吉斯，你相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