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不熟
中年女人的话说得非常严厉，就差直接呵斥周玉诚是个骗子。
周玉诚内心叹了口气，面上却带着笑道：“我确实有点草率了，主要是挂念老太太的病情。”
“嗯，后天首都协和的刘振新教授会带着她的团队来泉城开会，能顺带给我妈做个会诊。”
“原来是刘教授，那一定没问题，老太太肯定会早日康复。”
周玉诚又说几句好话便迫不及待地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暗骂自己糊涂。
怎么就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平白无故出了个丑。
想到这里甚至想打电话把韩景阳臭骂一顿。
但掏出手机后却直接把韩景阳的手机号码删掉了。
这样的小骗子，不值得浪费口舌。
师生情？
抱歉，真不熟。
……
吉光斋。
韩景阳还在殷切地等待周玉诚的回信。
可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半，都没有任何消息。
他本打算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但想到“医不叩门道不送卦”的话，就忍下打电话的冲动，收拾店铺准备打烊下班。
可刚收拾好，有人推门进来：“老板，收古书吗？”
“什么样的？”
“我也不懂，你瞅瞅呗，不过肯定是老物件，翻修老房子从房梁上找到的。”
来人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一身带泥点子的迷彩服，看着像个刚下工的工人，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书包。
标准的民工套装。
韩景阳本想拒绝，但想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兑现的“财源广进”技能，指了指茶几：“放这儿，我看看。”
“好嘞，”男人把书包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掏出十多本古籍。
好家伙，这么装古籍，是犯罪啊。
好在这书籍的年代不是很长。
韩景阳腹诽两句，伸手拿起一本扫了一眼。
确实是古籍。
古籍这玩意儿不好造假，因为那种自然风化或者水火虫蚁侵蚀的状态非常难以仿造。
而且古籍的册页较多，一页一页做旧，成本极高，但古籍价格却又不怎么高，所以古籍造假是一门成本高风险高但收益低的项目。
有做旧古籍的能耐，去做旧字画岂不更划算？
当然，也有一些低劣的做旧古籍在市场上流通，但那种玩意儿只能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外行，稍微懂一点都不会上当。
韩景阳是正儿八经的考古专业毕业，自然不会看走眼。
不过，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在拿到这一册古籍的瞬间，鉴定术直接给出可鉴定提示。
有点意思。
这古籍也能当风水道具使用？
韩景阳戴上手套，用牙签小心翼翼挑开书页翻了翻，简单鉴定一番后对迷彩服道：“这书没问题，你打算卖多少钱？”
“你看着给。”
“这是一套晚清时期一个叫墨香堂印刷的《论语》，总共十六册，不全，而且用的也不是好纸，是最次的竹纸，你看这竹子纤维都没打碎，印刷水平也一般般，品相也不好，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千二。”
这是标准的市场价。
不对，就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市场行情，因为几乎没有人买。
这么一堆印刷质量很一般且内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古籍，在这市场上扔一百年都不见得能卖出去。
一千二只是个象征性的市场价。
就像某些人写的歌，软件里标价五块钱，但就是没人花钱购买。
一个道理。
迷彩服却想都不想地答应下来，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的表情：“好，一千二就一千二，给钱吧。”
拿到钱，转身就走，连书包都不要了。
迷彩服这么着急，是因为已经问过好几家古玩店，有的直接不要，有的只给三五百，韩景阳给的一千二是最高价。
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韩景阳同样激动。
把手放在一堆书册上。
“叮：发现可鉴定道具，是否鉴定？”
“是/否。”
“是。”
“名称：光绪年竹纸印刷《论语》十六册。”
“品级：七品。”
“属性：劝学 2。”
“技能：温故知新。”
卧槽！
又有技能？
血赚啊这一波。
一千二买个技能回来，不是血赚是什么？
虽然不是“延年益寿”这种可以治病救命的神技，但看起来也不错。
温故知新，一看就是对学习有用。
嗯，回头就摆在妹妹的卧室，看看这技能到底有多强。
他妹妹读高一，成绩不好不坏，正需要这样的技能。
如果有用，他的业务范围将会大幅拓展。
医疗和教育，这可是两块超级大蛋糕，只要从上边啃下微不足道的一小块，就够他一大家人吃好几辈子。
韩景阳喜出望外，收拾好这一大包古籍就要回家。
但刚出门，刘静就打电话过来了：“老板，下班了没？”
“刚锁门，咋了？”
“扇面呢？”
“店里。”
“我凑齐钱了，老板，嘿嘿，要不你顺路把扇面送过来？”
“有你这么支使老板的员工？”
“老板，咱俩这关系就不用说这些了吧？”
“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你是我奶奶的救命恩人。”
“……”韩景阳呵了一声：“在家等着。”
刘静家在他回家的方向上，算是半顺路，只需要拐个小弯，并不会耽搁多长时间。
他到的时候，刘静一家都在，连老太太都是半躺在床上，小眼睛瞪得老大：“那天没看清楚，哎，真俊呐，静静好福气……”
好家伙，还记得他是刘静的对象这茬儿呢。
记忆力真不错。
也证明“延年益寿”这个技能确实很强。
这样一来，刘静的三十万，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这么想着，笑呵呵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然后把扇面拿出来，拿着扇面在卧室床头比划一阵子，找到白色光芒利用率最高的位置，做了个标记，然后对刘静道：“明天做个镜框，镶嵌到墙上，方便保存也好看，不过位置一点也不能偏，记住了？”
刘静使劲儿点头。
刘静爹妈也跟着点头。
老太太则闭上眼睛，片刻后微微点头：“孩儿，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韩景阳坐在老太太身边，拉住老太太手和声问：“奶奶，我学艺不精也没什么把握，您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好不好？”
周玉诚内心叹了口气，面上却带着笑道：“我确实有点草率了，主要是挂念老太太的病情。”
“嗯，后天首都协和的刘振新教授会带着她的团队来泉城开会，能顺带给我妈做个会诊。”
“原来是刘教授，那一定没问题，老太太肯定会早日康复。”
周玉诚又说几句好话便迫不及待地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暗骂自己糊涂。
怎么就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平白无故出了个丑。
想到这里甚至想打电话把韩景阳臭骂一顿。
但掏出手机后却直接把韩景阳的手机号码删掉了。
这样的小骗子，不值得浪费口舌。
师生情？
抱歉，真不熟。
……
吉光斋。
韩景阳还在殷切地等待周玉诚的回信。
可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半，都没有任何消息。
他本打算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但想到“医不叩门道不送卦”的话，就忍下打电话的冲动，收拾店铺准备打烊下班。
可刚收拾好，有人推门进来：“老板，收古书吗？”
“什么样的？”
“我也不懂，你瞅瞅呗，不过肯定是老物件，翻修老房子从房梁上找到的。”
来人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一身带泥点子的迷彩服，看着像个刚下工的工人，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书包。
标准的民工套装。
韩景阳本想拒绝，但想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兑现的“财源广进”技能，指了指茶几：“放这儿，我看看。”
“好嘞，”男人把书包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掏出十多本古籍。
好家伙，这么装古籍，是犯罪啊。
好在这书籍的年代不是很长。
韩景阳腹诽两句，伸手拿起一本扫了一眼。
确实是古籍。
古籍这玩意儿不好造假，因为那种自然风化或者水火虫蚁侵蚀的状态非常难以仿造。
而且古籍的册页较多，一页一页做旧，成本极高，但古籍价格却又不怎么高，所以古籍造假是一门成本高风险高但收益低的项目。
有做旧古籍的能耐，去做旧字画岂不更划算？
当然，也有一些低劣的做旧古籍在市场上流通，但那种玩意儿只能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外行，稍微懂一点都不会上当。
韩景阳是正儿八经的考古专业毕业，自然不会看走眼。
不过，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在拿到这一册古籍的瞬间，鉴定术直接给出可鉴定提示。
有点意思。
这古籍也能当风水道具使用？
韩景阳戴上手套，用牙签小心翼翼挑开书页翻了翻，简单鉴定一番后对迷彩服道：“这书没问题，你打算卖多少钱？”
“你看着给。”
“这是一套晚清时期一个叫墨香堂印刷的《论语》，总共十六册，不全，而且用的也不是好纸，是最次的竹纸，你看这竹子纤维都没打碎，印刷水平也一般般，品相也不好，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千二。”
这是标准的市场价。
不对，就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市场行情，因为几乎没有人买。
这么一堆印刷质量很一般且内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古籍，在这市场上扔一百年都不见得能卖出去。
一千二只是个象征性的市场价。
就像某些人写的歌，软件里标价五块钱，但就是没人花钱购买。
一个道理。
迷彩服却想都不想地答应下来，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的表情：“好，一千二就一千二，给钱吧。”
拿到钱，转身就走，连书包都不要了。
迷彩服这么着急，是因为已经问过好几家古玩店，有的直接不要，有的只给三五百，韩景阳给的一千二是最高价。
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韩景阳同样激动。
把手放在一堆书册上。
“叮：发现可鉴定道具，是否鉴定？”
“是/否。”
“是。”
“名称：光绪年竹纸印刷《论语》十六册。”
“品级：七品。”
“属性：劝学 2。”
“技能：温故知新。”
卧槽！
又有技能？
血赚啊这一波。
一千二买个技能回来，不是血赚是什么？
虽然不是“延年益寿”这种可以治病救命的神技，但看起来也不错。
温故知新，一看就是对学习有用。
嗯，回头就摆在妹妹的卧室，看看这技能到底有多强。
他妹妹读高一，成绩不好不坏，正需要这样的技能。
如果有用，他的业务范围将会大幅拓展。
医疗和教育，这可是两块超级大蛋糕，只要从上边啃下微不足道的一小块，就够他一大家人吃好几辈子。
韩景阳喜出望外，收拾好这一大包古籍就要回家。
但刚出门，刘静就打电话过来了：“老板，下班了没？”
“刚锁门，咋了？”
“扇面呢？”
“店里。”
“我凑齐钱了，老板，嘿嘿，要不你顺路把扇面送过来？”
“有你这么支使老板的员工？”
“老板，咱俩这关系就不用说这些了吧？”
“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你是我奶奶的救命恩人。”
“……”韩景阳呵了一声：“在家等着。”
刘静家在他回家的方向上，算是半顺路，只需要拐个小弯，并不会耽搁多长时间。
他到的时候，刘静一家都在，连老太太都是半躺在床上，小眼睛瞪得老大：“那天没看清楚，哎，真俊呐，静静好福气……”
好家伙，还记得他是刘静的对象这茬儿呢。
记忆力真不错。
也证明“延年益寿”这个技能确实很强。
这样一来，刘静的三十万，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这么想着，笑呵呵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然后把扇面拿出来，拿着扇面在卧室床头比划一阵子，找到白色光芒利用率最高的位置，做了个标记，然后对刘静道：“明天做个镜框，镶嵌到墙上，方便保存也好看，不过位置一点也不能偏，记住了？”
刘静使劲儿点头。
刘静爹妈也跟着点头。
老太太则闭上眼睛，片刻后微微点头：“孩儿，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韩景阳坐在老太太身边，拉住老太太手和声问：“奶奶，我学艺不精也没什么把握，您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