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踏上名为月的囚笼
对于四代雷影艾和三代土影大野木来说，这次使用幻灯身之术，参加由晓组织所举办的
“作战会议”的经历，可以说是和愉快沾不上半点的关系。会谈中四代水影辉夜怜所展现出来的，完全不把岩隐、云隐甚至是砂隐、木叶当作是同一个档次的竞争对手的态度，可以算作是让他们感到不爽的最大原因之一。
而另一部分不爽的原因，则是在面对着对方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底气和资本给出足够有力的回击与反驳。
被人毫不留情地驳了脸面，却还要咬着牙接受自己不得不承恩于对方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样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一村之影的地位、权势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可谓是相当的不习惯。
“但就算他们再怎么不习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我提出来的要求……这就是独一无二的大筒木血脉给我带来的自信和底气。”大蛇丸的研究所内，听着辉夜怜对于这件事情的评价，正在为最接近于成功的那份素材进行着最后调试的大蛇丸不禁失笑道：“按照我所知道的历史来说，除了怜君你之外，也就只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两位大筒木后裔，有资格在五影面前说出这样猖狂的话来哦？”
“但除了我们三个大筒木后裔之外，忍界就再没有出现过能够以一人之力战翻整个忍界合力的忍者了……相较于同样庸庸碌碌的大多数，这种大筒木后裔之外的其他人绝对不可能触碰得到，足以左右世界未来的上限，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危险。”一边这样说着，辉夜怜一边颇有深意地看了正在研究所里忙碌操作着的药师兜一眼，已经习惯了教员 研究员这样平静生活的药师兜并没有察觉到辉夜怜的视线，而注意到这一点的大蛇丸则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必和我说那些无聊的话题，我只是顺应着改变时代的变革之风而转动的风车。无论变革之风吹向何方，我都只会顺应着风的方向转动，并从中获取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风为什么会这么吹，我并没有多少兴趣呢，怜君。”
“只思考要做什么，却不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话，可是很容易走进死胡同，变成连自己是否在前进都无法意识到的僵尸的。”辉夜怜双手环抱于胸前，平静地劝说道。
“那不是还有自来也，以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这几个在你的影响之下，开始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人么？”大蛇丸咧嘴一笑，一边按下了为眼前的培养皿注入辉夜怜本人查克拉的按钮，一边满是揶揄地说道：“如果我连这种事情也做完了的话，那可怜的自来也不就连最后的存在价值也被夺走了么？虽然说看到他因为自己变成无用之人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也是不错，但纲手也走上正轨了的话，三忍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变成废柴什么的，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说话之间，那颗以日向一族当今白眼纯度最高的族人的细胞为素材，重新结合着辉夜怜本人的查克拉与千手柱间的细胞而加以培育的白眼，便开始了向最终成品的方向生长的过程。
“也是，细化和分工也是文明进步重要的标志之一，人的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在知识领域深化到一定程度之后，跨领域难免会分散心力……”辉夜怜看着正在快速生长成人形的柱间细胞，以及在那具没有生命的肉体上一并成长起来的白眼，认可地点了点头。
“嗯……看起来，你们确实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听到这个浑厚而令人安心的声音，辉夜怜和大蛇丸同时转过头去，看向了正带着点庆幸地摸着后脑走进实验室来的千手柱间。
“初代大人……自来也和纲手又在做没有意义的担心了？”对于那两个老朋友的性格很是了解的大蛇丸率先开口问道。
“嘛，也不能说是无意义的担忧吧？”千手柱间爽朗中带着点无奈地笑了起来，
“毕竟月球坠落这种危及整个忍界的灾难，在一般的常识里肯定是需要集结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才有机会解决的，恰好我这个老头子在他们眼里多多少少也还算是个值得依靠的存在，会有借助我的力量来解决这次危机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您的打算是？”辉夜怜并没有直接否决掉让千手柱间以秽土转生之躯来提供帮助的想法，而是很认真很诚恳地向他提问道：“如果初代火影您愿意提供帮助的话，我倒是可以和大蛇丸合作一下，临时帮您制造一具能发挥出您巅峰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实力的身体来，进行新的秽土转生……我虽然不认为自己会弱于巅峰期的您，但能多出这样一个助力的话，也是没有理由要拒绝的事情。”
“那，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吗，四代水影？”千手柱间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辉夜怜眯起了眼睛。
“如果这是一场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解决，也没有人知晓即将面对的敌人是谁的战斗的话，即使没有纲手的请求，我也会主动要求你们为我提供一个可以发挥出更多力量的身体，和你们一起为了守护忍界而战的。”
“但，你们并非对敌人一无所知，甚至，你们都已经做好了出阵前的所有准备。”千手柱间咧嘴一笑，开怀地说道：“既然忍界的后来者们都这么争气了，我这种早就已经死了的老家伙，又有什么必要去和你们争抢舞台的主导权呢？生者的世界就应该交给生者们去守护、引导，亡灵们只需要在冥界默默注视着生者们的前行，并为他们认真祈福就好了。”
“您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区别，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你们究竟为什么能成为朋友啊，初代火影。”辉夜怜一边将手探向了自己的眼睛，一边摇着头吐槽道。
“所谓缘分和羁绊，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千手柱间很乐观地摊开了双手，一脸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性格相近的人不一定能成为朋友，目标相反的人也不见得就会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就好比我所认识的你和斑，假如你们两人身处同一个时代的话，即使你们双方的目标都是由自己来支配忍界，并实现世界的和平，你们两之间的关系，恐怕也只会是连势如水火都难以形容的恶劣吧？”
“那也确实。”培养皿中，那双浸润了辉夜怜查克拉的白眼最终完整成型，即使尚未将其取出，他也一样能够感受到那双眼睛所拥有的，与自己几乎完美契合的纯度，而辉夜怜本人也在白眼成型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摘下了自己眼眶中那双仅仅只是为了过度而换上的眼睛，一边双目流血，一边坦然地说道：“忍界的这片土地实在是太过狭小，最多最多也只容得下一个声音发号施令，假若我和宇智波斑同处一个时代的话，我们应该会从始至终都是无法化解的仇敌，忍界也会在我们两人的战争之中，一点点变成残破不堪的废墟，直到我们之间有一方彻底倒下吧。”
“但幸运的是，他生我未生，我生他已老。”
“这样，忍界就可以在不被打成废墟，甚至不需要流下太多血的情况下，实现从忍村割据时代大步前进到大一统时代了。”将培养皿中刚刚长成的白眼接上，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辉夜怜刚刚失去的视觉就重新恢复了过来，以他本人的查克拉为养料而成长起来的白眼近乎完美地与他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没有带来什么查克拉的狂增、劲增，却使得他在尸骨脉的力量跨过临界之后，第一次实现了对自己身体与气势的完美控制。
如果说在此之前，千手柱间眼中的辉夜怜还是一个存在着不完美与破绽，可以通过抓住破绽的方式来击败的忍者的话，那么现在，辉夜怜就变成了一个圆满、无暇的敌人，不再有任何被取巧的手段所击败的可能。
“大筒木羽村的血脉，终于完整了。”感受着自己已经在
“人”的范畴内抵达了圆满的身体，辉夜怜深吸了一口气，难掩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然后，他的眼前，久违地跳出了一段只他一人可见的文字：【已完成成就：童术的时代】【成就描述：获取一双能够匹配你自身实力的特殊眼睛，并以此成为完整的
“六道”】【已获得特殊符文：眼球收集者】【眼球收集者：因时代特殊而从次级符文异变为基石符文之上的唯一性符文，获得本符文后，宿主可以通过夺取他人的眼球来额外增强自己的童力，并定向进化出特殊的童术】【当前童术等级：白眼】【当前额外童力：0】
“【眼球收集者】……哈，受美童时代的加持而异变了吗？还真是在本土化方面下足了功夫呢。”辉夜怜一边在心中暗自吐槽着这个突然跳出来的符文的性能，一边开启白眼，遥遥地看向了那坠落的速度已经逐渐放缓的月球。
“既然这样的话……那颗凝聚了大筒木分家无数人白眼的巨型转生眼，我就收下了。”……与此同时，大筒木一族遗留在地上的时空间结界中。
宇智波带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从一个个大筒木一族所制造的战斗傀儡身旁经过，穿过他们重兵把守的洞窟，穿过那个大筒木一族曾经生活着的已毁都市，然后站到了那片飘浮着无数翠绿色的光球，能够让人一跃从忍界飞上月亮的时空结界之湖前。
“真的要去吗，带土？”黑绝的声音从他的身上冒出，带着担忧，又带着挽留：“我们派出的白绝分身已经证明，对于那些居住在月球之上的大筒木们来说，生灵的潜入是无法逃过他们眼睛的事情，而如果你本人踏入他们位于月球之上的居所的话，神威的力量，未必就能让你重新回到忍界来……”
“我知道，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宇智波带土跃入湖中，一边在那质地特殊的湖水中游动着，避免与任何一颗散发着动人光辉，并闪动着他心中所怀念之事的绿色光球发生碰撞，一边脸色沉静地说道：“白绝的分身虽然没能够探查清楚大筒木一族居所内部的情况，但却让我们知道了他们现在人丁凋零，不得不以大量傀儡来负责各种工作的情报，同时也确保了在我们之前，没有其他来自于忍界的势力踏上过这片土地，包括日向一族，也包括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辉夜怜。”
“所以，这是难得的一次，我们可以在辉夜怜没有提前布局的情况下，自由开展行动，并有概率收获足以击败他的力量的机会……不管是抢先一步靠着神威的力量夺走大筒木一族的秘宝，让他们和后来的辉夜怜发生争斗，还是想办法控制住大筒木一族仅剩的族人，用人质来逼迫他们和我们联手对敌，甚至是不顾一切地把月球完全坠落当做底牌来逼辉夜怜退走，都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宇智波带土冷静又疯狂的发言让黑绝的分身沉默了，而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此前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假如真的把月球给砸到地球上去的话，它作为封印母亲大筒木辉夜的囚笼，还能继续发挥出效果来吗？
如果母亲的封印被解除了的话，以母亲所拥有的力量，就算是失去了十尾的支撑，她也一样有能力横扫整个忍界，重新将十尾的力量收归己身。
在卯之女神那压倒性的强大面前，宇智波带土？长门？宇智波斑？辉夜怜？
都不过是抬手就能镇压的蝼蚁罢了。更何况，在地球被坠落的月球所击毁，生态圈完全崩溃的情况下，除了本就是外星来客的大筒木辉夜，真的还有人能够在宇宙环境下进行战斗吗？
“那，我们最好直接以月球坠落于忍界为目标，来展开行动。”黑绝定了定神，拿出了让宇智波带土都有些错愕的热情来，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于大筒木一族来说，我们是偷走了外道魔像的窃贼，白绝的潜入失败，也足够让他们意识到是我们盯上了他们，像他们这种被执念和任务囚禁了千年的家伙来说，就算是灭族的胁迫，恐怕也不足以让他们放下这份执念。”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才是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带土你还拥有神威的异空间，即使忍界崩灭，你也依然可以通过神威空间来在忍界自由行动，等到先前被击杀的尾兽全部复活，我们一样可以完成月之眼计划，实现对世界的拯救！”一样可以完成月之眼计划？
黑绝你在胡说什么了？月球都已经坠落在地球之上的话，我就算是集齐了九大尾兽，又要如何发动无限月读映照世间了？
你……真的是斑的一部分意识吗？在保持着虚化的状态，从分割地与月的境界之湖中一跃而出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作战会议”的经历，可以说是和愉快沾不上半点的关系。会谈中四代水影辉夜怜所展现出来的，完全不把岩隐、云隐甚至是砂隐、木叶当作是同一个档次的竞争对手的态度，可以算作是让他们感到不爽的最大原因之一。
而另一部分不爽的原因，则是在面对着对方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底气和资本给出足够有力的回击与反驳。
被人毫不留情地驳了脸面，却还要咬着牙接受自己不得不承恩于对方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样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一村之影的地位、权势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可谓是相当的不习惯。
“但就算他们再怎么不习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我提出来的要求……这就是独一无二的大筒木血脉给我带来的自信和底气。”大蛇丸的研究所内，听着辉夜怜对于这件事情的评价，正在为最接近于成功的那份素材进行着最后调试的大蛇丸不禁失笑道：“按照我所知道的历史来说，除了怜君你之外，也就只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两位大筒木后裔，有资格在五影面前说出这样猖狂的话来哦？”
“但除了我们三个大筒木后裔之外，忍界就再没有出现过能够以一人之力战翻整个忍界合力的忍者了……相较于同样庸庸碌碌的大多数，这种大筒木后裔之外的其他人绝对不可能触碰得到，足以左右世界未来的上限，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危险。”一边这样说着，辉夜怜一边颇有深意地看了正在研究所里忙碌操作着的药师兜一眼，已经习惯了教员 研究员这样平静生活的药师兜并没有察觉到辉夜怜的视线，而注意到这一点的大蛇丸则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必和我说那些无聊的话题，我只是顺应着改变时代的变革之风而转动的风车。无论变革之风吹向何方，我都只会顺应着风的方向转动，并从中获取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风为什么会这么吹，我并没有多少兴趣呢，怜君。”
“只思考要做什么，却不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话，可是很容易走进死胡同，变成连自己是否在前进都无法意识到的僵尸的。”辉夜怜双手环抱于胸前，平静地劝说道。
“那不是还有自来也，以及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这几个在你的影响之下，开始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人么？”大蛇丸咧嘴一笑，一边按下了为眼前的培养皿注入辉夜怜本人查克拉的按钮，一边满是揶揄地说道：“如果我连这种事情也做完了的话，那可怜的自来也不就连最后的存在价值也被夺走了么？虽然说看到他因为自己变成无用之人而失魂落魄的表情也是不错，但纲手也走上正轨了的话，三忍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变成废柴什么的，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说话之间，那颗以日向一族当今白眼纯度最高的族人的细胞为素材，重新结合着辉夜怜本人的查克拉与千手柱间的细胞而加以培育的白眼，便开始了向最终成品的方向生长的过程。
“也是，细化和分工也是文明进步重要的标志之一，人的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在知识领域深化到一定程度之后，跨领域难免会分散心力……”辉夜怜看着正在快速生长成人形的柱间细胞，以及在那具没有生命的肉体上一并成长起来的白眼，认可地点了点头。
“嗯……看起来，你们确实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听到这个浑厚而令人安心的声音，辉夜怜和大蛇丸同时转过头去，看向了正带着点庆幸地摸着后脑走进实验室来的千手柱间。
“初代大人……自来也和纲手又在做没有意义的担心了？”对于那两个老朋友的性格很是了解的大蛇丸率先开口问道。
“嘛，也不能说是无意义的担忧吧？”千手柱间爽朗中带着点无奈地笑了起来，
“毕竟月球坠落这种危及整个忍界的灾难，在一般的常识里肯定是需要集结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才有机会解决的，恰好我这个老头子在他们眼里多多少少也还算是个值得依靠的存在，会有借助我的力量来解决这次危机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您的打算是？”辉夜怜并没有直接否决掉让千手柱间以秽土转生之躯来提供帮助的想法，而是很认真很诚恳地向他提问道：“如果初代火影您愿意提供帮助的话，我倒是可以和大蛇丸合作一下，临时帮您制造一具能发挥出您巅峰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实力的身体来，进行新的秽土转生……我虽然不认为自己会弱于巅峰期的您，但能多出这样一个助力的话，也是没有理由要拒绝的事情。”
“那，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吗，四代水影？”千手柱间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辉夜怜眯起了眼睛。
“如果这是一场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解决，也没有人知晓即将面对的敌人是谁的战斗的话，即使没有纲手的请求，我也会主动要求你们为我提供一个可以发挥出更多力量的身体，和你们一起为了守护忍界而战的。”
“但，你们并非对敌人一无所知，甚至，你们都已经做好了出阵前的所有准备。”千手柱间咧嘴一笑，开怀地说道：“既然忍界的后来者们都这么争气了，我这种早就已经死了的老家伙，又有什么必要去和你们争抢舞台的主导权呢？生者的世界就应该交给生者们去守护、引导，亡灵们只需要在冥界默默注视着生者们的前行，并为他们认真祈福就好了。”
“您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区别，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你们究竟为什么能成为朋友啊，初代火影。”辉夜怜一边将手探向了自己的眼睛，一边摇着头吐槽道。
“所谓缘分和羁绊，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千手柱间很乐观地摊开了双手，一脸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性格相近的人不一定能成为朋友，目标相反的人也不见得就会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就好比我所认识的你和斑，假如你们两人身处同一个时代的话，即使你们双方的目标都是由自己来支配忍界，并实现世界的和平，你们两之间的关系，恐怕也只会是连势如水火都难以形容的恶劣吧？”
“那也确实。”培养皿中，那双浸润了辉夜怜查克拉的白眼最终完整成型，即使尚未将其取出，他也一样能够感受到那双眼睛所拥有的，与自己几乎完美契合的纯度，而辉夜怜本人也在白眼成型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摘下了自己眼眶中那双仅仅只是为了过度而换上的眼睛，一边双目流血，一边坦然地说道：“忍界的这片土地实在是太过狭小，最多最多也只容得下一个声音发号施令，假若我和宇智波斑同处一个时代的话，我们应该会从始至终都是无法化解的仇敌，忍界也会在我们两人的战争之中，一点点变成残破不堪的废墟，直到我们之间有一方彻底倒下吧。”
“但幸运的是，他生我未生，我生他已老。”
“这样，忍界就可以在不被打成废墟，甚至不需要流下太多血的情况下，实现从忍村割据时代大步前进到大一统时代了。”将培养皿中刚刚长成的白眼接上，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辉夜怜刚刚失去的视觉就重新恢复了过来，以他本人的查克拉为养料而成长起来的白眼近乎完美地与他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没有带来什么查克拉的狂增、劲增，却使得他在尸骨脉的力量跨过临界之后，第一次实现了对自己身体与气势的完美控制。
如果说在此之前，千手柱间眼中的辉夜怜还是一个存在着不完美与破绽，可以通过抓住破绽的方式来击败的忍者的话，那么现在，辉夜怜就变成了一个圆满、无暇的敌人，不再有任何被取巧的手段所击败的可能。
“大筒木羽村的血脉，终于完整了。”感受着自己已经在
“人”的范畴内抵达了圆满的身体，辉夜怜深吸了一口气，难掩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然后，他的眼前，久违地跳出了一段只他一人可见的文字：【已完成成就：童术的时代】【成就描述：获取一双能够匹配你自身实力的特殊眼睛，并以此成为完整的
“六道”】【已获得特殊符文：眼球收集者】【眼球收集者：因时代特殊而从次级符文异变为基石符文之上的唯一性符文，获得本符文后，宿主可以通过夺取他人的眼球来额外增强自己的童力，并定向进化出特殊的童术】【当前童术等级：白眼】【当前额外童力：0】
“【眼球收集者】……哈，受美童时代的加持而异变了吗？还真是在本土化方面下足了功夫呢。”辉夜怜一边在心中暗自吐槽着这个突然跳出来的符文的性能，一边开启白眼，遥遥地看向了那坠落的速度已经逐渐放缓的月球。
“既然这样的话……那颗凝聚了大筒木分家无数人白眼的巨型转生眼，我就收下了。”……与此同时，大筒木一族遗留在地上的时空间结界中。
宇智波带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从一个个大筒木一族所制造的战斗傀儡身旁经过，穿过他们重兵把守的洞窟，穿过那个大筒木一族曾经生活着的已毁都市，然后站到了那片飘浮着无数翠绿色的光球，能够让人一跃从忍界飞上月亮的时空结界之湖前。
“真的要去吗，带土？”黑绝的声音从他的身上冒出，带着担忧，又带着挽留：“我们派出的白绝分身已经证明，对于那些居住在月球之上的大筒木们来说，生灵的潜入是无法逃过他们眼睛的事情，而如果你本人踏入他们位于月球之上的居所的话，神威的力量，未必就能让你重新回到忍界来……”
“我知道，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宇智波带土跃入湖中，一边在那质地特殊的湖水中游动着，避免与任何一颗散发着动人光辉，并闪动着他心中所怀念之事的绿色光球发生碰撞，一边脸色沉静地说道：“白绝的分身虽然没能够探查清楚大筒木一族居所内部的情况，但却让我们知道了他们现在人丁凋零，不得不以大量傀儡来负责各种工作的情报，同时也确保了在我们之前，没有其他来自于忍界的势力踏上过这片土地，包括日向一族，也包括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辉夜怜。”
“所以，这是难得的一次，我们可以在辉夜怜没有提前布局的情况下，自由开展行动，并有概率收获足以击败他的力量的机会……不管是抢先一步靠着神威的力量夺走大筒木一族的秘宝，让他们和后来的辉夜怜发生争斗，还是想办法控制住大筒木一族仅剩的族人，用人质来逼迫他们和我们联手对敌，甚至是不顾一切地把月球完全坠落当做底牌来逼辉夜怜退走，都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宇智波带土冷静又疯狂的发言让黑绝的分身沉默了，而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此前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假如真的把月球给砸到地球上去的话，它作为封印母亲大筒木辉夜的囚笼，还能继续发挥出效果来吗？
如果母亲的封印被解除了的话，以母亲所拥有的力量，就算是失去了十尾的支撑，她也一样有能力横扫整个忍界，重新将十尾的力量收归己身。
在卯之女神那压倒性的强大面前，宇智波带土？长门？宇智波斑？辉夜怜？
都不过是抬手就能镇压的蝼蚁罢了。更何况，在地球被坠落的月球所击毁，生态圈完全崩溃的情况下，除了本就是外星来客的大筒木辉夜，真的还有人能够在宇宙环境下进行战斗吗？
“那，我们最好直接以月球坠落于忍界为目标，来展开行动。”黑绝定了定神，拿出了让宇智波带土都有些错愕的热情来，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于大筒木一族来说，我们是偷走了外道魔像的窃贼，白绝的潜入失败，也足够让他们意识到是我们盯上了他们，像他们这种被执念和任务囚禁了千年的家伙来说，就算是灭族的胁迫，恐怕也不足以让他们放下这份执念。”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才是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带土你还拥有神威的异空间，即使忍界崩灭，你也依然可以通过神威空间来在忍界自由行动，等到先前被击杀的尾兽全部复活，我们一样可以完成月之眼计划，实现对世界的拯救！”一样可以完成月之眼计划？
黑绝你在胡说什么了？月球都已经坠落在地球之上的话，我就算是集齐了九大尾兽，又要如何发动无限月读映照世间了？
你……真的是斑的一部分意识吗？在保持着虚化的状态，从分割地与月的境界之湖中一跃而出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