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惊情四百年
“四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和尚疑惑，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数千万人说没就没，也太过骇人听闻
凌暮也微微坐直了身子，小说倒是看过不少，不过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真切发生过，倒是让凌暮生出想寻找些关于这个世界文明历史相关书籍的心思来，毕竟一个国家都能说没就没，天知道哪天吹来一阵妖风就能把自己给刮死
“四百年前，北灵国在这东域百国都有着偌大的名头，北灵国虽不过万里之地，却是人才辈出，隐世强者数不胜数，当朝皇帝更是有着神玄巅峰的实力，皇族七祖更是在神玄之上，其国力更是在皇朝之下“十王”之列
而皇帝膝下有七子女，各个人中龙凤，且虽生在帝王家，却七子连心，相亲相爱，而七王子杜恒更是惊才绝艳，天纵之资，弱冠之年修为便已超凡入圣，踏足圣玄之境，其天资之高，东域百年难见，后不朽皇朝也惜才，抛出橄榄枝，欲将公主下嫁之
不过这杜恒倒也心高气傲，直接给拒绝了，此事当时在东域百国也是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痛快叫好，有人扼腕叹息，有人破口大骂，甚至关于此事还分成了几个流派，更是有血拼之事传出，不过不论百国之人如何讨论，这北灵国与这杜恒的名头倒是愈发响亮”
凌暮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果然，任何世界任何时代永远不会缺少脑残粉与键盘侠，只是最终不过也只是为他人徒作嫁衣罢了
和尚闻言不确定道：“那依施主所言，莫非这北灵国此后与这东域不朽皇朝交恶，而后被灭之？”
“应当不是，且不说这皇朝传承不知几千年，为东域百国之魁首，当不至于只有这点度量，就算是真恼羞成怒，马踏北灵国，可数千万普通人何其无辜，又何至于赶尽杀绝？”凌暮思索了一番道
“真好啊，暮哥一定来自一个和平富庶的地方，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吧，人性的黑暗面如同无底的深渊，往些年逃难的日子，一个穷苦人家得罪富家奴才被蹂躏践踏的例子不胜枚举，一个人的脸面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国家呢？”阮忠华反问道
“如此伤天和之举皇朝怎敢为之？就不怕毁了传承数千年的气运吗？”和尚不可置信道
“嘿嘿，此事还真不是皇朝所为，不过真相却更加残酷
皇朝之后与北灵国关系一如往常，并无影响，双方都默契地绝口不提此事。不过成也杜恒，败也杜恒，此后北灵国名声与实力都仿佛有莫名的气运加身，蒸蒸日上，风头一时无两，这等盛景一直持续到数年之后，外出历练而归的七王子杜恒，带回了一个女子…”
阮忠华说罢吞了口唾沫，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道：“传闻此女容颜惊世，虽轻纱掩面，可只露了半面，便足矣惑乱天下英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一心向武的七王子也终于沦陷于温柔乡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女来到北灵国三个月后，便传来七王子大婚的消息，百国乃至皇朝不少达官显贵纷纷道贺，北灵国举国欢腾，张灯结彩，本应是夜如白昼之景才对，可怪就怪在这里
据当年巨坵关守城将士而言，向西边望去，十数里外便是北灵国疆土
然而在那晚，北灵国的夜空却是不见一星半点光芒，放眼望去尽是浓如墨的黑，平日夜空里能见到的寥寥星光，在那一夜也被吞没在无声的极夜里，了无痕迹
众守城将士虽疑惑，却也尽职守责，守卫着边关，不曾妄动
直至第二日晌午，刮来了一阵东风，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流入巨坵城…
而常年戍边的将士对于这味道自然也不陌生，当即组织一队人马搜寻来处，却是发现越是靠近靖国，气味愈发浓烈，甚至令得经历厮杀无数的边关众将士都难以忍受
而领头人远远望见靖国边关城墙早已破败不堪，城门几乎腐朽殆尽，血迹斑驳，似乎已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嘎吱嘎吱在风沙中摇曳，守城将士竟然也空无一人，当即号令众人前往一探究竟
却见得满城尸骨尽是身首异处，人血于低洼处汇成溪流，人皮挂在房檐下，人肉被啃得稀碎，地上铺满一层人的衣物血肉头发的混合物，满城血腥腐烂的气息，这群常年戍边的将士皆大惊失色，两股颤颤
而领头人正准备带领众人回去上报，可这时四周尸体竟是缓缓蠕动，慢慢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声低啸向众人扑去
众人拼死力战，所幸并未深入，饶是如此，一行人也只有堪堪两三人逃回，而这两三人也在将事情原委禀报后不久便因尸毒爆发而死
后接连几次探寻都伤亡惨重，甚至灾祸已经蔓延到巨坵城，事情越闹越大，其余诸国也是前往贺礼之人迟迟未归，又听闻此事，终是惊动了各国
最终还是皇朝联合落云国，大苍国等周围十数个国家组成联军，本以为一路平推，可谁知北灵国万里之地尽是尸鬼妖邪之物，到最后诸国却是伤亡惨重，耗时数月以极大的代价打进王都
而王都之内尽是一片歌舞升平，盛世之景，各国显贵尽皆在此，诸国大修行者当即下令，满城之人尽数抹杀，一个不留！”
众人听到这里也不再说话，是个傻子大概也能猜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门道
“哼，这北灵国在佛门净土之下，佛陀高坐佛国灵山之巅俯瞰芸芸众生，且不说这等事情竟能在其眼皮子底下发生，佛国既承其香火，为何迟迟不肯出手相助？还是说都是一群只知食人间烟火，不明事理不问人事的庸碌无能之辈？”
云小溪看了眼和尚，冷哼一声有些讥讽道
凌暮也点点头，这一幕，倒是像极了《西游记》中狮驼岭的场景，不由接着道：“北灵国被灭其间实在有诸多不合理，皇朝态度是其一，佛国无所作为是其二，那女子三个月来的布局难道偌大北灵国竟无一人察觉？毕竟北灵国在东域百国可在十强之列，还是说，那女子有很深的背景？毕竟一夜灭国，计谋，手段，布局，实力，背景恐怕都非常人所能想象”
“都不是”阮忠华接着道：“实际上，北灵国王族乃至各国诸侯早已被吃了个干净，入城的大修行者一眼就能看清人皮里的是什么
只是那王都之内，尽是大妖，实力不俗，战争到此刻，也终于是有佛国来人，诸军一路杀到王宫之内却又是见得骇人一幕，只见那女子坐于朝堂之上，而坐下竟是之前耀眼无比的七王子杜恒，此时如同丧家之犬，眼神空洞
房梁之上，北灵国老祖，皇帝皇后及其嫔妃子女人头都挂在其上，周遭大妖手中还有未曾啃噬完的残肢碎肉，见众人攻杀而至，便扔掉手里的断肢，虎视眈眈毫无惧色地盯着诸国联军
却见女子摘下蒙面轻纱，众人窥其天颜皆是呼吸一窒，连佛国之人也不得幸免，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而后众妖退去，女子双手一抬，王城之内，一座血色大阵浮现，众人才知落入了圈套，数十位王道境界强者联合佛门弟子竟是动不得大阵丝毫，眼见得众人气血在被慢慢炼化，不少修为低下的修行者更是爆成满天血雾
危难之际，灵山终于出动大能，以大神通将诸国之人挪移到万里之外，而北灵国上空，灵山大能踏天而立，周身气机如同当空烈日，汇聚于掌中，一记掌印拍下，万里北灵国顿时如同洪荒熔炉，赤地万里，神鬼妖邪皆灰飞烟灭
而后召集诸佛斋戒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超度亡魂。而出巨坵关一路往西这条通往佛国最近的路，也彻底断开了，若是前去佛国，因古北灵国周遭地势与其余诸国复杂关系，得绕上上百万里路才行
当然，这数百年间也有不少如和尚你这般头铁之人，不过却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有人说其间环境恶劣至极，活人难以生存，有人说是仍然有许多未曾度化的怨灵，甚至还有人说妖邪余孽未尽，从此这巨坵关也被称为不归关”
“和尚你若是非去不可，我建议你还是绕上一大截路，虽穷一生之力难到，也好过为凶地多添一缕亡魂啊！”阮忠华言罢好言相劝道
“阿弥陀佛，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前路多艰难险阻，如若真难逃一劫，那绕不绕路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出家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看看别人都是忽悠人，到你这儿还把自己往绝路上忽悠，今儿个也算是长见识了，小爷我也懒得跟你扯犊子，爱咋咋吧！”阮忠华气呼呼挪开位置，不再理会和尚
和尚笑着施了一礼，蹒跚着转身继续敲着木鱼念着经
天色依旧浓如墨，惊雷不时划过，而后伴随一阵阵低沉的雷鸣，大雨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许久，庙中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敲木鱼与念经声骤停，和尚咧嘴一笑，背对着昏暗的火光
阴影处的脸上露出森森白牙，双眼眯成两条缝，只是长得有些吓人，眼缝中流露出一丝压抑了许久的嗜血之色，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昏暗的破庙中响起
“没时间了……”
凌暮也微微坐直了身子，小说倒是看过不少，不过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真切发生过，倒是让凌暮生出想寻找些关于这个世界文明历史相关书籍的心思来，毕竟一个国家都能说没就没，天知道哪天吹来一阵妖风就能把自己给刮死
“四百年前，北灵国在这东域百国都有着偌大的名头，北灵国虽不过万里之地，却是人才辈出，隐世强者数不胜数，当朝皇帝更是有着神玄巅峰的实力，皇族七祖更是在神玄之上，其国力更是在皇朝之下“十王”之列
而皇帝膝下有七子女，各个人中龙凤，且虽生在帝王家，却七子连心，相亲相爱，而七王子杜恒更是惊才绝艳，天纵之资，弱冠之年修为便已超凡入圣，踏足圣玄之境，其天资之高，东域百年难见，后不朽皇朝也惜才，抛出橄榄枝，欲将公主下嫁之
不过这杜恒倒也心高气傲，直接给拒绝了，此事当时在东域百国也是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痛快叫好，有人扼腕叹息，有人破口大骂，甚至关于此事还分成了几个流派，更是有血拼之事传出，不过不论百国之人如何讨论，这北灵国与这杜恒的名头倒是愈发响亮”
凌暮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果然，任何世界任何时代永远不会缺少脑残粉与键盘侠，只是最终不过也只是为他人徒作嫁衣罢了
和尚闻言不确定道：“那依施主所言，莫非这北灵国此后与这东域不朽皇朝交恶，而后被灭之？”
“应当不是，且不说这皇朝传承不知几千年，为东域百国之魁首，当不至于只有这点度量，就算是真恼羞成怒，马踏北灵国，可数千万普通人何其无辜，又何至于赶尽杀绝？”凌暮思索了一番道
“真好啊，暮哥一定来自一个和平富庶的地方，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吧，人性的黑暗面如同无底的深渊，往些年逃难的日子，一个穷苦人家得罪富家奴才被蹂躏践踏的例子不胜枚举，一个人的脸面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国家呢？”阮忠华反问道
“如此伤天和之举皇朝怎敢为之？就不怕毁了传承数千年的气运吗？”和尚不可置信道
“嘿嘿，此事还真不是皇朝所为，不过真相却更加残酷
皇朝之后与北灵国关系一如往常，并无影响，双方都默契地绝口不提此事。不过成也杜恒，败也杜恒，此后北灵国名声与实力都仿佛有莫名的气运加身，蒸蒸日上，风头一时无两，这等盛景一直持续到数年之后，外出历练而归的七王子杜恒，带回了一个女子…”
阮忠华说罢吞了口唾沫，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道：“传闻此女容颜惊世，虽轻纱掩面，可只露了半面，便足矣惑乱天下英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一心向武的七王子也终于沦陷于温柔乡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女来到北灵国三个月后，便传来七王子大婚的消息，百国乃至皇朝不少达官显贵纷纷道贺，北灵国举国欢腾，张灯结彩，本应是夜如白昼之景才对，可怪就怪在这里
据当年巨坵关守城将士而言，向西边望去，十数里外便是北灵国疆土
然而在那晚，北灵国的夜空却是不见一星半点光芒，放眼望去尽是浓如墨的黑，平日夜空里能见到的寥寥星光，在那一夜也被吞没在无声的极夜里，了无痕迹
众守城将士虽疑惑，却也尽职守责，守卫着边关，不曾妄动
直至第二日晌午，刮来了一阵东风，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流入巨坵城…
而常年戍边的将士对于这味道自然也不陌生，当即组织一队人马搜寻来处，却是发现越是靠近靖国，气味愈发浓烈，甚至令得经历厮杀无数的边关众将士都难以忍受
而领头人远远望见靖国边关城墙早已破败不堪，城门几乎腐朽殆尽，血迹斑驳，似乎已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嘎吱嘎吱在风沙中摇曳，守城将士竟然也空无一人，当即号令众人前往一探究竟
却见得满城尸骨尽是身首异处，人血于低洼处汇成溪流，人皮挂在房檐下，人肉被啃得稀碎，地上铺满一层人的衣物血肉头发的混合物，满城血腥腐烂的气息，这群常年戍边的将士皆大惊失色，两股颤颤
而领头人正准备带领众人回去上报，可这时四周尸体竟是缓缓蠕动，慢慢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声低啸向众人扑去
众人拼死力战，所幸并未深入，饶是如此，一行人也只有堪堪两三人逃回，而这两三人也在将事情原委禀报后不久便因尸毒爆发而死
后接连几次探寻都伤亡惨重，甚至灾祸已经蔓延到巨坵城，事情越闹越大，其余诸国也是前往贺礼之人迟迟未归，又听闻此事，终是惊动了各国
最终还是皇朝联合落云国，大苍国等周围十数个国家组成联军，本以为一路平推，可谁知北灵国万里之地尽是尸鬼妖邪之物，到最后诸国却是伤亡惨重，耗时数月以极大的代价打进王都
而王都之内尽是一片歌舞升平，盛世之景，各国显贵尽皆在此，诸国大修行者当即下令，满城之人尽数抹杀，一个不留！”
众人听到这里也不再说话，是个傻子大概也能猜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门道
“哼，这北灵国在佛门净土之下，佛陀高坐佛国灵山之巅俯瞰芸芸众生，且不说这等事情竟能在其眼皮子底下发生，佛国既承其香火，为何迟迟不肯出手相助？还是说都是一群只知食人间烟火，不明事理不问人事的庸碌无能之辈？”
云小溪看了眼和尚，冷哼一声有些讥讽道
凌暮也点点头，这一幕，倒是像极了《西游记》中狮驼岭的场景，不由接着道：“北灵国被灭其间实在有诸多不合理，皇朝态度是其一，佛国无所作为是其二，那女子三个月来的布局难道偌大北灵国竟无一人察觉？毕竟北灵国在东域百国可在十强之列，还是说，那女子有很深的背景？毕竟一夜灭国，计谋，手段，布局，实力，背景恐怕都非常人所能想象”
“都不是”阮忠华接着道：“实际上，北灵国王族乃至各国诸侯早已被吃了个干净，入城的大修行者一眼就能看清人皮里的是什么
只是那王都之内，尽是大妖，实力不俗，战争到此刻，也终于是有佛国来人，诸军一路杀到王宫之内却又是见得骇人一幕，只见那女子坐于朝堂之上，而坐下竟是之前耀眼无比的七王子杜恒，此时如同丧家之犬，眼神空洞
房梁之上，北灵国老祖，皇帝皇后及其嫔妃子女人头都挂在其上，周遭大妖手中还有未曾啃噬完的残肢碎肉，见众人攻杀而至，便扔掉手里的断肢，虎视眈眈毫无惧色地盯着诸国联军
却见女子摘下蒙面轻纱，众人窥其天颜皆是呼吸一窒，连佛国之人也不得幸免，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而后众妖退去，女子双手一抬，王城之内，一座血色大阵浮现，众人才知落入了圈套，数十位王道境界强者联合佛门弟子竟是动不得大阵丝毫，眼见得众人气血在被慢慢炼化，不少修为低下的修行者更是爆成满天血雾
危难之际，灵山终于出动大能，以大神通将诸国之人挪移到万里之外，而北灵国上空，灵山大能踏天而立，周身气机如同当空烈日，汇聚于掌中，一记掌印拍下，万里北灵国顿时如同洪荒熔炉，赤地万里，神鬼妖邪皆灰飞烟灭
而后召集诸佛斋戒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超度亡魂。而出巨坵关一路往西这条通往佛国最近的路，也彻底断开了，若是前去佛国，因古北灵国周遭地势与其余诸国复杂关系，得绕上上百万里路才行
当然，这数百年间也有不少如和尚你这般头铁之人，不过却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有人说其间环境恶劣至极，活人难以生存，有人说是仍然有许多未曾度化的怨灵，甚至还有人说妖邪余孽未尽，从此这巨坵关也被称为不归关”
“和尚你若是非去不可，我建议你还是绕上一大截路，虽穷一生之力难到，也好过为凶地多添一缕亡魂啊！”阮忠华言罢好言相劝道
“阿弥陀佛，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前路多艰难险阻，如若真难逃一劫，那绕不绕路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出家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看看别人都是忽悠人，到你这儿还把自己往绝路上忽悠，今儿个也算是长见识了，小爷我也懒得跟你扯犊子，爱咋咋吧！”阮忠华气呼呼挪开位置，不再理会和尚
和尚笑着施了一礼，蹒跚着转身继续敲着木鱼念着经
天色依旧浓如墨，惊雷不时划过，而后伴随一阵阵低沉的雷鸣，大雨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许久，庙中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敲木鱼与念经声骤停，和尚咧嘴一笑，背对着昏暗的火光
阴影处的脸上露出森森白牙，双眼眯成两条缝，只是长得有些吓人，眼缝中流露出一丝压抑了许久的嗜血之色，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昏暗的破庙中响起
“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