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进退两难的陆闲
陆宇正笑的开心，突然屋里传来噗通一声响，把他从美好幻想中给惊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来，往床外探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母亲躺在地上，手中的锅铲也掉了下来，好像是晕倒了。
“妈！妈！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他赶紧跳下床，将昏迷过去的母亲从地下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妈！你没事吧！？”
陆宇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略带了些哭腔。
母亲怎么会突然晕倒呢？难不成她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么？她居然还忍着不告诉自己。
陆宇此刻心底只感觉无比的愧疚。
呼唤了好几声，母亲也没有醒过来。
陆宇只好拨打了120，叫来了救护车将母亲送往医院。
范闲刚刚下班，他本来今天说好了要回去吃饭，却又被领导给拉去陪酒。
前天一直喝到夜里12点多才回家，坐在客厅里吐了一夜，到现在还有些头疼呢。
没办法，虽然不想去，可为了养家糊口，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坐在车后座上，他将头斜靠在座椅上，想要休息一会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刚刚睡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儿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估计是打来问自己什么时候到家吧。
“喂，儿子，打我电话干嘛？我今天外面有应酬，就不回去吃了。”
范闲一接通电话，就把早就想好的台词给说了出来。
“爸！妈突然晕倒了！怎么办啊……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宇有些颤抖的声音，
“什么？！小丽她怎么会突然晕倒！”
陆闲一下子就从汽车后座上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医生不是说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么？怎么会这样！
上次他带着陆宇的妈妈去到医院里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医生告诉他，殷丽患有尿毒症，需要进行换肾治疗，否则将活不了几年了。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得到结果的两人都是满脸的绝望。
换一个肾，谈何容易，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还要加上后期的疗养费用。
对他们这样一个只有一人工作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每个月还需要还贷款，除去其他各种生活开销，这么多年来，家里也就存下了几万块钱。
这钱他们原本打算是慢慢攒着给儿子讨媳妇用的，现在娶个老婆，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他当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殷丽在一起，双方父母都不看好他们，也没有给予经济上的支援。
这套房子还是两人按揭贷款买下来的，足足要还三十多年的贷款。
可以说下半辈子都在为这套房子工作，即使是这样，两人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反而一天比一天要深厚了，再加上小陆宇的出生，这个家庭看起来似乎已经很完美了。
生活再如何艰苦，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可自从殷丽被查出尿毒症后，两人就都开始郁郁寡欢。
家里几乎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更多的时候是两人在演戏给儿子看。
巨额的治疗费用，让这个家庭承受不起，所以殷丽自己做出了决定。
这病，她不打算治了，反正自己也已经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了，心里已经很安慰了。
就是不能看到他娶妻生子的那一天，这是她唯一的遗憾了。
那晚，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闲。
陆闲没有说话，下了床，披了件外套，走到了阳台上，默默抽起了烟来。
他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喝酒应酬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抽上两根。
一夜过去，陆闲的眼眶深陷，眼珠里满是血丝。
他身前的地面上，到处散落着烟头和烟灰，有些已经被他的泪水打湿，凝结成了烟灰团。
这个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的无情。
他本想着，再瞒着儿子一段时间，尽量不让他担心。
可现在看来，恐怕是瞒不住了。
“清汉市中心医院是吧！我马上就来！等着我！”
陆闲问清了殷丽所在的医院后，挂断了电话，立马准备动身。
“司机，停一下！我要下车！”
他对着商务车前面的司机喊道。
“小陆啊，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要下车？”
一旁的刘姓主管转过头来，询问道。
他是陆闲的上司，负责管辖陆所在部门的大小事务。
每次他一有酒席，就会把陆闲拉过来当做陪酒的挡箭牌。
他自己每次都只喝茶，不喝酒。
陆闲曾经好几次提出不想参加酒席，可都被这个刘主管给回绝了。
“小陆啊，我带你去喝酒，是看得起你，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好好替我办事，升职加薪，少不了你的！”
这是刘主管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用来搪塞陆闲。
可好几年过去了，陆闲也没见到自己工资变高或者是升职。
他这才知道，刘主管口中的升职加薪都是一纸空谈，根本没打算兑现。
可是为了生活，他还是得继续陪他到处应酬挡酒。
“刘主管，不好意思啊，我爱人出了点事情，现在正在医院，我要去看看情况。”
陆闲低声下气的和刘主管解释道，希望他能通融一二。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酒宴是不打算去咯？”
刘主管闻言，脸色瞬间冰冷，语气有些低沉，不知是在询问，还是在责怪。
“额……今晚恐怕是去不成了，不好意思啊，刘主管。”
陆闲虽然心急十分焦急，但是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好声好气的跟刘主管解释着。
要是惹怒了刘主管，自己肯定会被穿小鞋的，到时候丢了工作，自己这一大家子可就没人养活了。
“今晚可是很重要的一场酒宴，公司里的李部长王科长都会到场，这可是难得的展露头角的好机会，你确定不去，嗯？”
“可是……，我爱人她……”
陆闲还想解释，就被刘主管突然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想听，去还是不去，你现在给我一个回答！”
刘主管瞥了他一眼说道，语气里有些怒意。
陆闲也大概听出了刘主管话语里的言外之意。
去的话，一切好商量，不去的话，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了。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工作。
选择了家人，工作很有可能会丢掉，到时候没了收入，连家人也照顾不了。
可现在妻子情况不明，他根本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
一时间，陆闲陷入了两难。
他坐起身来，往床外探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母亲躺在地上，手中的锅铲也掉了下来，好像是晕倒了。
“妈！妈！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他赶紧跳下床，将昏迷过去的母亲从地下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妈！你没事吧！？”
陆宇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略带了些哭腔。
母亲怎么会突然晕倒呢？难不成她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么？她居然还忍着不告诉自己。
陆宇此刻心底只感觉无比的愧疚。
呼唤了好几声，母亲也没有醒过来。
陆宇只好拨打了120，叫来了救护车将母亲送往医院。
范闲刚刚下班，他本来今天说好了要回去吃饭，却又被领导给拉去陪酒。
前天一直喝到夜里12点多才回家，坐在客厅里吐了一夜，到现在还有些头疼呢。
没办法，虽然不想去，可为了养家糊口，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坐在车后座上，他将头斜靠在座椅上，想要休息一会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刚刚睡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儿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估计是打来问自己什么时候到家吧。
“喂，儿子，打我电话干嘛？我今天外面有应酬，就不回去吃了。”
范闲一接通电话，就把早就想好的台词给说了出来。
“爸！妈突然晕倒了！怎么办啊……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宇有些颤抖的声音，
“什么？！小丽她怎么会突然晕倒！”
陆闲一下子就从汽车后座上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医生不是说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么？怎么会这样！
上次他带着陆宇的妈妈去到医院里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医生告诉他，殷丽患有尿毒症，需要进行换肾治疗，否则将活不了几年了。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得到结果的两人都是满脸的绝望。
换一个肾，谈何容易，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还要加上后期的疗养费用。
对他们这样一个只有一人工作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每个月还需要还贷款，除去其他各种生活开销，这么多年来，家里也就存下了几万块钱。
这钱他们原本打算是慢慢攒着给儿子讨媳妇用的，现在娶个老婆，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他当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殷丽在一起，双方父母都不看好他们，也没有给予经济上的支援。
这套房子还是两人按揭贷款买下来的，足足要还三十多年的贷款。
可以说下半辈子都在为这套房子工作，即使是这样，两人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反而一天比一天要深厚了，再加上小陆宇的出生，这个家庭看起来似乎已经很完美了。
生活再如何艰苦，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可自从殷丽被查出尿毒症后，两人就都开始郁郁寡欢。
家里几乎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更多的时候是两人在演戏给儿子看。
巨额的治疗费用，让这个家庭承受不起，所以殷丽自己做出了决定。
这病，她不打算治了，反正自己也已经看着儿子长大成人了，心里已经很安慰了。
就是不能看到他娶妻生子的那一天，这是她唯一的遗憾了。
那晚，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闲。
陆闲没有说话，下了床，披了件外套，走到了阳台上，默默抽起了烟来。
他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喝酒应酬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抽上两根。
一夜过去，陆闲的眼眶深陷，眼珠里满是血丝。
他身前的地面上，到处散落着烟头和烟灰，有些已经被他的泪水打湿，凝结成了烟灰团。
这个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的无情。
他本想着，再瞒着儿子一段时间，尽量不让他担心。
可现在看来，恐怕是瞒不住了。
“清汉市中心医院是吧！我马上就来！等着我！”
陆闲问清了殷丽所在的医院后，挂断了电话，立马准备动身。
“司机，停一下！我要下车！”
他对着商务车前面的司机喊道。
“小陆啊，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要下车？”
一旁的刘姓主管转过头来，询问道。
他是陆闲的上司，负责管辖陆所在部门的大小事务。
每次他一有酒席，就会把陆闲拉过来当做陪酒的挡箭牌。
他自己每次都只喝茶，不喝酒。
陆闲曾经好几次提出不想参加酒席，可都被这个刘主管给回绝了。
“小陆啊，我带你去喝酒，是看得起你，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好好替我办事，升职加薪，少不了你的！”
这是刘主管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用来搪塞陆闲。
可好几年过去了，陆闲也没见到自己工资变高或者是升职。
他这才知道，刘主管口中的升职加薪都是一纸空谈，根本没打算兑现。
可是为了生活，他还是得继续陪他到处应酬挡酒。
“刘主管，不好意思啊，我爱人出了点事情，现在正在医院，我要去看看情况。”
陆闲低声下气的和刘主管解释道，希望他能通融一二。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酒宴是不打算去咯？”
刘主管闻言，脸色瞬间冰冷，语气有些低沉，不知是在询问，还是在责怪。
“额……今晚恐怕是去不成了，不好意思啊，刘主管。”
陆闲虽然心急十分焦急，但是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好声好气的跟刘主管解释着。
要是惹怒了刘主管，自己肯定会被穿小鞋的，到时候丢了工作，自己这一大家子可就没人养活了。
“今晚可是很重要的一场酒宴，公司里的李部长王科长都会到场，这可是难得的展露头角的好机会，你确定不去，嗯？”
“可是……，我爱人她……”
陆闲还想解释，就被刘主管突然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想听，去还是不去，你现在给我一个回答！”
刘主管瞥了他一眼说道，语气里有些怒意。
陆闲也大概听出了刘主管话语里的言外之意。
去的话，一切好商量，不去的话，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了。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工作。
选择了家人，工作很有可能会丢掉，到时候没了收入，连家人也照顾不了。
可现在妻子情况不明，他根本没有心思干别的事情。
一时间，陆闲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