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骨戏（十四）
何云泽也是如此，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眼下的情形，还得依仗胡家的夫人才行。
“原来是胡夫人，过几日我和父亲也要上门去拜访您呢。”何云泽此刻展现出了他毕生的演技，愣是让人看不出端倪，给人一副诚实可靠好青年的形象。
“呵呵，这位是，亲家母？”胡夫人朝何云泽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被何云泽护在身后的淑姐。
何云泽见状应了一声：“正是家母。”
“哦，是亲家母啊，那这事就好说多了嘛。”胡夫人呵呵的笑，脸上的赘肉也随之颤抖。可那边一直被这几人无视的乔太太脸色就十分的不好了。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看啊，这何家的夫人又没做什么，倒是乔太太你莫名其妙就直接开始大喊大叫，扰得我们这些想看看风景的人都不得清净啊。”
乔太太脸色阴翳，但是胡家的那位重量级就摆在那里，各种意义上来讲，这位出面插一脚，这事怕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是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总之，就是两边都不是人了。
苏梦在一旁抚了抚额，这胡夫人还真是看戏不嫌事大。本来吵一吵就算了，在座的也没人当回事，吵完了各干各的就行了。可这位插一脚可就不一样了，就冲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来看，怕不是个情商高的。明显就是火上浇油，再任由发展下去，等那些老爷们来了，还不给人家看了司令的笑话。
再说了，若是乔太太说的话是真的话，就更不能让胡夫人说话了。她可是一直把何云默当亲儿子的，她会放过那个一直虐待她儿子的人吗？呵，玩笑。
“行了，我看啊，这就是个误会。什么事大家不能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解决啊？今儿还是我们家司令的生辰宴，大家就当卖我个面子，咱们先熄熄火，有什么误会咱们下来再说，行吗？”适时的，苏梦款款走了出来打了圆场。
胡夫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得收起自己的焰火，毕竟这些个年头啊，谁手里有兵，谁就有话语权。
“也是，倒是给司令夫人添麻烦了。还请不要怪罪才好。”乔太太顺着苏梦这个台阶就往下下了，连忙给苏梦陪了个不是。
苏梦也和蔼的朝乔太太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胡夫人看了看乔太太，扭头敷衍的说了声打扰了，就回原来的位置上待着等那些说事的大老爷们过来。
至于何云泽嘛，他带着王淑姐跟在胡夫人后面。他们可是知道胡家的权势的，赶着这个机会，当然得好好巴结巴结。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大业，何云泽自然表现的十分圆润。
没让这些女眷们等太久，司令带着一大帮子人就过来了。有老爷，少爷，还有一些跟着自己父亲的名门小姐们。
胡夫人看见自家老爷和宝贝女儿过来，笑意盈盈地就迎了上去。不出黎舒意外的，何老爷果然跟在胡家老爷的后面，看样子为了给二爷铺路，何老爷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众人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就在前院早就摆好的椅子上落了座。接着一个穿着青衫衣，油头粉面的一个男子就窜了出来，开始给各位报幕。
“这第一出戏，就上黄梅戏啊。”小丫跟着黎舒坐在司令那桌上，她还是稍微的有点不适应周围人朝她投来的眼光。那报幕的人正好缓解了下她的尴尬，把别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台子上。她也正襟危坐，等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那“百花齐放”的风采。
不过这开始直接就上大戏，还真是头一回见。
就是黎舒也是挑了挑眉，她偏头想了想道：“有意思了。这排戏呀，都得是各个戏班子里说得上话的人去跟邀请他们的人接洽。我瞧着这个意思，这些个班子是想借着这台子，比出个高低来呀。”
“啊？”小丫一愣，好家伙，她这是赶上什么盛事了。
“想来也是，虽然大家和和气气的，但是这戏种各不相同。谁都想为自己唱了一辈子的戏争个名头。”黎舒微微一笑，“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这要是换了我啊，肯定也要跟他们在戏台上搏一搏。”
“可惜，师傅已经不再唱戏了。”小丫略有些遗憾道。
黎舒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小丫的头：“所以说师傅不如这些真正的角儿们啊。”
“说起来，为什么忽然选择退出戏台了呢？”一直在旁听着的苏梦忽然问道。“你对戏不是最在乎了吗？”
呵，呵呵。我总不能跟你说是因为我现在不是那个会唱戏的常烟而是换了个灵魂的黎舒吧？黎舒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唧唧。
上回唱那出《霍小玉》的可不是她，而是原主常烟灵魂深处的一抹执念。她借助这个执念唱了个满堂彩，但那执念随着戏的落幕也已经消散了。黎舒她自己可是个五音不全的，虽然继承了常烟的记忆，但是不代表她会唱啊。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退居幕后教书育人好一点。
“对我来讲，这一生，有那出精彩绝伦的戏就够了。再者，我的老班主临走前，希望我把我们这一脉的戏能够传承下去。所以我才打算彻底告别戏台，多教教徒弟。”黎舒浅笑嫣然，那位忠贞的老班主是真的对常烟说过这话的，可以说这是老班主毕生的梦想。
“这样啊。”苏梦点点头，那边戏台的幕布也已经拉开了，大家也就把视线集中在了戏台上。
这第一出，拿的是黄梅戏的看家本事，是一出《天仙配》。这可是经典的经典。上的也都是些唱戏的老角儿了，看来这回各个班子暗里的事情，吸引了不少人。
要说这开场那真是成功，当真给了后面的一个下马威，标杆先立在这里了，后面的班子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阿七在后面看的蠢蠢欲动，她的戏装此刻也已经穿好了，看着这开场，她也跟着心潮澎湃。今儿这一出她要是演好了，可就能超越黎舒了。阿七咬着唇，手心里沁出了不少的汗。
可惜，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道理，她不明白。
有了第一场的铺垫，后面排的场子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可惜人家的底子就摆在那里，想超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那些人也知道今天能跟这些个学派大家切磋，也是高兴万分。便是没有比过，也没觉得怎么遗憾。
那些戏班子下来都会跟黎舒打声招呼，黎舒也是满面笑容的跟他们闲聊几句。可是她好奇的是，这戏场都过了一半了，按理说司令应该要用动静了才是。她可是心知肚明，司令今天可不是专程喊他们过来看戏的。不过瞧司令气定神闲的模样，黎舒也就安稳的坐下来等着司令的开场。
不过中途还是发生了一些事的，比如现在那个一开始在台上报幕的小伙子就忽然匆匆忙忙的冲向了苏梦，然后在苏梦耳边耳语了几句。
苏梦听着皱起了她那两梢柳叶眉，看了黎舒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然后苏梦朝左边靠了靠身子，黎舒顺势也把自己的脑袋朝苏梦倾斜了过去。
“刚才来人说，你徒弟临时改了戏。”苏梦轻轻地说道。
“临时改戏？”黎舒被阿七这个手段给气笑了。“戏是说临时改就改的吗？我上回那出新戏还是用的老师傅们，再加上还有点时间可以练习，方才圆满演了的。这回她就敢临阵换枪了？”
“其他角儿们还不拆了她。”黎舒脸色十分不好了。她倒是不怕阿七唱出个什么千古绝唱来，那样算她本事她没话说。可你这么一手，不仅得罪了别人还把我给拖下水了。毕竟谁都知道，你阿七，是我常烟教出来的。
苏梦还是第一次见黎舒这般生气，她扯了扯黎舒身上的披肩道：“你要不要去后面看看？听说后头都闹起来了。”
黎舒面色不善的点点头，她现在也是一阵气短。阿七的这个操作换成谁，谁都能给气死。她还真得出面，不然还在唱戏这行业的老前辈们面前成了笑话。
后院里面此刻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黎舒班子里的几个年轻气盛的，正拽着阿七就质问呢。
“你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你说换戏就换戏？我们幸幸苦苦排练了这么久，你换了戏我们怎么办？”一个唱丑角的男子在那里大喝道。旁边还有一堆人在附和。
“就是，再说你要换戏，你为什么早不换？你现在甩给我们这个戏本子，别说练了，我们连看都没看过，怎么上台？“另外一个一身戏服的女子也在那里说着。不过比起那位唱丑角的，她语气倒是温婉了些。
阿七也是不甘被骂的主儿，她硬着头皮就怼了回去：“你们也看见了，这回人家拿出来的都是什么水平的戏？就我们唱的那些，连人家的脚跟子都赶不上。”
“那也不能你说换就换吧？便是比不上又如何，我们本来就是给司令生辰宴助兴的，也没有要跟那些大家们争抢名头的意思。”另外一个人丝毫不让地朝阿七喊道。
至于那些老师傅们，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可单这副态度就已经可以表达一切了，他们也是绝不赞同阿七的主意的。
阿七咬了咬牙，心一横，反正今天这戏她是改定了。
“我师傅把戏班子交给了我，自然就由我决定。今儿这出戏必须改！”
就在众人刚想呵斥的时候，一个略带愠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可不记得，我有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啊，阿七。”
“原来是胡夫人，过几日我和父亲也要上门去拜访您呢。”何云泽此刻展现出了他毕生的演技，愣是让人看不出端倪，给人一副诚实可靠好青年的形象。
“呵呵，这位是，亲家母？”胡夫人朝何云泽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被何云泽护在身后的淑姐。
何云泽见状应了一声：“正是家母。”
“哦，是亲家母啊，那这事就好说多了嘛。”胡夫人呵呵的笑，脸上的赘肉也随之颤抖。可那边一直被这几人无视的乔太太脸色就十分的不好了。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看啊，这何家的夫人又没做什么，倒是乔太太你莫名其妙就直接开始大喊大叫，扰得我们这些想看看风景的人都不得清净啊。”
乔太太脸色阴翳，但是胡家的那位重量级就摆在那里，各种意义上来讲，这位出面插一脚，这事怕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是辩解也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总之，就是两边都不是人了。
苏梦在一旁抚了抚额，这胡夫人还真是看戏不嫌事大。本来吵一吵就算了，在座的也没人当回事，吵完了各干各的就行了。可这位插一脚可就不一样了，就冲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来看，怕不是个情商高的。明显就是火上浇油，再任由发展下去，等那些老爷们来了，还不给人家看了司令的笑话。
再说了，若是乔太太说的话是真的话，就更不能让胡夫人说话了。她可是一直把何云默当亲儿子的，她会放过那个一直虐待她儿子的人吗？呵，玩笑。
“行了，我看啊，这就是个误会。什么事大家不能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解决啊？今儿还是我们家司令的生辰宴，大家就当卖我个面子，咱们先熄熄火，有什么误会咱们下来再说，行吗？”适时的，苏梦款款走了出来打了圆场。
胡夫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得收起自己的焰火，毕竟这些个年头啊，谁手里有兵，谁就有话语权。
“也是，倒是给司令夫人添麻烦了。还请不要怪罪才好。”乔太太顺着苏梦这个台阶就往下下了，连忙给苏梦陪了个不是。
苏梦也和蔼的朝乔太太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胡夫人看了看乔太太，扭头敷衍的说了声打扰了，就回原来的位置上待着等那些说事的大老爷们过来。
至于何云泽嘛，他带着王淑姐跟在胡夫人后面。他们可是知道胡家的权势的，赶着这个机会，当然得好好巴结巴结。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大业，何云泽自然表现的十分圆润。
没让这些女眷们等太久，司令带着一大帮子人就过来了。有老爷，少爷，还有一些跟着自己父亲的名门小姐们。
胡夫人看见自家老爷和宝贝女儿过来，笑意盈盈地就迎了上去。不出黎舒意外的，何老爷果然跟在胡家老爷的后面，看样子为了给二爷铺路，何老爷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众人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就在前院早就摆好的椅子上落了座。接着一个穿着青衫衣，油头粉面的一个男子就窜了出来，开始给各位报幕。
“这第一出戏，就上黄梅戏啊。”小丫跟着黎舒坐在司令那桌上，她还是稍微的有点不适应周围人朝她投来的眼光。那报幕的人正好缓解了下她的尴尬，把别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台子上。她也正襟危坐，等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那“百花齐放”的风采。
不过这开始直接就上大戏，还真是头一回见。
就是黎舒也是挑了挑眉，她偏头想了想道：“有意思了。这排戏呀，都得是各个戏班子里说得上话的人去跟邀请他们的人接洽。我瞧着这个意思，这些个班子是想借着这台子，比出个高低来呀。”
“啊？”小丫一愣，好家伙，她这是赶上什么盛事了。
“想来也是，虽然大家和和气气的，但是这戏种各不相同。谁都想为自己唱了一辈子的戏争个名头。”黎舒微微一笑，“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这要是换了我啊，肯定也要跟他们在戏台上搏一搏。”
“可惜，师傅已经不再唱戏了。”小丫略有些遗憾道。
黎舒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小丫的头：“所以说师傅不如这些真正的角儿们啊。”
“说起来，为什么忽然选择退出戏台了呢？”一直在旁听着的苏梦忽然问道。“你对戏不是最在乎了吗？”
呵，呵呵。我总不能跟你说是因为我现在不是那个会唱戏的常烟而是换了个灵魂的黎舒吧？黎舒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唧唧。
上回唱那出《霍小玉》的可不是她，而是原主常烟灵魂深处的一抹执念。她借助这个执念唱了个满堂彩，但那执念随着戏的落幕也已经消散了。黎舒她自己可是个五音不全的，虽然继承了常烟的记忆，但是不代表她会唱啊。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退居幕后教书育人好一点。
“对我来讲，这一生，有那出精彩绝伦的戏就够了。再者，我的老班主临走前，希望我把我们这一脉的戏能够传承下去。所以我才打算彻底告别戏台，多教教徒弟。”黎舒浅笑嫣然，那位忠贞的老班主是真的对常烟说过这话的，可以说这是老班主毕生的梦想。
“这样啊。”苏梦点点头，那边戏台的幕布也已经拉开了，大家也就把视线集中在了戏台上。
这第一出，拿的是黄梅戏的看家本事，是一出《天仙配》。这可是经典的经典。上的也都是些唱戏的老角儿了，看来这回各个班子暗里的事情，吸引了不少人。
要说这开场那真是成功，当真给了后面的一个下马威，标杆先立在这里了，后面的班子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阿七在后面看的蠢蠢欲动，她的戏装此刻也已经穿好了，看着这开场，她也跟着心潮澎湃。今儿这一出她要是演好了，可就能超越黎舒了。阿七咬着唇，手心里沁出了不少的汗。
可惜，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道理，她不明白。
有了第一场的铺垫，后面排的场子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可惜人家的底子就摆在那里，想超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那些人也知道今天能跟这些个学派大家切磋，也是高兴万分。便是没有比过，也没觉得怎么遗憾。
那些戏班子下来都会跟黎舒打声招呼，黎舒也是满面笑容的跟他们闲聊几句。可是她好奇的是，这戏场都过了一半了，按理说司令应该要用动静了才是。她可是心知肚明，司令今天可不是专程喊他们过来看戏的。不过瞧司令气定神闲的模样，黎舒也就安稳的坐下来等着司令的开场。
不过中途还是发生了一些事的，比如现在那个一开始在台上报幕的小伙子就忽然匆匆忙忙的冲向了苏梦，然后在苏梦耳边耳语了几句。
苏梦听着皱起了她那两梢柳叶眉，看了黎舒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然后苏梦朝左边靠了靠身子，黎舒顺势也把自己的脑袋朝苏梦倾斜了过去。
“刚才来人说，你徒弟临时改了戏。”苏梦轻轻地说道。
“临时改戏？”黎舒被阿七这个手段给气笑了。“戏是说临时改就改的吗？我上回那出新戏还是用的老师傅们，再加上还有点时间可以练习，方才圆满演了的。这回她就敢临阵换枪了？”
“其他角儿们还不拆了她。”黎舒脸色十分不好了。她倒是不怕阿七唱出个什么千古绝唱来，那样算她本事她没话说。可你这么一手，不仅得罪了别人还把我给拖下水了。毕竟谁都知道，你阿七，是我常烟教出来的。
苏梦还是第一次见黎舒这般生气，她扯了扯黎舒身上的披肩道：“你要不要去后面看看？听说后头都闹起来了。”
黎舒面色不善的点点头，她现在也是一阵气短。阿七的这个操作换成谁，谁都能给气死。她还真得出面，不然还在唱戏这行业的老前辈们面前成了笑话。
后院里面此刻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黎舒班子里的几个年轻气盛的，正拽着阿七就质问呢。
“你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你说换戏就换戏？我们幸幸苦苦排练了这么久，你换了戏我们怎么办？”一个唱丑角的男子在那里大喝道。旁边还有一堆人在附和。
“就是，再说你要换戏，你为什么早不换？你现在甩给我们这个戏本子，别说练了，我们连看都没看过，怎么上台？“另外一个一身戏服的女子也在那里说着。不过比起那位唱丑角的，她语气倒是温婉了些。
阿七也是不甘被骂的主儿，她硬着头皮就怼了回去：“你们也看见了，这回人家拿出来的都是什么水平的戏？就我们唱的那些，连人家的脚跟子都赶不上。”
“那也不能你说换就换吧？便是比不上又如何，我们本来就是给司令生辰宴助兴的，也没有要跟那些大家们争抢名头的意思。”另外一个人丝毫不让地朝阿七喊道。
至于那些老师傅们，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可单这副态度就已经可以表达一切了，他们也是绝不赞同阿七的主意的。
阿七咬了咬牙，心一横，反正今天这戏她是改定了。
“我师傅把戏班子交给了我，自然就由我决定。今儿这出戏必须改！”
就在众人刚想呵斥的时候，一个略带愠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可不记得，我有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啊，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