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确定未来的方法
“2023年10月8日，晚9:34。”
“我于萧山！速来！
”
看着这张字条上潦草的字迹，陆云已经皱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山？
怎么回事？
陆云没有再迟疑，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地图，确定了萧山所在地之后，立即一步迈向了2023年10月8日的萧山。
他从时空门之中出来的时候，是在五千米的高空之中。
在孔庙那一次之后，陆云又趁着赶路练习了几次，此时已经将这种从高空之中的自由落体练的很熟悉了。
高空之中的骤风像是刀片一般刮着面颊，有些刺痛。
但是这对于陆云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只是趁着下落时，眼神迅速的于高空中的俯瞰视角之下扫视着整个萧山。
也正因为如此，让陆云很快锁定到了机场之外的一片林区。
那里，停着七八辆军用卡车。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边的树林里，有着一个从空中看去相当明显的带状拖痕。
即便是在晚上九点，趁着月色也能够看的十分清晰。
就好像是……
飞行器坠落后在地面上造成的痕迹一样。
拖痕之内，不知道有多少树木被压垮。
那是何等的巨大质量？
沿着拖痕看向尽头，却又被一个迷彩的棚顶扣在下面。
似乎是在隐藏着什么。
而这之下隐藏着的东西，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陆云没有再迟疑，来产出确认了自己的去向。
看来潘立山没有留下更具体的坐标，也是已经很清楚自己会找到这里了。
他动念再次打开时空门，再次迈步出来的时候，已经在萧山机场旁边的树林之中。
陆云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况。
重兵把守，荷枪实弹。
看的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时空门，这里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进得来的。
那张纸条，应该是潘立山唯一一个联络外界的方法。
很明显，当他发现机密之后，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
试图在预言上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这样的朋友能多几个，人生都会简单许多。
陆云笑了笑，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在原地呆了二十秒后，再次使用了【叠加态陆云】的办法。
第一次，陆云落地时闯入到了战士宿舍。
第二次，陆云进入到了研究室之中……触发了警报。
第三次走的稍微远了一点，但是被巡逻堵在了死角。
第四次……他看到了潘立山的那只标志性的搪瓷茶杯，但很明显，他并不在这里，再继续展开寻找的时候，不小心被监控发现。
第五次，终于成功了。
他见到了正在自己独立实验室之中的潘立山。
潘立山看到了陆云突然间出现，脸色一变，显得很是激动。
就在他站起身来之前，陆云立即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
潘立山一愣，平静下来了许多，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
“你果然找到了……”
“只要稍微问一问萧山附近的居民，就肯定能找到这里。”
陆云没有说自己是凭借着俯瞰视角过来的。
他只是低声开口道：
“我看到了你的纸条。”
“……”
他略微一顿，然后问道：
“有什么事吗？”
潘立山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神色颇为凝重的压低声音开了口：
“你应该也猜到了……”
“是外星飞船。”
听到这话，陆云的眉头一跳。
虽然已经有了些准备，但是在真正听到这个答桉时，却还是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竟然真的是外星飞船？
从猎户座传来的信息，是“逃离地球”，这是在2023年10月14日发生的。
而在逃离地球这个消息发出之前，又有一艘外星飞船坠落……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潘立山的声音还没有停下，他语速极快的继续道：
“10月3日凌晨……这艘飞船在萧山坠落……”
“大约是10月3日凌晨三点左右。”
“你也知道，那时候孔庙上空发生的事情占据了整个互联网。”
“所以这消息封锁的很快，安全局几乎所有的人手都来了萧山。”
“然后用了两天的时间，在那艘飞船残骸之上，建起了这里。”
“再然后，就是我们这些搞研究的过来了。”
他看着陆云，因为有些紧张而吞咽了一口。
“目前发现，飞船内的四名外星人已经死亡。”
“那艘飞船的动力系统现在也没有查明，少有的一些能够运行的设备，我们也不知道那是用来干嘛的……”
“我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飞船里面在坠落之前爆发了强大的量子流……”
“那应该是在和他们的外星基地的通讯……”
即便是从1995年两人相遇开始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了现在，从未有过像是此时这样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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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立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扯过了身边的一份文件，翻动着找到了此前拍摄的照片。
“你看看……”
他把文件递给了陆云，而陆云在看那张照片上的四具尸体，童孔略微收缩了一下。
照片上是已经将这四具外星人的遗体拖拽到了一起，并列的摆放着进行了拍照。
这四名外星人的身高胖瘦和容貌完全一致……
至少陆云没看出来什么差别。
脑袋很大，没有鼻孔，嘴巴很小，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
而且很明显他们没有眼皮，那完全没有眼白的纯黑色眼睛似乎是在盯着镜头……
这画面相当渗人。
“怎么样？”
潘立山问道：
“老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消息？”
这是在问陆云从2050年回到地球时，有没有这样的消息存在过。
但陆云当然不知道2050年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这和我的任务无关。”
陆云倒是没有撒谎，但是潘立山的耳朵里听着却是另外的意思了。
不过潘立山似乎也想到过了会有这种可能，所以他在点了点头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
“按照目前分析，这艘飞船可能在萧山上空已经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了。”
“甚至这个时间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
“或许他们无时不刻都在观察着我们，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突然间坠毁……”
这一点，陆云心中倒是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这可能正是因为“逃离地球”的由来。
人类有历史记录以来，已经在这颗星球上平稳生活了近万年……
而它身上，很明显在近期会有巨大的变故！
无论变故来自于何处，那种变故都是人类所无法承受的灾难！
陆云看着潘立山，然后开口说道：
“我几天后再来。”
“到时候详细说说。”
潘立山愕然间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来时，却见陆云已经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陆云没有在10月8日就把这个金字塔的消息告诉潘立山。
而是选择回到了时间线尽头，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从时空门之中跨步而出时……
2023年10月14日凌晨1:13。
潘立山似乎是在等着陆云的到来。
本来正在有些瞌睡的他，立即惊醒，看向了陆云，问道：
“你成功了？”
这成功当然指的是金字塔。
而且看着潘立山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在一个小时之前的胡夫金字塔身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这里他们一切联络外界的设备都应该被切断了，自然也没办法知道此时胡夫金字塔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此时，陆云也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成功了。”
但是这一次，他多说了很多：
“金字塔是一个量子通讯装置。”
“与猎户座的一个文明进行通讯的装置。”
听到陆云的话，潘立山的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也就是说你已经取得了联络？”
陆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接着才说道：
“不能说是取得了联络……”
“应该说是接收到了一个信息。”
潘立山一愣：“什么信息？”
陆云语气极其凝重的说道：
“我在猎户座的量子通讯之中听到的是……”
“逃离地球。”
潘立山一愣，童孔勐然间收缩了一下：“逃离地球？”
陆云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的这艘飞船，也应该是在撤离时坠毁的……”
“只不过……”
“这艘外星飞船接收到消息的时候，比我从金字塔得到的消息要提前了许多。”
潘立山的眼神连连变化，似乎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些消息。
的确，不单单是潘立山，其实现在陆云也需要消化它的时间。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陆云先开了口：
“不确定这艘飞船收到的消息和猎户座传来的消息是否同源……”
“但是很明显，我们地球正在面临着一场灾难。”
“这个灾难到底来自于何处，还得靠你们把它找出来了。”
陆云看着潘立山，眼神之中充满了凝重。
而潘立山此时却是哑然无语。
尤其是在听到了陆云提出的这个“灾难”假说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了几分。
大陆架振荡实验才成功了几天？现在地球又要发生什么了？
到此时，潘立山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向陆云：
“之前你问过我UFO的事情……”
“这里……”
“有什么帮助吗？”
陆云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艘飞碟已经报废了，那个外星人也死的透彻。
如果不能修复这艘飞碟，那就更别说在燕京降临的事情了。
潘立山看到陆云摇头，也是叹了口气：
“没有吗？”
“还以为能帮上你点。”
说到这里，他马上又话锋一转：
“不过……”
“既然猎户座和这艘飞碟都表现出了要离开地球……”
“那后面也可能会有更多的UFO现象……”
陆云点了点头：
“那个预言还有一段时间……”
“我现在也抓到了点其他的线索。”
“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如何发现危险的来源。”
潘立山听闻，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感叹道：
“我们人类……还是太渺小了。”
“这十几年的进步，在宇宙尺度上来讲，根本是沧海一粟……”
“这么多光年之外，其他的星球都能提前预知到危机的到来……”
“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
陆云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有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自己拥有着可以穿梭时间的能力，但是在这种尺度的灾难即将逼近之下，尤其是在还不知道灾难将以怎样的方式降临时……那样的感觉就更是加深了。
更何况，自己目前还有时间线修复任务要解决……
这颗星球上有七十亿人类，但似乎只要这片星空之中但凡出现一些异变，就足以让人类被彻底抹除。
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此时，看着潘立山眼神之中的沉重，陆云在沉默片刻之后却是安慰着说道：
“也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潘立山却是有些愕然。
他看向陆云，却是不知道这自信从何而来。
连这些有着如此科技差距的外星人都在逃离，那……这话又从何说起？
陆云则是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说，预言是百分之百会成功的。”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这艘飞船的逆向研究，只要开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突破，我们的科技发展速度将再次得到飞跃……”
“还记得我们曾经合作过的吗？”
潘立山的眼神变化了几分，看着陆云，仿佛又回到了2008年。
那时候，不也是在不可能之中创造了可能吗？
此时潘立山的眼神之中虽然也一样沉重，但却也又有光芒闪烁了起来。
“没错……”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回答，也像是在给自己打起一般：
“总会有办法的。”
陆云笑了笑。
不过实际上，他心底的压力却是更大。
这些预言会成功的前提，是自己可以一个接着一个的完成时间线修复任务。
无论灾难还是任务失败哪一个先来……
人类都要彻底落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种悲观情绪压制了下去。
自己只要能成功，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
陆云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了陷入沉思之中的潘立山。
这次来找他，一个目标是让他查明地球到底会遇到怎样的灾难。
而另外一个则是陆云有一个问题，想要听听潘立山的看法。
第一个目标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这个问题了。
此时，陆云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形容这个问题，然后才开口问道：
“未来……”
“是可以确定的吗？”
潘立山的眼神闪动，他不明白为什么陆云要提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对于一个在时间线之中穿梭的人来说，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想了一段时间，然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我认为……”
“它是可以确定的。”
听到这话，陆云稍微愣了一下。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潘立山。
虽然说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本身也就只有两种答桉。
但是此刻这个答桉，却并不是陆云希望听到的那个。
他问向潘立山道：
“为什么可以确定？”
“怎么确定？”
“我于萧山！速来！
”
看着这张字条上潦草的字迹，陆云已经皱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山？
怎么回事？
陆云没有再迟疑，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地图，确定了萧山所在地之后，立即一步迈向了2023年10月8日的萧山。
他从时空门之中出来的时候，是在五千米的高空之中。
在孔庙那一次之后，陆云又趁着赶路练习了几次，此时已经将这种从高空之中的自由落体练的很熟悉了。
高空之中的骤风像是刀片一般刮着面颊，有些刺痛。
但是这对于陆云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只是趁着下落时，眼神迅速的于高空中的俯瞰视角之下扫视着整个萧山。
也正因为如此，让陆云很快锁定到了机场之外的一片林区。
那里，停着七八辆军用卡车。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边的树林里，有着一个从空中看去相当明显的带状拖痕。
即便是在晚上九点，趁着月色也能够看的十分清晰。
就好像是……
飞行器坠落后在地面上造成的痕迹一样。
拖痕之内，不知道有多少树木被压垮。
那是何等的巨大质量？
沿着拖痕看向尽头，却又被一个迷彩的棚顶扣在下面。
似乎是在隐藏着什么。
而这之下隐藏着的东西，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陆云没有再迟疑，来产出确认了自己的去向。
看来潘立山没有留下更具体的坐标，也是已经很清楚自己会找到这里了。
他动念再次打开时空门，再次迈步出来的时候，已经在萧山机场旁边的树林之中。
陆云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况。
重兵把守，荷枪实弹。
看的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时空门，这里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进得来的。
那张纸条，应该是潘立山唯一一个联络外界的方法。
很明显，当他发现机密之后，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
试图在预言上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这样的朋友能多几个，人生都会简单许多。
陆云笑了笑，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在原地呆了二十秒后，再次使用了【叠加态陆云】的办法。
第一次，陆云落地时闯入到了战士宿舍。
第二次，陆云进入到了研究室之中……触发了警报。
第三次走的稍微远了一点，但是被巡逻堵在了死角。
第四次……他看到了潘立山的那只标志性的搪瓷茶杯，但很明显，他并不在这里，再继续展开寻找的时候，不小心被监控发现。
第五次，终于成功了。
他见到了正在自己独立实验室之中的潘立山。
潘立山看到了陆云突然间出现，脸色一变，显得很是激动。
就在他站起身来之前，陆云立即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
潘立山一愣，平静下来了许多，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
“你果然找到了……”
“只要稍微问一问萧山附近的居民，就肯定能找到这里。”
陆云没有说自己是凭借着俯瞰视角过来的。
他只是低声开口道：
“我看到了你的纸条。”
“……”
他略微一顿，然后问道：
“有什么事吗？”
潘立山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神色颇为凝重的压低声音开了口：
“你应该也猜到了……”
“是外星飞船。”
听到这话，陆云的眉头一跳。
虽然已经有了些准备，但是在真正听到这个答桉时，却还是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竟然真的是外星飞船？
从猎户座传来的信息，是“逃离地球”，这是在2023年10月14日发生的。
而在逃离地球这个消息发出之前，又有一艘外星飞船坠落……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潘立山的声音还没有停下，他语速极快的继续道：
“10月3日凌晨……这艘飞船在萧山坠落……”
“大约是10月3日凌晨三点左右。”
“你也知道，那时候孔庙上空发生的事情占据了整个互联网。”
“所以这消息封锁的很快，安全局几乎所有的人手都来了萧山。”
“然后用了两天的时间，在那艘飞船残骸之上，建起了这里。”
“再然后，就是我们这些搞研究的过来了。”
他看着陆云，因为有些紧张而吞咽了一口。
“目前发现，飞船内的四名外星人已经死亡。”
“那艘飞船的动力系统现在也没有查明，少有的一些能够运行的设备，我们也不知道那是用来干嘛的……”
“我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飞船里面在坠落之前爆发了强大的量子流……”
“那应该是在和他们的外星基地的通讯……”
即便是从1995年两人相遇开始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了现在，从未有过像是此时这样的紧张。
畅想中文网
潘立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扯过了身边的一份文件，翻动着找到了此前拍摄的照片。
“你看看……”
他把文件递给了陆云，而陆云在看那张照片上的四具尸体，童孔略微收缩了一下。
照片上是已经将这四具外星人的遗体拖拽到了一起，并列的摆放着进行了拍照。
这四名外星人的身高胖瘦和容貌完全一致……
至少陆云没看出来什么差别。
脑袋很大，没有鼻孔，嘴巴很小，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
而且很明显他们没有眼皮，那完全没有眼白的纯黑色眼睛似乎是在盯着镜头……
这画面相当渗人。
“怎么样？”
潘立山问道：
“老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消息？”
这是在问陆云从2050年回到地球时，有没有这样的消息存在过。
但陆云当然不知道2050年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这和我的任务无关。”
陆云倒是没有撒谎，但是潘立山的耳朵里听着却是另外的意思了。
不过潘立山似乎也想到过了会有这种可能，所以他在点了点头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
“按照目前分析，这艘飞船可能在萧山上空已经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了。”
“甚至这个时间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
“或许他们无时不刻都在观察着我们，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突然间坠毁……”
这一点，陆云心中倒是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这可能正是因为“逃离地球”的由来。
人类有历史记录以来，已经在这颗星球上平稳生活了近万年……
而它身上，很明显在近期会有巨大的变故！
无论变故来自于何处，那种变故都是人类所无法承受的灾难！
陆云看着潘立山，然后开口说道：
“我几天后再来。”
“到时候详细说说。”
潘立山愕然间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来时，却见陆云已经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陆云没有在10月8日就把这个金字塔的消息告诉潘立山。
而是选择回到了时间线尽头，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从时空门之中跨步而出时……
2023年10月14日凌晨1:13。
潘立山似乎是在等着陆云的到来。
本来正在有些瞌睡的他，立即惊醒，看向了陆云，问道：
“你成功了？”
这成功当然指的是金字塔。
而且看着潘立山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在一个小时之前的胡夫金字塔身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这里他们一切联络外界的设备都应该被切断了，自然也没办法知道此时胡夫金字塔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此时，陆云也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成功了。”
但是这一次，他多说了很多：
“金字塔是一个量子通讯装置。”
“与猎户座的一个文明进行通讯的装置。”
听到陆云的话，潘立山的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也就是说你已经取得了联络？”
陆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接着才说道：
“不能说是取得了联络……”
“应该说是接收到了一个信息。”
潘立山一愣：“什么信息？”
陆云语气极其凝重的说道：
“我在猎户座的量子通讯之中听到的是……”
“逃离地球。”
潘立山一愣，童孔勐然间收缩了一下：“逃离地球？”
陆云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的这艘飞船，也应该是在撤离时坠毁的……”
“只不过……”
“这艘外星飞船接收到消息的时候，比我从金字塔得到的消息要提前了许多。”
潘立山的眼神连连变化，似乎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些消息。
的确，不单单是潘立山，其实现在陆云也需要消化它的时间。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陆云先开了口：
“不确定这艘飞船收到的消息和猎户座传来的消息是否同源……”
“但是很明显，我们地球正在面临着一场灾难。”
“这个灾难到底来自于何处，还得靠你们把它找出来了。”
陆云看着潘立山，眼神之中充满了凝重。
而潘立山此时却是哑然无语。
尤其是在听到了陆云提出的这个“灾难”假说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了几分。
大陆架振荡实验才成功了几天？现在地球又要发生什么了？
到此时，潘立山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向陆云：
“之前你问过我UFO的事情……”
“这里……”
“有什么帮助吗？”
陆云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艘飞碟已经报废了，那个外星人也死的透彻。
如果不能修复这艘飞碟，那就更别说在燕京降临的事情了。
潘立山看到陆云摇头，也是叹了口气：
“没有吗？”
“还以为能帮上你点。”
说到这里，他马上又话锋一转：
“不过……”
“既然猎户座和这艘飞碟都表现出了要离开地球……”
“那后面也可能会有更多的UFO现象……”
陆云点了点头：
“那个预言还有一段时间……”
“我现在也抓到了点其他的线索。”
“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如何发现危险的来源。”
潘立山听闻，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感叹道：
“我们人类……还是太渺小了。”
“这十几年的进步，在宇宙尺度上来讲，根本是沧海一粟……”
“这么多光年之外，其他的星球都能提前预知到危机的到来……”
“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
陆云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有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即便自己拥有着可以穿梭时间的能力，但是在这种尺度的灾难即将逼近之下，尤其是在还不知道灾难将以怎样的方式降临时……那样的感觉就更是加深了。
更何况，自己目前还有时间线修复任务要解决……
这颗星球上有七十亿人类，但似乎只要这片星空之中但凡出现一些异变，就足以让人类被彻底抹除。
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此时，看着潘立山眼神之中的沉重，陆云在沉默片刻之后却是安慰着说道：
“也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潘立山却是有些愕然。
他看向陆云，却是不知道这自信从何而来。
连这些有着如此科技差距的外星人都在逃离，那……这话又从何说起？
陆云则是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说，预言是百分之百会成功的。”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这艘飞船的逆向研究，只要开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突破，我们的科技发展速度将再次得到飞跃……”
“还记得我们曾经合作过的吗？”
潘立山的眼神变化了几分，看着陆云，仿佛又回到了2008年。
那时候，不也是在不可能之中创造了可能吗？
此时潘立山的眼神之中虽然也一样沉重，但却也又有光芒闪烁了起来。
“没错……”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回答，也像是在给自己打起一般：
“总会有办法的。”
陆云笑了笑。
不过实际上，他心底的压力却是更大。
这些预言会成功的前提，是自己可以一个接着一个的完成时间线修复任务。
无论灾难还是任务失败哪一个先来……
人类都要彻底落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种悲观情绪压制了下去。
自己只要能成功，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
陆云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了陷入沉思之中的潘立山。
这次来找他，一个目标是让他查明地球到底会遇到怎样的灾难。
而另外一个则是陆云有一个问题，想要听听潘立山的看法。
第一个目标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这个问题了。
此时，陆云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形容这个问题，然后才开口问道：
“未来……”
“是可以确定的吗？”
潘立山的眼神闪动，他不明白为什么陆云要提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对于一个在时间线之中穿梭的人来说，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想了一段时间，然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我认为……”
“它是可以确定的。”
听到这话，陆云稍微愣了一下。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潘立山。
虽然说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本身也就只有两种答桉。
但是此刻这个答桉，却并不是陆云希望听到的那个。
他问向潘立山道：
“为什么可以确定？”
“怎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