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楚总并不打算再去投行部让李立华将宋禾婉叫来聊聊天，他个人觉得这样做并不太合适。
不过，宋禾婉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算得上是一个「拯救」了信用管理部的实习生，一个「帮助」了恒川的实习生，甚至是一个打破了投行部李立华「不收女性」传统的实习生。
种种ff光环加在这样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女生身上，倒是令他对这个实习生十分好奇，但也只停留在好奇的层面。
毕竟，她还只是个学生，未来会到何处就职，仍然是个未知数，只能是平日里多几分关注罢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恒川没有秘密。
不知到底是谁说出去的这件事，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多时，宋禾婉就是那个「对康洋建设债券的投资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这件事不胫而走。
投行部一些没有和她说过话的前辈们听说了此时，也纷纷来和这个小实习生聊天打听，八卦一下经过。
宋禾婉一时间竟然成了恒川的名人，风头无两。
就连茶歇时间，还有很多同事都在议论。
同事1：「哎？那个小丫头就是冬天的时候在信用管理部实习，提出不能投康洋建设的那位吧？」
同事2：「对对，就是她。宁海大学的学生，才大二，是学金融的。可真是厉害了，小小年纪，未来可期啊！」
同事1：「长得还挺漂亮啊！怎么没继续在信评待着实习啊？这信用分析的天赋可不是常人有的。」
同事3：「据说人家一直就想进投行部，上次进信用管理部，那是服从人力资源部的分配了。」
同事1：「哈哈哈，那凌翊岂不是遗憾死了！」
同事2：「凌翊遗憾就遗憾吧，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投行部在恒川是什么地位？！这下李立华可偷着乐了，白捡一个大便宜。」
同事4：「那也不好说吧，信用管理部的分析逻辑和投行部的业务思路，那可是相差甚远。她虽然有看债的天赋，但也未必能弄明白投行的那些事吧！那些还是要复杂的多了！」
同事2：「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人家毕竟还漂亮呀！那小脸儿，白白净净水嫩嫩的，长得跟个明星似的，带出去光当个花瓶也够了！」
同事3：「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终于明白李立华为什么要为她破例了！」
各种各样的言论，宋禾婉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
无论好的坏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过去的事情，她多少是沾了重生的光。要不是她知道康洋建设一定会违约，也不会那样肯定坚决的得出「不可投」的结论。
从结论倒推原因，毕竟，远远要比「预测」容易得多。
在她看来，最重要的还是未来。
她不能总是躺在对未来已知的事情上，不思进取，一昧的只吃老本儿。要不了几年，就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世界了。
她需得再接再厉的努力，真正靠自己的判断，来分析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否则，早晚就会像「伤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
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心思完全不放在其他人的议论上。
可有的人就并非如此了。
宋禾婉对康洋建设预判正确的事情，并不能扭转田遒师对她的看法。
这个人大概是嫉妒别人到了一定的极点，无论事实是什么样的，他仍然只是执着于他自以为是的想法中。
当然，传闻也毕竟只是个大概，事情一五一十的经过大家也没有讨论的那么详细。
而田遒师经过各种各样的人、七嘴八
舌的议论过后，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分析得出了一些结论，宋禾婉一定是早就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她有能力走后门进恒川，能没有能力知道这些金融圈的事情吗？
又或者，那报告肯定不是她写的。
说不定是宋禾婉花大价钱找的某个金融大佬代笔，替她写的报告。开会的时候，宋禾婉只需要把报告一读，并不用动什么脑子。
结果，立了大功一件，为自己博得了这么多的名声。
在他看来，这个「靠关系」进投行部的女实习生，一定是没有什么水平，只会专门搞些歪门邪道的幺蛾子。
越这么想着，他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对宋禾婉的讨厌和嫉妒日益加剧。
而此时，他看着宋禾婉，发现同桌的女生正在忙碌的看着电脑，好像在写什么东西，田遒师疑云满腹。
「哎，宋禾婉，你忙什么呢？」
「我看部门里大家都在忙宏涛集团的案子，所以也想自己研究研究思路。」宋禾婉笑了笑，回答说道。
「哦？这个，是李总让你写的吗？」田遒师仍然耿耿于怀之前只让宋禾婉跟着去尽调的事情，甚至还怀疑李立华是不是私下里偷偷给宋禾婉单独开小灶。
对他们两个实习生，差别对待。
「这倒没有，李总给我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整理材料的工作。」
「那也比我强……」
「田遒师，你把部门里同事出差的发票收一下，统一整理，然后拿到财务报销。」于光荣路过他时，吩咐了一句。
「好的，荣哥。」
田遒师的话生生被于光荣打断，于是，他也并不想再和宋禾婉多说什么了，反正和她吐槽也没有什么用。
事实就是如此。
他每日来实习，部门里就只让他做这些可有可无的行政类的工作，比如复印打印材料、装订打孔、递送文件、收发快递等等，现在还有贴发票报销的事情。
没有一件事对提升自己有帮助，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学到东西。
田遒师的内心每天都在骂娘。
反观宋禾婉，要么跟着他们出去尽职调查，要么整理会议纪要，要么整理项目资料……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比他的工作内容要好。
现在，她还在那里假装写什么方案，嗯？
田遒师突然想到什么，宋禾婉会不会又雇了什么人写项目方案，打算在投行部再来个一鸣惊人？
以她这份心机可真不好说啊！田遒师琢磨了起来。
生活中，总有人就是这样。一天天不想着如何提升自己，见到别人优秀，就觉得眼红，更会恶意揣度别人成功的途径是不是「不正当」。
殊不知，最终一无是处的，只有他自己。
下午临近5点。
宋禾婉埋头琢磨了一天方案，可算想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发现竟然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她转了转脖子，脖子嘎嘣响。
「看了一天电脑，这脖子还真的有些僵了！」宋禾婉小声嘀咕说道。正想休息一下，她无意间撇见了一篇文章，内容是企业上市的几个案例。
仔细读了读，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项目方案，顿时感觉似乎在哪里差些意思。
于是，她又静下心来反复读了既遍。宋禾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茅塞顿开。
她看了一眼时间，刚过5：30，已经下班了。
可转念一想着明日会上部门里就要讨论了，时间实在紧迫，不如留下来加班。
而这时，自己的小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
声。宋禾婉想了想，算了，人是铁饭是钢，吃不饱饭反应慢。还是先去吃饭，吃完再来做方案。
「走了啊？」田遒师正从财务那里回来，看见宋禾婉往外走，随口问道。
「噢，我到楼下吃饭去。」
「哦哦，明天见。」田遒师说道。
见宋禾婉离开并没有关电脑，田遒师偷偷凑了过去，正好看见宋禾婉已经写完的方案。他想了想，拿着自己的盘拷了一份。
此时，四下也无人，投行部的同事有下班的、有出去吃饭的、还有离得远的根本看不见他这边的……李立华也并不在工位上。
田遒师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儿——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拷完文件之后，又犹豫了几秒。他将心一横，直接将宋禾婉的方案删掉了，还不忘将她电脑上的垃圾箱清空。
做完坏事之后，田遒师再次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这边。于是，麻溜儿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下班回家了。
而另一边，宋禾婉图省事，赶紧点了一份日式肥牛乌冬面套餐。套餐里是一碗肥牛乌冬面，一份中华海藻，一份小沙拉。
写字楼下面美食广场里小饭店的饭菜价格并不便宜，可是，这一碗肥牛乌冬面，里面只放了两片肥牛肉，小气的很。
一个套餐下来，宋禾婉感觉自己并没有吃饱。
但她还是决定赶紧回去重新做一个方案，大不了，晚上再找简知言去小吃街吃顿夜宵。
投行部和信用管理部的情况很不一样。
原先在信用管理部时，一到下班的时间，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人全都走光了。可当宋禾婉吃完晚饭回到部门里时，看见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还留在工位上。
之前看过网络上其他人的分享，都说投行工作强度大，经常要加班，但也并非永不停歇。一般来说，项目前期其实是可以准时准点儿下班的。
可恒川的同事们着实有些内卷，由于有新项目，大家都希望自己的方案得到老大的认同，到了下班时间也不回家，都在那里准备项目的方案。
宋禾婉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有竞争向上的氛围，有压力反而更有动力。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电脑已经进入休眠状态，她随意点了点键盘，电脑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咦？我之前写的方案呢？」
电脑里什么都资料都在，唯独自己写了好几天的方案，消失了。
不过，宋禾婉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算得上是一个「拯救」了信用管理部的实习生，一个「帮助」了恒川的实习生，甚至是一个打破了投行部李立华「不收女性」传统的实习生。
种种ff光环加在这样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女生身上，倒是令他对这个实习生十分好奇，但也只停留在好奇的层面。
毕竟，她还只是个学生，未来会到何处就职，仍然是个未知数，只能是平日里多几分关注罢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恒川没有秘密。
不知到底是谁说出去的这件事，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多时，宋禾婉就是那个「对康洋建设债券的投资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这件事不胫而走。
投行部一些没有和她说过话的前辈们听说了此时，也纷纷来和这个小实习生聊天打听，八卦一下经过。
宋禾婉一时间竟然成了恒川的名人，风头无两。
就连茶歇时间，还有很多同事都在议论。
同事1：「哎？那个小丫头就是冬天的时候在信用管理部实习，提出不能投康洋建设的那位吧？」
同事2：「对对，就是她。宁海大学的学生，才大二，是学金融的。可真是厉害了，小小年纪，未来可期啊！」
同事1：「长得还挺漂亮啊！怎么没继续在信评待着实习啊？这信用分析的天赋可不是常人有的。」
同事3：「据说人家一直就想进投行部，上次进信用管理部，那是服从人力资源部的分配了。」
同事1：「哈哈哈，那凌翊岂不是遗憾死了！」
同事2：「凌翊遗憾就遗憾吧，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投行部在恒川是什么地位？！这下李立华可偷着乐了，白捡一个大便宜。」
同事4：「那也不好说吧，信用管理部的分析逻辑和投行部的业务思路，那可是相差甚远。她虽然有看债的天赋，但也未必能弄明白投行的那些事吧！那些还是要复杂的多了！」
同事2：「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人家毕竟还漂亮呀！那小脸儿，白白净净水嫩嫩的，长得跟个明星似的，带出去光当个花瓶也够了！」
同事3：「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终于明白李立华为什么要为她破例了！」
各种各样的言论，宋禾婉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
无论好的坏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过去的事情，她多少是沾了重生的光。要不是她知道康洋建设一定会违约，也不会那样肯定坚决的得出「不可投」的结论。
从结论倒推原因，毕竟，远远要比「预测」容易得多。
在她看来，最重要的还是未来。
她不能总是躺在对未来已知的事情上，不思进取，一昧的只吃老本儿。要不了几年，就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世界了。
她需得再接再厉的努力，真正靠自己的判断，来分析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否则，早晚就会像「伤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
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心思完全不放在其他人的议论上。
可有的人就并非如此了。
宋禾婉对康洋建设预判正确的事情，并不能扭转田遒师对她的看法。
这个人大概是嫉妒别人到了一定的极点，无论事实是什么样的，他仍然只是执着于他自以为是的想法中。
当然，传闻也毕竟只是个大概，事情一五一十的经过大家也没有讨论的那么详细。
而田遒师经过各种各样的人、七嘴八
舌的议论过后，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分析得出了一些结论，宋禾婉一定是早就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她有能力走后门进恒川，能没有能力知道这些金融圈的事情吗？
又或者，那报告肯定不是她写的。
说不定是宋禾婉花大价钱找的某个金融大佬代笔，替她写的报告。开会的时候，宋禾婉只需要把报告一读，并不用动什么脑子。
结果，立了大功一件，为自己博得了这么多的名声。
在他看来，这个「靠关系」进投行部的女实习生，一定是没有什么水平，只会专门搞些歪门邪道的幺蛾子。
越这么想着，他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对宋禾婉的讨厌和嫉妒日益加剧。
而此时，他看着宋禾婉，发现同桌的女生正在忙碌的看着电脑，好像在写什么东西，田遒师疑云满腹。
「哎，宋禾婉，你忙什么呢？」
「我看部门里大家都在忙宏涛集团的案子，所以也想自己研究研究思路。」宋禾婉笑了笑，回答说道。
「哦？这个，是李总让你写的吗？」田遒师仍然耿耿于怀之前只让宋禾婉跟着去尽调的事情，甚至还怀疑李立华是不是私下里偷偷给宋禾婉单独开小灶。
对他们两个实习生，差别对待。
「这倒没有，李总给我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整理材料的工作。」
「那也比我强……」
「田遒师，你把部门里同事出差的发票收一下，统一整理，然后拿到财务报销。」于光荣路过他时，吩咐了一句。
「好的，荣哥。」
田遒师的话生生被于光荣打断，于是，他也并不想再和宋禾婉多说什么了，反正和她吐槽也没有什么用。
事实就是如此。
他每日来实习，部门里就只让他做这些可有可无的行政类的工作，比如复印打印材料、装订打孔、递送文件、收发快递等等，现在还有贴发票报销的事情。
没有一件事对提升自己有帮助，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学到东西。
田遒师的内心每天都在骂娘。
反观宋禾婉，要么跟着他们出去尽职调查，要么整理会议纪要，要么整理项目资料……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比他的工作内容要好。
现在，她还在那里假装写什么方案，嗯？
田遒师突然想到什么，宋禾婉会不会又雇了什么人写项目方案，打算在投行部再来个一鸣惊人？
以她这份心机可真不好说啊！田遒师琢磨了起来。
生活中，总有人就是这样。一天天不想着如何提升自己，见到别人优秀，就觉得眼红，更会恶意揣度别人成功的途径是不是「不正当」。
殊不知，最终一无是处的，只有他自己。
下午临近5点。
宋禾婉埋头琢磨了一天方案，可算想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发现竟然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她转了转脖子，脖子嘎嘣响。
「看了一天电脑，这脖子还真的有些僵了！」宋禾婉小声嘀咕说道。正想休息一下，她无意间撇见了一篇文章，内容是企业上市的几个案例。
仔细读了读，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项目方案，顿时感觉似乎在哪里差些意思。
于是，她又静下心来反复读了既遍。宋禾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茅塞顿开。
她看了一眼时间，刚过5：30，已经下班了。
可转念一想着明日会上部门里就要讨论了，时间实在紧迫，不如留下来加班。
而这时，自己的小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
声。宋禾婉想了想，算了，人是铁饭是钢，吃不饱饭反应慢。还是先去吃饭，吃完再来做方案。
「走了啊？」田遒师正从财务那里回来，看见宋禾婉往外走，随口问道。
「噢，我到楼下吃饭去。」
「哦哦，明天见。」田遒师说道。
见宋禾婉离开并没有关电脑，田遒师偷偷凑了过去，正好看见宋禾婉已经写完的方案。他想了想，拿着自己的盘拷了一份。
此时，四下也无人，投行部的同事有下班的、有出去吃饭的、还有离得远的根本看不见他这边的……李立华也并不在工位上。
田遒师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儿——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拷完文件之后，又犹豫了几秒。他将心一横，直接将宋禾婉的方案删掉了，还不忘将她电脑上的垃圾箱清空。
做完坏事之后，田遒师再次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这边。于是，麻溜儿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下班回家了。
而另一边，宋禾婉图省事，赶紧点了一份日式肥牛乌冬面套餐。套餐里是一碗肥牛乌冬面，一份中华海藻，一份小沙拉。
写字楼下面美食广场里小饭店的饭菜价格并不便宜，可是，这一碗肥牛乌冬面，里面只放了两片肥牛肉，小气的很。
一个套餐下来，宋禾婉感觉自己并没有吃饱。
但她还是决定赶紧回去重新做一个方案，大不了，晚上再找简知言去小吃街吃顿夜宵。
投行部和信用管理部的情况很不一样。
原先在信用管理部时，一到下班的时间，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人全都走光了。可当宋禾婉吃完晚饭回到部门里时，看见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还留在工位上。
之前看过网络上其他人的分享，都说投行工作强度大，经常要加班，但也并非永不停歇。一般来说，项目前期其实是可以准时准点儿下班的。
可恒川的同事们着实有些内卷，由于有新项目，大家都希望自己的方案得到老大的认同，到了下班时间也不回家，都在那里准备项目的方案。
宋禾婉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有竞争向上的氛围，有压力反而更有动力。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电脑已经进入休眠状态，她随意点了点键盘，电脑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咦？我之前写的方案呢？」
电脑里什么都资料都在，唯独自己写了好几天的方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