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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柳花明(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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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溪流潺潺,翠鸟偶尔飞掠。

  孟宿躺在担架上,白发耷拉,双手攥着探霄剑眉头不展,心绪不宁。

  “大师兄,说句泄气的话,我如今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仅无法再帮助师门,反倒成了累赘!”

  “此事不可能就此罢了,”

  “我预感要不了多久还会有人上门比剑,而且会更加强大,比如那俞旗风,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孟宿还是很清醒的,他可不认为从此他们浩然门就高枕无忧,恰恰相反,危机才刚刚开始!

  陈非群伸手摘了片柳叶,手一张任叶子飘落进溪流。

  “一切还得靠你。”

  孟宿就那么瞪着他,忍不住开口:“咳咳,大师兄,我都这样了你觉得还靠得住吗?难不成我躺床上使剑?”

  他苦笑。

  陈非群负起手,淡淡道:“我不懂剑道,不懂修炼,但对人生和世间却有一些感悟。”

  “人生很多困难只是阻碍你前进的绊脚石罢了,所谓穷则思变,不破不立就是这个道理。”

  “世间之事大都是雾里看花,谁又能说得准何时峰回路转,枯木逢春呢?”

  他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孟宿。

  孟宿若有所悟,轻嘶一声:“大师兄的意思是这担架是我给自己设的限,不该故步自封?”

  陈非群点点头。

  “可我现在的情况别说练剑,就是站起来都做不到!不是我故步自封,而是上天啊!”

  孟宿苦恼至极。

  对此。

  陈非群不急不躁道:“听过一句话吗?心之所向,无往不利。恕我直言,不管刀还是剑,一直在你的手中,却从未扎根你的心中,不是吗?”

  孟宿眼眸微张,嘴里喃喃:“让剑扎根心中?心之所向,无往不利……若心中有剑呢?”

  他在思索,在感悟,陈非群没打扰他,静静离开。

  “若心中有剑呢……”

  孟宿闭上双眼,风声水声变得清晰,而后万籁俱寂,他双手放开怀中的探霄剑,转而在心中寻觅。

  也不知过了多久。

  孟宿身上已飘了许多落叶和落红,有小鸟在上面蹦蹦跳跳,不时用尖喙啄他的皮肤。

  忽然。

  孟宿眼皮微动,却始终没睁开,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日月交替,一个黑影从他背后像水波一样荡漾而出。

  那黑影轮廓和孟宿有几分相似,类似一张模糊简略的素描,仅有轮廓,其他不存。

  黑影手一探,剑鞘里的探霄剑微微抖动,而后咻一声飞出落入它手里,辉煌的剑光照不穿它的身体,反倒被它漆黑的身体吞没。

  黑影走到空地,抡剑演练起后十二式来,相较于孟宿,它的动作流畅得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仿佛它本身就是为剑而生,为这剑法而生。

  它。

  剑。

  剑法。

  三方浑然一体,剑锋所指之处空气嘶鸣,剑势所到之处势不可挡,直至收剑,刚才的残影才渐渐消散。

  练毕。

  黑影随手一甩,探霄剑准确无误入鞘,而它则被一股微风吹散,似乎从未存在过。

  没一会儿,孟宿渐渐醒来,睁开眼似有所感。

  他依旧躺在担架上,但心中却充满了力量,这力量如此锋利强势,仿佛能让他所向披靡!

  他找到了心中的剑!

  “妖孽啊,妖孽!”

  孟宿握着拳头感慨,“没想到我果真是一个剑术妖孽!这等天赋让别的剑客怎么活?”

  “我懂了,”

  “我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鬼模样,一定是天妒英才,这才让我躺着,收敛着!”

  孟宿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不仅对剑道,更对天道。

  他格局不一样了!

  “吁,看来我还是不适合一直床戏。”

  他望着天空呢喃。

  ……

  项府。

  项闯和项长尤爷孙俩齐齐在家把伤养,相较于孟宿,项闯的伤势要好许多,毕竟底子在那。

  两人在厅中对弈。

  项长尤下了一棋问:“爷爷,敢问我免国的国运几何?”

  项闯紧跟,回道:“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国主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也只能勉强维持。不过现在护国天将再现,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说不定能逆转一二或未可知!”

  对面。

  项长尤拿着手中的棋子,抬起头:“护国天将也才只能逆转一二吗?”

  “是啊!”

  项闯重重地叹口气,调整坐姿,“盘国狼子野心愈盛,对周边国家或威逼,或利诱,或干脆吞灭。我免国这块肥肉对方垂涎已久,且布局已久,让人不禁绝望!”

  “盘国……”

  项长尤紧攥手中的棋子,几乎要将之捏碎,最后无力落下,胸中一口闷气鼓动。

  这时有下人前来禀报:“启禀老爷、小少爷,外面有一群剑客狼狈地叩门求见!”

  项长尤不悦道:“不是都说了,最近谁来也不见吗?”

  下人声音小了一分,弓着腰道:“可那些人说事情紧急,干系重大,其中还有沈望尘沈老爷!”

  “他?”

  项长尤看了一眼自家爷爷。

  沈望尘此人可不简单,在免国剑术一道的地位仅次于项闯——当然,没算俞旗风。

  项闯放下棋子,大手一挥:“请进来吧!”

  厅口。

  没一会儿一群剑客急匆匆赶来,好些人都受了伤,轻则皮骨被挑,重则手脚残废!

  “老剑师救命啊!”

  “老剑师为我们做主啊!”

  “老剑师您就算不为我们,也该为我免国剑道证名,扬我国威,人家都骑到脸上来了!”

  一众剑客伏地激动,哭哭啼啼,歇斯底里。

  项闯看向唯一一个没跪的老者,问:“老沈,到底怎么回事?”

  “唉,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个瀛国天才剑客么,他一路击溃我免国三十六个顶级剑客,现在从地方杀到了朝京!连我都输给了他!”

  沈望尘不住摇头,脸上疲惫颓然,右手微微颤抖,显然也受了伤。

  “是他。”

  项闯早就有所耳闻。

  那人名叫柳花明,出生瀛国剑术世家柳家,而柳家就类似于免国的项家,可以说出身名门。

  柳花明是柳家乃至整个瀛国都不世出的剑术天才,年仅三十三岁剑术已冠于瀛国!

  据说此人不娶妻,不生子,心中容纳不下除了剑道之外的任何东西!

  妥妥一剑痴!

  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周游列国,以剑问路,挑战列国顶级剑客,到现在为止无一败绩!

  这让项闯不得不佩服,有种知己的感觉,他早就想与之一战,看看谁的剑更锋利!

  当然。

  作为成名已久的前辈,就算心里痒痒,项闯也不会主动去找柳花明,得让对方来找他。

  现在貌似有机会了。

  项闯正想着,蓦的目光一定,看向大门外的方向。

  一股萧瑟之风缓缓吹来,院子里的柳叶哗啦作响,吹动诸人的头发,让诸人惊惧。

  “是他,他来了……”

  某剑客声音颤抖地说。

  项闯负起手,中气十足道:“来者是客,请进!”

  唰!

  一股怪风将地上的柳叶卷起,眨眼间化为一个一脸沧桑的宽袍男人。

  宽袍男人身高近八尺,腰悬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剑。

  他头发随意捆着,满嘴胡渣,不修边幅,面如刻刀,一双眼睛宛如黑夜中的狼眼。

  犀利、可怕,让人不敢直视!

  见到此人,一众剑客如临大敌,双腿都忍不住打颤,项长尤喉结蠕动,压力山大。

  这才是真正的剑术天才!

  “你就是项闯?”

  柳花明问,声音疲惫中带着冷漠,仅听声音便知此人常年刀尖舔血,拥有一种独特的野性。

  “是我,阁下便是柳花明?”

  项闯拱手。

  “对。”

  “里面请!”

  项闯做了个请的动作,不失大气和风度,不似其他人那么惊惧慌乱。

  柳花明视若无睹,左拇指在剑格处轻轻一顶,一道寒芒绽放,像凛冬的冰雪一样肃杀。

  “不用了,你既是那位项闯,就让我以剑问路!”

  说着噌一声,剑完全出鞘,在空中旋转一圈,他右手一横,恰到好处地将剑握住提起。

  和寻常意义上的剑不同,这把剑并非完全笔直,而是微微有些弧度,凛凛慑人。

  “不可!”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项长尤抬手阻止,“我爷爷两天前受了伤,暂时不会和你比!”

  沈望尘惊讶地看向项闯:“老项你受伤了?谁干的?”

  要知道,无论是剑术还是实力,项闯在免国都属于顶级存在,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

  项闯知道之前别院的事暂时没传开,毕竟发生在深宫中,当下也不说明,只洒然一笑道:“小伤而已!”

  “哪是小伤!”

  项长尤一下急了,回想起当时爷爷被重创的场景,现在还心有余悸,伤势至多只恢复了四成!

  他爷爷原本就年迈,加上十年前在那场大战中的重伤,以及与俞旗风决斗时的创伤。

  现在的实力能有巅峰的几成?

  七成?

  六成?

  还是更低?

  项长尤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必须要避战,否则面对如此辣手强敌恐怕必败无疑!

  败还不是最重要的,此人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看看在场残得残、伤得伤的一众剑客就知道了!

  乱风中,柳花明宽袍猎猎,乱发飞舞,漠然道:“身为一个剑客谁还不受点伤?”

  项长尤咬牙道:“我爷爷受得可不止一点!难道阁下就是以这样不公平的方式问路?”

  柳花明抬起剑,轻轻一吹,落在上面的柳叶飘散。

  “这世上没有公平的决斗,只有残酷的生死,我的剑既已出鞘,岂有不战之理?”

  他将剑往身前一横,瞥向项闯,“我并非君子,因此,哪怕你重伤躺床,我今日也会趁你病要你命!这便是自然法则,这便是剑的法则!”

  “呵哈哈,好一个剑的法则!”

  项闯豪迈道,“尤儿,你和其他人站到一边去,谁都不准插手,老夫要与他来一场纯粹的对决!”

  话落。

  他手往后一探,房间里的剑架上,那把青剑疯狂抖动,然后咻一声刺破空气飞出落在他手里。

  众人赶忙闪开。

  “来吧!”

  项闯轻盈而起,执剑遥指,手中的剑出现一道道虚影,螺旋一般以旋转的路径蔓延而出。

  那边。

  柳花明一个凌厉的抡臂反方向搅剑,铛铛铛,一声声剑声传来,剑影瞬间溃散。

  其所带的余威倾轧向项闯。

  项闯不敢硬接,整个身体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上升,周身迸发出一道道耀眼剑光。

  柳花明不再格挡,反而猛踏一步拎剑上扑。

  铿!

  铿!

  铿!

  两人于空中近身厮杀,每一招都爆发出骇人威能,看得下方诸人心惊胆战,大饱眼福。

  “这才是剑道巅峰对决!”

  有剑客不禁说道。

  铿!

  项闯和柳花明近在咫尺,蜻蜓点水,四目相对,随即错开。

  “你确实受了不轻的伤,非但如此,你身上的旧伤也不少,但这并非你败的原因。”

  两人又是一次星辰般的对撞,项闯的嘴唇惨白起来,甚至有鲜血流出。

  “你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在你强大自信的剑锋深处隐藏着一丝犹豫,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赢,是否会被杀死。”

  “说真的,”

  “我很难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这样的人身上,看来你已经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噌!

  剑光炸裂,整座房屋的屋顶被掀飞,项闯悬浮在空中,身体微微颤抖,胸口如血柱一般往外冒血。

  嗒一声。

  柳花明落地收剑,看也没看一眼,摇头道:“我期待与你对决已久,却不曾想这么失望。”

  哗啦,说完这句话,这位瀛国剑术天才化为一阵乱风,卷起地上的柳叶消失不见。

  “爷爷!”

  “老剑师!”

  项闯落地,趔趄两步被众人扶住,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不甘,啧啧摇头道:“后生可畏啊!”

  有剑客宽慰道:“老剑师这次是带伤作战,不作数!他日等你伤好后再挫一挫他的锐气!”

  其他人附和。

  项闯勉强一笑,摆摆手:“没用的,我胜不了他,瀛国虽只有弹丸之地,剑道却不失悠久辉煌,咳咳……尤其又出了柳花明这样的人物,若非有那个人在,我免国还真没人能用剑治得了他。”

  沈望尘轻吸一声:“你说的那个人是指俞旗风吗?”

  “不,”

  项闯抬头,望向宫廷所在方向,目光充满了尊崇和敬畏,“俞旗风也配和那位相提并论?”

  “那位一剑而让盘国十年不敢东顾,一人救一国,两人无论格局还是实力皆是天壤之别!”

  一位剑客咽了口唾沫问:“谁?”

  “护国天将!”

  ……

  柳花明离开项府,来到一条僻静的巷道中,抬起头,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貌似在等他。

  他熟视无睹,自己走自己的。

  “停!”

  其中一个劲装大汉抬起手高喝。

  柳花明没停。

  见状。

  劲装大汉低叱道:“大胆!区区瀛国小辈来我免国,还不快拜见当朝大司马陆大人!”

  这两人其中一人是美髯陆无求,一人是他的贴身护卫。

  “恭敬不从命。”

  柳花明说,话音未落,剑已霍霍出鞘,这一剑有掀山之威,似涛涛江河一样奔涌。

  护卫连忙就要上前阻挡。

  “不用。”

  陆无求开口,随即单手探出,迎着柳花明的剑就是隔空一抓,瞬间让他的进攻迟滞下来。

  咔。

  陆无求双脚凹陷半寸,大手缓缓扭动,那把剑也跟着生生扭动,很快像麻花一样。

  柳花明瞳孔一缩,知道不能力敌,整个人急忙一个卸力逆转,身形后退,半跪在地。

  他一搭眼,发现右臂已血淋淋:“好霸道的灵气!”

  陆无求右手背后,左手捋着美须骄傲道:“比剑我比不过你,比灵气你比不过我。”

  “是的。”

  柳花明站起身,提剑一指,“但我不是没有杀过灵气比我强的人,你要试一试吗?”

  大汉护卫大怒:“混账,找死!”

  “哎——”

  陆无求抬手制止,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和你决斗,而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噌。

  柳花明回剑,面无表情道:“我对你的消息不感兴趣。”

  说着他继续朝前走,完全没将这位强悍的大司马放在眼里,鲜血从右臂滴下,在地上留下一道红色虚线。

  “这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

  两人擦肩而过,大汉护卫时刻警惕,好在没再发生摩擦,但着实让他感到不爽。

  “不知你是否记得十年前一只通天妖兽空降,我免国遭受灭国之危,一个人出来拯救了一切。”

  “他被先主封为护国天将。”

  “原先都以为他和那通天妖兽同归于尽了,谁知竟然没死,且近来露出了行踪。”

  后面。

  柳花明已经走远,问:“可这关我何事?”

  “呵呵,”

  陆无求笑了笑,“他用剑,而且是一把奇诡之剑,一剑便将那只通天妖兽斩杀!”

  柳花明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他在哪里?”

  “宫廷别院。”

  “知道了。”

  柳花明疾步而行,目标直指宫廷!

  原地,陆无求哂笑:“这种人最好对付,最好驱使,不用名不用利,只需三言两语。”

  “大人高明!”

  大汉护卫拜服。

  ……

  夕阳朦胧,晚霞微露,庄严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一身官服的俞旗风背着剑从中走出。

  他一般都是白天值班,晚上不用他。

  两边的守卫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

  就在俞旗风准备像往日一样打卡下班时,忽然猛地一抬头,只见远处的塔楼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像狂风中的一只鹰隼一样,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不是别人,正是瀛国柳花明!

  “你等我很久了?”

  俞旗风问。

  守卫们不明所以,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骇然发现塔楼上伫立许久的柳花明。

  而他们竟然没发现!

  光凭这点就足以让他们心惊。

  但守卫们没有惊叫质骂,因为御前首席剑师在此,轮不着他们应对,也用不着他们惊慌。

  柳花明点头:“是的。”

  “有事?”

  俞旗风又问。

  柳花明拔剑作为回答,剑锋指下,自带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势,让乌云遮盖夕阳。

  俞旗风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免国现任御前首席剑师,盘国八剑之一,曾击败项闯,实力深不可测,剑术诡谲多端的旗剑——俞旗风!”

  柳花明脱口而出。

  是的。

  俞旗风并非免国人,而是免国死对头,东境霸主之一盘国的人!

  “你知道?”

  俞旗风先是诧异,而后不解,“你知道还来找我?喂,你不是该去找那护国天将吗?”

  不对啊。

  当日在大司马府中,陆无求明明说的是使手段让柳花明以瀛国人的身份挑战那护国天将。

  他们这边坐山观虎斗,能避免很多麻烦和风险。

  现在这柳花明不去找陈非群却来淦他。

  俞旗风想不明白。

  对此。

  柳花明平静道:“我会去找他,不过在这之前先顺路将你击溃,也耽搁不了多久。”

  俞旗风冷笑,昂首道:“你胃口还真大啊,就不怕一不小心噎死?”

  “那便活该。”

  柳花明不再废话,右手一扬,剑风滚滚,将塔楼顶部的石瓦掀飞,如暴风雨一样奔袭下去。

  “旗!”

  俞旗风低喝一声,背部另一边多了一面旗帜,他双手一张,旗帜哗啦展开,盛大无比。

  那些石瓦像泥牛入海一般被包裹住。

  “去!”

  俞旗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随手一指,背部的剑咻一声出鞘,如蛇一样在空中盘旋,而后直扑柳花明。

  双方各使神通,于宫廷门口大战。

  大战并未持续多久。

  随着旗杆断裂,俞旗风轰然倒下,剑落在地,他身上满是伤口,像被人千刀万剐过似的。

  看得守卫们触目惊心,惊骇欲死。

  这可是俞旗风啊!

  连他们金衣卫统领郁正阳都忌惮三分的存在,更是正面击败过项闯那般一代剑师。

  如今却在剑术上落了下乘,一败涂地!

  “盘国八剑,不过如此。”

  柳花明出现在了俞旗风身后,他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并不在意,就像之前不在意右臂的伤一样。

  他一步步逼近宫门,护卫们一步步后退,直直退无可退,在门前按着兵器瑟瑟发抖。

  “你……你要干什么!”

  有护卫颤音问。

  “进宫。”

  柳花明无视众人,拖着受伤的身体越过他们,踏入宫廷,很快,整个朝京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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