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留白的历史
顾长生穿越了时间，看到了过去。而到了现如今，他却又是来到了这地下城边缘的下水道一处。
巨人地下城的遗址，就在旁边……
从时间的乱流之中归还而来。
顾长生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顺着斜坡的过道，径直向上，直至走出‘下水道’。
‘之前我通过了噩梦空间的穿越，应该是回到了更早时候的地下城才对。那边结束了战争，只余留下了残渣，还有没被掏干净的石头祭台……’
按照如此思绪看来，眼下的时间线应该是在其之后的未来才对。
而等到顾长生彻底站定了之后，他看着身前的场景，却是不禁露出了个愕然的表情。
“这……”
就在顾长生愣在了原地的时候，他身后姗姗来迟的红二爬上了半坡，如今也是略显狼狈地站立在了他的身旁。
红二的目光朝着远方投去，当下看了个清楚过后，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
“这，这里是怎么回事？”
头顶之上，那片灿烂无垠的广袤‘深空’依旧留存。
翠绿色的光芒姐连成片，似是星辰闪烁，又更像是银河的璀璨光亮……如此亮丽之景，此刻着实也是让红二看愣了去。
毕竟如此地下奇景，就算是一些宗门高层都没能见过。如今能有这般的机会，红二自然也是涨了几分的见识。
她便是怔怔地朝天打量了好一会儿，直至身旁的顾长生都已经走远了去，这才微微回神。
“顾兄，顾兄弟！你等等我！”
红二快步上前赶去，此刻视线垂落，也是正好瞥见到了身前的场景。
只见顾长生如今正蹲伏在了地上，他伸出了手去，在地上抓握了一把。随后……那满手的风沙便从指缝之间唏嘘落下。
顾长生此刻的眼神之中透出了几分的迷茫，他抬起了头，如今朝着四周凝望而去，看到的却是片片风沙之地。
是了。
这里头已经没有了丁点之多的建筑痕迹。
只见入目所及之处，如今尽是一片片风化，倒塌，已然完全看不出了原样为何的废墟之地。
虽说勉强能从那些奇形怪状的轮廓之中，窥探出往日的一丝风采模样。可归根结底地看来，此处已是被刻满了岁月的划痕，再也瞧不出了丝毫之多的原本模样。
这地方说是某种遗址，可如今在红二看来，却反而更像是一处地下的荒漠。
她甚至尝试着探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虫子，进行了小规模的探查。然而返还过来的信息，却是让她心思都微微一沉。
没有生命，没有植被，甚至没有丁点之多的声音……
此处正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顾兄弟，这地方有些古怪，我们还是……顾兄？”
红二正想要劝说顾长生同行，可也是凑近了些的，她如今便是听到顾长生正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
‘都已经烂成这样了……’
‘得是过了多少年？’
听到这般的说辞，红二心中大致也明白了他意图所致。小姑娘略一思索，如今便是张嘴说道。
“若说此地以前是某处建筑群，时至今日，能变成如此落魄的模样……想必少说也得千年之久吧。”
红二似乎对这些东西颇有几分心得，当下又是沉吟了小会儿，这才继续说道。
“我以前在大陆那边听过木工提起过，若是寻常木制的东西，三十年一腐，五十年一烂。遭了百年，那便是大劫，能不直接作废了的，都算是命大。”
“而换做了石砌灰累的，虽是坚固了些，但过了五十年大限，若是不修不补，也是很容易垮塌掉的。”
只是区区百年吗？
若是其他人在场，或许还未听信了这小姑娘的说辞。但顾长生是曾经目睹过巨人地下城之辉煌的人。
他知道，在这片碧绿色星空之下的造物究竟能有多宏伟！而且顾长生之前也曾经触碰过，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些曾经活跃于此地的‘巨人’们，它们拥有着相当先进的建筑水平！
程度甚至远超这个时代的人类。
当然，这些说来都是原因，可如今也都只是次等一级的分类。归根结底地看来，细细分析地想去。
这里头最主要的缘由，还是因为……
这地方可是地下。
没有风吹日晒的苦难折磨，只是日积月累的光阴堆叠。按理来说，这边建筑物的老化应该会非常缓慢才对。
可事实却是如何？
这鬼地方如今都已经是彻底风化成了沙漠！
能够将坚固的建筑体消磨成如此模样，以至于只剩下了那依稀的轮廓残存……似乎只是简单的‘时间’二字，根本都不足以形容这般沉淀的万分之一。
也是到了这会儿，顾长生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采。
我……
这一次究竟是穿越了多久？
没有对照物，没有能够确定时间的年历表。彷若只余下燃烧殆尽了的飞灰，留予后人细究细想。
顾长生在此刻不由得微微出神了片刻之久。
“顾兄弟，这地方多少还是有些古怪的。若是没猜错的话，之前黄叔要找的应该就是此处，我们还是早些退出去比较好吧？”
红二的声音在身旁传来，回神了的顾长生在此刻愣了一愣。
要是没有当下这一嘴的提示，他倒是差点忘了黄平原这档子事——这位爷是根据定位追到这里来的，按照如此依据推断。
目的地十有八九便是此地。
如今也是念及至此，顾长生的思绪顺势又是一转。
黄平原为什么会对巨人地下城感兴趣？
推论是多方面的，但从结果逆推回去，顾长生却是不难判断出里头的条理来。
已知黄平原知晓地下城的方位，并且目的明确。这说明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具体消息的，比如说地下城的一些具体情报……
当初提到的‘古怪声音’或许就是包含在了情报里头的。
顾长生在此刻微微意动，他似是在灵光一闪之间捕捉到了某个光源，整个人都是精神了三分。
只见顾长生伸出手去，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的沙漠地。
‘他极有可能知道这里头的现状，并且明白，地下城已经落败到了如此程度。’
‘可他还是要来，这是为什么？’
‘除非这里头还藏着能够吸引他的目标……’
在心中的自问自答让顾长生彷若精神分裂的病人一般，开始与自己对话。他的念头盘旋在脑海之中，此刻正调动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而在下一刻。
或许只是刹那之间，顾长生眸子微微一亮。他当即反应了过来，便是顾不得身后的红二，在此刻直接拔腿轿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黄平原肯定是冲着那个东西去的……’
能历经岁月风化而不腐不败，能屹立在废墟之中纹丝不动。
而拥有了如此特质的东西，顾长生如今正好知道一个。
就是那被安置在了地下城正中心的石头祭坛！
在噩梦空间里头，顾长生曾经在那边找到了黄铜之沙。
而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整个巨人地下城的覆灭，都与这个极为独特的材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噩梦空间里头，我在里头找出了残存下来的黄铜之沙。而在这条时间线上，石头祭坛应该还没有被碰过才对……’
换句话说。
顾长生很可能碰上另一个还没有处理干净了的‘石头祭坛’！
只是想到自己有可能再度入手黄铜之沙，顾长生此刻就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他全力以赴，很快就在这沙漠之中跑出了一串飞扬而起的长烟。
身后的红二虽是不明所以，但眼下分头行动显然不是上上之选。念及至此，她也是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了顾长生的身后。
二人一跑一追，你快我也快。很快，便是只剩下了两个渺小的黑点，正依稀闪烁在了这看似无垠的荒漠之中。
入得沙漠来，顾长生一开始还有些迷了路——毕竟周围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建筑用来参考，头顶上更是没有太阳……
在没有明确参照物的前提下，普通人都很容易在沙漠里头迷路。
所幸的是，顾长生的方位感并不差。他一边移动着一边进行校对，很快就找准了方向——反正地下城整个就这么点大，就算是闷头乱窜，顾长生最后也能找到终点所在。
在明确的方向指引下，很快，顾长生就感觉到了地势有了轻微的变化。
脚下的沙尘虽是具备了迷惑的作用，但敏锐的顾长生很快就意识到了。
前方的地面正在微微凸起。
回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城里头遭遇到的种种事，顾长生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思绪浮动不停，目光流转不止。似是应证了顾长生的想法那般，就在左前方的方向，他当即就瞥见到了一处高高隆起的凸地。
顾长生的目光随之往上挪移了些许，那熟悉的高台，古朴的石制轮廓便已引入眼帘之中。
找到了！
对了，没错，他顾长生果然没有想错，这条时间线上果然也存在着一个石头祭台！
只是……
似乎形状，还有模样，都与之前的那个有些差别？
顾长生的观察能力并不算差，如今对于印象深刻的东西更是如此。他瞧见到了远处高高隆起的石头祭台，如今便是下意识地将其与记忆里头的另一方，相互比较了一番。
眼前的这个明显要小上一圈！
难道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导致石头祭台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可是这也不太对啊，毕竟以顾长生的认知看来，噩梦空间里头看到的未来与过去，都是与他并肩而行的同一条时间线。
时间线没错，那如今有的问题的……
就只剩下这空余出来的悠久岁月了！
然而就在顾长生这般念想的同时，一个爆鸣正好从天顶之上响起。这动静不可谓不大，如今顾长生下意识地抬头，当即便是看到……
绿色的银河，在此刻缺失了宛若拳头大小的一片区域！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他似乎是将石壁都给彻底打通，从而来到了这地下城中。
也是在同时，混着那不绝于耳的回响，此刻正有个爽朗异常的笑声，在此刻一并朝着顾长生传来。
这声音熟悉，并不算刺耳。只是现如今听到了去，却是让顾长生心都凉了半截。
“哈哈！找到了，我找到了！”
一声声的长笑破空而来，但见道人影彷佛彗星赶月，追逐着，超过了顾长生的脚步，最后更是将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顾长生看到了面色激动的黄平原先他一步落入到了祭坛的边上。
眼见如此，顾长生的脚步都是勐地一停。他站定在了原地，此刻脸色都是微妙了几分。
这……
功亏一篑啊！
若是黄平原之前还没有出现，顾长生趁着这个时间差，想办法捞点好处自然是正常的。
可现如今黄平原既已现身，他便是再也不方便去做手脚了。毕竟人身为前辈，这同样也是点明过了的，是涉及人家高度保密任务的东西……
于情于理，顾长生都不应该再去沾染丝毫之多了。
不可虎口夺食的道理，顾长生自然明白。
他只得是在此刻轻叹口气，继而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看来此行的黄铜之沙，与他顾长生算是有缘无份了。
这般思索的时候，身后的红二姗姗来迟。她速度不及顾长生，如今正喘着粗气，颇有些不解地看着顾长生。
作为当事人，顾长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撒腿就跑的行为非常反常，当下只得是讪笑了两声。
却是还没等顾长生敷衍两句。
他便是听到了不远处，此刻正传来了的黄平原的一生怒吼！
“没有，没有，怎么还是没有！
”
这声音当是个怒气十足，让听到这般动静的顾长生都是神色微动。
他与红二一并转头望去，却是看到气急败坏的黄平原正半抬起手，继而狠狠一掌，径直地落在了那石头祭坛之上！
冬地一声响，在四级强者的含恨一击之下，这石头祭坛应声崩裂，碎开，当即掉落在地，最后变成了散落成片的飞灰。
黄平原这一巴掌应该是发狠了的。
顾长生与红二看着那一道道裂纹自上而下，从祭坛上直窜而来，最后将整个平台都给噼地七零八落！
巨人地下城的遗址，就在旁边……
从时间的乱流之中归还而来。
顾长生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顺着斜坡的过道，径直向上，直至走出‘下水道’。
‘之前我通过了噩梦空间的穿越，应该是回到了更早时候的地下城才对。那边结束了战争，只余留下了残渣，还有没被掏干净的石头祭台……’
按照如此思绪看来，眼下的时间线应该是在其之后的未来才对。
而等到顾长生彻底站定了之后，他看着身前的场景，却是不禁露出了个愕然的表情。
“这……”
就在顾长生愣在了原地的时候，他身后姗姗来迟的红二爬上了半坡，如今也是略显狼狈地站立在了他的身旁。
红二的目光朝着远方投去，当下看了个清楚过后，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
“这，这里是怎么回事？”
头顶之上，那片灿烂无垠的广袤‘深空’依旧留存。
翠绿色的光芒姐连成片，似是星辰闪烁，又更像是银河的璀璨光亮……如此亮丽之景，此刻着实也是让红二看愣了去。
毕竟如此地下奇景，就算是一些宗门高层都没能见过。如今能有这般的机会，红二自然也是涨了几分的见识。
她便是怔怔地朝天打量了好一会儿，直至身旁的顾长生都已经走远了去，这才微微回神。
“顾兄，顾兄弟！你等等我！”
红二快步上前赶去，此刻视线垂落，也是正好瞥见到了身前的场景。
只见顾长生如今正蹲伏在了地上，他伸出了手去，在地上抓握了一把。随后……那满手的风沙便从指缝之间唏嘘落下。
顾长生此刻的眼神之中透出了几分的迷茫，他抬起了头，如今朝着四周凝望而去，看到的却是片片风沙之地。
是了。
这里头已经没有了丁点之多的建筑痕迹。
只见入目所及之处，如今尽是一片片风化，倒塌，已然完全看不出了原样为何的废墟之地。
虽说勉强能从那些奇形怪状的轮廓之中，窥探出往日的一丝风采模样。可归根结底地看来，此处已是被刻满了岁月的划痕，再也瞧不出了丝毫之多的原本模样。
这地方说是某种遗址，可如今在红二看来，却反而更像是一处地下的荒漠。
她甚至尝试着探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虫子，进行了小规模的探查。然而返还过来的信息，却是让她心思都微微一沉。
没有生命，没有植被，甚至没有丁点之多的声音……
此处正是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顾兄弟，这地方有些古怪，我们还是……顾兄？”
红二正想要劝说顾长生同行，可也是凑近了些的，她如今便是听到顾长生正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
‘都已经烂成这样了……’
‘得是过了多少年？’
听到这般的说辞，红二心中大致也明白了他意图所致。小姑娘略一思索，如今便是张嘴说道。
“若说此地以前是某处建筑群，时至今日，能变成如此落魄的模样……想必少说也得千年之久吧。”
红二似乎对这些东西颇有几分心得，当下又是沉吟了小会儿，这才继续说道。
“我以前在大陆那边听过木工提起过，若是寻常木制的东西，三十年一腐，五十年一烂。遭了百年，那便是大劫，能不直接作废了的，都算是命大。”
“而换做了石砌灰累的，虽是坚固了些，但过了五十年大限，若是不修不补，也是很容易垮塌掉的。”
只是区区百年吗？
若是其他人在场，或许还未听信了这小姑娘的说辞。但顾长生是曾经目睹过巨人地下城之辉煌的人。
他知道，在这片碧绿色星空之下的造物究竟能有多宏伟！而且顾长生之前也曾经触碰过，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些曾经活跃于此地的‘巨人’们，它们拥有着相当先进的建筑水平！
程度甚至远超这个时代的人类。
当然，这些说来都是原因，可如今也都只是次等一级的分类。归根结底地看来，细细分析地想去。
这里头最主要的缘由，还是因为……
这地方可是地下。
没有风吹日晒的苦难折磨，只是日积月累的光阴堆叠。按理来说，这边建筑物的老化应该会非常缓慢才对。
可事实却是如何？
这鬼地方如今都已经是彻底风化成了沙漠！
能够将坚固的建筑体消磨成如此模样，以至于只剩下了那依稀的轮廓残存……似乎只是简单的‘时间’二字，根本都不足以形容这般沉淀的万分之一。
也是到了这会儿，顾长生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采。
我……
这一次究竟是穿越了多久？
没有对照物，没有能够确定时间的年历表。彷若只余下燃烧殆尽了的飞灰，留予后人细究细想。
顾长生在此刻不由得微微出神了片刻之久。
“顾兄弟，这地方多少还是有些古怪的。若是没猜错的话，之前黄叔要找的应该就是此处，我们还是早些退出去比较好吧？”
红二的声音在身旁传来，回神了的顾长生在此刻愣了一愣。
要是没有当下这一嘴的提示，他倒是差点忘了黄平原这档子事——这位爷是根据定位追到这里来的，按照如此依据推断。
目的地十有八九便是此地。
如今也是念及至此，顾长生的思绪顺势又是一转。
黄平原为什么会对巨人地下城感兴趣？
推论是多方面的，但从结果逆推回去，顾长生却是不难判断出里头的条理来。
已知黄平原知晓地下城的方位，并且目的明确。这说明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具体消息的，比如说地下城的一些具体情报……
当初提到的‘古怪声音’或许就是包含在了情报里头的。
顾长生在此刻微微意动，他似是在灵光一闪之间捕捉到了某个光源，整个人都是精神了三分。
只见顾长生伸出手去，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的沙漠地。
‘他极有可能知道这里头的现状，并且明白，地下城已经落败到了如此程度。’
‘可他还是要来，这是为什么？’
‘除非这里头还藏着能够吸引他的目标……’
在心中的自问自答让顾长生彷若精神分裂的病人一般，开始与自己对话。他的念头盘旋在脑海之中，此刻正调动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而在下一刻。
或许只是刹那之间，顾长生眸子微微一亮。他当即反应了过来，便是顾不得身后的红二，在此刻直接拔腿轿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黄平原肯定是冲着那个东西去的……’
能历经岁月风化而不腐不败，能屹立在废墟之中纹丝不动。
而拥有了如此特质的东西，顾长生如今正好知道一个。
就是那被安置在了地下城正中心的石头祭坛！
在噩梦空间里头，顾长生曾经在那边找到了黄铜之沙。
而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整个巨人地下城的覆灭，都与这个极为独特的材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噩梦空间里头，我在里头找出了残存下来的黄铜之沙。而在这条时间线上，石头祭坛应该还没有被碰过才对……’
换句话说。
顾长生很可能碰上另一个还没有处理干净了的‘石头祭坛’！
只是想到自己有可能再度入手黄铜之沙，顾长生此刻就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他全力以赴，很快就在这沙漠之中跑出了一串飞扬而起的长烟。
身后的红二虽是不明所以，但眼下分头行动显然不是上上之选。念及至此，她也是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了顾长生的身后。
二人一跑一追，你快我也快。很快，便是只剩下了两个渺小的黑点，正依稀闪烁在了这看似无垠的荒漠之中。
入得沙漠来，顾长生一开始还有些迷了路——毕竟周围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建筑用来参考，头顶上更是没有太阳……
在没有明确参照物的前提下，普通人都很容易在沙漠里头迷路。
所幸的是，顾长生的方位感并不差。他一边移动着一边进行校对，很快就找准了方向——反正地下城整个就这么点大，就算是闷头乱窜，顾长生最后也能找到终点所在。
在明确的方向指引下，很快，顾长生就感觉到了地势有了轻微的变化。
脚下的沙尘虽是具备了迷惑的作用，但敏锐的顾长生很快就意识到了。
前方的地面正在微微凸起。
回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城里头遭遇到的种种事，顾长生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思绪浮动不停，目光流转不止。似是应证了顾长生的想法那般，就在左前方的方向，他当即就瞥见到了一处高高隆起的凸地。
顾长生的目光随之往上挪移了些许，那熟悉的高台，古朴的石制轮廓便已引入眼帘之中。
找到了！
对了，没错，他顾长生果然没有想错，这条时间线上果然也存在着一个石头祭台！
只是……
似乎形状，还有模样，都与之前的那个有些差别？
顾长生的观察能力并不算差，如今对于印象深刻的东西更是如此。他瞧见到了远处高高隆起的石头祭台，如今便是下意识地将其与记忆里头的另一方，相互比较了一番。
眼前的这个明显要小上一圈！
难道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导致石头祭台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可是这也不太对啊，毕竟以顾长生的认知看来，噩梦空间里头看到的未来与过去，都是与他并肩而行的同一条时间线。
时间线没错，那如今有的问题的……
就只剩下这空余出来的悠久岁月了！
然而就在顾长生这般念想的同时，一个爆鸣正好从天顶之上响起。这动静不可谓不大，如今顾长生下意识地抬头，当即便是看到……
绿色的银河，在此刻缺失了宛若拳头大小的一片区域！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他似乎是将石壁都给彻底打通，从而来到了这地下城中。
也是在同时，混着那不绝于耳的回响，此刻正有个爽朗异常的笑声，在此刻一并朝着顾长生传来。
这声音熟悉，并不算刺耳。只是现如今听到了去，却是让顾长生心都凉了半截。
“哈哈！找到了，我找到了！”
一声声的长笑破空而来，但见道人影彷佛彗星赶月，追逐着，超过了顾长生的脚步，最后更是将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顾长生看到了面色激动的黄平原先他一步落入到了祭坛的边上。
眼见如此，顾长生的脚步都是勐地一停。他站定在了原地，此刻脸色都是微妙了几分。
这……
功亏一篑啊！
若是黄平原之前还没有出现，顾长生趁着这个时间差，想办法捞点好处自然是正常的。
可现如今黄平原既已现身，他便是再也不方便去做手脚了。毕竟人身为前辈，这同样也是点明过了的，是涉及人家高度保密任务的东西……
于情于理，顾长生都不应该再去沾染丝毫之多了。
不可虎口夺食的道理，顾长生自然明白。
他只得是在此刻轻叹口气，继而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看来此行的黄铜之沙，与他顾长生算是有缘无份了。
这般思索的时候，身后的红二姗姗来迟。她速度不及顾长生，如今正喘着粗气，颇有些不解地看着顾长生。
作为当事人，顾长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撒腿就跑的行为非常反常，当下只得是讪笑了两声。
却是还没等顾长生敷衍两句。
他便是听到了不远处，此刻正传来了的黄平原的一生怒吼！
“没有，没有，怎么还是没有！
”
这声音当是个怒气十足，让听到这般动静的顾长生都是神色微动。
他与红二一并转头望去，却是看到气急败坏的黄平原正半抬起手，继而狠狠一掌，径直地落在了那石头祭坛之上！
冬地一声响，在四级强者的含恨一击之下，这石头祭坛应声崩裂，碎开，当即掉落在地，最后变成了散落成片的飞灰。
黄平原这一巴掌应该是发狠了的。
顾长生与红二看着那一道道裂纹自上而下，从祭坛上直窜而来，最后将整个平台都给噼地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