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瑞萌萌的难题
“华苏，我才是天宫的继承者，你不该夺走我的位置！”
“尊贵的天使之王，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终极恐惧’的降临不可阻挡，哪怕是您也无法抵御，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
“华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可不是甘愿守在后宫的小女人！”
“……”
这一晚上，苏华做了许多梦。
当然，这些都是苏华曾经贵为天使之王时，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名为“华苏”的过去，已经被炸成了原子，为数不多的残存基因，也被研究成了各种造神工程，甚至于暗位面系统，都尘封许久。
苏华的诞生，相当于偷偷建的小号。
与前身保持着隐秘的联系，哪怕是“终极恐惧”的注视，也无法窥探出真相，同时他这具身体转化成了，已知宇宙第一具“虚空体”。
真正意义上，将虚空引擎技术下发到神体建设上。
说是第五代神体也不为过。
但，苏华仍保持着身为普通人的习惯。
清晨，苏小狸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苏华与瑞萌萌吃完早餐，见瑞萌萌要收拾餐具，他开口说道：“萌萌，我们大学最近缺个图书管理员。”
“你可以来帮忙吗？”
苏华问道。
瑞萌萌低着脑袋，被苏华问得一怔，想了想，带着希冀地看向苏华，“苏教授，我……我真的可以吗？我没有经验……”
瑞萌萌其实很聪明，知道苏华想帮助自己，不由非常感动。
“没关系。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并不复杂，听小狸说，你想上大学？在巨峡大学里，你可以旁听一些课程，应该很有帮助。”
苏华微笑着说。
“谢谢……谢谢您！”瑞萌萌猛地给苏华一鞠躬，几乎超过了九十度。
“今天有时间吗？”
“有、有的！我下午一直都有空闲。”
“好，等我电话。”
做好约定，苏华离开别墅，前往巨峡大学。
……
巨峡大学作为国家前三的高校，在科研方面，因为有了苏华的加持，隐隐有问鼎第一的趋向，特别设立了一座国家特级实验室。
这在华国境内，是史无前例的。
连带着，巨峡大学的安保等级都提高了，苏华进入自己的实验室，都要经过重重检测，而除他之外，就连校长都要提前预约。
来到实验楼，苏华发现门口多了几个警卫。
“苏教授，首长在等您。”
一警卫敬了个礼，说道。
苏华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入楼内。
两人在楼内左拐右拐，来到一间会见室门前，警卫掏出一个通讯器，汇报情况后，保险门缓缓拉开，露出里面的场景。
穿着考究、头发梳得很有型的校长，此时姿态放得很低，和一个精神矍烁的老人说话。
门开后，校长立即过来拉住苏华。
“首长，这位就是小苏。”
校长热心地介绍。
看到老人的瞬间，苏华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他的身形，经常出现在某些栏目中，名副其实的话事人。
苏华微笑道：“首长好。”
老人与苏华握了握手，夸赞道：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国家就是需要小苏这样的人才，听到小苏愿意回国，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由衷地感到开心。”
苏华礼貌地笑了笑。
校长在一旁看得眼热，这算是进入最高层的视线中了！
别说他了，就算是高校排名第一的校长，也绝对没有苏华的待遇，作为擎天柱般的存在，百忙之中，前来视察与慰问工作。
如此殊荣，得有多珍贵稀有？
“小苏，和首长介绍一下，你最新的研究成果吧？”校长在一旁适时插话。
苏华自无不可。
恰好此间就有展示屏，苏华取出一个U盘，插入后，在设备上操纵了几下，巨大的展示屏很快明亮，出现了基因等复杂图形。
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上面描述。
苏华清了清嗓子，准备汇报。
校长和老人都不由专注起来，洗耳恭听。
“我目前所研究的基因技术，落到实处，便是‘五号化合物’，经过训练与培养的人，服用五号化合物后，会出现不同的能力。”
“与仇恨人联盟类似，但更稳定且全面提升。”
“通过与杜卡奥将军提供的信息比对，我发现服用五号化合物的人员，身体强度大概处于第一代超级战士左右，当然，战力肯定要更强些。”
苏华先是介绍成果，又对原理进行简单介绍。
尽管失去了曾经的暗位面基因系统，以苏华的智慧，开发出第三代神体仍不成问题，只不过为了隐蔽身份，才循序渐进地科研。
即使如此，对华国而言仍难能可贵。
校长还不明所以。
老人却面露惊色，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压抑着激动，问道：“小、小苏，成功率……怎么样？会不会有副作用？能不能……量产！”
老人快要绷不住了。
如果可以量产第一代超级战士，那华国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更何况，杜卡奥说到底是诺星元帅，亲近归亲近，华国高层仍想组建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将蓝星的命运，交给外星人决定！
苏华微笑着回复。
“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副作用都控制在良性范围内，目前没发生过伤亡。经估算，每一瓶五号化合物，造价在三千万左右。”
“好！”老人中气十足的叫好！
面上的喜色毫不掩饰，追问道：“小苏，现在有多少存量，可以带走多少支五号化合物？”
“目前有三十支左右。”
苏华回道。
校长听得直擦冷汗，三十支，那可就是十亿的科研资金，而且才坚持了一个多月，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老人大手一挥，爽朗笑道：
“辛苦小苏了，回去后，我会让相关部门再批两百亿。”
收下三十支五号化合物后，老人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实验，勉励苏华几句，留下一个警卫，负责苏华的安全，便带着人火速离开了实验室。
苏华与校长目送着离开的车辆。
校长嘴唇蠕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就将苏华当祖宗供着，现在经过这么一遭，以后就更无法约束了。
铃铃铃……苏华的手机震动，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校长，我下午还有约，就先走了啊。”苏华笑着说了一声，也离开了实验室，而警卫则充当苏华的司机，一同离开。
校长干笑着摆摆手，说：
“没事没事，注意劳逸结合……”
……
负责保护苏华的警卫员，身份并不简单，军衔为少校，权限很高，出示身份证明后，几乎能与任何部门联系，规避很多麻烦。
现在，他充当着苏华的司机，一路上沉默寡言。
苏华坐在副驾驶，一边与琪琳聊着天，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
但先要去瑞萌萌所在的餐馆。
餐馆位置比较偏僻，汽车停在街道口，苏华二人不得不走进有些逼仄的小巷，几分钟后，来到一家“残破”的店面。
餐馆的牌匾、玻璃门都碎了，门口围着几个民众。
听着里面的声音，苏华忽然想起昨天苏小狸说过，餐馆老板恩将仇报，想让瑞萌萌赔偿损失。
苏华皱着眉头，挤了进去。
“萌萌啊，你昨天挺身而出，击退了那个怪物，我们都很感激。但一码归一码，你们昨天打斗造成了很大损失，我们小餐馆都开不下去了啊。”
“你是好孩子萌萌，知道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餐馆老板唉声叹气地说。
瑞萌萌支支吾吾地，红着脸说不出话。
昨天情况紧急，她只顾得和那个怪物搏斗了，没注意到餐馆，确实造成了不小的破坏，虽说绝大部分，都是黑皮怪物造成的。
“萌萌，叔也不多让你赔，给个五千意思下就好了。”
餐馆老板耸肩说道。
“萌萌你看，是现金还是支付宝？”胖胖的老板娘在旁说。
瑞萌萌苦着脸，小声问：
“叔，用不了那么多钱吧？而且……而且我现在只剩一千多，还是下个月的租金。大部分钱都邮家去了，您能不能再减点？”
被餐馆老板夫妇一顿诉苦，瑞萌萌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她一个打工妹，哪里有钱赔？
“那先赔一千也行，剩下欠着，叔相信你的人品……”餐馆老板笑呵呵地说，冲旁边的老板娘眨眼，示意她向瑞萌萌要钱。
瑞萌萌掏出一个小布包，就要取钱。
苏华看不下去了，说道：“等等。”
瑞萌萌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了眼苏华，又难为情地低下头。
“额，你是……？”餐馆老板疑惑。
“我记得国家刚发布了公告，所有因黑皮怪物袭击而出现的财产损失，都会照价赔偿，且击杀了黑皮怪物的有奖励，对吧李少校？”
苏华没搭理餐馆老板，转而跟警卫员说话。
苏华是真有些生气了。
萌萌这么乖的一个孩子，竟然忍心坑她？
警卫员点了下头，冷冰冰地扫了眼餐馆老板，沉声说：“是的。而且公务人员会在当天，先电话联系遭受财产损失的商户人家，进行赔偿商议。”
“……”餐馆老板被警卫员一扫，吓得缩了下脖子。
心虚地挪开了视线，餐馆老板尴尬地说：“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老板夫妇当然清楚这些。
他们只是见瑞萌萌善良好欺负，才一唱一和地双簧。
围观的民众听到这话，都对着老板夫妇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小姑娘勤勤恳恳打工，还勇敢地与怪物搏斗，就这样对人家的？
瑞萌萌抽了抽鼻子，有点想哭。
餐馆老板面色尴尬，几乎要无地自容了。
苏华露出一抹嘲讽似的冷笑，睨了眼餐馆老板，对瑞萌萌说道：“萌萌，不用理他们了，跟我去巨峡大学办理入职手续吧。”
苏华都懒得处理老板夫妇，又给了警卫员一个眼色。
以老板夫妇这种人品，餐馆经营肯定存在许多不合理之处，往日糊弄糊弄也就混过去了，如果被市监局重点检查，肯定少不了罚金。
警卫员心思通透，了解苏华的指示，出门打了个电话。
“好……好的苏教授。”瑞萌萌情绪低落地走过来。
苏华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放在心上。”
瑞萌萌抿着嘴，眼眶霎地红了，跟着苏华离开了餐馆。
餐馆老板夫妇见状，都松了口气。
气质优雅的苏华给他们的压力不大，可那个警卫员目光一扫，就让餐馆老板身体发寒，特别不舒服，现在他们走了终于松了口气。
餐馆老板轰赶着围观的民众，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市监局……”
餐馆老板慌了。
还没来得及让老板娘收拾，那群执法人员就快步赶来，出示了证件后，直接进店开始检查，每个角落都没放过，非常细致。
不断往小本本上记着违规项目。
“惹到大人物了。”餐馆老板是个人精，意识到问题。
颓废地坐在店门口，唉声叹气。
本来只想坑骗下乡下来的傻姑娘，谁知道人家后面有人？
“都怪你这个败家娘们！”
餐馆老板黑着脸骂了一句。
“怪我？你个臭不要脸的，还不是你自己贪心？”老板娘很彪悍，跟餐馆老板对骂了起来，很快事态升级，两人竟然扭打在一起。
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执法人员过来分开两人，还不小心被挠到了，于是罚金项目又多了一条。
……
黑色轿车又开回了巨峡大学。
瑞萌萌一个人坐在后排，非常拘谨，生怕弄脏了车里装饰，屡屡偷瞄向苏华，反复几次后，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
“谢谢你，苏教授。”
“不用客气。”苏华笑着摇头。
感谢说出口，瑞萌萌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似地，她其实性格很开朗，像个假小子，但那只是面对身份相当的人，而本质上其实还很自卑。
瑞萌萌透过车窗，看着巨峡大学内的景象，眼睛里仿佛放着光。
她……就要在这所大学里工作啦！
一直到下车，瑞萌萌仍有种处在云端，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苏华带着瑞萌萌进入图书馆，与老师办完入职手续，期间学工办的人员亲自赶来，为瑞萌萌录入信息，送给其一张教职工卡片。
瑞萌萌非常珍重地收好。
瑞萌萌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对一切都非常新奇，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苏华要离开时，问她是否一起。
瑞萌萌很不好意思地婉拒了，说：“苏教授，我……我想在这里先体验一下，就不麻烦您了。”
“可以。”
苏华鼓励她几句，离开图书馆。
“尊贵的天使之王，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终极恐惧’的降临不可阻挡，哪怕是您也无法抵御，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
“华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可不是甘愿守在后宫的小女人！”
“……”
这一晚上，苏华做了许多梦。
当然，这些都是苏华曾经贵为天使之王时，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名为“华苏”的过去，已经被炸成了原子，为数不多的残存基因，也被研究成了各种造神工程，甚至于暗位面系统，都尘封许久。
苏华的诞生，相当于偷偷建的小号。
与前身保持着隐秘的联系，哪怕是“终极恐惧”的注视，也无法窥探出真相，同时他这具身体转化成了，已知宇宙第一具“虚空体”。
真正意义上，将虚空引擎技术下发到神体建设上。
说是第五代神体也不为过。
但，苏华仍保持着身为普通人的习惯。
清晨，苏小狸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苏华与瑞萌萌吃完早餐，见瑞萌萌要收拾餐具，他开口说道：“萌萌，我们大学最近缺个图书管理员。”
“你可以来帮忙吗？”
苏华问道。
瑞萌萌低着脑袋，被苏华问得一怔，想了想，带着希冀地看向苏华，“苏教授，我……我真的可以吗？我没有经验……”
瑞萌萌其实很聪明，知道苏华想帮助自己，不由非常感动。
“没关系。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并不复杂，听小狸说，你想上大学？在巨峡大学里，你可以旁听一些课程，应该很有帮助。”
苏华微笑着说。
“谢谢……谢谢您！”瑞萌萌猛地给苏华一鞠躬，几乎超过了九十度。
“今天有时间吗？”
“有、有的！我下午一直都有空闲。”
“好，等我电话。”
做好约定，苏华离开别墅，前往巨峡大学。
……
巨峡大学作为国家前三的高校，在科研方面，因为有了苏华的加持，隐隐有问鼎第一的趋向，特别设立了一座国家特级实验室。
这在华国境内，是史无前例的。
连带着，巨峡大学的安保等级都提高了，苏华进入自己的实验室，都要经过重重检测，而除他之外，就连校长都要提前预约。
来到实验楼，苏华发现门口多了几个警卫。
“苏教授，首长在等您。”
一警卫敬了个礼，说道。
苏华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入楼内。
两人在楼内左拐右拐，来到一间会见室门前，警卫掏出一个通讯器，汇报情况后，保险门缓缓拉开，露出里面的场景。
穿着考究、头发梳得很有型的校长，此时姿态放得很低，和一个精神矍烁的老人说话。
门开后，校长立即过来拉住苏华。
“首长，这位就是小苏。”
校长热心地介绍。
看到老人的瞬间，苏华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他的身形，经常出现在某些栏目中，名副其实的话事人。
苏华微笑道：“首长好。”
老人与苏华握了握手，夸赞道：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国家就是需要小苏这样的人才，听到小苏愿意回国，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由衷地感到开心。”
苏华礼貌地笑了笑。
校长在一旁看得眼热，这算是进入最高层的视线中了！
别说他了，就算是高校排名第一的校长，也绝对没有苏华的待遇，作为擎天柱般的存在，百忙之中，前来视察与慰问工作。
如此殊荣，得有多珍贵稀有？
“小苏，和首长介绍一下，你最新的研究成果吧？”校长在一旁适时插话。
苏华自无不可。
恰好此间就有展示屏，苏华取出一个U盘，插入后，在设备上操纵了几下，巨大的展示屏很快明亮，出现了基因等复杂图形。
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上面描述。
苏华清了清嗓子，准备汇报。
校长和老人都不由专注起来，洗耳恭听。
“我目前所研究的基因技术，落到实处，便是‘五号化合物’，经过训练与培养的人，服用五号化合物后，会出现不同的能力。”
“与仇恨人联盟类似，但更稳定且全面提升。”
“通过与杜卡奥将军提供的信息比对，我发现服用五号化合物的人员，身体强度大概处于第一代超级战士左右，当然，战力肯定要更强些。”
苏华先是介绍成果，又对原理进行简单介绍。
尽管失去了曾经的暗位面基因系统，以苏华的智慧，开发出第三代神体仍不成问题，只不过为了隐蔽身份，才循序渐进地科研。
即使如此，对华国而言仍难能可贵。
校长还不明所以。
老人却面露惊色，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压抑着激动，问道：“小、小苏，成功率……怎么样？会不会有副作用？能不能……量产！”
老人快要绷不住了。
如果可以量产第一代超级战士，那华国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更何况，杜卡奥说到底是诺星元帅，亲近归亲近，华国高层仍想组建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将蓝星的命运，交给外星人决定！
苏华微笑着回复。
“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副作用都控制在良性范围内，目前没发生过伤亡。经估算，每一瓶五号化合物，造价在三千万左右。”
“好！”老人中气十足的叫好！
面上的喜色毫不掩饰，追问道：“小苏，现在有多少存量，可以带走多少支五号化合物？”
“目前有三十支左右。”
苏华回道。
校长听得直擦冷汗，三十支，那可就是十亿的科研资金，而且才坚持了一个多月，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老人大手一挥，爽朗笑道：
“辛苦小苏了，回去后，我会让相关部门再批两百亿。”
收下三十支五号化合物后，老人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实验，勉励苏华几句，留下一个警卫，负责苏华的安全，便带着人火速离开了实验室。
苏华与校长目送着离开的车辆。
校长嘴唇蠕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就将苏华当祖宗供着，现在经过这么一遭，以后就更无法约束了。
铃铃铃……苏华的手机震动，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校长，我下午还有约，就先走了啊。”苏华笑着说了一声，也离开了实验室，而警卫则充当苏华的司机，一同离开。
校长干笑着摆摆手，说：
“没事没事，注意劳逸结合……”
……
负责保护苏华的警卫员，身份并不简单，军衔为少校，权限很高，出示身份证明后，几乎能与任何部门联系，规避很多麻烦。
现在，他充当着苏华的司机，一路上沉默寡言。
苏华坐在副驾驶，一边与琪琳聊着天，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
但先要去瑞萌萌所在的餐馆。
餐馆位置比较偏僻，汽车停在街道口，苏华二人不得不走进有些逼仄的小巷，几分钟后，来到一家“残破”的店面。
餐馆的牌匾、玻璃门都碎了，门口围着几个民众。
听着里面的声音，苏华忽然想起昨天苏小狸说过，餐馆老板恩将仇报，想让瑞萌萌赔偿损失。
苏华皱着眉头，挤了进去。
“萌萌啊，你昨天挺身而出，击退了那个怪物，我们都很感激。但一码归一码，你们昨天打斗造成了很大损失，我们小餐馆都开不下去了啊。”
“你是好孩子萌萌，知道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餐馆老板唉声叹气地说。
瑞萌萌支支吾吾地，红着脸说不出话。
昨天情况紧急，她只顾得和那个怪物搏斗了，没注意到餐馆，确实造成了不小的破坏，虽说绝大部分，都是黑皮怪物造成的。
“萌萌，叔也不多让你赔，给个五千意思下就好了。”
餐馆老板耸肩说道。
“萌萌你看，是现金还是支付宝？”胖胖的老板娘在旁说。
瑞萌萌苦着脸，小声问：
“叔，用不了那么多钱吧？而且……而且我现在只剩一千多，还是下个月的租金。大部分钱都邮家去了，您能不能再减点？”
被餐馆老板夫妇一顿诉苦，瑞萌萌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她一个打工妹，哪里有钱赔？
“那先赔一千也行，剩下欠着，叔相信你的人品……”餐馆老板笑呵呵地说，冲旁边的老板娘眨眼，示意她向瑞萌萌要钱。
瑞萌萌掏出一个小布包，就要取钱。
苏华看不下去了，说道：“等等。”
瑞萌萌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了眼苏华，又难为情地低下头。
“额，你是……？”餐馆老板疑惑。
“我记得国家刚发布了公告，所有因黑皮怪物袭击而出现的财产损失，都会照价赔偿，且击杀了黑皮怪物的有奖励，对吧李少校？”
苏华没搭理餐馆老板，转而跟警卫员说话。
苏华是真有些生气了。
萌萌这么乖的一个孩子，竟然忍心坑她？
警卫员点了下头，冷冰冰地扫了眼餐馆老板，沉声说：“是的。而且公务人员会在当天，先电话联系遭受财产损失的商户人家，进行赔偿商议。”
“……”餐馆老板被警卫员一扫，吓得缩了下脖子。
心虚地挪开了视线，餐馆老板尴尬地说：“听不懂……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老板夫妇当然清楚这些。
他们只是见瑞萌萌善良好欺负，才一唱一和地双簧。
围观的民众听到这话，都对着老板夫妇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小姑娘勤勤恳恳打工，还勇敢地与怪物搏斗，就这样对人家的？
瑞萌萌抽了抽鼻子，有点想哭。
餐馆老板面色尴尬，几乎要无地自容了。
苏华露出一抹嘲讽似的冷笑，睨了眼餐馆老板，对瑞萌萌说道：“萌萌，不用理他们了，跟我去巨峡大学办理入职手续吧。”
苏华都懒得处理老板夫妇，又给了警卫员一个眼色。
以老板夫妇这种人品，餐馆经营肯定存在许多不合理之处，往日糊弄糊弄也就混过去了，如果被市监局重点检查，肯定少不了罚金。
警卫员心思通透，了解苏华的指示，出门打了个电话。
“好……好的苏教授。”瑞萌萌情绪低落地走过来。
苏华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放在心上。”
瑞萌萌抿着嘴，眼眶霎地红了，跟着苏华离开了餐馆。
餐馆老板夫妇见状，都松了口气。
气质优雅的苏华给他们的压力不大，可那个警卫员目光一扫，就让餐馆老板身体发寒，特别不舒服，现在他们走了终于松了口气。
餐馆老板轰赶着围观的民众，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
“市监局……”
餐馆老板慌了。
还没来得及让老板娘收拾，那群执法人员就快步赶来，出示了证件后，直接进店开始检查，每个角落都没放过，非常细致。
不断往小本本上记着违规项目。
“惹到大人物了。”餐馆老板是个人精，意识到问题。
颓废地坐在店门口，唉声叹气。
本来只想坑骗下乡下来的傻姑娘，谁知道人家后面有人？
“都怪你这个败家娘们！”
餐馆老板黑着脸骂了一句。
“怪我？你个臭不要脸的，还不是你自己贪心？”老板娘很彪悍，跟餐馆老板对骂了起来，很快事态升级，两人竟然扭打在一起。
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执法人员过来分开两人，还不小心被挠到了，于是罚金项目又多了一条。
……
黑色轿车又开回了巨峡大学。
瑞萌萌一个人坐在后排，非常拘谨，生怕弄脏了车里装饰，屡屡偷瞄向苏华，反复几次后，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
“谢谢你，苏教授。”
“不用客气。”苏华笑着摇头。
感谢说出口，瑞萌萌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似地，她其实性格很开朗，像个假小子，但那只是面对身份相当的人，而本质上其实还很自卑。
瑞萌萌透过车窗，看着巨峡大学内的景象，眼睛里仿佛放着光。
她……就要在这所大学里工作啦！
一直到下车，瑞萌萌仍有种处在云端，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苏华带着瑞萌萌进入图书馆，与老师办完入职手续，期间学工办的人员亲自赶来，为瑞萌萌录入信息，送给其一张教职工卡片。
瑞萌萌非常珍重地收好。
瑞萌萌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对一切都非常新奇，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苏华要离开时，问她是否一起。
瑞萌萌很不好意思地婉拒了，说：“苏教授，我……我想在这里先体验一下，就不麻烦您了。”
“可以。”
苏华鼓励她几句，离开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