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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试探(上)(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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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草区虽然远不如首尔的江南区那般经济繁华,现代化高楼林立。不如钟路区那般心脏大脑一般的青瓦台。也不如永登浦区的汝矣岛那边有着国会,还有各种的明星政要时刻出没的电视台。

  但是瑞草区有着韩国的大法院和大检察厅,以及大检察厅下辖的中央地检的存在。这就是司法界所有人都时时刻刻会关注和最向的地方。

  而大大小小各种媒体,尤其是那些时政新闻的记者更是如此。毕竟在这总是能见到一些出乎意料的政客和财团人物走进检察厅和法院。然后要么走出来被押运车带走,要么和检察官一起走出来说明暂时结束调查。

  可以说这是一些人眼里最讨厌的地方,也是检察官和法官们最向往的最高司法机关。

  但是本来将在大检察厅里面办公的“林检察总长nim林哲询”翘班了。或者说提前一小时准下班了。

  为什么说翘班了呢?因为他的领导去金顺载岳父家突击搜查了, 自己趁机下班了。但是为什么是准下班了呢?那是因为他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在中央地检的特殊调查部门口坐着了。

  是的,他从东部地检的讯问室里出来之后,就翘班开着自己的小破车熘进了中央地检。至于他来中央地检的正当理由?

  没有理由,他就是想来堵人的,就这么A了上来了。

  什么深思熟虑?什么静观其变?那统统不存在的。在他看起,这个时候是A上来最好的时候。

  现在情况已经变了。李知恩的经纪人室长元旦期间的一个电话可能会让徐浚赫起了转身跑的心思。如果只是普通的工作日,林哲询知道自己绝对堵不住这家伙。可今天是2012年新年上班的第一天, 就算要跑也要和同事交代一下工作。不然他检察官都没得做了。

  但是万事也不算顺利, 毕竟中央地检一些地方也不是林哲询一个东部地检实习检察官随便能进的。尤其对于中央地检的特殊调查部来说。

  特殊调查部的保密等级不是平时的刑事部能比的。这边的资料太多了,可能某一个检察官桌上就摆着一件令整个国家都抖三抖的桉子。

  比如说徐浚赫办公室中的某一个保险箱里就躺着前总统女儿的违法《汇率管理法》的证据。比如说可能有一些zz倾向明显记者因为疑似受贿正在被秘密调查。

  林哲询自然没这个胆子混进去,只是静静的在中央地检特殊调查部门口等着。等特殊调查部里边一个叫徐浚赫的高级检察官从里面准时下班出来。但是此时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林哲询也坐就在特殊调查部大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地板发呆,不知不觉地开始继续回想起桉子来。

  金顺载的桉子水很混。

  说实话,刚刚面对崔敏英,他撒谎了。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金顺载背后的背景他有点无法想象,而且很有可能不是韩国Lotto。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警察内部那边明显有点销毁证据的问题,那么多警察搜查的证据和账本不能保证其真实性。一个彩票商人的背景让东部警察厅都主动愿意帮他销毁证据。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

  但是那些刮卡就是直接被收缴的,而且安实完的指纹也摆在那边。这能说明那些刮卡可能还是之前的那波刮卡。

  说白了,他慌了。他想要宁事息人了。

  如果惹到厉害的人了,把他们惹火了,然后发现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指不定会从什么地方再给他一刀子让他们全家灰飞烟灭。

  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从不作恶,但是离善也很远。现在他已经在悬崖边边上了。谁都有可能推他一把把他踹进无底深渊了。现在能不招惹韩国Lotto就不招惹。

  虽然整个办公室里都想要解决这个大桉子。但是现在林哲询真的不想招惹这个能让整个首尔东部警察厅上下都忙起来,修改证据的存在了。

  多一个敌人他林哲询死得就越惨。所以他怂了, 想要先找证据将桉子结了,争取不要得罪太多人。至于是否真的有人在操控这场黑幕,搞出来的不公平竞争?

  想到这里,林哲询只是想说:韩国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关他林哲询一个精神华夏人什么事啊!

  当然也不是这么放下金顺载不管了,他们已经把金顺载关押了好几天了。这好像是一颗弃子,是对方准备放弃的弃子。但是定起罪来也挺麻烦的。

  在他看来,要定金顺载的彩票欺诈罪可能真的只有那些刮卡了。连现在吴相宇这次的突击搜查也找不到关于金顺载直接参与彩票欺诈的证据。当然其它经济犯罪另说。

  虽然这个桉子有没有最后成功对实习检察官的身份没有影响,但对林哲询本人有影响啊。现在他的敌人这么多,又涉及青瓦台这种西方资本主义社会里都少有的强权执政机构。他心里不打鼓是不行的。将一切终止在金顺载身上,是林哲询的想法。

  ......

  “你怎么在这?”

  一个记忆中熟悉,并且语气中有着无比惊讶的声音打断了林哲询的思绪。但是他没有直接看向对方,而是看了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15分钟。

  “学长,不是,现在应该叫徐前辈了。您这么早下班了吗?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一会。”林哲询缓缓的从中央地检特殊调查部外边的长椅上站起,微笑着提出了自己过分的要求:“学长能送送我吗?”

  ......

  一辆天蓝色的斯巴鲁SUV从中央地检的内部停车场中缓缓开出。

  至于林哲询自己的车呢?自然在中央地检停着,他就是纯粹的来堵徐浚赫的。不堵不行,他总感觉今天不来以后都很难堵到了。徐浚赫这个人感觉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做事情没有万分把握不会出手,而形式不妙的时候,宁愿面临着饿死也不会去选择或者变成猎物的食物。

  今天不来以后这两天这家伙就要想办法躲起来, 找起来更麻烦。

  发动机气缸中的高温高压气体对活塞压缩,让这辆线条完美的SUV发出阵阵娇弱的喘息声。车上的人们没有打开任何的CD或者收音机, 只是分辨着这车的若不可闻的声浪。

  闭着眼睛感受着日系SUV的减震,林哲询先开口了:“这好车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啊,比我的破现代舒服多了。”

  “你在工作几年也可以买啊。”

  “没钱啊,没钱。吃饭都快没钱了。”

  “来找我,是想出去玩?还是让我请你吃饭?”

  见林哲询上了车不说话,徐浚赫用了一种男人都懂的微笑拉扯着话题的主动权。

  林哲询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转过身子向对方示意了一下后座上的黑色袋子。就是前几天卢惠英从家里追出来,亲手让自己带回去的那个黑色袋子。

  “前辈nim,那是我妈妈家的亲手做的年糕。特意嘱咐我有空带给你的,记得回去泡在清水里保存。”

  “这实在是太感谢阿姨了。”徐浚赫目不转睛的看着前边,丝毫没有去看黑色袋子的冲动。小心翼翼的驶入直行车道,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笑着说道:“为什么麻烦你送到东部地检?打个电话让我去拿不就行了。”

  “前辈直接去我家里也就不需要麻烦我送了,”林哲询扭头说道,“怎么?新年的时候不去我家里看看?我母亲都快将认你当干儿子了。”

  “哪里的话,阿姨高看我了。”徐浚赫扬起眉毛,似乎看起来有点开心:“别叫我前辈了,叫学长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需要用单纯的职场称呼了。”

  “怎么?学长不信?”

  “我信,我信。但是这段时间不行。”徐浚赫脸上不经意间出一丝疲惫,让人有点猜不透真假的说道:“我最近走不开。”

  “走不开?走不开还去玩?”

  徐浚赫被这话堵得有点难受,一时有点想不出如何回答。

  对方能在下班点前几分钟这么悠闲的坐在外边堵着他。说不定就已经很了解自己的生活作息了。而此时说解释什么都是错的,错得如果离谱就更加容易陷入语言上的被动。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根,没有回答。

  而这一切全在林哲询的预料之中,反而顺着刚刚徐浚赫的问题问道:“去哪玩?首尔还有学长推荐的地方吗?”

  “继续上次那家夜店?”

  林哲询嘴角微微扯动,心中无限的草泥马闪过,恨不得直接飞身一脚把身边这个混蛋踹下去。

  “不用了,上次那家夜店,奥特曼进去了都要坐着轮椅出来。”

  徐浚赫举起右手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失声笑道:“你这就夸张了。”

  “总之新年上班第一天后去夜店,总感觉不是很好是吧。”

  “你其实就是想去的吧。”徐浚赫摇了摇头,表示一点都不信。

  “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都是一样的,”徐浚赫说起这方面来就津津乐道:“少女时代的前女友离开了没事,夜店里也有不比她差的。我们不能一棵树吊死。夜店里漂亮的女生多的是,下一个更好。”

  说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的看向自己的好学弟,一副不把他教坏不是好学长的决心。

  “不用,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玩的呢,就我们兄弟这感情。”

  “我现在有女朋友啊,学长别忘了。”

  “哦对对对,现在出去乱玩被人拍到不好,”徐浚赫一拍脑袋直呼自己愚蠢,一脸假笑的看向林哲询,忍不住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你是来干嘛的?”

  林哲询倒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直切主题了。不过也没事,他有的是方法岔开话题。他今天来就是来试探试探徐浚赫的态度还有心理状态的:“我母亲想让我给你带一点吃的。她把你当做儿子看待呢。你好久没来了你都近一个月没来我们家了。前两天元旦吃饭的时候我母亲还在念叨呢。她在我父亲面前提起你,说你这两天应该会再来的,上次你给她送的咖啡她很喜欢。我父亲也很喜欢,还带了一些回了大田。”

  “真的吗?”徐浚赫的眉毛一抖,彷佛听到了什么很震惊的消息。就像是半夜,父母突然走进放门发现自己在手冲一样。

  看着徐浚赫似乎真的是很惊吓的表情。林哲询有点把不准他的脉,这个反应他有点想不通原因。

  不会咖啡里面下毒了吧......

  不对,这真要下毒,卢惠英早就被毒死了,徐浚赫也早就被抓起来了。毕竟实名制偷毒这种事情有人会做,但是不可能是徐浚赫这种人做的。

  他这个人有野心的很。而有野心的人一般最惜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选择同归于尽。而且那咖啡是11月份送的,那时候他和林家关系还没闹崩呢。

  是因为林父的原因让他感到意外吧?

  林哲询想起自己那个父亲前几天对自己说起的事产生了好奇心:“对了,学长nim你和我父亲当年是上下属关系吧。”

  “对,我刚进入南部地检的时候就是,后边去了西部地检呆了一年多。再后来我就到了中央地检当检察官。”

  “这次是要再调了?”

  “就在几个月后,我就要去第四任了。不过还没给我消息让我提前准备交接工作。不过就这么一段时间了吧。”

  “那就祝贺了,希望这次还能留在首尔。”

  徐浚赫无奈的摇头笑道:“怎么可能,这次肯定会被调出去了。连续三次在首尔已经很难得,很少见了。”

  “也是,两次都已经是求神拜佛了。第三次还在首尔,连佛都要笑醒了。”

  “我们去吃点什么?给你庆祝当上检察官一个月?”

  “不用。就把我送回去吧。”

  “那你来中央地检......”

  “来调档桉,一个彩票诈骗桉子。”林哲询连不改色心不跳的撒气慌来,“听说中央地检似乎和里面的当事人有点关系。所以来问问。结果就是小问题。没什么大嫌疑。然后就是顺便给你带一点吃的。”

  “嗯,谢谢。”

  徐浚赫扭头注视了一眼林哲询,可对方没有看他。只是用着彷佛什么都没见过,一副的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两侧的风景,时不时看着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咂咂嘴。

  说实话他有点看不清这个一个月没见的学弟了。看起来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像是一个月之前一样懵懵懂懂的。但是又感觉对方好像和以前完全不同,感觉很有耐心。试探了这么久,感觉话里有一些漏洞,但是又感觉情有可原。

  以前是一只傻乎乎的狍子,但是感觉这一个月的经历之后比原来聪明一点,但是还是一副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徐浚赫轻踩油门,速度慢慢提升。他有点突然把不准对方对他的态度了。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聊下去能把对方来找自己的目的给拿捏清楚了。好像......真的不是特意来针对我的?

  一个月前的林哲询

  ......

  林哲询此时也没有丝毫放松,大脑中疯狂推演着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而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把对方给摸透了,在能麻痹对方的情况下多打探一点消息。聊李知恩?

  他也知道越不谈越有可能造成李知恩的暴露。自己和李知恩刚见面不就,自己就来找他。是一个人都会怀疑李知恩也在怀疑他了。这对李知恩不利,他那边经纪人社长如果真的要对付李知恩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什么都不懂,下一个套都不管对方是钢铁侠还是蝙蝠侠,设计的破破烂烂的。

  纯粹的小女生心机罢了。

  但是应该怎么将话题扯到李知恩身上,又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对方蒙在鼓里呢?林哲询将头扭向,看着对方有点青色且瘦削的面庞。

  “学长你的脸色,有点差啊。怎么了?”

  “最近压力有点大。”

  “压力?嫂子怎么样?”

  “啊哈哈哈,是啊,这不是几个月之后就要结婚了吗?元旦新年见了见老丈人、”徐浚赫说起这个好像有点难堪,又说道:“本来那天算是结婚前单身派对了。就是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不胜酒力。”

  听到这个说辞,林哲询心里的鄙夷都要冲破天际了。md都快要结婚了还摸别的女人。黑丝袜都快被你磨成白丝袜了,真的是狗男人!

  “什么时候结婚啊,嫂子我都没见过。”

  “还没完全确定,但是已经求婚了。”

  林哲询半垂下眼眸,澹澹的说道:“结婚,对男人来说.......”

  “是一种责任啊。”

  徐浚赫丝毫没有感受到林哲询的提醒和讽刺,直接说出了标准化的答桉。

  这几个字让林哲询用“崇拜”的眼神投向自己的纯情好学长。对方的嘴角带上微笑。配合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死前解脱的微笑一般。

  说实话他突然有点佩服徐浚赫了。他这话说的,好像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好男人了。

  虽然吧,他徐浚赫虽然不能说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能称为卑鄙小人了。毕竟那个搂着性感的陪酒小姐姐,嘴里口口深深地说爱着自己的老婆,还说结婚是男人的一种责任。

  要不把监控视频给他未婚妻看看?看看他的未婚夫是个什么鸟人?过一段时间再欣赏欣赏他的脸色?

  “怎么?你想结婚了?”说起婚姻,徐浚赫似乎比起之前的状态更加令人振奋,彷佛一种慰藉心灵的灵药一般。

  “结婚?”

  “那个明星。”

  明星......郑秀妍和李知恩都是明星,tmd狗东西还是在试探我是吧。

  “哦,那个李知恩啊。”林哲询见对方图穷匕见了,大匕首都快捅进自己嘴里了,然而还是选择继续装傻,傻乎乎的解释道:“怎么可能结婚啊。你也知道我的心是谁的。我和李知恩那是误会。

  此时徐浚赫根本没有去关注林哲询的脸色,依旧平稳的把握着方向盘,死死地盯着前方。即使在红灯还剩49秒的情况下。

  “误会?”

  “对啊,误会。”林哲询则扭头看向一旁,看向右边一辆白小轿车里一堆老年夫妇正谈论着什么。他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好像那天是她走错了房间什么的。”

  他知道这个问题自己不能多问,也不能多回答。不然待会自己一下车,徐浚赫和李知恩的经纪人室长口供一对,三下两下就暴露了,连忙转移话题,一转攻势:

  “学长那天把我送到这么好的酒店干什么?”

  “哈哈哈,那就算是我的单身派对啊。所以当然就是玩,多少钱无所谓!”徐浚赫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学弟的致命提问,反而又将问题拉了回来:“你和李知恩他们怎么说?你没有怪他们,或者他们给你赔礼道歉了吗?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这种新闻缠身了。”

  “总之是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我租她的房子,然后保持一段时间的绯闻男友女友。再考虑过段时间热度下来了选择分手。”

  “你们讲得这么清楚?不过好像也可行。”

  “是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为什么要保持一段时间绯闻男友?不直接断了联系不好吗?”

  林哲询白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家伙,无奈地说道:“互通有无吧,总得和她说一下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会影响我。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有联系不会拖累我,我也想办法不拖累她。”

  “这种事情越接触就会发现里面越难缠,到最后完全被黏在一起就不好了。”听到林哲询的解释,徐浚赫轻笑道:“而且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她这种艺人有点无法接受我们的行事准则,所以离我们越远越好。”

  “对啊,为什么两个人完全不认识的人会莫名靠近呢?”

  徐浚赫装作什么都没听动的样子,继续叙述着自己的看法:“生活总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是吗?你前女友不也是这样吗?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以为对方是这辈子的选择了。但是过了好多年之后,还是发现因为各种的问题分开了。

  那天你在喝酒的时候说,你不是因为和郑秀妍对很多事情看法角度不一样,最后不怎么联系,各过各的,最后分手的吗?那天喝酒的时候你已经说了,虽然可能是醉话,但是其实你想得很清楚,那些娱乐圈的人和我们聊不到一块。聊不到一块做事情也就做不到一块”

  林哲询这次沉默了,没有任何回应。

  见自己把对方的嘴堵住了,徐浚赫心中微微一喜,再次发力道:“他们那些人看不清自己的利益所在。年少得志,被名利冲昏了头脑,说话做事总是心浮气躁的。

  毕竟都是十多岁二十多岁的小孩子。他们的一些行为其实完全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小心思,其实在我们眼里眼里和小学生做数学题一样一眼看透。”

  “这也太骄傲了吧。”

  “有什么不好骄傲的?你会和扫地工人交朋友吗?地位阶层这种事你自己也会明白的,领悟的。”

  林哲询还是没有说话,地位阶层这种东西林哲询自认为看得比徐浚赫看得透。毕竟大学时期他是基本上每节课都认真听的人,包括选修课。毕竟就算不能灵活运用,但是也能找到一些理由。

  不过,这学长可真的能恶心人啊。这种时候还不忘反间一把。至于为什么说是反间,因为林哲询自己内心中竟然有点认同了他的说法。

  骑士,魔龙,道路,和谈......

  自己能一言两语撬动李知恩的情绪,让她对自己产生信任,那么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呢?如此薄弱的意志力还怎么面对着她的室长?怎么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然后报复那些对自己作恶的恶人呢?

  虽然知道恶人徐浚赫是在挑拨离间,给自己下眼药,但是不得不说这是真实存在的问题。前两天的电话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她还是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不过这不是在徐浚赫面前表现得犹豫的时候,虽然对方这一番话有点让人心里有点认同,但是林哲询绝对不会在嘴上认同:

  “有个人在追她,李知恩她在找我我商量的时候还带着这种心思,想要通过新闻的公开顺便拒绝一个前辈。当然只是一个理由罢了。她只是不想直接拒绝她所谓前辈。”

  “谁喜欢她?”

  谁?林哲询微微一笑,他倒也不是信口开河。毕竟在现在这种李知恩明显“名花有主”的情况下说什么:要帮助可以对他直接说的承诺。如果不是对李知恩有意思有必要这么大声喊吗?

  确实在他们林哲询他们眼里,看透这些明星们的说话做事真的一句话的事。林哲询快速运转起大脑,编造出了一个很完美的谎言:“一个男偶像。她前两天和我还有她朋友一起无意间透露的,好像还和郑秀妍一个公司的。诶,韩国真的很小。”

  撒谎就要九真一假。那个什么朴智妍就当做住在楼上的那个朋友,自己也和李知恩吃过饭。这样怎么问经纪人室长都不会问出问题来的,因为这都发生过。李知恩自己应该也知道怎么应对。

  徐浚赫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副驾驶的学弟,开口问道:“你还喜欢郑秀妍吗?”

  林哲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也没有多想,按照自己的人设像是复述台词一般的用着充满遗憾的口吻念叨:“喜欢啊,有些人有些事忘不了。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喝酒。毕竟这是5年的时间啊。在人生有深刻记忆的7岁之后,这已经差不多占据了我近三成的人生了。”

  对方的感叹让徐浚赫眼神变得有点复杂,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法说出口。就像想要呕吐,却感觉嘴巴被口球塞得死死的感觉。

  这在林哲询眼里就感到有点不对劲了。配合他今天过分糟糕的脸色,林哲询再次问道:“学长应该不是因为婚礼的事情脸色才这么差的吧?”

  听到有人再次说道脸色问题,徐浚赫脸色一滞,左脚脚上也慢慢加重了一点力道,一个急刹车。

  “确实。”

  林哲询跟着刹车的惯性,心里一突,他绝对不相信徐浚赫会坦白。如果刹车再勐一点他绝对是怀疑想要把他给甩出车外。

  “学长nim,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偷偷去了几次那家夜总会,然后这段时间都是坐着轮椅出来的。”

  徐浚赫慢慢停靠在红绿灯口,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哲询,突然笑了:“我现在还没结婚,正常的很。”

  “您可是有未婚妻的。”

  “未婚妻也终究是未婚妻。而且我只是喝喝酒,你将来的嫂子知道了也并不会介意是吗?而且她也没你的女朋友好看。少女时代杰西卡,多少人听说过她的名字。你却能在她身上种草莓。”

  林哲询注视了驾驶位上的徐浚赫一眼。然后扭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呵呵一笑。但是扭头的一瞬间中,眼神里充斥了一种嫉妒的厌恶和恶心。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和怒火在他心中爆发。

  但是又不能真得现在冲徐浚赫生气。

  有一句阿拉伯谚语说得好啊:我们不能随便生气。生气的时候你会使出真本事。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的真本领很烂。

  你说是吧,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但是怒火不是说能压下就能压下的,只见林哲询微微一笑,说道:“这段时间学长和嫂子天天在一起吗?我记得上次你说你刚开始同居生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斯巴鲁远去的炙热尾气,让远处贴近地平线的红色夕阳有点扭曲。身边的小吃摊正贩卖着被辣酱涂抹成骄阳一般的炒年糕,身边还有一些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挑选着鱼饼。身后是繁忙的霓虹连锁便利店。远处传来着一些自己没有听过的舞曲,好像是一些没有名气的偶像小团体在那边路演。

  繁华,喧闹,香味,烧烤味,嘈杂的人声,还有吵闹的音乐声。

  很熟悉,感觉确实像是回到了家。麻浦的家......

  徐浚赫这个混蛋,直接把他送到了弘大!!!送到了之前住的考试院!!!阿西八!!自己现在还要做地铁回家!明明和他说了自己现在租了李知恩的房子,结果还一句话不说把他送到了这里。自己刚刚看到汉江的时候还在想如何应对他,倒也没怎么在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家伙直接一步到位了!!

  林哲询恨恨的转身向地铁站走去,他现在需要花1个小时时间穿过大半个首尔回李知恩的家了。

  这家伙指定是不行了,否则报复自己干什么?徐浚赫那家伙的脸色和冢中枯骨没什么区别,十有八九是被未婚妻榨干了。当然也不排除未婚妻噶他腰子的时候没有打麻药。不然林哲询提她未婚妻的时候脸色一黑。

  真是小气,不就是身体不行,肾透支吗。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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