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坦白
夜晚。
许云锦牵着小曦儿的手走进了帐篷，官东月一掀开帘子，季如恩的眼神就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小曦儿捏住自家阿姐的手紧了紧，许云锦感觉到了，轻轻回握回去。
许云锦牵着她径直走到了季如恩的身前，小曦儿却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敏锐地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自己接受不了的。
她是在害怕，许云锦和裴冉看着她后退心里都有些揪着疼，她们并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知道那么残忍的经历。
尤其是裴冉，她自己小时候就够苦了，不想小曦儿那么小就承受这些。
可有的事情，早晚都得面对的。
许云锦握紧她的手，蹲下安抚道，「曦儿，有阿姐在，不要害怕。」
她的眼神的话语太过温柔，一向依赖于她的小曦儿听话的往前挪了两步，有些忐忑的面对着季如恩的打量。
「曦儿，这是季伯伯，你还认识吧？」许云锦依旧蹲着指着季如恩问，小曦儿点头，她去过季家好几次了，当然认识。
许云锦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给她和季如恩讲起了故事。
「曦儿，对不起，其实阿姐对你说了好多谎话。
你不姓周，你的亲生父亲姓季，他叫季如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从前是青州府辖下承安县的县令。
你的母亲姓辛，辛家奶奶是你的亲外婆，只是他们惨遭女干人迫害，你爹被害去世，你娘怀着你在回乡的路上被人追杀流落到了逃荒路上被我所救。
可惜当时阿姐年纪小，医术不好，只救下刚出生的你，为了保护你不被女干人发现，所以家里没有把你送回亲生父母的家。」
小曦儿愣愣的听着，而季如恩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眼眶已经泛红了，看着她熟悉的小脸就想到自己的弟弟，心里一阵阵的疼。
许云锦看她那模样也心疼，但不得不继续讲下去。
「周家的那些人其实不是你真正的家人，是元家和赵家、乃至圣上安排了保护你的，这次阿姐之所以带你来江南也是想要让你见见你真正的家人。
你感觉到辛、季两家人对你的亲近了吗？那都是因为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牵扯。
阿姐其实并不想那么早让你知道这些，因为你还小，但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留在京都了，所以阿姐才想把这些都告诉你。」
许云锦还没说完小曦儿的眼泪已经唰唰唰滑下来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家。
她曾经以为自己叫许晨曦，后来去了周家改姓周，现在又告诉她原本应该叫季晨曦。
可是她还是很想姓许。
「曦儿，你懂阿姐的意思吗？」许云锦伸手擦掉她脸上流个不停的眼泪。
「阿阿姐，我懂，呜呜呜，可是，可是我不想走...」小曦儿头埋在许云锦的肩膀处呜咽着说道。
「阿姐知道，最多两年，阿姐就接你回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吗？」许云锦承诺道。
「好。」小曦儿用力忍住不哭，虽然她年纪小，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给亲近的人带去危险，就像昨夜被绑架那样。
她不要再给阿姐带去那样的危险。
许云锦若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怕是心疼得都不想把人送走了。
用帕子擦擦她哭得脏兮兮的小脸，许云锦才站起牵着她再走近点到季如恩的面前。
「季伯伯其实就是你爹爹的哥哥，是你在世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之一，来，给你大伯磕个头吧。」
小曦儿闻言懂事地跪下给季如恩磕了一个头却并没有叫人
想来是叫不出口的。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大手扶了起来，随后她的小脸就被略显粗糙的手抚上。
「像，像你爹，也像你娘。」季如恩的声音中也带了哭腔，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冤枉了弟媳。
是他们季家对不起辛家啊，让他们背负了那么久的骂名！
「曦儿，对不起，家里这么多年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能原谅我们吗？」季如恩有些忐忑的问道。
若是这孩子知道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让自己母亲被人骂水性杨花这么多年，会不会更怨怪他们，季如恩不敢去想。
若他们当初多相信一点弟弟的眼光、弟媳的人品，不管那名贴身大丫鬟出示再多的证据也保持怀疑，和辛家一起努力的寻找，是不是他弟弟唯一的孩子就不会流落在外多年了。
怪也怪他那几年忙于镖局背后的事务，在这件事上下的功夫太少了。
季如恩满心的愧疚不知怎么说出口，只渴望长大后知道这些事的小曦儿还能认他们。
「不怪，阿姐说了，是为了保护我。」小曦儿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体贴的说道。
「你能叫我一声大伯吗？」季如恩希冀的眼光看着她，小曦儿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许云锦。
见她点头，小曦儿小小声的叫了声，「大伯。」季如恩喜得一把抱住了她，「哎，曦儿真乖。」
小曦儿倒是不排斥季如恩的亲近，只是被抱了一下就又退回来许云锦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季如恩不生气，他知道小姑娘现在正是不安的时候。
退回去的小曦儿怯怯的看着季如恩，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从前叫许晨曦，以后我还能叫晨曦吗？」
季如恩一愣，连道，「能，当然能，晨曦这个名字非常好，象征着希望与光明，是取这个名字的人对你最好的祝愿。」
小曦儿听见他夸自己的名字才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她的名字是全家最特殊的，因为是阿姐给取的。
众人看她笑了，提着的心才落下，至此这场真正的认亲才结束，韩韶执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之前错过假的认亲大戏，没想现在还碰上真的了，就是不知道季如为夫妇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才被迫害至此。
而许云锦则让官东月将小曦儿带下去休息，他们还有别的事儿要谈。
小曦儿刚一离开，季如恩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许云锦的面前，「郡主，我替我们全家谢谢您一家对曦儿的付出。」
他的举动给许云锦吓了一跳，连忙跳开来，「季将军这真是折煞我了，您快起来。」
元轩连忙代替许云锦将人扶了起来，季如恩也感激的朝他鞠了一躬。
「郡主，您一家是冒着生命危险养着曦儿，这一跪，您当得起。」季如恩认真的说道。
「季将军，季大人是个好官，季夫人也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们家那会儿虽然还是平头老百姓，自己都还自身难保。
可我们也不会让小曦儿被女干人所害，能替为国为民牺牲的季大人养大小曦儿，我们都觉得很荣幸。」
许云锦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心里胀胀的，若是世间都是许家这样的好人家，那大齐就真的太平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季将军，还请您原谅，此事父皇他们早已知晓，可其中的事太过复杂，所以才一直没告知辛、季两家，让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齐谕抱歉的对季如恩说道，季家对大齐的贡献不小，让他这个太子都有点愧疚了。
「圣上不说自有圣上的考量，有些时候被蒙在鼓里才不容易被人察觉。」
季如恩很
理解，如果不是这一次来江南，说不定小曦儿也不会遭遇这些。
可辛家老太太那样的病情，一个不注意可能就挺不过来了，这也是许云锦在丝毫没有布置的情况下，也要飞快带着小曦儿来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若早知道差点这次变故差点害死他弟弟唯一的孩子，他宁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小侄女儿。
认亲和她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提。
而季如恩好奇的是，他弟弟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竟然夫妇两都被害死，让何家连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而许云锦也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都叙述了一遍，季如恩听完怒得捏紧了双手，恨不得将何崇给碎尸万段。
而许云锦他们也查清楚了当年给何崇出主意，毁了季夫人名誉的人正是候逊。
等到算账那日，许云锦打算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叫候逊的人。
「季将军，小曦儿不能留在京都了，现在不仅是何家盯着她，还有另外的势力也想要抓住她以威胁何崇。
你将人带去练兵的地方，那里绝对的安全，我会将周家人秘密送去那里照顾她。」元轩的话让他恢复了理智。
众人给小曦儿想的去处就是齐仁让季如恩屯兵的地方，那里绝对不会被发现。
于是第二天一早季如恩就带着小曦儿离开了，他是以走镖的名义离开江南的，现在必须得离开了，不然让何崇发现不对那就糟了。
而许云锦众人也回到了襄平镇养伤，这次他们是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县衙里。
五天后。
众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向知意休养得不错也能下床走动一下，几人中除了许云锦那要休养大半年的手之外，所有人的伤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而许云锦也收到了来自许云清的信，信上说她出事的那天晚上林氏做了噩梦，特地来信询问她在江南的情况，信中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许云锦看完信又看着自己这断掉的手有些心虚，家里人是很尊重她的自由，可这次事情闹大了，看样子得被关一段时间的禁闭了。
元轩见她有些小可怜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心疼，他不能约束她的自由，可许家人可以。
想起那女道士说的三劫，现在已经过了两劫，最后一劫什么时候到来他们都不得而知，所以现在还是让她好好养伤为重。
「江南巡视也快要结束了，我们返程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左右，但返程的路上我们还得耽误些时间，我安排人先送你们回去。」
元轩的安排许云锦没什么意见，她知道齐谕出来巡视明里暗里一定还带了不少人手，她们几个现在就是拖后腿的存在，一点忙也帮不上还不如先走。
许云锦牵着小曦儿的手走进了帐篷，官东月一掀开帘子，季如恩的眼神就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小曦儿捏住自家阿姐的手紧了紧，许云锦感觉到了，轻轻回握回去。
许云锦牵着她径直走到了季如恩的身前，小曦儿却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敏锐地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自己接受不了的。
她是在害怕，许云锦和裴冉看着她后退心里都有些揪着疼，她们并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知道那么残忍的经历。
尤其是裴冉，她自己小时候就够苦了，不想小曦儿那么小就承受这些。
可有的事情，早晚都得面对的。
许云锦握紧她的手，蹲下安抚道，「曦儿，有阿姐在，不要害怕。」
她的眼神的话语太过温柔，一向依赖于她的小曦儿听话的往前挪了两步，有些忐忑的面对着季如恩的打量。
「曦儿，这是季伯伯，你还认识吧？」许云锦依旧蹲着指着季如恩问，小曦儿点头，她去过季家好几次了，当然认识。
许云锦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给她和季如恩讲起了故事。
「曦儿，对不起，其实阿姐对你说了好多谎话。
你不姓周，你的亲生父亲姓季，他叫季如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从前是青州府辖下承安县的县令。
你的母亲姓辛，辛家奶奶是你的亲外婆，只是他们惨遭女干人迫害，你爹被害去世，你娘怀着你在回乡的路上被人追杀流落到了逃荒路上被我所救。
可惜当时阿姐年纪小，医术不好，只救下刚出生的你，为了保护你不被女干人发现，所以家里没有把你送回亲生父母的家。」
小曦儿愣愣的听着，而季如恩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眼眶已经泛红了，看着她熟悉的小脸就想到自己的弟弟，心里一阵阵的疼。
许云锦看她那模样也心疼，但不得不继续讲下去。
「周家的那些人其实不是你真正的家人，是元家和赵家、乃至圣上安排了保护你的，这次阿姐之所以带你来江南也是想要让你见见你真正的家人。
你感觉到辛、季两家人对你的亲近了吗？那都是因为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牵扯。
阿姐其实并不想那么早让你知道这些，因为你还小，但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留在京都了，所以阿姐才想把这些都告诉你。」
许云锦还没说完小曦儿的眼泪已经唰唰唰滑下来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家。
她曾经以为自己叫许晨曦，后来去了周家改姓周，现在又告诉她原本应该叫季晨曦。
可是她还是很想姓许。
「曦儿，你懂阿姐的意思吗？」许云锦伸手擦掉她脸上流个不停的眼泪。
「阿阿姐，我懂，呜呜呜，可是，可是我不想走...」小曦儿头埋在许云锦的肩膀处呜咽着说道。
「阿姐知道，最多两年，阿姐就接你回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吗？」许云锦承诺道。
「好。」小曦儿用力忍住不哭，虽然她年纪小，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给亲近的人带去危险，就像昨夜被绑架那样。
她不要再给阿姐带去那样的危险。
许云锦若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怕是心疼得都不想把人送走了。
用帕子擦擦她哭得脏兮兮的小脸，许云锦才站起牵着她再走近点到季如恩的面前。
「季伯伯其实就是你爹爹的哥哥，是你在世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之一，来，给你大伯磕个头吧。」
小曦儿闻言懂事地跪下给季如恩磕了一个头却并没有叫人
想来是叫不出口的。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大手扶了起来，随后她的小脸就被略显粗糙的手抚上。
「像，像你爹，也像你娘。」季如恩的声音中也带了哭腔，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冤枉了弟媳。
是他们季家对不起辛家啊，让他们背负了那么久的骂名！
「曦儿，对不起，家里这么多年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能原谅我们吗？」季如恩有些忐忑的问道。
若是这孩子知道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让自己母亲被人骂水性杨花这么多年，会不会更怨怪他们，季如恩不敢去想。
若他们当初多相信一点弟弟的眼光、弟媳的人品，不管那名贴身大丫鬟出示再多的证据也保持怀疑，和辛家一起努力的寻找，是不是他弟弟唯一的孩子就不会流落在外多年了。
怪也怪他那几年忙于镖局背后的事务，在这件事上下的功夫太少了。
季如恩满心的愧疚不知怎么说出口，只渴望长大后知道这些事的小曦儿还能认他们。
「不怪，阿姐说了，是为了保护我。」小曦儿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体贴的说道。
「你能叫我一声大伯吗？」季如恩希冀的眼光看着她，小曦儿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许云锦。
见她点头，小曦儿小小声的叫了声，「大伯。」季如恩喜得一把抱住了她，「哎，曦儿真乖。」
小曦儿倒是不排斥季如恩的亲近，只是被抱了一下就又退回来许云锦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季如恩不生气，他知道小姑娘现在正是不安的时候。
退回去的小曦儿怯怯的看着季如恩，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从前叫许晨曦，以后我还能叫晨曦吗？」
季如恩一愣，连道，「能，当然能，晨曦这个名字非常好，象征着希望与光明，是取这个名字的人对你最好的祝愿。」
小曦儿听见他夸自己的名字才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她的名字是全家最特殊的，因为是阿姐给取的。
众人看她笑了，提着的心才落下，至此这场真正的认亲才结束，韩韶执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之前错过假的认亲大戏，没想现在还碰上真的了，就是不知道季如为夫妇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才被迫害至此。
而许云锦则让官东月将小曦儿带下去休息，他们还有别的事儿要谈。
小曦儿刚一离开，季如恩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许云锦的面前，「郡主，我替我们全家谢谢您一家对曦儿的付出。」
他的举动给许云锦吓了一跳，连忙跳开来，「季将军这真是折煞我了，您快起来。」
元轩连忙代替许云锦将人扶了起来，季如恩也感激的朝他鞠了一躬。
「郡主，您一家是冒着生命危险养着曦儿，这一跪，您当得起。」季如恩认真的说道。
「季将军，季大人是个好官，季夫人也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们家那会儿虽然还是平头老百姓，自己都还自身难保。
可我们也不会让小曦儿被女干人所害，能替为国为民牺牲的季大人养大小曦儿，我们都觉得很荣幸。」
许云锦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心里胀胀的，若是世间都是许家这样的好人家，那大齐就真的太平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季将军，还请您原谅，此事父皇他们早已知晓，可其中的事太过复杂，所以才一直没告知辛、季两家，让你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齐谕抱歉的对季如恩说道，季家对大齐的贡献不小，让他这个太子都有点愧疚了。
「圣上不说自有圣上的考量，有些时候被蒙在鼓里才不容易被人察觉。」
季如恩很
理解，如果不是这一次来江南，说不定小曦儿也不会遭遇这些。
可辛家老太太那样的病情，一个不注意可能就挺不过来了，这也是许云锦在丝毫没有布置的情况下，也要飞快带着小曦儿来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若早知道差点这次变故差点害死他弟弟唯一的孩子，他宁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小侄女儿。
认亲和她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提。
而季如恩好奇的是，他弟弟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竟然夫妇两都被害死，让何家连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而许云锦也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都叙述了一遍，季如恩听完怒得捏紧了双手，恨不得将何崇给碎尸万段。
而许云锦他们也查清楚了当年给何崇出主意，毁了季夫人名誉的人正是候逊。
等到算账那日，许云锦打算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叫候逊的人。
「季将军，小曦儿不能留在京都了，现在不仅是何家盯着她，还有另外的势力也想要抓住她以威胁何崇。
你将人带去练兵的地方，那里绝对的安全，我会将周家人秘密送去那里照顾她。」元轩的话让他恢复了理智。
众人给小曦儿想的去处就是齐仁让季如恩屯兵的地方，那里绝对不会被发现。
于是第二天一早季如恩就带着小曦儿离开了，他是以走镖的名义离开江南的，现在必须得离开了，不然让何崇发现不对那就糟了。
而许云锦众人也回到了襄平镇养伤，这次他们是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县衙里。
五天后。
众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向知意休养得不错也能下床走动一下，几人中除了许云锦那要休养大半年的手之外，所有人的伤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而许云锦也收到了来自许云清的信，信上说她出事的那天晚上林氏做了噩梦，特地来信询问她在江南的情况，信中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许云锦看完信又看着自己这断掉的手有些心虚，家里人是很尊重她的自由，可这次事情闹大了，看样子得被关一段时间的禁闭了。
元轩见她有些小可怜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心疼，他不能约束她的自由，可许家人可以。
想起那女道士说的三劫，现在已经过了两劫，最后一劫什么时候到来他们都不得而知，所以现在还是让她好好养伤为重。
「江南巡视也快要结束了，我们返程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左右，但返程的路上我们还得耽误些时间，我安排人先送你们回去。」
元轩的安排许云锦没什么意见，她知道齐谕出来巡视明里暗里一定还带了不少人手，她们几个现在就是拖后腿的存在，一点忙也帮不上还不如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