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被消耗殆尽的亲情
程璃飞上前指着陈炎对程璃茉怒道：“茉儿，这等奸诈小人也配和我们攀交吗？你看不出他什么居心？
他不过是看上了你药灵师的身份，故意献媚邀功，好从玄门捞好处呢！”
“他什么居心我很清楚，不需要程大公子来提醒我。还有，他来攀交的是我不是我们，程大公子还是分清楚的好。”
程璃茉看着程璃飞恼羞成怒的模样，神情冷淡的回道。
程璃飞听了这话，一口闷气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差点社死当场。
程璃茉这么下他的面子，是根本没把他当哥哥看，尤其此刻还有外人在场，程璃飞心头的难堪可想而知。
“茉儿，你就算再不愿意见我，也看了这礼物再说，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程璃飞深吸了口气，不等程璃茉拒绝，便上前将手里捧着的木盒打了开来。
程璃茉看到里头的东西，脸色当即就变得复杂至极。
陈炎见此情形，知道不宜再留，立刻躬身低头，很快退了出去。
帐内只剩程璃飞和程璃茉两人，空气一瞬间凝滞下来。
程璃茉的视线还在那木盒里的东西上，只是情绪上的冲击略微缓了下来。
木盒中是一串兽精珠。
妖兽从一阶到三阶，体内能凝结不规则的兽精。三阶到五阶，能凝结椭圆形的兽灵。五阶到七阶能凝结圆形兽丹，七阶以上，就可以和人类修士一样破丹成婴。
兽精这东西，蕴含大量纯净灵力，佩戴在身上施展仙法有辅助加成的效果。
这串兽精，花生大小，凹凸不平的表皮被打磨的极其圆润，穿成了手链的样式。
整串十几颗全是水木土三种属性妖兽的兽精，其中一颗还雕刻了花纹和文字。
程璃茉看的清楚，是个‘茉’字。
这手链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并不名贵，只胜在用心。
当然，程璃飞之所以送这份礼物，是因为这个手链，是程璃茉十二岁那年，求而不得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程璃珠突破了炼气五重。几个哥哥一个一个送上礼物，当时程璃飞送了程璃珠一条兽精手链，程璃茉羡慕的不得了，央求大哥也送自己一条。
“你也配戴这东西吗？珠儿练气五重，你才炼气一重，你和珠儿都是八岁炼气，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没有，还好意思跟我要东西？这么好的兽精珠，你戴了纯属浪费！”
这是程璃飞的原话，当头砸的程璃茉面红耳赤。
大哥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废物了，可她不甘心，缠着程璃飞一个月，程璃飞也没答应给她手链。
最后，她自己捡了几个他不要的稀薄的没几丝灵气的兽精，穿起来戴在了手上。
可是兽精没打磨，戴了几天尖锐的犄角就把她的手腕磨破了，她拿着跑去找大哥帮忙用灵力打磨，可却被一口回绝了。
“这破东西你捡它干什么？这也值得浪费灵力打磨，你好歹是苍梧六小姐，别给我们丢人了！”
程璃飞满脸嫌弃，随手将那串手链丢进了草丛，掉头就走了。
程璃茉没再去捡那手链，只是抹着眼泪，蹲在草丛边很久很久。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名义上是苍梧六小姐，实际什么都不是。程璃珠不要的东西，给她都嫌浪费。
这就是她在苍梧程氏的处境。
可惜当时的原主脑子有坑，愣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开始更卖力的讨好程氏上下。
现在看来，真是又愚蠢又可笑。
“程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玄门建交，就拿这么个破东西吗？你也真拿得出手！”
程璃茉将视线调转向程璃飞，满脸都是讥讽。
程璃飞听了，脸色不免一阵尴尬，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茉儿，我说了，我不是以苍梧程氏大公子的身份来跟玄门攀交，而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来给最疼爱的妹妹送上最贴心的礼物！
我知道，这东西并不珍贵，入不了你的眼。可这是我亲手猎杀的妖兽兽精，一个一个用灵力打磨雕刻，用最上等的兽牛筋穿起来，就是要弥补当年的遗憾！”
程璃飞说的激动，眼里竟泛起一丝泪光。
“茉儿，我知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礼物，还代表着我们的兄妹情意。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我现在，亲自给你送来了！”
程璃茉望着程璃飞动情的演绎，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
“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呢！
当初连一串未经打磨的残次品你都不肯给我，如今倒是大方了！可惜，我不需要了！”
程璃茉说到最后，满脸笑容结了冰，手一挥，直接把那手链打到了地上。
当啷！
木盒落地，碎成两半。
程璃飞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想过程璃茉会拒绝，但真被打了驳回，心里还是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茉儿，你当真这样无情么？”
程璃飞握紧手掌，还是不甘心。
“你连陈炎的礼都肯收，为什么就是不肯收我的？我是你的亲大哥啊！我是真心想要弥补你的！”
程璃飞捡起地上那串他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才做好的兽精手链，紧紧捏在手里，望着程璃茉的表情有悲愤，有不甘，也有绝望。
“不必了，你有这份精力，不如用在怎样提升修为上。毕竟，如今程家没了程璃珠，天赋最强的就是你了！
想要光大苍梧程氏，用这些旁门左道有什么用？难不成，苍梧程氏还要沦落到跟火神门这样的小虾米竞争？
你不嫌丢人，我也替苍梧程氏没脸，你说是吗，程大公子？”
程璃飞被说的无地自容，脸上浮现一抹被戳穿心事的难堪与狼狈。
他花费心血给程璃茉打造礼物，明着是弥补，实际上还是想为苍梧程氏争脸面。
正如程璃茉所说，程璃珠没了，苍梧程氏后继无力，唯一的嫡亲女儿又离家自立，光凭他们几个天赋平庸的哥哥，什么时候能重振苍梧声威？
近几个月，修仙大陆被空间封禁一事搞得人心惶惶，不少小仙门联合起来找五大仙门的晦气，苍梧程氏也不断被挑衅骚扰。
现在的程见空根本不敢离开宗门，就怕他一走，整个宗门就被人趁机端了，那股忧心惊惧，让程见空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他早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懊恼没有早一点公开璃茉嫡亲女儿的身份。
如果试剑大会后他能第一时间拉回璃茉，如今他苍梧程氏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思前想后，他还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打亲情牌上。
那夜他把五个儿子都叫到一起，下了死命令。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璃茉的心给我拉回苍梧程氏来！”
可他才发令，程璃堂就立刻反驳了出来。
“爹，茉儿的心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可程见空却双目圆睁，神色狰狞的道：“死了你们也得给我救活过来！你们几个从小跟璃茉一起长大，连这点脸面都没有吗？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想，璃茉从小到大都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和想要的东西！
一样不许漏，哪怕是小到一块手帕，也给我找出来送过去！听到没有？”
程见空的咆哮言犹在耳，可程璃飞几兄弟却苦不堪言。
他们没有挽回璃茉吗？他们已经不知碰了多少次壁了！
茉儿把他们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狠绝到不顾他们的死活！他们有多难父亲知道吗？
程璃飞只觉心脏被人狠狠揪起揉成了一团，痛的血肉模糊。
他此时才深刻体会到当初璃茉在他们的鄙视下，过得是怎样难堪的日子。
程璃飞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满身狼狈的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身边过往的行人。
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嘲笑他这个做大哥的有多失败！
第二天，程璃泽来了，送来一方冰蚕丝的锦绣帕子。
那是程璃茉及笄时最想要的成年礼物，可惜程见空没给她备。
她向娘亲常瑾讨过，被二哥程璃泽看见，嘲笑她痴心妄想。
“冰蚕丝是何等珍贵的灵宝，你一个炼气二重的废柴值得用吗？家中储存的冰蚕丝，是下个月给珠儿成年礼用的，你就省了吧！”
听听，这是她亲二哥说的。
原主委屈，可那时候敢怒不敢言。在常瑾面前哭诉了几回，常瑾也烦了，拿一方浆草丝素帕敷衍了事。
原主也知道自己是讨不到冰蚕丝了，只得作罢。
这会儿，二哥亲自捧着冰蚕丝锦帕来示好。
可她看了只觉恶心。
第三天，程璃堂来了。将自己珍藏了半辈子的一枚木系兽灵，拿了出来。
“茉儿，当初你为了这枚木狼兽灵，站在大雨里三天三夜求我，可我没舍得给。
现在拿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三哥悔，悔的不是当初没把兽灵给你，是当初没把你当亲妹妹，让你受尽了委屈。”
程璃堂的脸庞带着一抹羸弱的白，表情复杂痛楚。
这个三哥，原本是五个哥哥中相貌最出众，身姿最挺拔的一个，可是自从在玄谷被百斩藤折腾了一回，整个人就以惊人的速度憔悴下去，如今都快成了纸片人。
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第四天，程璃华来了，送了程璃茉十四岁时求他教授的一套仙法秘籍。
第五天，程璃炎来了，带来了程璃茉直到被程见空决定送去玄谷，都没资格获得的一个中级乾坤袋。
第六天，常瑾来了，哭哭啼啼诉说着委屈，诉说着母女情，诉说着挂念之苦，思女之痛。
程家上下的轮番轰炸，让程璃茉堵的难受，一脚把案几踢翻在地，指着常瑾怒吼。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程璃茉心知肚明，这些人上门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管她说的多明，做的多绝，程见空还是死性不改，非要把她利用到底才肯善罢甘休。
程见空有这心思不奇怪，可恨的是他让程家兄弟消费她对程氏仅存的一丝亲情，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回去告诉程见空，他这辈子都别想我会认他，我程璃茉绝对不会再回苍梧！”
他不过是看上了你药灵师的身份，故意献媚邀功，好从玄门捞好处呢！”
“他什么居心我很清楚，不需要程大公子来提醒我。还有，他来攀交的是我不是我们，程大公子还是分清楚的好。”
程璃茉看着程璃飞恼羞成怒的模样，神情冷淡的回道。
程璃飞听了这话，一口闷气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差点社死当场。
程璃茉这么下他的面子，是根本没把他当哥哥看，尤其此刻还有外人在场，程璃飞心头的难堪可想而知。
“茉儿，你就算再不愿意见我，也看了这礼物再说，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程璃飞深吸了口气，不等程璃茉拒绝，便上前将手里捧着的木盒打了开来。
程璃茉看到里头的东西，脸色当即就变得复杂至极。
陈炎见此情形，知道不宜再留，立刻躬身低头，很快退了出去。
帐内只剩程璃飞和程璃茉两人，空气一瞬间凝滞下来。
程璃茉的视线还在那木盒里的东西上，只是情绪上的冲击略微缓了下来。
木盒中是一串兽精珠。
妖兽从一阶到三阶，体内能凝结不规则的兽精。三阶到五阶，能凝结椭圆形的兽灵。五阶到七阶能凝结圆形兽丹，七阶以上，就可以和人类修士一样破丹成婴。
兽精这东西，蕴含大量纯净灵力，佩戴在身上施展仙法有辅助加成的效果。
这串兽精，花生大小，凹凸不平的表皮被打磨的极其圆润，穿成了手链的样式。
整串十几颗全是水木土三种属性妖兽的兽精，其中一颗还雕刻了花纹和文字。
程璃茉看的清楚，是个‘茉’字。
这手链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并不名贵，只胜在用心。
当然，程璃飞之所以送这份礼物，是因为这个手链，是程璃茉十二岁那年，求而不得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程璃珠突破了炼气五重。几个哥哥一个一个送上礼物，当时程璃飞送了程璃珠一条兽精手链，程璃茉羡慕的不得了，央求大哥也送自己一条。
“你也配戴这东西吗？珠儿练气五重，你才炼气一重，你和珠儿都是八岁炼气，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没有，还好意思跟我要东西？这么好的兽精珠，你戴了纯属浪费！”
这是程璃飞的原话，当头砸的程璃茉面红耳赤。
大哥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废物了，可她不甘心，缠着程璃飞一个月，程璃飞也没答应给她手链。
最后，她自己捡了几个他不要的稀薄的没几丝灵气的兽精，穿起来戴在了手上。
可是兽精没打磨，戴了几天尖锐的犄角就把她的手腕磨破了，她拿着跑去找大哥帮忙用灵力打磨，可却被一口回绝了。
“这破东西你捡它干什么？这也值得浪费灵力打磨，你好歹是苍梧六小姐，别给我们丢人了！”
程璃飞满脸嫌弃，随手将那串手链丢进了草丛，掉头就走了。
程璃茉没再去捡那手链，只是抹着眼泪，蹲在草丛边很久很久。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名义上是苍梧六小姐，实际什么都不是。程璃珠不要的东西，给她都嫌浪费。
这就是她在苍梧程氏的处境。
可惜当时的原主脑子有坑，愣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开始更卖力的讨好程氏上下。
现在看来，真是又愚蠢又可笑。
“程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玄门建交，就拿这么个破东西吗？你也真拿得出手！”
程璃茉将视线调转向程璃飞，满脸都是讥讽。
程璃飞听了，脸色不免一阵尴尬，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茉儿，我说了，我不是以苍梧程氏大公子的身份来跟玄门攀交，而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来给最疼爱的妹妹送上最贴心的礼物！
我知道，这东西并不珍贵，入不了你的眼。可这是我亲手猎杀的妖兽兽精，一个一个用灵力打磨雕刻，用最上等的兽牛筋穿起来，就是要弥补当年的遗憾！”
程璃飞说的激动，眼里竟泛起一丝泪光。
“茉儿，我知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礼物，还代表着我们的兄妹情意。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我现在，亲自给你送来了！”
程璃茉望着程璃飞动情的演绎，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
“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呢！
当初连一串未经打磨的残次品你都不肯给我，如今倒是大方了！可惜，我不需要了！”
程璃茉说到最后，满脸笑容结了冰，手一挥，直接把那手链打到了地上。
当啷！
木盒落地，碎成两半。
程璃飞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想过程璃茉会拒绝，但真被打了驳回，心里还是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茉儿，你当真这样无情么？”
程璃飞握紧手掌，还是不甘心。
“你连陈炎的礼都肯收，为什么就是不肯收我的？我是你的亲大哥啊！我是真心想要弥补你的！”
程璃飞捡起地上那串他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才做好的兽精手链，紧紧捏在手里，望着程璃茉的表情有悲愤，有不甘，也有绝望。
“不必了，你有这份精力，不如用在怎样提升修为上。毕竟，如今程家没了程璃珠，天赋最强的就是你了！
想要光大苍梧程氏，用这些旁门左道有什么用？难不成，苍梧程氏还要沦落到跟火神门这样的小虾米竞争？
你不嫌丢人，我也替苍梧程氏没脸，你说是吗，程大公子？”
程璃飞被说的无地自容，脸上浮现一抹被戳穿心事的难堪与狼狈。
他花费心血给程璃茉打造礼物，明着是弥补，实际上还是想为苍梧程氏争脸面。
正如程璃茉所说，程璃珠没了，苍梧程氏后继无力，唯一的嫡亲女儿又离家自立，光凭他们几个天赋平庸的哥哥，什么时候能重振苍梧声威？
近几个月，修仙大陆被空间封禁一事搞得人心惶惶，不少小仙门联合起来找五大仙门的晦气，苍梧程氏也不断被挑衅骚扰。
现在的程见空根本不敢离开宗门，就怕他一走，整个宗门就被人趁机端了，那股忧心惊惧，让程见空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他早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懊恼没有早一点公开璃茉嫡亲女儿的身份。
如果试剑大会后他能第一时间拉回璃茉，如今他苍梧程氏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思前想后，他还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打亲情牌上。
那夜他把五个儿子都叫到一起，下了死命令。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璃茉的心给我拉回苍梧程氏来！”
可他才发令，程璃堂就立刻反驳了出来。
“爹，茉儿的心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可程见空却双目圆睁，神色狰狞的道：“死了你们也得给我救活过来！你们几个从小跟璃茉一起长大，连这点脸面都没有吗？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想，璃茉从小到大都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和想要的东西！
一样不许漏，哪怕是小到一块手帕，也给我找出来送过去！听到没有？”
程见空的咆哮言犹在耳，可程璃飞几兄弟却苦不堪言。
他们没有挽回璃茉吗？他们已经不知碰了多少次壁了！
茉儿把他们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狠绝到不顾他们的死活！他们有多难父亲知道吗？
程璃飞只觉心脏被人狠狠揪起揉成了一团，痛的血肉模糊。
他此时才深刻体会到当初璃茉在他们的鄙视下，过得是怎样难堪的日子。
程璃飞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满身狼狈的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身边过往的行人。
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嘲笑他这个做大哥的有多失败！
第二天，程璃泽来了，送来一方冰蚕丝的锦绣帕子。
那是程璃茉及笄时最想要的成年礼物，可惜程见空没给她备。
她向娘亲常瑾讨过，被二哥程璃泽看见，嘲笑她痴心妄想。
“冰蚕丝是何等珍贵的灵宝，你一个炼气二重的废柴值得用吗？家中储存的冰蚕丝，是下个月给珠儿成年礼用的，你就省了吧！”
听听，这是她亲二哥说的。
原主委屈，可那时候敢怒不敢言。在常瑾面前哭诉了几回，常瑾也烦了，拿一方浆草丝素帕敷衍了事。
原主也知道自己是讨不到冰蚕丝了，只得作罢。
这会儿，二哥亲自捧着冰蚕丝锦帕来示好。
可她看了只觉恶心。
第三天，程璃堂来了。将自己珍藏了半辈子的一枚木系兽灵，拿了出来。
“茉儿，当初你为了这枚木狼兽灵，站在大雨里三天三夜求我，可我没舍得给。
现在拿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三哥悔，悔的不是当初没把兽灵给你，是当初没把你当亲妹妹，让你受尽了委屈。”
程璃堂的脸庞带着一抹羸弱的白，表情复杂痛楚。
这个三哥，原本是五个哥哥中相貌最出众，身姿最挺拔的一个，可是自从在玄谷被百斩藤折腾了一回，整个人就以惊人的速度憔悴下去，如今都快成了纸片人。
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第四天，程璃华来了，送了程璃茉十四岁时求他教授的一套仙法秘籍。
第五天，程璃炎来了，带来了程璃茉直到被程见空决定送去玄谷，都没资格获得的一个中级乾坤袋。
第六天，常瑾来了，哭哭啼啼诉说着委屈，诉说着母女情，诉说着挂念之苦，思女之痛。
程家上下的轮番轰炸，让程璃茉堵的难受，一脚把案几踢翻在地，指着常瑾怒吼。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程璃茉心知肚明，这些人上门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管她说的多明，做的多绝，程见空还是死性不改，非要把她利用到底才肯善罢甘休。
程见空有这心思不奇怪，可恨的是他让程家兄弟消费她对程氏仅存的一丝亲情，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回去告诉程见空，他这辈子都别想我会认他，我程璃茉绝对不会再回苍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