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待客
两人带着冯红锦去了附近超市。
那一排排的零食把小家伙给看得目瞪口呆，她何时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虽然很多她都不认识，但是可乐、果汁她是认识的，因为柳南风给她买过。
可现在一排墙全是可乐、果汁、还有很多不认识的，想来一定也是好喝的。
她是小孩子，又不是傻子。
于是她站在这些饮料墙前，仰着脖子，张着合不拢的小嘴巴，一脸震惊的小模样，逗得苏锦绣乐不可支。
“这小家伙实在是太逗了。”苏锦绣向柳南风道。
“不过小孩子，可不能喝这么多碳酸饮料。”苏锦绣拉着她来到冷雪区。
拿了几瓶果汁和牛奶，最后还拿了一袋奶酪棒，直接拆开，递给她一根，这才把剩下的放进车篓里。
“好了，我们去买单吧。”最后苏锦绣直接把冯红锦抱起，放进购物车内。
两人来到收银台，大概因为是晌午时分，买单的人不多，也不需要排队。
柳南风直接推着冯红锦过去，然后把车篓里的东西都放到了收银台上。
冯红锦呆呆地看着收银用手上的东西，把他们之前放进车篓里的东西都点了一下，点一下就发出滴的一声。
小家伙傻乎乎地把她的小手也伸了过去。
她也是车篓里的东西。
收银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把扫码枪对着她胳膊假装扫了一下，并且用自己的嘴巴给配了个音，发出“滴”声。
可是冯红锦却很生气，瞪着大眼，鼓着腮，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当我是傻瓜吗？明明是你嘴巴发出来的，而不是这个机器。
柳南风和苏锦绣也都忍俊不禁。
冯红锦还想再说，柳南风提前道：“好了，我们买超市的东西，才需要扫码付钱，你又不是超市里的，不用扫码。”
“可是——我在车子里。”
她动了动小短腿，指了指屁股下面的购物车。
“哈哈……”这下三人都止不住笑了起来。
柳南风掏出手机准备付钱，却被苏锦绣给制止了。
“早上买菜还剩下一些零钱，用现金付吧。”
苏锦绣说着掏出一个钱包出来，柳南风也没跟她争抢，直接收起了手机。
柳南风虽然不是什么网络大神，但是挣的钱养家还是没有问题的，稿费一般都会分为两份，一份自留日常使用，一份给苏锦绣家用。
当然也只限家里日常消费，想要置办大件，比如买房买车什么的，就力不从心了，这些钱也都是苏锦绣拿出来的。
柳南风在旁边把东西收拾进袋子里的同时，也向冯红锦普及一点常识。
小家伙大概从未上过岸，对人类的了解也只是在江水中远远窥视，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你玉蝉姐姐不是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没跟你联系吗？我的重要事情就是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赚钱，赚了钱才能买这些好吃的零食……”
冯红锦闻言一双大眼睛顿时亮晶晶，一边舔着手里的奶酪棒，一边羡慕地道：“工作好好呀，那我也要工作，也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你还是小孩子，不用考虑赚钱的事，只要开开心心就行，赚钱的事交给大人……”
付过钱的苏锦绣伸手把她从购物车里给抱了起来。
见苏锦绣如此喜欢冯红锦，柳南风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喜欢孩子，于是拎着袋子跟在两人身后。
冯红锦搂着苏锦绣的脖子，看到跟在后面的柳南风，又跟着傻乐呵起来。
回到家，苏锦绣就去厨房忙活起来，柳南风陪着冯红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家伙第一次看到动画片，脸带微笑，目不转睛，手上还抓着一片薯片，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果然电视看多了降智。
柳南风暂没管她，起身也进了厨房。
苏锦绣围着个围裙，系在腰间的腰绳，更是凸显出她圆润的翘臀。
目光向下，穿着短裙的她，露出半截黑丝。
柳南风感觉心头一热，一定是早上的红枣排骨枸杞汤喝多了。
“要我帮忙吗？”
柳南风上前贴在她背上，搂上她的腰。
苏锦绣侧过头来，脸颊正好划过柳南风的嘴唇。
苏锦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肘向后往他肚子上戳了一下。
“把旁边的汤喝了。”
“还喝？”
“那你喝不喝？”
“我喝。”
柳南风放开她的腰，端起旁边的大海碗，刚喝了几口，就见冯红锦站在厨房门口，唆着手指，仰着小脸看着他。
见柳南风看过来，立刻羡慕地问道：“好不好喝？”
“你要喝吗？”
“要喝。”
小家伙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想什么就说什么，实诚得很。
实际上不等她说，苏锦绣已经在旁边拿小碗给她盛了一份。
“小心烫哦。”
苏锦绣帮她把碗端到外面的餐桌上，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像个小尾巴。
“好哒。”
她撅着小屁股，吃力地往椅子上爬。
苏锦绣见她这番吃力的模样，帮她一把，这才坐到了椅子上，可是——
椅子太矮，桌子太高，已经和她眼睛平齐，嘴巴根本够不上桌子。
苏锦绣被她给逗乐了，只能把碗又端到旁边的茶几上，这下子，小家伙坐在小板凳上就可以了。
等安顿好小家伙回厨房，柳南风已经喝完了汤，正在帮忙切菜。
苏锦绣也没让他出去，很有默契地分工，柳南风帮忙洗菜切菜，配好盘，苏锦绣负责烧，很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了。
“我现在不急了，你也别太着急，以前我是不知道你身份……”
上午的时候，虽然柳南风也让苏锦绣放下，但是哪里那么容易放下的。
以柳南风对她的了解，她只是藏在心里，根本就没释怀。
果然，柳南风说这些话的时候，苏锦绣背对着他沉默，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就生个小妖怪，其实也没什么，你看红锦，她不也是很可爱？”
“你知道什么？”苏锦绣闻言，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冯红锦即使血脉特殊，天生可以化作人形，可也百年为一岁，要想等她成年，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就不同了，虽然拥有上古传承，但自身本就是普通人，根基太浅……”
苏锦绣神色黯然，在她想来，如果寻不到孕母草，想要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基本上没希望了。
“不是还有一种方法吗？只要我实力超过你，我们同样可以生下来一个健康宝宝。”柳南风轻声安慰。
苏锦绣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个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可柳南风一个普通人类，想要实力超过她，基本上是不可能，她第一次为自己实力太强而感觉到烦恼。
但是为了不伤害柳南风的自尊，她没直接说明。
反而出言鼓励道：“那老公你要加油哦。”
“你不会认为我空口说白话吧？”
柳南风也不傻，苏锦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毕竟两人之间差距太大。
“没有的，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些。”
苏锦绣依旧是那么地温柔善良，这也是柳南风最喜欢她的地方。
忍不住把头伸过去，在她嘴角上亲吻一下。
“还记得那幅画吗，它可不只是让我能辨别出人和妖，还能增加我的实力。”柳南风道。
“真的？”苏锦绣手掌按在他的胸膛问道。
“当然是真的。”
“可是……”苏锦绣的指尖下滑，“我没觉得你变强多少啊？”
“疯了吗？外面还有孩子呢？”
苏锦绣闻言不满啧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腹肌都没几块，哪里变强了？”
→_→
柳南风一点也不信。
“没有了呢。”就在这时，冯红锦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了起来。
见他们看过来，立刻把碗口向下抖了两下，表示真的没有。
柳南风还担心她把碗翻过来，会有残余的汤汁落下来，可没想到却一滴也没有。
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走过去接过碗，只见碗里干干净净，跟洗过后又用干抹布擦过一遍似的。
“好家伙，竟然舔得这么干净？”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了哦，不能再喝了，因为马上我们就要吃饭，姐姐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苏锦绣弯下腰，轻点冯红锦的琼鼻道。
“好吃的。”小家伙大眼亮晶晶。
“对，好吃的，你再等一会吧？”
“好哒。”冯红锦转身跑了。
“这小东西。”
柳南风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手上的碗递给苏锦绣。
“都免洗了。”
苏锦绣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家伙在柳南风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她也吧啦吧啦说了许多这些年在江底见到的趣事。
有大鱼吃小鱼，有沉船奇植，有翻船沉江……
小家伙说得条理不清，说到哪里是哪里，可是声音软萌，不管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都给人一种欢喜雀跃之感。
柳南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之前把汤碗喝得那么干净了，小家伙不只是会喷水，还喜欢吸水，汤碗里的汤被她一口吸干，点滴不剩，然后得意洋洋，满脸期待二人夸赞。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真的如同一家三口一般。
吃过饭，小家伙还主动要帮忙洗碗，不给洗还不行。
柳南风没法子，给她搬了张椅子，站在椅子上才够到水池。
不过控水是这个小家伙天赋，洗碗那真的是贼溜，小手一招，水龙头里的水在盘子上打了个旋，立刻干干净净。
“我觉得有个工作非常适合你。”
“真的吗？什么工作？”冯红锦一脸期待地问道。
“给饭店洗盘子。”
“能赚到很多钱吗？”
“按照你这个速度，应该不少。”
冯红锦闻言开心极了，然后就定下一个目标，以后要找个洗盘子的工作。
苏锦绣在旁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怪她逗孩子玩，让她当真了。
收拾过碗筷，领着买来的零食，三人又去了咖啡馆。
而此时江底一处神秘所在，朱玉婵已经向外张望了好几回，面露焦急之色。
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旁边正在看书的朱隐娥问道：“夫人，小鱼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你不是见过柳相公，说他人不错吗？”朱隐娥放下手中的书本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总共也就与他见过两次，谁知道他是不是伪君子，这些读书人，这些年见的还是吗？”朱玉婵略显焦急地道。
“我相信你的眼光。”
“夫人？”
朱玉婵跺着脚，满脸不依，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说是主仆，实际说姐妹更合适些。
朱隐娥闻言低眉一笑道：“好了，你也别太过担忧，苏家姐妹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她们不会看错人的。”
“可是——可是——”
话说是这样说，但理却不是这个理。
朱玉婵面露忧色又道：“而且晌午的时候，那三娘在江面击水行雾，一定是有事发生。”
“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无须担心。”
朱隐娥说完重新拿起书本，朱玉婵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转身去了入口处等候。
等她离开，朱隐娥却蹙眉沉思起来，想到那日苏家大姐来访，心中不由暗叹……
“我‘肥’来喽，咕噜噜，咕噜噜……”
只闻一阵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女儿一路吐着泡泡，从远处飞速游来。
而朱玉婵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而此时柳南风在岸边见冯红锦沉入江中，也回转准备离开。
好在这里路段较偏，基本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见到这一幕，都有可能怀疑他杀人pao尸。
柳南风并没有直接上堤坝，而是顺着堤坝下往前溜，因为下午的太阳晒不到，全都是阴凉，所以准备走到前面再上去。
因为担心江水拍打堤坝，造成堤岸损伤，所以堤坝下的墙面上有许多一个人多高的孔洞，是为了泄江水之力。
现在水位下降，这些孔洞全都露了出来。
经过太阳暴晒，这些洞孔大部分变得非常干燥，不过也有些里面有积水，一些来不及游走的鱼虾死在里面，在炎热的天气里，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柳南风走了一截就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味，正准备找一处台阶上岸。
忽然就感觉身体一僵，如同被什么东西给盯住，缓缓抬头望去，就见附近的空洞中，一双猩红的眼眸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完了。”
那一排排的零食把小家伙给看得目瞪口呆，她何时见过这么多好吃的。
虽然很多她都不认识，但是可乐、果汁她是认识的，因为柳南风给她买过。
可现在一排墙全是可乐、果汁、还有很多不认识的，想来一定也是好喝的。
她是小孩子，又不是傻子。
于是她站在这些饮料墙前，仰着脖子，张着合不拢的小嘴巴，一脸震惊的小模样，逗得苏锦绣乐不可支。
“这小家伙实在是太逗了。”苏锦绣向柳南风道。
“不过小孩子，可不能喝这么多碳酸饮料。”苏锦绣拉着她来到冷雪区。
拿了几瓶果汁和牛奶，最后还拿了一袋奶酪棒，直接拆开，递给她一根，这才把剩下的放进车篓里。
“好了，我们去买单吧。”最后苏锦绣直接把冯红锦抱起，放进购物车内。
两人来到收银台，大概因为是晌午时分，买单的人不多，也不需要排队。
柳南风直接推着冯红锦过去，然后把车篓里的东西都放到了收银台上。
冯红锦呆呆地看着收银用手上的东西，把他们之前放进车篓里的东西都点了一下，点一下就发出滴的一声。
小家伙傻乎乎地把她的小手也伸了过去。
她也是车篓里的东西。
收银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把扫码枪对着她胳膊假装扫了一下，并且用自己的嘴巴给配了个音，发出“滴”声。
可是冯红锦却很生气，瞪着大眼，鼓着腮，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当我是傻瓜吗？明明是你嘴巴发出来的，而不是这个机器。
柳南风和苏锦绣也都忍俊不禁。
冯红锦还想再说，柳南风提前道：“好了，我们买超市的东西，才需要扫码付钱，你又不是超市里的，不用扫码。”
“可是——我在车子里。”
她动了动小短腿，指了指屁股下面的购物车。
“哈哈……”这下三人都止不住笑了起来。
柳南风掏出手机准备付钱，却被苏锦绣给制止了。
“早上买菜还剩下一些零钱，用现金付吧。”
苏锦绣说着掏出一个钱包出来，柳南风也没跟她争抢，直接收起了手机。
柳南风虽然不是什么网络大神，但是挣的钱养家还是没有问题的，稿费一般都会分为两份，一份自留日常使用，一份给苏锦绣家用。
当然也只限家里日常消费，想要置办大件，比如买房买车什么的，就力不从心了，这些钱也都是苏锦绣拿出来的。
柳南风在旁边把东西收拾进袋子里的同时，也向冯红锦普及一点常识。
小家伙大概从未上过岸，对人类的了解也只是在江水中远远窥视，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你玉蝉姐姐不是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没跟你联系吗？我的重要事情就是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赚钱，赚了钱才能买这些好吃的零食……”
冯红锦闻言一双大眼睛顿时亮晶晶，一边舔着手里的奶酪棒，一边羡慕地道：“工作好好呀，那我也要工作，也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你还是小孩子，不用考虑赚钱的事，只要开开心心就行，赚钱的事交给大人……”
付过钱的苏锦绣伸手把她从购物车里给抱了起来。
见苏锦绣如此喜欢冯红锦，柳南风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喜欢孩子，于是拎着袋子跟在两人身后。
冯红锦搂着苏锦绣的脖子，看到跟在后面的柳南风，又跟着傻乐呵起来。
回到家，苏锦绣就去厨房忙活起来，柳南风陪着冯红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家伙第一次看到动画片，脸带微笑，目不转睛，手上还抓着一片薯片，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果然电视看多了降智。
柳南风暂没管她，起身也进了厨房。
苏锦绣围着个围裙，系在腰间的腰绳，更是凸显出她圆润的翘臀。
目光向下，穿着短裙的她，露出半截黑丝。
柳南风感觉心头一热，一定是早上的红枣排骨枸杞汤喝多了。
“要我帮忙吗？”
柳南风上前贴在她背上，搂上她的腰。
苏锦绣侧过头来，脸颊正好划过柳南风的嘴唇。
苏锦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肘向后往他肚子上戳了一下。
“把旁边的汤喝了。”
“还喝？”
“那你喝不喝？”
“我喝。”
柳南风放开她的腰，端起旁边的大海碗，刚喝了几口，就见冯红锦站在厨房门口，唆着手指，仰着小脸看着他。
见柳南风看过来，立刻羡慕地问道：“好不好喝？”
“你要喝吗？”
“要喝。”
小家伙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想什么就说什么，实诚得很。
实际上不等她说，苏锦绣已经在旁边拿小碗给她盛了一份。
“小心烫哦。”
苏锦绣帮她把碗端到外面的餐桌上，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像个小尾巴。
“好哒。”
她撅着小屁股，吃力地往椅子上爬。
苏锦绣见她这番吃力的模样，帮她一把，这才坐到了椅子上，可是——
椅子太矮，桌子太高，已经和她眼睛平齐，嘴巴根本够不上桌子。
苏锦绣被她给逗乐了，只能把碗又端到旁边的茶几上，这下子，小家伙坐在小板凳上就可以了。
等安顿好小家伙回厨房，柳南风已经喝完了汤，正在帮忙切菜。
苏锦绣也没让他出去，很有默契地分工，柳南风帮忙洗菜切菜，配好盘，苏锦绣负责烧，很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了。
“我现在不急了，你也别太着急，以前我是不知道你身份……”
上午的时候，虽然柳南风也让苏锦绣放下，但是哪里那么容易放下的。
以柳南风对她的了解，她只是藏在心里，根本就没释怀。
果然，柳南风说这些话的时候，苏锦绣背对着他沉默，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就生个小妖怪，其实也没什么，你看红锦，她不也是很可爱？”
“你知道什么？”苏锦绣闻言，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冯红锦即使血脉特殊，天生可以化作人形，可也百年为一岁，要想等她成年，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就不同了，虽然拥有上古传承，但自身本就是普通人，根基太浅……”
苏锦绣神色黯然，在她想来，如果寻不到孕母草，想要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基本上没希望了。
“不是还有一种方法吗？只要我实力超过你，我们同样可以生下来一个健康宝宝。”柳南风轻声安慰。
苏锦绣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个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可柳南风一个普通人类，想要实力超过她，基本上是不可能，她第一次为自己实力太强而感觉到烦恼。
但是为了不伤害柳南风的自尊，她没直接说明。
反而出言鼓励道：“那老公你要加油哦。”
“你不会认为我空口说白话吧？”
柳南风也不傻，苏锦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毕竟两人之间差距太大。
“没有的，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些。”
苏锦绣依旧是那么地温柔善良，这也是柳南风最喜欢她的地方。
忍不住把头伸过去，在她嘴角上亲吻一下。
“还记得那幅画吗，它可不只是让我能辨别出人和妖，还能增加我的实力。”柳南风道。
“真的？”苏锦绣手掌按在他的胸膛问道。
“当然是真的。”
“可是……”苏锦绣的指尖下滑，“我没觉得你变强多少啊？”
“疯了吗？外面还有孩子呢？”
苏锦绣闻言不满啧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腹肌都没几块，哪里变强了？”
→_→
柳南风一点也不信。
“没有了呢。”就在这时，冯红锦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了起来。
见他们看过来，立刻把碗口向下抖了两下，表示真的没有。
柳南风还担心她把碗翻过来，会有残余的汤汁落下来，可没想到却一滴也没有。
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走过去接过碗，只见碗里干干净净，跟洗过后又用干抹布擦过一遍似的。
“好家伙，竟然舔得这么干净？”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了哦，不能再喝了，因为马上我们就要吃饭，姐姐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苏锦绣弯下腰，轻点冯红锦的琼鼻道。
“好吃的。”小家伙大眼亮晶晶。
“对，好吃的，你再等一会吧？”
“好哒。”冯红锦转身跑了。
“这小东西。”
柳南风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手上的碗递给苏锦绣。
“都免洗了。”
苏锦绣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家伙在柳南风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她也吧啦吧啦说了许多这些年在江底见到的趣事。
有大鱼吃小鱼，有沉船奇植，有翻船沉江……
小家伙说得条理不清，说到哪里是哪里，可是声音软萌，不管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都给人一种欢喜雀跃之感。
柳南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之前把汤碗喝得那么干净了，小家伙不只是会喷水，还喜欢吸水，汤碗里的汤被她一口吸干，点滴不剩，然后得意洋洋，满脸期待二人夸赞。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真的如同一家三口一般。
吃过饭，小家伙还主动要帮忙洗碗，不给洗还不行。
柳南风没法子，给她搬了张椅子，站在椅子上才够到水池。
不过控水是这个小家伙天赋，洗碗那真的是贼溜，小手一招，水龙头里的水在盘子上打了个旋，立刻干干净净。
“我觉得有个工作非常适合你。”
“真的吗？什么工作？”冯红锦一脸期待地问道。
“给饭店洗盘子。”
“能赚到很多钱吗？”
“按照你这个速度，应该不少。”
冯红锦闻言开心极了，然后就定下一个目标，以后要找个洗盘子的工作。
苏锦绣在旁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怪她逗孩子玩，让她当真了。
收拾过碗筷，领着买来的零食，三人又去了咖啡馆。
而此时江底一处神秘所在，朱玉婵已经向外张望了好几回，面露焦急之色。
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旁边正在看书的朱隐娥问道：“夫人，小鱼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你不是见过柳相公，说他人不错吗？”朱隐娥放下手中的书本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总共也就与他见过两次，谁知道他是不是伪君子，这些读书人，这些年见的还是吗？”朱玉婵略显焦急地道。
“我相信你的眼光。”
“夫人？”
朱玉婵跺着脚，满脸不依，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说是主仆，实际说姐妹更合适些。
朱隐娥闻言低眉一笑道：“好了，你也别太过担忧，苏家姐妹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她们不会看错人的。”
“可是——可是——”
话说是这样说，但理却不是这个理。
朱玉婵面露忧色又道：“而且晌午的时候，那三娘在江面击水行雾，一定是有事发生。”
“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无须担心。”
朱隐娥说完重新拿起书本，朱玉婵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转身去了入口处等候。
等她离开，朱隐娥却蹙眉沉思起来，想到那日苏家大姐来访，心中不由暗叹……
“我‘肥’来喽，咕噜噜，咕噜噜……”
只闻一阵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女儿一路吐着泡泡，从远处飞速游来。
而朱玉婵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而此时柳南风在岸边见冯红锦沉入江中，也回转准备离开。
好在这里路段较偏，基本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见到这一幕，都有可能怀疑他杀人pao尸。
柳南风并没有直接上堤坝，而是顺着堤坝下往前溜，因为下午的太阳晒不到，全都是阴凉，所以准备走到前面再上去。
因为担心江水拍打堤坝，造成堤岸损伤，所以堤坝下的墙面上有许多一个人多高的孔洞，是为了泄江水之力。
现在水位下降，这些孔洞全都露了出来。
经过太阳暴晒，这些洞孔大部分变得非常干燥，不过也有些里面有积水，一些来不及游走的鱼虾死在里面，在炎热的天气里，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柳南风走了一截就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味，正准备找一处台阶上岸。
忽然就感觉身体一僵，如同被什么东西给盯住，缓缓抬头望去，就见附近的空洞中，一双猩红的眼眸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