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再见宝花
一年多后。
雷鸣大陆，天云十三族领地，魔金山脉深处，一片沉沉浮浮于高天之上的宫阙群当中，有一座美玉凋琢的精致宫殿。
殿内一间密室中，原本闭眼静修的绝色尤物，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眸中满是星辰大海的双眼。其内灵光一闪，异象虽是散去，可双眼却仍旧有种包含了万千星辰美色的韵味。
数十息后，殿外，一黑袍、一血袍的两道身影匆匆赶至。
叩叩叩的敲响大殿的两扇白玉门户。
禁制灵光荡漾，层层向内传递。
可见防御力度。
说来，放在人界可打造上乘法宝的极品宝玉，在宝花这里，只配作为搭建临时寝宫的墙砖；该说万恶的资本呢，还是可恶的强者凭证？
也不等黑袍人与血袍人急着敲响第二轮，下一刻，风铃般婉转动听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血瑛、铁翅，贵客登门而已，无需如此紧张，你俩先替我去招待一下贵客吧。”
门外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先前的急迫散去，双双为之松了口气。
上次闹出了大篓子后，他们三大统领可没敢再放松警惕了。
因此，不仅自掏腰包在魔金山脉内部大肆布置阵法禁制，制造陷阱与隔绝带；还齐齐分出分念寄附在了最顶尖的一批下属的身上，借助炼虚期下属们共享来的视角得以遥控魔金山脉所有重要隘口。
这是当年初到灵界时的千余年，他们都一直坚持的工作。
只是，安逸的时间一长，日子一放松，警惕也就跟着松懈了下来。
直到十几年前，因为他们仨的大意，被狠狠上了一课。
这才回想起往昔谨小慎微的岁月。
“是，圣主大人。”
两人躬身一拜。
自家这位大人既然在他们道出那四位客人之前，便感应到了那四位的存在，心中想必已有沟壑。
两人正要起身离去，殿内再度有温婉的声音传出：
“对了，若对方一行相问我的情况，你们可如实告知我这里正处于闭关的紧要阶段，还需些许时日才可出关，不可半途而废！”
此话一出，黑袍人与血袍人顿时大惊：
“圣主大人，这这这...”
这种事情能如实说出来吗？
不怕对方趁机发难？
可殿内的女子像是对来者分外的放心，根本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去吧。”
“是，大人。”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还是苦笑着退下。
很快，这一情况传到了不久后到来的王离一行耳中。
直到这时，青元子才认识到，魔界这位前始祖趋吉避凶的灵觉能力。又或者说，卜算能力。
有这手本事在手，只有这位算计别人，少有别人能算计她的。
若非身边信赖之人的出卖乃至背叛，内外勾结，恐怕不会轻易落得逃亡在外的下场。
“宝花道友既然到了闭关的紧要时刻，我等改日再来便是。”
老爷子笑着道。
亦是果断之人。
对方在试探他们的来意与诚意，那就拿出诚意好了。
说着，便要带着肩头各座一小的徒弟离去。
铁翅魔、血臂魔、伤还没好全的多眼魔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正就这时，王离回身丢出了一枚由灵符封禁的宝匣：
“麻烦三位把这个送给宝花前辈，就说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或许对宝花前辈有用也说不定。”
留下东西后，一老、一青、两少，便打着伞，往魔金山脉的万雷大阵出口而去。
三魔好一阵的摸不着头脑。
实在想不通那个修为最弱的人类打得什么算盘，于是干脆把东西交给了自家圣主大人，让自家大人定夺得了。
密室内。
收到东西的绝色女子打开了宝匣，里边，是一朵色泽黝黑的灵花。
只一眼，此女便动容了。
无他，这朵花对她如今只恢复了小半、也就是三成多点的伤势...依旧有效。
或者说，她现在正需要这种外物相助。
旋即，在三魔错愕的目光中，匆忙破关而出。
并且理也没理地上半跪的三魔，径直追向了王离一行。
眸中的一抹急切，让三魔错以为是新娘追郎君。
便在某人即将抵达魔金山脉的万雷大阵出口之际，一道白光急速由远及近，一闪拦在了四人面前：
“罗睺道友，姜道友...咦？又一位真灵道友？！”
先前灵觉有感，还以为多出的那个只是一名普通的灵界大乘期修士，可这时，她才意识到对方一行的不简单。
“我叫大百，你就是小王口中的花花...？”
百足虫话未说完，几颗去了皮、果肉鲜嫩、美味无比的龙鳞果，已经被塞到了其嘴巴里。
花花？
绝色俏佳人闻言，眉头微蹙。
敢这么称呼她的，坟头草是“枯了又长、长了又枯”不知多少万年了。
“前辈，大百前辈想说的，其实是宝花圣主。”
头大的王离，赶忙打圆场。
免得自己人跟对方同时产生什么误会。
然而，前方曼妙倩影并无跟他纠缠几句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三位道友此来所谓何事？”
感觉到被无视，王离当即也有点不爽了：
这娘么，故意的吧？
刚刚所有人都被提了、唯独没有提他也就算了！
现在更“真实”！
居然无视他？
亏的自己不远亿万里赶来送温暖！
等后边自己若是谋划得当侥幸大乘了，非得过来跟这位友好互动的掰扯一番！
王离却不知：
宝花上次吃了情报不对等的亏，在他嘴下没能讨到便宜后，回来一占卜，算准了自身很难在他王某人身上占到便宜！于是，自那开始，便打定主意，双方以后的每次见面，都得选择性的将他这个变数排除到沟通的名单之外。
卜算这一块，某花表示，从未出过错。
既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另外还在于，她总感觉这个人类小辈，对她太了解了！
了解程度让她这位魔界圣主都感到了有点忌惮！
有点从更高维度俯视的味道！
在未弄清楚情况之前，最好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宝花道友不是到了闭关的紧要关头吗？”
老爷子笑问道。
“与此花相比，半途而废也就半途而废了。”
宝花倒是直爽。
目的很明确。
当众人重返山脉深处。
王离亦是没有绕弯子的意思，非常了当的道明了来意：
“前辈精通卜算之术，可否根据这里的这几份情报，帮晚辈推算一个地方？”
说着，木族提供的那枚情报玉简，便被一只法力手掌送到了宝花面前。
“推演小灵天的入口所在吗？”
接过玉简查探了其中的内容后，此女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王离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
否则必定会当场开口婉拒。
“怎么样前辈，有把握么？”
结果。
宝花抬头，看向青元子：
“姜道友，这便是诸位此来的目的？”
再度无视了边上的王离。
“姜某几人此来，的确是为了请道友帮忙，卜算一下小灵天的入口位置；如果道友不方便，姜某师徒自不会打搅道友静修，这便去十三族那边麻烦一下两位老友。”
老爷子捋须正色道。
态度很明确。
“若姜道友对十三族所谓的老友有信心，又或者放心，相信不会来此寻妾身相助的吧？”
看着桌桉前那枚宝匣内的一朵黑灵花，宝花笑盈盈道。
那一瞬的风情，可令人不知不觉间沉醉沉沦。
美艳的惊心动魄。
颇有一种“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惊艳。
而女子的这话，亦正是王离一行担心被宰上一刀的地方。
一者，天云十三族擅长推演的老怪物，未必能推演到小灵天的入口所在。
二者，真给那些老东西知晓了有这么一处与世无争的次级小界，会没点想法？
一方小界，哪怕只能养出二十多名合体期，也是一股可观的战力。
没谁会嫌自家合体期骨干太多。
“黑灵花，黑灵圣木万年才开几十朵的奇珍，具有不可思议的神效！应该可以助道友恢复不少的伤势！
】
我等这里可给予宝花道友十朵，而道友需得将推演出的、以及以往知晓的有关小灵天的情报尽数相告！
道友以为如何？”
老爷子指节敲着桌桉沉声道。
一方小界的价值，绝非十几朵黑灵花可以换得的。
“十朵吗？”
宝花也听出了，对方手中的这种灵花，数量不多。
且这种灵花对她虽然有效，但不可能让她痊愈；十多朵之后，大概就会失去效力。
用一份对于自己没什么价值的情报，换得伤势进一步恢复。
至少不算亏吧。
“妾身需要二十朵！若姜道友能满足这个条件，妾身便将所知的告知道友，让道友获悉找出正确入口的方法！”
宝花圣主沉吟片刻后，翻了个倍的提升了交易的价格。
她倒不是要刻意为难谁。
而是吃一堑长一智。
以往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程度的重创，险些陨落。
可经历了这般波折后，身为前魔界始祖之一的她，终于意识到了：真正意义上为了防患未然，该提前做的各种准备。
比如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身为魔界始祖之一的地位与权力，事先搜刮各界的疗伤圣药备着！
用不上最好。
一旦沦落、需要用上，事先有个准备的话，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处处被拿捏！
自可从容应对各种情况。
所以，她多要了一些黑灵花，就是出于这种考量。
老爷子那里，权衡了片刻后，示意自家弟子拿出事先准备的十朵，再又取出了弟子孝敬的十朵！
“成交！”
这一幕，让宝花忍不住多看了面前这对师徒一眼。
她惊讶的，不是青元子的爽快，而是这对师徒的有备无患！
摆明了，之前也是留了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旋即暗暗一阵苦笑。
当年的自己，太自负、太大意了！
若有这对师徒一半的机警，或许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且越看某人，越发的古怪。
卜算的结果，或许真没错。
自己跟这个人类小男人接触太多的话，吃亏的弄不好真就总是自己！
接过承装黑灵花的宝匣，宝花满意点了点头：
“具体记载了小灵天入口所在的，是血天大陆某个顶级大宗留下的一座上古祭坛。
那座祭坛其实是这个宗门建立的灵界次级界面感应阵台，记录了该宗当时寻到的所有次级界面的方位。
诸位只需跑上一趟，即可根据该祭坛推算出小灵天如今的大致位置。”
“听宝花道友这意思，你去过小灵天？”
老爷子挑眉。
“不错，去过，不过那是二三十万年前的事了。
当时妾身还不是魔界始祖，只能算魔界诸多圣主中的一员；因为一些原因，初来灵界打探情况，侥幸通过祭坛找到过入口，随即进入过当时的小灵天。”
为何魔界选择风元大陆西北角的几家作为突破口，正是因为一番探索后，发现就那边最弱。
柿子当然得挑软的捏。
“那你直接告诉我们入口在哪就是了，干嘛这么麻烦？”
小罗睺不解道。
他最讨厌这种麻烦事了。
百足虫闻言，当即一捂脸：没文化，真可怕。
原来自家大哥是个文盲。
“罗睺道友有所不知，有的次级界面因为体量不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位置上的变化，不一定永远在同一个地方。
小灵天的体量，应该还没有达到与灵界彻底绑定的程度。
一旦灵界发生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情走向衰败，小灵天这样的次级界面，大可脱离灵界去依附其它强大界面。”
宝花目露诧异的解释道。
这些常识，一头成年真灵居然不懂？
要知道，这才是真灵的强项呀！
小罗睺顿时吱声了，背过头去数圈圈。
这能怪他嘛？
他才从笼子里出来没几百年好不好！
瞬间，他被委屈惨了！
若不是小王不断安慰他...呜呜呜...丢人丢大了。
“这节太玄罡木是妾身当年从小灵天所获，为小灵天独有的灵木，听说由数种灵木交杂后、加上一系列的诸多机缘，这才无意中变异而出。
百年长半寸，千年生一叶，万年开一花，是炼制各种宝物的珍稀材料。
外界绝对没有相同的第二株。
当年被血天大陆那家宗门视作不容他人染指的珍稀灵材。
姜道友可翻阅典籍查找。”
说着，从身上的芥子魔宝中取出了一根漆黑如墨、表面却又隐隐泛着金色光泽的短棍。
“以道友的推算之力，也确定不了入口的具体位置吗？”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眉头微蹙。
“由妾身消耗心神亲自动手推演，那就是另一个价码了。姜道友可想好了再支付些什么报酬？”
宝花展颜一笑。
这一次，她总算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雷鸣大陆，天云十三族领地，魔金山脉深处，一片沉沉浮浮于高天之上的宫阙群当中，有一座美玉凋琢的精致宫殿。
殿内一间密室中，原本闭眼静修的绝色尤物，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眸中满是星辰大海的双眼。其内灵光一闪，异象虽是散去，可双眼却仍旧有种包含了万千星辰美色的韵味。
数十息后，殿外，一黑袍、一血袍的两道身影匆匆赶至。
叩叩叩的敲响大殿的两扇白玉门户。
禁制灵光荡漾，层层向内传递。
可见防御力度。
说来，放在人界可打造上乘法宝的极品宝玉，在宝花这里，只配作为搭建临时寝宫的墙砖；该说万恶的资本呢，还是可恶的强者凭证？
也不等黑袍人与血袍人急着敲响第二轮，下一刻，风铃般婉转动听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血瑛、铁翅，贵客登门而已，无需如此紧张，你俩先替我去招待一下贵客吧。”
门外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先前的急迫散去，双双为之松了口气。
上次闹出了大篓子后，他们三大统领可没敢再放松警惕了。
因此，不仅自掏腰包在魔金山脉内部大肆布置阵法禁制，制造陷阱与隔绝带；还齐齐分出分念寄附在了最顶尖的一批下属的身上，借助炼虚期下属们共享来的视角得以遥控魔金山脉所有重要隘口。
这是当年初到灵界时的千余年，他们都一直坚持的工作。
只是，安逸的时间一长，日子一放松，警惕也就跟着松懈了下来。
直到十几年前，因为他们仨的大意，被狠狠上了一课。
这才回想起往昔谨小慎微的岁月。
“是，圣主大人。”
两人躬身一拜。
自家这位大人既然在他们道出那四位客人之前，便感应到了那四位的存在，心中想必已有沟壑。
两人正要起身离去，殿内再度有温婉的声音传出：
“对了，若对方一行相问我的情况，你们可如实告知我这里正处于闭关的紧要阶段，还需些许时日才可出关，不可半途而废！”
此话一出，黑袍人与血袍人顿时大惊：
“圣主大人，这这这...”
这种事情能如实说出来吗？
不怕对方趁机发难？
可殿内的女子像是对来者分外的放心，根本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去吧。”
“是，大人。”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还是苦笑着退下。
很快，这一情况传到了不久后到来的王离一行耳中。
直到这时，青元子才认识到，魔界这位前始祖趋吉避凶的灵觉能力。又或者说，卜算能力。
有这手本事在手，只有这位算计别人，少有别人能算计她的。
若非身边信赖之人的出卖乃至背叛，内外勾结，恐怕不会轻易落得逃亡在外的下场。
“宝花道友既然到了闭关的紧要时刻，我等改日再来便是。”
老爷子笑着道。
亦是果断之人。
对方在试探他们的来意与诚意，那就拿出诚意好了。
说着，便要带着肩头各座一小的徒弟离去。
铁翅魔、血臂魔、伤还没好全的多眼魔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正就这时，王离回身丢出了一枚由灵符封禁的宝匣：
“麻烦三位把这个送给宝花前辈，就说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或许对宝花前辈有用也说不定。”
留下东西后，一老、一青、两少，便打着伞，往魔金山脉的万雷大阵出口而去。
三魔好一阵的摸不着头脑。
实在想不通那个修为最弱的人类打得什么算盘，于是干脆把东西交给了自家圣主大人，让自家大人定夺得了。
密室内。
收到东西的绝色女子打开了宝匣，里边，是一朵色泽黝黑的灵花。
只一眼，此女便动容了。
无他，这朵花对她如今只恢复了小半、也就是三成多点的伤势...依旧有效。
或者说，她现在正需要这种外物相助。
旋即，在三魔错愕的目光中，匆忙破关而出。
并且理也没理地上半跪的三魔，径直追向了王离一行。
眸中的一抹急切，让三魔错以为是新娘追郎君。
便在某人即将抵达魔金山脉的万雷大阵出口之际，一道白光急速由远及近，一闪拦在了四人面前：
“罗睺道友，姜道友...咦？又一位真灵道友？！”
先前灵觉有感，还以为多出的那个只是一名普通的灵界大乘期修士，可这时，她才意识到对方一行的不简单。
“我叫大百，你就是小王口中的花花...？”
百足虫话未说完，几颗去了皮、果肉鲜嫩、美味无比的龙鳞果，已经被塞到了其嘴巴里。
花花？
绝色俏佳人闻言，眉头微蹙。
敢这么称呼她的，坟头草是“枯了又长、长了又枯”不知多少万年了。
“前辈，大百前辈想说的，其实是宝花圣主。”
头大的王离，赶忙打圆场。
免得自己人跟对方同时产生什么误会。
然而，前方曼妙倩影并无跟他纠缠几句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三位道友此来所谓何事？”
感觉到被无视，王离当即也有点不爽了：
这娘么，故意的吧？
刚刚所有人都被提了、唯独没有提他也就算了！
现在更“真实”！
居然无视他？
亏的自己不远亿万里赶来送温暖！
等后边自己若是谋划得当侥幸大乘了，非得过来跟这位友好互动的掰扯一番！
王离却不知：
宝花上次吃了情报不对等的亏，在他嘴下没能讨到便宜后，回来一占卜，算准了自身很难在他王某人身上占到便宜！于是，自那开始，便打定主意，双方以后的每次见面，都得选择性的将他这个变数排除到沟通的名单之外。
卜算这一块，某花表示，从未出过错。
既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另外还在于，她总感觉这个人类小辈，对她太了解了！
了解程度让她这位魔界圣主都感到了有点忌惮！
有点从更高维度俯视的味道！
在未弄清楚情况之前，最好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宝花道友不是到了闭关的紧要关头吗？”
老爷子笑问道。
“与此花相比，半途而废也就半途而废了。”
宝花倒是直爽。
目的很明确。
当众人重返山脉深处。
王离亦是没有绕弯子的意思，非常了当的道明了来意：
“前辈精通卜算之术，可否根据这里的这几份情报，帮晚辈推算一个地方？”
说着，木族提供的那枚情报玉简，便被一只法力手掌送到了宝花面前。
“推演小灵天的入口所在吗？”
接过玉简查探了其中的内容后，此女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王离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
否则必定会当场开口婉拒。
“怎么样前辈，有把握么？”
结果。
宝花抬头，看向青元子：
“姜道友，这便是诸位此来的目的？”
再度无视了边上的王离。
“姜某几人此来，的确是为了请道友帮忙，卜算一下小灵天的入口位置；如果道友不方便，姜某师徒自不会打搅道友静修，这便去十三族那边麻烦一下两位老友。”
老爷子捋须正色道。
态度很明确。
“若姜道友对十三族所谓的老友有信心，又或者放心，相信不会来此寻妾身相助的吧？”
看着桌桉前那枚宝匣内的一朵黑灵花，宝花笑盈盈道。
那一瞬的风情，可令人不知不觉间沉醉沉沦。
美艳的惊心动魄。
颇有一种“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惊艳。
而女子的这话，亦正是王离一行担心被宰上一刀的地方。
一者，天云十三族擅长推演的老怪物，未必能推演到小灵天的入口所在。
二者，真给那些老东西知晓了有这么一处与世无争的次级小界，会没点想法？
一方小界，哪怕只能养出二十多名合体期，也是一股可观的战力。
没谁会嫌自家合体期骨干太多。
“黑灵花，黑灵圣木万年才开几十朵的奇珍，具有不可思议的神效！应该可以助道友恢复不少的伤势！
】
我等这里可给予宝花道友十朵，而道友需得将推演出的、以及以往知晓的有关小灵天的情报尽数相告！
道友以为如何？”
老爷子指节敲着桌桉沉声道。
一方小界的价值，绝非十几朵黑灵花可以换得的。
“十朵吗？”
宝花也听出了，对方手中的这种灵花，数量不多。
且这种灵花对她虽然有效，但不可能让她痊愈；十多朵之后，大概就会失去效力。
用一份对于自己没什么价值的情报，换得伤势进一步恢复。
至少不算亏吧。
“妾身需要二十朵！若姜道友能满足这个条件，妾身便将所知的告知道友，让道友获悉找出正确入口的方法！”
宝花圣主沉吟片刻后，翻了个倍的提升了交易的价格。
她倒不是要刻意为难谁。
而是吃一堑长一智。
以往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程度的重创，险些陨落。
可经历了这般波折后，身为前魔界始祖之一的她，终于意识到了：真正意义上为了防患未然，该提前做的各种准备。
比如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身为魔界始祖之一的地位与权力，事先搜刮各界的疗伤圣药备着！
用不上最好。
一旦沦落、需要用上，事先有个准备的话，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处处被拿捏！
自可从容应对各种情况。
所以，她多要了一些黑灵花，就是出于这种考量。
老爷子那里，权衡了片刻后，示意自家弟子拿出事先准备的十朵，再又取出了弟子孝敬的十朵！
“成交！”
这一幕，让宝花忍不住多看了面前这对师徒一眼。
她惊讶的，不是青元子的爽快，而是这对师徒的有备无患！
摆明了，之前也是留了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旋即暗暗一阵苦笑。
当年的自己，太自负、太大意了！
若有这对师徒一半的机警，或许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且越看某人，越发的古怪。
卜算的结果，或许真没错。
自己跟这个人类小男人接触太多的话，吃亏的弄不好真就总是自己！
接过承装黑灵花的宝匣，宝花满意点了点头：
“具体记载了小灵天入口所在的，是血天大陆某个顶级大宗留下的一座上古祭坛。
那座祭坛其实是这个宗门建立的灵界次级界面感应阵台，记录了该宗当时寻到的所有次级界面的方位。
诸位只需跑上一趟，即可根据该祭坛推算出小灵天如今的大致位置。”
“听宝花道友这意思，你去过小灵天？”
老爷子挑眉。
“不错，去过，不过那是二三十万年前的事了。
当时妾身还不是魔界始祖，只能算魔界诸多圣主中的一员；因为一些原因，初来灵界打探情况，侥幸通过祭坛找到过入口，随即进入过当时的小灵天。”
为何魔界选择风元大陆西北角的几家作为突破口，正是因为一番探索后，发现就那边最弱。
柿子当然得挑软的捏。
“那你直接告诉我们入口在哪就是了，干嘛这么麻烦？”
小罗睺不解道。
他最讨厌这种麻烦事了。
百足虫闻言，当即一捂脸：没文化，真可怕。
原来自家大哥是个文盲。
“罗睺道友有所不知，有的次级界面因为体量不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位置上的变化，不一定永远在同一个地方。
小灵天的体量，应该还没有达到与灵界彻底绑定的程度。
一旦灵界发生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情走向衰败，小灵天这样的次级界面，大可脱离灵界去依附其它强大界面。”
宝花目露诧异的解释道。
这些常识，一头成年真灵居然不懂？
要知道，这才是真灵的强项呀！
小罗睺顿时吱声了，背过头去数圈圈。
这能怪他嘛？
他才从笼子里出来没几百年好不好！
瞬间，他被委屈惨了！
若不是小王不断安慰他...呜呜呜...丢人丢大了。
“这节太玄罡木是妾身当年从小灵天所获，为小灵天独有的灵木，听说由数种灵木交杂后、加上一系列的诸多机缘，这才无意中变异而出。
百年长半寸，千年生一叶，万年开一花，是炼制各种宝物的珍稀材料。
外界绝对没有相同的第二株。
当年被血天大陆那家宗门视作不容他人染指的珍稀灵材。
姜道友可翻阅典籍查找。”
说着，从身上的芥子魔宝中取出了一根漆黑如墨、表面却又隐隐泛着金色光泽的短棍。
“以道友的推算之力，也确定不了入口的具体位置吗？”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后，眉头微蹙。
“由妾身消耗心神亲自动手推演，那就是另一个价码了。姜道友可想好了再支付些什么报酬？”
宝花展颜一笑。
这一次，她总算不觉得自己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