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提亲
隔日一大早，碎玉口中的世子夫人谢敏便领着陆宜登门了。
她先是去了老夫人地荣华院，才刚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声鹅叫，隐约还夹杂着小孩的笑声，她眉心忍不住一动，随即便好奇地朝旁边的陈氏看了过去。
陈氏一怔，完全没意会过来。
倒是她身后的芜青忙道，“姑奶奶，是四姑娘。”
“四姑娘？如姐儿？”谢敏挑眉道。
而这时,陈氏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忙道，“是，母亲见如姐儿乖巧可爱便将她养在了院子里,有她陪着，母亲心情也好了许多。”
听了陈氏这话，谢敏点了点头，随后便抬脚朝院子里走了进来。
果然，一进院子，她一眼便瞧见谢如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袄衣在院子里追着一只白色的大鹅。
谢如今年才四岁，可走起路来却稳当很，只可惜，她走路再稳定也架不住自己的腿短呀,所以，不管她在后头如何追,那大鹅半点也不急，一摇一摆地走着，等到谢如近前要抓住它了，它才抓闪着翅膀叫两声，然后迅速跑开了。
院子里的丫鬟瞧见这一幕掩着嘴笑个不停，就连老夫人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
“哟，姑奶奶来了！”朱嬷嬷眼尖地瞧见了谢敏，她忙扬着声音道。
这一喊，丫鬟们迅速退到了一旁，正在抓鹅的谢如也停下了脚步，她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谢敏和陈氏。
“如姐儿，到祖母这来。”这时，老夫人笑着朝谢如招了招手。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谢如忙扭头迈着小短腿朝她跑了过去。
“母亲。”
“母亲。”
“外祖母。”
三人同时与老夫人请了个安。
“如姐儿，这是你姑母，这是你宜姐姐。”老夫人指着谢敏笑着对谢如道。
谢如扭过头，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谢敏一眼，随后从老夫人怀里走了出来，似模似样地朝谢敏福了福身，“姑母，宜姐姐。”
“好孩子！”谢敏温柔地朝她笑了笑。
陆宜也笑了笑。
谢如也跟着笑了笑，露出几颗米粒般大小的牙齿，随后，她又转身朝陈氏福了福，“阿如见过大伯母，给大伯母请安。”
“如姐儿真乖。”陈氏笑着挤出一句话道。
“你今个儿怎么有空来这？”老夫人抬眸不冷不热的看着谢敏道。
虽然谢敏是她惟一的女儿，可她对她上次袖手旁观，置峰哥儿的处境于不顾的至今仍旧耿耿于怀。
谢妩和峥哥儿或许有理由置峰哥儿于不顾，可她不能啊！她和峰哥儿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她出嫁的时候，还是峰哥儿背她上轿的了！
谢敏当然知道老夫人心里的膈应，可此时，她也能装作不知，她微笑地对老夫人道，“我来瞧瞧母亲，顺便想和您还有嫂子商议一下妩姐儿和我家湛哥儿的婚事。”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眉心瞬间便拧了起来，只是，不待她说话，那厢，陈氏便激动的跳了出来，“阿敏，你，你今日是特意为了阿妩的婚事来呀！”
谢敏笑着点了点头，她道，“正是！虽说咱们京城的姑娘们出嫁都晚，可嫂子，你是知道我家阿湛的，他年纪不小了，阿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书哥儿了，所以，我便想着来找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将日子定下来！”
“那，那我这便让人去给峥哥递信！”陈氏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就劳烦嫂嫂了。”谢敏笑着道。
“不劳烦不劳烦。”陈氏笑着朝谢敏摆了摆手，随后便迅速转头看向了芜青。
芜青一直跟在陈氏的旁边，她早便听清了事情的起末，见陈氏朝她看了过来，也不用她吩咐，朝她福了福身，随后便迅速下去找人去给谢峥递信了。
见老夫人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谢敏眉心动了动，她侧眸对陆宜道，“宜姐儿，大人说话，你不便在场，不如这样，你去蘅芷院找你妩姐姐去吧！她很快就要成为你嫂子啦！”
“是，母亲。外祖母，舅母，那宜姐儿先告退了。”陆湛说着便朝老夫人和陈氏各福了福身，而后便领着丫鬟朝院外走了出去。
等陆宜走了，谢敏这才蹲下身笑盈盈地拉过谢如的手道，“如姐儿，你大姐姐在成亲了，你高兴吗？”
“回姑母的话！如姐儿高兴的！如姐儿喜欢大姐姐！”谢如一脸认真的看着谢敏道。
谢敏本意是想借谢如化解老夫人对她的隔阂，所以，才随意扯了这么一句，可她万万没想到，谢如竟给了她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
谢如是二房的姑娘，按说，她应该会恨谢如入骨才是，可现在……
“如姐儿，你为何喜欢你大姐姐呀！难道，你大姐姐偷偷给你糖吃了不成？”谢敏娇笑着道。
“没有，大姐姐说了，吃糖对牙不好！”谢如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这倒奇了，那你告诉姑母，你为何喜欢你大姐姐呀？”谢敏越发好奇了。
不仅谢敏，就连老夫人也忍不住朝谢如看了过去。
在谢如回府后的第三天，谢妩便出门办事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去办什么事，却隐约听说好像是跟萧郡主一起出的门。
“因为大姐姐她也喜欢我呀！”谢如歪着脑袋认真的道。
听了谢如这话，谢敏有些哭笑不得，她正想起身，却听谢如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姐姐让人给姨娘送了炭，还让人给如姐儿送了漂亮的衣裳和棉被！”
“如姐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老夫人将谢如拉了过来，她皱眉问她道。
“就以前住外边的时候呀！”谢如道。
在外边的时候……
玲珑巷么？
我说过，我原本就没打算将二房其他人赶出去，是祖母您自己自作聪明，非要怂恿梅姨娘在我面前演那么一出！
谢妩的话忽地一下又在她耳畔想了起来。
老夫人眸心忽地闪了两下。
难道，真的是她想岔了吗？
见老夫人眸子闪动，谢敏多少也猜出了一些，她笑着伸手揉了揉谢如的头顶，声音轻柔的对她道，“如姐儿真乖！姑母要跟祖母说会话，你跟朱嬷嬷去院里玩一会，好吗？”
“嗯！我要去抓大鹅了！”谢如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迈着小短腿朝院里走了下去。
看着谢如欢快的背影，谢敏忍不住又是一笑，她走到老夫人旁边坐下，道，“母亲，您是还在怪我么？”
老夫人冷冷的睨了谢敏一眼，她没有说话。
“母亲，并非我绝情冷心，您自幼教导我的那些话我一直记在心上！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二哥他犯的是什么事！您现在之所以还能在这里责怪我和大哥对二哥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全因为武安侯府还没被扯进去……母亲，如果当时武安侯府的处境如徐府一样？您还会想救二哥吗？”
这话一出，老夫人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愕然。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
只是，侯府毕竟还没有到徐府那种地步。
“若侯府真到了徐家那种地步，只怕一切都晚了！母亲，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谢敏眉心微蹙，她目光冷淡的望着老夫人道。
“你，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老夫人沉着脸道。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妩姐儿和湛哥儿的婚事来的！母亲既然这么不喜欢妩姐儿，那妩姐儿嫁出也算和了您的心意，以后，再不会有人顶撞忤逆你了。”谢敏看着老夫人意有所指的道。
听完谢敏这话，老夫人眸中忽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忽地想起这一年多以来谢妩将侯府上来打理的井井有条，无论再刁钻的婆子到了她面前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即便她离开侯府半月有余，那些婆子出丝毫不敢放肆，所以即便陈氏性子再绵软懦弱，那些婆子扑妇们也不敢弄虚作假，可一旦谢妩嫁出去，那侯府……
“母亲，刚刚如姐儿的话您也听见了，妩姐儿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湛哥儿的身份您应该很清楚，他是个有大前程的人，而妩姐儿又是他亲自请陛下赐的婚，他对妩姐儿的这份心意可以说是昭然若揭！待妩姐儿嫁进定国公府，旭哥儿的身份只会水涨船高，昕哥儿和如姐儿也是一样的！只要妩姐儿对他们态度和善，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公子，侯府姑娘！他们不会再被二哥所拖累，所以，您确定要跟妩姐儿闹僵么！”谢敏拉着老夫人的手语重心肠的道。
若说前面的谢敏说的话老夫还没怎么听进去，可后边这些话……
是啊！
她年纪大了，护不了昕哥儿和如姐儿一世！
没有峥哥儿和侯府的庇护，他们以后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而他们又是峰哥儿仅存在世上的一点血脉，她怎么能忍心看他们一直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
“母亲，二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若还一直这样对谁都不搭理，您有没有想过大哥的感受？还是说，您真的不想要大哥这个儿子呢？”谢敏望着老夫人的眼睛目光灼灼的道。
她先是去了老夫人地荣华院，才刚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声鹅叫，隐约还夹杂着小孩的笑声，她眉心忍不住一动，随即便好奇地朝旁边的陈氏看了过去。
陈氏一怔，完全没意会过来。
倒是她身后的芜青忙道，“姑奶奶，是四姑娘。”
“四姑娘？如姐儿？”谢敏挑眉道。
而这时,陈氏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忙道，“是，母亲见如姐儿乖巧可爱便将她养在了院子里,有她陪着，母亲心情也好了许多。”
听了陈氏这话，谢敏点了点头，随后便抬脚朝院子里走了进来。
果然，一进院子，她一眼便瞧见谢如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袄衣在院子里追着一只白色的大鹅。
谢如今年才四岁，可走起路来却稳当很，只可惜，她走路再稳定也架不住自己的腿短呀,所以，不管她在后头如何追,那大鹅半点也不急，一摇一摆地走着，等到谢如近前要抓住它了，它才抓闪着翅膀叫两声，然后迅速跑开了。
院子里的丫鬟瞧见这一幕掩着嘴笑个不停，就连老夫人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
“哟，姑奶奶来了！”朱嬷嬷眼尖地瞧见了谢敏，她忙扬着声音道。
这一喊，丫鬟们迅速退到了一旁，正在抓鹅的谢如也停下了脚步，她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谢敏和陈氏。
“如姐儿，到祖母这来。”这时，老夫人笑着朝谢如招了招手。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谢如忙扭头迈着小短腿朝她跑了过去。
“母亲。”
“母亲。”
“外祖母。”
三人同时与老夫人请了个安。
“如姐儿，这是你姑母，这是你宜姐姐。”老夫人指着谢敏笑着对谢如道。
谢如扭过头，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谢敏一眼，随后从老夫人怀里走了出来，似模似样地朝谢敏福了福身，“姑母，宜姐姐。”
“好孩子！”谢敏温柔地朝她笑了笑。
陆宜也笑了笑。
谢如也跟着笑了笑，露出几颗米粒般大小的牙齿，随后，她又转身朝陈氏福了福，“阿如见过大伯母，给大伯母请安。”
“如姐儿真乖。”陈氏笑着挤出一句话道。
“你今个儿怎么有空来这？”老夫人抬眸不冷不热的看着谢敏道。
虽然谢敏是她惟一的女儿，可她对她上次袖手旁观，置峰哥儿的处境于不顾的至今仍旧耿耿于怀。
谢妩和峥哥儿或许有理由置峰哥儿于不顾，可她不能啊！她和峰哥儿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她出嫁的时候，还是峰哥儿背她上轿的了！
谢敏当然知道老夫人心里的膈应，可此时，她也能装作不知，她微笑地对老夫人道，“我来瞧瞧母亲，顺便想和您还有嫂子商议一下妩姐儿和我家湛哥儿的婚事。”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眉心瞬间便拧了起来，只是，不待她说话，那厢，陈氏便激动的跳了出来，“阿敏，你，你今日是特意为了阿妩的婚事来呀！”
谢敏笑着点了点头，她道，“正是！虽说咱们京城的姑娘们出嫁都晚，可嫂子，你是知道我家阿湛的，他年纪不小了，阿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书哥儿了，所以，我便想着来找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将日子定下来！”
“那，那我这便让人去给峥哥递信！”陈氏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就劳烦嫂嫂了。”谢敏笑着道。
“不劳烦不劳烦。”陈氏笑着朝谢敏摆了摆手，随后便迅速转头看向了芜青。
芜青一直跟在陈氏的旁边，她早便听清了事情的起末，见陈氏朝她看了过来，也不用她吩咐，朝她福了福身，随后便迅速下去找人去给谢峥递信了。
见老夫人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谢敏眉心动了动，她侧眸对陆宜道，“宜姐儿，大人说话，你不便在场，不如这样，你去蘅芷院找你妩姐姐去吧！她很快就要成为你嫂子啦！”
“是，母亲。外祖母，舅母，那宜姐儿先告退了。”陆湛说着便朝老夫人和陈氏各福了福身，而后便领着丫鬟朝院外走了出去。
等陆宜走了，谢敏这才蹲下身笑盈盈地拉过谢如的手道，“如姐儿，你大姐姐在成亲了，你高兴吗？”
“回姑母的话！如姐儿高兴的！如姐儿喜欢大姐姐！”谢如一脸认真的看着谢敏道。
谢敏本意是想借谢如化解老夫人对她的隔阂，所以，才随意扯了这么一句，可她万万没想到，谢如竟给了她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
谢如是二房的姑娘，按说，她应该会恨谢如入骨才是，可现在……
“如姐儿，你为何喜欢你大姐姐呀！难道，你大姐姐偷偷给你糖吃了不成？”谢敏娇笑着道。
“没有，大姐姐说了，吃糖对牙不好！”谢如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这倒奇了，那你告诉姑母，你为何喜欢你大姐姐呀？”谢敏越发好奇了。
不仅谢敏，就连老夫人也忍不住朝谢如看了过去。
在谢如回府后的第三天，谢妩便出门办事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去办什么事，却隐约听说好像是跟萧郡主一起出的门。
“因为大姐姐她也喜欢我呀！”谢如歪着脑袋认真的道。
听了谢如这话，谢敏有些哭笑不得，她正想起身，却听谢如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姐姐让人给姨娘送了炭，还让人给如姐儿送了漂亮的衣裳和棉被！”
“如姐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老夫人将谢如拉了过来，她皱眉问她道。
“就以前住外边的时候呀！”谢如道。
在外边的时候……
玲珑巷么？
我说过，我原本就没打算将二房其他人赶出去，是祖母您自己自作聪明，非要怂恿梅姨娘在我面前演那么一出！
谢妩的话忽地一下又在她耳畔想了起来。
老夫人眸心忽地闪了两下。
难道，真的是她想岔了吗？
见老夫人眸子闪动，谢敏多少也猜出了一些，她笑着伸手揉了揉谢如的头顶，声音轻柔的对她道，“如姐儿真乖！姑母要跟祖母说会话，你跟朱嬷嬷去院里玩一会，好吗？”
“嗯！我要去抓大鹅了！”谢如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迈着小短腿朝院里走了下去。
看着谢如欢快的背影，谢敏忍不住又是一笑，她走到老夫人旁边坐下，道，“母亲，您是还在怪我么？”
老夫人冷冷的睨了谢敏一眼，她没有说话。
“母亲，并非我绝情冷心，您自幼教导我的那些话我一直记在心上！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二哥他犯的是什么事！您现在之所以还能在这里责怪我和大哥对二哥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全因为武安侯府还没被扯进去……母亲，如果当时武安侯府的处境如徐府一样？您还会想救二哥吗？”
这话一出，老夫人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愕然。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
只是，侯府毕竟还没有到徐府那种地步。
“若侯府真到了徐家那种地步，只怕一切都晚了！母亲，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谢敏眉心微蹙，她目光冷淡的望着老夫人道。
“你，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老夫人沉着脸道。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妩姐儿和湛哥儿的婚事来的！母亲既然这么不喜欢妩姐儿，那妩姐儿嫁出也算和了您的心意，以后，再不会有人顶撞忤逆你了。”谢敏看着老夫人意有所指的道。
听完谢敏这话，老夫人眸中忽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忽地想起这一年多以来谢妩将侯府上来打理的井井有条，无论再刁钻的婆子到了她面前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即便她离开侯府半月有余，那些婆子出丝毫不敢放肆，所以即便陈氏性子再绵软懦弱，那些婆子扑妇们也不敢弄虚作假，可一旦谢妩嫁出去，那侯府……
“母亲，刚刚如姐儿的话您也听见了，妩姐儿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湛哥儿的身份您应该很清楚，他是个有大前程的人，而妩姐儿又是他亲自请陛下赐的婚，他对妩姐儿的这份心意可以说是昭然若揭！待妩姐儿嫁进定国公府，旭哥儿的身份只会水涨船高，昕哥儿和如姐儿也是一样的！只要妩姐儿对他们态度和善，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公子，侯府姑娘！他们不会再被二哥所拖累，所以，您确定要跟妩姐儿闹僵么！”谢敏拉着老夫人的手语重心肠的道。
若说前面的谢敏说的话老夫还没怎么听进去，可后边这些话……
是啊！
她年纪大了，护不了昕哥儿和如姐儿一世！
没有峥哥儿和侯府的庇护，他们以后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而他们又是峰哥儿仅存在世上的一点血脉，她怎么能忍心看他们一直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
“母亲，二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若还一直这样对谁都不搭理，您有没有想过大哥的感受？还是说，您真的不想要大哥这个儿子呢？”谢敏望着老夫人的眼睛目光灼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