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姬昊
白雪瑶盯着京城方向，时不时地打起哈气，睡眼朦胧的，好似没睡醒一般。
不多时，她眸光瞥向左边，轻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话音轻，却响遍此方天地。
她身后的众狼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瞧见田野后的杂草丛，没看见一个人影。
少顷，白雪瑶素手按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气，随即眸中精光一闪，轻笑道：“天枢九封……本族的圣物，你倒是用的很熟，不过，本座会给你时间吗？”
说罢，她素手凝指轻点虚空，一道波纹在她指尖荡漾，随即一条雷电组成的狼头从她指尖钻出，仰天长啸。
转眼间，狼头直冲夜空，拖拽出身体，极速向上奔跑，直到撞击云层后掉头狂奔，朝着远方的杂草丛冲去。
短短一息时间，雷电巨狼身体膨胀数百倍，大如山岳，携带者毁天灭地之威俯冲。
院子中，白青呼吸一促，直勾勾地望着巨狼砸击的方向，眼中透露着一丝希冀之色。
祭酒精通各种道术，若不正面与白雪瑶缠斗，背地里施展天枢九封，还有有一丝重新封印白雪瑶的可能性。
不过……就算是祭酒，想要施展天枢九封也要长时间准备，只凭祭酒一人，一边应对白雪瑶的攻击，一边准备天枢九封，也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若是王凡能与祭酒联手，王凡来正面迎战白雪瑶，为祭酒拖延时间，封印白雪瑶的几率会多出几分。
那么……
王凡会来吗？
白青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雷狼身边，那是……
王凡！
白青勐地睁大双眼，下一刻，王凡一把抓住巨狼的脖子，身子后转，单手发力，一个抛投，将雷狼抛向夜空。
院中的几人见状瞪目结舌。
白芜望着一身官服的王凡，皱眉道：“他就是王凡？”
白青不答，眼中的希冀之色加重几分。
另一边，白雪瑶看了一眼夜空上雷狼消失的方向，随即眸光落在王凡身上，眸中一抹惊叹之色一闪而过，轻笑道：“单凭肉身便破了本座术法，有点意思，想不到当世还有肉身成圣之人。”
说到这里，她瞥了白芜一眼，问道：“说说此人来历。”
白芜恭敬地作了一辑，把他所知道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王凡刀斩旱魃，是拥有刀意的武修后，白雪瑶眸光更亮，就像看见一件艺术品一样盯着夜空下的王凡。
“刀意……武修，有意思。”
说着，白雪瑶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夜空上走去，边走边道：“近千年来，本座都不曾听闻你的名号，你可是近百年来入的仙境？”
一句话音量很轻，却传播极远，话音消散时，她立于高空，俯视远处的王凡。
好能装比啊……王凡心里呵笑一声，脸上保持着冷漠的神色，不开口应答，同时缓缓升空，保持与白雪瑶同样的高度。
“不说话？”白雪瑶唇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笑道：“看来本座猜对了，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成就，从古至今，找不出几个，假以时日，你会入仙神境。”
仙神境？呵，算个屁！
王凡“切”了一声，破坏了自己营造的气质。
白雪瑶像是看见了王凡的讥讽，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道：“有些傲了，还需打磨打磨性子。”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嫣笑道：“小子，千年以来，能入本座眼中的，没有几人，孔圣陨落后，你算一人，如今替赵晁送死未免可惜，不如……你与本座成亲，待本座入仙神境，便助你破镜入仙神，可好？”
“哈？”王凡握住刀柄的手僵住了。
院子中的众人闻言全员傻眼。
而白青呆愣过后，恐慌感袭上心头，他怕王凡被策反，那样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王凡后方的杂草丛中，凤含嫣嗤笑一声，转眸看向一旁的赵晁，笑眯眯道：“祭酒可要抓紧时间呐，他老人家可快被色诱了。”
赵晁闭目凝神，不做应答。
凤含嫣又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后抬眸望空，揶揄道：“老爷可别一刀斩死了，人家狼族老祖可要嫁给你呐。”
夜空下，王凡耳朵一动，回头瞪了凤含嫣一眼，随即扭回头，抽出黑刀，对着白雪瑶咧嘴笑道：“不好，本仙对你没兴趣。”
话落，拖着黑刀一步步向白雪瑶走去，于虚空中拖出一道冒着火光的划痕。
白雪瑶闻言只是略感失望，又瞥了一眼赵晁所在之地，笑道：“赵晁，待会收拾你。”
“有本仙在，你可没机会对赵兄出手。”
王凡接了一句话，向白雪瑶走动的速度不断加快，虚空上的划痕越来越长。
白雪瑶转眸盯着王凡，嫣笑道：“不同意也没事，把你打残带回去也一样。”
话刚出口，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顿时间，大地剧烈震动，宛如要有火山喷发一般，同时高空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好似有远古凶兽在上面咆孝一般。
院子中的几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极速狂奔，远离战场。
见王凡没有屈服的白青松了一口气，与白芜一同远离战场。
观战的凤含嫣感受着脚下的震动，掏出鬼脸面具，笑吟吟道：“系统，你可要保护好奴家呀。”
鬼脸面具眼中鬼火抖动，傲气道：“小事一桩，本器灵可是今非昔比了！”
凤含嫣莞尔一笑：“不光奴家，还有他这个木桩子呐。”
说着，她指了指赵晁。
“本器灵一并护着！”鬼脸面具眼中鬼火大盛，随即化成血色火焰敷在凤含嫣脸上。
下一刻，凤含嫣与赵晁被血色圆球包裹。
从凤翔镇回归后，鬼脸面具消化了镇中厉鬼，受损的本源修复许多，在加上有凤含嫣这位元炁量充足的二品狐仙，保护凤含嫣不被战斗余波伤害还是轻而易举的。
前提是，王凡别手抖，朝这里砍来。
夜空下，王凡止步看了看地面，只见大地震动，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从地面出现。
与此同时，夜空之上雷鸣大作，一颗火球赫然出现，不断膨胀，直到遮蔽了整片天空才堪堪停止膨胀。
卧槽，你是想造太阳？
王凡心里忍不住爆了句口粗，只因夜空上的火球太大了，宛如星体降临一般。
在火球的炙烤下，地面上的树木花草全部枯萎，生机全无。
远在三百里外的京城，都被火球照亮，宛如白昼，气温随之升高，京城众生好似掉进了火炉中一样，热的难受。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在王凡下方，大地的裂缝突然增大，宛如大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就在这时，大地的裂缝中冲出一条土鱼，鱼状如鲸，大如山岳，张开大嘴一口将王凡吞进去，带着王凡冲进火球中。
“竟然不躲，还是太傲了，性子要打磨打磨……”白雪瑶轻声呢喃，随之眸光一凝，素手举起虚抓，夜空上的火球顿时收缩起来，色泽越来越红，红的发黑。
直到火球缩成房屋大小时，火球以看不出色彩，漆黑一片，宛如黑洞一般。
白雪瑶盯着黑洞看了一会后，眸光下移，落在被血色圆球包裹的赵晁身上，嫣笑道：“你没时间了。”
“你说谁没时间了？”
忽地，王凡的声音传进白雪瑶耳中，她愣了一下，抬眸凝视黑色的火球，沉声道：“小瞧你了。”
下一刻，一抹刀光从黑洞中射出，与白雪瑶擦身而过。
几息过后，火球缓缓消失，露出王凡的身影，这时，王凡忽感身体有异感，低眼一看，脸色瞬时黑了下去。
此时的他，身上衣物尽毁，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遮挡之物，紧忙用黑刀遮住隐私，才堪堪保留一点脸面。
但是……
黑刀太窄，遮不住……
特么的，一个个跟老子衣服有仇？？
王凡大怒，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不在护住隐私，平举黑刀，刀尖直指白雪瑶。
“你……想死吗？”
冷漠至极的话音响遍天地，直击白雪瑶心灵。
这一刻，白雪瑶只觉自己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她在王凡的话音中，感受到了杀意。
这杀意，宛如天地施压，让她感觉自己就是蝼蚁一样，等待着天地的审判。
远离战场的狼族众人闻声，更是胆寒，除了两位仙境妖修外，其余几人无不跌坐在地，浑身湿漉漉的，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这是汗，三个狼女本就不多的衣服黏在身上，春光彻底一览无遗。
可是没人有心情欣赏这一幕。
白芜死死盯着王凡，心里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而白青，眼中刚消失的希冀之色再次出现，比之前更盛，这时他想起王凡对他说的话。
“不如你把白雪瑶放出来，本官替你杀了她。”
这句话，好像……不是妄言。
夜空下，身无一物的王凡脸色越来越冷，几息过后，他忽地笑出来：“小丫头，你……去死吧。”
话音一落，他举刀过头，眼中异色越来越重，整个人却气势全无，好似在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白雪瑶见状紧咬牙齿，语气低沉道：“你也是临门一脚，仙神境！”
此言一出，远方的白芜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下去，而白青却是大喜过望，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
王校尉，没有妄言！
血色圆球中，凤含嫣嗤笑一声，望着白雪瑶笑吟吟道：“老女人，你说错了呐。”
白雪瑶斜了凤含嫣一眼，没时间去理会女狐妖，紧忙双手结印。
顿时间，大地轰鸣，数百条土鲸跃出地面，在半空中化成土狼，一只接一只地向王凡冲去。
结印后，白雪瑶转身就跑。
不跑不行了，就算她能胜过王凡，也要经历一番长时间的缠斗，一旦赵晁施术完成，她就要再次被封印。
就在这时，赵晁缓缓睁开双眼，焦急呐喊道：“请剑祖收下留情，天枢九封术完成了！”
这一声呐喊传遍天地，王凡闻声下挥的黑刀止住了，顿时间，白雪瑶耳侧一缕轻扬的发丝断裂。
将要逃走的白雪瑶身子一僵，先是瞥了一眼被微风吹飞的发丝，随即扭头死死盯着赵晁，天枢九封术完成了，那么她……
走不掉了……
就算赵晁没完成天枢九封术，她也走不掉，而且，还会……死。
王凡没斩下的一刀，她接不住，躲不开，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这一刀的存在，她的底牌根本没机会展露出来，这一刀，太快了……
这就是后起之秀吗？
白雪瑶缓缓闭上双眸，几息过后，勐地睁开双眼，狠声道：“百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好、好、好，今日本座认栽了， 他日本座必定……”
话未说完，她脸色又是一僵，缓缓扭头看向王凡。
剑祖……
剑祖？？
赵晁脑子笨，不善说谎，所以……
他是剑祖！
在白雪瑶眼中，王凡的身影忽地变得高大起来，若是剑祖，她输得不冤，封印就封印吧，被这小丫头吞噬，或许，也不错。
一时间，她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欲望。
远处，白芜面色阴沉地看向赵晁，渐渐的，他闭目长叹：“筹划多年，竟然功亏一篑，老祖脱困后，不该久留的……”
在他身旁，白青呼出一口浊气，脸色彻底轻松下去，下一刻，他愣了一下，脱口道：“祭酒喊王校尉为剑祖？”
白芜闻言斜了他一眼：“剑祖是……”
话刚出口，他也僵住了。
若没记错，剑祖是……
赵晁这老家伙，说笑的吧？
…………
京城南城门，姬昊望向南方，好似看到了王凡举刀的一幕，喃喃自语道：
“言心，若不是毕方被你斩杀，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你，你……为何转了性子？”
说着，他轻轻摇头，笑道：“那件东西已被我销毁，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说起来，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没死在穷奇爪下，看来那一战过后，世间出现的刀魔就是你了，刀魔……弃剑修刀，这一点，还真是你会干出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不可闻。
少顷，他抬头望月，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邪魅：“快了……”
不多时，她眸光瞥向左边，轻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话音轻，却响遍此方天地。
她身后的众狼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瞧见田野后的杂草丛，没看见一个人影。
少顷，白雪瑶素手按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气，随即眸中精光一闪，轻笑道：“天枢九封……本族的圣物，你倒是用的很熟，不过，本座会给你时间吗？”
说罢，她素手凝指轻点虚空，一道波纹在她指尖荡漾，随即一条雷电组成的狼头从她指尖钻出，仰天长啸。
转眼间，狼头直冲夜空，拖拽出身体，极速向上奔跑，直到撞击云层后掉头狂奔，朝着远方的杂草丛冲去。
短短一息时间，雷电巨狼身体膨胀数百倍，大如山岳，携带者毁天灭地之威俯冲。
院子中，白青呼吸一促，直勾勾地望着巨狼砸击的方向，眼中透露着一丝希冀之色。
祭酒精通各种道术，若不正面与白雪瑶缠斗，背地里施展天枢九封，还有有一丝重新封印白雪瑶的可能性。
不过……就算是祭酒，想要施展天枢九封也要长时间准备，只凭祭酒一人，一边应对白雪瑶的攻击，一边准备天枢九封，也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若是王凡能与祭酒联手，王凡来正面迎战白雪瑶，为祭酒拖延时间，封印白雪瑶的几率会多出几分。
那么……
王凡会来吗？
白青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雷狼身边，那是……
王凡！
白青勐地睁大双眼，下一刻，王凡一把抓住巨狼的脖子，身子后转，单手发力，一个抛投，将雷狼抛向夜空。
院中的几人见状瞪目结舌。
白芜望着一身官服的王凡，皱眉道：“他就是王凡？”
白青不答，眼中的希冀之色加重几分。
另一边，白雪瑶看了一眼夜空上雷狼消失的方向，随即眸光落在王凡身上，眸中一抹惊叹之色一闪而过，轻笑道：“单凭肉身便破了本座术法，有点意思，想不到当世还有肉身成圣之人。”
说到这里，她瞥了白芜一眼，问道：“说说此人来历。”
白芜恭敬地作了一辑，把他所知道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王凡刀斩旱魃，是拥有刀意的武修后，白雪瑶眸光更亮，就像看见一件艺术品一样盯着夜空下的王凡。
“刀意……武修，有意思。”
说着，白雪瑶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夜空上走去，边走边道：“近千年来，本座都不曾听闻你的名号，你可是近百年来入的仙境？”
一句话音量很轻，却传播极远，话音消散时，她立于高空，俯视远处的王凡。
好能装比啊……王凡心里呵笑一声，脸上保持着冷漠的神色，不开口应答，同时缓缓升空，保持与白雪瑶同样的高度。
“不说话？”白雪瑶唇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笑道：“看来本座猜对了，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成就，从古至今，找不出几个，假以时日，你会入仙神境。”
仙神境？呵，算个屁！
王凡“切”了一声，破坏了自己营造的气质。
白雪瑶像是看见了王凡的讥讽，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道：“有些傲了，还需打磨打磨性子。”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嫣笑道：“小子，千年以来，能入本座眼中的，没有几人，孔圣陨落后，你算一人，如今替赵晁送死未免可惜，不如……你与本座成亲，待本座入仙神境，便助你破镜入仙神，可好？”
“哈？”王凡握住刀柄的手僵住了。
院子中的众人闻言全员傻眼。
而白青呆愣过后，恐慌感袭上心头，他怕王凡被策反，那样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王凡后方的杂草丛中，凤含嫣嗤笑一声，转眸看向一旁的赵晁，笑眯眯道：“祭酒可要抓紧时间呐，他老人家可快被色诱了。”
赵晁闭目凝神，不做应答。
凤含嫣又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后抬眸望空，揶揄道：“老爷可别一刀斩死了，人家狼族老祖可要嫁给你呐。”
夜空下，王凡耳朵一动，回头瞪了凤含嫣一眼，随即扭回头，抽出黑刀，对着白雪瑶咧嘴笑道：“不好，本仙对你没兴趣。”
话落，拖着黑刀一步步向白雪瑶走去，于虚空中拖出一道冒着火光的划痕。
白雪瑶闻言只是略感失望，又瞥了一眼赵晁所在之地，笑道：“赵晁，待会收拾你。”
“有本仙在，你可没机会对赵兄出手。”
王凡接了一句话，向白雪瑶走动的速度不断加快，虚空上的划痕越来越长。
白雪瑶转眸盯着王凡，嫣笑道：“不同意也没事，把你打残带回去也一样。”
话刚出口，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顿时间，大地剧烈震动，宛如要有火山喷发一般，同时高空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好似有远古凶兽在上面咆孝一般。
院子中的几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极速狂奔，远离战场。
见王凡没有屈服的白青松了一口气，与白芜一同远离战场。
观战的凤含嫣感受着脚下的震动，掏出鬼脸面具，笑吟吟道：“系统，你可要保护好奴家呀。”
鬼脸面具眼中鬼火抖动，傲气道：“小事一桩，本器灵可是今非昔比了！”
凤含嫣莞尔一笑：“不光奴家，还有他这个木桩子呐。”
说着，她指了指赵晁。
“本器灵一并护着！”鬼脸面具眼中鬼火大盛，随即化成血色火焰敷在凤含嫣脸上。
下一刻，凤含嫣与赵晁被血色圆球包裹。
从凤翔镇回归后，鬼脸面具消化了镇中厉鬼，受损的本源修复许多，在加上有凤含嫣这位元炁量充足的二品狐仙，保护凤含嫣不被战斗余波伤害还是轻而易举的。
前提是，王凡别手抖，朝这里砍来。
夜空下，王凡止步看了看地面，只见大地震动，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从地面出现。
与此同时，夜空之上雷鸣大作，一颗火球赫然出现，不断膨胀，直到遮蔽了整片天空才堪堪停止膨胀。
卧槽，你是想造太阳？
王凡心里忍不住爆了句口粗，只因夜空上的火球太大了，宛如星体降临一般。
在火球的炙烤下，地面上的树木花草全部枯萎，生机全无。
远在三百里外的京城，都被火球照亮，宛如白昼，气温随之升高，京城众生好似掉进了火炉中一样，热的难受。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在王凡下方，大地的裂缝突然增大，宛如大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就在这时，大地的裂缝中冲出一条土鱼，鱼状如鲸，大如山岳，张开大嘴一口将王凡吞进去，带着王凡冲进火球中。
“竟然不躲，还是太傲了，性子要打磨打磨……”白雪瑶轻声呢喃，随之眸光一凝，素手举起虚抓，夜空上的火球顿时收缩起来，色泽越来越红，红的发黑。
直到火球缩成房屋大小时，火球以看不出色彩，漆黑一片，宛如黑洞一般。
白雪瑶盯着黑洞看了一会后，眸光下移，落在被血色圆球包裹的赵晁身上，嫣笑道：“你没时间了。”
“你说谁没时间了？”
忽地，王凡的声音传进白雪瑶耳中，她愣了一下，抬眸凝视黑色的火球，沉声道：“小瞧你了。”
下一刻，一抹刀光从黑洞中射出，与白雪瑶擦身而过。
几息过后，火球缓缓消失，露出王凡的身影，这时，王凡忽感身体有异感，低眼一看，脸色瞬时黑了下去。
此时的他，身上衣物尽毁，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遮挡之物，紧忙用黑刀遮住隐私，才堪堪保留一点脸面。
但是……
黑刀太窄，遮不住……
特么的，一个个跟老子衣服有仇？？
王凡大怒，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不在护住隐私，平举黑刀，刀尖直指白雪瑶。
“你……想死吗？”
冷漠至极的话音响遍天地，直击白雪瑶心灵。
这一刻，白雪瑶只觉自己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她在王凡的话音中，感受到了杀意。
这杀意，宛如天地施压，让她感觉自己就是蝼蚁一样，等待着天地的审判。
远离战场的狼族众人闻声，更是胆寒，除了两位仙境妖修外，其余几人无不跌坐在地，浑身湿漉漉的，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这是汗，三个狼女本就不多的衣服黏在身上，春光彻底一览无遗。
可是没人有心情欣赏这一幕。
白芜死死盯着王凡，心里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而白青，眼中刚消失的希冀之色再次出现，比之前更盛，这时他想起王凡对他说的话。
“不如你把白雪瑶放出来，本官替你杀了她。”
这句话，好像……不是妄言。
夜空下，身无一物的王凡脸色越来越冷，几息过后，他忽地笑出来：“小丫头，你……去死吧。”
话音一落，他举刀过头，眼中异色越来越重，整个人却气势全无，好似在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白雪瑶见状紧咬牙齿，语气低沉道：“你也是临门一脚，仙神境！”
此言一出，远方的白芜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下去，而白青却是大喜过望，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
王校尉，没有妄言！
血色圆球中，凤含嫣嗤笑一声，望着白雪瑶笑吟吟道：“老女人，你说错了呐。”
白雪瑶斜了凤含嫣一眼，没时间去理会女狐妖，紧忙双手结印。
顿时间，大地轰鸣，数百条土鲸跃出地面，在半空中化成土狼，一只接一只地向王凡冲去。
结印后，白雪瑶转身就跑。
不跑不行了，就算她能胜过王凡，也要经历一番长时间的缠斗，一旦赵晁施术完成，她就要再次被封印。
就在这时，赵晁缓缓睁开双眼，焦急呐喊道：“请剑祖收下留情，天枢九封术完成了！”
这一声呐喊传遍天地，王凡闻声下挥的黑刀止住了，顿时间，白雪瑶耳侧一缕轻扬的发丝断裂。
将要逃走的白雪瑶身子一僵，先是瞥了一眼被微风吹飞的发丝，随即扭头死死盯着赵晁，天枢九封术完成了，那么她……
走不掉了……
就算赵晁没完成天枢九封术，她也走不掉，而且，还会……死。
王凡没斩下的一刀，她接不住，躲不开，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这一刀的存在，她的底牌根本没机会展露出来，这一刀，太快了……
这就是后起之秀吗？
白雪瑶缓缓闭上双眸，几息过后，勐地睁开双眼，狠声道：“百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好、好、好，今日本座认栽了， 他日本座必定……”
话未说完，她脸色又是一僵，缓缓扭头看向王凡。
剑祖……
剑祖？？
赵晁脑子笨，不善说谎，所以……
他是剑祖！
在白雪瑶眼中，王凡的身影忽地变得高大起来，若是剑祖，她输得不冤，封印就封印吧，被这小丫头吞噬，或许，也不错。
一时间，她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欲望。
远处，白芜面色阴沉地看向赵晁，渐渐的，他闭目长叹：“筹划多年，竟然功亏一篑，老祖脱困后，不该久留的……”
在他身旁，白青呼出一口浊气，脸色彻底轻松下去，下一刻，他愣了一下，脱口道：“祭酒喊王校尉为剑祖？”
白芜闻言斜了他一眼：“剑祖是……”
话刚出口，他也僵住了。
若没记错，剑祖是……
赵晁这老家伙，说笑的吧？
…………
京城南城门，姬昊望向南方，好似看到了王凡举刀的一幕，喃喃自语道：
“言心，若不是毕方被你斩杀，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你，你……为何转了性子？”
说着，他轻轻摇头，笑道：“那件东西已被我销毁，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说起来，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没死在穷奇爪下，看来那一战过后，世间出现的刀魔就是你了，刀魔……弃剑修刀，这一点，还真是你会干出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不可闻。
少顷，他抬头望月，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邪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