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诡异逃生·玉佩
秦耀祖连忙腾出一只手，把玉佩重新塞回陆森的领口里。
他现在力气非常大，一个成年男性将近160多斤，在他怀中，却轻飘飘的。
只一会，秦耀祖就抱着陆森来到了地面。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
可能因为雨水的作用，陆森竟幽幽醒过来了。
看到自己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中，吓得嗷了一嗓子跳了下来。
「苏白，你想做什么？」陆森两手抱胸，一脸警惕地问。
秦耀祖·苏白见着后，哭笑不得：「我能做什么，我应该问你，你刚刚在车里为什么看着像被梦魇住了似的，到底什么情况？」
陆森左右环顾，见大街上没有人行走，才压低声音说：「苏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刚差一点被王老板吃了，幸好我老爷子的护身符灵力护住了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耀祖皱眉：「我并没有看见王老板，我只看到你在车子里手舞足蹈，似乎在挥赶什么东西？还有，你是我从车子里面救出来的，和你老爷子的护身符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陆森急忙解释：「苏哥，这你就不懂了，你又没有进入异度空间，所以肯定看不见王老板，不过，也谢谢你把我从车库里抱出来，走，去弟店铺里坐坐，我出发前还开着空调的，现在进去应该贼爽。」
秦耀祖诧异极了。
异度空间还可以重叠的吗？
就像做梦一样，梦中梦？
他急忙伸手扣住陆森的肩膀，努努嘴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吗？」
陆森愣了一下，他转头打量，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确实有点不对劲，这大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雨中的街道，夏日的燥热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刺骨的阴冷。
陆森机械地转过脖子，看着秦耀祖：「苏哥，我们这是又进入了异度空间？」
秦耀祖摇摇头：「具体我也还没有摸清，这样，我们去前面看看。」
陆森嗯了一声。
两人朝前走去，不一会就到了一个超市门口，陆森和秦耀祖走进去后没有看到收银员，便自顾扫码买了两把伞。
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朝街尾走去。
过了半晌，秦耀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因为雨比较小，为了挡雨，秦耀祖的伞压得很低，只露出坚硬的下颔。
「陆森，是你刚刚拍我了？」秦耀祖转过头问。
「我？」陆森脚步没停，却愣了一下，「没有，怎么，你感觉有人在拍你？」
秦耀祖见他不似说假，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嗯，不过既然不是你，那可能不是人。」
这话把陆森吓一跳，他一把抓住秦耀祖的胳膊，声如蚊呐：「什么……什么……有……诡异……有跟着我们？」
秦耀祖看着脸色都变了的陆森，装出不想吓坏自己唯一的盟友，他连忙否认：「没有，不是，我刚刚只是开玩笑。」
两人走到街尾，旁边的店铺在细雨的笼罩中显得朦胧不清。
虽然秦耀祖已经解释了，但陆森还在抖，他快走几步，小声责备：「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胆子非常小，做什么还要吓唬我？？」
秦耀祖似笑非笑盯着陆森：「其实我不是吓唬你，我只是想要让你离我更近些。」
「……」陆森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秦耀祖脚下一转，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下一秒，一块巨大无比的板砖出现在他手中。
他动作
又戾又凶，甩过去甚至能听到风声。
陆森似乎还在愣着，但眼看要被板砖开颅，他忽然折腰，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躲过了突然的袭击。
秦耀祖一击不中，也不在意，他手中的板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条绳索。
手指灵活地一勾一扯，那团看似凌乱的绳索飞快绕在间。下一秒，绳索甩了出去。
明明只是一条轻飘飘的绳，但是尾端却像坠了重物，绳索带着猎猎风声在陆森身上缠缚几圈，秦耀祖的速度太快，打了陆森一个措手不及。
秦耀祖不想淋雨，他微偏着头，用肩窝夹着雨伞，一脚踹在「陆森」的身上。
顿时，「陆森」那张本来可以欺骗小姑娘漂亮的脸蛋扭曲起来。
它甚至来不及放狠话，然后「噗」地一声，陆森身体周围散开一片水雾，秦耀祖下意识幻化出一个瓶子，把水雾都收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秦耀祖才直起脖子，重新握住伞柄。
此时，蒙蒙细雨已经变成中雨。
雨滴从空中坠落，落在地面浅浅的水面上，砸出一朵漂亮的水花。
秦耀祖刚刚出手那一瞬间的紧绷就像个突如起来的插曲，但他知道，他又救了陆森一次。
果然，水雾完全散去，陆森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了平静，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秦耀祖问道：「苏哥，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秦耀祖皱眉：「你……你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陆森下意识上下摸了摸半晌后才开口：「没有啊，挺好的。」
秦耀祖没有再问，看来，这只诡异在占据陆森身体后，并没有引起陆森的注意，也没有引发他的反抗，如果不是自己出手他或许便会向陈天和赵褚一样，成为一直「魔」。
但秦耀祖唯一没有搞懂的是那只诡异是什么时候入侵陆森的身体的。
明明从地下车库出来，他还很正常，在超市里面买伞的时候也没有异样，等等，想起来了。
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陆森说他想走后面，万一有危险的话，两个人可以顾前面，也可以顾后面，现在看来，那只诡异应该是在超市里对陆森下的手。
也许是刚刚成为另外一个物种，「它」的行为举止并没有完全复制陆森，所以，在「它」拍秦耀祖肩膀的第一时刻，才会被秦耀祖马上发现。
因为，在「苏白」的记忆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拍肩膀，而陆森也知道这件事。
虽然「它」否认是「它」拍的肩膀，但现场就两个人，所以，很明显，「它」在说谎。
鬼话连篇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再纠结，秦耀祖领着陆森继续朝前走去。
他四下看了一圈，在雨中，隐约看到了一间服装店。
秦耀祖驻足，认真看了一会，终于看清服装店的招牌。
居然是穆瑶瑶的店。.
就很不对劲。
因为，他和陆森想去的是街尾，而穆瑶瑶的服装店在街道中间位置。
想不到两人走了这么久，居然连方向搞错了。
而，秦耀祖的方向感，偏偏非常强。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用诡打墙才能解释。
既然绕不开，秦耀祖便索性抬步朝服装店走去。
结果，才走了两步，就感觉有东西「啪嗒」一下落在他后颈上，应该是水滴，冰凉彻骨，顺着骨骼线滑进衣服里。
秦耀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
伞没破，完好无损。
既如此，那水滴又是从哪里滴下来的？
再回头，想
要喊陆森，蓦然发现陆森已经消失不见，背后是长得看不到头的路，一片死寂。
啪嗒——
又一滴水落下来，洇进发梢。
秦耀祖再次抬起头。
这一次，他终于看见雨滴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张白森森的人脸，「它」贴缩在伞里，湿漉漉的头发垂挂下来，水滴顺着流淌下来。
――然后，滴在秦耀祖的衣领里。
秦耀祖吓了一跳，想都不想，立刻把伞收了起来。
人脸诡异被夹在伞中，发出一声闷闷的惊呼。
再然后……
秦耀祖拿着伞，狠狠朝前投掷。
投掷的时候，带了几分灵力，那「诡异」痛呼一声，化作一股青烟眼看就要消失不见。
秦耀祖眼疾手快，又幻化了一个瓶子，把那青烟装了进去。
诡异是解决了，但伞也彻底被扔坏了，等他到了穆瑶瑶的服装店时，整个人都大雨淋得湿透了。
虽然说并不冷，但衣裳因为雨水紧紧贴在肌肤，让秦耀祖很不高兴，他面无表情往门柱边一杵，比鬼吓人。
走过来的陆森本来就吓得不行。
他一边走一边喊着「苏白」的名字，哪知快要到服装店才看到他的人影。
再看到比「诡」更可怕的苏白，陆森再也坚强不了了。
他拿着伞，像一朵委屈的蘑菇，蹲在了雨中。
「你蹲这干嘛？」秦耀祖踢了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一下。
陆森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我腿软，想歇歇。」
秦耀祖故意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难道不是看见我害怕？」
陆森快哭了：「苏哥，不……苏爷，你就别吓唬我了，这一路走来，我感觉我的胆都快吓破了！」
秦耀祖其实有些疑惑。
走到服装店的那段路，虽然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对于陆森，那些「诡异」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他，那陆森是怎么安全抵达服装店的？
是的。
秦耀祖终于发觉这次进入的异度空间的强大了。
以前进过的异度空间也就一只「诡异」，但在这里，「诡异」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
自己之前抓到的躲在雨伞里的那只「诡异」应该就是之前躲在地下停车场的那只。
秦耀祖听到的雨滴声，还有地下停车场里到处湿漉漉的地面，就是「它」的杰作。
「它」应该是趁着下雨，才从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里溜出来，躲在雨伞中，正好被秦耀祖拿到。
正疑惑，秦耀祖就看到一直稳稳挂在陆森脖子上的玉佩突然裂开，在一片死寂的空间爆出破开的声音。
陆森吓得嗷嗷叫，他一蹦三尺高，一下就蹦到了秦耀祖身旁。
然后，一脸惶恐地接住碎成渣渣的玉佩，欲哭无泪。
「惨了，惨了，苏哥，苏哥，要出大事了。」
「我家老爷子说过，玉佩碎了，就是我死的那一天，看来，最后这几十天我是真的撑不过去了。」出如对死亡的恐惧，陆森终于哭泣起来。
「对啊，我一直想问你的，你说你家里那么有钱，做什么来这个县城卖鞋子，还有，最后几十天又是怎么回事？」秦耀祖老神在在，他甚至还顺势套话。
陆森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想来，这不是我从小身体不好么，老爷子给我改了名字后，掐指一算，说我20岁到22岁有一劫，只有这条街，才是我一线生机所在，搞得我书都没有读完，只能跑到这里开鞋店。」
秦耀祖听到后，若有
所思。
看来，陆森之所以现在活着，应该与玉佩有关。
他伸手拉了一下：「行了，别哭了，先起来。」
陆森哽咽着：「不，不起来，蹲着比站着有安全感。」
秦耀祖哑言失笑：「你其实也不太高，所以站跟蹲，区别也不大。」
陆森：「？？？」
「这算人身攻击了吧哥？」陆森抹了一把泪，低声嘀咕。
秦耀祖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撸，拎着衣服领口抖了抖水：「没有，我只是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感，现在好些了没？」
陆森也有些不好意思：「好些了，谢谢苏哥。」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走着走着，你不见了？」秦耀祖见陆森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才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陆森惊魂未定，「我本来跟着你走的嘛，走着走着就发现你怪怪的，伸头一看，卧槽，苏哥，你的脸都变了！又丑又老，我当然不敢跟了哈。」
毕竟从小和老爷子在一起，知道大概情况。
就算掉头跑，肯定也会绕回原地。
果然，没跑一会，陆森就转回了服装店。
秦耀祖听到陆森的解释后，倒是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之前在陆森的眼里，自己也成为了一只「诡异」。
想到这，秦耀祖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但是那一缕思绪跑的太快，他没有抓到。
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始终不得其所，只能先放弃。
他脱下湿漉漉的衣裳，用力扭了扭，才重新穿上。
「行了，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秦耀祖看着陆森，吩咐道。
在对付了几只「诡异」后，秦耀祖忽然对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他现在力气非常大，一个成年男性将近160多斤，在他怀中，却轻飘飘的。
只一会，秦耀祖就抱着陆森来到了地面。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
可能因为雨水的作用，陆森竟幽幽醒过来了。
看到自己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中，吓得嗷了一嗓子跳了下来。
「苏白，你想做什么？」陆森两手抱胸，一脸警惕地问。
秦耀祖·苏白见着后，哭笑不得：「我能做什么，我应该问你，你刚刚在车里为什么看着像被梦魇住了似的，到底什么情况？」
陆森左右环顾，见大街上没有人行走，才压低声音说：「苏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刚差一点被王老板吃了，幸好我老爷子的护身符灵力护住了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耀祖皱眉：「我并没有看见王老板，我只看到你在车子里手舞足蹈，似乎在挥赶什么东西？还有，你是我从车子里面救出来的，和你老爷子的护身符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陆森急忙解释：「苏哥，这你就不懂了，你又没有进入异度空间，所以肯定看不见王老板，不过，也谢谢你把我从车库里抱出来，走，去弟店铺里坐坐，我出发前还开着空调的，现在进去应该贼爽。」
秦耀祖诧异极了。
异度空间还可以重叠的吗？
就像做梦一样，梦中梦？
他急忙伸手扣住陆森的肩膀，努努嘴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吗？」
陆森愣了一下，他转头打量，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确实有点不对劲，这大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雨中的街道，夏日的燥热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刺骨的阴冷。
陆森机械地转过脖子，看着秦耀祖：「苏哥，我们这是又进入了异度空间？」
秦耀祖摇摇头：「具体我也还没有摸清，这样，我们去前面看看。」
陆森嗯了一声。
两人朝前走去，不一会就到了一个超市门口，陆森和秦耀祖走进去后没有看到收银员，便自顾扫码买了两把伞。
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朝街尾走去。
过了半晌，秦耀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因为雨比较小，为了挡雨，秦耀祖的伞压得很低，只露出坚硬的下颔。
「陆森，是你刚刚拍我了？」秦耀祖转过头问。
「我？」陆森脚步没停，却愣了一下，「没有，怎么，你感觉有人在拍你？」
秦耀祖见他不似说假，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嗯，不过既然不是你，那可能不是人。」
这话把陆森吓一跳，他一把抓住秦耀祖的胳膊，声如蚊呐：「什么……什么……有……诡异……有跟着我们？」
秦耀祖看着脸色都变了的陆森，装出不想吓坏自己唯一的盟友，他连忙否认：「没有，不是，我刚刚只是开玩笑。」
两人走到街尾，旁边的店铺在细雨的笼罩中显得朦胧不清。
虽然秦耀祖已经解释了，但陆森还在抖，他快走几步，小声责备：「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胆子非常小，做什么还要吓唬我？？」
秦耀祖似笑非笑盯着陆森：「其实我不是吓唬你，我只是想要让你离我更近些。」
「……」陆森没有反应过来，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秦耀祖脚下一转，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下一秒，一块巨大无比的板砖出现在他手中。
他动作
又戾又凶，甩过去甚至能听到风声。
陆森似乎还在愣着，但眼看要被板砖开颅，他忽然折腰，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躲过了突然的袭击。
秦耀祖一击不中，也不在意，他手中的板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条绳索。
手指灵活地一勾一扯，那团看似凌乱的绳索飞快绕在间。下一秒，绳索甩了出去。
明明只是一条轻飘飘的绳，但是尾端却像坠了重物，绳索带着猎猎风声在陆森身上缠缚几圈，秦耀祖的速度太快，打了陆森一个措手不及。
秦耀祖不想淋雨，他微偏着头，用肩窝夹着雨伞，一脚踹在「陆森」的身上。
顿时，「陆森」那张本来可以欺骗小姑娘漂亮的脸蛋扭曲起来。
它甚至来不及放狠话，然后「噗」地一声，陆森身体周围散开一片水雾，秦耀祖下意识幻化出一个瓶子，把水雾都收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秦耀祖才直起脖子，重新握住伞柄。
此时，蒙蒙细雨已经变成中雨。
雨滴从空中坠落，落在地面浅浅的水面上，砸出一朵漂亮的水花。
秦耀祖刚刚出手那一瞬间的紧绷就像个突如起来的插曲，但他知道，他又救了陆森一次。
果然，水雾完全散去，陆森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了平静，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秦耀祖问道：「苏哥，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秦耀祖皱眉：「你……你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陆森下意识上下摸了摸半晌后才开口：「没有啊，挺好的。」
秦耀祖没有再问，看来，这只诡异在占据陆森身体后，并没有引起陆森的注意，也没有引发他的反抗，如果不是自己出手他或许便会向陈天和赵褚一样，成为一直「魔」。
但秦耀祖唯一没有搞懂的是那只诡异是什么时候入侵陆森的身体的。
明明从地下车库出来，他还很正常，在超市里面买伞的时候也没有异样，等等，想起来了。
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陆森说他想走后面，万一有危险的话，两个人可以顾前面，也可以顾后面，现在看来，那只诡异应该是在超市里对陆森下的手。
也许是刚刚成为另外一个物种，「它」的行为举止并没有完全复制陆森，所以，在「它」拍秦耀祖肩膀的第一时刻，才会被秦耀祖马上发现。
因为，在「苏白」的记忆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拍肩膀，而陆森也知道这件事。
虽然「它」否认是「它」拍的肩膀，但现场就两个人，所以，很明显，「它」在说谎。
鬼话连篇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再纠结，秦耀祖领着陆森继续朝前走去。
他四下看了一圈，在雨中，隐约看到了一间服装店。
秦耀祖驻足，认真看了一会，终于看清服装店的招牌。
居然是穆瑶瑶的店。.
就很不对劲。
因为，他和陆森想去的是街尾，而穆瑶瑶的服装店在街道中间位置。
想不到两人走了这么久，居然连方向搞错了。
而，秦耀祖的方向感，偏偏非常强。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用诡打墙才能解释。
既然绕不开，秦耀祖便索性抬步朝服装店走去。
结果，才走了两步，就感觉有东西「啪嗒」一下落在他后颈上，应该是水滴，冰凉彻骨，顺着骨骼线滑进衣服里。
秦耀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
伞没破，完好无损。
既如此，那水滴又是从哪里滴下来的？
再回头，想
要喊陆森，蓦然发现陆森已经消失不见，背后是长得看不到头的路，一片死寂。
啪嗒——
又一滴水落下来，洇进发梢。
秦耀祖再次抬起头。
这一次，他终于看见雨滴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张白森森的人脸，「它」贴缩在伞里，湿漉漉的头发垂挂下来，水滴顺着流淌下来。
――然后，滴在秦耀祖的衣领里。
秦耀祖吓了一跳，想都不想，立刻把伞收了起来。
人脸诡异被夹在伞中，发出一声闷闷的惊呼。
再然后……
秦耀祖拿着伞，狠狠朝前投掷。
投掷的时候，带了几分灵力，那「诡异」痛呼一声，化作一股青烟眼看就要消失不见。
秦耀祖眼疾手快，又幻化了一个瓶子，把那青烟装了进去。
诡异是解决了，但伞也彻底被扔坏了，等他到了穆瑶瑶的服装店时，整个人都大雨淋得湿透了。
虽然说并不冷，但衣裳因为雨水紧紧贴在肌肤，让秦耀祖很不高兴，他面无表情往门柱边一杵，比鬼吓人。
走过来的陆森本来就吓得不行。
他一边走一边喊着「苏白」的名字，哪知快要到服装店才看到他的人影。
再看到比「诡」更可怕的苏白，陆森再也坚强不了了。
他拿着伞，像一朵委屈的蘑菇，蹲在了雨中。
「你蹲这干嘛？」秦耀祖踢了那不争气的玩意儿一下。
陆森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我腿软，想歇歇。」
秦耀祖故意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难道不是看见我害怕？」
陆森快哭了：「苏哥，不……苏爷，你就别吓唬我了，这一路走来，我感觉我的胆都快吓破了！」
秦耀祖其实有些疑惑。
走到服装店的那段路，虽然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对于陆森，那些「诡异」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他，那陆森是怎么安全抵达服装店的？
是的。
秦耀祖终于发觉这次进入的异度空间的强大了。
以前进过的异度空间也就一只「诡异」，但在这里，「诡异」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
自己之前抓到的躲在雨伞里的那只「诡异」应该就是之前躲在地下停车场的那只。
秦耀祖听到的雨滴声，还有地下停车场里到处湿漉漉的地面，就是「它」的杰作。
「它」应该是趁着下雨，才从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里溜出来，躲在雨伞中，正好被秦耀祖拿到。
正疑惑，秦耀祖就看到一直稳稳挂在陆森脖子上的玉佩突然裂开，在一片死寂的空间爆出破开的声音。
陆森吓得嗷嗷叫，他一蹦三尺高，一下就蹦到了秦耀祖身旁。
然后，一脸惶恐地接住碎成渣渣的玉佩，欲哭无泪。
「惨了，惨了，苏哥，苏哥，要出大事了。」
「我家老爷子说过，玉佩碎了，就是我死的那一天，看来，最后这几十天我是真的撑不过去了。」出如对死亡的恐惧，陆森终于哭泣起来。
「对啊，我一直想问你的，你说你家里那么有钱，做什么来这个县城卖鞋子，还有，最后几十天又是怎么回事？」秦耀祖老神在在，他甚至还顺势套话。
陆森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想来，这不是我从小身体不好么，老爷子给我改了名字后，掐指一算，说我20岁到22岁有一劫，只有这条街，才是我一线生机所在，搞得我书都没有读完，只能跑到这里开鞋店。」
秦耀祖听到后，若有
所思。
看来，陆森之所以现在活着，应该与玉佩有关。
他伸手拉了一下：「行了，别哭了，先起来。」
陆森哽咽着：「不，不起来，蹲着比站着有安全感。」
秦耀祖哑言失笑：「你其实也不太高，所以站跟蹲，区别也不大。」
陆森：「？？？」
「这算人身攻击了吧哥？」陆森抹了一把泪，低声嘀咕。
秦耀祖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撸，拎着衣服领口抖了抖水：「没有，我只是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感，现在好些了没？」
陆森也有些不好意思：「好些了，谢谢苏哥。」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走着走着，你不见了？」秦耀祖见陆森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才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陆森惊魂未定，「我本来跟着你走的嘛，走着走着就发现你怪怪的，伸头一看，卧槽，苏哥，你的脸都变了！又丑又老，我当然不敢跟了哈。」
毕竟从小和老爷子在一起，知道大概情况。
就算掉头跑，肯定也会绕回原地。
果然，没跑一会，陆森就转回了服装店。
秦耀祖听到陆森的解释后，倒是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之前在陆森的眼里，自己也成为了一只「诡异」。
想到这，秦耀祖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但是那一缕思绪跑的太快，他没有抓到。
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始终不得其所，只能先放弃。
他脱下湿漉漉的衣裳，用力扭了扭，才重新穿上。
「行了，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秦耀祖看着陆森，吩咐道。
在对付了几只「诡异」后，秦耀祖忽然对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个新的认知。